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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装地狱新编

小说: 2025-12-30 13:10 5hhhhh 5230 ℃

主曆一九三〇年八月十七日 無名珊瑚島 僅此一日 全記

我名市川太郎,二十二歳,帝大神學科生,生性陰鬱寡言,面容蒼白,眉骨高聳,眼窩深陷,唇薄而色淡,常被同學戲稱「修道院的幽靈」。  

妹妹绫子,十四歲三個月,東京青山之聖瑪利亞女子國中二年級生。她生得極小巧,身量僅四尺五寸,體重不過十貫,臉盤圓潤如滿月,膚色白得近乎透明,鼻梁細而高,唇薄而紅,眼睛是罕見的淡茶色,睫毛長得能在臉頰投下陰影。她自幼寡言,連對我亦只輕聲細語,教會學校的修女皆讚她「像聖母像裡的小天使」。她的胸脯尚未豐隆,僅如春日初熟的柚子,腰肢細得一握,臀部卻已悄悄現出少女圓潤的弧線,腿修長而直,腳踝極細,足背皮膚薄得能看見淡青血管。      

我們皆以為自己此生將守獨身之志,卻未料上帝以最殘酷的方式,將我們單獨放在這片無人島上。

我們原定乘「肥前丸」返長崎探望病重的父母,卻不料遇台風,船碎人散,父母之骨灰盒亦不見蹤跡,唯我兄妹被潮水帶至此島。

我與绫子漂流至此無名之島時,太陽尚未全出,而空氣已如置身煉獄般蒸騰。海潮將我們推上白沙,妹妹伏於我懷中,猶在昏迷唇乾如裂帛,呼吸細若游絲。她的水兵服被浪濤撕扯得殘破不堪,濕透的布料緊貼尚未豐盈的胸脯,領口半敞,露出細弱的鎖骨與一點點柔白肌膚;裙裾早已不知去向,僅餘一條純白棉褲,如今亦被海水浸得近乎透明,陷進腿根柔軟的溝壑,勾勒出兩瓣稚嫩的恥丘,宛若初綻的百合苣。

我不敢細看,卻已感到一股暗火自小腹竄起,心中大駭,急忙默誦《馬太福音》第五章第二十八節:我扶妹妹至椰蔭之下,讓她倚樹而坐,自己則跪於沙上,合十,低聲禱告,求主垂憐我兄妹二人,一邊誦經:

「凡看見婦女就動淫念的,這人心裡已經與她犯姦淫了。」

陽光漸烈,暑氣蒸人,汗珠沿著我蒼白的胸膛滾落,褌布早已濕黏難受。绫子悠悠轉醒,見我赤著上身,先自一怔,隨即察覺自身衣衫破碎,驚呼一聲,雙臂環胸,耳根瞬間紅透。她望向我,聲音細若蚊蚋:

「哥哥……我們……在哪裡?」

我尚未回答,她已因高熱而再次昏沉。我凝視她汗濕的臉:額上細汗如珠,睫毛沾著水珠,鼻尖沁出細小的汗粒,唇瓣因脫水而微微乾裂,卻更顯緋紅。領口敞開處,能看見她細弱的鎖骨在陽光下微微起伏,布料下兩粒小小的乳首因濕冷而挺立,隔著薄薄水兵服清晰可見。我的視線像被魔鬼牽引,一路向下:平坦的小腹因呼吸而輕輕顫動,肚臍是一個小小的圓涡,陷在雪白肌膚中央,汗珠在那裡積成一滴晶瑩;再向下,是那條純白棉褲,濕布緊貼,陷進腿根最柔軟的溝壑,透出兩瓣尚未長毛的、飽滿的恥丘輪廓。

我喉頭滾動,聽見自己心跳如鼓。  

罪惡的念頭像黑潮般湧上:若此時將她最後的遮蔽也剝去……  

我猛然驚醒,卻發現下體已昂然挺立,褌布被頂起猙獰的帳篷。我大恥,拾起珊瑚石欲自鞭笞,卻又在疼痛中感到更深的慾火。

午時,暑氣更盛。绫子的呼吸越發急促,額頭滾燙,卻仍以雙臂緊護胸前。我跪在她面前,聲音低啞得幾乎不像自己:

「绫子……這裡太熱了……衣裳……衣裳會讓你更難受……哥哥……哥哥幫你脫掉,好不好?」

這理由極其拙劣,連我自己都聽得出虛假,可是我已無法停下。  

绫子抬頭望我,淡茶色的眸子蒙著一層水霧,她沒有說話,只是極輕極輕地一點頭。那一點頭像最後一道鎖被打開。我雙手發抖,伸向她殘破的水兵服領口,指尖觸及她鎖骨時,她整個人瑟縮了一下,卻仍舊沒有躲閃。

布料濕黏,我伸手挑斷殘線,緩緩剝落。  

白布片離體的瞬間,她雪白的肩膀完全裸露,細弱的鎖骨下是兩座小小的雪丘,尚不足一握,卻已有了少女柔軟的弧度,乳尖是淡粉色的,像初綻的櫻花蕾,因羞恥與涼風而挺立,頂端細小得幾乎透明,能看見極細的血管在乳暈下分支。汗珠從鎖骨凹陷處滾落,經過乳尖,在那顆櫻蕾上顫抖片刻,才順著胸下柔軟的曲線滑向肋骨,再沒入平坦的小腹。

我繼續向下。  

她的腰細得可憐,僅一臂可環,肚臍是一個小小的圓涡,皮膚薄得能看見淡青血管在腹下分叉。指尖勾住棉褲鬆緊帶時,她整個人顫抖起來,卻仍舊沒有反抗。布料順著她纖細的大腿滑落,發出細微的濕響,露出那片從未被陽光照射過的雪白。

她的陰部長得極其稚嫩,無一根雜毛,兩片粉嫩的花瓣緊閉,宛若初綻的百合苞,頂端小小的陰蒂藏在褶皺深處,因羞恥而微微充血,透出比櫻花更深的緋紅。汗珠沿著大腿內側滑下,在那兩片花瓣間停留,閃著細碎的光。肛門更是小巧,淡粉色的褶皺緊縮成一朵小小的菊蕾,幾乎看不見顏色差別,卻因緊張而微微顫動。

臀部雖尚未完全豐滿,卻已有了圓潤的弧線,兩瓣雪白臀肉因跪坐而微微分開,臀溝深處能看見那朵小小的菊蕾與上方緊閉的花瓣。  

大腿纖細而筆直,內側皮膚薄得透明,能看見淡青血管;膝蓋後方有小小的梨涡;小腿線條柔軟,踝骨突出;腳底雪白,腳趾因羞恥而蜷縮,足背皮膚薄得幾乎能看見骨骼的輪廓。

當最後一絲遮蔽亦被剝去,她整個人蜷成小小一團,長髮披散,遮住了半邊通紅的臉頰,卻遮不住雪白背脊與圓潤臀線。她雙臂環胸,試圖遮掩那兩團小小的雪丘,卻反而將它們擠出一道細細的溝壑;雙膝併攏,卻因緊張而微微顫抖,大腿內側的雪膚因摩擦而泛出淡粉。她微微側身,腰肢扭成一個羞恥的S形,像一隻被剝光羽毛的幼鳥,無處可逃,只能將雪白的臀部與稚嫩的花瓣朝向我,彷彿獻祭,又彷彿邀請。

我亦將自身褌布褪去。  

下體早已昂然挺立,青筋暴起,頂端滲出透明的罪證。澄餘光瞥見,發出一聲細若游絲的嗚咽,連忙背過身去,雙膝跪在沙上,雙手緊扣,開始低聲祈禱:

「主啊……求祢使我們眼目不看虛妄……」

她跪姿端正,脊背因羞恥而微弓,長髮垂落,露出細白的後頸。陽光從背後照來,使她整個身體近乎透明,能看見脊骨淺淺的溝壑,腰窩兩側小小的梨涡,以及臀部因跪姿而微微分開的圓潤雪白。那無毛稚嫩的花瓣在陽光下閃著細碎水光,兩片花瓣因緊張而微微張開極小的一線,露出內裡更深的緋紅;上方小小的菊蕾緊縮成一朵淡粉色的花苞,隨著呼吸微微顫動。

我數度幾乎失控,膝蓋發軟,幾乎便要撲上去,將那滾燙的罪惡之物刺入她體內。然而每當此念一生,我便猛然驚醒,拾起珊瑚石,狠狠砸向自己勃起的陽具。血與淚一同滴落沙上。我跪在她身後數步之遙,與她同樣跪在灼熱的沙上,聲音嘶啞地與她一同祈禱:

「神啊,求祢按祢的慈愛憐恤我們……  

求祢將我的罪孽洗除淨盡……  

並潔除我的罪……」

整個下午,我們便如此跪在椰蔭之下,一前一後,隔著數步距離,卻又近在咫尺。  

她不敢回頭,我不敢靠近。  

陽光穿過葉隙,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投下斑駁光影;汗珠沿著她脊椎滾落,匯入腰窩,再順著臀溝滑入那從未被觸碰的隱秘之處。  

我一次又一次舉起石頭懲罰自己,一次又一次在疼痛與慾望的深淵邊緣掙扎。

晚潮漲起時,我們仍維持著那個姿勢。  

她跪在前面,雪白圓潤的臀部與稚嫩無毛的花瓣正對著我;  

我跪在後面,血跡斑斑的陽具仍昂首指向她,卻被我用珊瑚石一次次砸向。  

我們一同低聲誦《詩篇》第五十一篇,直至嗓音嘶啞,直至血與淚將沙灘染成暗紅。

海浪一波波拍來,彷彿也在替我們哭泣。  

而在那無邊的暑氣與潮聲之中,我與绫子,這對被主遺棄在伊甸殘影中的兄妹,正赤裸裸地跪在同一片沙上,以血與淚,以羞恥與祈禱,以尚未越界的罪惡,向那位沉默的上帝,獻上我們這一日唯一的祭。

主啊,主,  

求祢憐憫。  

因為我們不過是塵土,是軟弱的肉體,是隨時會被慾火焚燒的罪人。  

求祢在我們尚未完全沉淪之前,伸手拉住我們。  

阿們。

主曆X年X月二十日  绫子  獨白

主啊,  

我已忘卻言語曾經如何如薄刃劃開人心,如今它只剩一團被海潮浸爛的鹽,黏在喉頭,化不開,吐不出,僅在夜風掠過時,碎成無聲的嘆息,隨浪而逝。

如今我已十六歳,卻再也不是一年前那個尚未成形的稚女了。  熱帶充沛的椰汁與魚蝦、木瓜與香蕉,把我養得豐腴而妖豔。  

烈日將我的皮膚鍛燒成古銅,汗與鹽在毛孔深處結晶,風來,沙沙作響,彷彿無數細碎的玻璃蟲沿血管爬行,那癢意直鑽骨髓,逼我將臉埋進灼沙,讓熱沙磨掉那幾欲發狂的渴望。乳房已不再是從前那兩顆羞怯的柚子,如今沉重得幾乎墜至肋骨之下,宛如灌滿鉛水的皮囊,隨步伐晃動,便牽扯胸骨深處一陣酸疼;乳暈被曬成濃紫葡萄之色,邊緣結著細白鹽霜,乳首仍固執地守著初熟櫻桃的緋紅,硬挺得近乎疼痛。哥哥指尖掠過之時,猶如針刺,乳汁沿細靜脈滲出,一滴,又一滴,順胸廓滑下,在臍中積成渾濁之珠,映著殘陽,顫顫欲墜,最終沿腹溝滴落,嗤地蒸發於沙上,留下一小片鹽白的圓痕。

腰肢細得可笑,然交合之時卻扭出蛇形的波浪,骨節喀喀作響,似枯竹被反覆折彎折;臀則膨脹成兩枚熟透欲裂的芒果,皮薄得透出青紫血管,坐下時肉漫過椰殼凳緣,汗水被擠入臀溝,與更黏稠、更腥熱的液體混作一處,沿大腿內側緩緩爬行,宛如不肯乾涸的銀色小川。最隱秘之處,原先緊閉如處子,如今被哥哥無數次進出撐得鬆軟肥厚,外唇外翻,色深近黑紫,邊緣結細鹽霜,似被潮水長年浸泡的貝肉;內裡仍殘存稚嫩的粉紅,一經撫觸便湧出腥甜的蜜,濃稠帶泡,沿會陰滴落,招來細黑螞蟻,沿腿而上,鑽進仍在翕張的縫隙。我不驅趕,任它們以極細的足刺入敏感黏膜,帶來近乎疼痛的癢,讓我扭動,讓哥哥誤以為我又在乞求。

我早已忘記如何說話,只記得如何張開身體,如何用最淫蕩的姿勢迎接他,如何在他耳邊發出連自己都聽不懂的、屬於獸的聲音。

我們沒有日曆,沒有鐘錶,沒有禮拜堂的鐘聲。  只有太陽升起時哥哥第一次進入我的身體,太陽落下時他最後一次在我體內釋放。  

日沒之後,哥哥自泻湖邊掘取濕冷的黑泥,帶腐葉與碎貝的腥氣,先塗自身,再塗我身,由鎖骨至踝窩,乳溝、腋下、股溝、陰唇與肛門褶皺一處不遺,指尖粗暴地探入,將泥塞進最深的縫隙,說是如此方能阻蚊蟲。他塗得極慢,像在進行某種古老的塗油禮,我卻只能顫抖,感受黏泥與體溫相激,發出細微嘶聲。塗罷,他將我抱至鋪滿芭蕉葉的凹地,讓我跪趴或側臥,將那早已脹硬至發紫的陽具抵在陰阜或肛門,緩慢而不可抗拒地推入,直至整根埋沒,再將我緊緊箍入懷中,宛如要把我嵌進他的骨血。我們便如此相連入眠,整夜不得分离;只要我稍動,他便在夢中本能地一頂,讓那東西更深地鑽進我體內,我只能順從地收緊手臂與腿,讓他更深,讓那被貫穿的飽脹成為唯一的安眠藥。

我早已無洗浴之念,全身散發濃烈的體臭、乾涸精液、經血、乳汁與熱帶花朵腐爛的甜膩,像一具行走的腐屍,風一吹便惡臭撲鼻。

黎明時,我最先醒來,腸肚因整夜壓迫而絞痛,尿意與便意同時湧上,我低聲以氣音哀求哥哥放我獨去排泄,他卻把我摟得更緊,陽具在半夢半醒間膨脹,開始緩慢而深長的抽送。我掙扎、哭泣、咬他肩頭,他置若罔聞,越頂越深,直到我再也忍不住,一股熱尿失禁地灑在他腹部與大腿,順著交合處流進沙中,發出細微嘶聲。他反而更興奮,低吼著將我雙腿舉過肩頭,以私處大開之姿抱起我,宛如抱一隻即將被獻於壇前的羔羊,一邊繼續插入,一邊走向海邊。

浪花拍上來時,他把我按在灼熱的白沙上,我仰起脖子,讓長髮散成黑色的扇。我羞恥得欲死,卻只能在他灼熱的目光下用力排泄,先是殘尿,再是昨夜積存的糞便,混著精液的稀軟糞塊一團團落入海水,被浪捲走,又被下一波送回,黏在我腳踝。他凝視我,像凝視一場最卑賤的聖禮。排罷,我仍保持撅臀之姿,肛門因用力而外翻,宛如一朵濕紫之花,他便直接頂入,毫不費力地整根沒入,腸壁被撐開的瞬間,我眼前炸開金星,淚水奪眶而出。他抽送數十下,又在我體內留下新的滾燙,然後拍拍我的臀,如拍一隻馴順的牲口,轉身入椰林覓食。

我則跪趴在沙上,日光炙背,腸子仍在痙攣,一股一股排出混著精液的稀便,黏稠、發白,宛如腐果之漿,迅速在陽光下結殼,與沙粒黏合。我便如此趴著,等他帶回椰子、貝肉、腐敗的香蕉,等他用新的食物、新的插入、新的滾燙,來填我永遠填不滿的空洞。

落日將海面染成血紅時,我們並肩跪於最高之礁石,面對餘暉,面向西方,哥哥聲音仍低沉顫抖,我則只剩氣音,我們背誦那段早已變形的經文:

「神啊,求祢鑒察我,知道我的心思;  

試煉我,知道我的意念;  

看在我裡面有什麼惡行沒有,  

引導我走永生的道路。」

每念一句,他的手便滑入我腿間,指尖探進那團永遠濕熱的泥沼;我念得斷斷續續,最後一個字總變成嗚咽。

背到最後一句時,我的聲音總會顫抖,因為我知道自己早已滿身惡行,再無永生之路可走。

我跪在礁石上,雙膝分開,腹部尚無明顯隆起,僅在極靜極靜之時,能感覺到一絲極細微的、像魚苗輕擦子宮壁的動靜。

那是生命。是哥哥與我亂倫的果實。至多六週,還太小,小到連我自己也幾乎不敢相信。

哥哥尚不知情。

他跪在我身後半步,像往常一樣,雙手從後面環住我的乳房,指腹擦過乳首時,我照例發出一聲細細的嗚咽。

他低聲開始背經,我卻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得像從井底拖上來:

「主啊……今晚……讓我獨自向祢說一句話,可以嗎?」

他愣住,手停在我的乳房下緣,掌心貼著我平坦的小腹,尚未察覺異樣。

我轉過頭,望著西沉的落日,淚水順著晒得黝黑的臉頰滑進嘴角,鹹得發苦。

「主啊,

祢知道我犯了怎樣的罪。

我與哥哥日日夜夜,在祢面前行那最污穢的事。

我沒有反抗,我甚至渴望。

我喜歡他把我按在沙上,從前面深深進入,撞得我乳房亂顫,乳汁四濺;

我喜歡他把我抱進海裡,讓海水灌進交合處,再從後面進入那更緊窄的洞穴;

我喜歡他把我吊在椰樹枝上,讓我雙腿懸空,只能靠他的手臂與陽具支撐全身;

我喜歡他在我體內釋放時,那種滾燙的、罪惡的、充滿生命的感覺。

主啊,我是淫婦,是該下火湖的罪人。

可是……

祢在我腹中放了一個孩子。

極小極小,還不到兩個月。

我感覺到他了,像一粒芥菜種,在我最深的罪裡悄悄發芽。

我不敢告訴哥哥。

我怕他知道後會瘋狂,

會像亞伯蘭舉刀那樣,把這孩子獻給祢,

或者把我一起殺了,免得我們繼續墮落。

我只能告訴祢。

主啊,求祢救救這孩子。

即使我該死,

也求祢讓他活下來。」

我說到這裡,淚水已模糊視線。

哥哥的手仍貼在我的小腹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卻未曾察覺那幾乎不可辨的顫動。

落日最後一線光沉進海裡。

他沒有說話,只是把我轉過身,讓我仰躺在他腿上,像抱嬰兒那樣抱住我。

他低頭吻我的乳房,吻我的乳首,吻我平坦的小腹,吻得極輕極輕,像在吻一件即將破碎的聖器。

然後,他進入我。比任何一次都要緩慢、都要溫柔,也比任何一次都要深。

他撐開我早已習慣他的身體,卻仍在我體內顫抖,像在膜拜,又像在贖罪。

我閉上眼,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太大的聲音。

海浪一陣陣拍上礁石,蓋過我們交合的水聲。

就在他抵達最深處的那一瞬,我突然感覺到,腹中那粒芥菜種,極輕極輕地,動了一下。

像一根燒紅的針,刺穿我的子宮,刺進我的脊椎,刺進我的靈魂。

我猛地睜開眼,望著哥哥因極度克制而青筋暴起的額頭,望著他汗濕的睫毛,望著他咬得發白的嘴唇。

恐懼像一隻冰冷的手,突然掐住了我的喉嚨。

那孩子已經知道,知道他是在怎樣的罪惡裡被孕育,知道他的父親正在他的母親體內,以最溫柔的姿勢,播下另一顆罪惡的種子。

它動了一下,像在抗議,又像在恐懼。

主啊,

救救這孩子。也救救我。因為我知道要麼是他殺了我和孩子,要麼是我們三人,一起沉進這片永遠沒有救贖的海。

阿們。

“哥哥,我们把瓶子扔出去多久了?”

“才刚刚扔哦。”

“可是我记得我们昨天也扔过一个。”

“没有昨天呀。”

“有昨天的,我记得瓶子是绿色的。”

“今天是蓝色的哦。”

“哥哥的手怎么这么冷?”

“因为我刚从海里捞上来呀。”

“你什么时候去海里了?”

“就刚才你眨眼的时候。”

“……我没眨眼哦。”

“眨了呀,我看见了。”

“哥哥,我们几岁了?”

“十岁哦。”

“可是我记得我十六岁。”

“十六岁的是别人。”

“别人是谁?”

“是爸爸妈妈。”

“他们长什么样?”

“你忘了呀?”

“我忘了。”

“我也忘了哦。”

“那我们怎么知道他们来了呢?”

“他们会叫我们的名字呀。”

“哥哥,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不会死哦。”

“那为什么沙滩上有两个脚印停在水边就不动了?”

“哥哥,你在哭吗?”

“没有哭呀。”

“为什么我脸上都是水?”

“因为海浪打上来了呀。”

“海浪没有打上来哦。”

“打上来了,我刚刚推的。”

“哥哥……”

“唔?”

“我们……是不是早就淹死了?”

“才没有淹死呀。”

“那你为什么一直在往我嘴里灌水?”

“因为你在说梦话呀。”

“我在说什么?”

“你在说……‘救命’。”

“哥哥。”

“嗯?”

“别再学我的声音了。”

“好呀。”

“……那刚才说话的是谁?”

“是你呀。”

“不对,我没开口。”

“你开口了哦,我听见了两遍。”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们兄妹相亲相爱地生活在这岛上。请快来救我们。

市川太郎

イチカワアヤコ

主历一九三〇年八月三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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