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夜翎的喉咙里溢出了破碎的呜咽声，那声音听起来既痛苦又带着某种奇异的甜腻。她的身体软得一塌糊涂，如果不是我扣着她的后脑勺和腰肢，她恐怕早就瘫软在地上化成一滩水了。

我能感觉到她的津液在迅速分泌，混合着我的气息，在两人交缠的唇舌间变得粘稠滑腻。那种湿漉漉的水渍声在安静的教室里被无限放大，“啧啧”作响，每一次舌尖的碰撞都像是激起了一阵电流，顺着脊椎直冲大脑。

那是极其清甜的味道。

没有丝毫的异味，只有少女特有的甘冽，就像是深山里最纯净的山泉水，又像是刚刚挤出来的鲜牛奶，带着一股天然的乳香。我贪婪地吞咽着属于她的津液，那种滋味让我有些上瘾，舌头更加用力地往深处探索，几乎要触碰到她的喉咙深处。

夜翎的呼吸已经彻底被我掠夺了。她的脸颊涨红得像是熟透的番茄，眼神早已失去了焦距，变得迷离而涣散，泛着一层朦胧的水光。她的双手虽然还抓着我的衣服，但那力道已经变得软绵绵的，与其说是在推拒，倒不如说是在这种令人窒息的亲密中寻求支撑。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我觉得她快要因为缺氧而晕过去的时候，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的嘴唇。

两人分开的瞬间，一道银色的丝线在我们的唇齿间拉长、断裂，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烁着某种淫靡的光泽。夜翎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那件衬衫的领口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小片，紧紧地贴在锁骨上，勾勒出下方那细腻如玉的肌肤纹理。

她靠在我的怀里，双眼迷蒙，整个人像是刚从蒸汽浴室里捞出来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粉嫩的潮红。

“哈啊……哈啊……陆……陆君……”

她断断续续地叫着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和颤抖，却又夹杂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依赖与顺从。她伸出舌尖，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红肿湿润的嘴唇，那个动作看起来既纯真又色情到了极点。

“嘴巴……变得……好奇怪……麻麻的……而且……全是陆君的味道……”

#11：[正午的阳光如熔金般倾泻，将教室里的每一粒尘埃都炙烤得几近沸腾]

我稍微向后撤开了一些距离，但并没有完全放过她。两人之间的那根银丝终于不堪重负地断裂开来，残余的晶莹液体沾在她的唇角，衬得那原本就被欺负得红肿不堪的嘴唇愈发糜烂艳丽。空气里那股甜腻到让人头晕目眩的味道久久不散，像是那种熟透了即将腐烂的水蜜桃，混合着少女特有的乳香味，在我每一次呼吸间横冲直撞。

“哈啊……哈啊……”

夜翎还在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胸前那两团软肉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几乎要从那领口敞开的校服衬衫里跳出来。她的眼神依然无法聚焦，蒙着一层厚厚的水雾，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瘫软在我的怀里，任由我打量着她这副被狠狠蹂躏过后的狼狈模样。

我伸出拇指，动作并不算温柔地抹去了她唇角那点暧昧的水渍，然后极其自然地将手指含进自己嘴里，当着她的面，舌尖卷过指腹，细细品尝着那上面残留的味道。

“嗯……果然是很棒的味道呢。”

我眯起眼睛，看着她因为我这个动作而猛地涨红到几乎要滴血的脸颊，嘴角的笑意更加肆无忌惮。

“不仅仅是你嘴巴里全是我的味道，现在看来，我的嘴里也全是翎翎的味道了。甜甜的，软软的……就像是那种刚刚出炉的牛奶布丁，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口气吃干抹净。”

听到这种露骨的点评，夜翎羞耻得整个人都要缩成一团了。她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似乎想要把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给藏起来，但这反而让她看起来更加诱人欺负。那双原本总是闪躲的眼睛此刻不知该往哪里放，只能死死盯着地面，睫毛颤抖得像是风中即将凋零的蝴蝶翅膀。

既然“验货”环节已经圆满结束，那么接下来就该履行身为“男朋友”的义务了。

我并没有给她太多平复心情的时间，直接抓住了她那只还想要遮掩的小手，强硬地将它拉了下来。她的手很小，掌心里全是汗水，湿漉漉的，摸起来滑腻异常。我没有丝毫嫌弃，反而觉得这种因为紧张和羞耻而产生的生理反应格外可爱。

紧接着，我不容分说地张开五指，强行挤进了她的指缝之间。

这是一个极其霸道的十指相扣。

我的手指比她要粗长许多，轻而易举地就能将她的整只手完全包裹在掌心里。两人的掌心紧紧贴合在一起，严丝合缝，甚至能感觉到彼此掌纹的摩擦。那种肌肤相亲的触感真实得让人心悸，仿佛不仅仅是手掌连在了一起，就连彼此的体温、脉搏都在这一刻彻底交融。

“唔……”

夜翎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发懵，她呆呆地看着我们交缠在一起的手，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敢置信的错愕。对于她这样一个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和男生有过任何肢体接触的社恐少女来说，这种只有热恋情侣才会做的亲密举动，恐怕比刚才那个带有惩罚性质的深吻还要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怎么？既然要做戏，那就要做全套啊。身为女朋友，和男朋友十指相扣不是最基本的操作吗？还是说……你更喜欢刚才那种把舌头伸进来的交流方式？”

我故意低下头，在她耳边恶劣地低语，满意地感觉到她浑身一颤，原本稍稍褪去一点热度的耳根再次变得通红。

“不……不是的……这就好……牵手就好……”

她慌乱地摇着头，声音细若蚊蝇，那只被我扣住的手虽然还在微微颤抖，但最终还是没有挣脱，反而像是认命般地软化下来，任由我牵着。甚至在某个瞬间，我感觉到她的指尖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我的手背，虽然那个动作轻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却像是一根羽毛挠在了我的心尖上。

“这就对了嘛。那么，既然我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了，第一次约会可是很重要的。”

我牵着她，像是展示战利品一般，大摇大摆地走到了走廊上。午休时间的走廊空荡荡的，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回荡。我能感觉到身后的夜翎一直低着头，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藏进我的影子里，那种小心翼翼的姿态简直让人更想把她拽到阳光底下狠狠欺负一番。

“虽然是为了应付那个该死的兵役法，但必须要留下‘确凿’的约会证据才行呢。照片、视频、甚至是消费记录……必须要让那些街道办的大妈们相信我们正在热恋中。”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走廊上的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几缕发丝粘在她汗湿的脸颊上，那种凌乱的美感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所以，作为这次约会的主角之一，也是唯一的受益人，你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翎翎？”

我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语气虽然带着几分调侃，但眼神却紧紧锁着她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只要是你选的地方，无论哪里，身为男朋友的我都会陪你去的哦。哪怕是那种……昏暗的、私密的、可以做一些‘坏事’的地方，我也完全没问题。”

夜翎被我话里那明显的暗示吓得缩了一下脖子。她抬起头，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慌失措。显然，对于一个连家门都很少出的死宅女来说，这种问题实在是超出了她的处理范围。

她咬着嘴唇，眉头紧紧皱起，似乎正在进行着一场无比艰难的头脑风暴。那副苦恼的样子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让人忍不住想要直接替她做决定，把她带回家里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好好“约会”一番。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般，怯怯地抬起眼帘看了我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那……那个……如果……如果只是为了拍照证明的话……去……去那种有很多人的地方……是不是更有说服力一点？比如……比如说……车站前的那个……那个新开的水族馆……听说那里有很多情侣……而且……光线比较暗……拍照的话……也不用担心被别人看到脸太红……”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简直就像是自己在跟自己嘀咕，那张脸更是红得快要冒烟了。显然，光是说出“水族馆”、“情侣”这些词汇，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羞耻心。

“水族馆啊……”

我故意拉长了语调，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昏暗的环境，成双成对的情侣，还有那种幽闭的空间感……翎翎，看来你的潜意识里，还是很期待发生点什么的嘛。”

“不……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觉得那里比较……比较容易混过去……”

她慌乱地摆着手想要解释，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简直可爱到了极点。

“行吧，既然你这么想去，那我们就去水族馆好了。”

我没再继续逗她，直接拍板决定。毕竟，在那种幽蓝昏暗的水下隧道里，看着平时阴沉胆小的青梅竹马被逼得面红耳赤、予取予求，光是想想那个画面，我就已经开始兴奋了。

“不过在那之前……”

我的视线再次落在了她那因为紧张而微微敞开的领口上，那里面雪白的肌肤上似乎还残留着刚才挣扎时留下的淡淡红痕。

“得先帮你稍微整理一下才行。这副刚被男人欺负过的样子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虽然很有背德感，但要是被误会成我在强迫你就麻烦了。来，把扣子扣好。”

我松开了她的手，指了指她领口那颗摇摇欲坠的扣子。

夜翎如蒙大赦般迅速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手忙脚乱地开始整理衣服。她的手指还在微微发抖，扣了好几次都没能把那颗小小的纽扣塞进扣眼里。

看着她这副笨手笨脚的样子，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直接伸手拨开了她的手。

“算了，还是我来吧。既然把自己当成了那种工具，那就乖乖站好，这种事情本来就该由主人来代劳。”

我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手指灵活地捻住那颗扣子，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了她锁骨下方那片细腻温热的肌肤。

“呜……！”

夜翎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呜咽，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手在她胸前最敏感的位置游走，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蓄满了羞耻的水光，却又乖顺得让人心惊。

“陆……陆君……我自己真的可以的……”

#13：[午休结束的预备铃声还要好一会儿才会响起，教室里的空气依旧沉闷得像是凝固的胶水]

我并没有理会夜翎那微弱的抗拒，手指依然坚定地在那颗几乎要崩落的小纽扣上徘徊。指尖下的触感是那样鲜明，那是专属于少女胸口处最为娇嫩的肌肤，透着一层薄薄的汗意，如同刚刚被晨露打湿的白玉兰花瓣，滑腻得让人爱不释手。隔着那层单薄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衣料，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底下那颗心脏正在因极度的紧张而疯狂撞击着胸腔壁，每一次搏动都通过指尖传导进我的神经末梢，带来一种掌控生命的战栗快感。

“别动，再乱动的话，这件衬衫要是真的被扯坏了，你就只能穿着我的外套回教室了。你想那样吗？穿着带着男人味道的大一号外套，那可是等于在向全校宣告你是我的所属物哦。”

我故意压低了声音恐吓道，满意地看着她瞬间像是一只被施了定身咒的鹌鹑，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手指在她胸前那片雪白丰盈的禁区肆虐。那两团随着急促呼吸而起伏不定的软肉，距离我的指关节不过毫厘之差，每一次她稍微放松警惕呼出一口气，那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边缘就会轻轻蹭过我的手背，像是一团温热的棉花云朵，带着令人心痒难耐的弹性。

这哪里是在整理衣服，分明是一场漫长而折磨的凌迟。

我故意放慢了动作，指甲若有若无地在那细腻的锁骨窝里轻轻刮搔，引起她一阵阵无法抑制的细密颤栗。那原本苍白的肌肤因为这种挑逗而泛起了大片大片的潮红，像是雪地上盛开的红梅，艳丽得惊心动魄。花了足足两分钟，我才意犹未尽地将那颗早已被汗水浸湿的纽扣推进了扣眼里，顺便极其自然地帮她理了理被扯歪的领口，手掌在那瘦削却又不失圆润的肩头停留了片刻，感受着掌心下那副骨架的纤细与脆弱。

“好了，虽然还是有点皱巴巴的，但也只能这样了。记住，这上面的每一道褶皱，都是我们刚才‘亲密’过的证明。”

夜翎根本不敢抬头看我，她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等待受罚的孩子，死死地绞着双手，那张脸依然红得像是熟透的番茄。听到我的话后，她的肩膀缩得更紧了，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羞耻气息。

回到教室的过程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场公开处刑。虽然午休时间的走廊并没有多少人，但只要有一个路过的学生投来视线，哪怕只是无意的瞥视，都会让她浑身一僵，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缝里。我故意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更加用力地十指相扣，强迫她在这个充满阳光和视线的空间里，向世界展示她是属于我的事实。那种掌心相贴的潮湿热度，就像是一个无形的烙印，时刻提醒着她刚才在空教室里许下的那些荒唐而淫靡的承诺。

下午的课程在蝉鸣声中变得格外漫长且枯燥，讲台上老师的声音像是催眠曲，但我却并没有多少睡意。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前排那个纤细的背影。夜翎一直趴在桌子上，肩膀时不时极轻微地耸动一下，像是在偷偷平复着某种过于激烈的情绪。偶尔侧过脸时，能看到她那红肿未消的耳垂，在黑发的掩映下显得格外诱人。只要一想到那副身体现在已经完全属于我，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将其开发成任何我想要的形状，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就会油然而生。

[夕阳终于将天空染成了那种令人沉醉的橘红色，放学的铃声像是某种解脱的信号，瞬间点燃了整个校园]

学生们像是归巢的鸟群般涌出教室，喧闹声瞬间充斥了每一条走廊。我慢悠悠地收拾着书包，目光却始终锁定在那个正准备偷偷溜走的娇小身影上。夜翎显然是想趁我不注意先逃回家，动作快得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喂，翎翎，走这么急干什么？男朋友还没发话呢。”

我在校门口那个必经的转角处拦住了她。看着她那一脸惊恐仿佛见到了恶鬼般的表情，我不由得心情大好，正准备伸手去捏捏她那张写满抗拒的小脸，顺便商量一下那个所谓的“水族馆约会”的具体时间。

然而，就在我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她脸颊的那一瞬间，一个意想不到的变故横生枝节。

“那个……请、请等一下！”

一道细弱却带着几分执着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打断了我的动作。

我皱着眉转过头，只见一个大概也是穿着我校校服的女生正站在几步开外。她留着一头栗色的短发，发梢微微向内卷曲，看起来十分乖巧。脸上架着一副度数似乎不低的黑框眼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依然能透过镜片看到那双躲躲闪闪的大眼睛。她的双手紧紧抓着书包带子，指节用力得有些发白，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显然是鼓足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才敢站出来说话。

那是隔壁班那个新来的转校生，如果没记记错的话，好像是叫什么……璃音？平时总是独来独往，存在感稀薄得就像是一团空气，没想到现在居然敢跑到这种是非之地来。

我挑了挑眉，并没有把手从夜翎的脸侧收回来，反而顺势改成了揽住她肩膀的姿势，极其霸道地宣示着主权。夜翎被我揽得浑身一僵，但这次却没有躲闪，只是低着头装死。

“有事？”

我的语气并不算友善，毕竟任谁在调戏女朋友的时候被打断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那个短发女生被我冷淡的态度吓得瑟缩了一下，身体晃了晃，差点就要转身逃跑。但当她的视线落在被我搂在怀里的夜翎身上时，那双原本满是怯懦的眼睛里突然迸发出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就像是在沙漠里行走了三天三夜的旅人终于看到了绿洲。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颊因为激动而涌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红晕。她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目光死死地黏在夜翎身上，就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

“那个……夜、夜翎同学！我……我……”

她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颤抖得厉害，像是下一秒就会咬到自己的舌头。

夜翎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点名吓了一跳，茫然地抬起头，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还残留着被我欺负后的水雾，看起来格外无辜又勾人。

“我……我一直都在注视着夜翎同学！从……从转学过来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一直……”

短发女生猛地向前跨了一步，动作大得有些突兀，吓得夜翎下意识地往我怀里缩了缩。那个女生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的双手松开了书包带，颤颤巍巍地向夜翎伸了过来，像是想要触碰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夜翎同学那种……那种总是孤单一个人……像是被世界遗弃了一样的气质……真的……真的太迷人了！那种脆弱感……让人看一眼就……就忍不住想要……”

她的话语变得有些语无伦次，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奇怪，带着一种让人脊背发凉的痴迷。

“所、所以！请……请务必和我约会！我知道我是女孩子……但是……但是我也想要……想要保护夜翎同学！不……想要和夜翎同学在一起！”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吼了出来，声音在喧闹的校门口依然清晰可闻。周围路过的学生纷纷停下了脚步，投来了各种意味深长的目光。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

我感觉怀里的夜翎已经彻底石化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向她发出这种惊世骇俗邀请的女生，大脑显然已经因为过载而彻底宕机。而那个短发女生在吼完这句话后，整个人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却依然倔强地伸着手，等待着那个可能会让她万劫不复的答案。

“诶……？”

过了好半天，夜翎才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单薄的音节，那张小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的终极困惑。

#15：[黄昏的余晖如同打翻的陈年橘子酒，黏糊糊地泼洒在校门口每一个人的身上]

空气里那股原本就不安分的燥热因子，因为这一嗓子堪比核爆的告白而彻底沸腾了。周围原本只是路过的吃瓜群众们，现在的眼神一个个亮得就像是饿狼看见了肉，这种百合花开的戏码在沉闷的高中生活里简直比最新的番剧还要刺激。

我看着面前那个还保持着伸手姿势、大口喘气仿佛刚跑完马拉松的短发眼镜娘，又低头看了看怀里那个已经彻底宕机、眼珠子都在转圈圈的青梅竹马，嘴角的弧度一点点不受控制地向上拉扯。这算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吗？哪怕是个整天缩在阴暗角落里种蘑菇的社恐，只要长了一张好脸，就能男女通吃？

“呵……”

一声带着几分讥讽又夹杂着愉悦的轻笑从我的喉咙深处溢了出来。这还真是意外之喜啊。原本以为只是单纯的调教游戏，现在居然还有这种送上门的助兴节目。这种被人觊觎的感觉，反而让我对自己刚刚到手的“所有权”更加珍惜，也更加……想要肆意践踏。

“哎呀，我们家翎翎魅力真大，连女孩子都被迷倒了呢。”

我故意拔高了一点音量，确保每一个字都能清晰地钻进周围那些竖起的耳朵里，尤其是面前那个名叫璃音的挑战者耳中。

一边说着，我一边收紧了揽在夜翎肩膀上的手臂，这还不够，我的另一只手也顺势环了上去，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了她一个密不透风的拥抱。我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甚至能感觉到她脊椎骨因为极度的紧绷而硌着我的肌肉。我低下头，下巴极其亲昵地抵在她那还有些发烫的头顶上，深深地吸了一口那股属于她的、混合着汗水与体香的白兰花味。

“你看，人家都鼓起这么大勇气向你表白了，甚至都不在意性别的隔阂。这种如火焰般热烈的爱意，可是很难得的哦。”

怀里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那是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本能的战栗。夜翎就像是被扔进了油锅里的活鱼，整个人都在剧烈地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充满视线和羞耻的怀抱，但在我铁箍般的禁锢下，她那些微弱的反抗简直就像是情趣般的扭动。

“翎翎不回应一下吗？如果不快点拒绝或者接受的话，这位璃音同学可是会一直举着手等到天黑的哦。还是说……其实你也挺享受这种被女孩子追求的感觉？”

我在她耳边如同恶魔般低语，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热气，直直地钻进她的耳道里。我知道她最怕这种被所有人注视的场合，更别提还是这种充满禁忌感的话题。她的脸颊已经不仅仅是红了，而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紫红色，连带着脖颈上的血管都因为充血而清晰可见。

“没……没有！我不享受！一点都不享受！”

夜翎终于像是被逼急了的兔子，带着哭腔尖叫起来。她慌乱地摆着手，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根本不敢看周围任何人的脸，只能死死地盯着地面上的蚂蚁，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那……那个……璃、璃音同学……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虽然还在发抖，但语速却快得惊人，就像是想要赶紧把这些烫嘴的话全部吐出来，好结束这场噩梦。

“我……我现在……已经……已经有……男朋友了！就是……就是陆君！所以……所以我不能和你约会！也不能……不能接受你的心意！真的很抱歉！”

说完这一连串话，她整个人就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一样，瘫软在我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仿佛刚才那几句话耗尽了她半辈子的氧气。

我满意地感受着她在我怀里瑟瑟发抖的触感，那种被完全依赖、被作为唯一挡箭牌的感觉简直让人上瘾。我抬起眼皮，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看向那个名叫璃音的女生。

璃音依然保持着那个伸手的姿势，僵硬得像是一尊风化了千年的石像。镜片后的那双大眼睛里，原本狂热的光芒在听到“男朋友”三个字的瞬间，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的火苗，彻底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空洞，以及……某种正在缓慢滋生的、令人不安的阴霾。

“男……朋友……？”

她的嘴唇哆嗦着，视线终于从夜翎身上移开，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落在了我的脸上。那目光不再是刚才的无视，而是像两把带着倒刺的钩子，死死地剐着我的皮肤，带着一种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的怨毒与嫉恨。

“怎么会……夜翎同学……明明是那么……那么纯洁的存在……怎么会和这种……这种看起来就很差劲的男生……”

她低声喃喃自语着，声音听起来有些神经质的扭曲。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往前冲了一步，那动作快得吓人，几乎要冲破我和夜翎之间的安全距离。

“是被强迫的吧？！一定是这样的！”

璃音的情绪瞬间变得极其激动，那张原本乖巧的脸庞此刻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她死死地盯着夜翎，又指着我，声音尖锐得有些破音。

“夜翎同学怎么可能会喜欢男生！尤其是这种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雄性荷尔蒙的家伙！一定是他抓住了你的什么把柄，或者是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威胁你了对不对？！夜翎同学，你别怕！只要你说出来，我会保护你的！我一定会把你从这个恶魔手里救出来的！”

#17：[夕阳的余晖已经彻底沉到了地平线之下，只留下一抹诡异的紫红色还在天边苟延残喘，将校门口的每一寸阴影都拉得无限长]

“是被强迫的？”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怀里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僵硬得就像是一块刚刚出土的化石，连那一丝丝微弱的呼吸声都被强行掐断了。夜翎把脸埋得更深了，额头死死抵着我的锁骨，那里的布料很快就被某种温热湿润的液体再次浸透。

这真是一个绝妙的指控。

璃音依然保持着那个前冲的姿势，胸膛剧烈起伏着，那一头栗色的短发因为刚才的激动而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上。眼镜后的双眼布满了红血丝，那是肾上腺素飙升后的生理反应，也是嫉妒与正义感混合发酵后的产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为了保护幼崽而炸毛的流浪猫，虽然弱小，却因为某种莫名其妙的信念而变得极具攻击性。

“真是让人感动的正义感啊。”

我并没有急着反驳，反而慢条斯理地抬起一只手，当着璃音那快要喷火的目光的面，极其自然地抚上了夜翎那纤细脆弱的后颈。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一小块裸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肌肤，那一块皮肤细腻得如同刚刚剥壳的荔枝肉，带着微微的凉意，却因为我的触碰而泛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不过，这种毫无根据的指控，可是很伤人的哦。尤其是对于正在热恋中的情侣来说。”

既然她这么想当救世主，那我就必须要亲手粉碎这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我稍微低下了头，嘴唇贴在夜翎那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耳廓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如同恶魔般轻声呢喃。

“听到了吗？翎翎。有人想救你呢。只要你点点头，说一句‘是’，说不定她真的会冲上来跟我不死不休哦。那样的话，我们就只能分手了。然后……啊，对了，那个兵役通知单好像明天就会寄到你家了吧？西伯利亚的风景听说很不错呢，尤其是对于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女孩子来说，那里的几十万大汉一定会很‘热情’地招待你的。”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精准地勒住了她的气管。我能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肉在剧烈痉挛，她在害怕，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比任何羞耻都要来得猛烈。

“不……不要……”

她发出了一声破碎的呜咽，抓住我衣襟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失去了所有的血色，指甲甚至穿透了布料刺痛了我的皮肤。

“那就告诉她吧。”

我再一次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几乎是将她半个人都提了起来，强迫她转过身去面对那个还在等待答案的“救世主”。

“告诉这位充满正义感的同学，我是强迫你的吗？告诉她，我们刚才在教室里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你‘自愿’的？”

夜翎被迫抬起头，那张脸苍白得就像是一张白纸，只有那两瓣嘴唇因为刚才的亲吻而呈现出一种糜烂的艳红色。她的睫毛湿漉漉地粘在一起，湛蓝色的瞳孔在夕阳的残光中显得格外空洞且绝望。

她看着璃音。璃音也看着她，那双眼睛里燃烧着最后一点希冀的火光。

“夜翎同学……”璃音向前伸出了手，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别怕……我在……”

“不……不是的。”

夜翎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是利刃一样瞬间切断了空气中那根紧绷的弦。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又像是为了彻底断绝自己的后路，身体还在无法抑制地发抖，但说出口的话语却一个字比一个字清晰，每一个字都沾满了自我厌弃的毒液。

“不是强迫……是我……是我自愿的。”

璃音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脸上那种名为“希望”的神情在一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全世界背叛的错愕与茫然。

“什……么……？”

“是我喜欢陆君……是我求着陆君跟我在一起的……”

夜翎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滴在那如同初雪般洁白的下巴上，晶莹剔透得让人心碎。她似乎已经放弃了思考，只是机械地重复着那些足以将她的自尊心碾成粉末的台词。

“刚才在教室里……也是我主动的……我很喜欢……很喜欢被陆君那样对待……不管是亲吻……还是别的什么……只要是陆君……我都愿意……”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那种混合着羞耻、绝望与扭曲顺从的语气，听在任何人耳朵里，都只像是一个陷入热恋却又极度自卑的小女生在剖白心迹。

“所以……请璃音同学不要再打扰我们了……也不要再说陆君的坏话……我不喜欢听到别人那样说我的……我的男朋友……”

最后那三个字，她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像是要把这三个字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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