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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破道曲(1-124)仙子破道曲(1-124) - 15,第1小节

小说:仙子破道曲(1-124) 2025-12-29 12:59 5hhhhh 2000 ℃

          第112章:欺天逆命,魔躯重生

  月色如水,倾泻在两人紧密相贴的身躯上。

  苏锐抱着怀中微微颤抖的慕雪仪,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高潮后的余韵仍未平息。

  那具平日里清冷如雪的胴体,此刻却滚烫柔软,仿佛融化在了他的怀里。

  她将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皮肤,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苏锐静静地拥着她,享受着这片激荡过后的宁静。

  夜风吹拂,带来远处山林的细微声响,却更衬得此地寂静。

  过了许久,慕雪仪的呼吸才逐渐平稳下来。

  她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想挣脱他的怀抱,但苏锐的手臂却收得更紧:「别动,让我再抱会。」

  慕雪仪身体一僵,最终还是顺从地安静下来。

  她能感觉到,那根刚刚肆虐过的巨物,在短暂休息后,竟又变得更硬了,正若有若无地抵着她的腿根。

  「……你!」她脸颊瞬间再次烧红,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你这根讨厌的东西,怎么……怎么又……它还没满足吗?」

  苏锐低笑,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只射一次,怎能满足?况且,娘子这般可口,为夫自然……食髓知味。」

  他边说,边故意挺了挺腰,让她更清晰地感受到那份灼热的硬度。

  慕雪仪咬唇,别开脸,不想理会他的歪理。

  然而身体深处,却因这份熟悉的威胁而悄然泛起一丝酸软和……隐秘的期待。

  这个认知让她更加羞耻,耳根都红透了。

  苏锐看着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心中爱极。

  刚才做得太激烈了,她已经到了极限,今日不宜再过度索取,毕竟她还怀着身孕。

  苏锐强压下再次升腾的欲望,只是更紧地抱了抱她,然后在她耳边低语:「好了,不闹你了。天色将明,我该走了。」

  闻言,慕雪仪身体微不可察地一颤。

  刚才的旖旎与温存,瞬间被即将分离的酸涩冲淡。

  她下意识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指尖微微收紧。

  「……一定要去?」她的声音很轻,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挽留。

  「嗯。」苏锐应道,语气不容置疑,但抚着她长发的手却异常温柔:「雷劫之事,势在必行。我必须拥有真正匹配这身力量的道基。」

  他顿了顿,补充道:「也是为了……日后能更好地护住你和孩子。」

  最后这句话,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搔刮在慕雪仪的心尖上。

  她沉默了片刻,终是缓缓松开了抓着他衣襟的手。

  「……小心。」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这两个字。包含了担忧,或许,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牵挂。

  苏锐轻笑,在她绝美的侧脸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等我回来。」

  说完,他不再留恋,利落地起身,大手一挥,那件覆盖在慕雪仪身上的男式衣衫便如同被无形的手整理好,更妥帖地裹住了她玲珑有致的娇躯,隔绝了微凉的夜风。

  他没有再回头,身形化作一道若有若无的虚影,几个闪烁间,便已消失在流云子峰沉沉的夜色与缭绕的云雾深处,快得仿佛从未出现过。

  白玉剑场上,只剩下慕雪仪一人,独自沐浴在清冷的月辉之下。

  她蜷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久久未动。

  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怀抱的温度,后庭那被彻底充盈、蹂躏过的酸胀酥麻感依旧清晰可辨,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两人激烈交合后特有的麝香气息。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被他吻过的侧脸,那里似乎还带着一丝灼热的触感。

  ——与此同时,苏锐已经远离剑宗势力范围,一路向西疾驰。

  他需要寻找一处足够偏僻,灵气相对稀薄且人迹罕至的绝地,来布下欺天大阵,引动那九死一生的雷劫。

  三日之后,他在一片名为「万寂古原」的荒芜之地停下了脚步。

  这里曾是上古战场,如今只剩下无尽的戈壁与枯骨,天地灵气狂暴而混乱,寻常修士绝不会踏足此地。

  「就是这里了。」

  苏锐脚踏虚空,俯瞰着下方一片相对平坦的戈壁盆地。

  确定了位置,他不再犹豫,双手掐诀,一道道繁复诡异的印诀自他指尖飞出,融入虚空。

  同时,数滴珍贵的精血从他体内逼出,如血玉般射向盆地四周特定方位。

  随着阵法的逐渐成型,盆地中央的天空开始扭曲,一个缓缓旋转的巨大灵气漩涡悄然形成,隐隐有低沉的雷鸣自虚无中传来,一股令人神魂战栗的毁灭气息,开始在这片古原上空疯狂汇聚。

  苏锐深吸一口气,一步踏出,身影直接没入了那逐渐成型的欺天大阵中央,盘膝坐下。

  他并未立刻引动雷劫,而是从储物袋中,先将炼制护脉玄丹的材料悬浮于身前。

  漆黑的魔炎自他掌心升腾而起,那足以焚灭万物的火焰此刻却温顺地包裹住材料,在其灼烧下,材料迅速消融、提纯、凝聚。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魔炎收敛,九枚糖丸大小,泛着暗金光泽,表面有天然黑色炎纹流转的灵丹静静悬浮。

  此丹功效特殊,服用后能在体内形成一层「玄甲护膜」,极致守护心脉与丹田,并能高效疏导部分雷霆之力。

  然而,此护膜仅能针对一道雷劫的冲击,抗过后便会因能量耗尽而消散。

  多服非但无法叠加效果,反而可能因药力冲突损伤经脉,故而一丹对应一劫,方是正理。

  丹药既成,苏锐眼神骤然凌厉如刀。

  他不再迟疑,体内天极魔炎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沟通那冥冥中的欺天法则。

  「轰隆隆——!!!」

  仿佛感受到了蝼蚁对苍穹的愚弄,天地震怒!

  万寂古原上空,原本灰暗的天穹骤然被无尽的黑云覆盖,云层之中,交织着暗紫、血红、深黑,乃至混沌色彩的恐怖雷光!

  它们如同一条条狰狞的灭世魔龙,在云层中翻滚、咆哮,散发出令化神修士都为之胆寒的煌煌天威!

  这,便是欺天道法引来的「九幽寂灭神雷」!

  其威能,远超寻常化神雷劫数倍!

  「来吧!」

  苏锐立刻吞下一枚护脉玄丹,长身而起,黑发狂舞,眼中战意沸腾。

  右手凌空一握,劫炎应声显现,枪身赤黑炎纹流转不息,发出阵阵低沉嗡鸣,仿佛在渴望着与天威一决高下!

  第一道虚无之雷,悍然落下!

  那是一道纯粹至极的雷霆,粗如殿柱,却带着湮灭灵魂的死寂气息,瞬间撕裂空间,直劈苏锐天灵!

  苏锐迎劫而上,天极魔炎功运转至第三层,涅槃圣火与天极魔炎交融,裹挟着飓风的威能,自劫炎枪尖奔腾而出,化作一头近五十丈的赤黑魔龙,咆哮着扑向这道雷光!

  「轰!!!」

  魔龙与虚无之雷当空对撞,毁灭性能量涟漪疯狂扩散,将盆地瞬间夷平!

  苏锐身形剧震,嘴角溢血。

  这仅仅是开始。

  第二道、第三道雷劫接踵而至!

  一道是漫天倾泻的幽蓝冰雷,冻结万物,苏锐以焚天魔狱雏形硬撼,赤黑魔焰与极致寒冰疯狂对耗,领域剧烈动荡,他浑身覆盖冰霜,经脉如被万针穿刺!

  另一道则是无形无质的心魔劫雷,直侵识海,幻象丛生,苏锐固守元神,以坚韧无比的意志将重重幻象强行斩灭,自身道心亦受锤炼。

  第四道、第五道……雷劫的威力与诡异程度以几何倍数递增!

  第六道雷劫化为亿万庚金剑气,苏锐身后百丈魔神虚影骤然显现,虚影手持劫炎之枪,横扫八方,将漫天剑气崩灭,自身却也千疮百孔,虚影近乎透明!

  第七道雷劫,引动地肺毒火与九幽煞气,化为通天彻地的污秽火柱!

  苏锐不闪不避,天极魔炎功逆转,劫炎魔枪如长鲸吸水,强行吞噬炼化这污秽之力,剧毒与煞气在他体内疯狂肆虐,与魔元激烈冲突,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搅成碎片,痛楚深入骨髓灵魂!

  第八道雷劫,是一片沉沦血海,由最精纯的毁灭法则凝聚,污秽神魂,侵蚀道基!

  苏锐咆哮着,将劫炎之力、肉身气血、乃至部分生命本源一同燃烧,整个人化为一个行走的毁灭黑洞,在血海中硬生生杀出一条生路!

  护脉玄丹形成的「玄甲护膜」在抵挡住大部分冲击后轰然破碎,残余的毁灭力量瞬间重创他的经脉与丹田,他猛地喷出大口夹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气息如同风中残烛,摇曳欲灭。

  劫炎魔枪哀鸣一声,光华黯淡,与他一同从半空坠落,重重砸在焦黑的地面上。

  他挣扎着吞下最后一枚护脉玄丹,用魔枪强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半跪于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和撕裂般的痛楚。

  此刻的痛,已经超越了肉身所能承受的极限,以至于神经彻底麻木,连「痛」这种感觉本身都仿佛离他远去,只剩下一种无处不在的、濒临彻底崩解的虚无感。

  然而,即便在这种状态下,他的脸色却依旧维持着清明。

  那双深邃的眼眸,依旧锐利如鹰隼,死死锁定着苍穹上那最后、也是最恐怖的劫雷。

  意志,成为了他支撑这具破碎躯壳的唯一支柱。

  终于,第九道雷劫,在漩涡中心酝酿而成。

  那已非任何形态的雷霆,而是一抹……仿佛浓缩了宇宙终焉、万物归墟意境的「绝对黑暗」。

  它无声无息地垂落,所过之处,空间、光线、声音,乃至法则本身,都如同被橡皮擦去般,彻底化为虚无。

  面对这最终、也是最恐怖的一击,苏锐已然手段尽穷。

  魔元枯竭,肉身濒临崩溃,神魂摇曳,连劫炎都仿佛失去了所有灵性。

  他此刻,油尽灯枯,连维持跪姿都几乎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气息微弱得如同即将熄灭的星火。

  那毁灭的「黑暗」临头,死亡的阴影浓郁得如同实质,苏锐第一次切身体会到死亡的感觉。

  但他不认为自己会埋骨于此,那不屈的意志始终在这具残躯中燃烧,甚至点燃了沉寂的劫炎。

  枪身,微不可察地亮起了一丝黯淡到极致的幽光。

  下一刻,他做出了一个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举动!

  他放弃了所有防御,将残存的所有,意志、生命本源、对大道的不甘与渴望,尽数凝聚于枪尖一点!

  然后,他挺起残破不堪的脊梁,手持那杆与他一同历经生死、同样濒临毁灭的魔枪,向着那吞噬一切的终焉黑暗,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人枪合一,化作了这寂灭天地间,一道逆流而上的微光!

  「嗡——!」

  黑暗将他彻底吞噬。

  时间与空间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那一点微光,在无边的的黑暗之中,顽强地闪烁着,明灭不定,仿佛随时会彻底湮灭,却又如同扎根于虚无的顽石,始终不曾熄灭。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那吞噬一切的黑暗,开始缓缓消散,如同潮水般退去。

  焦黑破碎的大地上,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坑洞中心,一道焦黑如炭、几乎看不出人形的身影,静静地躺在那里,手边,是同样布满裂痕、仿佛一触即碎的劫炎。

  他周身没有丝毫生命气息波动,如同彻底化为了这古原的一部分。

  然而,就在这死寂即将成为永恒的那一刻。

  「咚……」

  一声缓慢的心跳声,自那焦黑的躯壳最深处传出,如同战鼓,敲碎了死亡的宁静。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越来越有力,越来越澎湃!

  天空中,那恐怖的寂灭之云开始消散,缕缕精纯无比,蕴含生机的天地灵气与玄奥道则,如同受到君王的召唤,化作七彩霞光瑞气,疯狂地涌入那焦黑的躯体。

  躯壳表面的焦黑开始大片剥落,露出下方新生的、莹润如玉、泛着淡淡宝光的肌肤,磅礴的生机如同海啸般爆发开来!

  一股远比之前凝练、浩瀚、深邃,并且带着一丝雷劫淬炼后独特威压的恐怖气息,冲天而起!

  劫炎魔枪亦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枪身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那些赤黑炎纹变得更加复杂深邃,流动着内敛而毁灭性的光华。

  苏锐猛然睁开双眼,眸中如有雷光闪现,身形凌空而起。

  他垂眸审视这具焕然一新的道躯,感受着全身奔腾不息的全新力量。

  欺天雷劫,九死一生,他终究是扛过来了。

  以无上毅力硬撼天怒,于毁灭中重塑道基,将往日隐患尽数炼化于雷火之中。

  肉身、魔元、神魂,乃至与劫炎的血脉联结,皆在这场极致的毁灭与新生中,完成了彻底的蜕变与升华。

  此刻起,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化神修士!

          第113章:虎吼怯怯,兔语颤颤

  苏锐飘然落回焦黑大地,身形如一片羽毛般轻盈,却在触及焦土的刹那,体内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空虚与疲惫。

  他当即盘膝坐下,内视己身,心中了然:「果然如此……」

  这欺天道法引动的雷劫,威力固然恐怖,助他彻底夯实了道基,但其代价也远超寻常雷劫。

  除了几乎形神俱灭的风险外,更有一重隐秘的后遗症——「道源之损」。

  此损并非寻常伤势,而是强行欺骗天地法则,在极短时间内承受远超自身极限的毁灭与新生之力,对修士最根本的生命本源与大道根基,造成的隐性消耗与震荡。

  此等损伤,无法靠丹药弥补,也无法通过打坐炼气恢复,唯有依靠时间,在相对稳定的环境中,让肉身与神魂自行缓慢温养、弥合。

  这万寂古原,死寂荒芜,人迹罕至,正是绝佳的疗养之所,也是因此他才会选择在此渡劫。

  苏锐挥手布下数重隐匿与防护禁制,将自身气息与外界彻底隔绝。

  随即,他闭上双目,心神沉入体内,引导着新生的化神之力,细致地抚平那无形的道源之损。

  周身毛孔舒张,主动吸纳着古原上空经过雷劫淬炼后,变得异常精纯平和的天地灵气,以及那丝丝缕缕尚未完全散去的雷劫道韵。

  这些力量,对于修复这等根本之损,有着意想不到的裨益。

  时间,在寂静的调息中悄然流逝。

  苏锐如同一尊石雕,枯坐于焦土之上,气息完全内敛,与周围破碎的环境融为一体。

  其间,有几道强大的神识偶然扫过这片古原,但在苏锐精心布下的禁制,以及此地本身混乱气息的遮掩下,都未能发现他的存在。

  一月的时间,眨眼而至。

  当苏锐再次睁开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睛时,眼底深处那因道源震荡而产生的微弱虚浮已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磐石般的稳固与深渊般的沉凝。

  那潜藏的道源之损,至此已彻底弥合,再无痕迹。

  他缓缓起身,动作间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韵律。

  并未见如何作势,身形只是轻轻一晃,便已化作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神识亦难以追踪的朦胧流光,悄然离开了这片承载了他一月枯坐的焦黑土地,朝着剑宗方向,迫不及待踏上归程。

  连续两日的御空疾行,剑宗那连绵巍峨的山脉轮廓,已然遥遥在望。

  正当苏锐于云端飞遁之际,眉头突然微微一皱,在他那浩瀚如海的神识感知中,一道还算熟悉的气息,正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燃烧着本命精血,强提遁光速度,朝着与他大致相同的方向疾驰。

  那气息中透出的焦灼与急切,在这片相对平和的空域中显得格外突兀。

  「白玉真人?」

  苏锐略一思忖,便辨认出这道气息的主人,正是玉晚凝那位视女如命的父亲。

  「这老儿怎么回事,竟然不惜燃烧精血赶路?」

  能让这位稳重的天剑峰主如此失态,不惜燃烧本命精血,除了他那宝贝女儿,苏锐想不出第二个缘由。

  「莫非……晚凝有事?」

  此念一生,苏锐眼中幽光一闪,他原本疾驰的身影于空中诡异地一滞,下一刻,便如同瞬移般,无声无息地拦在了白玉真人遁光正前方。

  正不惜代价疯狂催动遁光的白玉真人,骤然感到前方空间传来一阵极其隐晦、却令他元婴都为之颤栗的法则波动。

  他骇然抬头,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前方,一道黑袍身影已悄然凝实,负手而立。

  此人周身并无灵光闪耀,也没有威压刻意散发,但只是站在那里,便仿佛成为了天地的中心,一种深不可测,如临渊海的敬畏感瞬间攫住了白玉真人的心神。

  化神修士!而且气息远超那个混蛋小子,甚至比赤霄老祖还要厚重三分!

  白玉真人心中巨震,脸色骤变,忙不迭地强行压下近乎失控的遁光,在距离那身影十丈之外硬生生停住。

  体内气血因这急停而一阵翻涌,但他丝毫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拱手躬身:「是哪位前辈驾临?晚辈剑宗白玉,不知前辈拦下晚辈,可有何吩咐?」

  他头颅低垂,姿态放得极低,心中飞速思索着,究竟是哪位久不露面的化神修士突然现身,又为何拦下自己?

  「也没什么事,就是远远看见岳父大人行色匆匆,面泛焦灼,特意过来问问罢了。」

  一道略微熟悉的戏谑声音传来,尤其是那「岳父」二字,听起来格外刺耳。

  白玉真人猛地抬头,当看清那张带着邪气笑容的年轻面庞时,他脸上的恭敬、畏惧瞬间冰消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铁青和难以掩饰的怒意。

  「是你小子!」

  白玉真人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刚才的谦卑姿态荡然无存,冷哼一声,拂袖道:「哼!老夫要去何处,与你何干?苏大修士如今已是化神之尊,不去九天揽月,反倒来关心我这老朽的行踪,真是闲得很!」

  苏锐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更加惬意:「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本想着,看在晚凝的面子上,你若真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我顺手帮上一把,也未尝不可。毕竟,一家人嘛……」

  「谁跟你是一家人!」白玉真人气得胡子微颤,厉声道:「老夫无事需要你帮!你……」

  他话刚说了一半,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晴不定。

  苏锐将他这番神色变幻尽收眼底,直接打断道:「行了,你个倔强的小老儿,都这般模样了还死要面子。赶紧说事,晚凝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白玉真人被这声「小老儿」叫得眼皮直跳,但形势比人强,只得压下火气,急声道:「晚凝她……独自一人去了『幽涧裂谷』!」

  「幽涧裂谷?」

  苏锐眉头微蹙,疑问道:「那不是妖族的势力范围吗?她去那里做什么?」

  「为了炼制『凝霜剑』,那是她最近构思的法宝,需要一种唯有在幽涧裂谷深处才能找到的至阴至寒之物——『九幽玄冰魄』方能炼成。」

  听闻这话,苏锐脸上的疑惑之色反而更深了几分:「我记得那处虽然是妖族地界,但并非高级妖兽盘踞之地,以晚凝如今元婴期的修为去那里,有必要让你如此担心?」

  元婴修士在此界已是顶尖存在,足以开宗立派。

  更何况玉晚凝天资卓绝,仅稍逊于天灵根的慕雪仪一筹,自小又有白玉真人这位大修士父亲作为修行上的引路人,身上法宝无数,实际战力远超同阶,即便面对元婴中期也有一战之力。

  放眼此界,只要不遭遇元婴后期大修士,她几乎可以横行无阻。

  「若在平时,老夫自然不会这般担忧。」

  白玉真人摇了摇头,声音陡然沉重:「可就在不久前,我收到密讯,那『金翼蝠王』最近不知为何,竟亲自率领其麾下最精锐的血蝠卫,朝着幽涧裂谷的方向去了!」

  苏锐眉梢微挑,语气随意地问:「金翼蝠王?什么玩意,很厉害吗?」

  见他这副浑不在意的模样,白玉真人忍不住冷哼一声,带着几分讥诮道:「你小子虽不知走了什么逆天鸿运,竟能以如此年纪登临化神,但终究是对此界顶尖势力缺乏了解,像个无知小儿!」

  苏锐眼睛眯起,一丝危险的气息掠过:「老家伙,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一顿,让你尝尝我这无知拳头是什么滋味?」

  白玉真人被他目光一扫,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想起对方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和百无禁忌的行事风格,知晓这混账小子真可能做得出来。

  他连忙干咳一声,语气不自觉收敛了些,解释道:「那金翼蝠王,乃是盘踞妖族领地西南一域的十级妖王!相当于老夫这元婴后期巅峰!其最危险的地方,在于速度冠绝同阶,麾下妖兵妖将无数,极为难缠。晚凝若是运气不佳,与他正面撞上……」

  话未说尽,但其中的凶险已不言而喻。

  苏锐脸上的戏谑之色瞬间收敛,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十级妖王,元婴后期巅峰……若晚凝不幸真与此獠遭遇,的确很危险。」

  他不再犹豫,当即对白玉真人道:「行了,此事我已知晓。你回宗待着吧,幽涧裂谷,我替你去一趟。」

  话音未落,苏锐一步迈出,身影已如青烟般淡去,融入虚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原地残留的微弱空间涟漪,证明着一位化神修士刚刚由此离去。

  白玉真人怔怔地望着苏锐消失的方向,一时间心绪复杂难言。

  化神修士在此界天地法则的压制下,灵力的损耗是永久性的,再也得不到补充。

  苏锐为了玉晚凝,愿意动用宝贵的化神灵力进行远距离空间跨越,前去那凶险之地……

  此子对晚凝,看来并非虚情假意。

  「唉……」

  他长长叹了口气,五味杂陈。

  一方面,有苏锐这尊化神亲自出马,女儿的安危几乎可保无虞,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可以落地了。

  另一方面,经此一事,若苏锐真将女儿平安带回,自己还有什么立场再去阻拦他们在一起?

  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培育的明珠,就此与这亦正亦邪、来历莫测的小子绑在一起吗?

  白玉真人在半空中伫立良久,最终化作一声包含无奈与认命的叹息,转身朝着剑宗方向,缓缓驾起遁光。

  此刻,他只是一个担忧女儿的父亲,那些正魔之见,在至亲安危面前,似乎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幽涧裂谷,位于剑宗三十万里之外。

  这段漫长的距离,即便是元婴后期的大修士全力飞遁,不眠不休,也需耗费足足一日以上的时间方能跨越。

  而苏锐,仅仅用一炷香的功夫,那袭黑袍身影便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裂谷上空翻涌的云气之中。

  他静立云端,衣袂在猎猎天风中拂动,神识如一张笼罩天地的大网,瞬息间便将下方千里方圆的幽涧裂谷区域尽数覆盖。

  谷中嶙峋怪石、阴寒涧水、潜藏的妖兽乃至灵气流动的细微之处,皆在他心念中清晰映现。

  然而,神识扫过,却并未捕捉到那抹熟悉的绯色身影。

  「这女人,该不会是路上耽搁,还没抵达此地吧?」

  心念电转间,苏锐将神识范围进一步扩大,扫过数千里外的几座修士聚集的城池。

  就在其中一座名为「霜华城」的边陲小城中,他的神识微微一顿,如同最精准的鹰隼锁定了猎物,于万千驳杂的气息里,捕捉到了那一缕他正在寻找的馥郁芬芳。

  霜华城,悦仙居,天字六号房。

  雅致的客房内,明珠柔和的光晕洒落,与窗外透入的微凉天光交融。

  褪去了平日里那身彰显身份的绯色霓裳,玉晚凝只穿着一身简便的月白素衣,青丝随意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柔和了她平日里的明艳,增添了几分居家的温婉。

  她跪坐在一个柔软的蒲团上,这个姿势让她那本就惊心动魄的肥硕圆臀,被月白色的绸裤紧紧包裹着,如同熟透的蜜桃般沉甸甸地压在自己纤巧的足踝上,滚圆挺翘,仿佛下一刻就要挣脱那层薄薄布料的束缚,将惊人的肉感与弹性彻底展现。

  此刻,这位在外人面前高贵妩媚的元婴仙子,正完全沉浸在一个无人知晓,独属于自己的小世界里。

  她一手拈着雪白的灵兔布偶,另一只手抓着毛茸茸的雷纹虎布偶,嗓音刻意放得又轻又软,带着点怯生生的颤抖,对着灵兔布偶细声细气地说:「前面的寒气好重呀,小兔兔的脚脚都不敢往前迈了……」

  紧接着,她清了清嗓子,将声音压得稍微粗一点点,试图营造出一种「勇敢」的感觉,对着雷纹虎布偶说道:「小兔子别怕!跟在我后面,我、我可是很厉害的虎大王!吼——!」

  那声故作凶狠的「吼」听起来更像是一只幼猫在撒娇,毫无威慑力,反而逗得她自己眼底漾开一丝笑意。

  她一边用娇柔的嗓音扮演着两个角色,一边操控布偶做出相应的动作。

  灵兔布偶被她捏着耳朵微微发抖,雷纹虎布偶则被她举着,做出昂首挺胸向前探索的模样。

  「虎大王,你真的不怕吗?」她切换回灵兔那细弱的声音,带着满满的依赖。

  「当、当然不怕!」

  雷纹虎的声音虽然努力维持着勇敢,尾音却泄露出一丝心虚:「大不了……大不了我跑得快,带你一起跑掉!」

  她玩得太过投入,操控着雷纹虎布偶一个「勇猛」的前扑,想要表现保护同伴的姿态,却不小心碰倒了旁边那个闪烁着莹蓝微光的Q版冰晶凤凰布偶。

  「哎呀!」

  她下意识地用自己原本的声音低呼,那声音里带着真实的焦急和一丝宠溺,连忙放下手中的布偶,伸手去扶那只摔倒的「小凤凰」。

  也就在她俯身拾取的这一刻,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了珠帘外,那道不知站立了多久的、熟悉的黑袍身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玉晚凝的动作瞬间僵住,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指尖距离那冰晶凤凰布偶只有一寸之遥。

  她脸上那愉悦的神情瞬间冻结,如同精美的瓷器表面出现了裂痕,随即被汹涌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取代。

  紧接着,是排山倒海般的羞耻感,轰然席卷全身!

  她的脸颊、耳朵、乃至白皙的脖颈,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绯红,仿佛熟透的蜜桃,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烫到,猛地缩回手,手忙脚乱地就想将面前这些「罪证」全部扫进旁边的储物袋里。

  然而越是慌乱就越是出错,非但没收拾利落,反而将几个布偶扫到了地上,那只雪白的灵兔布偶更是滚到了苏锐的脚边。

  「你……你你你……」

  她抬起头,看向不知何时已然挑开珠帘,好整以暇地靠在门框上的苏锐,美眸圆睁,里面充满了羞愤、窘迫和一种被看穿一切的绝望:「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锐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那深邃的目光,慢条斯理地扫过地上那些毛茸茸的、与眼前这位绝色仙子格格不入的小玩意儿,最后落回她那张红得快要冒烟的俏脸上,低笑道:「嗯……让我想想。大概是从『小兔兔的脚脚都不敢往前迈了』那里开始的?」

  「呜……」

  玉晚凝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哀鸣,强烈的羞耻感让她恨不得立刻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她猛地用双手捂住了滚烫得快要烧起来的脸颊,连那白皙秀气的耳廓和一段脖颈都染上了诱人的粉色,声音从指缝里闷闷地传出来,带着羞极的嗔怒:「不……不准说了!你……你不准记得!立刻忘掉!全部忘掉!」

  她此刻的模样,哪里还有平日的样子?更像是一个被撞破了最私密心事,羞得无地自容的小女孩。

  苏锐迈步走进雅间,弯腰,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捡起那个滚到他脚边的灵兔布偶,指尖轻轻捏了捏它柔软的耳朵,然后走到玉晚凝面前,俯下身,在她那红透的耳边,低语道:「没想到,我家威风凛凛的玉仙子,私下里……竟然这么可爱。」

  这句「可爱」,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溃了玉晚凝的心理防线。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这巨大的羞耻感融化了,灵魂都在颤抖。

  这个她小心翼翼隐藏了不知多少年,绝对无法启齿的爱好,竟然被她最在意、也最想维持端庄形象的男人,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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