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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第1小节

小说: 2025-12-27 15:53 5hhhhh 8680 ℃

西蜀的云雾,自古便是多情的。它们缭绕于峨眉千仞绝壁之间,时而如轻纱薄幔,将金顶的琉璃瓦染上一层迷蒙的诗意;时而又如汹涌波涛,吞没山峦,只余几座孤峰,恍若仙人孤岛。

静心小筑,便是这仙人孤岛上最清幽的一隅。

这里是峨眉派太上长老林晚霜的清修之地,寻常弟子未经传召,绝不敢踏入半步。

暮色四合,夕阳的余晖挣扎着穿透云层,为庭院中那株百年古松镀上了一层融化的金边。松下,一抹纤尘不染的白影,正随风而动。

那是一柄三尺青锋,剑身薄如蝉翼,映着天光流转,却无半分杀气,只有如水般的清冷。持剑之人,更是一身素白。白衣,白裙,白色的软底布鞋踏在青石板上,悄然无声。

她的身影,便如这山间一抹最干净的雪。

六十八载的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凡俗的痕迹。满头青丝早已化作银霜,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耳畔,非但不显老态,反而平添了几分仙家风骨。她的皮肤依旧白皙,只是眼角处,细密的纹路如同最精致的瓷器上天然的冰裂,沉淀着时光的故事。

年轻时,她是名动江湖、位列美人榜前三的“霜雪剑仙”。如今,那份惊心动魄的美丽已然褪去,转化为一种更加醇厚、更加沉静的韵味。就如同一坛被深埋地底、开封便能醉倒满堂宾客的绝世佳酿,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铮——”

一声轻鸣,林晚霜手腕微抖,长剑挽了个剑花,精准地削落一片被秋风吹下的枯叶,叶片打着旋儿,悄无声息地落入石桌上的茶杯中。剑尖轻点,稳稳归鞘。一套“回风拂柳剑”行云流水般使完,只觉气息略有不顺,丹田内的九阳功真气运转似乎也迟滞了些许。

林晚霜轻叹一声,缓步走到石桌旁坐下。

‘终究是老了……’

林晚霜端起茶杯,看着那片浮在水面的枯叶,心中泛起一丝难言的涟漪。自从六十岁那年退居长老之位,她便很少再理会江湖俗事,只在这静心小筑中潜心修炼,期望能勘破武道的更高境界。然而,年岁的增长,终究是任何神功都难以逆转的铁律。

就在她出神之际,庭院外传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仿佛一头濒死的野兽在做最后的挣扎。

这声音由远及近,竟是直奔她的小筑而来!

她眉头微蹙,峨眉金顶守备森严,是谁如此大胆,敢在此地喧哗乱闯?

“砰!”

小筑那本就虚掩的竹门被一股巨力撞开,一道浑身是血的身影踉跄着冲了进来,脚下一个不稳,直挺挺地朝着林晚霜面前的地面扑倒。

尘土飞扬,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冲散了庭院中清冷的草木香气。

林晚霜定睛看去,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一身早已被鲜血染成暗红色的劲装,看样式并非七大派的服饰。他面容尚算俊朗,只是此刻苍白如纸,嘴唇干裂,一把样式古朴的长刀脱手飞出,当啷一声摔在几步开外。

他的背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从左肩一直斜劈到右侧腰际,皮肉外翻,鲜血汩汩,显然是致命的重创。他挣扎着抬起头,用一双几乎失去焦距的眼睛望向林晚霜,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吐出了一口混着内脏碎块的血沫。

最后,他所有的气力都仿佛被抽干,脑袋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林晚霜静静地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神色平静,波澜不惊。只是那双见过无数风浪的清澈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光芒。

这乱世,终究还是将血与火,带到了你这方清净地。

林晚霜站起身,白色的裙摆拂过青石,缓缓走到那年轻人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他的呼吸已经微弱到了极致,随时都可能咽下最后一口气。

救,还是不救?

救他,意味着打破多年的清静,将自己重新卷入那早已厌倦的江湖纷争。不救,便是眼睁睁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凋零。

她的目光落在他那张因失血而显得异常苍白的脸上,那紧蹙的眉头和不甘的眼神,让林晚霜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些人,一些事。

最终,林晚霜还是伸出了手,两根纤长如玉的手指,搭在了他颈部的脉搏上。

林晚霜深吸一口气,微蹙的黛眉舒展开来。峨眉派素来以慈悲为怀,行侠仗义。即便是退隐江湖多年,骨子里那份救死扶伤的信念,也未曾因岁月的流逝而消减半分。何况,这年轻人的脉象虽然微弱,却带着一丝正道的浩然之气,并非奸邪之辈。

‘这浊世,又将多少人卷入无边的风浪……’

林晚霜心中轻叹,手下却没有半分迟疑。她不再是那个名震天下的“霜雪剑仙”,只是一个年迈的修道者,一个普通的医者,面对一个濒死的生命。

林晚霜蹲下身,伸出纤细但充满力量的臂膀,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他的身体远比想象中要沉重,高大的身躯此刻如同散架的朽木,完全依靠林晚霜的力量支撑。温热的鲜血透过他破损的衣衫,浸染了林晚霜的白袍,瞬间在纯净的布料上晕开一朵朵触目惊心的暗红色花朵。林晚霜对此却毫不在意,眼神始终平静如水。

一缕微弱的峨眉九阳功真气,顺着林晚霜的指尖,悄无声息地探入他的体内,暂时稳住他紊乱的生机,吊住那一口几乎要散尽的气。随即,小心地将他半拖半抱地带入静心小筑那素雅的内室。

内室是林晚霜的寝居,平日里除了自己之外,从未有旁人踏足。室内陈设简单,一张罗汉床,一方矮几,几盏青瓷,一幅山水墨宝,除此之外,便再无他物。檀木香炉中,一缕清淡的沉香袅袅升起,与屋外浓重的血腥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嗅之,心神不由得为之一荡。

林晚霜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在罗汉床上,他的身体因为剧痛和失血而不住地颤抖,苍白的脸上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林晚霜看着他,眼神怜悯。

“撕拉——”

林晚霜解开他身上已经被血浆黏连的劲装,动作轻柔而迅速。随着衣衫的剥离,那道触目惊心的刀伤彻底呈现在她眼前。从左肩胛骨斜斜划下,几乎贯穿了他整个后背,深可见骨,甚至能看到隐约跳动的内脏。伤口边缘的皮肉翻卷着,有些地方已经发白,显然是失血过多。更要命的是,伤口处隐隐泛着青黑色,显然是刀刃上淬了毒,寻常的金疮药根本无济于事。

林晚霜柳眉微蹙。这样的伤势,若非他天生体质异于常人,又或者修炼了某种强悍的横练功夫,只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林晚霜取来床边矮几上放着的一壶温水和干净的白布,开始小心地为他清洗伤口。白布很快就被鲜血染红,她面不改色,只是有条不紊地更换着布条,直至将伤口表面的污血全部擦拭干净。他的皮肤因为失血而显得格外苍白,肌肉线条流畅有力,即便此刻因为重伤而蜷缩着,也难掩年轻躯体的健硕与活力。

清洗完毕,林晚霜从床头的暗格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玉瓶。瓶中盛放着峨眉派秘传的解毒丹与疗伤圣药,珍贵异常,即便是寻常长老也难以求得。林晚霜倒出一粒丹药,捏住他的下颌,让他勉强张开嘴,将丹药送入他口中。

随即,林晚霜又将药粉轻轻洒在他的伤口上。药粉触及伤口,立刻发出“滋滋”的轻响,黑色的毒血与黄色的药粉混合,冒出一缕缕腥臭的青烟。年轻人因为刺激而猛地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紧握的双拳指节发白。

林晚霜感受着他身体的反应,知道这药正在发挥作用。毒性虽烈,但峨眉的圣药也非凡品。只是,即便解了毒,如此深的刀伤,也绝非一朝一夕能够痊愈的。更何况,他的内脏也遭受了剧烈的震荡,真气涣散,若想彻底恢复,恐怕需要极为精纯的内力调养。

林晚霜凝视着他因痛苦而紧绷的脸庞,一时间陷入沉思。救他一命,只是暂缓了他的死期,真正要让他脱离险境,还需要漫长而精心的照料。这意味着,她这静心小筑的清净,怕是要被彻底打破了。

‘罢了,既已出手,又岂能半途而废?’

林晚霜轻叹一声,转身又取来一袭干净的薄被,盖在他身上,以免他受凉。看着他那张依然苍白、却因丹药和初步处理而稍显安稳的脸,她的目光变得复杂。江湖风云再起,而这位曾名动天下的“清雪仙子”,似乎也无法再置身事外了。

窗外,夕阳彻底沉入西山,只余一片瑰丽的晚霞,将天边染成了血一样的红色。峨眉金顶的夜,似乎也将不再平静。

夜色渐深,室内燃起一盏幽暗的油灯,豆大的火苗在风中摇曳,将林晚霜清癯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更显孤寂。罗汉床上的年轻人,虽然暂时稳住了气息,但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不可闻。他身后的刀伤在药粉的作用下,已经止住了血,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创伤,绝非仅仅依靠丹药就能根治。

林晚霜深知,若要他真正脱离险境,还需要借以精纯的内力,为其疏通瘀血,修复受损的经脉,更要以浩然正气驱散残余的毒素。这内力传输,是耗时耗力之举,容不得半点分心。

林晚霜盘膝坐在罗汉床沿,背对着年轻人,双掌缓缓抬起,抵在他的背部。一股温和而绵长的内力,如同潺潺细流,自你掌心涌出,缓缓注入他的经脉之中。林晚霜的峨眉九阳功,内力精纯雄浑,即便年事已高,其威力也远超寻常武者。

随着内力的深入,林晚霜清晰地感受到他体内一团乱麻般的真气,以及那被剧毒侵蚀得几乎枯萎的五脏六腑。他的身体在她内力滋养下,开始出现微弱的颤抖,紧蹙的眉头也稍稍舒展,可见输送的真气,正一点点缓解他的痛苦。

‘这小子受的伤当真不轻……若非有老身替他续命,只怕早已魂归西天。’

林晚霜心中暗忖,更多的内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体内。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渐渐泛白,但林晚霜依旧纹丝不动,双目微闭,心神完全沉浸在为他疗伤的过程中。

然而,就在林晚霜全神贯注地输送内力,试图打通他体内淤塞的经脉之际——

“吱呀——”

一声刺耳的轻响,宛如指甲划过瓷碗,从虚掩的竹门外传来。这声音微弱,却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突兀,如同撕裂平静的刀锋。

林晚霜猛地睁开双眼,但此时收回功力,只会让先前的努力功亏一篑,甚至可能加重年轻人的伤势。林晚霜只能强压下心中的警惕,继续输送真气,同时分出一缕神念,如闪电般探向门外。

晚了。

几乎在林晚霜察觉到的同时,一股凛冽的寒风,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从竹门缝隙中灌入!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闯了进来。他身形瘦削,周身散发着森寒的杀意。手中一柄细长的柳叶刀,在油灯微弱的光芒下闪烁着诡异的寒光,直取林晚霜后心要害!

这并非寻常的偷袭!对方显然深谙刺杀之道,无论是速度、角度,还是时机的把握,都精准到了极致。更重要的是,他所用的并非刚猛的内家功法,而是带着一股阴柔狠辣的魔道气息。

‘血刀门的人?!’

林晚霜心中猛然一震。来人那细长弯曲的柳叶刀,以及刀身散发的嗜血气息,让林晚霜瞬间联想到北地魔道三大宗门之一的血刀门!他们行事狠辣,嗜杀成性,惯用弯刀,且善于在暗中突袭。

来不及多想,更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御。林晚霜的全部功力都用来维系着年轻人的生命,身体更是无法移动半分。眼见那柳叶刀即将刺入后心,在电光火石之间,林晚霜骤然一咬牙,将涌向年轻人背部的九阳真气,瞬间逆转,化作一道护体罡气,堪堪挡在了后心要害之处。

“铛!”

金铁交鸣之声,如同夜半惊雷,震得内室空气为之一颤。那柳叶刀在触碰到林晚霜的护体罡气时,仿佛刺中了铜墙铁壁,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刀尖在罡气上划过一道炽烈的火花,终究未能寸进。

偷袭者显然也没想到林晚霜能在这种状态下瞬间做出反击,他闷哼一声,身形微微一滞,柳叶刀一旋,便要变招再攻。

然而,林晚霜虽挡下了这一击,却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逆转真气对你本就虚弱的身体造成了剧烈的冲击,丹田一阵翻腾,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更重要的是,输送到年轻人体内的真气,也在那一瞬间彻底中断,甚至还有一丝被反噬的迹象。罗汉床上的年轻人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吼,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甚至隐隐泛起乌青。

‘该死!’

林晚霜强忍住喉头的腥甜,眼神凌厉地射向那黑影。此时此刻,她根本无法再分心为年轻人疗伤。九阳真气虽然雄浑,但方才那一瞬的逆转,已经让身体超负荷运转,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

那黑影见一击不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便被更加浓郁的杀意取代。他身形一晃,柳叶刀如同毒蛇般再次袭来,这一次,不再是无声无息,而是带着尖锐的破风之声,刀影重重,将你全身笼罩。

“林长老,束手就擒吧!”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黑影口中发出,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嘲弄。

林晚霜的心沉到了谷底。这群血刀门的恶僧,竟然敢明目张胆地闯入峨眉金顶,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是冲着年轻人来的,但此刻,她已然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林晚霜深吸一口气,顾不得年轻人的伤势,猛地撤回双掌,反手一记“截手九式”中的“云海探月”,掌风如刀,直劈向那黑影的腰间。林晚霜虽功力受损,但峨眉武学博大精深,一招一式之间,自有沛然莫御的威势。

“砰!”

掌刀相交,发出沉闷的巨响。黑影被这一掌震得倒退半步,但他手中的柳叶刀却也如跗骨之蛆般,刀刃贴着林晚霜的掌风,划出一道刁钻的弧线,向着她的手腕削去!

林晚霜眼皮一跳,知这厮武功着实不弱,且招式狠辣,完全是拼命的打法。脚下微动,身形如柳絮般飘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然而这一避,却也让那黑影看到了罗汉床上奄奄一息的年轻人。

“哼,看来这小畜生果真在你手上!”

黑影冷笑一声,左手突然从怀中摸出一柄小巧的飞刀,腕力一抖,那飞刀便带着尖锐的啸声,直射向罗汉床上的年轻人!

这分明是围魏救赵之计!若不去救那年轻人,他必死无疑;若去救他,便要将林晚霜的后背完全暴露在那黑影的柳叶刀之下。

飞刀带着尖锐的啸声,直扑罗汉床上重伤的年轻人。那声音撕裂了空气,也撕裂了林晚霜内心的平静。此刻,前有凶狠的血刀门刺客,后有濒死的无辜生命,进退维谷,每一步都踏在生死的边缘。

‘不!’

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字。林晚霜几乎是本能地放弃了对攻,身形在间不容发之际强行扭转,素手如电,试图在飞刀及体之前将其拦截。

然而,方才强行逆转真气,已是伤了根本,如今又这般仓促变招,内力运转登时滞涩。虽堪堪伸出手,却也只是堪堪挡住了飞刀的去势,却没能完全改变其方向。

“噗嗤!”

飞刀擦过年轻人肩头,削下一块血肉,深深地钉入他身侧的木柱之中,刀柄犹自颤动不已。鲜血瞬间浸湿了薄被,年轻人本就苍白的脸上,瞬间涌上痛苦的潮红,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虽未让他命丧当场,却也未能护他周全。

这一瞬间的犹豫和顾虑,足以致命。

就在林晚霜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那黑影动了。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手中的柳叶刀如同活过来的毒蛇,瞬间化作一道幽冷的弧光,直取她腰侧命门!

“林长老,多管闲事,就要付出代价!”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与残忍。

林晚霜心头大震,想要避开已是不能。护体罡气在方才的搏命格挡中消耗殆尽,如今的她,就像一个被卸下甲胄的将军,完全暴露在敌人的刀锋之下。

“叮!”

紧急关头,林晚霜唯有凭借多年来的搏杀经验,将发中木簪猛地掷出,试图干扰对方的攻势。木簪与柳叶刀相撞,发出一声微弱的轻响,但那细微的阻碍,却已足够那黑影的刀尖稍微偏离了寸许。

刀刃最终没能刺入腰间,却依然在她左侧肩胛骨下方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嘶——”

尖锐的疼痛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林晚霜洁白的道袍被割裂,殷红的鲜血瞬间渗出,将衣衫染得触目惊心。那刀刃上附着的阴寒真气,更是如跗骨之蛆般涌入经脉,让她半边身子瞬间麻木,使不出力气。

‘这血刀门的刀法……当真歹毒!’

林晚霜咬紧牙关,强忍剧痛,试图后退拉开距离。然而,那黑影仿佛早有预料,身形如影随形,柳叶刀顺势一转,刀背猛地砸向林晚霜的后颈!

“砰!”

一声闷响,林晚霜只觉后颈剧痛,眼前金星乱冒,大脑一阵眩晕。多年的修炼让她意志坚定,并未立即昏厥,但身体却再也无法支撑。双膝一软,无力地跪倒在地,鲜血顺着刀伤滴落在青石板上,汇成一滩猩红。

“师兄,得手了!”

门外,又传来了几声急促的脚步声,两个身形同样瘦削,手持弯刀的黑衣人闪身而入。他们一进门,便迅速地将林晚霜围了起来,手中的弯刀在油灯下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领头的黑影,也就是方才偷袭林晚霜的那个刺客,他收刀入鞘,缓缓走到她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晚霜,那双藏在面罩后的眼睛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淫邪之色。

“啧啧……不愧是当年名动江湖的霜雪剑仙,即便年迈,风韵犹存,这身段,这皮肤……真是让人心痒难耐啊。”

他的语气轻佻而下流,眼神在林晚霜那被鲜血染红的洁白衣衫上流连,仿佛已经透过衣物看到了内里隐藏的春光。林晚霜浑身冰冷,不仅因为失血和剧痛,更因为他眼神中的那种赤裸裸的亵渎。

林晚霜银牙紧咬,试图聚集内力反抗,然而体内真气乱窜,肩部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后颈的剧痛更是让她使不出力气。林晚霜甚至连抬起头怒视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低垂着头,任由银丝垂落,遮住她那愤怒而苍白的面容。

‘峨眉派的脸面,今日怕是要葬送在老身手中了……’

林晚霜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悲哀。堂堂峨眉太上长老,如今却落得这般境地,当真是天意弄人。

“把这小畜生也带走,我们血刀门的活佛还需要他呢。”领头的刺客瞥了一眼罗汉床上奄奄一息的年轻人,语气冰冷地吩咐道。

两个血刀门徒闻言,立刻上前,粗暴地将年轻人从罗汉床上拽起。他伤势过重,此刻全无反抗之力,如同一个破布娃娃般被他们拎了起来,血迹沿着床铺一路拖行,触目惊心。

随即,那领头的刺客伸出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手,粗鲁地捏住了林晚霜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那双如同毒蛇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晚霜那双盛满了不甘与屈辱的眼眸。

“别急,林长老。这小畜生自有他的用处,而你嘛……老子也很期待你的滋味。”

他拇指粗粝的皮肤在林晚霜柔嫩的下颌摩挲,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羞辱。林晚霜感受着那冰冷而又粗糙的触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恨不能一口咬断他的手指。

然而,身体的麻木和虚弱,让她连反抗都显得苍白无力。她只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然而那唾沫还没来得及吐出,就被他精准地避开。

“哼,牙尖嘴利。等到了我们黑木崖,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刺客冷笑一声,不再废话。他从腰间摸出一根浸过特殊药水的麻绳,动作粗暴而迅速地将林晚霜捆绑起来。麻绳收紧,勒得她的伤口一阵剧痛,却也让她清醒了几分。

‘黑木崖?日月神教?他们和血刀门勾结了?’

林晚霜心中惊骇,这等隐秘,竟然是在被俘之时才得知。

麻绳将林晚霜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勒得她肩部的伤口血肉模糊。随即便是一块散发着刺鼻药味的布条,被塞进口中,堵住了她的声音。林晚霜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们如同货物一般,扛了起来。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林晚霜被倒挂在其中一个刺客的肩上,小筑内的一切都颠倒旋转。油灯的光芒越来越远,罗汉床上的血迹,年轻人的身影,都被黑暗吞噬。

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以及那些粗重的喘息声。林晚霜被他们带着,快速地离开了静心小筑,离开了峨眉金顶。

夜幕深沉,峨眉山被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只有小筑内那点点滴滴的血迹,以及那盏在风中摇曳的油灯,默默诉说着今夜的惨剧。

她的清净,她的尊严,她的峨眉长老身份,都在这一夜之间,被这乱世的洪流,冲刷得支离破碎。林晚霜只觉得自己被粗暴地抛出了固有的世界,落入了一个冰冷、未知且充满屈辱的深渊。

林晚霜被扛在血刀门徒粗壮的肩膀上,一路颠簸。倒挂的姿势让她的脑中充血,眩晕感一阵阵袭来,肩胛骨的伤口在每一次震动中都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林晚霜紧咬牙关,屈辱的泪水混杂着汗水,浸湿了鬓角的银发,也让那颗曾经如古井般波澜不惊的心,翻涌起滔天巨浪。

不知过了多久,林晚霜感觉身体被重重地抛下,后背猛地撞在冰冷而潮湿的地面上,激起一阵尘土。剧烈的冲击让她闷哼一声,牵动了伤口,痛得眼前发黑,几乎再次昏厥过去。

林晚霜强撑着意识,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破败不堪的山神庙。神像早已坍塌半边,蛛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血腥气。庙中央生着一堆篝火,火光跳跃,将几个血刀门徒狰狞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

那个领头的刺客,已经摘下了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刀疤纵横的脸,眼神中的淫邪之色在火光下显得愈发露骨。他正和几个手下围着篝火,大口撕扯着烤肉,不时发出粗野的笑声。

另一个角落里,那个重伤的年轻人被随意地丢在地上,胸膛微弱地起伏着,生死不知。

“大哥,这老娘们醒了!”

一个眼尖的血刀门徒注意到了林晚霜的动静,怪笑着喊了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了林晚霜的身上,那眼神如同饥饿的野狼,充满了贪婪和欲望。

刀疤脸刺客擦了擦嘴角的油渍,慢悠悠地站起身,一步步向林晚霜走来。他粗重的皮靴踩在地上,发出“咯吱”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林晚霜的心上。

‘不……不要过来……’

林晚霜心中呐喊,身体却因为虚弱和麻绳的捆绑而动弹不得。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面前,那高大的身影在火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林长老,没想到吧?你这峨眉派的太上长老,也有今天。”刀疤脸蹲下身,粗糙的手指再次捏住她的下颌,强迫与他对视,“这细皮嫩肉的,啧啧,就算老了点,也比外面的那些庸脂俗粉强多了。今晚,就让兄弟们也尝尝‘霜雪剑仙’的滋味,啊?啊哈哈哈哈……”

他放肆地大笑着,周围的血刀门徒也跟着发出一阵阵猥琐的哄笑。

林晚霜屈辱地闭上眼睛,浑身颤抖。林晚霜一辈子清修,洁身自好,何曾受过这等羞辱?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毫无反抗之力。

“大哥,别跟她废话了,先把她那身碍事的衣服给扒了!”一个性急的门徒已经等不及了。

“急什么!”刀疤脸瞪了他一眼,随即脸上又露出更加残忍的笑意,“这么好的货色,当然要慢慢玩。先让她给老子舔舔干净。”

他说着,竟然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那根早已硬挺如铁、青筋盘绕的巨大肉棒,“啪”地一声弹了出来。那东西粗大得惊人,顶端硕大的龟头因为充血而呈现出深紫色,马眼处还挂着几滴浑浊的涎液,一股浓烈的腥臊之气扑面而来。

一股浓郁的屌臭混合着汗酸味直冲鼻腔,林晚霜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呜……呜呜……”林晚霜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摇头,口中被塞住的布条让她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不愿意?”刀疤脸狞笑一声,一把扯掉林晚霜口中的布条。

“你……你这畜生!有种就杀了我!”林晚霜终于能开口,声音却因为虚弱和恐惧而嘶哑不堪。

“杀了你?那多可惜啊。”

他一边说,一边用那根粗大的鸡巴在林晚霜雪白的脸颊上磨蹭着,龟头上的黏液蹭了一脸,“老子要让你变成我们血刀门的母狗,变成专门伺候我们兄弟的贱货!来,给老子舔干净,不然,我就先把你这身皮给剥了!”

他的话语如同最恶毒的诅咒,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林晚霜的心里。看着他那张狰狞的脸,感受着脸上那又热又黏的触感,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淹没了她。

“我杀了你!”林晚霜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张开嘴,想要咬向那根在你脸边晃动的肉棒。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林晚霜的脸上。刀疤脸的力气极大,这一巴掌直接将她打得眼冒金星,嘴角瞬间流出血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骚母狗!”

他恶狠狠地骂道,一把揪住林晚霜的头发,将她头颅按向地面,然后将那根粗硬的肉棒,强行往嘴里塞。

“呜呜……放开……放开我……”林晚霜拼命挣扎,脑袋左右摇晃,但她的力气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那硕大的龟头,带着一股腥臭,强行顶开了林晚霜的牙关。

粗大的龟头挤开林晚霜紧闭的唇齿,蛮横地顶入了她的口腔,肉棒上粗糙的青筋刮擦着她娇嫩的口腔内壁,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林晚霜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她想要呕吐,却被那根粗大的肉棒堵住了喉咙,只能发出痛苦的干呕声。

“哈哈哈哈!大哥威武!看这老娘们的小嘴,吸得还挺紧!”周围的血刀门徒发出一阵更加放肆的哄笑。

刀疤脸得意地挺动着胯部,那根巨大的鸡巴在口腔里进进出出,顶端硕大的龟头一次次地撞击着林晚霜的喉咙深处,让她无法呼吸。

咕咚...咕咚...林晚霜的喉咙被迫吞咽着他肉棒上分泌出的淫液,和着自己的口水,发出黏腻的声响。

她感觉自己的尊严,自己的一切,都在这粗暴的侵犯中被一点点碾碎。意识开始模糊,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峨眉太上长老,此刻,彻底沦为了这群魔道恶徒的玩物。

屈辱!无尽的屈辱!

林晚霜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这根腥臭的肉棒一点点地捣碎。喉咙被撑得发痛,几乎无法呼吸,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将自己的尊严和那令人作呕的淫液一同咽下。耳边是那群恶徒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和放肆的哄笑,每一个字都像滚烫的烙铁,印在她的心上。

不!绝不能就这样沉沦!

我乃峨眉派太上长老,是名震江湖的霜雪剑仙,岂能受此猪狗不如的凌辱!

一股决绝的恨意从心底最深处猛地爆发出来,瞬间压过了身体的虚弱和恐惧。她那双因泪水而模糊的眼眸中,骤然闪过一丝冰冷的、赴死般的光芒。

就是现在!

林晚霜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紧绷起下颚的肌肉,那被他肉棒撑开的牙关,猛地合拢!

“咔!”

虽然没能用尽全力,但锋利的牙齿还是狠狠地嵌进了他那根粗硬的肉棒上!

牙齿陷入肉棒侧面的软肉中,一股温热腥咸的液体瞬间在口中爆开,是血!

“嗷——!!”

刀疤脸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凄厉如杀猪般的惨嚎。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看似已经崩溃的“老娘们”,竟然还敢反抗!

剧痛让他瞬间从极度的快感中惊醒,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尽全力地一脚踹在林晚霜的胸口!

“砰!”

林晚霜本就虚弱的身体像一个破麻袋般倒飞出去,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石墙上,才无力地滑落在地。这一脚力道极大,林晚霜只觉得胸骨仿佛都要断裂开来,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混合着他肉棒上沾染的血迹和淫液,猛地喷了出来。

“操你妈的贱货!你他妈敢咬老子!”

刀疤脸疼得满脸扭曲,他捂着自己鲜血直流的鸡巴,那上面赫然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血珠正不断地从伤口渗出,将他整根肉棒都染得一片血红。他看着自己受伤的命根子,怒火和杀意瞬间冲昏了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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