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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与权(第一卷)豹旅第六章·玩弄与羞辱,假小子母亲的豹变

小说:肉与权(第一卷)豹旅 2025-12-27 15:51 5hhhhh 5470 ℃

罗森放学后照旧往体育中心跑,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在走廊里晃悠。

他直接拐进三楼最里侧那间小小的办公室,不再是曾经挂着“活动主官”牌子的门,现在只有一块小小的“杂务室”的木牌,门缝里透出一点昏黄的灯光。

屋里很窄,一张旧办公桌、一把椅子、一台吱呀作响的立式风扇,再加上角落里那张折叠沙发,就是全部家当。

林白薇坐在桌后,电脑屏幕的光映得她脸颊发白,制服外套搭在椅背,只剩一件黑色短袖运动衬衫,袖口卷到肩窝,露出整条线条漂亮的手臂。

她看见罗森进来,抬眼,嘴角弯了一下,却没说话,只把桌上的牛奶推过来:“喝。”

这间侧室几乎没人来。

新上任的钱主官似乎不想接触母亲,布置任务一律用微信发;其他同事也怕撞上母亲,干脆绕着走。

唯一常来的,只有顾逸。

他几乎每天下午四点半左右出现,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或者干脆就一部平板,敲门声永远是两下,不轻不重。

进门后,他先把门虚掩上,然后慢悠悠走到林白薇桌前,把东西放下,双手撑在桌沿,微微俯身。

黑丝镜片后的眼睛总是先落在她脸上,停两秒,再慢条斯理地滑到她绷紧的下颌、锁骨,再到衬衫下隐约起伏的肩背与手臂。

他说话永远不紧不慢,尾音带着一点笑,像在品一杯温好的酒。

“林主官,这份方案你再改一下,明天中午之前给我。”

“这个赞助商的接待名单,你亲自再核对一遍,别出岔子。”

“哦,对了,钱主官说下周的场地布置,你负责盯全程。”

每念完一条,他都会停顿,镜片反光,嘴角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弧度,声音轻得像羽毛扫过耳廓:

“有意见吗?”

林白薇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字:“没有。”

手指却把笔杆攥得咯吱响,青筋在手背上浮起,肩背绷得笔直,像一张拉满的弓。

她下颌线条紧绷,嘴角抿得死紧,眼里烧着火,却硬生生压着,连睫毛都不颤一下。

顾逸似乎很享受她这副模样。

他偶尔会故意把文件递过去时,指尖擦过她手背;偶尔又站直身子,双手插兜,低头居高临下地看她,镜片后的目光像在欣赏一头被拔了爪牙却依旧昂首的豹子,

倔强、漂亮、让人想再多看两眼。

罗森坐在角落的折叠沙发上,抱着书包,假装写作业,耳朵却竖得笔直。

他看见母亲每次在顾逸转身离开后,才会猛地松一口气,肩膀塌下去一点,又迅速挺直;

看见她把文件“啪”地摔在桌上,牙咬得死紧,却连骂人的声音都不敢太大;

也看见顾逸每次出门前,总会回头补一句“辛苦林副官了”,语气礼貌得滴水不漏,眼神却黏在她肩背与手臂上,像在无声地说:

你现在,只能听我的。

办公室的光线昏黄,风扇吱呀呀地转。

罗森把笔咬在嘴里,心脏被一种又酸又胀的感觉填满,

他多希望母亲能像以前那样,一巴掌把桌子拍裂,把顾逸轰出去。

可他也知道,那头曾经在草原上肆意奔跑的雌豹,现在被铁链拴在了这间小小的侧室里,

只能用倔强的眼神,和死死绷直的背脊,维持最后一点尊严。

三个月,像一场拉长的酷刑。

顾逸把母亲当成了最坚硬又最不需要珍惜的工具。

凡是苦活、累活、得罪人的活,全压给她:

县里十几个乡镇的体育设施普查,市里新开的三个社区健身点验收,夜里十点还在高速路上奔波,第二天七点又得出现在训练场。

有时一天跑四百多公里,顾逸只发一句语音:“林副官,这个你最专业,辛苦了。”

母亲不吭声,接了就去。

她原本一米七八的身材站得笔直,像一杆永远不倒的枪,可如今连罗森都看得出来,她有些瘦了。

锁骨凹得更深,肩背的线条依旧漂亮,却绷得过分紧,像随时会断的弦。

以前一回家就先洗澡、再做饭、再拉着罗森检查作业的她,现在推开门,连制服外套都懒得脱,倒在沙发上就能睡着。

牛奶放微波炉里叮好,她也不喝,睫毛下面是两抹挥不去的青黑。

夜里,父母卧室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偶尔罗林德小声劝两句:“白薇,别太拼了,身体要紧。”

换来的只是母亲极低的、带着疲惫的自嘲:“拼?不拼连这点活都保不住。”

说完翻个身,呼吸沉下去,再没了下文。

床板再没响过,撞墙声、喘息声、母亲惯常的压迫感,全都没了。

像一把刀被磨得太钝,连出鞘的力气都没有。

罗森坐在客厅写作业,抬头就能看见玄关处那双被泥点溅满的运动鞋,鞋底已经磨得发亮。

母亲回来时,连弯腰换拖鞋的动作都慢了半拍,肩膀塌着,头发散在脸侧,像一头跑得太久的豹子,终于不得不停下来喘气。

有天晚上,她十一点多才进门,制服衬衫后背全是汗,黏在身上。

罗森给她热了牛奶,她接过来,靠在沙发背上,仰头喝完,喉结滚了两下,杯子空了却没放下来,就那么握在手里,眼神空得吓人。

罗森轻声叫她:“妈……”

她回过神,冲他扯了个笑,声音沙哑得不像她:“没事,妈累了,先睡。”

说完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摇摇晃荡进了卧室,门都没关严,就倒在床上睡过去了。

罗森走到门口,看见她连衣服都没换,制服裤还穿在身上,一条长腿垂在床沿,脚尖耷拉着,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路灯的光从窗帘缝漏进来,落在她侧脸上,睫毛在脸颊投下一道很长的阴影。

那张曾经意气风发、永远带着虎牙笑的脸,现在安静得像被抽走了魂。

少年节那天,罗森放假,窝在家里。

午饭桌上,罗林德小心翼翼地拆开一箱刚送来的进口牛奶,包装全是英文,金色瓶盖在灯光下晃得人眼疼。他把两瓶摆到林白薇面前,像献宝又像献降书,声音压得极低:

“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是一个中心的,没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我打听过了,顾副主任家里老人爱喝这个牌子。下午我陪你去一趟,带点东西,坐下来好好说说,求个情,讨个饶……以后日子还能过。”

往常只要听到“求人”“讨饶”这几个字,林白薇的火就“腾”地窜到天上去,筷子都能拍断。可今天,她只是夹菜的动作停了两秒,睫毛垂着,没抬眼。半晌,她才淡淡地“嗯”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却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拍桌子。

“老娘自己就能搞定。”

她补了一句,嗓音沙哑,却依旧带着那股天生的硬气,“不用你陪。”

饭后,她回卧室换衣服。

罗森坐在客厅,听见衣柜门“哗啦”一声被拉开,接着是高跟鞋“嗒、嗒”两声轻响——母亲很少穿的高跟鞋被翻了出来。

她对着衣柜站了很久,最后选了一条深灰色的包臀连衣裙,领口不高不低,裙摆到膝盖上方两公分,把腰勒得极狠,腿线拉得笔直修长,像一把收进鞘里的刀。

她坐在梳妆台前,把头发挽成一个低髻,几缕碎发垂在耳侧,又涂了口红,颜色是暗沉的酒红,衬得皮肤更显冷白。镜子里的人依旧漂亮,高挑、肩背挺拔,肌肉线条被裙子裹得隐约却锋利,像一柄被重新磨亮的刀。

她拎起那两瓶进口牛奶,放进一个素净的纸袋,提在手里。

临出门前,她回头看了罗森一眼,嘴角扯出一个极浅的笑,声音低却稳:

“在家写作业,别乱跑。妈晚上回来给你带糖葫芦。”

门关上的那一刻,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里远远地敲出一串清脆的节奏,

不像去求人,倒像一头收起爪子的豹子,踏着最优雅也最危险的步子,走向自己的猎场。

傍晚六点半,天已经擦黑。

门“咔哒”一声被推开,林白薇站在玄关,高跟鞋没脱,手里拎着那个纸袋,袋子瘪了,两瓶牛奶不见了。

她整个人像被风吹得有些乱,裙子后摆有一道褶皱,头发也松了几缕贴在脸侧。最刺眼的是她的眼圈,红得厉害,却没有泪,只是眼尾湿得发亮。

她站在门口,肩膀和手臂的肌肉在皮肤下轻轻颤抖,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随时会断,又强行忍着。

罗森刚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被她一眼看见。

她深吸了一口气,颤抖慢慢停了,嘴角扯出一个笑,声音却哑得不像她:“回来了?饿不饿?”

她把纸袋随手扔进垃圾桶,动作大得袋子在桶沿撞了一下,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罗森走近两步,小声问:“妈,你没事吧?”

林白薇抬眼看他,眼圈还是红的,却已经把情绪压得只剩一点余震。

她抬手揉了揉罗森的头发,掌心比平时更烫,指尖却有点凉:“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单位一点破事。”

顿了顿,她声音低下去,带着一点警告,也带着一点恳求:“别跟你爸乱说,听见没?”

罗森点头:“嗯。”

她没再说话,弯腰换鞋,高跟鞋被她踢得歪到一边,赤脚踩进拖鞋,脚背绷得笔直。

她走进厨房,背影挺得比任何时候都直,像在用脊梁骨撑起所有重量。

晚饭吃得很安静。罗林德看出她情绪不对,却不敢多问,只小声问了一句“累不累”。

林白薇“嗯”了一声,低头扒饭,再没说第二句话。

夜里十点,父母卧室只传出几句极轻的对话,听不清内容,像隔着一层厚厚的雾。没有争吵,没有床板声,也没有母亲惯常的压迫感。只有极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叹息,像风吹过空旷的草原。然后灯灭了,一切归于安静。

罗森躺在床上,把被子拉到下巴。

他盯着天花板,想起傍晚母亲站在玄关时微微颤抖的肌肉,想起她红得吓人的眼圈,想起她最后那句“什么都别跟你爸说”。

他忽然觉得,母亲就像一头将死的雌豹,带着残破的喘息。

窗外偶尔有车灯扫过,把墙上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一张被钉在墙上的兽皮。

罗森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想起小时候,母亲带他去山坡上看日出,她站在风里,短发被吹得猎猎作响,笑得比太阳还亮。那时候她说什么他都信——“妈能打赢全世界”。

可今天,她穿着最不习惯的高跟鞋,拎着两瓶牛奶,去向一个把她逼到死角的男人低头。

那一刻罗森才明白,原来“全世界”也会反过来咬她一口,而且咬得那么狠。

当晚,罗森的梦很压抑。

当晚,罗森的梦很压抑。

他梦见自己站在一条漫长的跑道尽头,远处是母亲。

她穿着那条深灰色的裙子,高跟鞋却踩进了红土里,每一步都陷得极深,像在泥沼里挣扎。

她跑得并不快,却固执地往前,肩背绷得笔直,肌肉在皮肤下滚动,像一头拖着伤口也要奔跑的豹子。

罗森想喊她,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越跑越远,裙摆被风撕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被汗水浸透的皮肤。

越来越大,把她的低髻吹散,长发乱成一团,像一面被撕裂的旗。

她回头看他一眼,眼圈红得吓人,却笑了一下,虎牙一闪,像在说“没事”。

风忽然变了方向,带着一股刺鼻的烟味。跑道尽头,亮起一排刺白的大灯,像审讯室,也像屠宰场。灯柱里,母亲的身影被拉得极长,又极瘦,肌肉在皮肤下绷得发亮,像随时会断的钢索。

高跟鞋在红土上敲出凌乱而尖锐的声响,每一步都陷进去半寸,又被她用蛮力拔出来。大腿肌肉在短裙下绷得惊人,线条锋利得像刀刻,汗珠顺着小腿曲线滚落,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她跑得极快,极狠,风把短裙掀起来又压下去,露出腿根处几天前罗森留下的记号——微微泛光的斑痕,像被主人标记过的兽。

观众席空无一人,只有风声呼啸,像无数人在嘲笑。

最后一圈,终点线近在咫尺。

就在她加速冲刺的瞬间,脚下毫无征兆地绊出一根细细的钢索。

“嘭——”

她整个人重重摔了出去,膝盖、肘部、手掌全擦在粗粝的地面上,血瞬间涌出来。白色短裙被扯得裂开,露出大腿内侧被汗水浸透的布料。她撑着地想爬起来,可高跟鞋的另一只跟也断了,整个人狼狈地跪坐在跑道中央,胸口剧烈起伏,肌肉还在倔强地颤抖,却再也站不起来。

聚光灯“唰”地调暗,只剩一束冷白的光打在她身上。

下一秒,灯柱里走出一个人影。

顾逸。

他穿着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镜片反射着冷光,像两片薄薄的刀。他走得不紧不慢,每一步都踩在母亲刚才滴下的血迹上,鞋底干净得过分。

他停在母亲身后,俯身,嘴唇几乎贴到她耳廓,说了一句话。

罗森听不见,但他看见母亲的肩膀在那一瞬间彻底塌了,像被人突然打了一枪,整个人“扑通”一声跪下去。膝盖砸进红土,血溅得老高。

顾逸伸手,指尖挑起她下巴,像在检查一件战利品。母亲没有反抗,只是低着头,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脸。她的背在剧烈颤抖,肌肉一鼓一鼓,像困兽最后的挣扎,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风忽然停了,万籁俱寂。

顾逸侧头,朝罗森的方向看了一眼。镜片后的眼睛没有情绪,却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残忍。他笑了,伸出手。

顾逸的手顺着她汗湿的脖颈往下滑,捏住那只断跟的高跟鞋,慢条斯理地脱下来,随手扔到一边;又抓住另一只,同样扔掉。接着是那条已经被血和汗浸透的白色短裙,被他一把扯开,像剥开一层薄薄的皮。

灯光下,她赤裸地跪坐在跑道中央。

那具曾经在草原上肆意奔跑的健壮肉体,此刻完完全全暴露出来:宽阔的肩背贲张着青筋,腰窝深陷成一道锋利的沟,臀部和大腿因为常年训练而紧实饱满,肌肉线条在冷白灯光下像刀刻一样清晰。汗水顺着脊柱往下淌,汇进股沟,又顺着大腿内侧滑落。

最刺眼的是她腿间,那片被短裙勉强遮住的地方,还留着几天前罗森亲手留下的痕迹,泛着光贴在结实的大腿根部,像烙印,又像耻辱的勋章。

顾逸的目光在那片痕迹上停了两秒,笑意更深。他俯身,嘴唇几乎贴到她耳廓,姿势暧昧的轻得像情人呢喃。

母亲的肩膀猛地一抖,像被电流击中。她死死咬住下唇,血顺着嘴角流下来,却终究没有抬头。

顾逸站起身,拍了拍手,像拍掉并不存在的灰尘。提起那双细细的高跟鞋与短裙,像是提着战利品,超过母亲,从容地走过终点线。灯光骤然全灭,黑暗瞬间吞噬一切。

罗森在黑暗里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他看见母亲跪在跑道中央,赤裸、流血,像一头被剥了皮的雌豹,肌肉还在抽搐,却再也跑不动了。

罗森忍不住抓着栏杆大喊,想要翻过这无法逾越的障碍:

“跑啊,林白薇……你不是最能跑吗?”

罗森猛地惊醒,冷汗把睡衣全浸透了。

把脸埋进枕头,死死咬住被角,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他知道,那不是梦。

那是他母亲今天刚刚走过的一条路。

第二天清晨六点五十,罗森是被厨房里的笑声吵醒的。

林白薇站在灶台前煎蛋,身上穿了一件少见的藕荷色衬衫,领口解了两颗扣子,袖口挽到肘弯,露出小臂漂亮的线条。

下身是一条黑色高腰A字裙,裙摆刚过膝,腰带勒得极狠,把腰窝收得又细又深。

她化了淡妆,眼线轻轻上挑,唇色是带着水光的豆沙红,头发吹得蓬松,落在肩头时带着一点慵懒的弧度。

罗林德坐在餐桌旁,手里端着杯咖啡,眼神直直地看她。

林白薇把煎蛋盛进他盘子里,俯身时领口微微敞开,锁骨在晨光里泛着珍珠一样的光。

她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尾音带着一点勾:“老罗,今天这身好看吗?新买的。”

罗林德愣了半秒,连连点头:“好看,太好看了……”

她笑着用指尖戳了戳他的额头,动作轻得像羽毛扫过,又转身给罗森盛牛奶,回头冲他眨了下眼:“罗森,妈今天漂亮不?”

罗森点点头,却觉得哪里不对劲。

母亲的笑太甜,眼角弯得恰到好处,连声音都比平时低了半度,像在刻意练习什么。

她走路时腰肢扭得比从前明显,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声音清脆又软,像在跳一支谁也看不见的舞。

吃早饭时,她靠在罗林德身边,肩膀轻轻蹭他,手指绕着他的衬衫扣子打圈,偶尔低头笑,睫毛在脸颊投下一道柔软的阴影。

那副模样娇得能掐出水来,女人味浓得几乎要溢出来,和以前那个雷厉风行、说话带风的林白薇判若两人。

可罗森看得越久,心里越发毛。

母亲的笑虽然甜,眼底却冷得吓人,像一面结了冰的湖。

她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个动作,都像在镜子前反复排练过成百上千次,连指尖落下的位置、眼尾上挑的角度,都精确得像计算过。

她不是在撒娇。

她是在练兵。

在练习如何把锋利的爪子藏进最柔软的绒毛里,练习如何把杀意裹进最甜的笑里。

罗森握着牛奶杯,指尖却发凉。

昨天那头被逼到绝境的雌豹,没有低头,也没有死。

它只是在悄悄磨牙,悄悄收爪,悄悄把毛色舔得更亮,

准备用最漂亮、最致命的一扑,

把猎物的喉咙撕开。

少年节的半个月,罗森被学校拉去封闭集训,天天练田径、打球,晒得更黑,个子却还是没怎么长。

开学那天放学,他背着书包,一路小跑直奔体育中心,已经半个月没见到母亲,心里又酸又想。

三楼侧室门口,他放轻脚步,却先听见了母亲的笑声。

那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他从没听过的甜腻,像掺了蜜,又带着一点喘,像在和谁撒娇。

紧接着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爽朗、带笑,尾音压得极低:“林姐,你这么说我真不好意思……下次我再带你去试试新场地,保证你喜欢。”

罗森心口猛地一沉。

他脑子里瞬间闪回这几个月顾逸看母亲时那种黏腻又得意的眼神,闪回母亲最近刻意练习的娇媚笑法,闪回她那天晚上红着眼圈却什么都不肯说的样子。

不会是……顾逸真的逼她……

他手一抖,书包带滑下来,猛地推开门,“砰”的一声砸在门框上。

屋里的人齐刷刷回头。

不是顾逸,而是王龙,时隔几个月,他又再次踏进了母亲的办公室。

门被罗森撞得反弹回去,发出“咣”的一声巨响,像一记闷雷。

林白薇坐在办公桌沿上,藕荷色衬衫的扣子比早上又解开了一颗,锁骨下的阴影被夕阳镀上一层暧昧的金。A字裙的开衩随着她侧坐的姿势裂到大腿中段,露出一截结实而紧绷的腿肉,肌肉线条在皮肤下轻轻起伏,像随时会弹出来的豹子。王龙半靠在桌边,手里拿着一份场地验收表,离她只有半步远,肩膀几乎贴着她的膝盖。

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混着母亲身上新换的玫瑰香水,甜得发腻。

罗森的指尖瞬间凉了。

可林白薇只是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眼尾弯成好看的弧度,像早上对着罗林德时一模一样的笑,只是更软、更甜,甜得几乎要滴下来。

“罗森?怎么突然跑来了?”

她声音轻得像羽毛,尾音还带着一点点刚被打断的喘,“不是让你放学先回家吗?”

王龙也笑,露出一口白牙,冲罗森挥了挥手:“哟,小兄弟,好久不见,晒黑不少啊。”

罗森死死盯着母亲。

那双眼睛太熟悉了,曾经在训练场上瞪人时能把人钉在原地,现在却盛满了水光,睫毛一扑一扑,像在对谁撒娇。他看见母亲的右手正轻轻搭在王龙的手臂上,指尖轻轻抠着对方制服的布料,像在留恋,又像在确认什么。

心脏像被人攥住,狠狠拧了一把。

“妈……”他嗓子发干,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你不是跟爸说……这间办公室平时就我来吗?”

林白薇眨了下眼,笑意不减,反而站起身,裙摆滑下去,盖住大腿,却在走动时又若有若无地露出一截。她走到罗森面前,抬手想揉他的头发,像往常一样,可罗森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她的手僵在半空两秒,随即自然地收回,拢了拢耳边的碎发。

“王龙是来送新场地验收表的,”她声音依旧软,“顺便……聊聊下个月市赛的事。”

王龙在后面笑着接话:“对,林姐最近可是我们那里的香饽饽,钱主官都说县城的事全让林姐盯着,我就自己来给林姐帮帮忙。”

“香饽饽”三个字咬得又重又暧昧,像把钩子。

林白薇低头笑了一声,耳尖红了,却没有反驳。

罗森的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发麻。

他想起半个月前母亲红着眼圈回家的那天,想起她对着镜子一遍遍练习的甜笑,想起梦里那双被剥光的高跟鞋和短裙,想起同床时母亲腿根那泛光的斑痕……

他忽然转身,书包带勒得肩膀生疼,一句话没说,拔腿就往外跑。

“罗森!”林白薇在后面喊他,声音第一次裂了缝,带着慌。

可他没停。

走廊很长,晚霞从窗户灌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一头受伤的小兽。

他跑得太急,拐弯时肩膀狠狠撞在墙上,疼得眼前发黑,却连停一下都不敢

身后,高跟鞋急促地追出来,“嗒嗒嗒”,声音又快又乱,和那天傍晚她拎着两瓶牛奶出门时完全不同。

“罗森!”

林白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把他骨头捏碎。

罗森猛地回头,看见母亲的脸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白得吓人,眼尾还残留着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媚意,可眼底却是一片慌乱的血红。

罗森听到她喘得厉害,胸口起伏,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你别乱想……妈没有……真的没有……”

她攥得太紧,指节发白,像在攥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罗森盯着她,嗓子眼滚了滚,却只挤出一句:

“那你为什么……笑得那么甜?”

林白薇的手抖了一下。

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晚风吹进来,把她额前的碎发吹得乱七八糟。

她忽然松开手,后退半步,背靠着墙,慢慢滑坐下去,高跟鞋的细跟在大理石地面上划出一声刺耳的“吱”。

她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肩膀开始颤抖,却死死咬着牙,一点声音都不让自己漏出来。

罗森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脚像被钉住,动不了,也不敢动。

过了很久,她才慢慢抬起头。

眼圈还是红的,眼尾却已经干了,像被风吹过的一片荒原,一点水汽都不剩。

她冲罗森伸出手,掌心向上,指尖微微发抖,却固执地摊在那儿。

“过来。”

罗森没动。

她也不催,只是把声音放得极轻,像怕吓着他:“妈腿麻了,蹲不住了……你不扶我,我今晚就得在这儿睡地板了。”

那语气带着一点点可怜巴巴的耍赖,和刚才追出来时那个慌乱的女人判若两人。

罗森喉咙滚了滚,终于走过去,伸手抓住她手腕。

掌心烫得吓人,脉搏跳得又急又重,像困兽撞笼子。

林白薇借力站起来,高跟鞋被随意地丢到一边,她光着脚,脚趾蜷缩着,脚背绷出一道冷白的弧。

她没松开罗森的手,反而把人往怀里一带,另一只手直接箍住他的后脑勺,把他按进自己肩窝。

动作太快,罗森来不及躲,额头撞在她锁骨上,疼得他倒抽一口气。

可下一秒,那股熟悉的、带着薄荷烟味和汗味的怀抱就把他整个包住了,严丝合缝,像小时候他发烧时一样。

像是怕他挣开,她手臂收得更紧,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闷闷地传下来:

“别怕……妈在呢。”

罗森僵着身子,鼻尖全是她的味道。

她身上那件藕荷色衬衫被跑动时蹭得皱巴巴,领口歪到一边,露出半片汗湿的肩背。

可那双手却固执地一下一下顺着他后背的脊梁骨往下拍,力道柔软地像是抚摸,又像要把什么东西硬生生按回他身体里。

拍了十几下,她忽然低头,在他耳边极轻地笑了一声,带着一点点鼻音:

“臭小子,半个月不见,个子没长,胆子倒小了……刚才跑那么快,是想把妈甩了?”

罗森闷声:“……没有。”

“那就抱紧点,”她声音软下来,却带着命令的味道,“再松手,妈可真生气了。”

罗森的手慢慢抬起来,揪住她腰侧的布料,指尖碰到那条高腰A字裙的腰带,金属扣冰凉。

他不敢抱太紧,又怕真的松手,于是就那么揪着,像抓住一根救命绳。

林白薇感觉到他的手指在抖,忽然低头,用额头轻轻撞了撞他的。

“听着,”她声音低得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回家妈给你做红烧肉,再炒个你爱吃的蒜蓉西兰花。吃完饭陪你打两局游戏,你不是说新赛季想上钻吗?妈给你当辅助,躺赢都行。”

她每说一句,就拿鼻尖蹭一下他的发旋,像在哄一只炸毛的小兽。

“打完游戏,妈再给你洗球鞋,上周你比赛那双,后跟都磨秃了……洗完烘干,明天还能穿。”

“然后……”

她顿了顿,声音忽然软得能滴出水,“你要是还睡不着,妈抱着你睡,行不行?”

罗森的眼眶猛地一热。

他想问“为什么对王龙笑成那样”,想问“你是不是被顾逸逼得没办法了”,想问“你到底在干什么”。

可所有问题到嘴边,都被她这一句轻轻的“妈抱着你睡”撞得粉碎。

林白薇没等了几秒,见他没出声,就自顾自把结论下了: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啊。”

她松开他,弯腰去捡地上的高跟鞋,动作利落得像什么都没发生。

一只鞋被她单手拎着,另一只被她直接踢到墙角,“咣当”一声,像在泄愤。

然后她重新牵起罗森的手,十指相扣,掌心贴掌心,烫得惊人。

“走,回家。”

她光着脚,拎着那双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每一步都留下一串浅浅的汗脚印。

罗森被她拽着往前走,落後半步,能清楚看见她后腰那道被腰带勒出来的深沟,和肩胛骨在衬衫下偶尔绷紧又放松的轮廓。

她没回头,只在拐弯时忽然侧头,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

“别跟你爸说,也别想太多。

妈只是在做自己的事,永远都不会改变。”

语气平静,却像一把刀,把刚才房间里所有黏腻、暧昧、让人恶心的空气,劈得一干二净。

罗森的指尖慢慢回温。

他没再问什么,只是把她的手攥得更紧一点,像抓住这世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夕阳从走廊尽头的窗子灌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一高一低,

却死死黏在一起,谁也别想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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