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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爱博士:又名身为h文写手和生物女的我竟会遇到完美契合的M女地偶,第2小节

小说: 2025-12-27 15:50 5hhhhh 5880 ℃

一位大妈坐在座位上,盯着魏语轩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姑娘,侬这衣服……是不是穿反了季节啊?上面看着像过冬,下面看着像过夏。”

魏语轩愣了一下,扶了扶眼镜,她今天为了美没戴眼镜,但这会儿习惯性动作暴露了,有些尴尬地解释道:“阿姨,这叫叠穿,外面冷,里面……那个,为了透气。”

她胡乱解释着,脸上的红晕透过厚厚的粉底都显露出来,像是在高原红上又加了一层滤镜。车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光怪陆离地掠过。魏语轩看着玻璃倒影中那个模糊的自己,思绪忽然飘回了实验室。今天下午,在研究所练手之前,她在显微镜下观察的那组细胞,分裂速度似乎比预期慢了0.5%。是不是培养液的pH值没调好?还是温度波动了?她脑子里不自觉地开始复盘实验步骤,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形象有多么惊世骇俗。

这五年来,她就像这公交车上的一粒尘埃,随着惯性前进。导师是学术界的大牛,但大牛的学生也分三六九等。她属于那种听话、好用、耐得住寂寞,但在学术创新上缺乏一点“灵气”的学生。导师这次回来,说是聚会,其实也是一次无声的考核。同届的同学里,有的去了药企拿百万年薪,有的在高校已经评上了副教授,只有她,还在这个研究所里,拿着不上不下的工资,做着重复的实验,连男朋友都没有。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高跟鞋,脚趾已经被挤压得生疼。这就像她的生活,外表看着光鲜——“女博士”、“研究所”,内里却充满了不适和挣扎。

而今天这身卫衣配皮裙黑丝的装扮,简直就是她人生的完美隐喻:她试图在这个社会规则里扮演一个成熟、性感的女性角色(皮裙黑丝),但骨子里,她依然是那个只求温暖、舒适、有些笨拙和固执的科研民工(卫衣)。这两者在她身上激烈地冲突着,却又荒谬地共存了。

“悦宾楼站,到了。”公交车的报站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魏语轩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尽管那件卫衣让她看起来有点像个驼背。她抓紧扶手,小心翼翼地挪下车。冷风再次袭来,她缩了缩脖子,把卫衣的帽子扣得更紧了些。远处,“悦宾楼”三个烫金大字在夜色中熠熠生辉。门口停满了豪车,进出的人们衣着光鲜,举止优雅。

魏语轩站在路边的阴影里,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怯意。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沾了灰尘的高跟鞋,不仅不防风还透着肉色的黑丝,被卫衣撑得变形的大衣,还有那件格格不入的连帽卫衣。

“这样进去,真的没问题吗?”她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但想到林师兄的嘱咐,想到导师那双虽然严厉但充满期待的眼睛,她咬了咬牙。“不管了,科学家的世界,不需要在意世俗的眼光!”她给自己打气,这是一种近乎悲壮的自我催眠。她迈开步子,高跟鞋在酒店门口的大理石地面上敲击出清脆却略显慌乱的节奏。旋转门缓缓转动,映照出她那个既滑稽又莫名有些动人的身影。门口的迎宾小姐穿着整齐的制服,看到魏语轩走来,职业性的微笑在脸上僵硬了一秒钟——她显然没见过这种“修身大衣内搭连帽卫衣下穿黑丝皮裙”的先锋艺术风格。“欢迎光临……”迎宾小姐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

魏语轩昂着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信一些,尽管她脸上的腮红让她看起来像是刚喝了两斤白酒。她目不斜视地穿过大堂,走向电梯间。电梯门打开,里面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在明亮的灯光下,魏语轩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全貌。那一刻,她的脑海里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

“天哪……”她捂住了嘴,但那只血红的嘴唇和粗黑的眼线在指缝间依然醒目。

卫衣的帽子歪在一边,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大衣被撑得像个孕妇装;皮裙只露出一个小边,看起来像是内裤外穿;黑丝上还沾了一根公交车上带下来的白色绒毛。

就在这时,电梯门再次打开,林师兄那熟悉的声音传来:“语轩?你怎么才……来……”

声音戛然而止。

林师兄穿着得体的西装,站在包厢门口,看着从电梯里走出来的魏语轩,脸上的表情从惊喜瞬间变成了仿佛看到了外星生物般的震惊。在他身后,导师正端着茶杯,透过老花镜的上方,目光深邃地望了过来。

魏语轩站在那里,寒风虽然被挡在了门外,但她觉得,自己此刻比在风中还要凌乱。她尴尬地扯了扯卫衣的下摆,试图遮住皮裙,又想把卫衣帽子塞进大衣里,手忙脚乱间,反而让造型更加崩坏。

“那个……师兄,导师,晚上好。”她硬着头皮打招呼,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厚重的粉底随着表情纹路扑簌簌地掉落了几颗粉尘。

这一夜,注定会成为生物研究所20届毕业生聚会上,一个无法磨灭的传说。

酒桌上,导师笑而不语,端坐在主座上,一边品茶一边听着自己的学生谈天侃地,直到他的宝贝弟子小林带着我们的魏语轩走进包间。“呜喔——”所有爷们发出惊呼,脸红成屁股一样的魏语轩才抬起头怯生生说了一句。“大家好……老师,又见面了。”抬头的一瞬间,全体男人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发出哄堂大笑,研究所的杨师兄一脸无奈做捂脸状,恨铁不成钢小声道:“当时就该把你这叫卫衣丢焚化炉里……”笑声有些刺耳,但魏语轩早就习惯了,换做别人,恐怕眼泪都掉下来了,这帮家伙虽然是臭直男,但人都不坏,她调整好状态,大大咧咧挤在里面一坐,两边男同胞立马让出位置,她双手攥住领口,像个男孩一样脱下卫衣,凹凸有致的身材立马一览无余,她整理着腰线上的衬衣褶皱,刚刚淅淅索索的笑声,立马就消失了。反倒是在座几个单身汉们目光不知看向何处。

“好看,魏丫头会打扮了。要不是你们几个不成器不上心,人家今天就带着爱人过来了,那轮得到你们笑话。”导师慈祥的声音下了定调,大家又笑了笑,但这时就带着些不好意思了。魏语轩不好意思地抬了抬头,正对上林师兄的目光。

“好看,真的。”林师兄微笑唇语。

“可以,没把兄弟们当外人,黑丝都穿上了,但卫衣我是一定要烧掉的。”杨师兄的赞美或者说是揶揄换来的却是魏语轩把他大腿一块肉狠狠揪了起来。

包厢内的空气被暖气烘得有些燥热,混合着陈年茅台的醇香、高档海鲜的鲜甜,以及一种久违的、属于“师门”特有的亲厚氛围。推杯换盏间,原本那层因时间而产生的生疏隔膜被迅速消融。

魏语轩坐在圆桌的一侧,那件滑稽的卫衣连同厚重的大衣早已被她挂在了衣架上,只剩下那件贴身的白衬衣和皮裙。此时此刻,酒精成了最好的化妆师,她脸上原本那两坨高原红似的腮红,在酒晕的掩映下竟然显得不再突兀,反而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艳丽。

“来,语轩,这杯导师得敬你。”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的导师举起酒杯,眼中满是慈爱与愧疚,“这一届留所的最不容易,经费紧张,项目压力大,你这丫头又是个闷葫芦,受了委屈也不说。我虽然在外地,但心里都记挂着。”

魏语轩连忙站起身,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得稳稳当当。她其实酒量极好,这是在无数个细胞培养失败的深夜里,独自对着月亮小酌练出来的。她端起红酒杯,紫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漂亮的弧度,仰头一饮而尽,姿态豪爽得不像是个整日待在实验室的弱女子。

“导师,您言重了,能做研究我就很开心。”她声音微哑,带着一丝酒后的慵懒。

师兄们纷纷起哄,有人聊起了当年炸实验室的糗事,有人感叹着如今医药行业的内卷,还有人眼含热泪地回忆着读博时的煎熬。大家或哭或笑,一吐为快。魏语轩听着,时而微笑,时而碰杯,白酒红酒来者不拒,眼神虽然有些迷离,但神智却异常清醒。

酒局散场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林师兄因为要开车,全程滴酒未沾。他是这一届的大师兄,也是如今所里的中流砥柱,为人沉稳周到。他安排了两辆车,先把导师送回了宾馆,又叫了代驾把几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师弟塞进车里。

最后,悦宾楼的门口,只剩下他和魏语轩两个人。

深秋的夜风比来时更凉了,魏语轩有些摇晃地把那件“时尚灾难”般的卫衣和大衣重新套在身上,但这次动作慢了很多,酒精让她的手脚有些发软。

“走吧,语轩,我送你。”林师兄的声音温润如玉,在这个寒冷的夜晚显得格外暖心。

魏语轩本想拒绝,说自己可以坐夜班公交或者打车,但看着手机上前面还有两百多位的排队提示,她默默地点了点头,钻进了林师兄那辆黑色的奥迪A6副驾驶。

车厢内很安静,只有暖风机轻微的嗡嗡声和淡淡的皮革味道。林师兄开得很稳,车窗外的街景像流动的光带一样向后退去。

“还在做那个关于神经递质受体的课题吗?”林师兄打破了沉默。

“嗯,卡在第三阶段的数据分析上了,最近有些头疼。”魏语轩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揉着太阳穴。

“别太逼自己,实在不行,我那边的资源可以分一部分给你用。”林师兄侧头看了她一眼,目光里藏着某种深沉的情绪,“你啊,就是太倔,什么都想自己扛。”

魏语轩轻笑了一声,没有接话。她知道林师兄对她的好,这种好超过了普通的同门情谊。但这五年来,她始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也许是因为自卑,觉得自己除了学历一无所有;也许是因为习惯了独身,害怕打破某种平衡。

车子并没有直接开向她的小区,而是拐进了一个繁华的商业中心。

“师兄?”魏语轩睁开眼,有些疑惑。

“刚才吃饭的时候导师说了,咱们这一届留守的辛苦,让我代表他,也代表我自己,送你个礼物。”林师兄把车停在了一家高档商场的地下车库,这个点,商场即将打烊,但一楼的精品店和二楼的部分专柜还在营业。

“不用了师兄,我有工资……”

“二十五万的年薪,扣掉房租水电,你在这里能剩下多少?”林师兄打断了她,语气不容置疑却又带着宠溺,“语轩,今天是咱们入所五周年,就当是个纪念。你看看你,这身衣服……”他欲言又止,似乎想吐槽她那身混搭,但忍住了。

魏语轩脸一红,酒劲上涌,那种平日里的拘谨被冲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豁出去”的豪气:“行!既然师兄要送,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走进商场。明亮的灯光让魏语轩稍微眯了眯眼。

林师兄带着她径直走向了一楼的化妆品和奢侈品包袋区。专柜小姐看到两人,虽然对魏语轩的打扮有些侧目,但看到林师兄的气度和穿着,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

“这款是当季限量的手袋,很适合这位女士的气质……”柜姐拿出一只精致的小羊皮包。

魏语轩看了一眼标签上的五位数价格,又看了看那娇嫩的皮质,摇了摇头。

“不喜欢?”林师兄问,“那去看看项链?或者全套的护肤品?你皮肤底子好,保养一下会更漂亮。”

魏语轩站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一刻,她突然觉得那些昂贵的包包、精致的瓶瓶罐罐,跟她那个充满福尔马林味的生活格格不入。她是骑电动车上班的人,那种娇气的包,挂在电动车把手上都怕被风刮坏了。

“师兄,我不要这些。”魏语轩摆了摆手,借着酒劲,她一把拉住林师兄的袖子,“走,去二楼。”

二楼是潮流服饰和户外运动区。

路过一家装修风格硬朗的机车服饰店时,魏语轩的脚步停住了。橱窗里,一件纯黑色的机车皮夹克在射灯下散发着冷冽的光泽。那是重磅牛皮材质,剪裁利落,上面缀着银色的金属拉链和铆钉,充满了一种野性与力量感。

“我要这个。”魏语轩指着那件夹克,眼睛里闪烁着平日里从未见过的光芒。

林师兄愣了一下:“语轩,这……这是男款风格的吧?而且很重,你……”

“我骑电动车啊!”魏语轩转过头,脸上带着醉酒后特有的娇憨和一种莫名的帅气,“师兄你想想,冬天风那么大,我穿大衣漏风,穿羽绒服像面包,这个皮衣防风又耐磨,摔了都不怕!”

这个理由实在太朴实,太“魏语轩”了,让林师兄哭笑不得,却又无法反驳。

“行,只要你喜欢。”

魏语轩试穿了那件夹克。当沉重的牛皮压在她的肩头,那种包裹感让她感到无比安心。镜子里的她,脱掉了那件可笑的卫衣,白衬衣领口微敞,外面套着硬挺的黑色机车夹克,下身是包臀皮裙和黑丝高跟。

这一瞬间,奇迹发生了。原本的不伦不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具冲击力的“赛博朋克”般的性感。硬朗与柔美,粗犷与精致,在她身上达成了完美的统一。

“帅。”魏语轩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林师兄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化作深深的笑意:“确实很帅,像个……女特工。”

最后,林师兄不仅刷卡买下了这件价格不菲的皮夹克,还坚持给她配了一个全盔的高级摩托车头盔。理由是:“既然穿了战袍,头部的安全也要跟上,你那个几十块的塑料头盔赶紧扔了。”

拎着巨大的购物袋回到车上,魏语轩抱着那个黑色的头盔,像抱着个宝贝。

再次回到小区楼下,已经是凌晨一点。

“谢谢师兄。”魏语轩站在路灯下,身上还披着那件新买的皮夹克(因为实在太喜欢,直接穿回来了),手里提着原来的大衣和卫衣。

“语轩。”林师兄降下车窗,看着她,“如果累了,或者想找人说话,随时找我。不仅仅是为了科研。”

魏语轩心头一颤,她听懂了那句话背后的含义。那是成年人之间克制而深情的试探。借着酒意,她差点就想点头,想在这个寒冷的城市里找一个温暖的怀抱。

但理智还是在一瞬间拉回了她。她是那个不修边幅的理科女,是一个有着隐秘爱好、不愿被世俗完全驯化的独行者。

“快回去吧师兄,路上小心。”她挥了挥手,转身跑进了漆黑的楼道。

看着她背影消失,林师兄在车里坐了很久,才缓缓驶离。

回到六十平米的小屋,魏语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洗漱睡觉。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冰箱压缩机偶尔发出的嗡嗡声。她把那件昂贵的皮夹克挂在衣架最显眼的位置,用手轻轻抚摸着那冰凉而细腻的皮质纹理。心里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再次涌上来。她拒绝了林师兄的示好,就像她无数次拒绝走出舒适区一样。

“算了,不想了,明天是周六!”

魏语轩踢掉那双折磨了她一晚上的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板上。她走到冰箱前,拿出了半打冰镇啤酒,“咔嚓”一声拉开拉环,猛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激得她打了个冷颤,也彻底点燃了她体内压抑已久的另一种人格。

她打开电脑,熟练地登录了一个界面以黑红色调为主的私密论坛。

那是国内最大的BDSM亚文化交流社区。而在那个圈子里,并没有那个唯唯诺诺、不修边幅的女博士魏语轩,只有一个ID叫做“Toxin(毒素)”的知名大神作家。

她的文字冷峻、细腻,擅长描写那种极致的控制与臣服,心理博弈的张力让无数读者欲罢不能。她在论坛里连载的长篇小说《培养皿》常年霸占榜首,拥有一大批狂热的粉丝。但从未有人知道,“Toxin”本人,就是那个整天和培养皿打交道的生物研究员。

“Toxin大大!今天是论坛十周年庆典啊!大家都爆照了,您什么时候发福利?”

“万人血书求大大爆照!哪怕是背影也行啊!”

“Toxin的文字那么攻,感觉现实中一定是个超级A的御姐!”

私信箱和帖子回复里,几千条消息在闪烁。

魏语轩看着这些文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她在现实中是那个被导师训斥、被相亲对象嫌弃太闷的魏语轩,但在这里,她是女王,是掌控者。又一罐啤酒下肚,酒精彻底接管了大脑的指挥权。现实中的压抑、对林师兄那份朦胧感情的逃避、以及今晚那身装扮带来的奇异刺激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冲动。

“爆照?呵,那就给你们看看。”

她踉跄着走到梳妆台前。镜子里的妆容已经有些花了,眼线晕开,口红也淡了。但这一次,她没有笨拙地去补救,而是借着那股晕开的黑色眼影,用手指晕染得更加夸张,营造出一种颓废烟熏的质感。

她拿起那只正红色的口红,重新勾勒唇形,这次画得棱角分明,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轻蔑和冷酷。然后,她脱掉了里面那件汗津津的白衬衣,赤裸着上身,直接穿上了那件林师兄送的黑色机车夹克。冰冷的内衬摩擦着温热的肌肤,这种强烈的触感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又异常兴奋。

拉链拉到胸口下方,露出深深的沟壑和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黑色皮衣与苍白皮肤形成了极致的视觉反差。下身依然是那条紧绷的皮裙和黑丝。

她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个以前为了写文找灵感买的黑色蕾丝眼罩,戴在脸上。眼罩遮住了她那双总是透着理性和疲惫的眼睛,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那张烈焰红唇。

她调整好摄像头的角度,房间的灯光被她关掉,只留下一盏昏暗的落地台灯,光影交错间,暧昧丛生。

魏语轩手里拿着那罐喝了一半的啤酒,一条腿踩在椅子上,身体后仰,摆出了一个极其嚣张、霸道,却又充满诱惑力的姿势。

“咔嚓。”

照片定格。

照片里的女人,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黑色的机车夹克敞开着,展现出充满力量感的性感。蕾丝眼罩下的半张脸神秘莫测,红唇微启,似乎在发号施令。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刚从午夜飙车场归来的地下女王,危险、迷人,在这个深夜里散发着致命的毒素。

她并没有多想,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将照片上传到了论坛周年庆的专区,并配上了一行简短的文字:

【Toxin:庆祝十周年。既然是《培养皿》,那这就是今晚的样本。晚安,小白鼠们。】

帖子发出去的瞬间,服务器仿佛都卡顿了一下。紧接着,回复量呈指数级爆炸。

“卧槽!这身材!这气质!”

“妈妈我恋爱了!”

“这是什么顶级Alpha气场!皮衣太杀我了!”

“Toxin大大竟然真的是御姐!这反差萌谁顶得住啊!”

看着屏幕上疯狂滚动的赞美和惊叹,魏语轩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释放感。这种被渴望、被仰视的感觉,填补了她内心深处那个因常年枯燥科研而干涸的黑洞。

她笑了,笑得肆意而张扬。

然而,酒精的后劲终于在这个时候全面爆发。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魏语轩连关电脑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合上笔记本,顺手把还没喝完的啤酒放在地板上,整个人像一只慵懒的猫一样,蜷缩进了沙发里。

那是她最放松的姿态。身上还穿着那件硬朗的皮夹克,脸上带着浓重的妆容和蕾丝眼罩,嘴角挂着一丝未散的笑意,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窗外,黎明前的黑暗正笼罩着城市,而魏语轩不知道的是,随着这张照片在网络上的疯狂流传,她那平静如水的双面人生,或许在明天醒来之后,会迎来意想不到的波澜。但这都是后话了,此刻的她,只是在梦里,骑着她的电动车,穿着这件帅气的皮衣,在无人旷野上自由地飞驰。

这座城市被折叠在浓重的夜色之中,CBD核心区域的摩天大楼像是一片钢铁铸就的森林,直刺苍穹。越过这现代都市有些残忍的人造高塔之后,位于别墅的巨大落地窗前,城市的流光溢彩被隔绝成了一幅无声的默片。这里是田园,是凡人眺望的终点,却也是林语笙这座孤岛的牢笼。

室内恒温系统将空气维持在人体最舒适的二十四度,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昂贵的、冷冽的香薰味道——那是即使在深夜也时刻保持着精致与疏离的气息。林语笙躺在那张宽大得有些荒谬的定制大床上,真丝床单的触感凉滑如水,却无法抚平她内心的燥热与空虚。

她刚刚结束了一场充满了虚假笑容和高强度唱跳的地下偶像公演。卸去了那层厚重的舞台妆,也摘下了那个名为“Lyra”的元气偶像面具,此刻的她,只是一具疲惫而渴望被填满的躯壳。作为目前地下偶像圈里炙手可热的“Candy Heart”之一,她在舞台上是光芒万丈的元气少女,是无数宅男心中圣洁不可侵犯的梦想。然而,没有人知道,这具在聚光灯下闪闪发光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渴望被束缚、被支配、被狠狠践踏的灵魂。

这种属性的觉醒,早得像是一场命中注定的基因突变,又或是原生家庭富丽堂皇下滋生的暗苔。

林语笙的父亲一年中有三百天在万米高空的头等舱里度过;母亲则永远在穿梭于巴黎、纽约和伦敦的拍卖行。他们给了林语笙这世间绝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物质生活,豪宅、跑车、无限额度的黑卡,却唯独吝啬于给予陪伴。这座空旷得有些可怕的房子里,随处可见知名艺术家的真迹和来自世界各地的孤品摆件,它们冷冰冰地注视着林语笙的成长。

孤独是最好的催化剂。而在她被送去全封闭式芭蕾舞艺校的那几年,这种催化剂与严苛的身体规训发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

她至今仍记得第一次穿上那紧得令人窒息的连体舞蹈服时的感觉。那种勒入肌肤的触感,那种被强行矫正姿态时的无力感,老师手中冰冷的教鞭落在皮肤上的刺痛,以及在压腿时肌肉撕裂般的酸楚……对于别的女孩来说,那是痛苦的煎熬,但对于年幼的林语笙来说,那是一种奇异的“安全感”。只有被紧紧包裹、被外力强行控制的时候,她才感觉到自己是真实存在的,不需要去思考,不需要去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只需要服从。

随着年龄的增长,当同龄人还在为青春期的躁动而羞涩时,早已熟练掌握翻墙技术的她,在深夜的互联网深处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BDSM,这个词汇像是一把钥匙,精准地插进了她灵魂的锁孔。她迷恋那些复杂的绳结,迷恋那些冰冷的皮革,迷恋那种将身体完全交付给另一个人、彻底放弃思考和尊严的极致臣服。

但现实是残酷的,甚至是讽刺的。她是一个偶像,一个贩卖“清纯”与“梦想”的商品。为了维持人设,她必须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所有的阴暗面。更何况,那个所谓的“圈子”里鱼龙混杂,充满了各种骗子、暴力狂和心理变态。身处高位且家世显赫的她,根本不敢轻易尝试与第三方实践。一旦身份暴露,等待她的将是毁灭性的丑闻和家族的蒙羞。

于是,她只能在这个空无一人的豪宅里,在这个深夜的秘密花园中,独自绽放,独自枯萎。

“呼……”林语笙从床上坐起来,赤着脚踩在长毛羊毛地毯上,走向卧室深处的那个隐形门。那是她的圣地,也是她的地牢。

指纹识别通过,暗格门弹开。这里不再是挂满名牌高定礼服的衣帽间,而是琳琅满目的“刑具室”。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皮鞭、口球、拘束服,柜子里整齐排列着从世界各地定制的特种衣物:乳胶、漆皮、氨纶、PU革……今夜,她想要一种极致的“塑料感”与“纯洁感”的碰撞。

她的手指在一排排衣物上划过,最终停留在了一件浅蓝色的PU革连体泳衣上。这是她最近的新宠,不同于黑色的沉重和红色的张扬,这种浅蓝色带着一种近乎医疗器械般的冷峻,又透着一丝诡异的少女气息,像极了她最爱的科幻作品里的生化人实验体。

仪式开始了。

林语笙坐在梳妆台前的天鹅绒凳子上,像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祭祀。她先拿出一双特制的白色芭蕾大袜。这种袜子的织数极高,质地厚实且不透肉,表面泛着一层哑光,穿在腿上有一种强烈的包裹感和塑形感。

她小心翼翼地将大袜卷起,套在脚尖。这种高强度的弹力面料在此时显露出了它的威力,每向上拉扯一寸都需要费些力气。白色的织物紧紧勒住她纤细的脚踝,然后是修长的小腿,那种持续的、均匀的压力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攥住了她的肌肉。随着大袜一点点覆盖过膝盖、大腿,直至腰际,林语笙感到下半身的血液循环似乎都变得迟缓,那种熟悉的、被“封印”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叹息。

接着,她拿出了那枚早已充好电的小巧粉色遥控震动跳蛋。这是一款静音效果极佳的高端产品,震感细腻而深沉。她深吸一口气,分开被大袜包裹的双腿,将那个冰凉的小玩意儿塞进了大袜与私处之间。隔着厚厚的连裤袜,跳蛋被牢牢固定在最敏感的位置,尚未开启,那种异物的充盈感就已经让她双腿微微发颤。

然后是那件浅蓝色的PU革紧身泳衣。

PU材质特有的那种摩擦声“沙沙”作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宛如某种危险生物的爬行声。这件泳衣的设计非常巧妙且极端,高叉的下摆设计是为了最大程度地暴露腿部线条,而上半身则是高领无袖的禁欲款式。

林语笙费力地将身体挤进这层“第二皮肤”里。冰凉的皮革内衬贴着温热的肌肤,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随着拉链从背后缓缓拉起,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泳衣紧紧包裹着她发育良好的胸部,将原本挺拔的双峰压迫得有些变形,却更显色情。浅蓝色的光泽在灯光下流动,像是一层液态的珐琅,将她彻底变成了一个精致、没有生命的塑料娃娃。白色的连裤袜与浅蓝色的PU革在胯部交界,色彩的对比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既像纯洁的芭蕾舞者,又像堕落的赛博玩物。

但这还不够。对于一个重度M来说,仅仅是衣物的束缚还远远无法触及灵魂的G点。她需要更坚硬、更无法反抗的东西。

她打开了一个金属盒子,取出了全套的白色真皮拘束具。这套装备边缘封着浅蓝色的油边,与她的泳衣完美呼应。

“咔哒。”

早已预设好程序的电子锁项圈扣在了她修长的脖颈上。冰冷的金属贴着喉管,那种随时可能窒息的错觉让她的大脑开始分泌内啡肽。

“咔哒。”

手腕被厚实的皮质腕带扣住,双手被强行反剪到背后。这是一个极其考验柔韧性的姿势,好在她多年的舞蹈功底让她能够勉强承受。

“咔哒。”

脚踝也被同样的皮铐锁死。

但这还不是结束。林语笙艰难地挪动着身体,回到了那张大床上。她需要完成最后一步——自缚。她侧躺在床上,费力地弯曲双膝,将小腿向后折叠。这是一个类似于跪姿但更加扭曲的姿态。她摸索着拿出一根特制的连接带,将手腕上的锁扣与脚踝上的锁扣,以及脖子上的项圈连接在一起。

这是一种精密的力学结构。如果她试图伸直双腿,项圈就会勒紧脖子;如果她试图放松脖子,双手和双脚就会被反向拉扯。她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必须时刻保持紧绷状态的活体绳结,一个无法逃离的自锁装置。

做完这一切,林语笙已经是香汗淋漓。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浅蓝色的PU革上,又缓缓滑落。她在床上艰难地蠕动了几下,调整到一个勉强能看到床头平板电脑支架的姿势。

这就是她的周末夜晚,没有派对,没有香槟,只有这令人窒息的束缚和即将到来的狂欢。

她用鼻尖艰难地触碰了一下平板电脑的屏幕,熟练地打开了那个不仅需要翻墙还需要高级会员邀请码的地下论坛——“深渊回响”。

这里是她的精神避难所。而在这个论坛里,她最痴迷的,是一个ID叫做“Toxin(毒素)”的作家。

Toxin的文章风格独树一帜。不同于那些通篇只有粗俗肉欲的描写,Toxin的文字冷峻、克制,像是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人性的表皮,露出下面鲜血淋漓的渴望。尤其是那部连载了三年的长篇小说《培养皿》,讲述了一个疯狂的女科学家将各种“志愿者”当作实验体,在无菌实验室里进行各种精神与肉体改造的故事。

文中那种绝对的掌控力,那种将人彻底物化、数据化的冷酷视角,让林语笙无数次在深夜里颤栗着达到高潮。她常常幻想自己就是那个代号为“Specimen-07”的芭蕾舞女,被剥夺了一切名字和尊严,只能在培养液中随着科学家的指令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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