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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短篇故事江城趣事,第1小节

小说:一些短篇故事 2025-12-26 17:06 5hhhhh 2030 ℃

第一章

  我生在贫瘠村庄,日子过得比《土地》里写的只强半分。钱?那是什么东西?我压根没见过。可那时候,我是真快活。方圆几千里的山野都是我的,天地就在那儿敞着怀——虽然从五岁到十四岁,我连这片地的边角都没走遍。

  我有几个光屁股长大的伙伴,成日里在山野间野。我们那儿水多,水库连着小溪,水塘挨着河沟。夏天热得人发慌,可一见到水,我们就乐了。那时候哪知道空调是什么?连听都没听过。每回遇见水,衣服一甩就往下跳——从小到大的男孩都这样,光溜溜地扑进水里,痛快得很。有农妇扛着锄头经过,我们光着身子朝她挥手,她也笑着挥回来。

  那真是个透亮的年月。

  偶尔,某个朋友的妹妹们会尾随着我们来到水边。她们也一样,脱下衣服就跳进水里。在那个年纪,我们男孩心里都清楚,不该跟女孩们混在一起——谁不知道那样最容易惹上麻烦?可有时候,你就是甩不掉她们。

  那真是个天真无邪的年纪。我隐约注意到朋友和他们妹妹的身体有些细微的不同,但这并不代表什么。对我们来说,那唯一的意义,就是女孩子没办法像我们一样站着小解而不弄湿裙摆。我们当然完全不懂这差异背后更深的意思。说实话,我们压根就不知道女孩到底有什么“用处”。

  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妹妹们就不再和我们一起裸泳了。也许是她们快长成大姑娘,自己觉着不该再光着身子和男孩玩耍;又或者,是她们的妈妈悄悄立下了规矩,说姑娘家了,不能再这样。

  有个小姑娘尤其让我头疼,总爱挑我的刺,笑话我的一举一动,十足的女孩作派。记得一个夏日,我正在溪中纳凉,她突然跳进水里。我懒得理她,谁知她一个猛子潜过来,竟一把攥住了我的“小雀雀”——我们那时都这么叫。一阵生疼窜上来。

  我知道不能打女孩,但一股火顶上来,还是把她拽到岸上,从背包里抽出捆柴的麻绳,反绑住她的双手。接着把她按在松树旁,用剩下的绳子一圈圈把她和树干缠在一起。奇怪的是,她没哭也没喊,脸上反而漾着笑,像是乐在其中。我也是,光是看着那画面,脸颊就莫名发烫。

  之后好些天,那场景总在我脑子里打转。我说不清为什么会如此着迷。那年夏天,我们玩了好多次捆绑游戏,之后几年也继续着,直到她渐渐步入青春期。这些游戏与“性”无关——那时我们对此一无所知。但我对捆绑的痴迷,确是从那时悄悄埋下了种子。

  成年时,家乡正兴起参军的热潮。我应征入伍后,被分到装备维修保障大队。这份工作意外地契合我的性子——操作车床、铣床,摆弄各种金工工具,我很快就能上手,连老师傅都说我有点天赋。

  退伍后,凭着这门手艺,我顺利进了油田公司当工具制造师。薪水不错,工作也顺手。也就是在这里,我认识了那个总爱闹腾的女秘书——后来才知道,她最迷恋的是床笫间的束缚游戏。

  相处久了,我们开始尝试各种捆绑方式。麻绳不行,太粗糙,总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痕,周一上班还得编理由解释为什么大夏天穿高领毛衣。铁链好一些,但金属边缘容易硌伤,照样会留下痕迹。

  于是工余时间,我亲手为她打造了一套专属束具:四个镣环配着项圈,可以用绳索或链条自由连接。我特意把边缘打磨圆润,内衬了软皮,既舒适贴合,又确保挣脱不了。从那以后,多数周末她都会安静地靠在我特制的刑架上,任凭欢爱的液体从腿间滑落,直到周一清晨我才解开锁扣。

  随后数年里,随着BDSM实验的深入,我的收藏品渐次丰盈。

  从小在拮据的环境中长大,我对金钱总怀着一份特殊的审慎。它不该是挥霍在华服新车上的浮华,而更像是筑起的一道堤坝,要为未来可能的荒年预备。靠着这份近乎本能的俭省,加上一位转行做股票经纪的战友不时指点,还有那份还算丰厚的薪水,我慢慢攒下了一笔傍身的资本。这份谨慎,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席卷而来时,终于显出了它的重量——当裁员潮突如其来地扑到我面前,那笔积蓄成了我最坚实的退路。

  来到江城创业,是多重考虑后的决定。一来,此地对新兴产业有税收优惠;二来,这里的商业氛围开放而务实。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本地政府大力提振实体经济,只要守法经营、依法纳税,各方面都算宽松——当然,后来我才意识到,这种宽松并不覆盖所有行业。

  我在南区看中一栋旧商住楼,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五层高,外表朴素,但结构尚且牢靠。租金合理,正在我接受范围内。那时金融危机刚过,制造业一片萧条,我借机以原价三折收来了两台保养得不错的数控车床、一台立式加工中心。顶层那间公寓,我只置办了最基础的必需品:一张榻榻米,嵌入式厨卫。生活愈简单,我愈能专心于真正重要的事。

  我请设计公司重新装修了临街店面,挂上“精密金属科技”的招牌。业务方向很明确:专攻那些大多数机械厂不愿碰的特种合金材料——航空级不锈钢、镍基高温合金、钛合金等。这些材料硬度高、黏性强,若工艺不过关,不仅成品率低,更会严重损耗刀具。

  得益于当时的创业补贴与税收减免,运营成本被控制在较低水平。加上服役期间攒下的积蓄,我有了从容等待业务成长的底气。

  随着国内经济逐步回暖,转机悄然到来。起初是几家造船厂找来,定制耐高压环境的特种螺栓;接着,半导体设备厂商也带着图纸上门。我始终聚焦在高精度定制件上,不做批量,每一件产品都经过三次以上精度复核与探伤检测。曾有一次,为赶制某客户的紧急试制订单,我在车间连续工作了三十六小时。尽管那单算下来略亏,却赢得了对方后续长达五年的稳定合作。

  我的报价通常高于市场均价,但对于客户而言,花费几千元来挽救价值数百万的设备,是一笔显而易见的精明投资。他们很快发现,我所提供的配件在耐用性上甚至优于原厂——这在某种程度上,也反映了某些制造商刻意缩短产品生命周期的市场策略。

  除了稳定的工业订单,我仍会承接少量私人定制业务,为懂得欣赏的客户打造金属艺术品。这份工作不仅维系着我的商业运转,更让我始终与技艺本身保持亲近——在效率和规模之外,保留一份对手工与精密的纯粹追求。

  一天下午,一位衣着考究的男士推开了我办公室的门。那时我连助理都没请,屋里只有我们两人。他站得笔直,西装熨帖,表情却有些不自在,眼神里带着欲言又止的犹豫。

  “下午好,何总。”他先开口,声音克制。我点头回应。

  “听说您这里……承接定制金属配件?”他问。

  “是,”我答得干脆,“只要您能描述清楚的,我基本都能做。”

  他微微抿唇,像是下定了决心,压低声音说:“我希望这次交易能完全保密。”

  保密?我暗自打量他——手上没拿样品,打扮不像工程师,更不像维修老师傅。那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倒让他更像一名律师。是来订做什么的?难道涉及违禁件?可机械零件本身,又怎么会触犯法律?

  我心中疑云更浓,但面上仍维持着专业:“当然,先生。客户的隐私本就无需与他人分享。”

  他这才从怀中取出一张照片推到我面前。目光落下的瞬间,我顿时理解了他方才的局促从何而来。“能定制这个吗?”他低声问。那是一张画作的翻拍,似乎来自某本书的封面,描绘着一位身着紧身胸衣的女子。我虽未听过这个特定称谓,但对这类物件并不陌生。

  我会意地牵起嘴角:“您来对地方了。”起身走向办公室后侧那扇不起眼的门,我边解锁边说,“若不介意,请允许我为您展示一些……不便公开陈列的制品。”

  门轴轻响,灯光次第亮起。门后是与前方油腻机床车间仅一门之隔的另一个世界——一个宽敞、洁净得出乎想象的展厅。四壁立着胡桃木展柜,厅中错落摆放着光泽温润的金属制品:项圈、锁具、抛光精细的链条与镣铐,以及诸多设计精巧、旨在让人感受被主宰的特殊道具。展厅中央,更是陈列着几件结构严谨的刑架、枷锁与悬吊装置,在灯光下泛着冷峻而诱人触碰的金属光泽。

  他怔在原地,目光缓缓扫过展厅里的金属制品,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低声叹道:“这真是……不可思议。”

  在他仔细端观每一件作品时,眼中始终带着一种近乎审慎的惊叹。待他情绪稍定,我才平静地开口:

  “如您所见,我们或许有着相近的品味。这些本是我为特定圈层爱好者打造的私人藏品。请放心,这里的每一件作品,都遵循最高的工艺标准——绝非市面上常见的塑料仿品或劣质镀件。”

  我指向一旁的几件样品,继续说明:“所有金属束缚构件均采用医用级不锈钢,木质部分选用整块红木精铣,鎏金部分则为22K实镀。在打造这些装备时,我从不妥协于成本。”

  引他回到办公室时,他仍未完全从震撼中恢复。我为他斟了一杯水,继续说道:

  “正如您所期待的,我们的交易将完全保密。也请您对我这里的特殊业务保持沉默。虽然所有这些制品都符合法律规定,但本地的风气……您明白的。”

  “当然!”他终于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我非常乐意为您保密……说真的,我完全没想到能在本地找到这样的供应商。过去这类装备都只能去省会定制,但即便是那里最好的作品,工艺也远不及您这里的精湛。”

  我微微颔首:“让我们回到您的需求上。这套装备完全可以定制,但需要佩戴者的具体尺寸。”考虑到当时的社会环境——特别是在南方,同性恋群体尚未能公开生活,我自然推测他是为女性定制。“如果方便的话,最好能请她亲自来试穿。当然,我理解她可能会对这样私密的定制感到羞涩。如果不行,就请您提供准确的腕围、踝围和颈围数据。”

  他立即从西装内袋取出皮质笔记本,利落地撕下一页递给我:“所有尺寸都在这里,非常详细。”

  我接过纸条,最后确认道:“还有一个关键问题:这套装备是用于展示,还是要求绝对无法挣脱?”

  他的目光毫不闪躲,声音清晰而坚定:

  “要真材实料的。”

  “明白。镣铐与项圈会采用医用级不锈钢,链条是轻质但不可破坏的镀铬焊接环。同时配备五把同规格的微型锁具,虽小,但强度一致。”我快速心算,“定制总费用是……”随后报出了一个堪称天价的数字——顶级的工艺,理应有它的分量。

  他并未还价,只问:“何时能取?”

  “周三之后,随时恭候。您也可以带她私下试穿——全程保密,她甚至不必与我见面。”

  握手道别时,我看似随意地补充:“另外,若您恰巧有朋友需要类似的……专业器具,请务必代为引荐。”

  “一定。”他颔首,露出一抹心照不宣的微笑,“祝您今日愉快。”

  这段隐秘的事业,便如此开了头。

  当我将那副精心打造的链铐交到他手中时,他眼中闪过的不仅是满意,更近乎一种狂喜。那一次,他不仅带走了定制件,还买下了上次看中的好几件私人藏品。此后,他便成了常客,订单接连不断,要求也愈发多样。

  渐渐地,通过口耳相传,我身边聚集起一小批专注于BDSM主题的客户。圈子不大,却极为高端、审慎。那还是在互联网尚未普及的年代,所有设计灵感都只能从本地那些灯光暧昧的成人书刊店里寻觅。我手边积起厚厚一摞风格艳俗的BDSM杂志,日日翻阅,试图从那些夸张的图片里打捞可用的创意。手铐、项圈这类基础款已成常备,其余则全靠定制。而有些需求,也的确在不知不觉中,滑向了猎奇的边缘。

  当时,我的初恋女友——也是我至今最珍视的朋友——叶雅馨,同样在裁员潮中失去了工作。我资助她开了一家名为“风尚发艺”的发廊。坦白说,我起初并不理解这种需求的必要性,但她确实经营得风生水起,很快便还清了启动资金。值得一提的是,她还精通穿刺业务——主要是耳洞,毕竟在那个年代,身体装饰珠宝尚未流行。不过,当偶尔遇到需要为女性客户进行乳尖或阴唇穿刺的特别订单时,她精湛的技术总能派上用场。

  我自己的生意也真正走上了轨道。后来,常规的工业订单多到我不得不聘请一位帮手。前后换了三位机械师,才终于找到符合我严苛公差要求的人选。他叫丁文德,年约四十,因在部队一次行动中留下的旧伤,行动有些不便,但在执行我的规格标准时,精度能稳定控制在万分之一厘米内。他的活儿从未出过差错,我也大方的给了他远超行业水平的报酬。

  某天清晨,一位新客户预约来访。当晚,他带着女伴出现——她衣着得体,却戴着一顶全封闭的皮革头套,仿佛被剥夺了视觉与言语。他提出要定制一件完全贴合的金属胸衣。在那个电脑建模才刚刚兴起的年代,这种复杂的立体构件根本无法绘制标准蓝图。

  我正思索该如何在没有人体模型的情况下锻造出精确的复合曲线,我们最终想出了一个原始却有效的办法:他取来她平日穿的一件普通胸衣。我们将她带进展示厅,稳妥地固定在厅中那根桃花心木刑柱上——那本是用于展示各种束缚技法的道具。随后,我们用温热的浆糊将整件胸衣彻底浸透,并用风扇对着她徐徐送风,等待它自然干燥。

  几个小时后,浆糊硬化如石。当我们将其完整取下时,它已形成一个完美贴合她身体曲线的负模。

  数周后,这位客户再次登门,提出了新的要求:制作一个能覆盖阴蒂、却保留性通道的护盾。这个精巧的难题让我不得不坦言需要时间研究。后来,当我的女伴被安置在刑架上时,我借着那双张开的腿仔细观察结构——当然,也领略着别的景致。

  传统的贞操带虽能封锁快感,但客户的需求更为复杂:既要维持功能,又要杜绝她私自取乐。我尝试设计腰链搭配双侧腿束的方案,却显得过于繁琐。最终叶雅馨加入了讨论,她敏锐地洞察到客户的真实意图。

  客户在方案沟通会上立刻认可了这个设计,甚至表现得欣喜若狂——毕竟承受痛楚的不是他,而是那位自愿臣服的伴侣。于是我打造出第一个关键部件:一枚仅3厘米长的弧形穿刺杠。当那位女伴被送进叶雅馨的穿刺工作室,三处细密的针孔在她私处完成定位:一处在阴阜顶端,另两处贯穿阴唇侧翼。在植入无菌钉栓、等待创口愈合期间,我正好能同步打造护盾的核心结构件。

  一个月后,四人再次齐聚于我的束缚展示厅。

  当那位女伴被稳妥地固定在刑架上,展开双腿,叶雅馨将一根特制的不锈钢穿刺杠精准地穿过她阴阜顶端的预穿孔洞,两端旋入螺纹珠,并用专用胶剂固封。随后,一个带滑槽的金属护罩沿穿刺杠落下,严丝合缝地遮蔽住关键部位。最后,他用一把精致的小锁贯穿阴唇孔洞与护罩底槽——当锁舌“咔嗒”一声扣合,所有手指便再难触及她那的阴唇。

  看着她身披金属胸衣、项圈、镣铐,以及腿间那抹冷冽遮蔽,客户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光彩。而我此刻唯一的念头,是盼他尽快离去——我亟待将我的女朋友缚上刑架,释放两颗睾丸中汹涌鼓胀的压力。

  我与一家成人影像店的老板建立了合作关系,他会将所有特殊订单引荐给我。就这样通过口耳相传,我的副业渐渐积累了名声。直到某个清晨,两名警察找上门来,我才意识到这事传得有多远。

  他们仔细查看了我的机械车间与办公室,一无所获。这并非突击搜查,更像是一次基于传闻的查证。我坦诚告知,我确实会应客户要求定制情趣器具——只要使用者自愿,制作和使用这类物品均不违法。我强调这里本质上是机械加工坊,并非成人用品店;只要不涉及明显违法内容,客户付费定制的物件,我都有权承接。

  他们看似满意地离开了。但经成人用品店的朋友稍加点拨,我才意识到,麻烦的根苗已经埋下。朋友提醒我,一旦地方上新官上任,很可能会为了一些政绩,把我这类生意当作目标。我听后,当即决定未雨绸缪

  回到店里,我推开了那扇积满灰尘、通往地下室的门。扑鼻而来的是陈年霉味与尘埃混杂的气息。地下室里堆满了朽烂的纸板箱、破碎的包装材料和干涸的老鼠粪便,唯一一盏裸露的灯泡投下昏黄的光晕,隐约照亮了这片与上层面积相仿的宽敞空间。靠墙处,一个四尺见方的洞口赫然在目,一部生锈的钢梯嵌在墙体内,向下延伸——这里竟然还有地下二层。当初雇验房师时就知道它的存在,买下后却一直遗忘在角落。

  我站在洞口,举起手提灯向下照去,光线迅速被深不见底的黑暗吞噬。抬脚试了试钢梯的牢固程度后,我决定冒险一探。顺着三四米高的梯子下到泥土地面,这个约6x12米的房间显得更为低矮逼仄。混凝土墙壁与裸露的土地形成反差,天花板和墙面布满了圆形的水泥补痕,似是昔日管线穿行留下的遗迹。除了从上层洞口抛落的垃圾在梯脚堆成一个小丘,整个空间空荡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

  灵光乍现,我意识到这里正是藏匿那些特殊物件的绝佳之处——倘若哪天有人借故搜查,也定教他们空手而归。

  手电光柱扫过墙壁,两处用水泥砖封死的门状结构引起了我的注意。难道这片街区的地下,曾经遍布着联通的公用隧道?这个念头让我精神一振。午饭后,我带着大锤重返地底,朝西墙的封堵处猛力挥去。几下重击,水泥砖块簌簌脱落,后面却只是实心的土层。

  我转身破开东墙的封堵,一股陈年凉气扑面而来。扩开洞口,一条宽约一米五、高逾四米的古老隧道赫然呈现。墙壁上锈蚀的金属支架,昭示着这是几十年前的市政遗迹。向前探索十几米,又遇一堵封墙。根据方位判断,隧道应已延伸至邻家空宅的下方。

  严格来说,我此刻已构成非法侵入。但身处十几米深的地底,倒也不必担心被任何人察觉。

  再度挥锤破墙,后方是一间约六米乘十米的潮湿密室,空气中弥漫着霉腐的气息。抬头望去,天花板上的出口早已被水泥严实封死。而当手电光束扫向对面墙壁,映出同样坚硬的封堵结构时,我不禁暗叹:这幽暗的隧道,究竟还要绵延多远?

  破开下一道墙壁后,我在百米长的隧道尽头又一次站定——眼前仍是那熟悉的水泥封墙。在无法确定方位的情况下,我不再贸然前进,而是沿着原路退回地面。站在街边向东望去:隔壁是栋摇摇欲坠的三层砖楼,接着是一片可能曾建有厂房的空地,更远处那栋水泥建筑保存得还算完整,底层开着干洗店,而上两层废弃办公室的窗户,如同空洞的眼眸般凝视着街道。

  说到叶雅馨,我们之间有种难得的默契。我天性里从未向往过家庭生活,多年前就通过结扎手术做出了选择。令人意外的是,她竟与我不谋而合——这对女性而言实在难得——她同样不愿被传统家庭模式束缚。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得知,原来她也悄悄做了输卵管结扎术。

  我们之间亲密无间。我不确定这是否算爱情——甚至不敢说自己能辨认真爱的模样。我们极度欣赏彼此,共度了大量时光,但这段关系从不具排他性。若叶雅馨遇上难以抗拒的年轻男子,那是她的自由;我只期待她能分享对方是否掌握特别技巧。同样地,当我邂逅热情似火的女性时,也能毫无负担地投入欢愉。叶雅馨最多只会问一句“她技术如何”,仅此而已。

  虽然我是纯粹的异性恋者,叶雅馨却偶尔能与女性擦出火花。事实上,我们曾多次邀请另一位女性共度良宵——通常是她在发廊的主管,红心言。

  红心言在当时堪称惊世骇俗的存在。她体态丰腴,肌肤柔软,但最令人惊叹的是从脖颈到双腿覆盖全身的刺青。这绝非随便弄的劣质纹身——尽管确实是在贫民区纹的,但执针者绝对是位艺术家。那些瑰丽的彩色图案构成完整的叙事:她脊背上,巨龙从超现实景致中腾起,扑向被锁在岩石上的巨乳妖狐;左肋处,骑士正策马营救。她甚至准备了全身纹身的规划图——除了脸庞,每一寸肌肤都将被艺术覆盖。

  最令人称奇的是红心言小腹下方的恶魔脸刺青:那张开的巨口恰好对应着她的私处,每当我在她体内律动时,那幅图案仿佛正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口交。事实上,每当她情动之时,总会贴在我耳边说:"该喂食小野猫了。"

  我们就这样,像没有血缘的家人,构筑着一种非典型的家庭生活。

  不知为何,那些地下隧道的构想让我深深着迷。我知道许多大城市都拥有庞大的地下基础设施,尽管如今大多已被废弃或闲置。我花了很长时间泡在图书馆和市政档案室里查阅资料,但能找到的线索寥寥无几。唯一值得留意的是张老照片——上面显示着当年服务市中心的旧蒸汽发电厂。我推测,那些隧道应该曾是供热管网与下水道系统的通道。

  后来,一个念头闪过。我翻出旧蒸汽厂的客户名单,将它们的位置一个个标注在泛黄的老城地图上。随着墨点渐次铺开,真相浮出水面——这家厂当年确实为整个老城区供能。虽然没能找到确切的隧道图纸,但这些蜿蜒的路径曾穿过哪些建筑,已然在我眼前勾勒出隐秘的脉络。

  那天下午,一位约莫三十五六岁的女士指名要见我。员工从车间把我喊出来时,她正站在样品架前,指尖轻轻掠过展示品的金属表面。

  “何景同先生?何总?”她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迟疑,像秋日湖面泛起的细微涟漪。

  我推开办公室的门:“是我。有什么能帮您的?”

  在她落座时,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墙上的设计图纸。“田先生说您专精定制……穿戴用品。”话音落下时,我们彼此心照不宣——田先生确实常来,每次都要最精巧的束缚器具。

  我起身关上门,这更像一种仪式性的动作。车间里只有我的机械师丁文德,常年噪音作业让他的听力严重受损,即便在同个房间也听不清我们的谈话。

  "女士……小姐……?"

  "秦千兰。"她答道。

  "秦小姐,保密是我的基本原则。"我坐回位置,"我为客户定制私密物品,只收现金,不留任何记录。我不需要知道您的住址,即便有人问起,我也不会承认见过您这样相貌的女士。请畅所欲言。"

  "谢谢。"秦千兰微微前倾,"我想订制一条贞操带。要足够舒适能长期佩戴,并且可上锁。能实现吗?"

  这倒是个新鲜要求。用情趣器具来禁欲,实在带着某种矛盾的趣味。但顾客永远是对的。

  "嗯,"我沉吟道,"是皮革材质还是……"

  "不!"秦千兰打断,"要金属材质,完全无法破坏的那种。"

  我轻轻摇头:"秦小姐,即便用最坚硬的材质,只要对方决心够大总能破坏。不过硬金属贞操带确实能防住绝大多数人。"

  秦千兰点头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包带。我等了片刻才开口:"您还有别的想法?"

  "能不能……加个震动器……"秦千兰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对着我的……覆盖我的……"

  我接过秦千兰的话:“秦小姐,我能为您制作任何您设想的装置,但有一个前提——”我竖起手指,“我们接下来会频繁地谈论身体的私密部位。乳头、阴部、肛门这些词汇将不断出现。我需要仔细检查和测量您的身体,偶尔会有必要的肢体接触。如果您无法接受,我们现在就可以结束这场对话。”

  秦千兰微微垂首:“我明白……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适应。”

  “理解。”我报以微笑,“我会尽量循序渐进。另外,我是个正常的年轻男性,看到女性身体时难免产生生理反应——这我无法控制,也不想刻意掩饰。但我向您保证,这绝不会影响专业的界限。”

  秦千兰轻轻点头。

  “现在确认您的需求:您想要的是一款带震动功能的贞操带,并且需要确保震动器能精准刺激阴蒂。对吗?”

  “是的,”秦千兰抬眼望来,“这能实现吗?”

  “震动器本身没问题。”我思索片刻,“电池舱的安置需要巧妙设计。还有,”我补充道,“开关的控制方式也需要特别考虑。”

  “能不能设计成随机启动的模式?完全不受我控制,但睡眠期间不会启动?”

  老天!这要求背后是什么?自我惩罚的倾向?还是某种独特的臣服欲?交谈十五分钟后,我谨慎地回应:“这需要深入研究。您的构想相当特殊,我必须先验证技术可行性。能否改日再详谈?”

  秦千兰眼中闪过热切的光芒:“当然可以。”

  “还有件事,原本不想多问……”我话音未落,秦千兰已从手袋中取出南方银行的信笺。

  “这是我的账户余额。”秦千兰轻声说。

  瞥见那个数字时,我倒吸一口凉气——光是月利息就足以买下我整个作坊。“谢谢,秦小姐。资金方面……确实很充裕。”

  沉思片刻,我说:“我会研发几种方案。下周末再来详谈如何?”

  “周五可以吗?”

  “没问题。”我忽然想到关键之处,“最后一点:这是极度贴身的装置。若要达到永久佩戴的目标,我必须亲自为您进行拟合。您是否介意在男性面前裸露身体?”

  秦千兰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在您面前,我没什么需要遮掩的。”

  送走她后,我独自坐在工作室里。这些女士们的想法总是让我陷入沉思……罢了,还是回到技术问题上来。贞操带和震动器本身并不复杂,但电池舱的安置确实棘手——装在腰带上太过笨重,即便穿着厚实的外套也难以掩饰;若是放在衣袋里,又需要预留线孔,还得考虑可插拔的设计。

  难道要塞进阴道?我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呵,这不就成了个电动阴道吗。

  等等……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让我陷入了沉思。

  那时我收入可观却没什么开销,便决定任性一次。首先去市政厅申请了装修许可。

  动工前,我用厚重的钢板封住了通往地下室的入口,将这个秘密空间彻底隐藏起来。

  厂房被混凝土墙分隔成前后两个区域。机械生意只占用了前区部分空间,后区一直闲置着,积满了灰尘。我在后墙安装了可供卡车通行的货运门直通小巷,隔墙上也对应开了新门——对外解释是为了避免卸货车辆堵塞前门街道。这确实是实话,只是没有透露全部真相。接着,我淘来一台二手移动式起重机装在后区,特意调整吊臂的轨迹,让它恰好能够覆盖地下室入口的位置。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封闭了前后区之间的所有通道,只留下新装的卷帘门和通往办公室的侧门。当这些门全部落锁,后区便成了只属于我的绝对私密空间。

  那台移动起重机缓缓吊起沉重的金属盖板,阶梯入口重新显露在灯光下。这套操作虽略显笨拙,但作为临时方案,倒也够用。

  为寻找设计灵感,我去了本地图书馆查阅贞操带相关资料,却只找到零星文献和几幅模糊的线描图——看来这类特殊历史并非公共图书馆的收藏重点。我又转去成人用品店,与相熟的老板聊起这事。他果然没让我失望,从仓库深处翻出一本《黑暗时代的性事》。我承诺尽快归还,随即带着这本“宝典”回到工坊潜心研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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