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潮汐与暗流

床铺因为刚才的欢爱而变得有些凌乱，空气中弥漫着汗水与情欲混合发酵后的甜腻气息。诺拉像一只耗尽了所有力气的猫科动物，慵懒地瘫软在你怀里，平坦的小腹上还覆着一层薄薄的细汗，随着她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

她乌黑的短发被汗水打湿，几缕发丝贴在她雪白的脸颊和脖颈上，绿色的眼眸微闭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湿意。她的身体柔软而温热，之前那充满爆发力的肌肉此刻完全放松下来，像一团温顺的火焰，静静地燃烧着最后一点余烬。

你低下头，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然后用手指帮她把黏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开。她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带着浓浓鼻音的咕哝，像是在撒娇，手臂收得更紧了一些，将脸颊在你的胸膛上蹭了蹭，似乎想把自己整个都揉进你的身体里。

“大人……”她的声音细若游丝，还带着高潮后特有的沙哑，“好舒服……♡”

你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光滑的后背。窗外的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柔和了一些，在你们身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慢了。

“窸窸窣窣……”

一阵细微的布料摩擦声从房间的另一边传来，打破了这片刻的宁谧。

你循声望去，只见瑟拉菲娜和伊索尔德正从那张单人沙发的阴影后，慢慢地爬了出来。她们像是两只刚刚偷吃了奶油的小猫，脸上写满了做贼心虚的羞涩与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兴奋。

她们的衣服都有些凌乱，瑟拉菲娜脸颊通红，蜜金色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不敢直接看你，视线飘忽不定。伊索尔德则稍微好一些，她一边爬起来一边整理着自己的白色裙摆，只是那泛红的耳垂和微微起伏的胸口，也昭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那枚深紫色的双头龙道具，被她们随手扔在了沙发上，在阴影里静静地散发着微光，像一头暂时休眠的野兽。

两人对视了一眼，似乎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瑟拉菲娜大着胆子，膝行着，慢慢地向你的床边爬了过来。她每前进一步，黑色的蕾丝吊带袜就在柔软的地毯上留下一道微不可查的痕迹。她的动作很慢，很轻，像是在进行某种庄严而神圣的仪式。

伊索尔德紧随其后。她的动作要优雅沉稳许多，但那双紧紧盯着你的眼睛里，同样燃烧着被点燃的火焰。

很快，她们就来到了床边。

瑟拉菲娜仰起头，用那双水汪汪的、如同林中小鹿般的眼睛看着你。她的嘴唇微微张着，呼吸急促，胸口那片雪白的肌肤因为激动而泛着诱人的粉色。

“大、大人……”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我们也可以……吗？”

怀里的诺拉似乎察觉到了新的“入侵者”，她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下意识地在你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你对着瑟拉菲娜和伊索尔德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然后轻轻地将诺拉从身上移开，让她安稳地躺在枕头上，并为她盖上了薄薄的丝被。做完这一切，你对着两位已经迫不及待的修女，伸出了手。

瑟拉菲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抓住了你的手，借着你的力道，笨手笨脚地爬上了床。她的身体还有些发软，大概是刚才那枚道具的后遗症。她跪在你的面前，像一只等待主人爱抚的小狗，期待地看着你。

伊索尔德则要从容许多，她优雅地掀开被角，侧身躺在了你的另一边。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你，但那双平日里冷静理智的眼睛里，此刻却涌动着足以将人融化的灼热暗流。

你伸出双手，将她们两人同时揽入怀中。左边是瑟拉菲娜温热柔软的身体和蜜金色的长发，右边是伊索尔德玲珑有致的曲线和带着淡淡书卷气的体香。

第二轮的欢愉，就在这安静而默契的对视中，缓缓拉开了序幕。

与此同时，在白塔地下深处，一间不对外开放的秘密安全屋里。

凯瑟琳正坐在金属桌前，心不在焉地用一块软布擦拭着她那柄名为“冬之牙”的魔钢长剑。房间里只有一盏灯，光线昏暗，墙壁和地板都是冰冷的金属，空气中飘浮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这里虽然安全，却也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别擦了，再擦那上面的附魔都要被你磨掉了。”一个平淡的声音从房间另一头传来。

克罗珊端着两个盛着热汤的金属碗走了过来，将其中一碗放在了凯瑟琳面前。汤是简单的肉汤，但热气腾腾的，在这冰冷的环境里带来了一丝难得的暖意。

“我只是……静不下心来。”凯瑟琳放下了手中的剑，双手捧着温热的碗，却没有喝的意思，“不知道大人他……现在怎么样了。西娜那个女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大人他不会有事。”克罗珊在桌子对面坐下，自己先喝了一口汤，声音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起伏，“米谢尔指挥官的计划很周全。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凯瑟琳咀嚼着这个词，冰蓝色的眼眸里满是烦躁，“我讨厌等待，我应该待在他身边，保护他。”

克罗珊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地喝着汤。过了一会儿，她才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我们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保护。”

她抬起头，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明亮，也异常冷静。

“西娜的目标是我们。我们消失了，大人身边就暂时没有了靶子。她接下来要做的，必然是确认我们的‘死讯’。而这，就是米谢尔指挥官想要看到的。”

凯瑟琳沉默了。她知道克罗珊说得都对，但理智上的理解，无法驱散情感上的担忧。她和亚德里安分开的时间还不到一天，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安全屋里再次陷入了沉寂，只剩下克罗珊小口喝汤的声音。而那份对你的思念，如同看不见的暗流，在这冰冷坚固的囚笼中，无声地汹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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