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嗚……」

　在略微燙些的熱水注滿著的浴缸，拓海大大地吐出一口氣。

自從殭屍末日來臨之後，拓海一直對自己的肉體究竟成了什麼樣感到不安，但如此舒適的浴室裡泡澡後，緊張和不安都隨着蒸氣飄散而去，一切煩惱也彷彿被吹飛到某處不復返了。

　在自己之前，已經有數名美姬們進來洗過澡了，但浴水中卻沒見得什麼明顯的污垢。

倘若照一般人對殭屍的想像，殭屍一泡進澡堂裡，浴水應該會變得慘不忍睹，這是大家都有的既定印象。

　然而實際上，眼下的浴水清澈透明，裡頭完全看不到任何明顯的髒污。

　殭屍說不定比人類還乾淨得多。拓海甚至開始這麼想。在還沒能讓她們洗澡之前，也從來沒聞到過殭屍們有任何體臭。反倒是琥珀跟優才比較臭呢——拓海心裡如是浮現了這般失禮的想法。

　拓海邊心想，邊小聲地自言自語：

「看來，我也得時時注意自己的體臭才行呢……」

　如是嘀咕著的拓海，把毛巾沾滿肥皂用力搓出滿滿的泡沫，開始洗拭身體。

　自己的體臭自己是聞不到的。萬一好幾天不洗澡，琥珀跟優兩人又沒提醒自己的話，到那時，自己還能不尷尬的過嗎，拓海對此也沒多少把握。正因如此，拓海才每天認真仔細的清洗身體。

　喀洽……（ガチャ……）

　就在這時，浴室門被打開了。拓海往左邊一看，站在自己眼前的是，全裸的瑠璃。

「瑠璃！？」

　對於十四歲的標準而言，如此身材嬌小的身體白得幾乎病態，宛如西洋人偶一般。但那張被黑色鮑伯頭完美包覆的小臉卻和風十足。雖然面無表情，不過那張美麗的面容看上去卻有種如夢似幻的脆弱感。

　瑠璃的胸部只比小學生稍微隆起一點，平緩得幾乎像個小丘，那頂端小小的桃色花蕾即使在熱氣之中也清晰可見。下半身毛髮稀薄，隱約可見的私密裂縫看起來簡直就像小學生一樣。

　這一個月來，拓海已經看膩了女性們的裸體，幾乎可以如此斷定了。可當拓海看見瑠璃的裸體那一瞬間，心臟還是猛然跳了一下。回想小時候曾經一起洗澡的過往，這應當是比任何殭屍美姬們，都還看到習慣的裸體才是。可現實是，拓海完全無法直視瑠璃的身體。

「哥哥……」

　瑠璃如往常一般只說了這一個單字後，便繞到發愣的拓海背後。雖然身處豪華公寓，浴室大小卻和一般家庭沒太大差別，但還是足以讓兩個人並排坐下來。

　變成殭屍的瑠璃在沒有拓海命令的情況下，第一次如此主動地行動。拓海被這一點嚇到說不出話，瑠璃只是用那雙紅色瞳孔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然後把雙手貼到拓海的背上，開始上下移動。

「……？」

　瑠璃緩緩地把拓海背上的肥皂泡塗抹開來。

　拓海這才發現，她好像是在幫自己洗背。仔細想想，上次一起洗澡還是拓海讀大學搬出去住之前的事了，那時候瑠璃大概是小學三年級左右。順帶一提，那個時候琥珀已經是小學五年級，早就沒跟他們一起洗澡了。

　被過往懷念縈繞的拓海，心裡雖然想著「得把瑠璃趕出去才行」，卻還是任由瑠璃隨性而動。

「只用手會很難吧？」

　拓海如是說著，把沾了肥皂的毛巾遞給她，但瑠璃並不接過。她只是默默地用手輕輕撫摸拓海的背。平時感覺有些冰冷的手，因為熱水、肥皂泡與浴室蒸汽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冷，反而帶來一種舒服的觸感。

　長到這個年紀還被妹妹幫忙洗背，這是拓海做夢也沒想到的事。他一瞬間差點湧上溫馨又害羞的心情，但馬上就冷靜下來。

（瑠璃在想什麼，我完全搞不懂。幫我洗背這行為到底有什麼意圖？）

「瑠璃，妳果然……還殘留著自己的意志嗎？」

　聲音因為期待而有些顫抖，但瑠璃並沒有回答。

　然而，拓海的期待很快就被背叛了。瑠璃原本撫摸背部的手繞到前面，開始緩緩愛撫拓海的胸膛。那手勢明顯跟單純幫忙洗身體的時候不一樣。

「……瑠璃？」

　拓海慌張地想站起來，卻感覺到瑠璃從背後緊緊抱住自己，動作於是停了下來。硬是把她扯開實在讓他猶豫。雖然瑠璃因為變成殭屍可能已經不是原本的瑠璃了，但外表畢竟還是瑠璃，他實在沒辦法粗暴對待。

　拓海重新坐下後，瑠璃把自己的胸部貼到拓海背上，慢慢地上下磨蹭。即使是瑠璃那小小的胸部，背部感受到的微膨柔軟也足以讓拓海心神紊亂。明明才剛射精好幾次，拓海的肉柱卻又迅速恢復精神，脹大挺立起來。

　接著瑠璃就像理所當然似的，用沾滿肥皂泡的手輕輕握住了拓海的肉柱。

「……！」

　光是這樣，拓海就全身猛顫了一下。

　被妹妹的手觸碰性器的這個行為本身，就讓他從胸口深處湧起與其他殭屍給予的快感完全不同的某種情緒。

　滋啾……滋啾……（ニュル……ニュル……）

　瑠璃用左手輕柔地握住拓海的肉棒，然後用中指指腹從左到右、從右到左，反覆撫過肉柱曲線。肥皂泡泡此時成了潤滑劑，讓拓海的敏感部位，在短時間內被反覆刺激。雖然碰觸的只有中指，但她像小鳥飲水般有節奏地扭動手腕，整隻手優雅地舞動著。

「嗚……瑠璃，妳……」

　「在哪學會這種事的」，這種問題對殭屍來說毫無意義，因為殭屍根本不會回答自己。只是，那完全不像殭屍的細膩觸感，讓人感覺彷彿在表達瑠璃對拓海的思念。

　幾乎不久後，琉璃的左手開始輕柔地愛撫拓海的囊袋。男性本能上對這裡被觸碰，會感到危機感與緊張感，可拓海在瑠璃的握著手上卻完全感覺不到那樣的感覺。

　完全勃起的肉棒背側，被瑠璃用右手的小指到中指併攏，從根部往上輕撫。撫到一半時，突然用食指以惡作劇般的小動作輕輕戳一下皮溝。肉棒被那刺激嚇得一跳，卻逃不出她柔軟握住的右手，接著被溫柔地上下套弄了幾次。

　啾……啾……（ジュッ……ジュッ……）

　每琉璃握緊一次，就有泡沫從指縫間溢出，發出細小的聲音。等上下動作變快之後，被泡沫包覆的拓海肉柱開始清楚地傳出水聲。那無法抗拒的快感與舒適感讓拓海放鬆力氣，把身體完全交給了瑠璃。瑠璃小小的身體毫不費力地支撐著拓海的重量，一邊注視著拓海的臉，一邊不停地動著雙手。

　啾啾啾……（ジュッジュッジュッ……）

　彷彿有節奏般的，琉璃逐漸加快了節拍。

　瑠璃的左手從囊袋到臀部之間來回輕撫，每次食指碰到肛門，拓海就忍不住想抬臀。而琉璃的右手則用不大不小的力道套弄肉柱，時不時還用拇指與食指輕輕揉弄柱頭。

　拓海被湧上的快感逼得把頭往後仰，與瑠璃四目相交。那雙閃著紅光的瞳孔看不出任何感情。

　不，也許是自己的錯覺吧。此時拓海感覺在那深邃瞳孔的深處捕捉到了什麼。不僅如此，甚至覺得那張看似面無表情的臉上，好像也能讀到些什麼……

「嗚……快忍不住了……」

　然而，拓海從琉璃雙眼中觀測到的「什麼」，就這樣隨著性慾的高漲一起消失無蹤了。

　就在拓海即將到達極限的時候，瑠璃突然放開雙手，左臂支撐住拓海不讓他向後倒下，同時把身體前傾，把瀕臨爆發的肉柱「啪」地一聲，含進嘴裡。

　下一瞬間瑠璃小小的舌頭，開始快速舔舐龜頭周圍。冰冷卻濕滑的舌頭迅速攻陷了被熱水溫熱的拓海肉柱。

「瑠、瑠璃……！」

　啾嚕嚕嚕……！（ジュルルルッ……！）

　最後瑠璃用力一吸，拓海再也忍不住到達高潮。自己也難以置信的大量精華射進妹妹的嘴裡，腰部再次因為快感而劇烈抽搐。

　瑠璃在喉嚨深處承受那勢道兇猛的精液，接著換成慢慢的、較弱的力道再次吸吮。每吸一次，還殘留的精華就像被擠出來似的噴出。

　揪嚕……揪嚕……（チュル……チュル……）

　最後從柱頭前端滲出的殘餘，她用舌尖「揪嚕」地舔走，然後「咕咚」一聲，把拓海射出的東西全部吞下了。

　啾啵……

　最後像是依依不捨似的，邊吸吮，邊把肉棒從嘴裡抽出。嘴唇離開柱頭時的水聲，在射出大量精華而疲軟喘息的拓海耳裡聽得特別清晰。

「哥哥……」

　然後，瑠璃正面望著拓海，像耳語般說了這句話。

　看著就懸在自己肉柱正上方的，還殘留稚氣的妹妹臉蛋，又湧起一股不可思議的心情，但這一次對方總算再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拓海這才慢慢讓心情平復了下來。

　猶豫了一會兒後，拓海把右手放在瑠璃頭上，用心地輕輕撫摸。

「……瑠璃」

　僅僅只有給出這一句話。

　雖然腦海裡浮現了各種各樣的話，但感覺沒有一句適合在這個場合說出口。

　接著，在完全不帶任何色色的心情，拓海迅速把自己和妹妹的身體洗乾淨，沖掉一切罪惡後，便早早離開了浴室。

　拓海換衣服時，瑠璃也正在一旁，用還有些笨拙的手勢穿衣服。順帶一提，換洗衣物是準備了各種尺寸的女殭屍用睡衣。並不是為了睡覺，而是為了方便知道最近抱過的是哪隻美姬。隔天再根據當時的心情給她們換衣服。

　穿上粉紅色睡衣的瑠璃，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殭屍。世上遍地皆是的殭屍們根本不會換衣服，衣服與皮膚都髒得要命。

所以一旦穿上這樣乾淨的衣服，除了那雙赤紅的雙眼外，看起來就只是有點面無表情的普通人類。

　此時，拓海突然心血來潮，用雙手食指把瑠璃的嘴角往上推，想看看她能否看上去像在微笑。但想當然爾，琉璃是不可能真的笑得出來的，拓海於是馬上就對自己這愚蠢的行為感到後悔了。

「到底做了甚麼啊，我……」

　拓海坐到沙發上後，瑠璃也理所當然地坐到他正旁邊。

「瑠璃……」

　如果會變成這樣，當初應該更常回老家多疼瑠璃一點的——這樣的後悔浮上心頭。

　然後，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安慰現在的瑠璃，拓海還是把瑠璃的肩膀摟過來，用那隻手溫柔地撫摸她的頭。

「…………」

　那一瞬間，瑠璃的表情好像有了變化，但被罪惡感折磨的拓海並沒有深想。

　瑠璃就這樣把頭靠在拓海的肩上。

　直到該叫醒琥珀與優的時間到來之前，拓海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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