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三日，周四，上午九点。

S大的大礼堂是一座有些年头的苏式建筑，穹顶很高，铺着深红色的天鹅绒幕布。巨大的水晶吊灯虽然常年不亮，但此刻舞台上的聚光灯打得很足，将那块巨大的红底金字横幅——“S大学xx届优秀毕业生表彰大会暨毕业典礼”照得晃眼。

无数细小的尘埃在那些强光柱中飞舞、翻滚，像是一群微小的灵魂在燃烧。光柱之外，则是无边无际的昏暗，仿佛整个礼堂被切割成了两个世界：光明的圣殿，与阴暗的深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廉价香水、洗发水、早秋特有的凉意以及陈旧木头腐朽味道的气息。几千个座位座无虚席，前排坐着校领导和优秀毕业生，一个个正襟危坐，背挺得笔直；后排则是被强制拉来凑数的低年级学生，大多低着头玩手机，屏幕的微光像是一片萤火虫海。

对于大四的学生来说，这是他们在这个校园里的最后一场盛典，是青春的谢幕；而对于大三的学生，这不过是一场可以用来逃避早课的“观摩活动”。

大礼堂的最后一排，紧贴着斑驳的后墙，通常是整场光线最昏暗、也最不受人注意的死角。这里距离舞台最远，前排高耸的椅背像是一道道天然的屏障，将这一排彻底隔绝成了一个独立的、私密的灰色地带。

云浅溪走进侧门的时候，下意识地拉了一下肩头的衣服。

她今天穿了一件奶白色的粗针织露肩毛衣，版型很宽松，领口开得极大，随着走动会不经意地滑落一边，露出半个圆润白皙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下身是一条浅蓝色的高腰A字裙，裙摆只到大腿中部，下面配着一双白色的过膝棉袜和一双干净的小白鞋。

这身打扮让她看起来像极了一个乖巧甜美、来拍毕业季写真的大一学妹。那件毛衣看着厚实暖和，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粗大的针脚之间有多透风，而那宽松的下摆里又是怎样的空荡。

里面那件浅粉色的蕾丝半杯内衣是前扣式的，搭扣就在乳沟中央，只要轻轻一拧就能解开。这是他指定的款式，她不敢不穿。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毛衣的领口太大了，只要稍微弯腰，就能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粉色蕾丝边。她又往上拉了拉，但那种松垮的针织面料根本固定不住，走两步又滑落下去。

算了。

反正待会儿……也遮不住什么。

她的目光扫过礼堂里密密麻麻的人头。前排是穿着正装的校领导和优秀毕业生，中间是各院系的学生代表，后排则稀稀拉拉地坐着一些被强制拉来凑数的低年级学生。

没有人注意她。

所有人都在看舞台，或者低头玩手机。

她的手心有些出汗，握了握手机，屏幕上还亮着那条刚收到的信息：

"最后一排，中间三个位置。别让我等。"

没有署名。但那个命令式的语气，她太熟悉了。

一阵冷风从侧门缝隙钻进来，直接灌进她的裙底。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了一下。

云浅溪深吸了一口气，沿着墙边的过道走到最后一排。果然，整整一排座位都是空的，像是被某种无形的气场清场了一样。

只有正中间坐着一个人。

林浩然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黑色休闲西装，里面搭着白T恤，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斯文，就像是随处可见的那些来给学长学姐捧场的优秀学生代表。舞台的灯光在他那双单眼皮的眼睛里折射出一层冷淡的光，让人看不清他的心思。他并没有看云浅溪，目光依然平静地注视着舞台上正在试音的主持人，只是原本放在身侧座位上的手随意地拿开了。

那个动作很自然，就像是在说：坐这里，乖狗狗。

云浅溪抿着嘴唇，走到他左边的位置坐下。

这里的椅子是老式的翻板椅，坐下去的时候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吱呀”声，在嘈杂的礼堂里显得格外刺耳。她刚坐稳，还没来得及整理裙摆，那股属于男性的气息就混着礼堂的凉意钻进了鼻腔。

“顾清妍呢？”林浩然目视前方，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用气声在说话，但每个字都像是钉子一样钉在云浅溪的耳膜上。

“后面。”云浅溪低着头，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膝盖上的裙料，指节绷得发硬，几乎要把那层布料捏出褶皱。

话音刚落，另一侧的过道上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那是高跟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哒、哒、哒”，很轻，很有节奏，却带着一种犹豫和抗拒。

顾清妍走了过来。

和云浅溪的甜美纯欲风完全不同，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长款风衣，此时正敞开着，露出里面黑色的高领紧身毛衣。那毛衣很紧，将她原本就丰满的胸型勒得格外挺拔，仿佛随时会裂衣而出。下身是一条灰色的百褶短裙，腿上包裹着极薄的黑色连裤袜，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小皮鞋。

这一身看起来知性、优雅，透着一股子都市白领的干练劲儿，和这庄严的场合完美契合。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件高领毛衣下面穿的是什么。

黑色无肩带内衣。是他指定的款式。

毛衣的领口很高，遮住了脖子，却在腰部收得很紧。她今天故意把毛衣下摆塞进了裙子里，想让自己看起来规矩一些。但当她低头看了一眼的时候，发现那层薄薄的针织面料紧紧贴着腰身，每一寸曲线都清晰可辨。

腰太细了。

那只手如果从下摆伸进去……

她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

远远地，她看到了最后一排的那两个人。

云浅溪穿着那件奶白色的露肩毛衣，像个清纯的校园女神。林浩然坐在中间，手里拿着手机，神态自若。

他抬起头，朝她招了招手。

那个动作很随意，就像是在招一条听话的狗。

顾清妍的脚步顿了一下。

她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手指攥紧了风衣的衣角。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羞耻，有恐惧，有抗拒，还有一丝被同类吸引的认命。

她看了一眼云浅溪。

对方正低着头，手指绞着裙摆，脸颊微红。

她们彼此心知肚明。

今天，她们都是他的"道具"。

顾清妍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到林浩然右边的空位上坐下。

风衣的衣摆在椅背上铺开，遮住了她的大半条腿。她下意识地把风衣往里拢了拢，却发现那层薄薄的面料根本挡不住什么。

黑丝太薄了。隔着裙子和丝袜，她甚至能感觉到老式座椅皮面的冰凉。

于是，在这几千人的大礼堂里，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光鲜亮丽的舞台上时，最后一排形成了这样一个诡异而稳定的构图：

左边是穿着露肩毛衣、纯欲风的云浅溪；右边是穿着黑丝风衣、御姐风的顾清妍；中间坐着西装革履、一脸平静的林浩然。

左右两边还各空着两个座位，像是刻意留出的缓冲带，又像是某种结界。

“把衣服整理一下。”

林浩然突然开口，同时将腿上搭着的那件黑色西装外套往上提了提。这件外套很大，横向铺开，恰好能盖住他自己的大腿，以及——左右两个女生的内侧大腿。

就在外套铺开的那一瞬间，背后的侧门被人轻轻推开，几道脚步声沿着墙边的过道匆匆走过。两个迟到的男生一边压低声音说话，一边从她们身后穿过去找空位，路过时嘴里含混地丢下一句“借过”。

云浅溪和顾清妍几乎是同时往椅背里缩了缩，背脊绷直，眼睛死死盯着舞台，装出一副在认真听致辞的样子。她们把盖在腿上的外套按得很紧，直到那几道脚步声在另一侧的出口附近渐渐远去，喧闹重新被礼堂里的回声吞没，指尖才一点点松开。

在云浅溪眼里，那一下拉起外套的动作，比话筒里的任何提示音都清晰，是一声无声的开场铃。

云浅溪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她慢慢地、动作极小地将那件奶白色毛衣的下摆稍微理了理，让它自然地垂落在腿间，表面上像是在随手理衣角，其实是在给即将发生的事情找一个遮挡的理由。

顾清妍则是深吸了一口气，那件敞开的米色风衣被她拉了拉，衣角盖在了林浩然的西装外套上面，形成了一个双层掩护。

“开始了。”

林浩然轻声说道。

随着他的话音，舞台上的灯光骤然变亮，激昂的《拉德斯基进行曲》响彻全场。主持人拿着话筒走上台，原本嘈杂的礼堂瞬间安静下来。

就在这全场肃静、所有人都昂首挺胸看向前方的一瞬间，林浩然放在外套下的两只手，动了。

左手，向左滑出，毫无阻碍地钻进了云浅溪那宽松的A字裙摆之下。

白色过膝袜的袜口卡在大腿中段，用松紧带固定着。林浩然的手指就搭在那条袜口边缘，指腹带着微凉的温度，顺着袜口的松紧带慢慢往里滑。

那种粗糙的指纹摩擦感在娇嫩的皮肤上被无限放大。

他的手指越过袜口，碰到了袜子以上的裸露皮肤。

那里很滑，很软。

是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大腿内侧。

云浅溪的呼吸乱了。她的手放在膝盖上，指尖微微蜷缩，指节绷得发硬。

她的眼睛盯着舞台，但瞳孔焦距完全不对。

嘴唇抿成一条线，喉结轻轻滚动。

体内那颗跳蛋还在低频待机，但她已经开始湿了。

林浩然的手指在她大腿内侧画着圈，不急不慢，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放松。”他的声音混在开幕致辞的背景音里，只有她能听见，"夹这么紧干什么？是怕我跑了，还是……太期待了？”

另一边，顾清妍的反应则更加隐忍。

她依然坐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风衣口袋的位置，看起来端庄得体，仿佛在认真聆听主持人的开场白。

那件米色风衣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衬得她整个人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塑。高领黑色毛衣紧紧箍着她的脖颈，遮住了锁骨，却遮不住胸口剧烈的起伏。

因为在那件风衣的遮挡下，一只大手正覆在她的膝盖上。

那只手的温度很高，隔着黑丝都能感觉到掌心的热度。

林浩然的手指顺着黑丝光滑的面料慢慢往上滑。丝袜是极薄的15D，手指划过时几乎没有任何阻力，只有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顺滑触感。尼龙面料在指腹下发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像是蚕在啃食桑叶。

他的手指在她的膝盖窝处停顿了一下。

那里是连裤袜最薄的地方，薄到能看见皮肤的颜色。他的指甲轻轻抠了抠那里敏感的软肉，像是在测试她的反应。

顾清妍的大腿肌肉猛地绷紧。

膝盖窝是她的敏感带之一。那一下轻抠让她的脚趾在小皮鞋里蜷缩起来，指甲几乎要掐进皮质的鞋垫里。

林浩然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的手顺势滑进了大腿内侧。

黑丝的触感很滑，手指在上面滑动几乎没有阻力。但越往上，能感觉到丝袜下面的皮肤越来越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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