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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法罗斯的无终奇语好一对苦命鸳鸯——缇里西庇俄丝的那些事,第7小节

小说:翁法罗斯的无终奇语 2025-12-23 11:12 5hhhhh 2000 ℃

"抱歉。"我回头看她,咧嘴笑了一下,"把你带到这种地方。"她摇摇头,眼泪滑下脸颊。"不...这就是命运。妈妈在这里被推下去,我也会在这里..."她顿了顿,看着我,"但至少你在我身边。"

我转回头,盯着通道入口。"我不会让你先走的。"脚步声停了。横肉祭司出现在通道入口,身后跟着一群守卫,手里拿着长矛和弓箭。火把的光把他的脸照得通红,脸上全是怒火。

"你这个贱种!"他吼道,手指着我,"居然敢劫持圣女!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我没回答,只是握紧拳头,摆出防御的姿势。腿在抖,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还是因为恐惧,或者两者都有。

"把圣女交出来!"另一个祭司喊道,"否则我们就放箭了!"我张开双臂,把缇里西庇俄丝完全挡在身后。"想要她,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横肉祭司冷笑。"成全你。"他挥手,守卫们举起弓箭,箭矢对准我的胸口。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至少...至少我做到了我答应她的事。

保护她,哪怕只是多争取几秒钟。

箭矢破空的声音很短促。我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身体猛地向后仰,力量大得让我站不稳。我低头,看见几根箭杆从胸前透出来,上面还沾着血和碎肉。

"呃..."

喉咙里涌上一股血腥味。我跪倒在地,手撑着石板,但力气在飞速流失。视野开始模糊,耳边全是嗡嗡声。身后的缇里西庇俄丝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但声音听起来很远,像是隔着一层水。我抬起头,看着通道入口的那些人。横肉祭司的脸在火光里扭曲着,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

我瞪着他,想把这张脸刻进骨子里,带到地狱里去。然后我倒下了。脸颊贴着冰凉的石板,血从嘴里涌出来。最后的意识里,是缇里西庇俄丝的哭声,还有她裙摆掠过我脸颊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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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里西庇俄丝看着我倒在血泊里,胸口插满了箭,像个破烂的靶子。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悲伤,愤怒,绝望。所有的情绪像洪水一样冲上来,几乎要把她淹没。她看着通道入口的那些人——那些杀了她母亲,现在又杀了他的畜生。他们正笑着,一步步走过来,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抓住她!"横肉祭司喊道,"别让她也跳下去!"

跳下去。

对。

缇里西庇俄丝后退一步,脚尖已经悬在悬崖边缘。风吹起她的红发,白色的长袍在风里猎猎作响。她的脑子里回荡着那两句神谕。

【汝将碎作千片,凋零在他乡的土壤。】

【终将重逢于彼岸。】

她看着我倒在地上的尸体,眼泪流下来。然后她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她转过身,面对着黑漆漆的悬崖。

"妈妈,亲爱的...我来了。"她张开双臂,向后仰去,像一只折翼的鸟。但在坠落的瞬间,她身体里的火种被激活了。金色的光芒从她体内爆发出来,包裹住她的身体,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光茧。

她的身体没有坠落,而是在光芒中,一点点碎裂,像被打碎的镜子。皮肤,血肉,骨骼,灵魂...所有的一切都碎成了成千上万片。每一片都闪着金色的光,像萤火虫一样,飘散在空中。

"汝将碎作千片..."那些碎片没有掉进海里。而是穿透了空间的壁垒,消失在空中,"...凋零在他乡的土壤。"

于是,世上再也没有缇里西庇俄丝。只有后来的缇宝,缇安,缇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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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刻夏放下了手里最后一份泛黄的档案。档案库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灰尘在斜射进来的光线里缓慢飘浮。他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故事结束了。

"一群死不足惜的畜生。"他盯着那份记载着祭司和贵族名单的档案,冷笑一声,"凯撒当年还是太仁慈了些,怎么不全屠光这些渣滓?后患无穷,阿格莱雅那个蠢女人也是,太仁慈了"

他又看向桌上拼凑出的那些信息碎片——守卫的值班记录,神殿的开销账目,那个无名守卫偷偷写下的日记残页,还有最后那份关于"圣女失足,追捕劫匪"的官方报告。

"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他感慨道,手指轻轻抚过日记残页上那个潦草的名字——缇里西庇俄丝。最后,他的视线落在阿格莱雅最开始拿给他的那份"悔过书"上。

那个贵族士兵的忏悔录现在在他眼里,这玩意儿就像一坨捏造数据的学术造假论文,臭不可闻。什么"用身体唤醒良知",什么"忏悔自己的罪行"——全他妈是那帮畜生为了掩盖真相编出来的狗屁故事。

他拿起那份所谓的悔过书,嫌恶地把它扔到一边的废纸堆里。然后他想了想,嘴角勾起一个笑容。他掏出石板终端,调出一个联系人——遐蝶。

"喂?老师,有什么事吗?"终端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女声。"有点活儿给你。"那刻夏说,眼睛眯成一条缝,"一个故事。关于一个圣女和一个守卫。悲剧,爱情,还有一群畜生。你最擅长写这种东西了。"

"老师,您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的你别管。"那刻夏打断她,"这次是写真实的历史。把那些肮脏的真相,用你最华丽的辞藻包装一下,让它流传下去,原始档案一会到我这边拿。"

终端那边沉默了几秒。"明白了。""啧啧。"那刻夏满意地挂断通讯。

他站起来,把那些他用来拼凑真相的原始档案——日记,账本,密信——小心翼翼地收拢起来,用油布包好,塞进一个木箱的夹层里。

然后他转身,离开了档案库。沉重的石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发出轰隆一声。档案库里又恢复了死寂,只有灰尘在光线里无声地飞舞,将那些被封存的秘密,重新掩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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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的云顶天宫中,缇宝坐在房间角落的小凳子上,手里握着那把灰白色的小刀。

刀很轻。轻得像是随时会消失。她用拇指摩挲着刀刃,感受那种冰凉的触感——不是金属的冰凉,而是某种更深层的,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寒意。

布料在刀身上来回擦拭。一遍,两遍,三遍。动作很慢,很轻,像是在抚摸什么易碎的宝物。灰白色的刀身在昏暗的光线里泛着暗淡的光泽,没有任何花纹,没有任何装饰,就是一把很普通的小刀。

但她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刀。这是他。或者说,这是他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痕迹。

缇宝的手停了一下,盯着刀身上某个细小的缺口。那个缺口很浅,几乎看不见,但她知道它在那里。每次擦拭的时候,手指都会碰到那个地方,感觉到那一点点不平整。

冥界。

她记得那次跟着赛飞儿去冥界的时候,看见冥河里漂浮着无数的魂魄。有些已经散得只剩一点点光,在黑色的河水里若隐若现。赛飞儿说那些是"未消散的执念",是死者最后的一点不甘心。

她在河边站了很久,然后她看见了。一点微弱的光,在河水深处,几乎要被冲走了。那点光的颜色...她认得。她跳进河里。

赛飞儿吓的赶紧在岸上喊她,但她听不见。河水很冷,冷得像是要把骨头都冻碎。她拼命往下游,手在黑色的河水里乱抓,抓到那点光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光在她手心里跳动。很微弱,随时会熄灭。她把它带上岸,握在手心里,不敢松开。遐蝶看着她,眼神很复杂,但什么都没说。

后来那点光凝固了。变成了这把刀。灰白色的,没有温度的,但确实存在着的刀。缇宝继续擦拭。布料在刀身上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的眼睛有点模糊,不知道是因为光线太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她回来之后哭了好几天。

缇安和缇宁明白她为什么哭。但是当她们问她在冥界看见了什么,她却摇头什么都不说。阿格莱雅也来问过,她还是摇头。

只有她知道。

只有她记得。

但现在...缇宝放下布,用手指轻轻抚摸刀身。指尖划过那些细小的纹路,那些只有她能看见的痕迹。她的记忆在消退。每次使用百界门的力量,记忆就会变得更模糊一点。有些事情她已经想不起来了——他的脸,他的声音,他说过的话。

她记得他很高。记得他的手很粗糙,握着她的手的时候有茧。记得他背着她跑的时候,背很宽,很温暖。

但具体的...具体的她想不起来了。他叫什么名字?她盯着刀,眉头皱起来。他...他有名字吗?

有的。肯定有的。她记得他说过...说过什么来着?缇宝咬着嘴唇,手指抠着刀柄。脑子里一片混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想浮上来,但又被什么压着,怎么都浮不上来。

所以她要一直擦,一直看着这把刀。只要看着,只要摸着,她就能记得——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

记得他为了保护她,被射成了筛子。记得他倒在血泊里的时候,还瞪着那些畜生,不肯闭眼。

记得他们在那张窄窄的床上,紧紧抱在一起。

记得他说"我会保护你"。

记得...

"吾师?"门外传来阿格莱雅的声音。缇宝猛地抬起头,赶紧把刀藏进袖子里。"是阿雅啊,进来吧。"

门被推开,阿格莱雅探进头来。"吾师,您在做什么?""没什么,阿雅。"缇宝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就是...整理一下东西。"阿格莱雅看着她,眼神有点担忧。"您最近...总是一个人待着。缇安老师和缇宁老师都有点担心。"

"阿雅,‘我们’没事。"缇宝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街道,"就是...想一个人静静。"阿格莱雅沉默了几秒,然后点点头。"那我不打扰您了。晚饭的时候记得过来。""嗯。"

门关上了,缇宝又从袖子里掏出那把刀,放在手心里。刀很轻,轻得像是随时会消失,就像她的记忆一样。但至少现在,它还在,他还在。

哪怕只是以这种形式。

她把刀举到眼前,透过刀身看向窗外的光。灰白色的刀身在光线里几乎是透明的,像是随时会融化。"‘我们’不会忘记你的。"她小声说,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快听不见,"‘我们’保证。

刀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躺在她手心里,冰凉的,没有温度的。但她知道,她知道他在听。哪怕只剩下这最后一点点魂魄,哪怕已经凝固成了这把刀,他还在听。

所以她会一直擦,一直看着。

直到她也消失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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