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kki…以后其他的猫也要被送去绝育对吗？”

乐奈突然默默说起这样的话，看着被立希自作主张后从宠物医院抱回来的可颂、塔可和薄饼如是说道。

“…没办法的，如果她们怀孕的话就会越生越多，到最后会给城市的治安添麻烦的。”

与一如既往地现实的Rikki不同，喜欢和猫在一起玩的乐奈从来不会想太多。

“喵～”

突然变成了公公的塔可的声音带着些不甘心，乐奈不得不多倒些猫粮确保它们能化悲愤为食欲。门口的这些猫都是她三年里一只一只喂大的，突然看见几只“老伙计”头上套上伊丽莎白圈果然还是不适应。

“野猫无节制繁殖之后新生的小猫没有人养，很有可能会死在城市里…而且猫太多的话，城市里的鸟和其他动物也会变得很难生存。这样做是对它们好。”

立希如是安抚了下被三只野猫的叫声搞得低落的乐奈，然后又开始回到柜台处洗手收拾残局准备关门。

现在的SPACE已经到了歇业的时间，乐奈该换衣服，打扫地面了…

“这样的话，猫就没法成为母亲了吧？”

立希又被这样没头没脑的话搞得有些迷糊…她当然知道乐奈小姐也并不是她一直以为的理性人——与身边人都坚信的认知相反，要乐奈在喜欢的人面前相当孩子气，知道缘由也知道该做什么，但却还是宁可坚持一份固执的自由，直到最后被无可奈何的立希强行拉走或是转移注意力为止。

“…因为是野猫，所以才不应该成为母亲。”

立希本还在继续解释她们都明白的道理，话还没完就感觉到有些力气的，弹了十多年吉他的一只手从肩膀上方伸出绕过，鼓手此时只留下勉强还能自由活动的小臂和双手，强装镇定地在水流里冲刷洗着杯子。

“所以，野猫不会有从自己的肚子里慢慢长大，有一天生出来的，属于自己和自己心爱的人的孩子，也不会和别人永久地结合在一起…对吗？Rikki？”

声音也颤抖起来，说的话完整也缓慢，并不是两人独处时一向会做出的反应。

要乐奈的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当初车轮下的黑色野猫…她在那个世界里有好好生下孩子吗？

“…我说的是猫，不是你。“

立希还没开口便能感受到SPACE的员工裤被乐奈的另一只手慢慢解开后掉在地上，那只手随即又开始向黑色的内裤伸过去了。

“所以说，我们呢？”

没有倒刺的舌头突然舔在脖子上，手也在里面游走来回捏紧鼓槌。

她是真的被这样的事情整出了无来由的火气和烦闷，这样的情绪总要找个出口…

一个通向椎名立希的出口。

“…再等等我，很快就会好的。”

立希没洗掉的杯子还剩两个，她距离二十岁的成年还有一年多…

而椎名立希心爱的野猫到那时就快要三十岁了，就算一贯无忧无虑的人也会突然担心起这样的事情。

乐奈没打算等却又不得不等，只能让自己的两只手都逾越藩篱，一上一下地按扫弹奏，音高和音域都由立希来定。

…就算这样无能狂怒也总比一声不发地退却好。

两个人什么话都不说，但立希的喉咙里还是发着这样那样的声音，乐奈的手指毕竟是长满茧子的，弹了十几年吉他的手指，修长但粗糙，最适合用作故事的前戏。

那双腿在一声呜咽里突然夹紧，店长很快又不满足于这样看似体面的姿态…

这里是她经营着的，今天已经结束营业的livehouse，面前的人也是她的所有物。

员工制服什么的换一套就好…Rikki的尺码是均码，衣服有一整个衣柜那么多。

…她定的衣服质量太好，连同里面黑色的Bra一块撕烂要废不少力气。

将156cm高的人抱起推到柜台上，一时惊慌的矮子为了平衡下意识地将面前人的脖子抱紧。因为身高和弧度都恰到好处，乐奈踮起脚来便感受到自己的那根不经许可地闯进Rikki漂亮的穴口…得益于Rikki一直是很容易湿掉的，色色的女孩子。她受到的抵抗有但不多，两侧肉壁挤压反倒兴致更高。

因为双眼紧闭，乐奈只能去吻左眼下的防伪标痣。

这样的结构当然没法稳定，腰部失了力气的鼓手终于带着她一起倒在柜台上，十几分钟前才刚洗过在架子里装好的杯子被打翻掉在地上。

恋人拼命弯着腰去亲吻面前的人，想要用这样的方法证明自己的感情并非一块固执僵硬的铁板，试图缓解过激事态…当然没有可能。

或许是因为倒春寒，又或者是被不舒服的姿势搞到抽筋，她终于把裤子和鞋子一并抖落，用不得不蜷曲的双腿扣住了乐奈的后腰，趾头高高翘起，上面还有要乐奈为她涂抹过的脚指甲油。连接在一起的二人也在柜台上翻来滚去。

面前的人在哭——被粗暴的动作扯疼，对面前人的陌生产生了恐惧。

她前所未有地被突然发飙的要乐奈按在柜台上，像是个没有人权的避孕套一样成了驯化失败的野猫的欲望发泄对象…乐奈自己都没想要戴套，更不想去管什么“射在外面”。

她有些生气，把自家的店员操一顿就好了…大概。

很快立希的手也没力气去抱她的脖颈了，整个人只是躺在柜台上捂着脸，乐奈将双手重新放在打鼓练出的腰线两旁一前一后的推着她的身子。

上一次无套中出还是平行世界时的故事。

现在的Rikki没有吃药…在安全期吗？

…好像？

如果不巧的话，会不会真的从这里开始怀上猫的孩子呢？

成年人伪装出的温柔和理智让渡给了欲望的正反馈循环，她还是会在某些特殊的节点把伪装也卸下，变回擅长狩猎的野生动物。

但乐奈不会后悔…也希望Rikki不会后悔——因为Rikki答应了自己，她说她愿意接受这样不加遮掩不讲道理且欲火焚身的要乐奈，这是独属于要乐奈的爱情证明。

（…所以猫才会生很多孩子…因为很快乐，因为是本能。）

想到这里便恶趣味地拔了出来，按压后看着自己的精液慢慢从穴里流出弄脏了柜台。

也算是她的标记吧？

这个店也好，椎名立希正在慢慢变成她的那一根的形状的小穴也好。

“…为什么？突然？你明明…”

整个人的思维都还是云里雾里的，立希试图将有些发麻的腿挪开，用双手撑起身子，赶快恢复原状，把刚才的无套中出当成一次意外插曲。

“再来一次…不，没那么少。”

反正一次也是做，十次也是做，事已至此，做到累为止。

…………

两人又过了不短的时间才终于一并偃旗息鼓，看着指向十二点的时钟和一地玻璃渣突然产生了些微的负罪感…她确实很久没这么尽兴的做过了，至于身下的人大概此生都未能体验过这种感觉。

勉勉强强拔出来后小腹上的凸起才慢慢消了下去。因为意识到了Rikki的双腿也软掉了，这样回去会很麻烦，今晚只得店里歇息一宿。

懒得再去顾虑被撕烂的内外衣裤和不知掉在哪个角落的一对玛丽珍鞋，她将明知荒唐却仍被快感封住了嘴的大学生抱起…以前总觉得很大的人其实轻便的很。

身子在快感中摇摇晃晃，小穴中一点点滴落在地上的精液流了一长条，直通向space的小隔间。

她又将怀里的人从头嗅到脚趾尖。

最爱的，会骂她不卫生的Rikki现在也脏脏的，浑身上下都是自己的味道…乐奈很安心。

打开角落里上锁的门，那里是livehouse隔间里简陋的小床，脑袋沾到枕头的同时，她的所有物也终于开了口…

“店里搞得一团糟，明天还得打扫，糟透了…要不是今天在安全期，万一怀了怎么办？”

…原来是安全期啊，那没事了。

不，好像还是得给她买下验孕棒以防万一，好麻烦。

被她强迫的人烦躁地扭起腰来，草草擦干的身体搞得床也乱七八糟，明天大概要换一套。

乐奈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脱掉，今晚的床对于两个人来说会有些小…

“这里是我的livehouse，我说了算。”

她又用自己的嘴将椎名立希今天一直都喋喋不休且让人火大的嘴堵住了…

同手指般灵活的舌头在对方领地里来回缠绕，吸的她神志不清面色潮红。

以眼角的泪为界，她赐予面前人以生存必需的空气…

因为经历过被拒绝的共享，所以只想要单方面的赠予。

“哈…哈…“

在身旁人终于背过她去，大口喘息的同时，乐奈又抱住了怀里的恋人…

这次只是什么都不做，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对方在夜里冰冷的手和脚，将一床被子的大半部分都留给她，希望她能原谅自己今晚离经叛道的异常敏感和突然歇斯底里。

“对不起…我…有些应激了。”

手握紧的同时她也发觉Rikki的身子在不由自主地发着抖。

“但我想要Rikki做我的家猫，不要绝育，要很多很多个孩子…”

恋人的整个身子都在乐奈更大一圈的包裹里软化下来，听话地缩成了一团。

乐奈好像听到了叹气又好像没有。

“那你倒是听我说话啊！”

椎名立希突然背着她，专门弯腿向后踢了一脚。

还好没踩到两腿间已经软下来的地方，不然可能又会硬起来。

“………リッキー，愛してる，結婚しよ。”

乐奈知道自己理亏，便开始不讲理地向她陈述爱，拿爱情做一切恶行的挡箭牌，纯粹玩赖。

然后是继续去亲她雪白的的后背，肉眼可见的两翼肩胛也如蝴蝶一样。

“婚姻也好，孩子也好，我都不会躲，你真的想要的话…总会有的。”

比起感性占绝对主导的乐奈，立希会不由自主地对现实的压力感到恐慌——

怀孕的人肯定不可以打鼓，

上学上课会很困难，

为了孩子要放弃许多不良生活习惯并被束缚在狭小的家里…

更别提随之而来的正常生理反应和对母体的副作用了。

但身边真正爱着你的人想要，而你也如是许诺给她了…

这是责任哦？

这家伙又恬不知耻地抵在她的大腿处…天天倚老卖老说自己年纪大了，可欲望是一点不减。

“软下去…或者自己去厕所打一发，今晚我是不奉陪了。”

“…虽然Rikki可能不会想听，但其实，我有初恋哦？”

椎名立希的回答是侧过身子转向她…她的思绪也有如旋转的一桶奶浆，想在这种时候做些别的什么事情来冷却下来。

“我的初恋也是个鼓手，比我大一岁…”

“我的第一次和她的第一次都交给彼此了…我们一有时间就会做…那时候我以为爱就是做出来的东西，只要做了就是爱，做的越多爱的越深。”

（…笨蛋，要这么判断的话世界上最有爱的生物大概是兔子。）

“但是她害怕我…因为我欲望太强，感情也太沉重。”

一双手搭上肩膀，又贴到了脸的位置。

或许是产生了共感？椎名立希被这样的一两句话诱导，对那日的她也生了份同情。

“你们分手了？”

“……分手的前提是在一起过，她根本不接受告白，就把我吊在原地，我告白一次她拒绝一次，但爱还是照做不误。”

因为看着的脸属于那个人，所以无名的怨气会在这种时候生出来。

因为这孩子不应该替那家伙受过，想要说的重话也全都说不出口。

面前的人是她可爱的初恋吗？Yes and No.

“我们可以亲可以抱…几乎什么都可以做，唯独不能做一对恋人。”

我最后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接受那份真心。

什么爱情的重量，什么同队不能恋爱，或许全都只是她搪塞的借口。

真假先不论，但要乐奈确实因此而束手束脚，在还渴望回到过去的日子里计划过…

计划过该怎样将自己的恋心和重力场藏起来，做个普普通通的人类，等MyGO!!!!!结束的那天向她求婚。

“所以我很讨厌自己的内在…说不定我不懂爱，和路边的野猫野狗一样是只懂得交配的下贱的生物，成为不了人类，只能假装成正常人，也注定没法和任何人走到一起。”

椎名立希像是早有准备似的擦了擦她湿掉的眼角。

“哪有给自己开除人籍的？你就是喜欢做而已…爱的方式不一样，但我知道了，你是因为爱才做这样的事情的…没关系。”

泪失禁体质只会越擦越多，她发现用手擦还不够，只能亲上去多安抚两句。

“谢谢…本来也不想这样粗暴地对小立希的…只是那些话让我有些想起她，一时间气上了头，让你看到这样的一面…对不起。”

说到这里她又发觉自己开始用违背天性的昵称了。

对不起。

“我靠别…你再这样胃疼下去我都要把吃的晚饭吐出来了，乖，别哭…”

要乐奈终于又缩成一团依偎在她的怀抱里了…她喜欢的，永远不会嫌弃她，有求必应，总是可靠又负责的，有趣的女孩子就在身旁。

困意袭来，要乐奈终于勉强哭干眼泪后擦了擦，伸出手来关掉昏黄的夜灯。

“话说回来，那个人现在呢？”

没讲出开头的故事最好也别透露结尾，乐奈决定留下一个没头没脑的被甩小故事。

“………不要问了，好好睡觉，喵。”

猫和猫该入睡了。

小说相关章节：space店长要乐奈（二十五岁）×Crychic鼓手椎名立希（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