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校花饲养手册第二十三章 转学,第1小节

小说:校花饲养手册 2025-12-23 11:11 5hhhhh 2420 ℃

“草,熊瞎子你轻点,老子是伤号!”冯河被这损友抬扶得伤口贼痛,呼天抢地抱怨。

“都跟你说了,晚上别来蹚这浑水,偏要来。”

听到对方如此浮夸叫喊,熊铁锤那张本就因浮肿显得变形不少的黑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无语瞥看完他后,闷闷回敬道:“现在知道疼了?”

“嘁,你又好到哪去了?”

冯河不服气吭哼出声,努力想靠自个站直些,可却又受肋部疼痛影响,屡屡泄气。

郁闷中,被迫半靠贴在熊铁锤身上,嘴毒怼道:“看看你那张黑炭脸,都快肿成猪头,还好意思说我?刚才要不是我帮忙给你挡住那下狠击,你现在还能站着说话?”

“谁要你帮的,多管闲事。”

虽然大嘴硬气不稀罕领情,但熊铁锤支撑冯河的手臂却是依旧稳稳当当,没敢有丝毫松懈怠慢。

目光扫过兄弟半身多处伤口,浓眉忍不住紧皱拧结。

“嘿,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冯河气得想捶他,奈何一动就浑身疼。

“行了,别再斗嘴。”尽管伤痛让桑林茂脸色透现泛白,可他却浑然不觉般插入两人的交谈。

鹰眼里燃烧近乎焦灼的锐利,像璀璨星光飞速扫过全场,在极短瞬瞥中,迅雷完成自己对每位行动弟兄安危的无声拷问。

除开他们仨,还另有十来名能够信赖的,有因为同样受过江岸声欺凌、有出于桑林茂招募前来帮忙的校外朋友。

大家虽或多或少都挂了彩,但眼神里都充满完成某件大事后的疲惫与振奋。

“辛苦大家,今晚的事,我桑林茂记在心里!现在,按原计划,两人一组,把这些渣滓。”

他指点地上各处瘫软的江岸声和六七个手下,“统统全押到最近的城东派出所,大家路上都帮忙看紧这些败类,他们谁要是敢耍花样,不用客气!”

“好叻!”

“明白,茂哥!”

“放心吧!”

此起彼伏应和,大家声音尽管能听得出来很疲惫,可却都带有股昂扬热血。

没再过多休息太久,便全员行动起来,人手一个或两人一组,粗暴但有效地把地上面如死灰、彻底失去反抗意志的混混们拉扯提走,反剪双手,推搡朝向警局进发。

江岸声被两个伤势轻微的身材高大青年一左一右架托直立,他试图挣扎甩开,可换来的,反是更用力的钳制和几声低沉的呵斥。

抬头用另外只尚且能正常视物的单眼,死死盯住桑林茂,瞳孔充满刻骨怨毒和莫名连本心都不愿承认的恐惧。

他知道,自己这次可能真的要彻底栽倒对方手里。

当事人没有回避江岸声目光,只是同样冷冷回视,那眼神就如正在看某堆亟待清理的垃圾。

忍住肩痛,桑林茂缄默赘言挥手示意队伍押送。

夜色依然深沉,但黎明的曙光,恍若已守在不远处等候照耀少年们……

次日清晨,天未大亮,学校便被层灰蒙蒙薄雾笼罩遮盖。

男生宿舍楼内静悄悄,只有零星几个窗口透出早起灯光。

在顶楼最角落那间弥漫浓郁汗味和严重腐臭气息的寝室里,笪光正硬睁两个堪比国宝的黑眼圈,呆滞歪斜仰躺床沿。

自从昨晚和曹曳燕分开,独自回来寝室后,他就像被人施加恶毒诅咒,浑身僵倒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与天花板裂纹干瞪贼目,直到如今天明。

识海整夜没有遭任何青春期男生常见的肮脏污秽幻想作祟,仅仅只对时间流逝,存在近乎绝望的空洞等待和焦灼煎熬。

笪光把手机闹钟特意调好,设置为「6:00」定格,然后珍而重之地放到床边沾染头油,略显脏污的睡枕旁,犹似当成在混沌的生活茫海中,为黎明抛下坚实锚点。

接着,再开始于心里进行场艰苦卓绝的说服,命令自己闭上眼睛,进入睡眠。

然而,结果十分悲惨。

它就像个爱与他玩捉迷藏的精灵,每当笪光感觉要触及到梦境时,睡眠便从肥头大耳内俏皮溜走。

导致处于混沌倦意边缘的他,总会叫某道无形警报迅雷拉回现实。

令手指本能往复探潜枕底点按通讯器,使屏幕的幽光刺破黑暗,映出时间缓慢爬行的轨迹。

习惯性叹息完后,再度绝望躺回将识海放逐于清醒的荒原,循环这圈流程。

直到窗外天际泛起鱼肚白,宿舍楼里各处通道房门,开始陆续响起窸窸窣窣的杂音,闹钟终于也尽职准点响动。

麻溜起身的笪光,赶紧冲到贴墙布满水渍的水银镜前打量自己——完了,两个硕大无比且颜色深沉的黒眼圈,突兀牢牢挂定在本就因肥胖而显得很没精神的眼睛下方,活像蒙李猛他们左右开弓,各揍几拳遗留的模样。

“糟糕……我这怎么见人……”他对镜里的自己纠结苦恼。

但旋即,没过半会便被某个更重要的念头给瞬息压倒干消形象忧虑———现在已经六点,该着急下楼给心爱宝贝准备早餐啊!

昨晚发送讯息时,他可向曹曳燕谄媚保证过这事。

焦思及此,赶紧急急折返回到床铺边,胡乱抓起校服,顾不上此刻自己难看的正脸形象,敷衍穿套好就闪离寝室直奔楼底。

乃至都没来得及用湿毛巾擦洗丑脸,和稍稍整理那如同鸟窝般乱糟糟的头发,笪光跟颗充分燃烧的肉胖炮弹,嗖地以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朝准食堂位置屁颠疾驰。

清晨的青梧六中,每条小径处,现在早已有不少晨练或赶赴班级预习课本的各年段学生零散出没。

受跑步的动声影响,他们挪移过来视线,纷纷从各个不同角度看到这样某副堪称奇观的景象。

有个体型肥胖、浑身挂满赘肉配件的男生,正乱颤脂肪大张血盆。

任由嗓门像拉风箱呼哧地刺耳粗喘,饼脸同时浮呈诡异的担忧和期盼,两条肉腿以与身材极不协调的频率快速倒腾,在路径奋力窜赶。

那画面,充满别扭的滑稽感。

“哇靠,有没有搞错,至于吗?”

穿着运动背心、正在两棵树下压腿的某高个男生用手肘捅了捅戴眼镜的瘦削同伴,“那猪头哥儿……是在参加什么隐形马拉松吗?这跑姿……很有癫公范啊。”

对方听闻他的话,无语点推眼镜倾斜细看,不由噗嗤笑出声来:“得了吧,我看更像是感觉食堂快没饭,上赶去抢最后一口吃的。你看他那架势,视死如归的。”

旁边路过两捧英语单词课本的女生,也被这动静吸引。

其中某个扎绑马尾的女生,掩嘴小声对旁边短发同伴指点说道:“诶,那不是高一(7)班有名的笪光吗?他这是怎么了?以前没见他这么……积极过啊。”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梦游还没醒吧。”

那短发妹子只冷漠瞥了眼,非常鄙夷毒评道:“你看他衣服皱得跟擦桌抹布似的,头发比鸡窝还夸张。”

而刚从食堂方向离开出来的隔壁班某男生,看到迎面朝自己狂奔的笪光,则是故意很大声对身边朋友调侃道:“赶紧闪开点,让让道!7班的旋风土豆要正面冲过来咯,都仔细点,小心别被刮倒了!”

戏谑的话,引来周围阵阵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低低配合哄笑。

作为当事人的笪光,脏耳并非完全听不见路人的这些议论和嘲讽,各道迥异声线犹如受催化转变成实质细小钢针那般,它们冷酷刺扎穿他的耳膜,残忍窜响识海。

奔跑的燥热与心绪的翻涌,将整张大脸染成赤色,但笪光只是死死咬住下厚唇,放开身体的不安与羞涩喧嚣——因为在自己潜意识里,正有座灯塔即将破雾迸射,明耀坚定,无可撼动。

食堂、豆沙包、酱香饼、豆浆、曳燕宝贝!

这些词汇完美串联构成他现在行动的全部纲领,令外界种种噪音根本无法染指影响到识海,怯弱停步。

笪光为此,甚至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鼓励,尽管让路人笑得更肆意张扬些,就权当为了女友,耍回旋风土豆消磨时间,娱乐助兴。

很快,此行目的地——食堂大门便赫然出现在他眼前,温暖且混杂融入各类食物的香喷空气扑面而来。

果断先迅速冲到最里面卖包子的窗口,笪光气还没喘匀就喊道:“阿,阿姨…我要两个豆沙包。”

得手热乎乎、软绵绵的面点后,他立马变作陀螺旋风转身,径直滑奔向靠近门口那家备受好评的酱香饼摊位,“大叔,来份酱香饼,多刷点酱!”

在耐心等候酱香饼制作的空余间隙,笪光两只小眼还不停乱转扫描,确认好食堂右边窗口的豆浆机正忙碌工作后。

甫一到手装包好的食物,人就立刻又扑向豆浆窗口,“你好,两杯豆浆,一杯多糖,一杯原味!”不确定自家宝贝喜欢哪种甜度,他干脆都买带过去。

当笪光终于将诸多零零碎碎的吃食——塑料袋里圆鼓鼓的豆沙包、纸袋内香气扑鼻的酱香饼,以及两杯烫得几近提不住的热豆浆,统统妥帖归拢到他双手时,油腻额头早已二度沁出新层细密汗珠。

几缕枯燥发丝被密汗濡湿,狼狈粘贴到自个脑门上。

没有闲心去理会擦拭额角的汗珠,笪光选择全然无视掉这些,笨拙攥紧手中的大堆战利品,像极急于归巢的雏鸟,跌跌撞撞却又目标明确地,朝准二人约好的老地方——榕树林荫道随风奔跑。

咚!咚!

伴随飞驰,胸腔里心跳如密集的雷鸣,分不清是冲刺累歇后的喘息影响,还是纯粹因她而起的甜蜜晕眩;这两股热流在他血液里相互莽撞,让赶赴的每步都似踩在狂喜与期待的弓弦上绞弄。

脑海中不断演练两人相遇,开口该说的台词:

“曳燕,给你早餐…”

“等急了吗?我的错…”

“宝贝,趁热吃”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应该再早一点的…”———固然笪光已把时间提前至足以对抗任何突发情况,可这份过度的预先准备却也成了他失当慌乱的最佳证明。

待人提晃香气四溢的塑料袋,喘气驰窜到路的碰面尽头,肉山视线才刚触及那片由榕树气根编织,此刻静谧得宛若世外桃源的林荫道。

须臾之内,似有无形劲手霍地拽住他胯下两边粗腿,钉牢在原地。

小眼圆睁的笪光,浑身便就如被按下暂停键般陡然冻结——瞳孔急剧收缩,大口凉气倒灌入喉,将未来得及呼出的闷浊喘息硬生生扼回到胸腔里。

“她……她怎么会在这!?”

与他预想的景象截然相反,本该空荡冷清的交叉路径,如今却被某个再熟悉不过的倩影所点缀填充。

有极短的功夫,笪光心纠提万分,堪堪怀疑是否眼睛因早起困倦产生的幻觉太过严重。

可直到那双灵动冰眸侧望转来对视上自己时,他方才确信,宝贝真在原地飘逸伫立静候。

晨曦细穿榕树浓密的枝叶,为她娇躯投映斑驳摇曳的光影。

笪光整个人处于种懵圈状态。

曾幻设好无数提前到达后,怎么翘首以盼的局促场景,他唯独没料中女友会比自己先来榕树林荫道。

明净眼波流转,曹曳燕视线恬然穿越清晨薄雾,环绕打量对望自己尴尬僵持的男友周身。

看他气哮吁吁、仪容不整,却将那份早餐如同珍宝般紧护在怀里的模样,她那双长久清冷矜持的美眸里,竟难以自抑地荡漾开抹极淡柔光,像初春煦风,悄然拂过冰封湖面。

“你……”

榕树下的女友朱唇倾吐风铃语调,话音软绵得似团温热蒸气,调侃他道:“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是去单挑地球了吗?”

“啊?没,没有呀!”

笪光连忙懵懵摇头,汗水跟随动作甩出几滴,“我,我这是跑去买早餐了。”

说着,他屏拧呼吸,将手里满载早食的塑料袋如捧最珍贵贡品般凑递到她面前,动作笨拙且生疏,险些打翻杯沿外凝水珠的豆浆。

“曳燕宝贝,你看。”

声线调匀奔跑结束后的激烈咳喘,灼热向女友介绍,“豆沙包,酱香饼,还有豆浆!我拿不准你最爱哪样,就都买了过来,给你挑选。”

“哦。”

曹曳燕眸光落照笪光递来的,因疾驰焦急而被捏得变形的塑料袋。

视线仅消片刻,就又缓缓顺沿滑移到他通红淌汗的丑脸,以及那对无比醒目的黑眼圈上。

“你几点起来的?”并没有立马去接过男友的早餐,她反倒突然蹙眉问道。

“是…六…六点!”

笪光本能老实紧张回答,乃至还多再补充点道:“闹钟刚要调响,我就凭直觉睁眼清醒了。”选择性遗忘忽略自己整晚没怎么入睡的事实。

“六点么。”

悦耳燕语内听不出她相信与否,就看宝贝微微歪斜臻首,“那你这黑眼圈又是怎么回事?”

“啊……这……”没法开口解释,他脸唰地红透,CPU都快被这简单疑问给烧干掉,“就…那个…”

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笪光忍不住在内心深处纠结苦恼道:“我莫非真要对曳燕宝贝老实交代,说是因为太想她,才会…嘶…不…不行,这样也太社死了!”

见男友对此这般窘迫难答,曹曳燕索性善解放弃继续追问的打算。

径直挪动莲步走近伸出芙蓉纤手,并未把袋里所有早食拿出,她仅轻取出那杯标注原味的豆浆,以及装包了酱香饼的纸袋。

另外的豆沙包和那杯多糖豆浆,则是全留还给笪光。

“我吃这些就足够。”女友对他婉转讲述,檀口软糯温和,柔荑掂量拿稳纸袋跟豆浆,迟迟没有后续。

笪光听完心里阵感失落,没要豆沙包,宝贝是不是不喜欢?

想问,却又不敢张嘴,只憨憨点头道:“嗯,好吧。”

垂眼看向自己手里剩下的豆沙包和甜豆浆,莫名觉得它们似乎也没像以前那么抢手吸引人。

“你在想什么?”

曹曳燕用清冽得不含丝毫杂质嗓音,让声线如同拂晓凝滴坠降荷叶上的露珠,轻轻敲醒仍怔怔出神的笪光。

“没…没有。”

像要被她发现窥破心底那点想法,慌乱否认,手里下意识攥紧叫女友退回的早点,塑料袋里发出窸窣声响。

将男友这扎眼表现尽收眸底,未曾点破的曹曳燕,只是淡淡地说道:“我要先回女生宿舍了。”

花瓣蜜唇稍顿,她抬动秋水杏瞳掠过远处逐渐影幢的校园小径,赫然是已有零星人声与脚步正沉浮散响。

“时间差不多。”

声若漱冰敲玉般审慎压低,“如果我没及早点回去,让同寝室的人醒来撞见,给她们瞧出点什么端倪,那届时就很难收尾解释。”

话音像缕为滚烫思绪特意准备的凉风,让笪光过载的大脑立马得到清醒。

他蓦地从这短暂二人世界抽离狭隘心思,意识到自己只顾沉溺高兴昏头,竟全然忽略女友现在的境况——那些无孔不入的迥异目光,以及诸多需要格外维护的高冷梳理表象。

“喔,对,对!是该回去了。”

当即补救颔首,动作因带有几分小心翼翼而颇显笨拙道:“那早餐……曳燕,你就等到宿舍再吃,里面温度刚好。”

“嗯。”闻言应和,蝶栖颈项微弯,划出道翩然优美弧线,算是回应。

她将斜背在自己云雪肩上,那款设计精致、得珠点缀的粉白色挎包取下来,拽开拉链,秩序井然地把温热酱香饼和原味豆浆塞入包内空间,随后重新拖缝关阖,将包包背回广藿香线条后背。

姿态舒展从容,徒携份浑然天成的沉稳气度积淀于周身,让人间接滤化忽略掉曹曳燕本应鲜活跳跃的年岁。

就在笪光怔望她准备离开的倩影出神,心头正因短暂分别和校园限制,痛生万分失落,即将受笼弥漫开来时。

女友却倏忽停下动作,好整以暇扭胯转身,用某种此前从未有过的温柔语调,清晰对他说道:“阿光,周末就去你家坐坐吧。”

宝贝看似随口无心的话语,可对此刻的笪光而言,是犹如黑夜中的神祇垂怜,不,是抚慰淫魂的甘露!是涤荡禁欲的清泉!

“去…去我家!?”他陡然抬头,那张因肥胖而不甚美观的丑脸上,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沮丧低谷,极速攀升至难以置信的呆愣巅峰。

紧接着,狂喜的浪潮席卷而来,让笪光的小眼瞪得溜圆,肮脏血盆也无意识地大大张开。

真没想到,女友临走的惊喜居然如此密集接踵,不仅遂他所愿,兑现昨晚教学楼道里的恳求,空灵昵唤期盼已久的称呼。

尤在自己尚未从这第一波幸福的巨浪中回过神时,就给予第二重冲击——她竟点头答应赴那看似唐突且饱含淫私的周末之约,这双重的馈赠让笪光几乎产生某种不真实的晕眩,简直快要开心得疯掉!

“怎么?” 曹曳燕把他那副傻气尽收眸底,几丝狡黠笑意由丹唇边极速漾开隐没。

刻意偏头,放缓语速拿捏男友,让醇醪嗓音变作羽毛拂触他面颊质问道:“看你半天没反应表示,是不是……不欢迎我?”

“没有啊!当然欢迎!我一万个欢迎!”

笪光听完,立马就像被按下某种启动开关,立刻雀跃到近乎要兴奋起跳。

“我家随时都欢迎你!我……我等到周末就把我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

胡乱挥舞空闲的那只肥臂,仍语无伦次地说堆傻里傻气的话道:“到时候可以点外卖…不不不,我自己学做料理给你准备哈!曳燕宝贝,你肯来我真是太高兴了!我……”

激动得满脸通红,他那拙朴赤忱的反应,终是让女友险些破功崩坏俏脸艰苦维持的故作淡漠,她霍地垂眸侧首,假借整理墨玉鬓发的举止掩去神色。

用铃兰指尖巧抵琼翼,徐徐吸气,堪堪勉强将企图破功窜泄晨光的笑意,稳稳按回心底,化作声似有若无的奇妙叹息。

而受铺天盖地的喜悦影响,任由它如洪流冲垮理智堤坝的笪光,未等思维重新回归,肉身就已遵循识海深处最原始的色欲怂恿。

踉跄上前凑近抬张双臂,极为虔诚的渴望攫住行动,打算支配自己把眼前的可人儿赶紧搂抱进怀里狠狠玩弄,借以逃脱别处,远离这里的内外空间,独享此份欢愉。

只不过,他才刚向前迈出两步,肥臂还没来得及完全伸展开,曹曳燕却已恍若精准预判到男友动作,抢先半步,驱使石斛茎手,簌簌轻柔扣抵在笪光堆满脂肪的胸口,阻止淫兽贴切靠近。

“现在大白天的,两边宿舍都离这不远处呢,阿光。”

半夏眉心褶皱,她无奈泠泠提醒自己这冤家道:“真是,干那事,都不顾忌下场合的。”

“呃……”

肉胸传来的绵绵触感和女友嗔责话语,像道及时清醒符,瞬息便让他从高兴过头的云端给牵拉回到现实。

身体为之僵滞倒退,双臂好似莽撞碰堵无形墙壁,硬生生停悬半空。

过后像被这份冒失灼烫到,笪光特别窘迫地一帧一帧把粗臂收回。

大手局促茫然间,只得遍遍攥住搓磨裤缝,尝试竭力压抑住由脖颈汹涌蔓延至耳根的羞赧。

是啊,这是在学校——青梧六中,光天化日之下……自己还真是乐呵上头了。

也幸好,此刻时间尚早,这条连接男女生宿舍的交叉水泥小路依旧僻静,外加榕树林荫道勉强将二人与主干曲径隔开,愈发险险躲过被某些晨练学生撞见的尴尬。

“昨晚回到宿舍,我认真思考很久。”

适逢笪光搜肠刮肚,苦冥怎么用新话题掩盖方才的窘迫时,曹曳燕却倏然开口,语调如凝冰划绸切入,“以后在学校里,除非必要,否则的话,咱俩都尽量不要再这样见面。”

“啊?”

温柔决断似尖利钢针,径直刺破他识海内那根因快乐绷紧的弦,令女友先前诸多悦耳回响都在大脑戛然而止,徒剩声声震颤仍旧持续。

笪光翕动的嘴唇,跟骤然失语般发不出音节。

蓬头丑脸里的鲜活光彩飞快黯淡失颜,犹若潮水褪去后荒凉的沙滩,半晌,艰涩嘟囔道:“不能在学校约会……那要是我以后想你了,该怎么办?”

听出男友的委屈郁闷,曹曳燕看他这副模样,抵在胸膛的素手并未立马收回,反倒顺势逆行,轻抚摁摸笪光那张写满失落垮坍的胖脸。

指尖微凉,触感沁舒,“别这样…你昨晚说得很有道理,要是真被那些人发现咱俩的事,确实会变麻烦…就等周末再见,好不好?”

星辰眸底的冷冽融化不少且柔和趋暖,对男友心软承诺道:“我答应你,以后都把放假的空余时间留腾出来碰面。”

“可……好吧。”

本能地想为自己多争取点在学校里和宝贝相见,哪怕就只是小小贴身温存的机会。

但话到嘴边,甫一对视女友那双清澈迷人,好似能看透他所有龌龊心思的灵眸时,到嘴边的话又被笪光不自觉给吞咽回去,化作半阵瓮声瓮气的妥协应答。

毕竟,她已经做出很大让步——肯开菱唇叫他阿光,也松口周末愿意陪赴约会。

笪光深知不能太贪心过头,得寸进尺极可能会引起宝贝的深恶反感,届时把这点难得的甜蜜全吓跑,那就得不偿失。

故而,反复在心里劝慰告诫自己道:“要知足,笪光,别脑子真全装色情废料!”

“唔,现在离早读还有点时间。” 曹曳燕喃喃思忖,将自己云腴雪手从笪光油腻饼脸拿开,结束安抚。

蒙晨光熹微映照,她抚平并无线褶的衣角,随即视线游转落到男友蓬乱发丝与歪斜衣衫上停留,“你回去后,好好整理一下。”

用柔荑帮他轻轻拍扫,拂去肩头未曾存在的脏灰,“把自己也收拾得像样点,再去上课。”听似寻常的话语里,关切却悄然流露。

“喔。” 笪光乖顺点头,姿态固然演如接受命令的士兵。

可对转机抱有幻想期盼的他,终究没忍住,怯生生地朝女友追问道:“那…那…以后早餐呢,我还能不能偶尔跟今天一样,早起给你买过来啊,曳燕宝贝?”

“也不用再帮我买。”曹曳燕清冷摇头婉拒,将胸前装携早餐的粉白色挎包长带贴身勒紧,令两团高耸爆满的乳峰形状,凸显得愈发紧致硕大。

“我平时……都和寝室里那几个人一起去食堂吃早饭的。”

冰眸掠烁过复杂情绪,她半含为难,又隐掺坦诚解释的意味,翕开水光润唇道:“今天,我是特意趁她们都还没睡醒,赶时间把衣服换掉,才偷偷跑出来等你的。”

曹曳燕轻描淡写盘托透露,这次她如何特意掐准清晨节点,再怎么跑出等见的不易。

“…我…我知道了。” 再次哑然低头点应,心底最好点点才刚燃起的小火苗叫这股冷水彻底浇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原来,连这样短暂的清晨特殊相会,也是自己宝贝小心翼翼偷赚来的。

可仅只过去几秒,笪光极度不甘的贼眼,在连连巴眨好半会后,就又重燃起新的小小歪心。

快速做贼似的环顾左右扫视,确认这条林荫小径前后周遭和主干曲径一样,暂时空无人烟接近,独唯鸟儿挂枝啁啾。

某股强烈冲动立即驱使他行动,让淫兽忍不住朝曹曳燕小步贴近。

吸取到前面经验的笪光,比上次多了点猪脑,没再张开双臂搂抱女友。

辗转意外做出个更加大胆冒险的试探——他把自认毫无魅力可言的油腻丑脸主动凑靠到她的视野内。

然后,决绝紧闭双眼,活像押上全部筹码的赌徒,以蚊蚋弱音祈求道:“走之前……曳燕宝贝,再……再亲我一口送别,可以吗?”

颤述得仿佛是在向曹曳燕索要某件远远超出自己掌控范畴的礼物,屏息等待的模样,跟幼童谨捧琉璃无二,连呼吸都放轻些许。

“你……”

女友细看霍然贴近的这张大饼脸,近距离感受他呼出的温热浊气,短时间特别觉得好气又好笑。

他怎么能老得寸进尺,折腾得没完没了?

“等下若被人看到。” 她尝试用理智和危险来劝阻男友道。

“放心吧宝贝,我刚确认过,现在这周围都没人……”

顽固闭眼的笪光,不敢睁开去看女友可能翕动樱唇的拒绝,语气里额外揉进某种小动物般的呜咽,“就一下,我只要一点点,成全我这个小小的贪心,好吗曳燕?拜托了……”

绵延的尾音里,浸满了将所有选择权上交后,近乎摇尾乞怜的哀恳。

直面他这副兼顾无赖与执着的姿态,曹曳燕浅粉莹唇微微抽搐,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认命般复扫周遭环境,星眸警惕查看过四周后,芳心无奈屈服软化。

她以某种精确到毫秒的速度,迅疾俯身,将微凉柔软的蜜唇,变作片轻盈羽毛印拂过淫兽发烫的粘湿脸颊,一触即离,完成这次秘密的纵容馈赠。

那舒爽的凉意虽仅停留须臾,但却似滴凝霜清露坠入静潭,激起的涟漪混合进微麻的颤栗,涤荡过笪光浑身全部的神经末梢。

至此,犹如某个接受神恩的信徒,怀揣满心感激与庄严,缓缓愉悦睁开眼睛。

难以自抑的傻笑和红霞在他脸上盛绽,但随即就又潜意识到什么,突像个怕惊扰蝴蝶飞走的幼儿那样,小心翼翼地羞涩后退小半步,重新恪守凑回到之前默契遵守的无形界限。

“那……我回宿舍了,曳燕。”

抬手用指节刮蹭热滚的肥脸,笪光又抓揉几下隐隐瘙痒乱糟的头发,便侧转过视线,让憨憨笑意从嘴角温顺溢出叮嘱道:“周末,就等你过来我家做客哈。”

“嗯。”

对男友这话,她淡淡颔首肯定致意,雪颜呈浮丝丝极薄粉晕,可很快,就飞快调整好面部表情的管控,恢复回往常惯饰平静。

驱移柔荑,优雅把被晨风吹到玉颊边的几缕醉墨长发给捋别耳后。

目送他背影远去,曹曳燕亦未再多做停留,翩转过玉体,背负精致粉白挎包,步履也从容轻盈地迈返往女生宿舍的方向位置行进。

初现的高耀晨光将她曼妙背影勾勒得愈发窈窕玲珑,如同山岭某地孤立逸伫的独株风摇百合。

日头慵懒漫游几分,教学楼层里,各间逐渐响起零星的书页翻动与人语,早读课近在眼前。

高一(3)班的班主任杨木舟,此刻烦闷伫立讲台前,手指有节奏地敲击光洁的木质台面,发出笃、笃的轻响。

他觉得自己这会儿头,非一般的大,而是叫人给硬塞进个正在不断充气的超大排球,胀痛欲裂。

原因无他,自己班级里最引以为傲、堪称定海神针的优等生桑林茂,连同他那两个形影不离的室友——虽然成绩平平但为人仗义的冯河和沉默可靠的熊铁锤,今天三人竟然齐齐打电话请假,没来上课。

这本已经足够让他心烦的破事,没成想,在去分别回拨电话询问三人情况时,得到的回复,莫名跟统一了口径似的。

全推说是生病需要住院观察,连带他们寝室另外几个关系稍近的学生,也或多或少出现类似的症状。

思及此,杨木舟的目光扫过讲台下乌泱泱大片正埋头认真看书或预习的其他学生,心里却犹如有团乱麻滋扰,理不出个头绪。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又窜想起早上在教师办公室那会。

高一(7)班班主任路岩青凑过来,一脸神秘和幸灾乐祸告诉自己那个爆炸性新闻——高三(7)班那个无法无天的江岸声,今天一早,竟然有家里人来学校政教处,急匆匆为他办理转学手续!

这消息宛若某滴悄然坠入静水中的墨汁,起初无声无息,随后那深色的涟漪便在办公室这片水域里,不可阻挡地晕染、扩散开来。

江岸声是谁?

那可是在他们青梧六中横行近六年的狠角色,仰仗家里财大势粗,赞助过学校不少设备,连正副校长有时候都要给他家几分薄面。

从初中部开始,这混球就劣迹斑斑,敲诈勒索、打架斗殴、骚扰女生……种种恶行,老师们大多有所耳闻,却往往因为证据不足或受害者不敢声张而不了了之。

就是如此禽兽劣魔,怎么会在这个距离高考只剩下一年的关键节点,突然选择转学呢?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杨木舟当时就感到十分意外,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联系现今班级里,桑林茂、冯河、熊铁锤三人空荡荡的座位,某个荒谬又无比执拗的念头,恍似在血管中悄然蔓延的寒意,霎时攫住杨木舟的四肢百骸,让对方心跳都为之一滞。

“林茂他们几个的病,跟江岸声的突然转学……这两件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他手指敲击讲台的动作不自觉地加重了。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杨木舟心里默念。

桑林茂家境优渥,大哥更是有名的青年企业家,他本人虽然有些少年人的锐气,但总体是沉稳有礼、成绩优异的,怎么看都和江岸声那种混混不是一路嚣张跋扈。

冯河和熊铁锤也只是普通家庭的孩子……

他们怎么会搅和到一起?

并且都以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转学的转学,住院的住院?

太赶巧了,一切都太赶巧了。

就像是暴风雨过后,虽然海面逐渐平静,但那被掀翻的船只和残留的浪涌,无不昭示昨夜必曾发生过某场自己所未知晓的激烈搏斗。

“等他们休完病假回来,我得好好试探问问。”杨木舟皱眉在心里笃定地计较。

现在多少有些了解桑林茂秉性,他知道自己直接问,恐怕问不出什么,必须旁敲侧击。

小说相关章节:校花饲养手册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