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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之约》(原文:《約束の白》)《素之约》五

小说:《素之约》(原文:《約束の白》) 2025-12-23 11:11 5hhhhh 7450 ℃

"艾玛,该出发了。你准备好了没?"

"嗯,没问题了!我这就来~"

听到我的话,艾玛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走出玄关,清晨清新的空气让人神清气爽。行李箱的轮子发出略显沉重的声响,我们并肩向车站走去。

"啊,电车好像晚点了呢。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没问题。我预留的时间足够,就算晚点一会儿也能赶上。"

"哼哼,不愧是希罗酱!"

"嗯。......看来汉娜和雪莉也已经上车了。"

我把群里发来的消息也给艾玛看。

"好久不见了呢。不知道大家过得怎么样?真期待啊,希罗亲!"

"......是啊。嗯,很期待。"

这是上大学后的第一个寒假。我和艾玛正要前往那座曾囚禁过我们的牢狱监狱之岛。虽然通常没有飞往那座岛的航线,但只要我们提前申请,实际上每年可以安排几次专属直升机。这待遇确实特殊,但比起将那里发生过的事情公之于众,这样处理显然要好得多。

大家上次只是在外界聚了聚。自从解决了月代雪的问题之后,至少我是没有像其她朋友一样频繁回到监狱去的。所以我和艾玛对这次重返监狱岛非常重视。

虽然现在只有我和艾玛,但我们计划在机场与汉娜、雪莉和米莉亚会合。蕾亚因舞台公演、可可要陪她爷爷,亚里沙则要和家人去旅行。所以这次她们无法回去。艾玛当然为全员无法再次到齐而感到遗憾,但有些人缺席反而能证明一些事情——大家确实都在各自的人生道路上向前走着——这本身值得高兴。

抵达机场后,我们与先到的米莉亚会合了。

"米莉亚!好久不见!"

艾玛挥手跑过去,米莉亚也报以同样的微笑。

"哎呀,真是好久不见,艾玛酱!上次真抱歉,本来大叔我的老师也想来的,但实在安排不开时间呢……"

"不用在意啦~米莉亚亲!"

米莉亚依旧带着那种从容平和的气质。此刻她平静地微笑着,曾经有过的阴霾表情早已荡然无存。

"别来无恙,米莉亚。"

"嗯,希罗亲你也精神很好呢,这可比什么都强……咦,今天还除了汉娜和雪莉,就没有别人了吧?"

"嗯,应该是。按时间她们也该到了......"

我瞥了一眼手表低语。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喧闹声由远及近。

"啊——!大家都已经到了哦,汉娜酱!快点儿!"

"还不是因为你中途非要买冰淇淋才耽误的!"

"时间刚好来得及嘛!而且那是机场限定口味啦,不吃一定会后悔的!"

"哎!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伴随着宛如相声般的对话,汉娜和雪莉准时……超时出现了。

"汉娜酱!雪莉酱!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哦,艾玛酱!还有希罗亲和米莉亚亲也是!"

"嗯。"

"好久不见。你们俩都还是很有精神呢,太好了。"

"啊哈哈……不过要是雪莉这家伙能能再文静矜持一点就更好了......"

“欸?就不能偶尔多夸夸雪莉我嘛~”

……

还没出发,汉娜已经显得精疲力尽。不过看着一如既往的两人,我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或许这才是好友最坚实的证明呢……

"好,这下人到齐了。我们走吧。"

听到我的话,大家一齐点头。行李箱轮子的滚动声交织在一起,我们朝着与出发大厅相反的方向走去。

穿过"闲杂人等禁止入内"的牌子,我们一行人登上了静静停在机场角落的直升机。

随着螺旋桨开始旋转,整个机身逐渐震动起来。窗外的机场渐渐远去,地面向后滑行。

我们现在要去的岛上,有着曾经囚禁我们的监狱。那里绝非充满愉快回忆的地方。欺骗与被欺骗,只能茫然地看着某人被处刑。不仅如此,我自己也曾死去,甚至屠杀过所有人……跨越了数次死亡,才迎来了此刻。

机舱内回荡着艾玛她们欢快的声音。我拿起雪莉带来的巧克力,放进口中。巧克力淡淡的苦味在舌尖融化。

其实,这并非第一次返岛。自那以后,我去过岛上几次。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真是不像话啊......)

被死亡刻下的记忆,并非那么容易就能愈合。

仿佛要吐出郁结的心情,我将视线投向窗外。

下方是蓝灰斑驳的冬之海面。虽然反射着暗淡的阳光,但那深处潜藏的寒意仿佛能穿透肌肤。

随着直升机接近岛屿,记忆连同感官一起鲜明地苏醒。

牢狱中铁锈的气味。石阶上落下的脚步声。失去同伴的空虚感。

这一切,都仿佛发生在昨日。

"希罗酱。"

"!"

突然被叫到名字。坐在我旁边的艾玛正探身看着我的脸。

"真期待呢。能见到大家。"

她轻声低语,同时将自己的手轻轻覆在我紧握的拳头上。

温柔的体温,缓缓温暖着我的拳头。

"......嗯。"

我轻轻点头。

当直升机抵达岛屿时,我那紧握的拳头早已经松开了。

降落在岛上,昔日的牢狱建筑映入眼帘。

这里曾是阴暗、囚禁着我们不让离开的监狱。

......然而,现在。

"啊哈哈......还是这么夸张呢。"艾玛挤出僵硬的笑容。听到她的话,我也默默点头。

仰望着眼前耸立的牢狱。曾经的冰冷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绚烂的彩虹。被染成七色的牢狱,简直像座审美跑调的游乐园设施。

"图案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呢!"

"嗯。因为大家要来,诺亚努力画了新的哦。"

回应雪莉的,是一个软糯的声音。

"诺亚亲!还有安安亲也在!"

从牢狱里探出头来的,是诺亚和安安。诺亚手里还拿着画笔,显然直到我们来之前她都在画画。

"希罗亲!"

诺亚开心地朝我跑来。

"......真是的,这里沾到颜料了。"

我用纸巾轻轻擦掉诺亚脸颊上的颜料。

"欸嘿嘿。"

"......你精神就好。"

这里虽然是岛,但有信号可以使用手机。所以可以发消息,也能打电话。但这并不能成为否定直接见面的理由。

我当然明白,这才是真正的朋友间的联系。

"希罗亲希罗亲,诺亚画了好多画,快来看看嘛—"

"啊,好。知道了,先让我放下行李。"

我们跟着诺亚准备进入牢狱。但安安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怎么了,安安酱?"

艾玛问道,安安则将手中的素描本亮给我们看。

『吾要求恢复牢狱原貌。这是征集签名。』

下面有力地签着安安的名字。她从最初就反对诺亚将牢狱装饰得花哨。虽然这个抗议活动已经持续了很久。但没有人赞同她。

"呵呵,死心吧,安安。"

我话音刚落,安安咬着下唇,低下头喃喃道:"为什么啊......"。而罪魁祸首诺亚则自豪地挺起胸膛。她所期望的未来,看来是遥遥无期了。

穿过牢狱,我们来到建在角落的招待所。之前好几次来,我们大多住在这里。

"那大家放好行李后,会客厅见?"

说着,我们暂时和汉娜、雪莉以及米莉亚分开。招待所不大,所有人住一间有点挤。所以分成了"火精之室"和"水精之室"两个房间。

"和我一起住,真的没关系吗?"

在火精之室放下行李后,我问同住一室的艾玛。

"呃......这是什么意思?希罗酱?"

"就是字面意思。难得久别重逢。和汉娜雪莉她们同屋不是比跟我一起更好吗?"

"唔...也许是吧。只是——"

艾玛露出有些困扰的苦笑。我静静注视着她,催促她说出后面的话,她仿佛放弃抵抗般再次开口:

"......不是那个意思哦?"

"?嗯。"我表示不解。

"欸,假如如果我去那边房间,就会有人要和希罗同屋睡了不是吗?"

"嗯……确实是这样。"

艾玛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看着我的眼睛......又微微移开视线,开口说道:

"那样的话......我,会觉得有点...不太愿意呢。"

"............艾玛………………"

"......啊!你看,希罗酱!我们得走了,不然让大家久等了!让朋友等着不好吧?对吧!"

艾玛明显慌乱地想搪塞自己刚才的话,拉着我往外走。我也顺水推舟地跟着她。

走在我前面的艾玛,没有回头。她的表情如何,我从后面无从得知。但这种事情,怎样或许都无所谓呢。

『有点...不太愿意。』

艾玛说出的这句话,在我脑中反复回响。在那短短的一句话里,我仿佛窥见了平日里看不到的、艾玛内心最深处的某种情感。

我就这样,思考着。

"............"

我低下头,避开视线,默默跟在艾玛身后。

今晚的监狱——或许要称之为魔女宅邸了——即使过了晚上十点,喧闹声也未曾停歇。休息厅里聚集了今天来到岛上的我们五人,加上留在宅邸的安安、诺亚、玛格、叶奈香,还有她那位沦为囚徒的姐姐——她们姐妹俩是上次重新住进监狱的——,以及不少曾和我们一样作为预备魔女被囚禁于此的少女。

大家围坐着分享点心和饮料,各处都充满着愉快的对话。艾玛当然也在其中。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艾玛幸福的笑容,我悄悄溜出了房间。穿过门厅来到宅邸外,冰冷的夜风轻柔地拂过我的肌肤。

"......好冷呢……"我搓了搓双手,感受着这刺骨的寒风……

"那么,让我来温柔地温暖你如何呢?"

随着我踏出门厅,一个甜美而妖娆的声音缠绕上来。会说这种话的人,想来只有一个。

"玛格?"

我边唤她的名字边转过身。玛尔戈脸上挂着刻意的浅笑,用黏腻的目光紧紧盯着我。

"怎么了,玛格。你不和大家待在一起好吗?"

"这话该我问你。希罗亲才是有事要外出?"

"不……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而已。"

"呵呵......这样啊。"

玛尔戈夸张地耸了耸肩,然后缓缓向我靠近。

"玛格?"

"我也休息一下。呵呵,我也不太擅长太热闹的场合呢。......而且," 玛格把脸凑近我的耳朵,戏谑般地低语:"有些话,不是独处就说不出口吧?"

她的话语,比夜风更冷地刺穿我的胸膛。

我倒抽一口凉气,错觉般感到来历不明的冷汗正沿着脊背滑落。

玛格饶有兴味地注视着僵立无言的我。面对她保持侵略性的浅笑,我脑内的危险警钟大声鸣响。

"别这样,别摆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嘛。我只是想和久别重逢的朋友好好聊聊天罢了"

"......你像是喜欢那种可以和朋友好好说话的人吗?"

我用挑衅般的语气回敬,玛格闻言开心地绽开笑容。

"确实,如果是以前的我,或许不是呢。......但是," 玛格的表情平静下来,凝视我的双眸闪烁着细碎冰冷的光,方才的虚伪感荡然无存。"自从那天被你彻底'欺负'(此处的“欺负”应该指的是三周目希罗发动魔女审判时强迫众人发动魔女化。而魔女化的本质是刺激少女而发生的。也就是说揭开众人的内心创伤……译者添)过后,我也有些改变了。比如说,即使无法相信这世上的一切,至少也想相信自己触手可及的世界......你看是不是嘛。"

"那真是可喜可贺......我可以这么说吗?"

"或许可以,也或许不能这么说呢。至少,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恐怕是你不想听的。"

"嗯......原来如此。"

老实说,我完全猜不到玛格想对我说什么。但在玛格面前显露一丝弱点都是致命的。所以我决定虚张声势。

"被你这样卖关子,我反而更在意了。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哎呀,希罗酱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那种东西,从一开始就不需要。不巧,我自认还没活到会被人探看心底就困扰的地步。"

"真是强势呢。......那我把艾玛也叫来继续谈,可以吗?"

“唔!”

玛格口中突兀出现的名字,让我强撑的气势泄了一口气。

"咳咳......为什么提到艾玛?不是要跟我谈吗?"

"是呀。只不过,这也和艾玛有关。"

"呃,我不明白。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事?"

玛格依旧拐弯抹角的说法让我有些烦躁。她敏锐地察觉到我的若有如无的怒意,玛格仿佛故意撩拨般笑了。

"艾玛真是个好孩子呢。直率、纯洁......连我都忍不住想去相信。会想不计利害地去保护她。"

玛格无视我的催促,开始说起看似无关的话。我打断她仿佛戏弄般的言语,低声喝道:

"玛格,你适可而——"

"所以我看不下去啊。看到艾玛的心意被践踏、蜷缩哭泣的样子。"

"……………………哈啊?"

听到玛格的话,我不由自主地漏出不解的声音。

在脑中冷静地反复消化她刚才的话。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恐怕是你不想听的。』

『我把艾玛也叫来继续谈,可以吗?』

『这也和艾玛有关。』

『我看不下去啊。』

『艾玛』

『心意被践踏』

『蜷缩哭泣的样子』

所以由此导出的结论是——

"我......糟蹋了艾玛的心意?"

我战战兢兢,试探性地将脑中得出的答案说出口。

"嗯,不然呢?难道你没注意到吗?"

"......不,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会伤害艾玛......"

"加害者总是这么说的。"

玛格冰冷的话语刺穿了我。我不禁呼吸停滞,思考几乎停止。

我伤害了艾玛?无论怎么想,我都找不到头绪。是玛格在说谎吗?但我也想不出她特意撒谎的理由。那么,果然只是我没有察觉到吗?

看着我明显动摇的样子,玛尔戈再次浮现笑容。

"呐,希罗亲。艾玛这孩子总是想着你哦。她的视线中心永远是你。你......真的理解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我用沙哑的声音反问。

玛格的眼睛愉悦地眯起。

"对你而言,艾玛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当然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朋友。"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呵呵,呵呵呵......"

"喂喂......这有什么好笑的?"

"重要的朋友......你向艾玛确认过吗?也许艾玛并不是这么想的哦?"

"啊......"

声音不由自主地变调。其间,玛格仍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漏出笑声。

"啊,真好笑。真是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真是的......闭嘴行不行。"

"哎呀,生气啦?"

"我不否认。比起这个,你凭什么说艾玛她……她讨厌我?"

玛尔戈静静呼出一口气,调整呼吸。

"认为她'讨厌你'......这种想法本身就在伤害艾玛啊。"

"啧......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明显快没有耐心了。

玛格像是无可奈何般叹了口气。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

与艾玛共度的时光在脑中飞驰。我却从中一无所获。艾玛在想什么,因什么而受伤......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本自信是最靠近艾玛的人。但或许,我其实一点也不了解艾玛。这份不安,化作喘息从嘴角漏出。

"唉,你怎么这么迟钝?她不把你当作朋友......你不觉得这可能有别的含义吗?"

玛格像是在开导般问道。她那想要让我意识到什么重要事情的意图,似乎清晰可见。

"别的含义......"

我一直把艾玛当作重要的朋友。但艾玛却不这么想。这句话,难道还有别的含义吗?她不把我当朋友。这不就意味着艾玛讨厌我,我在她心中连朋友都算不上。我只能这样理解。

(这还真是......有点难受啊)

(其实是很难受……)

如果说过表面上对我笑容满面的艾玛,内心深处其实憎恨着我。光是想象,心脏就像被木桩钉入般疼痛。

(不,不对,艾玛,她……真的厌恶我吗)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什么让我沦落到连朋友都不如的地位?就在我几乎要瘫坐在地苦苦思索时,一个想法突然映入脑海。

(......朋友"以下"?)

我在心中重复着这个浮现的词语。它在心底慢慢滋生出一种违和感。

我刚刚将玛格的话解读为:艾玛不把我当朋友 = 我对艾玛来说是朋友以下的存在。

但是,真的如此吗?

(以下......)

我重新解读玛格的话。她断言艾玛不把我当朋友。但她并没有说艾玛讨厌我。上述的理解是我基于艾玛讨厌我得出来的。

想到这里——

(不......难道说)

不可能。但越想,事实就越指向这个结论。

我想到的是"朋友以下"。

然而,"不是朋友"绝不只意味着"以下"。玛格的话,在"不是以下,而是以上"的情况下也同样成立。如果换个角度解读:

"所以艾玛她把我......看得比朋友更重要?"

我用颤抖的声音说出这个推断。不过玛格没有否定或嘲笑我的话,出乎预料,她反而用异常冷静的表情逼视着我。

"朋友之上是挚友......这种无聊到可笑的冷笑话就别说了吧?"

"唔唔............"

我无言以对,张不开口。脑中像有电光炸开,明暗交错,噼啪作响。

"艾玛她......对我......"

我摸索着缓缓推进思考。比朋友更重要的关系是——然而,就在试图踏足那个领域的瞬间,如同纵身跃入无底深渊的恐惧,正张开血盆大口等着吞噬我的心脏。

那距离,正一寸寸地缩短。

简直比我被看守杀死还吓人……

"怎么可能嘛......"

我想否定。想断然否认这种可能性。但话语黏在干燥的喉咙里,无法顺利吐出。

或许是对我断断续续的言辞失去了耐心,玛格如同描摹我思考的轮廓般低语:

"你其实,早就明白了吧?"

这句话切断了我所有的感官。冬日的寒意、在全身奔流的热血,一切都远去消失。

然而,玛格的低语仍在继续:

"希罗酱既聪明又温柔。像艾玛这孩子那么明显的感情,你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察觉?呐,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呢?"

"不是......我什么也......"

"哈哈,又什么也什么?"

玛格揪住我话语的颤抖不妨。我仿佛听到喉咙深处被紧紧扼住的声音。

"呃,我,根本不知道艾玛她竟然是这样看我——"

"如果不知道的话,要我从头教你吗?艾玛为你所做的一切,那些行动背后的含义。"

"但是......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我瞪视着她,希望为自己找回一点场子。但是玛格回以挑衅的笑容。

"为情所困的女孩子,总会想找人倾诉不安和烦恼的。"

玛格绝对是故意说出那个词的。在她精心计算的最佳时机,将艾玛对我的情感赤裸裸地摊开在我面前。

"爱"。这个字,在我紧绷的某处凿开了一个洞。从中,与艾玛共度的时光如洪水般喷涌而出。

『希罗酱。这个,如果可以的话,能收下吗?』

『希罗酱......』

『希、希罗酱!』

『希——罗——酱——!』

喷涌的记忆瞬间涌入我的脑海。处理不了如此大量的信息,我的大脑几乎要过热短路。

看着我的样子,玛格只是歪了歪嘴唇。

"之前说过,高一那年你生日,艾玛送了你一支钢笔对吧?刻着你名字缩写的,很用心的礼物呢。"

玛格仿佛能透视我的脑海,诉说着我们的过去。但是她却不需要我的回答般,继续独白。

"艾玛她为了能和你上同一所大学,非常努力地学习呢。那么坚强,真是个好孩子。当她顺利考上,终于能和你开始'同居'生活时,现在回想起来,她看起来是那么幸福。"

"那......不是同居。是合租。"

"那只是措辞问题。"

玛格轻巧地避开我的反驳,反手一刀斩来。

"听说你和艾玛以外的人一起吃午饭了?而且之前感冒时还把她人带回家了?呵呵,我倒是不讨厌这种就是了。"

"那是......只是同班同学。"

"或许是吧。但对艾玛来说,那没有区别。"

"那是......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还不明白?"

玛尔戈的眼睛细眯起来,虎视眈眈地锁定了我。我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夺走你本身的存在。无论那是朋友还是同学,对艾玛来说都是敌人。无论你摆出什么道理。"

敌人,是敌人——即使听到如此强烈的词,我也没有惊讶。或许是因为,我的潜意识里早已意识到了这一点。

『希罗,这个人是谁?』

那时艾玛说出的话复苏了。现在回想,那冰冷尖锐的声调,确实如同射向敌人的箭矢。

"............"

"嘻嘻,看你这反应,果然心里是有数的吧?"

玛格窃笑起来。我瞪着她仿佛在说"闭嘴",她的嘴唇弯成新月般锐利的弧度。

"哎呀,好可怕的表情呢。不过,你该感谢我才是。"

如同玩弄我的生命般,玛格用言语的刀刃描摹着我的胸膛。

"装作没看见艾玛的感情,却依然待在她身边的你,对她而言是多么残酷的存在......现在你该意识到了吧?"

那刀刃仿佛在犹豫是否要割开我的表皮。焦躁感如波纹般波及全身,呼吸变得越来越浅。

忽然间,一直折磨着我的刀刃戛然止住。

"我想你已经意识到了......但为了不让你再装作视而不见,我就清楚地告诉你吧。"

然后,一举刺入。

"——艾玛她呀,喜欢着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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