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千面妖女传我,援交女的春天,第1小节

小说:千面妖女传 2025-12-23 11:10 5hhhhh 5660 ℃

阅读前免责声明

(请务必完整阅读并确认您已满18周岁)

本小说为极度重口味作品,可能包含以下内容:

- 极端血腥、暴力、肢解、器官破坏的详细描写

- 大量尸体腐烂、排泄物、蛆虫、脓血等极端恶心细节

- 性器官及排泄器官的毁损、侮辱性描写(R18)

- 未成年人角色遭受的极端暴力和性相关暴力

- 详细的尸体解剖、寄生、器官摘除等医学恐怖场景

- 强烈的精神污染与绝望氛围

以上所有内容均为虚构,仅服务于剧情与恐怖氛围的营造,与现实世界任何人物、事件、团体无关。

本作品不包含任何性快感导向,所有相关描写均以恐怖、厌恶、悲剧为目的。

作者及发布方强烈反对现实中一切暴力、性暴力、虐待、伤害未成年人等违法犯罪行为。

任何现实中的模仿、借鉴、传播相关违法行为均属犯罪,与本作及作者无关,一切法律责任由行为人自行承担。

未满18周岁者、心理承受能力较弱者、孕妇、正在进食者、心血管疾病患者、曾受过创伤者,请立即关闭本作,切勿继续阅读。

阅读后出现任何生理或心理不适,作者及发布方不承担责任。

若您无法接受,请立即关闭。

--------------------------------------------------------

特殊警告:本篇R18-G情节较少,但极度黑暗!!极度黑暗!!!极度黑暗!!!!!请谨慎阅读!!!!!!!!!!

--------------------------------------------------------

我叫周子诺,18岁,住在6号楼418室的上铺,靠窗那一格。

上铺只有60厘米宽,我蜷在里面,像一只被全世界逼到角落的猫。

被子是妈妈去年给我缝的,上面还留着她住院前用的薰衣草洗衣液味道。我每次一闻到,就把脸埋进去,深深吸一口,好像这样就能再抱到她一样。

早上7:10,我踩着点从宿舍冲进教室,怀里抱着还冒热气的豆浆和鸡蛋灌饼,头发扎成高马尾,刘海因为跑得急有点翘。

我坐在第三排靠窗,阳光正好打在我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影子。

老师点名,我举手,声音软软地应“到”,旁边男生就偷笑,说我声音像动画片里配音的。

英语早读,我读课文读得最响,带着一点南方口音,读到“tomorrow is another day”的时候,舌尖轻轻打着卷,全班都跟着我念。

老师夸我:“周子诺普通话进步真快。”

我低头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没人知道我昨晚为了练这口音,嘴里含着别人的东西练了一整夜。

下课铃一响,我抱着保温杯去接热水,路过走廊,隔壁班的男生就喊我“小师妹”。

我回头冲他们挥手,卫衣袖子滑下来一点,露出白得发光的手腕。

体育课跑一千米,我跑完蹲在操场边喘气,脸红扑扑的,像刚熟的桃子。

同组男生递水给我,我接过来小口小口喝,喉结滚动得特别干净。

他们开玩笑:“诺诺,你这样子以后谁娶到赚大了。”

我笑得眼睛弯弯,心里却在想:昨晚有人花一万五,就是为了看我哭着咽不下去的样子。

图书馆三楼靠窗那排,我固定位置。

我喜欢穿白色毛衣配格子百褶裙,裙摆到膝盖上方两指,再配一双白色短袜。

写作业的时候,我习惯把头发别到耳后,露出整齐的发际线和小小的耳钉。

偶尔抬头,会撞上隔壁桌男生偷偷看我的眼神,我冲他礼貌地笑一下,他就脸红得像被烫到。

没人知道,我裙子下面那条白色蕾丝内裤,是昨晚才被撕坏又缝好的;

我脖子上那根细细的红绳,其实是遮吻痕的,绳结下面还留着没消的牙印。

晚上六点半,食堂。

我端着一盘番茄炒蛋和米饭,坐在室友旁边,小声吐槽今天的线性代数题好难。

我吃饭很斯文,小口小口咬,连汤都不洒。

室友开玩笑:“诺诺你这样子,将来孩子肯定挑食。”

我笑着用筷子敲她:“才没有!”

没人知道,四个小时后,我会在酒店的床上被按着头,逼着吞下完全咽不下的东西,眼泪流到耳根。

11点熄灯,我会跟大家说晚安,声音甜得像撒娇。

然后蒙进被窝,打开“地狱”手机。

屏幕亮起的一瞬间,我脸上的笑就死了。

妈妈不知道,我现在每晚都在卖她女儿的身体去换她的命。

11:37,我已经站在酒店浴室里,对着镜子补口红。

那支YSL 416,被无数个男人亲到掉色,又被我一次次补上。

我把白天的高马尾散开,用卷发棒卷成大波浪,把卫衣脱掉,换上只能遮住臀部的黑色蕾丝吊带裙。

裙子短到弯腰就能看见底裤,胸口开得极低,挤得沟深得能夹手机。

我对着镜子练习笑,露出八颗牙齿,眼睛勾人得能滴水。

然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一句:

“周子诺,开始干活。”

凌晨2点,我跪在五星级酒店的国王床上,头发被拽得生疼,口红早花了,眼线被泪冲成两条黑线。

我哭着叫“哥哥轻一点”,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他笑,说我白天装得那么纯,晚上叫得比谁都浪。

我笑着附和他,心里却空得像被挖掉一块。

凌晨4点,我重新变回那个清纯大学生。

洗掉浓妆,换上宽松卫衣,戴上口罩,把散着的长发扎回高马尾。

我蹲在酒店卫生间,把用过的避孕套一个个打结扔进马桶冲掉,再用湿巾把身体擦一遍又一遍。

最后对着镜子补遮瑕,把脖子、锁骨、胸口、大腿内侧所有痕迹都盖住。

盖到看不出一点破绽。

凌晨4点半,站在空荡荡的马路上打车。

S市的冬天很冷,我穿着单薄的卫衣,脚上是白天那双磨破的帆布鞋。

风一吹,腿间就疼,那是刚刚被掐出来的淤青。

我低头看手机,微信转账记录里躺着今晚的八千块,备注是“张总-包夜-加钟两次”。

我点进去,把钱转给医院,备注写“周兰英透析费”。

转完那一刻,我蹲在路边哭了,哭得像个终于找到地方死掉的动物。

哭够了,擦干眼泪,坐上出租车,回学校。

回到418,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都让我心惊胆战。

我屏住呼吸推开门,六个人睡得正熟,只有小雅翻了个身,嘟囔一句“诺诺……你终于回来了”。

我轻声说“嗯”,爬上床梯,每踩一阶,膝盖就疼一下。

躺平以后,我把被子拉到下巴,盯着天花板上那块发霉的水渍。

它像一张脸,在嘲笑我:

周子诺,你脏不脏啊?

你配得上明天早上的阳光吗?

我其实很怕黑,怕到大学了还留着小夜灯。

可现在我不敢开。

因为一开光,室友就会看见我脖子上的吻痕,锁骨上的指印,大腿内侧被皮带抽出来的红痕。

我只能把手机调到最低亮度,蒙在被子里看妈妈的微信头像。

她今天发了一张自拍,脸上浮肿,插着透析管,还冲我笑。

配文是:“诺诺,妈妈今天精神好多了,你别担心。”

我回了她一个抱抱的表情,然后把手机扣在胸口,像扣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有两部手机。

那部给大家看的,屏保是我和妈妈去年夏天在医院天台拍的合照,她戴着口罩,眼睛弯成月牙。

那部只用来接单的,屏保是一片黑,我给它取名叫“地狱”。

每当“地狱”亮起,震动三下,我就知道,又有人要买我了。

我会在被窝里回:“哥哥在哪呀~人家好想你。”

打完这行字,我就把自己折叠一次,像折叠一张废纸。

我最怕星期一的早八。

因为周日晚上往往是最贵的“包夜周”,很多人周五发工资,周末喝完酒就想找人泄火。

我经常周一早上六点半从酒店出来,腿软到站不住,在地铁站卫生间里吐得眼泪直流。

然后补口红,背着书包去教室,坐在第三排,强迫自己举手回答问题。

老师夸我声音清亮、思路清晰,我笑着说谢谢,心里却在想:

你知道吗?两个小时前,我嘴里还有别人的东西。

我攒了二十三万了。

藏在上铺床板和墙壁的缝隙里,用黑色塑料袋包了三层,再塞进一个空的饼干盒。

我每天晚上都会摸一摸它,像摸一条通往自由的绳子。

医生说,再有三十万,妈妈就能排队换肾。

我算过,只要再接四十次“高端局”,或者一百次普通局,就够了。

四十次,还是一百次?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快撑不住了。

上周我破天荒地睡过头了。

早上九点才醒,宿管阿姨已经查完寝。

我慌得从上铺跳下来,膝盖直接跪在地上,疼得眼泪一下就掉下来。

小雅吓坏了,扶我起来:“诺诺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摇头,说来例假了,肚子疼。

她信了,给我递红糖水。

我捧着那杯滚烫的水,突然就崩溃了。

我蹲在宿舍地板上,抱着膝盖哭,哭得撕心裂肺。

室友围了一圈,手足无措。

我哭着说:“我好想我妈……”

这是我说的最真实的一句话。

可我不能倒。

倒了,妈妈就死。

所以我哭够了,洗了把脸,背起书包去上课。

教室里阳光很好,照在我脸上,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坐在窗边,掏出笔记本,写下今天老师讲的每一个字。

写到“人生的意义”这几个字时,我停住了。

笔尖在纸上洇出一个黑点,像一滴血。

下课铃一响,我给“地狱”手机充上电。

有新消息跳出来:

“宝贝,今晚有空吗?哥哥这里有两万,想听你叫一整夜。”

我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方,抖得像风里的叶子。

过了很久,我回了他一个笑脸。

然后把手机塞回暗袋,拉上拉链,像把自己也封存起来。

周子诺,你还能撑多久?

我问自己。

被窝里没有答案。

只有妈妈去年缝的被子,还留着一点薰衣草的味道。

我把脸埋进去,深深吸一口。

然后闭上眼,等明天天亮。

等下一次闹钟响。

等下一次,我再把自己卖掉。

我把手机塞回暗袋,拉上拉链,像把自己也封存起来。

那天晚上,我又去了。两万,包夜,叫了一整夜。

回来时天快亮了,我蹲在宿舍楼下的台阶上吐,吐得眼泪鼻涕一起流。

吐完,我抬头,看见6号楼门口站着一个人。

张鑫泽。

他穿着白色羽绒服,手里拎着一杯豆浆和一个纸袋,站在路灯底下等我。

我慌得差点跪下去,口罩都没戴,脖子上的吻痕清清楚楚。

我转身就想跑,他却开口,声音很轻:“子诺……你吃早饭了吗?”

我僵在原地,像被钉住。

他走过来,把豆浆和纸袋递到我面前,低着头不敢看我脖子。

“我……我每天早上都给你买,你不在宿舍,我就放你桌子上。今天我猜你可能会早点回来,所以……”

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我没接。

我低着头,头发散下来遮住脸,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站了好久,最后把东西轻轻放在台阶上,说了一句:“天冷,别蹲着。”

然后转身走了,背影被路灯拉得很长。

我蹲在那里,哭得比吐的时候还凶。

豆浆还在冒热气,纸袋里是鸡蛋灌饼,和我平时最喜欢的那家一样。

从那天起,他每天早上都在。

有时候我六点半回来,他就站在那儿;有时候我中午才回,他也站那儿,豆浆换成热牛奶,灌饼换成三明治。

他从不多问一句,从不碰我,连手指都不敢碰一下。

只是把吃的递给我,说一句“今天降温,多穿点”,然后走。

我躲着他,像躲瘟神。

我怕他知道,怕他看见,怕他有一天会问我:“你晚上到底去哪儿了?”

可我又开始偷偷盼着天亮。

盼着回到宿舍楼下,能看见那个穿白色羽绒服的背影。

我甚至开始提前结束,宁可少赚两千,也想早点回来,看他一眼。

12月24日,平安夜。

那天我接了一个特别难缠的客人,要玩角色扮演,学生妹,被老师惩罚那种。

他让我穿校服,扎双马尾,哭着喊“老师我错了”。

玩到一半我突然崩溃了,哭得太大声,他不高兴了,只给了半价。

我拿着四千块出来,站在酒店门口,雪下得很大。

我没打车,走了整整四十分钟回学校,脚被高跟鞋磨出血。

到6号楼下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

雪积了厚厚一层,我以为今天不会有人。

可我错了。

张鑫泽蹲在台阶上,羽绒服上落满了雪,手里拎着一个粉色的盒子,上面系着红绸带。

他看见我,站起来,嘴唇冻得发紫,却笑得像个傻子。

“子诺……平安夜快乐。”

他把盒子递给我,声音在发抖,“我本来想晚上送给你的,但怕你没吃饭,就……就一直等。”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草莓蛋糕,上面用巧克力酱歪歪扭扭写着:

“周子诺,我喜欢你很久了。”

雪落在蛋糕上,慢慢融化,把那行字糊成一团。

我抱着蛋糕蹲下去,哭得喘不过气。

他慌了,手足无措地蹲下来,想抱我又不敢,最后只是轻轻把我的手包进他手心里。

他的手很热,热得我发抖。

“子诺,”他声音低低的,带着鼻音,“我知道你有不能说的苦。没关系,我不问。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好不好?”

“我可以等你,很久很久。”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脏得要死,脏得连雪都不配落在我身上。

可他的手那么暖,暖得我突然就信了——

也许我真的可以被救赎。

我哭着点头,鼻涕泡都出来了。

他笑了,眼眶红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围巾,围巾是米色的,上面绣着一只很丑的小熊。

“我自己织的……可能不太好看,但我织了整整两个月。”

他给我围上,动作笨拙得像个第一次谈恋爱的小男生。

我抓住他的手,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

“张鑫泽……你可以……可以试试跟我在一起吗?”

“我保证,我会洗干净,再干净一点……我一定努力变成配得上你的人。”

他没说话,直接把我抱进怀里,抱得很紧很紧,雪落在我们身上,像一场迟到的洗礼。

我听见他心跳得很快,比我还快。

他在我耳边说:“子诺,你已经是我见过最干净的女孩了。”

那一刻,我真的相信,日子要好起来了。

我抱着他,哭着笑,雪落在我们身上,慢慢把夜色染成白色。

我把脸埋进他围巾里,闻到一点点洗衣液的味道。

不是薰衣草,是阳光的味道。

我终于敢想——

也许明年春天,我就不用再把自己卖掉了。

雪停了以后,日子突然就亮了起来。

张鑫泽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从来不问我的晚上。

他只负责把每一天过成糖。

早上7:05,他必定站在宿舍楼下,手里拎着还在冒热气的早餐。

有时候是鸡蛋灌饼,有时候是他自己包的小笼包,皮薄到能看见虾仁的粉。

我跑下楼,他会把围巾给我重新系一遍,嘴里嘟囔“又系松了”,然后把我的手塞进他羽绒服的口袋。

他的口袋永远是热的,里面还有一颗草莓味的润喉糖,专门给我准备的,因为我嗓子经常哑。

我们一起去上课。

他比我高一个头,走路会故意放慢脚步迁就我。

我踩着他的影子走,他踩着我的影子走,像两个小朋友。

教室里,他坐在我后桌,下课就拿头盔轻轻敲我椅子:“走,图书馆占座。”

我回头瞪他,他做鬼脸,眼睛弯得像月牙。

图书馆三楼靠窗,成了我们的固定领地。

他带两杯热可可,我带一袋小饼干。

我写高数,他写代码,偶尔抬头对视,就一起笑。

有一次他把草稿纸折成一朵很丑的玫瑰,偷偷塞我手心里,上面写着:

“周子诺,我今天还是很喜欢你。”

我红着脸把那朵纸玫瑰夹进课本里,现在还在《线性代数》第114页。

晚上,他会陪我去食堂吃饭。

我还是吃番茄炒蛋,他每次都把糖醋里脊的肉夹给我,自己只吃糖醋汁泡饭。

吃完饭,他会牵着我绕操场走三圈。

S市的冬天很冷,他把手套摘下来给我戴,自己把手插进我外套口袋里,掌心贴着我的腰。

他说话总是很轻,像怕惊着我:

“子诺,今天线性代数听懂了吗?我给你讲。”

“子诺,你头发又长了,周末陪你去剪吧。”

“子诺……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我每次都踮脚亲他鼻尖,他就会傻笑,笑得耳根通红。

我没要过他一分钱。

他有次想给我转红包,我直接把手机关机。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晚上抱着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轻松一点。”

我把脸埋进他胸口,闷声说:“你已经在让我轻松了。”

只是,我还是会溜出去。

只是次数少了。

从原来的一周四五次,变成了一周一次,最多两次。

我把价格抬得很高,只接熟客,只接短时。

每次做完,我都把自己洗得发疼,像要把那层皮都搓掉。

回来的路上,我会给张鑫泽发微信:“到宿舍啦,晚安。”

他永远秒回:“做噩梦了就叫我,我爬墙去找你。”

妈妈的病情真的开始好转了。

医生说肾源排队已经进入前十,再有二十万就能做手术。

我攒到二十八万了。

我把现金从饼干盒里拿出来,换成定期,存在一张新的银行卡里,卡面是我和张鑫泽在操场拍的情侣头像。

我甚至敢开始幻想:

等妈妈手术成功,我就彻底停。

然后牵着张鑫泽的手,去把户口本上的名字改成他的。

有天晚上,我做完一个单子,出来得比平时早。

11点半,我站在宿舍楼下,犹豫要不要给他发消息。

结果抬头,就看见张鑫泽蹲在台阶上,怀里抱着一束玫瑰,花瓣被冻得发红。

我跑过去,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

他站起来,把花塞我怀里,声音哑得不行:

“子诺……我今天生日,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我抱着花哭得说不出话。

他把我抱进怀里,轻轻拍我后背:

“没关系,你陪我过零点的生日,比什么礼物都好。”

那一刻,我突然就不怕了。

我踮脚亲他,带着哭腔说:

“张鑫泽,我爱你。”

这是我第一次说出口。

他愣住,然后笑得像个孩子,眼泪都掉下来了:

“周子诺,你再说一遍。”

我笑着哭:“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把那束玫瑰带回宿舍,插在矿泉水瓶里。

第二天早上,418室六个女生都炸了锅:

“诺诺你谈恋爱了?!”

我红着脸点头,梨涡深深。

小雅尖叫着抱我:“我就说嘛,那么好看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没人追!”

我笑,心里却在想:

你们不知道,我男朋友为了等我,去年冬天冻得指尖都裂了口子。

你们也不知道,我为了配得上他,把自己洗了一遍又一遍。

日子真的在变好。

妈妈发来语音,说最近精神头特别好,医生都说奇迹。

我攒够了手术费,还多出来五万。

我偷偷买了一对情侣对戒,准备等妈妈出院那天,戴在张鑫泽手上。

我开始相信,

我这只被全世界逼到角落的猫,

终于有人愿意把它捧在手心,

吹干毛,喂它小鱼干,

然后带它回家。

又过了三个月,S市迎来了真正的春天。

樱花开在林荫道两旁,风一吹就下雨一样。我和张鑫泽每天牵着手从花雨里穿过,他会突然停下来,用手指轻轻碰掉我头发上的花瓣,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我偶尔会踮脚想亲他,他却总是红着脸偏开头,只敢在我额头落一个蜻蜓点水的吻,然后慌张地说“这里人多”。

我以为那是珍惜。

我以为他是在等我彻底干净的那一天。

三个月里,他连我的嘴都没亲过,更别提别的。

我半夜偷偷哭过,觉得自己果然还是脏的,连喜欢的人都不敢碰。

可第二天早上他又会捧着热腾腾的早餐站在楼下,笑得比阳光还干净,我就又骗自己:没关系,他只是太纯情了。

直到那天中午。

我刚从《妇产科学》实验课出来,手里还攥着刚拆封的避孕套模型(老师发下来让大家熟悉质感的),小雅突然把我拽进厕所隔间,手机怼到我脸上,声音都在抖:

“诺诺,你快看表白墙……”

屏幕上是学校匿名表白墙的置顶帖,已经十万加浏览,热评破万。

标题用最大的黑体字:

《我的纯情女友其实是一条人人操的母狗!》

楼主ID:ZXZ不差钱

第一句话就写着:

“周子诺,计科系,6号楼418,第三排靠窗那个天天装仙女的,

其实是个千人骑的鸡。

老子追她追了半年,她天天在我面前装纯,哭着说自己有苦衷,

我他妈差点就信了。”

下面是一整排照片。

有我白天在图书馆咬着笔头的日常照,

有我在食堂低头吃饭、睫毛在脸颊投下阴影的侧脸,

有我在操场跑步、脸红扑扑蹲着喘气的抓拍,

还有我穿着校服裙被按在酒店床上的脸,口红花了,眼泪挂在睫毛上,脖子全是吻痕。

反差大到让人反胃。

他把那晚我生日陪他过零点、抱着玫瑰哭着说“我爱你”的视频也放上去了,配字:

“看,她多会演啊,哭得我差点心软。

其实前脚刚被野男人操完,后脚就跑来跟我表白。”

再往下,是我“地狱”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截图,

我发出去的“哥哥今晚想怎么玩人家呀~”

我收钱的转账记录,

我对着镜子补口红、扯低吊带露出胸的视频。

最后一张,是我睡着的时候被偷拍的,

我蜷在上铺,抱着妈妈缝的那床被子,嘴角还带着笑。

他配文:

“装得真像个小仙女,可惜被子下面那张逼,早不知道被多少根鸡巴撑大了。”

整栋教学楼的厕所里,我蹲在隔间里吐得撕心裂肺,吐到最后只吐得出胆汁。

小雅抱着我哭:“诺诺,我们报警好不好?”

我摇头,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报不了……我确实做过。”

我抖着手点进他的微信,置顶已经不在了,头像都换成了灰色。

我给他发消息:

“为什么?”

他过了十分钟才回,带语音。

我点开,厕所里顿时响起他那熟悉的声音,只是再也没有温度,只剩冷笑:

“周子诺,你真以为我会喜欢一个鸡?

我就是图个乐子,看你一边卖一边装纯,挺刺激的。

老子有的是钱,玩你这种货色花不了几个钱。

对了,你猜我为什么不碰你?

不是我纯情,是我恶心。

你身上不知道沾了多少男人的东西,我怕脏,更怕得病。”

我手机掉进厕所的水坑里,屏幕还亮着,停在他最后一句:

“对了,你攒的钱我早就知道。

饼干盒那点现金,我让人偷偷拍过视频了。

现在全网都知道你为了你妈卖逼了,

你妈要是看到,会不会直接气死在病床上?”

我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一屁股坐进水里。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去上课。

表白墙的帖子被学校紧急撤了,但已经截图传遍了年级群、学院群、甚至校友群。

我走在校园里,所有人都看我。

有人直接举着手机对着我拍,有人躲在树后面窃窃私语。

“就是她啊,听说一晚上好几万呢。”

“看着挺清纯的,真看不出来。”

“恶心死了,装什么装。”

我回到418那天,宿舍门上被人用红油漆写了两个大字:

贱货

室友们都不敢看我,小雅抱着我哭:“诺诺,我们一起搬出去好不好?”

我摇头,笑了一下,那笑丑得像鬼:

“不用了,我本来就是。”

我把上铺所有东西收拾进一个行李箱,妈妈那床被子我抱在怀里,薰衣草的味道已经淡得几乎闻不到。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发霉的水渍天花板,

它不再像一张嘲笑的脸,

它就是我。

我拖着箱子走出6号楼的时候,手机在口袋里震个不停。

是医院的号码。

我接起来,还没开口,那边护士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周小姐……你快回来吧……你妈妈……她割腕了……

早上护士查房的时候发现的……她把手机攥在手里……屏幕还停在那个帖子……

我们已经尽力了……对不起……”

我手一松,箱子砸在地上,拉链崩开,妈妈那床被子滚出来,被地上的污水洇出深色的一片。

我跪下去,像被抽掉脊梁骨的蛇,一点点爬过去抱住那床被子。

“妈——!!!”

那声喊撕裂了整个傍晚的校园,路过的人都吓得停下脚步。

我一路爬着、跪着,坐最后一班火车回老家。

到医院的时候,妈妈已经被推进了冷柜。

我扑在玻璃窗上,指甲抠得血肉模糊。

她躺在那里,脸色发青,手腕上的口子深得能看见骨头。

手机还被她攥得死紧,屏幕裂成蛛网状,停在张鑫泽那条配文:

“现在全网都知道你为了你妈卖逼了,

你妈要是看到,会不会直接气死在病床上?”

我妈用命回答了他:会。

我哭到干呕,哭到眼前发黑,哭到护士把我架出去,我还死死抱着那扇冷柜的门。

“妈,你等我攒够钱了呀……

你说好要看我穿学士服的呀……

你怎么先走了……”

殡仪馆那天,下着雨。

我跪在灵前,额头一下一下磕在冰冷的瓷砖上,磕得血顺着雨水流。

亲戚围了一圈,像看戏。

大伯抽着烟,声音大得整个灵堂都听得见:

“兰英啊兰英,你怎么养出这么个女儿,卖身的钱都拿去给你治病,你说你值不值啊?”

三姑捂着嘴笑:“听说还在学校里装清纯,啧啧,演技比电视上的还好。”

小姑直接啐了一口唾沫,差点吐到我脸上:

“活该你妈被气死!这种不要脸的东西,生出来就是遭报应!”

我没抬头。

我把妈妈的遗像抱在怀里,指甲掐进掌心,血一滴一滴砸在孝布上。

我笑着点头,一字一句,像背书一样:

“大伯说得对,是我害死了我妈。

三姑说得对,我就是个卖的。

小姑说得对,我不要脸,我活该。

你们说得都对。”

我把头磕得更重,血混着雨水流到嘴角,我舔了一口,咸得发苦。

“你们继续说,我听着呢。

今天我妈走了,以后没人替我挡了,你们想骂就骂吧。

反正我已经脏透了,多几句脏话也死不了。”

灵堂里突然安静了。

只有雨声砸在铁皮屋顶上,像无数个耳光扇在他们脸上。

我妈火化那天,我把那床薰衣草被子剪下一块,缝进她的寿衣里。

火化炉推出去的时候,我站得笔直,像一截被烧过的木头。

亲戚散了,我一个人跪在雨里守灵守了一夜。

第二天,我把头发剪到耳根,染成全黑。

我把妈妈的骨灰盒抱在怀里,坐火车回S市。

火车上,我对着窗外发呆。

窗玻璃映出我的脸,眼睛肿得像烂桃子,嘴角却挂着笑。

我轻声对我妈说:

“妈,你别担心。

你女儿脏了半辈子,最后一次脏自己,就这一次。

等我把那个人渣送下去陪你,

我就干干净净地活。

你信我。”

骨灰盒在我怀里,一路没颠簸。

像她还在。

火车回到S市那天,六月已经热得像蒸笼。

我抱着妈妈的骨灰盒,住在学校后街最便宜的胶囊旅馆,一晚四十八块,隔壁是通宵打游戏的网瘾少年,隔音差到能听见他们骂脏话。

白天我去打印店打零工,晚上回到胶囊,打开电脑,把这半年攒下的东西一条一条排好。

张鑫泽他爸的公司账目、招投标的黑材料、行贿录音、和他妈和小白脸的开房记录、还有张鑫泽自己以前在高中论坛吹牛“搞过一个女的让她妈自杀”的截图,我全都整理成一个加密文件夹,命名为“礼物”。

小说相关章节:千面妖女传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