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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的守望者(我的高冷美少女青梅竹马和班上的帅哥渣男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交往了)第15章 校园祭,第1小节

小说:帐外的守望者(我的高冷美少女青梅竹马和班上的帅哥渣男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交往了) 2025-12-23 11:09 5hhhhh 6050 ℃

第15章 校园祭

“所、所以说班长,真的不能改一下演员人选吗?”

田中志辉一脸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悄悄对着正在指挥学生们干活的班长私语道。

凛华的视线正牢牢锁定在教室另一头几个男生正在搭建的背景板上,头也不回。“说什么呢田中君,投票结果不是早就定了吗?”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与志辉的低语形成对比。她抬起拿着笔杆的手,指向远方,“喂!那边那个揭示板,字号再大两号!颜色也不对!”棕色的马尾辫随着她头部的转动,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她一边迅速地回应着志辉,一边处理着手头的文件,笔尖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越过班长的肩膀,志辉看了一眼正在讲台上被一群女生包围的渡边优斗,他身着一身改造过的欧洲中世纪风的骑士披甲,每一片银色的金属胸甲都被擦拭得锃亮,教室顶棚的日光灯在他胸前投下一排整齐的光斑。紧束的皮质武装带勾勒出他劲瘦的腰身,向上延伸至宽阔的肩膀,将整件衣服撑出一个挺拔的倒三角形。他微微侧着头,听身边一个女生说话,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清晰地勾勒出他下颌的利落线条和高挺的鼻梁。他不时点头,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伸手接过女生递来的臂甲,自己熟练地扣上,动作流畅而稳健。

志辉的视线缓缓地,几乎是不情愿地从优斗身上移开,落在了旁边的窗玻璃上。玻璃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模糊地映出一个滑稽的人影。头顶那顶月代头假发的光秃部分反射着灯光,像一个不圆的卤蛋。边缘用来固定的胶带在鬓角的位置有些开裂,翘起一个角。鼻子下面粘着一撮干瘪的山羊胡,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而那件模仿古代大名的宽大服装,袖子长得盖过了他的手指,塌陷的肩膀让他整个人都缩在衣服里,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嘴角那颗用胶水粘上去的巨大黑痣,让他每一次牵动嘴角的肌肉都感到一阵拉扯。

“……至、至少能不能不让我演这个角色?”

志辉又蠕动着嘴唇,挤出最后一丝希望。

这次,凛华彻底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她将笔夹进记事本,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嗒”声。她转过身,正对着志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重重地吐出。

“田中君,”

她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话剧咖啡厅的方案是你提的,剧本也是你写的。现在反派没人愿意演,你不补位谁补位?为了你的方案,我们班现在的工作量是原来的两倍。拜托你,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行吗?”

“好、好吧,”志辉的肩膀垮了下来,视线落到自己那双不合脚的木屐上,“对不起班长,您忙吧……”

(可,可是,我本来只是为了纱雪酱……)

““哦哦哦哦哦哦!————””

正当志辉还在内心纠结的时候,从教室另一头传来一阵惊叹声,志辉顺着声音看过去,一瞬间也看呆了:

门口的光线里,被好友青柳牵着手,纱雪正安静地站在那里。一头柔顺的、边缘被修剪得像刀锋一样平直的公主切黑长直假发,垂至她的腰际。深紫色的丝质发带束在脑后,几缕刘海整齐地贴在她的额前。她身上那件东方风格的华服,布料是带着暗纹的绸缎,在灯光下反射着一层柔和的光晕。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嘴唇,上面涂抹着一层比平时更厚重的、带有水光的鲜红色,衬得她的皮肤近乎透明,端庄的中又增添了一丝妖艳。志辉的呼吸在那一刻停滞了,他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看着她对周围的目光报以一个轻微的点头,然后被青柳拉着,缓缓地走进教室。

志辉呆呆地看着纱雪的姿态有些恍惚。

自己有多久没有看过纱雪的黑发姿态了?大概半年吧,但真的是有些久违和怀念。

“喂!喂——!导演!”一个尖锐的女声穿透了他的耳膜。

“啊、啊?” 志辉浑身一颤,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然回过神来。他看到讲台边围着的那群女生正齐刷刷地瞪着他,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傻愣着干什么?人都到齐了,赶紧过来排演啊,别浪费时间了!”

“来了来了!”志辉的脸上立刻堆起一个僵硬的笑容,他哈着腰,几乎是小跑着冲到了讲台前。

渡边优斗和纱雪已经并肩站好了位。银色的欧式骑士与紫衣的东方公主,一个身形挺拔,一个姿态端庄。他们之间隔着半步的距离,视线平视前方,仿佛真的就是舞台上即将上演生离死别的角色。志辉的目光在他们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他握着剧本的手指收紧,纸张的边缘被捏得起了皱。他不敢再看,迅速低下头。

“咳咳,那、那大家准备好我们开始了!”志辉仿佛是要赶走脑海里的杂念一样,动作幅度夸张地挥了挥手里的台本。

……

这是一个很传统的公主和王子的故事。

远东的某个小国,丑陋猥琐依靠权术上位的大将军在先代皇帝突然暴病去世之后,挟持了皇帝的独女,也就是纱雪扮演的公主。

将军挟天子号令全国,进行着高压暴政,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在某一天,因为将军的出巡以及守卫的疏忽,乔装打扮的公主在义士的掩护下,逃出了城堡。手无寸铁的少女孤身一人,在野外遭受了野兽的袭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位骑着白马身披银甲的骑士出现保护了她。

这名骑士就是优斗扮演的西方异国王子,因为在自己的国家陷入继承权纷争,武艺高强但是政治权利弱势的他选择了逃离风暴,远走他乡,刚好游离到了这个远东小国。

Boy meets girl

得知缘由的王子,下定决心帮助公主,于是便启程出发护送公主向边境而去。

两人在几日的路途相处中,互相暗生情愫,产生了爱的羁绊。

但最后还是在边境线上被赶回来的将军追上,因寡不敌众,为了保证公主的安全,王子投降被俘,被关进了大牢。而公主则又一次被幽禁在了城堡中,被更加严密的看守了起来,剥夺了一切行动自由。

不久后,趁着守备疏忽,王子逃出了大牢,认识了国内的反抗势力,并成为了他们的领导,开始进行反抗活动。有了智勇兼备的王子助力,一直节节败退的起义军进行了多次的以少胜多的战役,逐渐扳回了局势。

感受到危机的将军,此刻把希望都放在了公主身上。他打算赶紧和公主结婚,行夫妻之实,以获得大义名分,来对抗日益高涨的国内反抗势力。

最终,在公主即将遭到将军毒手只是,王子带领着奇袭突击队攻入了城堡,在公主的闺房用这个国家代代相传的国宝太刀斩杀了邪恶将军————

“啊!”

扮演王子的优斗拿着太刀刺向跪在地上的扮演王子的志辉,然后装作拔剑一脚踩住志辉的肩膀,志辉顺势夸张的倒向地面,吐着舌头倒在地上。

优斗举起了宝刀,气宇轩昂的呼喊出胜利的台词:

“恶将军已经被我斩杀!大家再也不用被欺压了!”

“骑士大人、公主、公主她!”扮演宫女的青柳一脸悲愤地走上台前“公主为了贞洁,在将军要玷污自己的时候,服下了‘别离情’毒药!只有服毒者真爱的异性的吻才能解毒!”

优斗的后方,那是一排课桌拼成的道具床,纱雪扮演的公主就那样躺在上面,冰冷的面庞在灯光的照射下就仿佛真的死去了一样。

这个时候,台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优斗身上,扮演起义军头领的男生对着优斗大喊:“王子殿下,公主就拜托你了!小的们,我们走吧!”

紧接所有的角色都从台上撤出,只剩下优斗、纱雪以及对着纱雪方向侧躺着扮演将军死尸的田中志辉。

“公主殿下,在下失礼了!”

优斗回头两步,停在纱雪仰躺的课桌前,俯下身子拉起斗篷,准备进行接吻的演出。

志辉的眼镜悄悄睁开一条缝,但什么也看不到,纱雪整个上半身都被优斗伟岸的身躯和披风所遮掩,完全不知道另一侧发生了什么,这让他开始有些焦虑多疑起来:

(别紧张、别紧张志辉,那只是在表演……要是优斗敢做什么出格的举动,纱雪酱一定会有所反应的!)

在志辉躺在地上浑身难受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纱雪,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她缓缓睁开左眼,一条狭窄的视野缝隙里,一张英俊的脸庞被放得极大,几乎要与她的鼻尖碰到一起。那双熟悉的眼睛里,正倒映着她自己。优斗的嘴角向上咧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接着,他微微张开嘴,一条湿润的舌尖探了出来,直接朝着她的嘴唇贴近。纱雪像是收到了某种信号,缓缓闭上了双眼,嫣红的唇瓣微微分开一道缝隙,一条小巧而鲜红的嫩舌也随之探出,迎向对方。

两人的舌尖在空中极轻地触碰了一下,像是蜻蜓点水,确认了彼此的位置。下一秒,优斗的舌头便不再迟疑,长驱直入,撬开纱雪的齿关,在她的口腔内壁上轻柔地刮擦。优斗的舌头灵巧地舔过她的上颚,引得纱雪的身体一阵轻微的战栗。她不再仅仅是被动地承受,那条鲜红的细舌也开始主动回绕,为了不发出声音慢慢的与对方的舌头推挤着。

随着一声咽唾沫的声音,两片湿润的嘴唇分开,优斗的下唇上,清晰地印上了一抹属于纱雪的艳丽口红。他伸出舌头,沿着自己的嘴唇轮廓缓缓舔舐了一圈,将那抹红色卷入口中。随后,他转过身,将纱雪姣好的身姿完全展示在舞台前方,张开双臂,用足以传遍整个剧场的声音高喊:“啊,公主,快醒来吧!”。

随着他的呼唤,纱雪的眼皮沉重地掀开,露出一双起初有些涣散的眼眸。她眨了两次眼,视线才逐渐变得清晰。她撑着柔软的床铺,缓缓地坐起身来,目光在周围逡巡一圈,最后落在了优斗的身上。“嗯?王子……殿下?”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带着一丝刚从沉睡中被唤醒的迷蒙,“我这是在?”

“公主,将军已经被我们击杀!您今后就自由了!”优斗一边说着台词,一边伸出手,将纱雪的手握在自己掌中,引导着她走下床,来到舞台的最前方。他目光扫过地上仍在微微抽搐的志辉,毫不犹豫地抬起一只脚,重重地踩在他的腰上,志辉的身体猛地一弓,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优斗稳稳站定,高高举起与纱雪相牵的手,对着台下观众席宣告道:

“从今天开始,还政于公主大人!”。

话音刚落,一个毫无感情的的声音念起了最后的旁白:

【就这样,在这之后王子很快就和公主结婚,两人一起统治这个国家许多年。在这个统治期间,国泰民安百姓富足,被后世传为一段佳话】

最后一幕的台词落下,舞台上刺眼的聚光灯熄灭,教室恢复了明亮的日光灯照明。短暂的寂静后,椅子被拖动的声音、压抑不住的议论声瞬间爆发开来。一群同学从座位上站起,脚步杂乱地涌向舞台中央。刚站起来的志辉被一个匆匆跑过的男生撞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了两步,直到后背“咚”地一声撞在冰冷的教室墙壁上才停下来。

“哎呀,优斗君演的王子殿下真的太帅了!简直就像二次元里走出来的一样!”

“纱雪酱的公主也非常美哦,一瞬间我还以为是真的公主殿下来了呢!”

各种赞美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嗡嗡作响的声浪,将那两个人包裹在中央。志辉靠着墙,人群的后背和侧脸组成了一道道屏障,只能从他们肩膀晃动产生的缝隙中,看到优斗挂着他那副标志性的笑容,抬手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而纱雪则微低着头闭着眼睛,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志辉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的软肉里,留下几道浅白的压痕。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教室前门的方向传来:“纱雪酱,能过来一下吗?有点事”

是小桃。她正站在门口,对着这边招手。包围圈出现了一丝松动,纱雪对着周围的人点了下头,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随着她的离开,人群自然而然地让开了一条通路。志辉看着那条通路,仿佛看到了一个出口,一直憋在胸口的气息终于得以从唇齿间缓慢地吐出,紧绷的肩膀也随之垮了下来。志辉的目光越过人群的头顶,落在并肩走出教室的纱雪和小桃的背影上,直到她们消失在门外。

(这次真得感谢你了,小桃!)

志辉心里暗暗感激。

……

……

校园祭当天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支持!看完这一场顾客麻烦您让出位置给后面等待的人,非常感谢!”

班长满头大汗,一脸疲惫的指挥着来光顾的校园祭游客,忙的不可开交。

话剧咖啡店的反响比预想的要好得多,优斗的帅气和纱雪的美丽在第一场演出就传遍了全校,导致2-B班门口很快就排起了长龙,以至于不得不进行队列管制。

由于考虑到一共只安排了4场,所以咖啡厅干脆只提供了会议椅,让观众们在小桌板上喝茶和咖啡以增加翻台率。这可苦了后勤的底层男生们,他们在后厨怨声载道骂着田中志辉。终于在最后一场演出结束之后,正准备去休息的志辉被男生们抓住,拖到了教师后方被帘子隔开的角落里。

“你、你们要干什么?不会是要给我开庆功会吧……”

志辉的嘴角向上扯动,挤出一个僵硬的弧度,喉咙里发出两声干巴巴的“哈、哈哈”的气音。他看着面前几个将他围在中间的男生,他们的手臂要么抱在胸前,要么叉在腰上,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出一点笑意。眉头拧在一起,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几道视线像钉子一样钉在他身上。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有窗外校园祭的喧闹声隐隐约约地传进来,让这间教室里的寂静显得更加沉重。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男生往前踏了一步,几乎要撞上志辉的鼻尖。

“我说啊,田中你这家伙,就是因为你非要搞这玩意所以我们后厨才这么累啊!”

他的声音很大,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志辉脸上。他话音刚落,旁边的人立刻跟上。

“对啊对啊,现在多了一大堆要洗的东西!”

“我还没逛校园祭呢!我可是希望在今天脱单啊!”

抱怨声此起彼伏,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向中间的志辉挤压过来,包围圈越来越小。他几乎能闻到他们身上因劳动而渗出的汗味。

“那、那怎么办……我、我也很累啊……”

志辉辩解着,但是声音却越来越微弱。

“哈?”领头的男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你累什么了?就是被优斗一踢,往地上一躺,你累在哪里?”

另一个男生伸出手指,戳了戳志辉的肩膀,然后指向堆在桌子上的碗碟山。“剩下这烂摊子你来收拾吧,记得把垃圾也扔了!”

“走走走,兄弟们走了,去校园祭玩了。”

最后一声号令下达,围着他的人群瞬间散开。他们转身,迈开大步走向教室门口,杂乱的脚步声在地板上踏出重重的回响。门被猛地拉开,又“哐”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传来的喧嚣。

就这样,几个人像是龙卷风过境一般冲出了教室,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志辉一个人站在原地,对着那堆积如山的碗碟发愣。油腻的酱汁顺着盘子边缘滴落下来,在桌面上形成一滩黏腻的污渍。空气中弥漫着食物残渣和清洁剂混合的怪异气味。他就这样站了很久,视线从这一堆狼藉上缓缓移开,又落回到自己的手上。

最后,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胸膛随之塌陷下去。他走到水池边,从挂钩上取下一双橡胶手套,慢吞吞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戴了上去。

……

志辉将最后一个黑色塑料袋的袋口扎紧,拎起来时,袋子底部因重量而下坠,几乎要碰到地面。他拖着两大包垃圾走到教学楼后的焚化炉旁,金属炉门上锈迹斑斑。他使劲拉开门,一股热浪夹杂着灰烬的气味扑面而来。他把垃圾袋奋力扔了进去,“砰”的两声闷响后,他关上了炉门。

就在这时,一阵盖过一切的、如同浪潮般的人声从远处礼堂的方向传来,志辉的身体顿了一下,他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尘,转过头,视线投向声音的源头。他没有回到教室,而是迈开脚步,顺着石板路向礼堂走去。

(是啊,我记得傍晚是有文艺演出来着?去看看吧!)

礼堂的大门敞开着,但门口挤满了人头,黑压压的一片,像蚁群一样堵住了入口。光线从门缝里射出,在攒动的人影间投下斑驳的光点。志辉无法挤进去,只能侧身贴着冰冷的墙壁,从人群的缝隙中寻找视野。他踮起脚尖,脖子向前伸,目光越过前面人的肩膀,投向被黑暗包裹的礼堂深处。

突然,一声清脆的踩镲声响起,紧接着是架子鼓猛烈的敲击节奏。几束白色的聚光灯瞬间从天花板打下,刺破了礼堂的黑暗,将舞台中央照得亮如白昼。志辉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开,眼睛因为突如其来的强光而眯了一下。

舞台正中央,纱雪站在那里。她身上穿着紫色的和风华服,宽大的袖口上印着金色的花纹,公主切长发垂在脸颊两侧。一把线条流畅的电吉他斜挎在她肩上,火红色的琴身在灯光下反射出光泽,吉他的背带压皱了她肩头的衣料。她低着头,手指按在琴颈的品丝上,一动不动。

她的左边,电子琴前的青柳抬起头,对着台下挥了挥手,嘴唇向上弯起。她穿着黑白相间的哥特式连衣裙,蕾丝花边从领口一直延伸到裙摆。包裹着条纹长筒袜的双腿藏在琴架后面,只能看到一截。右侧,律子单脚踩在一个小小的金属盒子上,弯着腰调整上面的旋钮。她穿着一件黑色背心和一条边缘带着毛边的牛仔热裤,露出大片腰腹和腿部的皮肤,一把蓝色的贝斯挂在她身上。

舞台最后方的高台上,小桃坐在架子鼓后面。她将两根鼓棒在空中交叉,然后用力敲在一起,发出“梆梆”两声。她探身向前,对着面前的麦克风大声喊道:

「接下来我们要给大家带来的是我们的自己的歌——‘身边遥远的你’!」

话音落下,她再次敲响鼓棒作为信号。纱雪的手指动了,拨动琴弦,一连串清脆的吉他分解和弦立刻充满了整个礼堂。紧接着,贝斯的低音和电子琴的旋律也汇入其中,四种乐器声交织在一起。

(原、原来纱雪吉他弹得这么好吗?)志辉在原地咂舌。

前奏过后,音乐的节奏稍微放缓。纱雪抬起头,光线照亮了她的脸。她的嘴唇微微开启,略带悲伤的歌声从麦克风中传出,回荡在礼堂里:

【傍晚的车站 我们呼吸着同一阵风

你的侧脸 今天却依然让我无法触碰

你总是在指尖 再往前一点点的位置

只要叫出你的名字 好像就会把这瞬间弄碎

一开口 情绪就像会散掉一样

于是它只能在心底 悄悄地摇晃

明明你一直 就在我目及的世界里

可越是想触碰 你就越像雾一般远去

只有擦肩而过的温度 鲜明得刺心

只有“喜欢你”这件事 把我留在原地】

志辉感到自己的视野开始变得有些模糊,舞台上的灯光也化开成一团团的光晕。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他的眼角渗出,顺着脸颊的弧度向下滑动,留下一道湿润的痕迹。他抬手用手背蹭了一下脸,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湿润。

台下的观众席早已变成一片荧光棒的海洋,无数手臂随着音乐的节拍在空中挥舞。呐喊声和合唱声汇聚成巨大的声浪,冲击着礼堂的墙壁。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整个礼堂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谢谢大家的支持!非常感谢!我永远不会忘记这次校园祭的!」

小桃嘹亮的声音穿过鼎沸的人声,红色的天鹅绒幕布缓缓从上方降下,彻底遮住了舞台。

志辉的身体被身后涌出的人流推着向前踉跄了几步。他转过身,逆着人群的边缘,低着头走出了礼堂。夜晚的冷空气让他裸露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漫无目的地走着,最终停在了操场边。

操场中央,几十个学生正在忙碌着,将一捆捆的木柴堆叠在一起,搭建篝火的雏形。志辉站在暗处看了一会儿,然后走了过去,弯腰捡起地上一根掉落的木柴,将它扔上了木堆。

反正最后大家也都会来参加篝火晚会吧?就在这里等纱雪吧。

他没有再帮忙,而是走到操场的一个角落,在一棵大树下的草地上坐了下来。他的目光一直投向教学楼的方向。篝火被点燃了,橘黄色的火焰升腾而起,噼啪作响,照亮了周围一张张年轻的脸。越来越多的人从教学楼里走出来,聚集到操场上。音乐响起,有人开始拉着手,围着篝火跳舞。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天空的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了,夜色变得浓重。志辉从坐姿变成了蹲姿,双手抱着膝盖。他又站了起来,在树下的小片空地上来回踱步。他的视线在跳舞的人群中一遍又一遍地扫过,每一次都落空。

终于,他停下了脚步,似乎是想到什么可能性,便不再看操场上的热闹景象,径直朝着那栋在夜色中只剩下漆黑轮廓的教学楼走去。

……

……

【志辉视角】

教学楼的走廊在夜里黑得如同深渊,只有尽头处,话剧部的活动室门缝里,吝啬地挤出一线昏黄的光,像是一枚琥珀,凝固在沉沉的黑暗里。

(果然、果然是在这里吗?)

这个念头让我的心脏猛地一缩,随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我几乎是屏住呼吸,将自己的脚步放得比猫还要轻,朝着那唯一的光源挪动过去。周遭一片死寂,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里擂鼓。越是靠近,一种奇怪的、断断续续的声响就越是清晰,穿透厚重的门板,钻进我的耳朵里。

起初我以为是风声或是老旧建筑的呻吟,但当我站在门前时,那声音变得不容置疑。

“刺啦……刺啦……”

那是某种布料,或许是尼龙或者丝绸,被人用力拉扯、摩擦时发出的声音,急促而粗暴。紧接着,是压抑不住的喘息,像是缺氧的鱼,发出“嘶……嘶……”的气音,湿润又黏糊。

“吱呀——吱呀——”

桌腿在木地板上拖动的声音紧随其后,杂乱无章,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桌子上来回挣扎、冲撞。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是有人在……换衣服吗?)

我的喉咙有些发干,手心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犹豫再三,我还是抬起了有些僵硬的手,用指关节在门上轻轻叩击了两下。

“不好意思,有人在里面吗?”我的声音比预想中要沙哑一些。

我的话音刚落,屋内所有的声响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死寂。一秒钟后,布料被猛地抓起的声音“哗啦”作响,紧接着是“啪嗒、啪嗒”,光裸的脚丫踩在冰冷地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

“咔哒”一声轻响,门锁被拧开,教室门拉开了一条仅容一人窥视的缝隙。

那一瞬间,走廊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我的呼吸猛地梗在喉咙里。

门缝后站着的,正是纱雪。

她那头为舞台剧准备的公主切黑长直假发还戴在头上,几缕凌乱的发丝贴在汗湿的脸颊和脖颈上。脸上的舞台妆还没来得及卸,眼线和睫毛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浓重,嘴唇上的水光唇釉反射着微光。

她的身上……似乎什么都没穿。纤细的手臂用力抓着那件华丽的公主华服,死死地按在胸前,但纱雪好像没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完全遮盖住身体,黑色的蕾丝胸罩将两团雪白的丰盈向上托起,勒出一条深不见底的、惊心动魄的沟壑。

她的脚也是赤裸的,白皙的脚背上,几根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双腿略微内八字,把布料夹在腿间勾勒出诱人的轮廓。

我的视线彻底凝固了。一滴晶莹的汗珠,从她尖巧的下颌角渗出,顺着脖颈优美的曲线缓缓滑下,经过精致的锁骨,毫不迟疑地坠入那片被蕾丝和阴影覆盖的深邃之中,消失不见。

“咕咚。”

我吞咽口水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响得惊人。

“纱、纱雪酱,那个……”我的舌头打了结,一个完整的词也说不出来。

“田中君,我现在有点不方便,可以等我换完衣服吗?”纱雪的声音传来,稍显不耐烦,也少了几分温和。她那涂了眼线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门缝后的阴影让她脸上的表情有些看不真切。

“对、对不起……纱雪酱,那我去篝火那等你哦……”我几乎是本能地道歉,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卑微。

“知道了。”

纱雪的回应干脆得像刀子,没有丝毫多余的情感。这句回答究竟是同意还是敷衍,我完全分辨不出。但我知道,此刻的我像个愚蠢的闯入者,除了离开别无选择。我僵硬地转过身,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朝楼梯口走去。

刚走到楼梯口,身后就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活动室的门被重重地关上了。紧接着,是金属锁芯转动的“喀拉、喀拉”声,清脆而决绝。

我下意识地回头,那扇门已经彻底融入了走廊的黑暗,只剩下一道再也无法窥探的冰冷门缝。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我只能转回头,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走向操场上那片喧嚣的光明。

那一夜,再见到纱雪的时候,已经是篝火晚会几近结束的时分。

我原本的计划,是在校园祭的最后一晚,邀请纱雪跳一支交际舞。然而,她今天的日程实在是太满了,从话剧社的主演,到乐队的主唱,弄这么晚也是没办法来着。能这么晚见到她,或许已经是种幸运了吧。

“今年校园祭的人气王是——————2-B班的话剧咖啡厅!有请代表上台领奖!”主持人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操场,引爆了人群的热情。

在我们班同学震耳欲聋的欢呼和簇拥下,那个一头焦黄毛发的轻浮男——渡边优斗,满脸得意地走上台,从校长手中接过了金灿灿的奖杯。他将奖杯高高举过头顶,像个凯旋的将军,台下顿时尖叫声四起。

我悄悄地转过头,看向身边的纱雪。她已经换下了所有的演出服,重新穿上了那身再熟悉不过的水手服,黑色的过膝袜包裹着她修长的肉腿。一头耀眼的金发没有了假发的束缚,在晚风中柔顺地飘动着,几缕发丝拂过她白皙的侧脸。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台上那喧闹的一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那份荣誉与她毫无关联。

“田中君,怎么了?”

我的偷窥似乎被她发现了,她忽然侧过头,碧色的眼眸在篝火的余光中看向我。

“啊,没、没什么,”我慌忙移开视线,“我只是在想自己的努力也没白费啊……对了,纱雪酱,你这次校园祭开心吗?”

纱雪的目光从我脸上移开,再次投向远处的领奖台,过了一会儿,才重新转向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很享受。”

“太、太好了呢。”

是啊,纱雪酱这次校园祭简直就是全校的明星,尤其是文艺表演上的那场演出,真的是惊为天人。

听说是小桃她们乐队的主场突然得传染病了,才临时找纱雪顶替的。排练了几天就能有这个效果,纱雪酱不愧是天才呢!

而且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没有我精心打磨的剧本,又怎么能让大家感受到纱雪酱的真正魅力呢!

此刻的我,又幸福住了,看着她被火光映照的、轮廓分明的侧脸,我感觉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缓缓流遍了全身。刚才在走廊里的那点失落和尴尬,似乎也变得无足轻重了……

……

…………

………………

不久之前

话剧部活动室内

“卡拉卡拉”纱雪拧上门闩,回头走向房间深处。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的身影逐渐出现——

优斗正坐在课桌前的学生椅上玩着手机,胯下的黑色巨龙硬的紧贴着自己的腹肌,上面还挂着亮晶晶的粘液。

纱雪叹了一口气,把刚才抓在胸前遮掩身体的华服铺在课桌上,然后斜靠在课桌上,面对着优斗。

此刻,在灯光的映照下也终于可以看清纱雪的穿着:

她身着成套的黑色蕾丝内衣,内裤已经被拉到一边,露出里面微微张着小口滴着爱液的肥嫩肉屄,像有生命一般一张一合地呼吸着。

“做一半被打断真的有点火大。”纱雪地语气中有些不快,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优斗,准备跨坐在他身上继续刚才的激情。

“哎、别急。”

优斗伸出双手抓住纱雪的两对H杯巨乳推开了她。

“唔……”

纱雪皱起了眉头。

“表情别那么可怕嘛……刚才我被那敲们搞了一下,现在也有点软了……”说着手指一勾,纱雪的前扣式胸罩被解开,一对巨乳如解放了一般弹了出来,两颗粉红在空中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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