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张瑶跪在地上，膝盖下的冰冷大理石地板仿佛在侵蚀她的骨头，刺骨的寒意顺着腿部蔓延至全身。

她的双手撑在地面，指尖微微颤抖，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的肉里。

陈洁的黑色高跟鞋悬在张瑶面前，鞋底的纹路清晰可见，上面沾着细小的灰尘和几粒微不可察的沙砾，在办公室的灯光下反射出一种冷酷的光泽，鞋尖微微上翘，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像是在嘲笑张瑶的无力和屈辱。

张瑶的内心如同一片被狂风肆虐的荒原，理智与尊严在激烈地交锋。

从小到大，她都是那个倔强的女孩，凭借自己的努力从偏远的农村一步步走到这座繁华都市的顶尖外企。

她的自尊心是她最坚硬的盔甲，可现在，这副盔甲却被陈洁一寸寸地剥落，露出血肉模糊的脆弱。

张瑶想要想站起来，想将那只高跟鞋狠狠摔在地上，想对陈洁破口大骂，告诉她自己不是她脚下的蝼蚁，可是，现实的重量却像一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母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在倒计时，而那笔高昂的手术费如同一条无形的锁链，将她死死地拴在这个屈辱的瞬间。

“怎么，还在犹豫？”陈洁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一丝戏谑和不耐烦。

她轻轻晃动着翘起的脚，高跟鞋的鞋底在张瑶的视线中微微摆动，像是在挑衅她的底线。

陈洁的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眼神中充满了胜利者的优越感。她享受这种感觉——将一个平日里高傲的对手踩在脚下，看着她一点点崩溃，看着她那所谓的自尊在自己的鞋底前化为齑粉。

张瑶再次咬紧了牙关，嘴唇几乎被咬出血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被她强行压住，不让它们滑落。

她知道，一旦泪水流下，她最后的倔强也将不复存在。她低垂着头，视线死死地盯着那只鞋底，脑海中反复回响着陈洁的话：“先把我的鞋底舔干净再说。”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地刺进她的心脏，每一个字都在她的自尊上划出一道血痕。

“十秒钟。”陈洁的声音再次响起，冷酷而决绝，“十，九，八……”她开始倒计时，每一个数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张瑶几乎崩溃的神经上。

张瑶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

她想起了母亲那张憔悴的脸，想起了父亲在电话里强忍痛苦的声音，如果她现在转身离开，这一切都将付诸东流。百万的手术费，百万的奖金，这两个数字在她的脑海中交织，化作一条无法逃脱的死路。

“五，四，三……”陈洁的声音愈发冰冷。

张瑶的双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刺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屈辱和愤怒都吞进肚子里。

张瑶的身体微微前倾，头缓缓地靠近那只高跟鞋。陈洁的鞋底离她的脸越来越近，鞋底上的灰尘和细小的颗粒在她的视线中放大，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皮革味，混合着地板清洁剂的气味，刺鼻而陌生。

陈洁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张瑶的脸上，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她看到张瑶的嘴唇在颤抖，看到张瑶的眉毛痛苦地皱成一团，看到张瑶的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不甘。

陈洁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弧度。她知道，张瑶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个从小地方来的女人，这个自以为可以和她平起平坐的女人，终究还是要低下高傲的头颅。

张瑶的嘴唇终于触碰到了鞋底。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

鞋底的触感冰冷而粗糙，坚硬的皮革摩擦着她的嘴唇，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

张瑶的舌头僵硬地伸出，轻轻地触碰鞋底，舌尖立刻感受到了一股苦涩的味道，那是灰尘和皮革混合味儿。

瞬间，张瑶的胃部一阵翻涌，几乎要将早餐吐出来。

陈洁低头看着这一幕，脸上的坏笑愈浓，胜利的快感在她心中蔓延，但与此同时，她也感到一种微妙的满足。她喜欢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喜欢看着张瑶在她的命令下一点点丧失尊严。她的脚微微用力，将鞋底更贴近张瑶的嘴唇，从而使张瑶的舌头能最大限度的清理自己的鞋底。

张瑶的动作十分机械，她的舌头在鞋底上缓慢地移动，试图避开那些明显的灰尘和颗粒。

陈洁的鞋底并不算很干净，每一次舔舐都让张瑶的喉咙一阵紧缩。

此时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声音在不停地重复：为了母亲，为了母亲……这个信念支撑着她，让她强迫自己继续下去。她的嘴唇已经被鞋底磨得有些发麻，舌尖的苦涩味道越来越浓，混合着泪水的咸味，让她几乎无法分辨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用力点，张组长。”陈洁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嘲弄，“这点诚意可不够啊。”

张瑶的身体猛地一颤，屈辱感再次像潮水般涌上心头。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加大了动作的幅度。舌头在鞋底上更用力地滑动，从鞋尖到鞋底，试图将那些灰尘和污渍清理干净。

张瑶的动作慢慢的不再那么犹豫，但每一次舌头的上下舔动都像是在自己的心上割一刀。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陈洁的目光越发炽热，她微微侧着头，细细地观察着张瑶的每一个动作。

她注意到张瑶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注意到她的脸颊因为羞耻而涨得通红，注意到她的嘴唇在鞋底上留下一道道湿润的痕迹，这种景象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她轻轻晃动着脚丫，让鞋底在张瑶的舌头上摩擦得更加剧烈，仿佛在测试她的极限。

“不错，不错。”陈洁轻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张组长果然是天赋异禀，舔鞋子都舔的这么干净，哈哈哈哈。”

第七章

听到陈洁满是羞辱的言语，张瑶没有回应，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陈洁的眼睛。她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鞋底上，专注于自己的动作，试图将所有的屈辱和痛苦都隔绝在脑海之外。她的舌头已经麻木，嘴唇上沾满了灰色的污物，但她依旧没有停下来。她知道，只要她停下来，陈洁就会有更多的理由羞辱她，甚至可能直接毁掉她最后的机会。

陈洁开始把目光聚焦到张瑶的嘴巴上，她注意到张瑶的舌头在鞋底的每一个角落游走，

时不时将脚丫微微侧一下，观察鞋底，发现鞋底上的灰尘和颗粒逐渐减少。

陈洁不得不承认，张瑶的“服从”超出了她的预期。这个女人明明那么倔强，明明那么讨厌自己，却为了那笔奖金，为了她母亲的命，愿意做到这一步。陈洁的内心深处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或许是怜悯，或许是嫉妒，但她很快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她是胜利者，她不需要同情一个失败者。

张瑶的动作持续了许久，直到她感到自己的舌头几乎失去了知觉，直到她的膝盖因为长时间跪地而开始酸痛。她终于停了下来，头低得更低，几乎要贴到地面。

张瑶的呼吸急促，嘴唇上沾满了灰尘，嘴角微微抽搐着。泪水早已不受控制地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板上，留下几滴小小的水渍。

陈洁慢慢地将脚收回，鞋底在张瑶的视线中消失。她重新翘起二郎腿，换了一只脚，另一只高跟鞋的鞋底再次出现在张瑶的面前。陈洁没有说话，只是用鞋尖轻轻点了点张瑶的脑袋，像是在暗示她继续。

张瑶的身体猛地一僵，她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绝望。她以为舔完一只鞋底就够了，以为自己的屈辱已经到了尽头，但陈洁显然没有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

张瑶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怎么？？想拒绝我？”陈洁依旧笑着：“张组长，这才是刚开始呢。想要我帮你，就得拿出更多的诚意来。”

张瑶的眼神暗淡下来，她发现自己钻入了陈洁设置的圈套，同样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再次抬起头，嘴唇缓缓地靠近另一只鞋底。

鞋底的触感依旧冰冷而粗糙，灰尘的味道依旧刺鼻而苦涩。她的舌头重新开始动作，每一次舔舐都像是在自己的尊严上踩上一脚。动作比之前更加机械，更加麻木，仿佛整个人都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陈洁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她晃动着脚丫，让鞋底在张瑶已经有些发黑的舌头上轻轻的摩擦着，像是在玩一个新奇的玩具。

吃饭的嘴巴，品尝美味的舌头，与满是灰尘的鞋底，踩到脚下的高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洁的脚踝时而左右微晃，时而上下踢踩，好似在用鞋底作画。

张瑶的眼神已经变的有些呆滞，舌头也像是设定好的程序一般一下一下的在口腔内进进出出。

过了片刻，陈洁将鞋尖高高翘起，高跟鞋的鞋跟瞬间戳在了张瑶的嘴唇上。

张瑶楞了一下，好似回过神来，眼神向上微抬看了看陈洁，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

陈洁带着笑容，两个眼睛像是弯弯的月亮，眸子里闪着精光，之间她微微的张开嘴巴，鲜艳的红唇极为亮眼，然后轻轻向前点了点头，鲜嫩的红唇在微张的口腔内依稀见到动了一下，好似在示意张瑶也做出同样的动作。

张瑶下意识的跟着陈洁的动作慢慢的打开了嘴巴，此时她的双唇上哪里还有口红的颜色，有的只是灰色的污物与颤抖的干裂。

与此同时，陈洁的脚丫向前轻轻一踩，鞋跟很顺利的便捅入了张瑶的嘴巴里。

虽说陈洁今天脚上的高跟算不上很高，但尖细的鞋跟捅在嘴巴里肯定不会好受。

张瑶只感到一根坚硬的皮质物入侵了自己的嘴，逼仄的空间内除了牙齿与舌头又多出来一个不速之客。

况且这位客人还极为嚣张，有些喧宾夺主的感觉。

鞋跟一进嘴巴便通过牙齿压在了张瑶的舌头上，张瑶下意识的想要缩头躲避，但陈洁那凌厉的眼神与金钱的压力还是令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屈辱感再次袭来，张瑶缓缓的闭上眼睛。

陈洁将鞋跟慢慢的深入，脚后跟的位置轻轻的不断向内踩着高跟：“张组长，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不知道这种时候陈洁又会想到什么事，张瑶将眼睛睁开，嘴里含着鞋跟没有出声，有些疑惑的看向陈洁。

“你说要是万一这次我帮了你，你之后返回死不认账怎么办？”陈洁笑着，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张瑶抿抿嘴唇想要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嘴巴还含着鞋跟，一时间也不敢讲鞋跟吐出，想要去表态，舌头还被鞋跟压着，只能用眼睛看着陈洁，试图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眼神中的诚意。

陈洁的鞋跟越来越深入，她完全没有让张瑶回话的意思，而是拿起一旁办公桌上的手机，打开了录像的功能，对着脚下的张瑶：“不如这样吧，我要留下一些证据，以免你之后不认账。”

陈洁说着话，将鞋跟从张瑶的嘴巴里抽了出来。

口中的异物被清除，张瑶连忙开口：“陈组长，你这是做什么，只要你帮我这次，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绝不反悔。”

由于牙齿与舌头刚刚被鞋跟搅扰，此时张瑶的吐字有些不清晰。

“这可不够。”陈洁摇了摇头：“我要你对着手机保证，保证以后什么都听我的，在这个公司里我陈洁就是你张瑶的主人。”

第八章

‘主人’这个词一讲出口，张瑶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人与宠物之间的关系，而自己此时的状态，此时的动作，不正是和那每天趴在地上的狗没什么区别吗？

顿时，也不知是屈辱感所致还是因为尴尬，张瑶的整张脸呈现出酱紫色，脖颈处的血管都有些暴起了。

本以为陈洁只是因为心高气傲，小小的为难一下自己这事也就过去了，没想到事情远没有张瑶想的那么简单。

自己内心的尊严像是洋葱一般被陈洁一层一层的拔下来，最后的那点葱心儿还要放在她的高跟鞋下碾压。

此时的张瑶再也忍耐不住，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从眼眶里争先恐后的滑落下来。

但这一切并没有让陈洁心软，她脸上的笑容反而更深，手机依旧举在手里，脚上的高跟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了过来。

鞋底在张瑶的脸蛋上轻轻的滑过，好似在擦拭伤心的泪水一般。

“怎么了？要是不满意，你现在大可以站起来离开我的办公室啊，呵呵呵~”

陈洁的脚踝微微的转动，高跟鞋的鞋底在张瑶的脸蛋上慢慢的摩擦。

听到这话，张瑶内心里一阵冲动，她想要站起来离开，想要将陈洁办公室的大门狠狠的摔上，但是后果呢？后果就是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母亲近在咫尺的手术费也得不到了。

左思右想之后，张瑶缓缓的开口：“好，我张瑶发誓，只要陈洁这次帮了我，以后陈洁就是我的主人，我什么都听主人的。”

这句话说的异常的艰难，伴随着脸上的泪水，终于是对着手机将这话说完。

陈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关闭了手机的录像功能，高跟鞋换了个角度，鞋跟又戳在了张瑶的嘴巴上：“这才对嘛，来，把嘴张开，，，，”

张瑶最后一丝尊严被磨灭，机械的打开嘴巴，陈洁的脚跟微微一用力，鞋跟瞬间没入到张瑶的口腔内。

“含着我的鞋跟，呵呵~”陈洁笑的眉眼弯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是在做什么？”

一边说着话，陈洁一边用鞋跟在张瑶的嘴巴里进进出出，模仿着某些令人羞涩的动作。

“告诉我，像什么？”陈洁继续咄咄逼人。

张瑶的嘴巴微微张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像个廉价的妓女，对吗？哈哈哈哈。”陈洁自己给出了答案，鞋跟依旧在口中不停的重复着抽查的动作。

张瑶无奈的点点头，眼神呆滞的盯着前方。

“对待你的顾客要有感情，你这是什么态度？”陈洁再次调侃：“顾客就是上帝，知道么，来，让我看到你热情的一面。”

听到这话，张瑶竟开始主动的裹着口中的高跟鞋鞋跟，舌头时不时的从口腔中探出来，一下一下的舔舐着陈洁的鞋跟。

“哈哈哈哈，这才像样儿嘛，，，真是又骚又贱。”陈洁笑的花枝烂颤。

“行了，离开我的办公室吧，去收拾收拾自己，明天我会让李清悦来公司找你签合同。”

也许是陈洁玩够了，有些累了吧，淡淡说出这句话之后便收回了高跟鞋，将屁股下的椅子一转，坐回了办公桌前。

听到这句话，张瑶的眼神里总算是有了些色彩，颤抖的从地上站起身，缓缓的离开了陈组长的办公室。

这一整天，张瑶都像丢了魂似得，手底下的干事们也不敢问，不知道平日里这位意气风发的组长最近是怎么了，状态特别不好，尤其是今天，从陈组长的办公室出来之后，披头散发，脸上的妆容也花了，难道是和陈组长吵架了，那也不至于这样啊，一时间底下的人猜什么的都有。

漫长的一天总算是过去了，张瑶晚上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躺在床上，静静的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犹如身在梦里，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

陈洁逼着自己录下了那段视频，闭着自己吃口水舔鞋底，这些都忍了，只要能拿到客户资源提高业绩，能给母亲凑到手术费，受的这些委屈也都值了。

闭上眼睛，缓缓入睡，几乎一整晚，张瑶都在重复着做噩梦，梦里面陈洁那邪恶的笑声，妖艳的面容，诡异的笑脸，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

第二天一早，张瑶浑身酸痛，感觉这一整晚像是没有睡觉一般，身上十分的疲惫，也许是昨天在陈洁的办公室跪的时间有些长吧，她不自觉的想到，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清醒，赶紧去收拾着出门上班。

陈洁说的话到底算不算数，今天就能知道答案了。

公司楼下说巧不巧，陈洁踩着高跟鞋迈着大长腿优雅的走来，张瑶本想躲避，奈何对方出声招呼：“张组长，这么巧啊。”

陈洁脸上一副真诚的笑容，与平时看起来并无二致。

“早啊，陈组长。”张瑶也强壮镇定，当着公司众多人的面，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二人肩并着肩走在前边，一起进了电梯。

“张组长怎么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陈洁一脸关切的问道。

张瑶点了点头：“嗯，昨天睡的比较晚，没休息好。”

陈洁笑笑：“张组长可要注意身体啊，你可是咱们市场部的领头羊，你要是状态不佳，咱市场部可就危险喽。”

陈洁不痛不痒的开着玩笑，就是想要看张瑶的窘迫。

张瑶心里暗暗咬牙，埋怨这电梯为什么这么慢：“多谢陈组长关心了，我会注意的。”

终于到了公司里，张瑶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心里对刚才的事情仍是不满，陈洁在这么多人面前对自己阴阳怪气，无非就是想压过自己一头。

现在自己的处境可以说是十分危险了，就算是真的拿到客户之后和陈洁翻脸，人家手上还握着视频，要是真的公开出来，自己在蓝石也别想混了。

一想到这些，张瑶的脑袋就发胀。

唉，走一步看一步，先看看今天李清悦会不会来公司和自己签约吧。

第九章

今天的日头升的很快，眼看就要到中午，张瑶心里不自觉的开始懊悔，自己怎么会这么愚蠢，轻易的听信陈洁的话，还以为陈洁真的会帮自己呢，早就应该料到陈洁一定会戏耍自己的。

正在张瑶胡思乱想之际，手底下一个干事敲响了她办公室的房门“铛铛铛”

张瑶楞了下神，很快便说了声：“请进”

“组长，王总让您去趟办公室，，，，”

“哦，，好的”

王程刚怎么这个时候叫自己过去，难道又是陈洁搞的鬼么？张瑶带着疑问，轻轻敲了敲王经理的办公室。

“进来，，，，”

张瑶深吸一口，推开门，王程刚在办公桌后边坐着，正满面笑容的看着张瑶，身旁会客区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熟悉的女人，四十多岁的年纪，气质高雅，此时也正笑眯眯的盯着张瑶。

“李总，，，”张瑶一下欣喜起来，李清悦果真来了，看来陈洁的确是帮忙了。

“嗯，，，”李清悦点了点头，示意张瑶坐下。

“张啊，李总这次来是专程签约的，指明要和你来签，说你前两天的表现很不错。”

王程刚率先说话。

听到这些话，张瑶的心才算终于落回了肚子里，看来陈洁没有骗人。

三人又相互客套了一番，这才在办公室里正式的签约，签完字的李清悦很快便离开了蓝石，婉拒了王程刚与张瑶的宴请。

办公室内，王程刚坐在椅子上十分开心：“张瑶，这次可是多亏你了，你放心，这个功劳一定算在你头上，我会和领导如实汇报，奖金和奖励一定同步到达。”

听到奖金两个字，张瑶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母亲的手术费有着落了，不用在每天想着去借高利贷抵押房款的事情了。

“王总，您对我太好了，您的知遇之恩我也会牢牢记在心里的。”

“哈哈哈哈，好，张瑶，加油努力干吧，我这个位置迟早是你的。”王程刚玩笑着。

“王总，您说的哪里话，我无论坐到什么位置，您都是我的领导。”张瑶情商也不低，对王程刚递来的话头接的很妙。

“哈哈哈哈哈，行，快去忙吧。”

“好的，王总。”

出了王程刚的办公室，张瑶总算是一块打石头彻底落地了，浑身比之前轻松了太多，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路过一组组长办公室时，张瑶下意识的向里边看了一眼，里边陈洁正在椅子上靠着，悠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手中拿着手机。

要不要进去谢谢她呢？张瑶心里矛盾起来，陈洁虽然可恶，但也总算是给自己解决了麻烦，确确实实的帮助到了自己，但是这份帮助，是自己跪着用尊严换来的，她这叫趁人之危，对，就是趁人之危。

想到这里，张瑶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希望昨天的那些事情就当个玩笑过去吧，自己也已经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了，希望陈洁别上岗上线的。

但生活总是事与愿违，就在张瑶暗自庆幸的时候，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一条信息的声音传来。

张瑶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这个时候不会是陈洁发来的吧。

缓缓的拿起手机解锁，果不其然，对话框中的备注显示着陈洁：“现在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

看到这句话，张瑶脑袋嗡的一下，看来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心情，敲响了陈洁办公室的门。

“进来”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说的干脆利落，张瑶慢慢的推开门，表情十分尴尬。

陈洁坐在椅子上，翘着标准的二郎腿，脚上的高跟鞋鞋跟比昨天高了一些，也从黑色变成了棕色，肉色丝袜严丝合缝的包裹在她白皙的玉足上，显得十分雅致。

陈洁表情有些严肃：“合同签完了？”

“嗯，是的，李总刚走。”张瑶小心的回答。

“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陈洁提醒道。

“嗯？”张瑶有些疑惑：“什么事情？”

“看来你是忘了，这个客户是谁给你的？”陈洁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张瑶，有些质问的意味。

“没有，，，，我，，，没有，，，忘，，，”张瑶有些结巴。

“那怎么签完合同也不知道来找我汇报一下，直接回你的办公室了呢？别人帮助了你，你却不知道感恩，看来张组长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啊。”

陈洁一口气说了许多。

张瑶的脸又不知不觉的红了起来：“对不起，，，我，，，我，，，”

“你什么你？”陈洁的声调忽然提高了不少：“你是忘了昨天跪在我面前说的话么？告诉我，我是谁？”

张瑶愣在当地，低着头，有些不情愿的说道：“您是我的主人。”

听到这话，陈洁的脸上总算是缓和了一些：“既然这样，见到主人，你应该怎么做啊？”

张瑶知道，陈洁这是让自己下跪，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昨天那种情况是骑虎难下迫不得已，而此时此刻的处境和昨天有所不同，再让自己对着陈洁下跪的确是有些难为情，自尊心与理智在内心深处疯狂的交织。

“看来你真是忘了昨天说过的话了，我把视频给你看看吧，帮你回忆会议。”陈洁说着话，便要拿起手机来播放视频。

张瑶连忙阻止：“不要，，，不要，，，”她不想再看到昨天的自己，不想面对那个懦弱且毫无尊严的样子。

慢慢的，张瑶终于是跪了下去，对着陈洁缓缓的开口：“主人，，，，”

这一声细弱蚊蝇，陈洁离的距离并不算远也几乎听不到：“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呢。”

“主人，，，”张瑶这次声音大了一些。仍是有些不情不愿。

陈洁却不管这些，一只高跟鞋在地上点着，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嗯，告诉主人，合同签的顺利么？”

“顺利，，，主人，感谢主人的帮助，，，，”张瑶明白，自己一定要主动一些，陈洁才不会过于为难自己。

她只想让此时此刻快些过去，只想让陈洁快点放自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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