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玖辛奈的逃亡之旅第五章 風聲

小说:玖辛奈的逃亡之旅 2025-12-19 19:40 5hhhhh 3080 ℃

那天中午,山風溫和,陽光從樹縫裡灑下來,落在小屋前的空地上,像一層薄薄的金粉。

玖辛奈正把鳴人抱在懷裡,坐在床沿輕輕搖,孩子半眯著眼,快要睡著。

她忽然聽見西北方向傳來一聲極輕的枯枝斷裂,隨即是三道幾乎聽不見的落地聲,距離小屋不到一百五十米,而且正在迅速逼近。

她臉色沒變,只把孩子往懷裡摟緊,另一隻手已經探進灶膛,抓了一把熱灰,迅速抹在自己和鳴人臉上。

紅髮被她三兩下揉得亂成一團,又順手把男主掛在牆上的那件最舊的粗布外衣扯過來披在肩頭,領口鬆垮,瞬間把自己變成一個滿臉鍋灰的普通山村婦人。

門被推開的同一秒,男主背著背簍進來,手裡還拎著一隻剛收拾好的野兔,嘴裡正要說話——

他整個人頓在門口。

屋前空地上,三道戴著獸面具的黑影靜靜站著,目光像冰刀。

男主手裡的兔子「啪」一聲掉在地上,滾了半圈,沾滿塵土。

他臉色瞬間白得沒血,身子晃了一下,下意識往玖辛奈那邊退了半步,聲音發乾,帶著明顯的顫:

「請、請問……忍者大人們有什麼事嗎?」

他說得結結巴巴,像是山裡從沒見過世面的普通獵戶,兩隻手無措地攥著衣角。

玖辛奈早已把臉低下去,肩膀縮成可憐的一團,懷裡的鳴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得「哇」地哭出聲。

她輕拍著孩子後背,哭聲壓在懷裡,背對著門的方向,只露出被鍋灰糊得亂七八糟的頭髮。

為首的暗部目光掃過屋內,聲音冷得像霜:

「這片山區有沒有見過一個紅髮女人,抱著嬰兒?」

男主像是被這一句嚇得回不過神,愣了兩秒才猛地搖頭,聲音都變了調:

「沒、沒見過……我天天在這山裡轉,就沒見過什麼紅頭髮的女人……」

他說著,還下意識往玖辛奈那邊又靠近半步,像是想護著她,又像是自己也怕得要命。

暗部沒再廢話,直接進屋搜查。

儲物箱被掀開,床板被抬起,小木桶的蓋子都被打開看了一眼,動作快得讓人喘不過氣。

玖辛奈始終低著頭,背對著他們,肩膀輕輕發抖,懷裡的孩子哭得更大聲。

男主站在她身前半步,手足無措地攥著衣角,臉色白得像紙,卻硬是擋在那兒沒讓。

什麼異常都沒有。

只有窮苦山民的酸味、兔子血腥味,和灶膛裡殘留的柴灰味。

最後一道目光落在玖辛奈背影上。

鍋灰、亂髮、破舊粗布衣,縮得可憐,連頭都不敢抬。

「抱歉,打擾了。」

三道黑影轉瞬消失,連一片樹葉都沒驚動。

風聲恢復,陽光依舊。

男主站在原地,半天沒動。

地上的兔子還在,沾滿土。

他慢慢彎腰去撿,手抖得厲害,撿了兩次才撿起來。

然後把兔子放到桌上,背對著玖辛奈,低頭看著砧板,一句話也沒說。

玖辛奈把鳴人抱緊,輕拍孩子後背,讓哭聲慢慢小下去。

她用袖子擦了擦孩子的臉,又擦了擦自己的,鍋灰蹭得更亂。

屋裡安靜得只能聽見柴火偶爾的輕響,和彼此的呼吸。

過了很久,男主才啞聲開口,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剛剛……真嚇人。」

玖辛奈沒回頭,只輕輕「嗯」了一聲,幾乎被風聲蓋過。

然後她把鳴人放回床上,拉過棉被蓋好,自己坐到床沿,背靠著牆,眼睛看著門的方向。

男主拿刀的手又抖了一下,刀尖在砧板上劃出一道刺耳的聲音。

誰也沒再說第二句話。

誰也沒回頭看對方一眼。

那一刻的靠近,像一陣風,

吹過了,

卻誰也不敢去追。

兔子湯在鍋裡咕嘟咕嘟地滾,香味混著山藥的甜味,慢慢填滿整間小屋。

男主把火壓得很小,像是怕驚動什麼。

他背對著玖辛奈,一下一下地往鍋裡撥柴,動作比平常慢了三倍。

偶爾回頭看一眼床上的鳴人,確認孩子睡著了,又迅速把視線收回,耳根卻悄悄紅著。

湯好了。

他盛了兩碗,一碗多放肉,放到矮桌靠床這邊;另一碗自己拿著,坐到離她最遠的矮凳上,背靠著牆。

玖辛奈抱著膝蓋坐在床沿,臉上的鍋灰已經擦掉大半,卻仍留著幾道淺淺的痕跡,像不肯褪去的陰影。

她沒動碗,只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

屋裡靜得能聽見湯裡的油花炸開。

過了很久,男主才開口,聲音啞得厲害,像是從喉嚨裡硬擠出來的:

「……剛剛那幾個穿黑衣服的……是不是就是……毀了你們村莊的那些壞人?」

他說完就把頭低下去,兩手攥著碗邊,指節發白。

「我聽人說過……這種人很厲害,也很壞……」

他聲音越來越小,像怕嚇到她,又像怕自己說錯,「他們……他們會不會回來?」

玖辛奈沒立刻回答。

她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垂下,目光落在湯碗裡漂著的一塊兔肉上。

「也許吧。」

她的聲音很輕,卻沒有剛才演給暗部聽的那種顫抖,「他們……確實很壞。」

男主像是沒料到她會真的回應,身子僵了僵,然後更用力地攥緊碗,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那……那你們要小心……」

他停頓了很久,像鼓足了所有勇氣,才繼續說,「山裡這種人……很多的。」

他說完就把頭埋得更低,像是怕她看見他臉上的表情。

玖辛奈沉默了更久。

她伸手端起湯碗,卻沒喝,只捧在手裡慢慢轉。

熱氣撲在她臉上,把殘留的灰痕熏得有些發紅。

她知道不能立刻走。

今天剛被搜過,如果現在離開,山徑上只要留下一點可疑的腳印,就會被懷疑。

至少要再等三天,讓風把氣味吹散,讓草重新長直。

可她也知道,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下一次,他們可能不會只搜一次就走。

她抬眼,看見男主還在低頭攥著碗,肩膀繃得筆直,像一隻被驚弓之鳥硬是逼自己留在原地的野獸。

「……我會小心的。」

她終於開口,聲音輕得像一片落葉,「你也是。」

男主猛地抬頭,又迅速把視線挪開,耳根紅得透明。

「我……我沒事。」

他乾巴巴地說,「我就是個打獵的,他們不會找我麻煩。」

他說完就把碗裡的湯一口喝乾,像在掩飾什麼,然後站起身,背對著她去洗碗,動作大得讓木碗在水桶裡撞得咚咚響。

玖辛奈看著他的背影,手指在湯碗邊緣慢慢收緊。

她忽然想起剛才那一刻——

當暗部站在屋裡的時候,他明明嚇得腿都在抖,卻硬是擋在她和孩子前面半步。

那半步,很短。

卻像一道無聲的牆。

湯漸漸涼了。

她低頭喝了一口,兔肉的鮮味混著山藥的甜,在舌尖散開。

三天。

她給自己,也給這個屋子,最後三天。

窗外,夕陽沉進山脊,餘燼一樣的光灑進屋裡,落在兩人之間,

夜色徹底壓下來,山風在窗縫裡打轉,帶進一絲刺骨的涼。

男主把屋外小灶上保溫的兩大桶熱水提進來,一前一後倒進石浴缸,水聲嘩啦嘩啦,像把白天的驚嚇沖淡了一點。

熱氣瞬間撲滿整間屋子,昏黃的火光在水面上晃成碎金。

他把最後一勺冷水掺進去試了試溫度,轉過身,背對著玖辛奈,聲音低得有些發啞:

「……水燒好了,挺熱的。」

他停了一下,像在組織語言,又像單純緊張,「你跟孩子……身上都是灰,肯定不舒服……先洗洗吧。」

說完這句,他耳根紅得滴血,連忙補上一句:

「我、我到外面去轉一圈,看看套子收了沒……你們慢慢洗。」

他抓起門邊的背簍,幾乎是逃一樣出了門,門閂輕輕落上,腳步聲沿著山徑漸漸遠去。

門關上的那一刻,玖辛奈還坐在床沿,手裡攥著鳴人的小衣服,指節發白。

她等了整整三十秒,確認屋外再沒有任何多餘的動靜,才慢慢站起身。

先把鳴人抱進浴缸。

熱水一沒過小身子,孩子立刻開心地撲騰,小手小腳拍得水花四濺,咿咿呀呀笑個不停。

玖辛奈低頭看著他,嘴角不自覺彎起一點,卻很快又壓下去。

她脫掉自己那件沾滿鍋灰的粗布外衣,跨進浴缸,讓熱水淹過肩膀。

這是今天第三次洗澡,卻是第一次讓她覺得燙得發疼。

疼的不是皮膚,是神經。

她閉上眼,讓整個人沉下去,只留鼻子在水面上。

熱氣把殘留的灰痕一點點蒸開,也把白天的驚嚇蒸得有些模糊。

屋外,男主其實沒走遠。

他站在小屋後三十米外的陰影裡,背靠著一棵老松樹,雙眼微閉。

心網像無形的雷電絲線,從他腳下鋪開,瞬間覆蓋方圓十公里。

西北方向,剛才那三名暗部正沿著山脊往東移動,速度很快,卻始終沒有回頭。

更遠處,還有兩隊人馬,一隊在下游溪谷,一隊在東南坡,搜索路線呈扇形擴散,顯然還沒打算放棄,但今天不會再回來。

風聲、樹葉、遠處夜鳥的撲稜聲,所有細節都在他腦海裡化成一張立體的網。

沒有遺漏。

確認安全後,他睜開眼,呼出一口白霧。

晚秋的山裡,夜裡已經快到零度了。

他沒動,就這麼靠著樹站著,像一座不會倒的雕像。

背脊筆直,雙手插在破舊外衣的口袋裡,指節卻因為用力而發白。

屋內,水聲漸漸小了。

偶爾傳來鳴人滿足的哼哼聲,和玖辛奈極輕極輕的哄聲。

男主低頭,看著地面自己被月光拉得很長的影子。

他忽然想起白天的半步——

那半步,其實是他這輩子走得最慢、最重的一步。

熱水還在冒著白霧,順著門縫往外鑽,像一條溫柔的蛇,在他腳邊繞了半圈,又悄悄散了。

他抬頭,看向遠處漆黑的山脊,聲音低得只有自己聽得見:

「……再撐三天。」

風吹過樹梢,帶走這句話,也帶走最後一點熱氣。

屋外,風聲像刀子,一下一下刮著木牆。

玖辛奈把鳴人抱出浴缸,用粗布巾仔仔細細擦乾,換上乾淨的小衣服,又把自己擦乾,換回長褲和外衣。

長髮還滴著水,她隨手攏到耳後,然後停在浴缸邊。

石浴缸裡的水只用了三分之一,熱氣還在往上冒。

她知道,這是男主早上天還沒亮就燒好的兩大桶,山裡挑水不易,這點熱水已經是極限。

她把浴缸邊緣擦乾淨,又把鳴人用過的小布巾疊好,放到一旁乾淨的地方。

做完這一切,她抱起已經睏得直打哈欠的孩子,坐到床沿,低聲哄了幾句。

鳴人很快就沉沉睡去,小手還抓著她的一縷頭髮。

火爐裡的柴火只剩一點暗紅。

她把棉被拉到孩子肩膀,自己卻沒躺,只是側身靠著牆,眼睛望向門的方向。

屋外,男主靠著老松樹,心網鋪開十公里,確認暗部徹底遠離後,才慢慢往回走。

腳步聲故意踩得重了些,讓屋裡的人聽見。

門被輕輕推開,一股更濃的冷風灌進來。

他背著空背簍進門,先看了眼床上睡熟的鳴人,又看了眼玖辛奈,耳根瞬間紅了,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我、我用剩下的水……行嗎?」

玖辛奈沒說話,只輕輕點了一下頭,幾乎看不見。

男主像得到赦令似的,連忙把門閂落上,轉身背對著床這邊,脫掉外衣,跨進浴缸。

水聲嘩啦一響,熱氣瞬間又撲滿屋子。

他洗得很快,三兩下抹過胳膊和脖子,水珠順著肩膀往下淌,帶走一身山風和塵土。

頭髮濕漉漉貼在後頸,他用粗布巾胡亂擦了兩下,就穿上乾淨的粗布衣,轉過身,臉紅得跟火一樣。

「……洗好了。」

玖辛奈這才把鳴人輕輕放到最裡側,拉過棉被蓋好,自己也側躺下來,背對著他。

這幾天,她已經習慣把右手自然地枕在頭下,不再像最初那樣隨時扣著苦無。

可今天,當棉被蓋好的那一刻,她的手卻自己動了,悄悄滑到身下,指尖摸到那把藏在褥子縫裡的苦無柄,離刀刃不到兩厘米。

白天那三道黑影的氣息像一根冰針,又把她剛剛鬆開的弦猛地拉緊。

男主把火爐撥了撥,讓餘溫再多散一會兒,才吹熄油燈,摸黑上了床,睡在最外側,離她三十公分,背對著她,肩膀繃得筆直。

屋裡徹底暗下來,只剩火炭偶爾的輕響,和窗外呼嘯的山風。溫度迅速下降,晚秋的夜裡,棉被裡的熱氣卻慢慢聚起來。

男主把火爐撥了撥,讓餘溫再多散一會兒,才吹熄油燈,摸黑上了床,睡在最外側,離她三十公分,背對著她,肩膀繃得筆直。

屋裡徹底暗下來,只剩火炭偶爾的輕響,和窗外呼嘯的山風。

溫度迅速下降,晚秋的夜裡,棉被裡的熱氣卻慢慢聚起來。

誰也沒挪那三十公分。

誰也沒睡著。

熱水留下的白霧早已散盡,

卻像某種說不出口的東西,

悄悄留在空氣裡,久久不散。

小说相关章节:玖辛奈的逃亡之旅

猜你喜欢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