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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的“明日”方舟(娼馆)——羽毛笔(拉菲艾拉·席尔瓦)篇,第3小节

小说: 2025-12-19 19:38 5hhhhh 8860 ℃

翌日清晨,羽毛笔是被一阵克制而规律的敲门声从并不沉深的睡眠中唤醒的。意识如同挣扎着浮出粘稠水面的溺水者,艰难地拨开多索雷斯夜晚残留的、带着虚假甜腻气息的梦境碎片。她猛地坐起身,薄薄的丝绒被从身上滑落,清晨微凉的空气接触到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心脏在胸腔里有些紊乱地跳动着,昨夜的疲惫与纷乱思绪仿佛还黏附在四肢百骸。

“请进。”她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喉咙,声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

房门被无声地推开,博士那修长而笼罩在深色制服中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她没有踏入房间,只是站在门槛之外,如同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剪影。晨光从他/她身后走廊的窗户斜射进来,在他/她周身勾勒出一圈模糊的光晕,却丝毫无法穿透那身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衣物和那冰冷的金属面罩。

“其他轮休的干员,会前往被罗德岛包下的海滩区域进行休闲活动。”博士的声音透过面罩传来,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如同在陈述一项既定的日程,“你可以自由安排上午的时间。”

羽毛笔怔了一下,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茫然。自由安排?在这座熟悉又陌生、浮华之下暗流涌动的城市里,她该去哪里?能去哪里?回“家”?那个由义兄埃内斯托安排、充满了政治计算和微妙期待的“家”?还是独自一人在这些象征着欲望与消费的街道上游荡?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做出了决定。与其独自面对那些令人不安的选择,不如回到相对熟悉的、属于罗德岛的群体之中,哪怕那群体同样建立在一种她无法完全认同的秩序之上。

“我……,我跟大家一起去海滩。”她低声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仿佛害怕这唯一的、看似安全的选项会消失。

博士那隐藏在面罩下的目光,似乎在她略显仓促的回答上停留了一瞬。没有赞许,没有反对,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他说完,便转身离去,脚步声被走廊厚厚的地毯彻底吸收,仿佛从未出现过。

羽毛笔独自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盥洗,换上轻便的衣物,然后从行李中取出了那套属于她的、罗德岛统一配发的泳装——一套简洁的白色比基尼。当她拿起那单薄的面料时,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她原本习惯于在厚外套下穿着轻薄的衣物来因对多索雷斯早午间较大的温差,也不会害怕展示单薄的衣物;可,在“启蒙厅”的培训中,展示身体、利用身体,是必修的课程。再这样的教育后,真正要在阳光下、在众多目光(其中可能夹杂着评估、欲望、甚至怜悯)的注视下,近乎赤裸地行走,对她而言,反而是一种需要克服的心理障碍。她深吸一口气,如同执行指令般,迅速而机械地换上了泳装,外面罩上了一件轻薄的浅色沙滩罩衫。

跟随其他几十名同样准备前往海滩的干员,乘坐安排好的专车,很快便抵达了那片名为“新月湾”的私人海滩。这里显然是多索雷斯为顶级贵宾预留的区域,与公共海滩的喧闹拥挤截然不同。雪白细腻的沙粒如同碾碎的珍珠,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蔚蓝的海水轻缓地拍打着海岸,卷起一道道晶莹的浪花。高大的棕榈树投下片片阴凉,一排排白色的躺椅和遮阳伞整齐地排列着。

然而,这片看似恬静优美的海滩,其上的“风景”却并非寻常。当羽毛笔脱下罩衫,将其放在一张空置的躺椅上时,映入她眼帘的,是罗德岛女性干员们构成的、一幅幅充满了特殊意味的画面。

青春靓丽的、身材火辣的、气质各异的女性干员们,三三两两地分散在沙滩上和浅海中。她们嬉笑着,奔跑着,或在海水中畅游,或在沙滩上玩着球类游戏,充满了活力。阳光洒在她们年轻而健康的肌肤上,水珠沿着优美的身体曲线滚落,构成一幅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充满了生命美感的图景。但羽毛笔知道,这些美丽的躯体,在罗德岛的体系内,同样是经过评估、训练、并随时准备服务于特定目的的“资产”。

她的目光扫过沙滩,注意到了一些更为特殊的“景致”。在几顶宽大的遮阳伞下,有干员正慵懒地躺着,她们原本平坦或紧实的小腹,已经明显地隆起,勾勒出孕育生命的圆润弧度。甚至还有一两位,怀里正抱着咿呀学语的婴儿,轻轻哼唱着安抚的歌谣,神情复杂,混合着母性的温柔与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或茫然。这些怀孕和已育的干员,似乎并未被排除在集体活动之外,她们的存在,无声地宣示着罗德岛那套独特的、将生育与情色服务、战略利益紧密捆绑的运作逻辑。

羽毛笔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身上白色比基尼的系带,感觉自己的肌肤在周围那些或坦然、或习惯了被注视的目光下,微微发烫。她下意识地想寻找一个不那么引人注目的角落。

就在这时,一阵灼热的气流伴随着拥有优雅的、维多利亚腔调的女声从旁边传来:“新干员?还是我记性又变差了......。嗯,我是天火,你好啊?”

羽毛笔转过头,看到一位菲林族的女性干员正站在不远处。她有着一头棕色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被汗水濡湿,贴在光洁的额角和颈侧。她穿着大胆的紫黑色绑带式比基尼,充分展示着她傲人的身材和白嫩肌肤,虽然似乎现在有些地方稍微地变得褐色了一些。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周身散发出的、肉眼几乎可见的扭曲热浪,仿佛她体内蕴藏着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小型火山。她手里拿着一个沙滩排球,脸上带着一丝慵懒、优雅而自信的笑容,好奇地打量着羽毛笔。

“我……,我的代号是羽毛笔,名字是拉菲艾拉·席尔瓦......,”羽毛笔有些局促地回应,黑色的眼眸对上天火那有些好奇目光,又迅速垂下,“是……,最近才加入的的五星干员。”

“五星?不错嘛。”天火走近几步,那灼热的气息更加明显,让羽毛笔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干燥了几分。“看你这副样子,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集体活动?”她歪了歪头,目光在羽毛笔那略显单薄、似乎想把自己藏起来的身形上扫过,“放松点,这里又没客户,都是自己人。”

羽毛笔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手指绞在一起。

天火似乎觉得她这副样子很有趣,轻笑了一声:“别紧张,小姑娘。我待会儿还得去帮厨房那帮家伙准备午餐烧烤的炭火,顺便处理点食材。诶......,这糟糕·天气,还有这身总是降温不了的毛病,”她抱怨似的拍了拍自己发烫的手臂,几颗火星似乎从她指尖迸出,又迅速熄灭,“不多泡会儿海水,我都怕把自己点着了。”说着,她不再多言,对着羽毛笔摆了摆手,便迈着无意间散发出女性魅力的步伐,朝着海浪走去。当她踏入海水时,周围的海水立刻发出一阵细微的“嗤嗤”声,蒸腾起一片白色的水汽。

羽毛笔看着天火离去的背影,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天火的直接和那股灼热的气场,让她感到有些压迫,但对方似乎并无恶意。她将目光转向另一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端着一个摆放着各种颜色冰淇淋和饮料的托盘,小心翼翼地走在沙滩上。

那是普罗旺斯,鲁珀族的五星干员。她那标志性的、蓬松而巨大的紫色尾巴在身后轻轻摇晃着,维持着身体的平衡。与天火的灼热逼人不同,普罗旺斯周身散发着一种温和而母性的气息。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小腹——在浅蓝色、带有荷叶边的分体式泳装之下,已经清晰地隆起了一个圆润的弧度,看起来大约有两三个个月的身孕了。她的动作因为怀孕而显得有些缓慢和谨慎,但脸上却带着一种平静而满足的微笑。

“普罗旺斯前辈......,”羽毛笔轻声叫道,主动走了过去。在她刚入职、茫然无措的那段日子里,性格温和的普罗旺斯曾给过她一些善意的指导和安慰。

“啊,是拉菲艾拉。”普罗旺斯看到她,眼睛弯成了月牙,笑容温暖,“你也来放松啦?真好。给,要尝尝新出的海盐柠檬冰淇淋吗?味道很清爽。”她将托盘递到羽毛笔面前。

“谢谢。”羽毛笔同时拿了一杯粉红色的果汁,目光忍不住落在普罗旺斯隆起的腹部上,“您……,您看起来气色很好。”

普罗旺斯顺着她的目光低下头,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笑容中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嗯,小家伙很乖,没怎么折腾我。医疗部的检查也说一切正常。”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一些,带着一丝感慨,“有时候觉得好奇妙,这里……,正在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

“孩子的父亲……,”羽毛笔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在罗德岛,打听这些并非禁忌,很多时候,这本身就是一种公开的“信息”。

“是一位天灾信使,和罗德岛有长期合作。”普罗旺斯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他很忙,满泰拉跑,但每次回来,都会来看我。博士……,也批准了这次孕育。”她的目光投向远方蔚蓝的大海,眼神有些悠远,“他说,希望这个孩子能继承他对天灾的敏锐感知,或者……至少,能成为一个健康的、未来能在罗德岛长大的干员吧。”

羽毛笔沉默地喝着果汁,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带不走心头那份微沉的感受。普罗旺斯话语中的平静,掩盖不住那被安排、被计算的命运。孩子的未来,似乎早在孕育之初就被规划好了方向,如同她们这些母亲一样。

“别想太多,拉菲艾拉。”普罗旺斯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温和地笑了笑,用空着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在罗德岛,我们能得到最好的医疗照顾和保护,比起外面很多朝不保夕的人,已经算很幸运了。至少……,我们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平安出生,长大。”她的话语里带着一种经历过世事后的、略显沧桑的豁达,却也透着一丝无奈的认命。

这时,旁边遮阳伞下传来一阵婴儿细弱的啼哭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羽毛笔转头望去,只见一位穿着可爱粉色连体泳装、像一朵柔软粉云般的卡普里尼族女性,正有些手忙脚乱地安抚着怀里的小婴儿。那是艾雅法拉,罗德岛备受尊敬的六星干员,以地质学和天灾方面的研究而闻名。此刻,她褪去了平日研究时的严肃与专注,脸上带着初为人母的、混合着慈爱与无措的神情。

“阿尔黛拉,不哭不哭……,”艾雅法拉轻声哼唱着,轻轻摇晃着怀里的女婴。那孩子有着柔软的、颜色偏浅的胎发,小脸皱巴巴的,因为哭泣而泛红。

普罗旺斯见状,对羽毛笔示意了一下,便端着托盘去给其他干员分发冷饮了。

羽毛笔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艾雅法拉前辈,需要帮忙吗?”

艾雅法拉抬起头,看到羽毛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羽毛笔啊。没事,阿尔黛拉可能是饿了。”她说着,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动作略显生疏地调整了一下泳装的肩带,微微侧过身,将泳装的上半部分褪下了一点,露出了饱满的、泌着淡淡乳香的胸脯,将乳头轻轻塞入了婴儿口中。

啼哭声立刻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婴儿满足而用力的吮吸声。

羽毛笔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阳光透过遮阳伞的缝隙,洒在艾雅法拉柔和的脸庞和婴儿贪婪吮吸的小脸上,画面充满了母性的光辉与宁静。但羽毛笔无法忽略一个事实——这个名为阿尔黛拉的女婴,是博士的血脉。她的诞生,并非单纯爱情的结晶,更是罗德岛核心权力延续的象征,是未来将被精心培养的、重要的“资产”。

艾雅法拉似乎察觉到了羽毛笔的沉默,她一边轻轻拍打着孩子的后背,一边轻声说道,像是在对羽毛笔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有时候看着她,会觉得好奇妙。她身上流着前辈的血……,不知道未来,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希望……,她能平安快乐就好。”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以及对怀中这个小生命最朴素的祝愿。

羽毛笔没有说话。她看着艾雅法拉喂奶时那温柔而专注的侧影,又想起普罗旺斯抚摸腹部时那平静而复杂的笑容,再联想到昨夜博士那冰冷的金属面罩和深不可测的眼神……,一种巨大的、难以言说的荒诞感和悲哀感,如同涨潮的海水般,缓缓漫上她的心头。在这些看似温馨的画面之下,是严密到令人窒息的规则、计算和掌控。

她需要逃离这种令人压抑的注视,哪怕只是片刻。

“前辈,我去游一会儿。”她低声对艾雅法拉说了一句,便转身,快步朝着大海走去。

冰凉的海水逐渐淹没她的脚踝、小腿、大腿,最终包裹了她的全身。她深吸一口气,将头埋入水中,奋力向前游去。海水隔绝了外界的声音,视野里只剩下晃动的、蓝绿色的光斑和从肺部分泌出的、串串上升的气泡。她拼命划动手臂,蹬动双腿,试图用身体的疲惫和运动带来的专注,驱散脑海中那些纷乱而沉重的思绪。

她在海中游了很长一段距离,直到肺部传来灼热的抗议,才猛地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咸腥的空气。回头望去,新月湾海滩已经变成了一条镶嵌着白色沙滩和绿色植物的、遥远的细线,那些干员们的身影也变得模糊不清。

一种短暂的、脱离一切的错觉,让她感到一丝虚幻的自由。

但很快,现实的引力再次将她拉回。她缓缓游回岸边,拖着湿漉漉的身体走上沙滩。阳光立刻包裹住她,蒸发着身上的水珠,带来一阵暖意。她找到自己之前放置罩衫的躺椅,躺了下来,闭上眼睛,任由阳光烘烤着肌肤。

身体逐渐变得温暖,甚至有些发烫。思绪在暖洋洋的倦意中再次变得飘忽。她想起了玻利瓦尔那片粗犷而充满苦难的土地,想起了义兄埃内斯托那总是带着计算的笑容,想起了罗德岛那冰冷的“启蒙厅”,想起了博士那隔着面具的、偶尔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诱人的食物香气随风飘来,打断了她的半睡半醒。是烧烤的味道。

她睁开眼,看到海滩中央的空地上,已经支起了几个烧烤架。天火正站在其中一个烧烤架旁,她甚至没有使用点火器,只是挥舞着法杖,一点明亮的火星从指尖弹出,落在堆好的精制炭上,“轰”地一声,橙红色的火焰便熊熊燃烧起来,散发出惊人的热量。她一边熟练地翻动着架子上滋滋作响的肉排和香肠,一边和旁边负责处理食材的其他干员谈笑着,那灼热的气场在烟火气中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具有攻击性。

其他干员们也陆续从沙滩和海水中归来,围拢到烧烤架周围。普罗旺斯挺着孕肚,帮忙分发着餐具和餐巾纸。艾雅法拉已经喂饱了阿尔黛拉,将睡着的婴儿小心地放在旁边的婴儿车里,自己也拿起一个盘子,等待着食物。

羽毛笔坐起身,也走了过去。她拿了一个盘子,默默地排在队伍后面。

“给,拉菲艾拉,这块角兽肋排烤得正好。”天火看到她,用夹子夹起一块边缘微焦、冒着油花的肉排,放到了她的盘子里,再配上一点旁边考得焦黑的玉米、菠萝和薯角,眼睛里带着一丝劳动后的畅快,“多吃点,看你瘦的。”

“谢谢天火前辈。”羽毛笔低声道谢。

她又拿了些蔬菜和面包,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在沙滩上,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烤肉的香气和蔬菜的甘甜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混合着海风的咸味和阳光留下的暖意。周围是干员们轻松愉快的谈笑声,天火大声点评着谁烤的香肠火候不对,普罗旺斯温柔地提醒着一位年轻干员别把酱汁滴到身上,艾雅法拉和另一位研究部门的干员讨论着什么学术问题……。

这一切,看起来是如此正常,如此温馨,就像一个普通的、友爱的集体在享受假日的闲暇。

但羽毛笔知道,这仅仅是表象。在这温馨之下,是每个人都被明码标价(无论是战斗能力、专业技术还是情色价值)的现实,是身体和生育都被纳入战略规划的冷酷,是博士那无所不在的、如同提线般掌控着一切的意志。

她默默地吃着东西,明明食物很美味,可吃起来却味同嚼蜡。

上午的时光,就在这片阳光、沙滩、海水和看似融洽的聚餐中,缓缓流逝。对于羽毛笔而言,这并非一次轻松的休闲,更像是一次对罗德岛内部生态的、更为直观而深刻的观察。她与天火、普罗旺斯、艾雅法拉的短暂交流,如同几块关键的拼图,让她更加清晰地看到了自己身处其中的、这个巨大而精密的系统的真实面貌。

她吃完最后一口食物,将空盘子放到回收处。阳光已经升到了头顶,变得有些毒辣。她抬起头,望向多索雷斯市中心的方向,那里,博士应该正在与坎黛拉市长进行着新的、关乎利益与权力的会谈。

下午,她还要跟随博士去贸易港。

那里,有什么在等待着她?博士所说的,“熟悉”的东西,又会是什么?

一种混合着迷茫、隐约不安、以及一丝被那冰冷意志所牵引的、无法抗拒的宿命感,再次将她牢牢包裹。她站在热闹的海滩上,却感觉自己比清晨独自站在阳台时,更加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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