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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ff西行路的遗骨魂,第2小节

小说:Yiff 2025-12-16 15:05 5hhhhh 1380 ℃

“呜呜……”恐惧终于略胜一筹过她的坚毅,服软和害怕的眼神总算出现在了她黄褐色的眼眸里。汲黯不再挣扎,而是蜷缩在草堆内,忍着身心的巨大煎熬。胸缚和股绳仿佛一张网,让反抗心和羞耻心不断争斗内耗,消磨她的意志。她不敢想象,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厄运,在不远处迎接她的到来。

柯林警长深吸一口气,把煤油往散落在地的干草上倒,煤油来自于之前在小木屋里搜集的灯。油液渗进干燥的草茎,在强光下泛着暗亮的光,像条藏在谷仓里的油亮长虫。​

划火柴的瞬间,火苗 “呼” 地舔上干草。风带着热浪,把火舌催得更猛,橙红的火苗裹着干草,很快就卷住了靠门的玉米袋,袋口的碎粒遇火就燃,像撒了把火星,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怎么着火了?”外边的笑骂戛然而止,两个强盗瞬间跳起来,慌里慌张地抄起脚边的铁桶和木棍。他们是负责看守的,发生这种意外肯定要被头头责骂。一个往火塘边跑想舀水,一个直接往谷仓冲,想扒开燃烧的干草,他的影子被强光压得很短,贴在地面乱晃。​

冲在前面的强盗刚靠近谷仓门,就被热浪逼得后退两步。他骂了句,正要再冲,眼角突然瞥见玉米垛后的衣角。还没喊出声,警长已经翻身躲到木架后,一枪左轮结束了他的性命。另一个端着铁桶的强盗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是有敌情,扔下铁桶就往木棚跑,要去喊更多的人来帮忙。警长二话不说追上前去,手中的左轮再度响起,铅弹在热浪里划出道淡烟,击中对方的胳膊,让他惨叫着摔在地上。紧随其后的第三发补枪击碎了他的脑壳,让他再也发不出半点声响。

警长迅速注意到,木棚门是粗木拼成的,门外有两个金属制造的把手,用于拉门。一时间,他计上心来,扫了眼地上,发现附近躺着把猎枪。还没上膛,却足够沉实。他两步冲过去捡起猎枪,快速跳回来,用左手按住摇晃的门板,右手将猎枪穿过两个门把手,形成了根临时门闩。下一秒,从谷仓那边燃起的火焰呼啸着,席卷到了木棚这边,滚烫的浓烟让里面的歹徒呛得上气不接下气,旋即意识到大事不妙,争先恐后地朝着大门口逃命。

然而,唯一的出口被堵死了,里面的喽啰还在疯狂撞门,门板猛地晃动,猎枪被震得发烫,却牢牢卡在把手里,纹丝不动。警长在一旁冷漠地注视着,聆听歹徒们死到临头的歇斯底里,

“开门啊!谁来救救我们啊!”里面的嘶吼变成哀求,砸门的力道却没减,木棚的横梁 “嘎吱” 响了一声,火星子从棚顶漏下来,落在门板上,瞬间燎起一小片火。柯林往后退了两步,看着门板被火慢慢裹住,里面的哀求声越来越弱,混着木箱烧裂的 “噼啪” 声,浓烟从门缝里涌出来,呛得他忍不住咳嗽。

眼瞅着里面似乎没有了活着的动静,柯林打算起身离开时,从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暴喝:“都给我站住!”

他看到一个穿黑布坎肩的公狼提着双管猎枪不知从哪冲出来,枪管在火焰的反射里闪着冷光,下巴的胡子又黑又密,正是强盗头目。他一眼就发现了大本营废墟前的警长,顿时就明白当下的情况。复仇的火苗瞬间点燃,他的双管猎枪 “咔嗒” 一声上膛,枪口对准对方:“去死吧!”

警长刚要侧身,头目已经扣动扳机,子弹打在木板上,木屑被炸得漫天飞,烫得警长皮肤发疼。他借着掩护,往木棚后边方向滚去,左轮同时朝着头目脚下开枪,碎石溅起,逼得头目往后退了两步。正午的强光刚好照在头目脸上,他眯眼的瞬间,警长抄起边上一根燃着的柴棍,猛地朝头目扔去。火星子扑在他坎肩上,瞬间燎起个小洞。​

头目骂着拍灭火苗,双管猎枪再次瞄准,可谷仓的火舌已经卷到他脚边,热浪裹着黑烟呛得他咳嗽。警长抓住机会,翻身躲到一块巨石后边,左轮对准头目持枪的手:“放下枪!”

头目丝毫不惧他的威胁,手指扣住扳机就要射击,子弹擦着警长耳边飞过,打在岩壁上,碎石簌簌往下掉。

“别不知好歹。” 柯林的声音冷得仿佛寒风。趁头目换手的间隙,他抬起左轮,连续两枪。第一枪命中猎枪枪管上,震得头目手臂发麻;第二枪不偏不倚,击中他的手腕,双管猎枪 “哐当” 掉在地上。头目捂着手腕惨叫,鲜血顷刻间渗流如注。他刚要去摸腰间的刀,警长一个箭步冲上前,左轮抵住他的额头:“说,汲黯在哪?”

公狼抬起头忿忿地望着他,全身微微地颤抖着。在看清了警长的面目后,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突然出现在他脸上。​​

“快说!” 柯林加重了左轮的力道,头目额角渗出冷汗,盯着越来越近的火焰。突然间远处传来木架崩裂的响声,谷仓的横梁往中间塌下来,火星子卷得更高。​

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柯林手一抖,一不小心按下了扳机。“砰”的一声过后,头目仿佛一口袋摔下楼梯面粉,陡然倒在了血泊当中。他额头上出现一个血窟窿,额头下的一对眼睛死死地盯着呆住的警长。

身后传来一声“轰隆”把柯林拽回现实。他看到木棚彻底塌在火里,浓烟裹着焦煳味往白岩崖深处飘去。阳光穿过浓烟,成了昏黄的光,白岩崖的红边在烟里若隐若现。身后的谷仓与营地还在噼啪燃烧,这个强盗团被他彻底剿灭,只有火焰还在热浪里舔着残存的木架,像是撕咬猎物尸体的鬣狗,为这场对决画上句点。

“罪魂!主在对岸的国度唤你,别再攥着现世的罪,主的权柄能拆你的孽债。​

三捧灰盖你过往的孽,圣骨会记你归主的名。​

我们不评你的是非,只传主的旨意。你前世后生,主自有定夺。​

走!你若跟着圣骨指引的道路,主会接你进祂的国度,愿再无原罪缠你。”

阳光倚斜着切进丛林,拉长树枝的影子,落在警长紧攥着的单据上。他刚刚又给在场的所有遇害者做了超度仪式。那单据是从头目贴身处搜出来的,边角已经卷得发脆,半个月的潮气让纸面泛着淡褐霉点,将“西部铁路公司”的戳记褪成了浅灰。

“半个月前……绿水渡口……” 柯林轻声念着单据上的字词,视线停留在单据上 “货” 字上。风从西边吹来,带着点微凉的潮气,混着枯草和泥土的气息,往东方飘去。​

柯林顺着白岩崖西侧的缓坡往下走,观察到那些半埋在腐叶里的痕迹。他用脚拨开树叶,看见四枚半风化的马蹄印,印子里积了些细土,像是半个月来被风慢慢填的。中间的轮辙更浅,只有偶尔露出的木轮压过的深痕。柯林用手比画量了量,它的轮距正好单据上标注的货运车一致。​

他长叹一口气,并不敢保证自己是否找对了正确的方向。像是这样的单据,头目的兜里有许多,唯独单单这张吸引了他的注意。因为就它没有特意标明“货”的清单明细,显得格外醒目。沿着车辙印走了约莫两里地,柯林的靴尖踢到个硬东西。那是块半块锈迹斑斑的铜片,嵌在土层里。他蹲下身,用捡来的匕首尖小心将其调出,铜片上“西铁”二字只剩一半,绿锈仿佛爬山虎,遍布表面。​

“绿水渡口是这个方向。”对照单据上的路线,柯林沿着小径走,偶尔能看见半埋在土里的马蹄铁碎片,还有几处被蹭掉树皮的树干,裸露着树皮的新鲜断面早已变成深褐,还留着马车车厢蹭过的浅痕。​

走到一处溪流边,轮辙突然断了。半个月前的雨水将这里一切的痕迹冲刷干净。溪底的鹅卵石亮得发滑,连对岸湿泥里的鞋印都淡得难以分辨。警长皱了皱眉,没急着过河,而是沿着溪岸往南多走了几步。他并没有抱很大的希望,可是命运总是站在他这边。

再往前走三步,他就看见一辆废弃的马车就藏在柳树丛后。车身是棕木制成,和单据上画的一致。车厢板裂了好几道缝,缝里塞满了落叶和泥土,车轮上的辐条锈得发黑,有一根已经断成两截,歪歪地支在地上。

警长走近前,指尖碰了碰车厢木板,木板上积的灰很厚,却能看见几道浅痕,像是有谁用指甲抠过的印子,印子边缘已经发黑,估计是半个月前的汲黯留下的。他弯腰拨开车厢里的落叶,底下几根藏青色的毛发,还沾着点干硬的泥块,像是从溪对岸带过来的。

柯林心里笃定,他找对了。下午的风穿过柳树丛,吹得车厢上的落叶簌簌往下掉,露出车厢板上模糊的“西部铁路”戳记,和单据上的一样,只是早已褪得只剩浅灰的印子。

这时,真正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浮上心头:马车在这里就出意外报废,那汲黯的下落会是何处。他左顾右盼,没发现有其他的车辙印,说明也不存在有转移运输的可能性。头目指名道姓要将她送给这个“西部铁路”的组织,手下不太可能会半途临时起意将其杀害抛尸。那只斑马总不可能长出翅膀自己飞走了吧?

柯林警长没有意料到,就在他思考的间隙,有几个身材魁梧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迅速从他身后悄悄靠近……

汲黯获救了。前来救援的人用刀子割开束缚她的绳索,解开她嘴中的布条,让她终于能够放松筋骨,扬眉吐气,舒缓肌肉紧绷的全身。绳子勒过后留下的道道红色痕迹,和她自带的深色条纹相映成趣,反而显露出一种诡异的画面感。汲黯吐了口长期积攒在嘴里的口水,算是将布条挤压已久的臭气给清空。她很感激这些挺身而出的人,尽管和她素不相识。

就在刚刚,她还被五花大绑地关在马车上,不知道要带向何处。突然间一阵剧烈的晃动,瞬间将它的速度降低至零点。须臾间,她听到从马车外边传来马的奔逃声,枪声,还有一大段叽里咕噜她听不懂的话语。她屏息凝神,直至骚乱声锐减至只剩难以分辨的说话声。还想试图推断出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马车的布条忽然被扯开,从外边探进几个脑袋。汲黯定睛一看,对方居然是和她一样的斑马,手里拿着竹枪弓箭等武器。只不过,他们是最原始的斑马,也就是白底黑条纹,来自于这片大地上最开始的原住民。像是汲黯,则是混血好几代后的结果。

看见汲黯,对方也表现得很吃惊。随后,就把她给救了出来。估计是同一祖先,流淌着同样的血脉,原住民们对她没有敌意,而且很关心,给她带来用陶碗盛着的水,拿来野生水果请她吃。汲黯做梦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绝处逢生。她一时高兴得说不出话,只是跟着说着听不懂的话的族人,一同返回他们的栖息地,丛林的最深处。

事与愿违,那边的同族斑马并不是都很欢迎她。尤其是年纪稍大些的,对汲黯的出现表现得很排斥。见过老族长后,他也不希望汲黯在此停留多久,幸亏年轻的斑马战士们一致要求,他才勉强同意让她休息一个晚上再走。蓝色斑马听不懂白色斑马的语言,她只是在冥冥之中感觉到,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们在她争取权利。感激的情绪又在她心中飘扬。

她被安排到一个由木头搭建的房屋里,屋内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张简易的床。汲黯本来想要点东西来遮盖一下自己身子,在发现整个村子的男女老少都是赤身裸体的模样后,选择把话咽了回去。就这样将就睡一觉吧,她想道,自从在木屋被俘虏后,她的眼睛一刻都没闭上过,遑论休息了。然后她躺在床上,合拢眼皮,安详地进入梦乡。

梦也不是什么好梦。她又梦见自己被歹徒们在木屋前被按倒在地的遭遇,这次的幕后主使居然就是小女孩本人,虽然年纪不大,但心狠手辣程度不亚于在场的所有歹徒。她命令用一根绳子勒住汲黯脖子,然后把另一端系在马车上,拽着她在尖利的石子路面上拖行。汲黯刚刚被拉得半坐起来,吓得猛然从梦境逃回现实。

然而,在半梦半醒之间,汲黯感到现实的身子,似乎和梦境里一样坐了起来。想到自己并没有梦游的习惯时,她的意识瞬间从混沌转变成清楚。汲黯困惑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令她目瞪口呆。先前的年轻斑马战士们不知怎么地出现在了她的房间内,有一只甚至还莫名其妙躺在了她的身下,让她以跪坐的姿势骑在对方胯部。很快汲黯就注意到,他们来者不善,那几根挺直耸立的黑色马茎,似乎将他们的目的昭然若揭。

“慢着,你们不能……”汲黯脸本能地就红了起来,她知道按照她的身法,对付这几个彪形大汉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对方刚刚才救了她一命,从施救者到施害者的转变一下子让汲黯难以接受。她刚想起身离开,身后的斑马就立刻把她按在了下方斑马的腿上。然后她看到后者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抓住她的双腿,就往靠近自己下身的方向拉近。

“不要这样,否则我就不客气了。”汲黯拉长了脸,严肃且厉声说道,挣脱开他们的手。她还想多做些什么时,斑马们立刻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藤条,轻车熟路地将她的手腕朝背后给捆了起来。

他们的捆法也相当紧凑,汲黯本来还自诩体格健壮,力大如牛。没想到竟然也挣脱不开。她因惊讶而迟疑的当儿,又有两条藤条捆分别住了她的两边的大腿与小腿,使她被迫只能保持跪坐的姿势。

突然,汲黯感到有什么温热湿润的东西顶在自己大腿内侧。她下意识地低头望去,只见斑马紧绷的肉棒,毫不客气地挑开她的阴唇,将顶端的液体慢慢地涂抹在敏感部位。那液体带着一种强烈的腥臭味,让汲黯的下身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和痛楚。

“不…不要…”她终于尖叫起来,下一刻被粗暴地掐住喉咙,带给她前所未有的窒息体验。汲黯喘不上气,脸憋的通红,她拼命挣扎着,却无济于事,只能看见自己的乳房随着撞击不断摇晃,黑粗的肉棒不停地冲击着她的穴位,蹂躏着每一寸娇嫩的皮肤。

汲黯猛地弓起腰肢,她听见自己的尖叫在喉咙间回荡又消散。每一次插入都带着野兽般的凶猛,为了对抗强烈的痛楚,她的大脑欺骗她分泌出可悲的快感。汲黯就在这两种相互矛盾,却又交织一起的情绪中疯狂扭动,所做的一切尝试,却只能让藤条勒进皮肉更深几分。

尽管喉咙被放开,但是汲黯已经发不出任何求救的声音。相对应的,她的眼皮变得沉重许多,只得微微半睁着,一边亲眼目睹自己被原住民糟蹋的惨样,一边还得极不情愿地从嘴中传来配合的呻吟声,不然就再次被剥夺呼吸的自由。戳,刺,插,钻。身形魁梧的斑马变着花样,反复欺凌着这只比她矮一个肩膀的雌驹。这轮交媾只让她感到了最纯粹的痛苦,远胜于先前歹徒们对她的威胁。以致于身下公马到达极限,将精液注满她的体内拔出后,她也没有半点高潮的痕迹。虽然面色潮红,但更多流露的是不甘和鄙视。汲黯气呼呼地望着那些斑马,一言不发。

当第三根马茎抵上那处已泛红的蜜穴口时,汲黯终于崩溃到失禁。混合着尿液腥臊味与雌驹本能的荷尔蒙气味,顺着她大腿内侧淌落,在月色下映出蜿蜒的小溪流。战士们轮番耕耘,让她腹腔抽搐阵阵,每一次顶进,都带起连绵的喘息声。他们交换位置时,带起沉闷水声,每次进入,都让她的脚趾蜷缩得更厉害几分。堂堂一位威震一方的警长,此时此刻,竟然会被这些不开化的原住民们面前,表现得宛如任人宰割的羔羊。

在无数次进出顶撞中,她的意识逐渐沉沦成空白,唯有本能地发出无意义呻吟声作为存在证明。痛苦和绝望间,他们强行轮流和汲黯发生关系:把她压在身下,模仿最原始的动物和其交配;从背面抱着她,像是炫耀下体的肌肉,把她给微微顶起;把她的乳沟当做交媾的场所,用乳房挤压着马茎获得快感,随后喷射她满脸都是。几番凌虐后,汲黯橙黄色的眼眸的高光逐渐黯淡下去,她眼睛半睁着,脸色潮红,嘴角歪斜。身上,腿上,满是红肿、淤青,还有黏糊糊的液体。下身则像是决堤的坝体,粉嫩色的肉瓣翕张着,流淌着的分泌液不再清澈,充满了公马强赠的白斑。她没想到,精神和意志会在这种情况下崩溃,让她近似沦为一具行尸走肉。

当晨光再次亮起时,汲黯已是残破不堪的模样,嘴角歪斜挂着精液与唾沫混合物。她的双腿内侧早已在交合中撕裂开数道伤口,淌出混杂的血液与爱液。冠冕堂皇的文明被力压一切的野蛮前摧残得体无完肤。她不知道,这些不见世面的原住民,是怎么想得出这么多花头来折磨她的…

柯林猛地直起身,左手下意识按在腰间的左轮上,他本能地往侧后方急退,靴底踩在湿泥里打滑,却刚好避开了迎面而来的竹枪,枪尖扎进旁边的马车板,发出 “噗” 的闷响。还没等他站稳,又有三支箭从不同方向朝他射来,箭杆裹着树皮,箭镞是磨尖的石片,像三条黑蛇从柳枝间隙窜出。它们擦着他的肩头、腰侧飞过,钉在马车的棕木板上,箭尾还在轻轻颤动。​

他这才看清,身后站着五六个原住民,都是清一色的黑白斑马,他们赤身裸体,乌黑的眼睛闪闪发亮,死死盯着他。显然,马车不是毫无理由地撞坏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们。他们用藤条作为绊马绳,给押送汲黯的歹徒们打个措手不及,害得他们只得弃货而逃。那汲黯的下落,会不会就和他们有关呢?​

“砰!” 一支箭又朝他的面门射来,警长不再犹豫,右手拔左轮的同时扣动扳机。枪声在林间炸响,惊起一阵飞鸟。子弹直接击中最前面那个举着竹枪的原住民的胸口。那只斑马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身上的血窟窿,手里的竹枪 “哐当” 掉在地上,身体往前栽了两步,重重摔在马车旁的泥地里,血迹顿时染红了身下的枯叶。​

剩下的原住民愣了愣,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狰狞,却没再往前冲。有个握着弓箭的,手指还搭在弓弦上,却迟迟没敢松开。警长举着左轮,枪口还冒着青烟。他恶狠狠地瞪着对方,低吼道,“滚。”​

话音刚落,最先后退的那个突然转身,钻回丛林深处,剩下的人也像被抽走了力气,纷纷跟着往丛林深处跑。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只留下几支落在地上的箭,和那把扎在马车板上的竹枪。​

警长没去追,而是蹲下身,检查地上的原住民尸体,他的胸口的弹孔还在冒血。他又看了看地上的箭和竹枪,箭杆上缠着细藤,竹枪尖涂着点暗绿的东西,凑近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草药味,该是涂了毒。​

“罪魂!主在对岸的国度唤你,别再攥着现世的罪,主的权柄能拆你的孽债。​

三捧灰盖你过往的孽,圣骨会记你归主的名。​

我们不评你的是非,只传主的旨意。你前世后生,主自有定夺。​

走!你若跟着圣骨指引的道路,主会接你进祂的国度,愿再无原罪缠你。”

给尸体超度完后,警长理了理被频繁打断的思绪,方才意识到汲黯下落线索的指向好像又到达了一条断头路。他想过是否要跟踪原住民到他们的巢穴,不过一想到自己刚刚才打死他们的一员,那边的反应势必不会欢迎他的到来。光凭自己一个人,恐怕不是那么多无所顾忌的野人的对手。思来想去之间,他的脑海里翻到先前留下的线索:绿水渡口。

一段时间的跋涉后,警长终于在太阳完全下山之前,赶到了绿水渡口。这里是丛林和荒原的连接处,风裹着河面的咸湿,渐渐掺进荒原特有的干土味。隐约中,柯林似乎闻到的一丝焦苦草药味,若有若无地飘荡在半空,仿佛在为他指点迷津。​

他嗅着异常的气味,起身往南走,踏出渡口的碎石地,鞋底就触到盐碱土的地面。荒原特有的土色泛着灰白,踩上去会留下浅坑。继续往前,荒原上的枯木渐渐多了起来。有棵半枯的胡杨,树干上刻着个歪扭的倒三角,柯林认识,这正是邪教徒的简化图腾,象征着骷髅。刻痕里还嵌着点干枯的草药渣,凑近闻,正是之前的焦苦味。​

再往前走,盐碱土变成了碎石坡,地面上忽然出现了两道平行的拖痕,按照间距来推断,应该是一个木盒。拖痕旁散落着几块零散的木屑,和原始丛林里的树木相同。“荒原里可没有这种树。”柯林思索着,加快了步伐。

伴随夕阳最后一点橙红逐渐隐没在荒原尽头,夜幕降临。星星疏疏落落地嵌在黑天上,光洒下来,在盐碱土上映出点点冷白的斑。远处的胡杨树,仿佛成了黑乎乎的底片,裸枝像被冻僵的手指,抓着夜空。晚风摆脱河面的咸湿,只剩干硬的凉意,刮过裸露的土面时,卷起细沙和枯草屑,钻进衣领,柯林摸了摸口袋里的单据,纸页被风灌得发响,他抬头望,目之所及全是望不到边的暗灰。

远处不知哪块碎石被风吹动,滚过土面,发出骨碌的声响,从坡下一直滚到远处的枯木旁,才没了声息。周围静得可怕,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片枯寂的土,这片压下来的黑天,还有他自己的呼吸,混着风的凉意,在夜色里轻轻起伏。

风突然变了向,有股烟味忽然飘进了柯林的鼻孔。他迅速爬上一道矮坡,往下望去,发现荒原深处的枯石堆后,隐约露出个洞口,洞口旁堆着些白骨,燃着堆小火。洞口的石壁上,刻着完整的倒三角图腾,有两个穿深褐布衣的人守着,腰间别着短刀。他们时不时往火里添点草药,嘴里念念有词,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隐约能听见“主的遗骨”“祭品”之类的话语。

警长伏在坡上,能感觉到身下的盐碱土凉得透骨,土粒硌着掌心,他把单据叠好,左轮握在手里,慢慢往坡下挪。洞口的火光,在渐暗的天色里跳动,像在等着他靠近,等候最后那一刻与邪教徒的决战和真相破晓后的黎明。

汲黯被斑马战士们发泄完兽欲后,迎来的结果仍旧悲惨。和非本族的纯正血脉发生关系在老一辈的原住民眼里,是相当可耻的事情。斑马战士们欺骗他们说是魔鬼上了汲黯的身体,魅惑并操作他们去行苟且之事,他们是身不由己。于是原住民的愤怒都转移到了百口莫辩的汲黯身上,要不是她逃得快,就会被乱石砸得当场毙命。

她想回到黑泥镇,那个人人支持她,爱戴她,给她提供安全和温暖的家。可是丛林如同一座迷宫,无数几乎一模一样的树木和草地,使得她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天气的炎热,加上身体上皮开肉绽的伤口似乎有发炎的迹象,让她觉得疲惫而痛苦。汲黯只能尽可能地从脑海里翻找先前进来时候零碎的片段,还原出逃脱苦海的正确道路。

出现在她面前的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她发现自己走错了方向,走进了更深处的原始丛林,来到一个称之为绿水渡口的地方。而好消息便是,她终于能喝上水,得以缓解喉咙冒烟的口渴。汲黯跪在河岸边,捧起清澈且清凉的湖水,小口小口啜饮起来。

就在这时,她的鼻尖里突然钻进一股奇特的焦苦味,似乎是某种草药混着树脂的气息。汲黯记得自己似乎在哪里闻过这种气味。

刹那间,她心里陡然一紧,刚要转身,后颈就突然挨了一下。不是砍刀的锋利,也不是竹枪的尖锐,更像是裹着布条的木棍,力道不大,却带着一股奇异的麻意。汲黯踉跄着回头,看见两个穿深褐袍子的人站在芦苇丛口,衣服上绣着歪扭的倒三角图案,他们戴着的兜帽完全遮住了脸,使得她没法看清对方的长相。为首的人手里拿着个陶罐,罐口飘出的正是那股焦苦草药味。她刚要喊出什么,一股淡绿色的烟就从罐口漫了过来,吸进肺里像浸了温水,瞬间让眼皮沉了下去。​

“终于把她等来了。”迷迷糊糊中,汲黯听见有人低语道,声音裹在草药味里,像来自另一边的世界。她想挣扎,手脚却软得像抽走了筋脉,使不上半点力气,只能任由两个人架着胳膊,往荒原方向走。脚下的泥水变成了松软的盐碱土,踩上去没什么力气。​

夕阳坠入地平线,把荒原的土染成橙红。汲黯被架到枯石堆旁时,意识和现实的连接即将断开。她看见其中一个人蹲下身,推开一个木盒的盖子。瞬间,一股更浓的草药味涌了过来,把她拽入更深处的昏迷。她就快要睁不开眼皮,只是被轻轻推了进去,盒盖“咔哒” 一声扣上的瞬间。

最后萦绕在耳畔的,是有人念着“主以你为荣”,声音在盒外飘远。她明白,自己落入了邪教的魔爪。

“汲黯姐姐,今天可以教我认字吗?” 小女孩的声音软乎乎的,和酒吧里推杯换盏的喧闹混在一起。汲黯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前段时间自己救助的小女孩,此刻正坐在吧台边,晃着两条细腿,开心地对着她笑。

汲黯的脑子里很乱,她记不清前一秒发生过什么。下意识地想走过去,脚却像粘在地上,动弹不得。下一刻,暖光中忽然渗进道黑影,那是群是穿深褐袍子的人,手里拎着个陶罐,行动鬼祟而诡秘。她心里一惊,这正是邪教的身影。​

她想喊,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半点声响。只能看着那道黑影蹲下身,把陶罐凑到小女孩面前,淡绿色的烟像是一只怪手,捂住了对方的口鼻。伴随着慢慢闭上的眼皮,小女孩瘫倒在吧台上。汲黯的脚终于能动起来,她拼命往前冲,指尖却只抓到片虚空。酒吧的暖光碎了,渡口的风扑面而来,咸湿里掺着原住民的呼喝声。她看见自己躲在马车里,悄悄用草茎割麻绳,竹枪戳进碎石的 “噗”声就在耳边。可这次,原住民的石斧没劈向强盗,却朝着她的方向挥过来。她想跑,脚下却突然变成松软的盐碱土,每走一步都往下陷。​

“为主献祭,理应荣幸。” 有人在耳边低语,声音裹着草药味。汲黯回头,看见两个穿褐布袍子的人围着她,他们身后拖着具木盒,像口小棺材。他们伸手要抓她,她却突然摸到背后的枪,是她在黑泥镇用的那把猎枪,枪身还带着她的体温。她正欲抽出枪身,枪却变成了段发黑的人骨,骨头上的不明液体粘在她掌心,又冷又黏。​

骨头突然动了,缠上她的手腕,像道无形的绳。她挣扎着,却看见木盒里突然坐起个影子,是小女孩,眼睛闭着。“汲黯姐姐,救我……” 小女孩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活气。木盒突然合上,把她的声音闷在里面。汲黯冲过去撞开邪教徒,拼命想推开盒盖,碰到的却只有虚无。

“哐当”一声,黑暗碎了。​

是盒的盖子被掀开,焦苦的草药味和潮湿的霉味灌进来,刺得她鼻子发痛。汲黯猛地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洞内跳动的火光,接着是绑在身上的粗麻绳。它们继承了先前强盗的绑法,绳子在她的身体上纵横交错,巧妙地避开了所有理应遮挡的部位。达到最大程度缩放她能够自由的空间的同时,又最大程度地拓张了她作为一只成熟雌驹所能具备的,在外观身材上能体现的一切曼妙。她的肩膀发僵,手肘酸痛。脚踝也被捆着,连膝盖都被绳子绑在一起。胸部被勒得仿佛两团膨胀的棉花,胯部甚至勒出阴唇的形状。汲黯如同字面意思的待宰羔羊,赤身裸体,只能平躺在地上。​

她刚想动,后颈的麻意还没完全散,只能看着洞口的倒三角图腾在黑暗里晃,穿深褐袍子的人站在她面前,身边的陶罐还冒着淡绿的烟,另一个人正用火烤着像铁针一样的东西,清冷的金属光泽在火光里泛着诡异的光。

汲黯刚想说些什么,身前的人忽然拿起两个木质弹簧衣夹。正当她诧异,对方手中为什么会有如此现代工业化的产物时,夹子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她毫无防备的乳房上,紧紧将她两颗乳头分别夹住。强烈的灼热和压力感瞬间袭击了她。枪伤都能硬抗的她,却被这份痛楚折磨得死去活来。她也不明白,为何胸前两小点的压制,会造成如此巨大的疼痛。她想要尖叫,随即发现自己的嘴又被破布堵上,堵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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