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982267

　2025年11月22日发表于SIS001本站首发

　字数：21,508

　　　　　　　　　　　　　　　　　1.

　　2024年10月，北京，国贸附近一栋高级公寓。

　　杨颖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握着一杯已经凉透的美式，望着对面国贸三期顶楼那块巨大的LED 屏。屏幕上原本该是她代言的某国际珠宝品牌广告，现在却换成了另一位小花的笑脸，笑得甜腻、乖巧、无害。那是她去年拍的片子，合同还没到期，却被品牌方单方面解约，连违约金都懒得给，只发了一封冷冰冰的律师函：因公众形象争议，不宜继续合作。

　　争议两个字，像一把钝刀，反复割着她这半年来的所有神经。

　　起因其实很小。三个月前，她在洛杉矶参加一个时尚派对，被人偷拍到和几个外国模特、演员一起跳舞，背景音乐很大，她随口说了句「大陆的审查真烦，老子终于能透口气了」。视频被剪辑得只剩这句，配上耸动的标题，直接冲上热搜。她当时醉得厉害，根本没意识到有人在录像。等清醒过来，事情已经炸了。

　　黑通稿铺天盖地：「杨颖公然辱华！」

　　「过气女星移民美国，嫌弃祖国审查？」

　　「离婚后彻底暴露真面目！」

　　她第一时间发了道歉，长文配九宫格哭肿的眼睛，声泪俱下地说自己「口是心非、一时糊涂、永远热爱祖国」。可没用。官媒点了名，广电下文，内地所有影视项目全部撤档，连她代言的奶茶品牌都连夜把她海报撤了，换成白底黑字的「维护民族情感」声明。

　　三十六岁，事业巅峰被一刀斩断。

　　她不是没见过黑料，也不是没被骂过。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彻底的、系统性的封杀。她给中宣部那边熟人打电话，对方客客气气，却一句「上面很重视」就把她打发了。她又找了几个关系好的导演、制片人，大家都叹气：Baby，这事儿你得等风头过去，至少三年。

　　三年，她等不起。

　　离婚后她净身出户，黄晓明拿走了大部分共同财产，只留给她几套房子和一点现金。她花钱向来大手大脚，团队三十多号人，每个月光开销就八位数。封杀第三个月，她卡里的流动资金就见了底。

　　只能去美国。

　　她从小在上海长大，十四岁去香港当模特，会说一口流利英文，护照上也有永久居留权。洛杉矶、纽约都有朋友，资源不算太差。她安慰自己：好莱坞也在找能打的亚洲面孔，她颜值身材都在线，演技虽然被骂，但至少台词功底过关，先接点独立电影、网飞剧集过渡，总能熬过去。

　　2024年12月，她带着助理和两个经纪人飞去了洛杉矶。

　　刚下飞机那天，阳光很好。她戴着墨镜口罩，穿一件驼色风衣，觉得自己像所有翻篇的女主角，旧的结束了，新的马上开始。

　　现实很快给了她一巴掌。

　　好莱坞的亚洲面孔竞争远比她想象残酷。白人制片人见她第一句永远是：「你会说英语？口音呢？」第二句是：「你能演妓女或者女间谍吗？我们需要一个性感危险的亚洲女人。」她试镜了十几个角色，从网飞的犯罪剧到亚马逊的家庭喜剧，清一色给亚裔女配的刻板印象：要么风骚，要么冷酷，要么牺牲自己成全白人主角。

　　最离谱的一次，她去试镜一部独立电影里一个中国移民妈妈，对方看了她五分钟，突然问：「你能增肥二十斤吗？我们需要那种真实的、沧桑的妈妈。」她当时差点笑出声，她这张脸增肥二十斤也是好看的啊，但导演一脸认真：「你太精致了，不像普通人。」

　　她明白，他们要的是「真实亚裔」，不是「杨颖」。

　　三个月过去，她只接到两部戏：一部是HBO 的《某某某之死》里一个只活三集的性感女杀手，台词不到二十句，导演要求她全裸出镜；另一部是某个小成本恐怖片，演一个被恶灵附体的亚裔女大学生，同样要脱，还要在浴缸里自慰十分钟。

　　她都接了。

　　钱快不够了，助理的工资已经拖了一个月。

　　2025年4 月，她生日那天，三十七岁。晚上她一个人在西好莱坞租的公寓里点了外卖，吃着半只超市烤鸡，突然哭了。她想起十八岁在香港拍第一支MV，想起二十五岁嫁给黄晓明那天的盛况，想起三十岁生孩子后复出，拼死拼活瘦回四十八公斤。那些年她熬夜拍戏、赶通告、健身、护肤、整容、维持人设，所有努力换来的，竟然是三十七岁这天，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吃着难吃到发苦的烤鸡，银行卡余额只剩六位数。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打开微信，看见黄晓明新女友的营业，甜得发腻。她突然很想给他发消息，想问他：你是不是很开心？看见我现在这样，你是不是终于解气了？

　　她没发。她知道发了也没用，他们之间早就只剩律师函。

　　第二天，她的美国经纪人Linda 打来电话，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Baby，我给你接到一个活儿！片酬很高，五十万美金，只拍三天！」

　　杨颖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指甲油：「什么戏？导演是谁？」

　　Linda 顿了顿，语气小心翼翼：「是……成人片。但不是那种很下流的，是艺术向的！导演叫Alex Chen ，华裔二代，在圈子里很有名，拿过AVN 最佳导演，风格很美，很有质感！而且这次投资方是中国资本，他们点名要你！」

　　杨颖脑子嗡的一声。

　　成人片。

　　她不是没听说过，圈里早有人私下传，美国那边有些华裔富商，喜欢用高价请被封杀的女明星拍片，既满足私欲，又能报复社会。她一直以为那是都市传说。

　　Linda 还在电话那头劝：「Baby，你听我说，现在好莱坞对亚裔这么歧视，你又没资源，这五十万能让你缓一缓。而且合同写得很清楚，只拍三天，不露点，不真做，用替身和借位，成品只在私人渠道流通，绝对不会流出来的！」

　　杨颖声音发干：「……你确定？」

　　「确定！我亲自看的合同！而且……」Linda 压低声音，「投资方说，只要你接了，以后在好莱坞给你介绍资源，他们认识Netflix 的高层。」

　　杨颖沉默了很久。

　　她想起银行卡里那点钱，想起助理们看她的眼神，想起自己三十七岁了，再熬两年，可能连这张脸都保不住。

　　「我……我考虑一下。」

　　挂了电话，她去了浴室，对着镜子脱光衣服。

　　镜子里的人，身材依旧完美，腰细腿长，胸型漂亮，皮肤在洛杉矶的阳光下泛着蜜色。她转身看自己的背，蝴蝶骨、腰窝、小蛮腰、翘臀，所有男人曾经为她疯狂的资本，都还在。

　　她突然很恨自己这张脸，恨它给自己带来的光环，也恨它如今带来的困境。

　　晚上她失眠了，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那句「只借位、不露点」。

　　她告诉自己：不就是演戏吗？她演过吻戏、床戏、裸替也没少用，不都过来了？五十万美金，够她再撑一年。而且如果真能换来Netflix 的资源，那就是翻身的机会。

　　她反复说服自己：又不是真的做爱，不插进去，不露脸以下，成品还不公开，和拍《孤芳不赏》那场浴缸戏有什么区别？

　　凌晨四点，她给Linda 发了消息：

　　「合同发我，我签。」

　　三天后，洛杉矶郊区，一栋独栋别墅。

　　拍摄地布置得很精致，日式庭院、榻榻米、落地纱帘、暖黄灯光，连空气里都飘着沉香味。剧组只有十来个人，导演Alex三十多岁，戴黑框眼镜，穿优衣库，看起来像个文艺青年。他见到杨颖，礼貌地握手，用中文说：「杨老师，久仰大名，今天辛苦了。」

　　杨颖穿着黑色长款风衣，里面是剧组准备的白色真丝睡袍，脸上化了淡妆，头发散着，整个人看起来又脆弱又性感。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导演，合同里说的借位和遮挡，都会做到吧？」

　　Alex笑着点头：「当然，我们是艺术片，不是硬核AV. 所有敏感部位都会用道具遮挡，男优也只到借位阶段，绝对不真做。你放心，我们签了保密协议，成品只给投资方私人收藏，绝不外流。」

　　杨颖点点头，心稍微放下来一点。

　　化妆间里，化妆师是个台湾女孩，叫小米，很热情地帮她上精油，让皮肤看起来更有光泽。杨颖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被抹得油亮的身子，突然有点恍惚。她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拍内衣广告，也是这样被涂得像只待宰的羔羊。

　　「姐姐，你皮肤真好！」小米夸张地感叹，「我给很多女优化过，你绝对是最好的！」

　　杨颖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十点整，开拍。

　　第一场戏：清晨，女主角（她）独自在家，穿着真丝睡袍喝咖啡，阳光洒进来，慵懒又性感。

　　很正常，杨颖演得游刃有余。

　　第二场：她走进浴室，放热水，脱掉睡袍，背对镜头入浴。

　　还是背面，没问题。

　　第三场：她裹着浴巾出来，躺在床上看书，突然有点燥热，开始自我抚慰。

　　这里开始有难度了。

　　导演喊：「Action！」

　　杨颖躺在白色床单上，浴巾松松垮垮搭在身上，露出大半个胸和整条腿。她闭上眼，手慢慢滑下去，轻轻揉自己的胸，又往下，触到腿根。

　　她其实很紧张，手指僵硬，表情也僵硬。

　　导演皱眉：「杨老师，放开一点，想象你很想要，很空虚，很久没被满足了。」

　　杨颖咬牙，努力让自己进入状态。她想起那些年一个人带孩子，夜晚的空虚，想起离婚后那些没结果的恋情，想起自己被封杀后的无助。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很真实。

　　导演眼睛一亮：「很好！就这个感觉！继续！」

　　她手往下，触到内裤边缘，指尖隔着布料轻轻按压自己最敏感的那一点。身体本能地颤了一下，不是演的，是真的。

　　她太久没做了。

　　手指加快，呼吸乱了，喉咙里溢出一点细微的呜咽。

　　导演在旁边低声：「很好……再放开……想象有人在吻你脖子……」

　　杨颖脑子里突然闪过黄晓明的脸，又迅速甩开。她咬住下唇，手指隔着布料用力按压，身体弓起来，脚趾蜷缩。

　　「Cut ！很好！」导演满意地点头，「休息十分钟，准备下一场。」

　　杨颖喘着气坐起来，脸颊烧得慌。她低头，发现内裤真的湿了。

　　她慌得不行，冲进洗手间，用冷水洗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骂：「杨颖你他妈疯了？」

　　十分钟后，下一场。

　　男优进来了。

　　是个白人，三十多岁，身材很好，肌肉线条漂亮，皮肤晒成小麦色，笑起来很干净。他叫Jake，用英文和她打招呼：「Hi Angelababy ， I』m a big fan.」

　　杨颖勉强笑笑，用英文回：「Thank you.」

　　导演解释：「这一场，你们在床上亲热，Jake会吻你脖子、胸，你摸他就行，到插入前借位，用道具。放心，都不真做。」

　　杨颖点头，躺回床上。

　　Jake很专业，先用英文问她：「Can I touch you here？」指了指她胸。

　　她点头。

　　他手掌覆上来，很轻，像在安抚。杨颖闭上眼，努力把自己当演员：这只是工作。

　　Jake的吻落在她锁骨，舌尖轻轻舔过，带着薄荷味的牙膏香。杨颖身体僵硬，但没躲。

　　导演在旁边指挥：「杨老师，放松，回应他，像你很享受。」

　　杨颖伸手搂住Jake的脖子，手指插进他头发里，轻轻抓了一下。Jake顺势压下来，吻得更深，舌尖撬开她的唇，缠上来。

　　杨颖脑子一片空白，本能地回应，舌尖和他缠在一起。

　　Jake的手滑进她浴巾，覆上她的胸，轻轻揉捏。杨颖「唔」了一声，真的有点感觉了。

　　她太久没被男人碰了。

　　Jake的吻往下，落在她胸前，舌尖绕着乳尖打转。杨颖仰起脖子，喉咙里溢出一点声音，细碎、压抑。

　　导演声音兴奋：「很好！继续！杨老师，你可以摸他下面了。」

　　杨颖手往下，隔着Jake的内裤握住那团已经硬得吓人的东西。很大，很烫。

　　她心跳如鼓，手指却很自然地开始撸动。Jake低喘一声，吻得更用力，几乎要把她吞下去。

　　导演喊：「准备借位！道具！」

　　一个工作人员递上来一个硅胶道具，形状逼真，涂了润滑油。Jake退开一点，把道具贴在自己胯间，对准杨颖腿根。

　　「杨老师，腿开一点，对准镜头，像他真的进去了。」

　　杨颖咬牙，缓缓张开腿。道具顶上来，冰凉，又粗又硬，抵在她入口处，轻轻往前一送。

　　「啊……」她没忍住叫出声。

　　不是演的，是真的被顶到了。

　　导演激动地：「完美！Jake，动起来！」

　　Jake开始前后耸动，道具一下一下顶进她腿缝，因为润滑油太多，偶尔会滑开，真的顶到她入口。

　　杨颖死死咬住下唇，身体绷得像弓。她感觉自己下面湿得一塌糊涂，内裤早就透了。

　　她告诉自己：没事，只是道具，不是真的。

　　可身体不听话地开始迎合，腰不自觉地扭，腿也缠了上去。

　　导演声音遥远又近：「杨老师，表情再浪一点，叫出来！」

　　她终于崩溃了，喉咙里溢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嗯……啊……」

　　Jake配合地低喘，动作更快，道具一下一下撞得「啪啪」响。

　　杨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渴望。

　　她高潮了。

　　是真的高潮了。

　　身体剧烈抽搐，腿间一阵痉挛，一股热流涌出来，把床单都打湿了。

　　导演大喊：「完美！过！这一条最好！」

　　Jake退开，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有点复杂。他用毛巾帮她擦了擦腿根，低声用英文：「You okay？」

　　杨颖喘着气，点点头，眼泪却掉下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哭什么。

　　是羞耻，是愤怒，还是终于被满足后的空虚。

　　她只知道，这只是第一天。

　　还有两天。

　　　　　　　　　　　　　　　　　2.

　　洛杉矶郊区，日式别墅，下午两点。

　　午休过后，阳光从纸门缝隙漏进来，在榻榻米上投下一道一道金色的线。杨颖躺在休息室的软榻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羊毛毯，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刚才那场戏的高潮余韵还在身体里隐隐作痛，像有人在她小腹深处留了一根细细的火柴，随时可能重新燃起来。

　　她恨这种感觉。

　　恨自己居然在镜头前、道具下、陌生男人的注视里，真真实实湿了、抖了、泄了。

　　可同时，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耳边轻轻哄她：「没关系，杨颖，这只是身体的正常反应。你太久没被碰了，仅此而已。专业演员连哭戏都能哭到脱水，高潮又算什么？」

　　她把脸埋进枕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香混着精油的味道，意外地让人安心。

　　敲门声响起，是导演Alex.

　　「杨老师，准备下一场，可以吗？」

　　她坐起来，毯子滑落，露出肩膀上还留着的淡淡红痕——刚才Jake吻得太用力了。她没去遮，只是点头：「来吧。」

　　这一场，是全片的核心段落，导演称之为「Artistic Ecstasy」，艺术性高潮。

　　场景换到主卧，巨大的落地窗被白色纱帘遮了大半，光线柔得像牛奶。地上铺满白色玫瑰花瓣，空气里喷了某种带麝香的香氛，甜腻又催情。床是低矮的日式木床，只铺了一张纯白床单，四个角用细麻绳随意系着，像某种隐晦的暗示。

　　灯光师调试了半小时，把光打得又暖又软，像要把人融化。

　　Alex把剧本递给她，声音轻得像在讲一个秘密：

　　「这场没有男优，只有你自己。我们想拍一种『女性自我觉醒』的仪式感。你会先被蒙眼，然后全身涂精油，按摩、唤醒、最后……完全释放自己。整个过程只有一镜到底，十分钟。我们会用极近的特写，但所有敏感部位都用光影和花瓣遮挡，绝对安全。杨老师，相信我，这会是你演艺生涯最美的一场戏。」

　　杨颖看着剧本，只有四个词：Blindfold. Oil. Awakening. Surrender.

　　她喉咙发干，却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化妆师小米和另一个女工作人员把她带到床中央，让她跪坐好。先是给她戴上一条黑色真丝眼罩，世界瞬间陷入彻底的黑暗。接着，睡袍的带子被轻轻解开，布料滑过肩膀、腰、臀，像一条蛇游走，最后完全离体。

　　她赤裸了。

　　空气带着微微的凉，吹过乳尖、腰窝、腿根，所有毛孔都竖了起来。

　　有人开始倒精油。

　　温热的液体从她锁骨开始，缓缓流下，像一条金色的河。两双女人的手，柔软却有力，从肩膀开始，慢慢往下推。精油是特调的，带一点姜和依兰的辛辣，闻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放松，杨老师……」小米的声音在她耳边，像哄孩子，「把身体交给我们。」

　　手指按在她的蝴蝶骨，轻轻打圈，再往下，沿着脊柱一路滑到腰窝。另一双手从前面包抄，托住她的胸，拇指轻轻掠过乳尖，只一下，杨颖就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黑暗放大了所有触觉。

　　她感觉那双手像有魔力，每一次按压都刚好落在最酸最痒的穴位上。精油越涂越多，全身发亮，像刚被雨水洗过的雕塑。有人把她的长发拨到前面，露出整个后背，然后舌尖——不，是手指——从颈后开始，一节一节往下舔……不对，是按。

　　她分不清了。

　　「腿分开一点，好吗？」小米轻声说。

　　杨颖膝盖发软，却听话地往两边挪。精油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积在膝盖窝，又被人推开，涂得更里面。

　　有人托住她的臀，轻轻往上抬，让她呈跪趴的姿势，臀部高高翘起，腰却塌下去，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精油从尾椎开始倒，像开了一条热流，一路往下，流过臀缝，流过最隐秘的褶皱，最后停在那朵紧闭的小花上。

　　「啊……」她没忍住，叫出了声。

　　黑暗里，那双手终于不再客气。

　　两根手指沾满精油，轻轻按在那朵小花上，打圈、按压、再轻轻往里探。只进了一节指节，杨颖就浑身过电一样抖了一下。

　　「别怕……」耳边有人哄她，「很快就舒服了。」

　　手指慢慢深入，带着精油的润滑，一寸寸撑开她从未被触碰过的后庭。另一只手从前面绕过去，找到那颗早已硬得发疼的小核，轻轻碾压。

　　前后夹击。

　　杨颖的理智在那一刻彻底崩塌。

　　她跪趴在玫瑰花瓣上，臀部高高翘起，像献祭的羔羊。黑暗中，所有感官都被放大十倍——精油的热、指尖的粗糙、花瓣的柔软、自己急促的呼吸……

　　「可以……再深一点……」她听见自己哑着嗓子说出了这句话。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敢说出口。

　　但身体比大脑诚实。

　　后面的手指整根没入，缓慢抽送，带出湿腻的水声；前面的手指两根、三根，轻轻抽插，拇指还在小核上画圈。

　　她开始迎合。

　　腰自己塌得更低，臀自己往后送，想让那双手进得更深、更狠。

　　「很好……杨老师，你真美……」Alex的声音远远传来，像隔着一层纱，「镜头爱极了你现在的样子。」

　　她听不见了。

　　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渴望。

　　高潮来得又快又猛。

　　后穴的前列腺被精准地顶到，前面的G 点也被找到，双重刺激下，她像被雷劈中一样，浑身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破碎的尖叫。

　　一股热流从深处喷涌而出，溅在床单上，玫瑰花瓣被冲得四散。

　　她瘫软下去，膝盖还在抖，眼罩下的眼泪把真丝都浸湿了。

　　但奇怪的是，她不觉得羞耻。

　　反而有一种奇异的、从未有过的轻松。

　　像终于卸下了三十七年来所有紧绷的盔甲。

　　有人轻轻摘下她的眼罩。

　　光线重新涌进来，刺得她眯起眼。镜头近在咫尺，导演、摄影、灯光，所有人都看着她，眼神不是猥琐，而是……崇拜。

　　Alex的声音带着颤抖：「杨老师……这一条……太完美了。我拍了十年AV，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镜头。」

　　杨颖喘着气，嘴角却慢慢扬起一个笑。

　　她突然明白，这不是沉沦。

　　这是另一种新生。

　　接下来的两场戏，她彻底放开了。

　　倒不是麻木，而是某种奇异的清醒——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那就走得漂亮一点。

　　第五场：镜前自赏。

　　场景换到全身镜前。她赤裸着站在镜子前，身后是柔光，面前是自己。

　　导演让她自己摸，自己看，自己爱自己。

　　她起初还有些僵硬，但当手指再次触到那颗还肿着的小核时，身体的记忆立刻苏醒。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潮红的脸、湿亮的身体、微微张开的唇——第一次觉得，原来杨颖也可以这么淫荡、这么美。

　　手指慢慢深入，另一只手揉着胸，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快感扭曲，又慢慢绽放。

　　高潮时，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

　　第六场：花瓣浴。

　　最后一场，浴缸里放满温水和白色玫瑰花瓣。

　　她躺进去，水没过胸，只露出锁骨以上。

　　导演说：「最后十分钟，一镜到底，你做什么都可以。我们只拍你的脸和肩膀以上的表情。」

　　杨颖闭上眼，把手伸进水下。

　　她知道镜头拍不到，但她还是做了。

　　手指熟练地找到那一点，轻轻按压，再深入。

　　水面开始起波浪，花瓣被她激得四处漂浮。

　　她仰起脖子，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呻吟，像唱歌。

　　高潮来临时，她睁开眼，直视镜头，嘴角带着笑，眼里却有泪。

　　「Cut ！」

　　导演的声音都在抖。

　　全场安静三秒，然后爆发出掌声。

　　Alex走过来，递给她一条浴袍，声音低哑：「杨老师……谢谢你。这会是我职业生涯最重要的一部作品。」

　　杨颖裹上浴袍，腿还在发软，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看着他，突然问：「能给我一份成品吗？我想……留着自己看。」

　　Alex愣了一下，然后重重地点头：「当然。你有权利拥有它。」

　　当天拍摄结束，杨颖坐在保姆车后座，看着窗外飞驰的棕榈树。

　　她没有哭。

　　也没有后悔。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还残留着一点隐秘的热。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五十万美金已经到账。

　　更重要的是，她发现了一个全新的自己。

　　一个不需要人设、不需要讨好任何人、只为自己而活的杨颖。

　　车窗外，洛杉矶的夕阳像一场巨大的高潮，把整座城市染成金色。

　　她降下车窗，让风吹乱头发。

　　然后，她笑了。

　　真的、发自内心的笑了。

　　第一次拍摄，圆满结束。

　　　　　　　　　　　　　　　　　3.

　　2025年5 月17日，洛杉矶，圣费尔南多谷一栋隐秘的西班牙风格庄园。

　　第二次拍摄的通知来得比杨颖预料中早得多。

　　第一次拍完后的那个晚上，她几乎没睡。她把五十万美金已经到账，扣掉税和Linda 的佣金，还剩四十二万。她给自己买了一辆二手保时捷，租了一套比之前大一倍的公寓，把助理们的工资补齐，又给上海的妈妈转了五十万人民币。然后她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洗了三个小时的澡，洗到皮都红了，还是觉得身上有Jake留下的味道。

　　她以为自己会崩溃，会后悔，会立刻让Linda 去毁约。

　　但奇怪的是，除了最开始那股强烈的羞耻感，后面涌上来的，竟然是一种久违的轻松。

　　那种被注视、被渴望、被需要的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封杀之后，所有镜头都离她远去，她像被全世界遗忘。现在，至少还有人愿意花五十万美金，看她假装高潮。

　　她照镜子时，发现自己眼下青黑，但嘴角却有光。

　　Linda 在第五天打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却掩不住兴奋：「Baby，投资方看完样片，疯了。他们说你是天生尤物，从来没见过这么会演的亚洲女优……不是，他们说『女演员』。他们追加预算，要拍第二部，这次片酬一百万美金，还是三天，但……」

　　杨颖握着手机的手指发凉：「但什么？」

　　「但他们希望更真实一点。艺术片，懂吗？像《花样年华》遇上《五十度灰》那种感觉。他们想拍真正的性爱，不是借位。男优还是Jake，加上一个黑人演员，很专业，身材好，干净，无不良记录。投资方说，如果你同意，他们愿意签长期合同，以后每年给你介绍一部Netflix 或者HBO 的正剧女配，资源管够。」

　　杨颖没说话。

　　Linda 继续劝：「Baby，你听我说，现在好莱坞谁不知道你被大陆封杀了？那些白人制片人表面客气，背地里还不是觉得你『有污点』？你不给自己找后路，谁给你？一百万美金啊，三天，税后也能拿八十多万。而且……」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他们保证，成品只在私人服务器，不上线任何平台，连预告都不发。你就当是……一次私密的艺术行为。很多人都在做，欧洲那些女演员，拍完艺术片不照样走戛纳红毯？」

　　杨颖挂了电话，站在公寓阳台上抽了半包烟。

　　她想起第一次拍摄最后那场戏，自己真的高潮了。不是演的，是身体背叛了她。那一刻她恨自己，觉得自己脏、可耻、下贱。可同时，她又真切地感觉到久违的活着。

　　她三十七岁了。脸还能撑几年？再过两年，四十岁，胶原蛋白塌了，镜头不饶人。到时候连成人片都没人找她。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一口闷。

　　「就当是艺术。」她对着空荡荡的客厅说，「杨颖，你他妈演了二十年戏，还怕真枪实弹？」

　　她给Linda 回消息：我签。

　　5 月17日早上九点，庄园。

　　这次的布景更讲究，整栋房子被改造成一间极简艺术画廊，白墙、原木地板、巨大的落地窗，阳光从百叶窗切成一条条金色的光带。空气里飘的不是沉香，是淡淡的依兰和广藿香，催情意味浓得化不开。

　　导演Alex见到她，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艳。

　　「Baby，你今天美得像画。」他用中文说的，语气像在哄女朋友。

　　杨颖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羊绒大衣，里面是什么都没穿，大衣扣子只扣了中间一颗，走路时胸口若隐若现。她化了很淡的妆，唇色是豆沙，头发随意挽了个低髻，几缕碎发垂在颈侧，像刚被男人揉乱。

　　Alex带她去化妆间，化妆师还是小米，但这次多了一个黑人女孩，负责身体彩绘。她们让她脱光，躺在按摩床上，用一种带金粉的精油从头到脚给她涂抹，皮肤在阳光下像镀了一层蜜。

　　「姐姐，你好香。」小米笑着说，手指不经意滑过她乳尖，杨颖颤了一下，没躲。

　　涂完油，她们给她戴上一条极细的铂金腰链，链子垂到耻骨上方，晃动时会轻轻扫过阴蒂，凉凉的，痒得要命。

　　十点，开拍。

　　第一场戏：她独自在画廊散步，身上的大衣缓缓滑落，赤裸着身体站在一幅巨大的抽象油画前，阳光切割在她身上，像一件流动的光之衣。

　　很美，杨颖自己都看呆了。

　　第二场：她坐在白色丝绒沙发上，手指抚过自己身体，从锁骨到胸，再到小腹，最后停在腿心，轻轻揉按。镜头离得很近，能拍到她指尖沾上的水光。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尴尬，但精油太滑，腰链又一直在扫，身体比脑子先投降。她闭上眼，手指真的插进去一点点，湿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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