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琪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尖声叫道：“你们快看！她站都站不稳了！裤子……裤子那里颜色是不是深了？！她是不是……尿失禁了？！还是说……这就是证据？！”

　　你没有任何力量去反驳了。你只是死死地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混合着汗水滑落。你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呜咽声，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

　　高潮的余波让你浑身虚脱，体内的设备仍在震动，但你已经麻木。那股湿漉漉的感觉紧紧贴着你，成为你耻辱的烙印。

　　“无地自容……让她们说吧……我完了……”

　　你靠着墙壁，身体缓缓滑落，最终蹲在了地上，把脸深深埋进膝盖里，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发出压抑的、绝望的哭声。

　　陈琳看着你这副彻底崩溃的样子，用充满了胜利者的鄙夷和刻薄的语气，居高临下地说：

　　陈琳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刀子在割：“哟，刚才不是还挺凶的吗？又是骂人又是要告老师的。怎么，现在装起可怜来了？偷偷摸摸带这种东西来学校，还用到失禁，张璐，你可真行啊。平时装得一副好学生样子，骨子里这么骚这么贱？”

　　你维持着蜷缩的姿势，对一切外界刺激都没有反应。赵莉接过话头，她的声音冷静而残忍，确保周围好奇围观的人都能听到：“行了，别说了。人家‘忙’着呢，没空理我们。我们走吧，别耽误了张大小姐‘处理’她的‘私人问题’。”她把“忙”和“私人问题”咬得极重，充满了讽刺。说完，三人发出刺耳的笑声。

　　你没有任何回应。沉默是你唯一的选择。

　　队伍终于排到了你，你在周围人复杂（好奇、同情、鄙夷）的目光中，挣扎着，几乎是爬了起来。你始终死死地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你用细若蚊蚋、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对提醒你的人说了句：“……谢谢……”然后，像逃命一样，踉跄着冲进了刚刚空出来的隔间，猛地锁上了门。

　　你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无力地滑坐在地上。先前强忍的哭声终于彻底爆发出来，不再是压抑的抽噎，而是充满了屈辱、后怕和彻底失败的绝望的嚎啕大哭。你感到浑身冰冷，止不住地颤抖。过了好一会儿，你才用颤抖的手，带着一种近乎憎恶的情绪，将那个给你带来灭顶之灾的设备粗暴地取出并关闭，塞进背包最底层。

　　你的大脑被各种情绪充斥：对自己愚蠢失言的悔恨（“我为什么要说那个词！”）；对那三人刻骨铭心的恨意；对明天去到学校后将面对何种局面的深深恐惧（她们绝不会保守秘密）；以及一种巨大的、摧毁性的羞耻感，感觉自己不再干净，尊严已被彻底剥除。你意识到，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冒险失败”，而是一场可能影响你未来很久的、真正的社交性死亡。此刻，隔间之外的世界，对你来说已经变得无比可怕。

　　你知道，明天你面对的，将是赵莉无尽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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