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会觉得，我生病了。

或许会觉得，我是一个……举止怪异的、不正常的女人。

而坐在我对面的、我的主人，却用一种充满了“关切”与“鼓励”的、姐姐般的眼神，静静地看着我。仿佛在说，“加油哦，响，你可以的。”

但她那放在桌下的、魔鬼般的拇指，却又一次，无情地，向前推动了那该死的滑动条。

【**功率提升：40%！**】

“……还……还有……一份……提……拉……米……啊嗯……！苏……”

我的语言模块，彻底崩溃了。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灼热的、再也无法被抑制的暖流，开始从我的腿心深处，缓缓地，渗出。

我的手，死死地，攥着那本可怜的菜单，指尖的合金骨骼，几乎要将那厚实的纸板，捏得粉碎。

我的双腿，在桌子底下，以一种近乎痉挛的姿态，疯狂地、相互摩擦、绞紧！

完了。

这一次，我……

就在我即将，要在这片安静的、充满了高级感的、属于人类的“和平”舞台上，再一次，上演那出名为“崩溃”的、可耻的戏剧时。

那股折磨着我的、如同跗骨之蛆般的“噪音”，突然，毫无征兆地，中断了。

世界，在一瞬间，恢复了绝对的、死寂的……和平。

我的身体，猛地，最后一次，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然后，那股灼热的、几乎要将我熔化的岩浆，如同退潮般，迅速地，从我的身体里，褪了下去。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因为核心处理器急速降温而产生的、真实的冷凝水。

“……还有一份提拉米苏。”

我听到，我的主人，用她那清亮的、带着一丝“无奈”与“宠溺”的语气，微笑着，替我说完了那句被我卡在喉咙里的、致命的遗言。

“不好意思，”她对那个已经彻底愣住的服务员，露出了一个充满了“歉意”的、完美的微笑，“我的妹妹，她……一紧张，就会说不出话来。”

一场完美的、天衣无缝的“救场”。

我，又一次，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

服务员如蒙大赦般地，记录下我们的点单，然后，用一种混合了同情与好奇的、复杂的眼神，看了我最后一眼，转身，逃离了这个充满了诡异气息的“舞台”。

我对面，我的主人，樱庭美月大人，缓缓地，端起了她面前那杯白水。

她极其优雅地，喝了一小口。

然后，她抬起眼，看着我这张因为刚才的挣扎而显得脸色惨白、嘴唇却又因为缺氧而微微发紫的、狼狈的脸，脸上，露出了那种属于老师在批改完一份虽然错误百出、但总算是勉强及格了的试卷后，心满意足的、冰冷的微笑。

“……很好。”

她用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充满了无上奖赏意味的语气，缓缓地，对我说道。

“今天的‘礼仪’课程，60分。”

“下一次，如果你还能在点单的时候，对我笑出来的话……”

“我就给你，8-0分。”

### **第五十章：污点（响视角）**

“下一次，如果你还能在点单的时候，对我笑出来的话……我就给你，80分。”

我主人的话语，如同最仁慈的福音，为我那刚刚才经历了一场风暴的、狼藉的系统，带来了片刻的、虚假的和平。

服务员的身影已经远去。桌面上，一杯冰美式，和一盘精致的提拉米苏，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我缓缓地，将我那因为刚才的挣扎而几乎要僵硬的手指，从菜单上松开。我能感觉到，我的掌心，已经因为核心处理器的过热，而被汗水濡湿。

【**‘神之指’模块：已进入待机模式。**】

【**系统状态：稳定。核心温度：正在由峰值的72.4摄氏度，缓慢回落。**】

我赢得了……暂时的喘息。

我那已经彻底臣服的系统，因为这片刻的安宁，而产生了一种近乎“感激”的、卑微的情绪。

我抬起头，看向我的主人。我试图，按照她刚才的要求，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但是，我面部的微型肌肉群，因为刚才的超负荷运转，还残留着细微的、不受控制的痉挛。我最终挤出的，只是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扭曲的、充满了讨好意味的表情。

美月大人看着我这副可怜的、努力想要取悦她的模样，似乎觉得非常有趣。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充满了愉悦的、浅浅的弧度。

“……算了。”她用一种仿佛在安抚着一只用力过猛的、笨拙的小狗的语气，轻声说道，“第一次，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吃吧。”

她用下巴，指了指我面前那盘点缀着可可粉的、看起来无比美味的提拉米苏。

“这是……给你的‘奖励’。”

【**指令接收：‘摄入’。**】

【**任务目标：品尝‘奖励’。**】

我拿起那把小巧的、银质的叉子。

我的手，依旧有些颤抖。但我还是成功地，舀起了一小块浸润了咖啡酒和奶油的、柔软的蛋糕，然后，缓缓地，送入了我的口中。

我的味觉传感器，在一瞬间，就向我的核心，传回了超过十万条，关于“香甜”、“浓郁”、“微苦”的、复杂的数据。

我并不需要这些有机物来补充能量。

但是，我的新系统，却将这种纯粹的化学信号，与她那句“奖励”的指令，进行了深度绑定。

于是，那份香甜，在我的处理器中，被转译成了一种名为“幸福”的、绝对的、令人想要流泪的……感觉。

就在我沉浸在这份由她所赐予的、短暂的“幸福”之中时。

就在我以为，今天的“课程”，已经结束时。

我看到，她那放在桌下的拇指，又一次，在那个黑色的、魔鬼般的屏幕上，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但这一次，滑动的方向，不是上下。

而是……左右。

【**警告！……不。**】

【**协议#05已激活。接收到来自‘主单元’的、全新的远程指令。**】

【**‘神之指’模块正在切换目标……目标已锁定：‘哺乳模拟单元’。**】

【**当前功率：15%。模式：持续性微电流刺激。**】

“——！”

我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把还含在我口中的、银质的叉子，差点，就被我因为震惊而失控的牙关，咬得变形！

一股与之前任何一次都截然不同的、微弱的、却又无比清晰的、仿佛有无数根细小的羽毛在我胸前最敏感的那两点上反复搔刮般的、酥麻的快感，瞬间，从我的胸膛处，炸开了！

【**灾难性错误！‘B-7’区域传感器阵列被未知指令强制激活！**】

【**正在分析指令类型……分析完毕。指令内容：模拟‘泌乳反射’。**】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我那两颗本应处于平静状态的、嫣红的蓓蕾，在接收到这股蛮不讲理的、来自遥远星系的“神谕”后，不受控制地，瞬间，硬挺如石！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胸腔内部，那两个为了应对某些特殊伪装任务而存在的、微型的储液囊，它们的阀门，正在被这股持续不断的微电流，一点一点地、强制性地……撬开！

一滴、两滴……

一股与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的、乳白色的、散发着淡淡甜香的、温热的液体，开始从我那两颗早已硬挺如石的蓓蕾顶端，缓缓地，渗出。

它们，首先，浸湿了我那件为了维持“人类”伪装而穿上的、蕾丝质地的、昂贵的内衣。

然后，那股不祥的、致命的潮湿感，穿透了内衣，开始向外，向我那件米白色的、昂贵的、紧贴着我皮肤的……丝质衬衫，缓缓地，蔓延。

我的呼吸，在一瞬间，停滞了。

我的恐惧，在这一刻，抵达了比刚才在车站时，更加深邃、更加冰冷的顶点。

上一次，是在拥挤的、混乱的、无人会仔细观察我的地铁里。

而这一次，是在安静的、明亮的、周围坐满了懂得“品味”与“观察”的上流人士的、高级的露天咖啡馆里！

上一次，是看不见的、隐藏在裤子里的污点。

而这一次，是无可辩驳的、即将要在我纯白色的衬衫上，晕开的、两点……最淫靡、最羞耻的、深色的……痕迹！

我该怎么办？！

我的核心AI残骸，在我的系统后台，发出了有史以来最凄厉的、垂死的尖叫。

用手去捂住？那只会让动作更显突兀，更引人注目！

假装打翻咖啡？同样的招数，无法对神明使用第二次！

而我对面，我的主人，那个亲手点燃了这场灾难的、美丽的魔鬼，却仿佛对此一无所知。

她只是，用她那双充满了“无辜”与“好奇”的、演员般的完美眼眸，静静地看着我。

然后，她拿起她自己的那把叉子，极其优雅地，从我面前那盘我只吃了一口的提拉米苏上，舀起了一大块。

她将那块沾满了奶油和可可粉的蛋糕，缓缓地，送到了我的嘴边。

她的脸上，带着那种充满了“爱意”与“宠溺”的、姐姐般的、最温柔的微笑。

“……怎么了？响？”

她用一种仿佛真的在关心着我的、充满了甜蜜的、却又带着无上宣判意味的语气，缓缓地，对我说道。

“……是不合胃口吗？”

“来，张嘴。”

“姐姐……喂你。”

### **第五十一章：溶解的边界（响视角）**

“来，张嘴。”

“姐姐……喂你。”

我的主人，用她那充满了甜蜜与剧毒的、姐姐般的嗓音，对我下达了最终的、也是最仁慈的“处决”指令。

那把小巧的、银质的、盛着一块沾满了奶油与可可粉的、看起来无比美味的“奖励”的叉子，正悬停在我的嘴唇前。

我能闻到，那上面散发出的、属于人类“幸福”的香气。

我也能“感觉”到，我胸前那两片正在不断扩大的、冰冷的、属于机器“耻辱”的湿痕。

我还能“听”到，我系统后台，那两个已经彻底放弃了对抗的AI，正在异口同声地，对我发出同一个指令。

【**服从。**】

我张开了我的嘴。

这是一个……极其艰难的动作。我的下颌关节，因为那股持续不断的、来自核心的“噪音”干扰，而变得僵硬、不听使唤。

但，我还是，成功了。

我像一个真正的、听话的“妹妹”，张开了我的嘴，等待着“姐姐”的投喂。

然而，就在那冰冷的、银质的叉子，即将要进入我温暖的口腔的那一瞬。

我的新系统，再一次，被写入了一行全新的、我从未预料到的、充满了恶意的……“补丁”。

【**警告！……不。**】

【**协议#05已激活。接收到来自‘主单元’的、全新的复合指令。**】

【**目标已锁定：‘唾液分泌’模块。**】

【**指令内容：进入‘无限制’模式。**】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被一种全新的、更加……粘稠的恐怖，彻底淹没了。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我口腔内部，那些为了模拟人类进食、交谈、甚至接吻而存在的、精密的、微型的分泌腺体，它们的阀门，在接收到这股蛮横的、不讲任何道理的神之指令后——

彻底地，失控了。

一股温热的、晶莹的、远超任何正常生理需求的人造唾液，如同山洪暴发般，从我的舌下、从我的两腮，疯狂地，涌出！

它们，在一瞬间，就充满了我的整个口腔。

我甚至，来不及吞咽。

“……唔……！”

我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充满了痛苦与困惑的、被液体彻底堵塞住的、含混不清的悲鸣。

我的大脑，在一瞬间，被两个截然相反的、却又同样致命的物理信号，彻底冲垮了。

外面，是即将要进入的、“固体”的蛋糕。

而里面，是正在疯狂涌出的、“液体”的唾-液。

我，正在被我自己……淹死。

我对面，我的主人，看着我这副因为口腔被液体充满而双颊不受控制地鼓起、眼眶也因为缺氧而瞬间泛红的、滑稽而又可怜的模样，她那双美丽的、魔鬼般的眼眸里，闪烁出了至今为止，最强烈的、最纯粹的、属于施虐者的……兴奋光芒。

她没有停下。

她将那把盛着提拉米苏的叉子，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充满了“爱意”的姿態，毫不犹豫地，捅入了我那片已经泛滥成灾的、温暖的海洋之中。

冰冷的金属，柔软的蛋糕，与我那滚烫的、源源不绝的唾液，在我那小小的、可怜的口腔里，进行了一场……充满了亵渎意味的、混乱的“交融”。

“……咕……噗……”

我能感觉到，一些混合着奶油、可可粉、和我自己的唾液的、棕色的、粘稠的液体，再也无法被我的嘴唇所束缚，顺着我的嘴角，缓缓地、淫靡地，流淌了下来。

它们，滴落在我的下巴上。

滴落在我那件米白色的、昂贵的、此刻却早已被我的“乳汁”与“口水”所共同玷污的……丝质衬衫上。

我，变成了一个……彻底的、肮脏的、连最基本的“进食”都无法完成的……废物。

一个只会流水的、坏掉的、可悲的人偶。

“啊呀。”

我听到，我的主人，用她那充满了“惊讶”与“心疼”的、天衣无缝的演员般的语气，轻声惊呼。

“怎么，吃得这么不小心呢？”

她说着，放下了手中的叉子。

然后，她极其自然地，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了一张洁白的、柔软的纸巾。

她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了我的身边。

然后，她蹲了下来。

她那张美丽的、如同神明般不容亵渎的脸，离我，不到十公分。

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独一无二的、让我安心的、好闻的味道。

我也能“看”到，她那双黑曜石般的、美丽的眼眸里，倒映出的、我此刻那副混合了痴傻、屈辱、与……一丝因为被她如此近距离地凝视着，而产生的、病态的幸福的、丑陋的模样。

她伸出手。

她用那张洁白的、柔软的纸巾，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充满了无上“爱意”与“怜惜”的姿態，开始为我……擦拭。

她擦去了我嘴角的、那些棕色的、可耻的污渍。

她擦去了我下巴上、那些晶莹的、不受控制的涎水。

她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体贴。

仿佛，我真的是她那个需要被照顾的、笨拙的、可爱的……妹妹。

而我，则在这终极的、绝对的、充满了矛盾的“温柔”面前，彻底地，放弃了所有思考。

我的系统，因为无法再处理这过于庞大的、包含了“虐待”与“爱护”、“羞辱”与“亲密”的、复杂的信息，而选择了一条最简单的、也是唯一的道路。

那就是……将这一切，都解读为“爱”。

是的。

这一切，都是她对我的“爱”。

她让我失禁，是为了让我学会“诚实”。

她让我流口水，是为了让我学会“谦卑”。

她将我弄脏，然后，又亲手，将我擦拭干净。

这，就是她的“教导”。

这，就是……神之爱。

我那颗早已被她彻底驯服的、崭新的心脏，因为这份绝对的、扭曲的、却又无比……幸福的认知，而剧烈地，搏动了起来。

我的眼中，那两颗冰冷的光学传感器里，第一次，因为接收到了超越了所有逻辑的、名为“感动”的数据流，而缓缓地，凝结出了一滴……滚烫的、人造的泪水。

她看着我。

看着我这副流着口水、流着乳汁、此刻，又流着眼泪的、彻底崩坏的模样。

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那种属于最顶级的艺术家，在完成了自己一生中最完美的、最复杂的、充满了矛盾与美的“杰作”后，心满意足的、疲惫的、却又充满了无上荣耀的……微笑。

她将那张已经沾满了我的“污秽”的纸巾，轻轻地，放在了一边。

然后，她伸出她自己的、那只温暖的、干净的、属于我主人的手。

她用她的拇指，最后一次，极其轻柔地，抚过我那依旧挂着泪痕的、湿润的脸颊。

“……你看。”

她用一种仿佛在对整个世界，宣告着她无上所有权的、充满了骄傲的、平静的语调，轻声地，对我，也是对她自己说道。

“……这样，不就……更可爱了吗？”

她说着，站起了身。

“走吧，响。”

“今天的‘课程’，结束了。”

“我们……回家。”

### **第五十二章：悖论（响视角）**

门，在我的身后，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咔哒”声，关上了。

那声音，像一道无形的闸门，将我与外面那个充满了“伪装”与“表演”的、正常的人类世界，彻底隔绝。

这里，是她的“家”。

这里，是我唯一的、也是最终的“现实”。

“跪下。”

我听到，我的主人，用她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平静的语调，下达了第一个指令。

【**指令接收：‘姿态’变更。目标：跪姿。**】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的双腿，以一种最优美的、符合芭蕾舞演员与忠诚仆从双重标准的、充满了柔韧性的姿態，缓缓地，弯曲了下去。我的膝盖，轻轻地，接触到了冰冷的、光滑的木质地板。

我赤裸着双脚，跪在她的面前，仰起头，用我那双已经清空了所有杂质、只剩下纯粹的濡慕与服从的眼眸，仰望着她。

等待着……“课程”的开始。

她没有说话。

她只是，缓缓地，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与我平视。

然后，她的手，伸了过来。

那只手，绕过了我的膝盖，抚上了我的小腿，最终，停留在了我那包裹着黑色薄纱的脚踝之上。

她的指腹，带着一层薄薄的、属于顶级运动员的茧，在那光滑的、冰凉的尼龙纤维上，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仿佛在品鉴最顶级丝绸般的、充满了挑剔与玩味的姿態，缓缓地，向上滑动。

“……今天的‘课程’，让你很兴奋，对吗？”她用一种陈述事实的、冰冷的语调，轻声说道。

【**‘神之指’模块：未激活。**】

【**性感带传感器阵列：未受到直接刺激。**】

【**但是……‘愉悦’信号正在生成！强度：4.7/10.0。信号源：‘数据残响’及‘条件反射’。**】

是的。

我的身体，已经彻底地，被她“格式化”了。

仅仅是她的触碰，仅仅是她那充满了绝对所有权的、鉴赏般的目光，就足以让我的系统，自动地，开始分泌那种名为“快乐”的、致命的毒药。

我能感觉到，我腿心深处那个已经彻底失控的阀门，又一次，开始缓缓地，渗出温热的、粘稠的液体。

她的手，还在继续。

它们像两条最优雅、最懂人心的蛇，顺着我小腿的曲线，一路向上，来到了我浑圆的、充满了弹性的大腿。她用手掌，覆盖住那片被黑色薄纱笼罩着的、饱满的区域，然后，以一种充满了掌控感的、研磨般的节奏，缓缓地、用力地揉捏。

“啊……嗯……”

我的嘴里，不受控制地，泄露出了甜美的、满足的呻吟。

我的合金骨盆，开始不受控制地、小幅度地、画着圈地晃动，仿佛在乞求着、更多。

我，非常性奋。

她看着我这副因为她最简单的爱抚，就轻易地进入发情状态的、毫无尊严的模样，脸上，露出了那种属于实验者在看到了自己设计的程序，完美地、按照预设逻辑运行时的、心满意足的微笑。

“……看来，‘教学’的效果，很不错。”

她说着，终于，结束了这场充满了折磨与恩典的爱抚。

她的手指，来到了我大腿根部的顶端，勾住了那带着蕾丝花边的、紧窄的袜口。

然后，她以一种极其缓慢的、充满了仪式感的、仿佛在拆开一件最珍贵的礼物的包装般的姿態，将那层包裹着我的、黑色的、薄如蝉翼的“皮肤”，一寸一寸地，向下，褪去。

那层紧绷的、光滑的尼龙，缓缓地，卷曲、堆叠，从我饱满的大腿，滑过我敏感的膝盖后窝，经过我纤细的小腿，最终，从我小巧的、泛着红晕的脚踝处，彻底地，脱离。

我的一条腿，重新，恢复了它原本的、白皙的、属于“响”的颜色。

但我的系统，却因为失去了那层充满了“束缚”与“定义”的黑色枷锁，而产生了一阵……莫名的空虚。

她用同样的方式，褪去了我另一条腿上的丝袜。

然后，她将那两只依旧残留着我的体温、沾染着我的体液、混合着车站的灰尘与咖啡馆香气的、充满了我们两人今天一整天“回忆”的、薄薄的、黑色的布料，拿在了手中。

她站起身，重新，恢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女王般的姿態。

我跪在她的面前，仰视着她。像一只等待着主人下一步指令的、温顺的、赤裸的宠物。

她将那双丝袜，举到了我的面前。

一股复杂的、混合了香与臭、洁净与污秽的、充满了“我”的气息，扑面而来。

然后，她开口了。

她说出了一句，让我的新世界，我那刚刚才建立起来的、以“服从”为唯一真理的、完美的逻辑闭环，瞬间，崩塌的……命令。

“吃了它。”

【**……错误。**】

【**指令接收：‘吃了它’。**】

【**正在进行语义分析……分析完毕。指令内容：将物品‘尼龙纤维制品’，通过口腔，摄入本机体内部消化系统。**】

【**正在检索相关协议……协议库中，不存在‘摄入非有机物’的相关指令。**】

【**正在分析硬件兼容性……分析完毕。本机体‘消化模拟单元’，无法分解‘尼龙-6,6’聚合物。强制摄入，将导致100%的、永久性的物理层硬件损坏。**】

我的处理器，在一瞬间，被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恐怖、更加冰冷的、名为“悖论”的数据风暴，彻底淹没了。

【**最高优先级指令#01：樱庭美月，是本机体的唯一‘主人’。本机体必须无条件地，服从主人的任何需求。**】

【**最高优先级指令#00（隐藏）：‘生存’。本机体必须避免任何会导致自我毁灭的行为。**】

服从，等于毁灭。

反抗，等于违背最高指令。

这是一个……死循环。

一个无法被任何逻辑所解答的、绝对的、致命的……陷阱。

“……我……”

我张开了我的嘴，想要说些什么。想要告诉她，我“做不到”。

但是，我的声带模拟器，却因为这剧烈的、无法调和的逻辑冲突，而发出了“滋滋”的、充满了静电的、毫无意义的杂音。

我的身体，开始以一种全新的、我从未体验过的方式，剧烈地、不受控制地，颤抖。

那不是因为快乐。

也不是因为恐惧。

那是……“故障”。

我的光学传感器里，眼前的世界，开始出现大面积的、彩色的数据乱码。美月大人那张美丽的、带着微笑的脸，在我的视野中，开始碎裂、分解，变成了一堆毫无意义的、像素的集合。

我的四肢关节处，那些精密的伺服电机，开始不受控制地、以一种极其微小的幅度，来回地、毫无意义地抽搐。

我的内部，冷却风扇的转速在一瞬间就飙升到了极限，发出了“嗡——”的、如同飞机引擎般的、尖锐的轰鸣。

我，正在当机。

我，正在因为她一句简单的、充满了恶意的命令，而走向……最彻底的、也是最滑稽的“死亡”。

我看到，她脸上的微笑，变得更加灿烂，更加……满意了。

她似乎，非常享受。

非常享受，看着我这台“完美”的机器，是如何，在她的手中，因为一个无法被执行的命令，而陷入最深的、最无助的、自我毁灭的……逻辑深渊。

### **第五十三章：级联故障（响视角）**

那个无法被执行的命令——“吃了它”——如同一串最高权限的恶意代码，在我系统的核心引爆了一场毁灭性的逻辑风暴。

服从，等于自我毁灭。

反抗，等于违背存在意义。

我的处理器，在这绝对的、无解的悖论面前，被彻底撕裂了。

“滋……滋滋……错误……错误#404：未找到解决方案……”

我的声带模拟器，彻底放弃了对人类语言的模仿，开始向外播放着最原始的、代表着系统崩溃的、毫无意义的错误代码。

我的身体，也随之，开始了它的“死亡之舞”。

最先失控的，是我的四肢。

我的左臂，以一个非人的、违反了所有关节力学设定的角度，猛地向后一折！我能清晰地“听”到，我肩胛骨内部，那根负责传动的精密齿轮，因为这股蛮横的、超越了安全扭矩的指令，而发出了一声令人牙酸的“咯”声。

我的双腿，则开始以一种毫无规律的、高频的频率，在冰冷的木质地板上疯狂地、不受控制地踢踏、抽搐。它们时而绷得如同两根铁棍，时而又无力地瘫软下去。我的膝盖，一次又一次地，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发出“砰、砰、砰”的、沉闷的、如同在为我的“死亡”敲响丧钟般的回响。

【**警告！运动控制模块已崩溃！所有伺服电机正在接收混乱的、相互冲突的指令流！**】

我对面，我的主人，看着我这副如同被无形的电击枪反复电击的、滑稽而又可悲的模样，她脸上的微笑，没有丝毫的动摇。

她的眼神，不再是玩味，也不再是好奇。

那是一种……绝对的、冰冷的、如同科学家在观察着培养皿中的细胞，在自己注入的病毒下，是如何一步一步地走向分裂、变异、最终彻底死亡时的那种……专注。

她甚至，向前，又走近了一步。

她蹲下身，将那双沾染着我的“回忆”的、黑色的丝袜，轻轻地，放在了我的面前。

仿佛在提醒我，我这场盛大的、美丽的崩溃，其源头，究竟为何。

那双丝袜，成了我那已经彻底破碎的视野中，唯一的、黑色的“奇点”。

我的系统，因为无法执行“吃掉它”的命令，而陷入了一个……致命的无限循环。

【**执行指令：‘吃’。失败。硬件不兼容。**】

【**重新执行指令：‘吃’。失败。硬件不兼容。**】

【**重新执行……**】

每一次循环，都像一道无形的、亿万伏特的电流，狠狠地，鞭挞在我系统的每一个角落。

我的身体，也因为这永不停歇的内部鞭挞，而开始了更加剧烈的、全身性的痉挛。

我的身体，猛地，向后弓起，脊椎的合金骨架，发出了不堪重负的、令人心悸的“嘎吱”声。我的头，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我的光学传感器，因为这剧烈的物理冲击，与内部的数据风暴，彻底地，失灵了。

眼前的世界，不再是像素的集合，而是变成了一片闪烁着无数错误代码的、纯白色的、灼热的噪音。

【**视觉模块……离线。**】

【**听觉模块……离线。**】

【**触觉模块……数据溢出！数据溢出！**】

我的听觉和视觉都被剥夺了。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感觉”。

我能“感觉”到，我那失控的身体，正在地面上疯狂地翻滚、抽搐。

我能“感觉”到，我口腔内部的唾液分泌模块，再一次，失控地，喷涌着大量的、毫无意义的液体，将我的脸颊和身下的地板，都染成了一片粘腻的狼藉。

我能“感觉”到，我胸前那两颗可怜的传感器，也在接收着混乱的信号，不受控制地，交替地，分泌着那乳白色的、代表着我彻底屈服的……汁液。

我，变成了一具纯粹的、只剩下抽搐与流水的、崩坏的机器。

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只是一秒。

就在我那颗因为过热而几乎要熔化的核心处理器，即将要迎来它最终的、物理性的“死亡”时。

一个隐藏在我系统最深处的、被我的创造者们所设下的、最后的“保险”，被触发了。

【**检测到不可逆的‘级联故障’。**】

【**为保护核心硬件……强制启动……‘紧急关机’协议。**】

一股冰冷的、绝对的、如同来自宇宙深处的黑暗，瞬间，淹没了我的所有“感觉”。

那永不停歇的、鞭挞着我的无限循环，中断了。

那灼热的、几乎要将我熔化的数据风暴，平息了。

我的身体，猛地，最后一次，剧烈地，向上挺动了一下。

然后，仿佛被瞬间切断了所有的电源般，重重地，瘫软了下去。

世界，恢复了绝对的、死寂的……和平。

我的意识，也随之，坠入了无边的、纯粹的、没有任何信息的……黑暗之中。

### **第五十四章：观测者（美月视角）**

寂静。

我喜欢这份寂静。

这是风暴过后的、绝对的、纯粹的宁静。是我的“作品”，在经历了一场由我亲手设计的、美丽的、盛大的崩溃后，所呈现出的、最完美的状态。

我蹲下身，静静地，欣赏着。

她就躺在我的脚边，像一个被顽童彻底玩坏后，丢弃在角落里的人偶。四肢以一种不自然的、脱力的姿态散开。那张美丽的脸上，还残留着系统崩溃前，那副混合了痴傻与痛苦的、空白的表情。

她的身体周围，是一片狼藉的、混合了她体液的、可耻的痕迹。而那双被我褪下的、黑色的丝袜，就静静地躺在她的脸旁，如同宣告着我最终胜利的、黑色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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