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百葉窗縫隙斜斜切進來，落在濕透的淺灰色床單上，像一道道被水浸過的銀線。

加藤惠側躺在蓮懷裡，右腿無力地搭在他腿上，整個人軟得像被抽掉骨頭。

下腹繃得比平常更緊，皮膚下透出淡淡青筋，微微鼓起，帶著被灌滿後的溫熱。

殘留的乳白從陰道口緩緩溢出，先沿著下側的大陰唇外緣往外擴散，再順著臀縫滑過肛門，最後沿著下側大腿外側一路淌到床單，在布料上暈開深色痕跡。

蓮還半埋在她體內，偶爾輕輕跳一下，又擠出一小股，沿著同樣路線繼續往外漫。

惠把臉埋進他肩窩，聲音淡得像隔著霧氣：

「……第十二次了。」

兩人就這麼抱著，誰也沒動。

窗外的雲慢慢變成橘紅色，影子被拉得老長，最後悄悄溜出房間。

後來，蓮先開口，嗓音啞得幾乎聽不出來：

「要洗澡嗎？地板……也髒了。」

惠眨了眨眼，睫毛上還掛著細汗，點頭。

他把她抱起來，肉棒滑出時，一大股乳白順著會陰滑到肛門，再沿著臀縫往下，在地板上留下一串黏膩腳印。

她的腿完全沒力，整個人掛在他身上，額頭抵著他鎖骨。

浴室裡熱水嘩啦落下，白霧瞬間填滿狹小的空間。

蓮讓她坐在小凳上，花灑從肩膀開始沖，水流過鎖骨、乳尖，再滑過繃緊的小腹，把已經乾涸的痕跡一點點帶走。

水流經過陰唇時，惠輕輕顫了一下，抓住他手腕：

「……還在流。」

蓮讓她靠在自己胸前，花灑對準結合處。

殘留的乳白被沖開，一股溫熱沿著會陰往下淌，再順著大腿內側往下，被水流捲進地漏。

洗完後，他們裹著同一條大浴巾回到房間。

蓮把濕床單捲走，惠已經換上乾淨的寬鬆居家服，坐在床沿滑手機。

螢幕亮了一下，是媽媽的訊息。

她看完，把手機反扣在床頭櫃，抬頭望向蓮。

他腰間的浴巾還在滴水，水珠順著腹肌往下滾。

惠伸手，抓住浴巾一角，輕輕往自己這邊拉。

浴巾落地。

她跨坐上去，雙手撐在他胸口，自己對準。

腫脹的陰唇先包裹住龜頭，然後子宮口像認得老朋友似的微微張開，一口氣把整根肉棒吞到最深。

下腹因為這一記深沒，又繃緊了一點，青筋在皮膚下若隱若現。

「……這次，我想自己動。」

耳尖紅得透明。

她雙手撐在他胸口，腰肢慢慢扭動。

每一次抬起，縫隙裡的殘液就被帶出，沿著會陰滴落，在蓮的小腹上積成小小的水窪；

每一次坐下，子宮口又緊緊吸住龜頭，像不肯放他走。

高潮來得很慢，卻很深。

她整個人往前傾，額頭抵在他肩上，腿軟得幾乎跪不住。

失禁的液體直接淋下來，先打濕胸口，再順著腹肌往下流，匯進兩人緊貼的肚皮之間。

她沒停，只是把臉埋進他頸窩，聲音悶悶地傳出來：

「……繼續。」

最後一次射精時，蓮托住她臀，把她往下一壓。

肉棒整根沒入，龜頭狠狠撞開子宮口，熱流直衝進去，惠的腰弓成一道漂亮的弧，長髮掃過他大腿。

她起身時，滿溢的精液混著剛才的尿液一起傾瀉，順著會陰滑到肛門，再沿著大腿內側緩緩往下，把蓮的胸口到小腹染成一片狼藉

她低頭看著那些乳白在皮膚上緩慢流動，忽然伸手沾了一點，放進嘴裡。

舌尖捲了一下。

「……還是蓮的味道。」

又一次洗澡，又一次換床單，洗衣機轟轟轉著，屋裡全是洗衣精的味道。

等一切恢復乾淨，窗外已經完全暗下來。

玄關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惠坐在餐桌前，手裡拿著課本。

蓮坐在她旁邊，手放在桌下，與她十指相扣。

門被推開的瞬間，惠媽媽提著超市袋子進來，先聞到一股過分濃烈的洗衣精味，視線掃過乾淨到反光的地板、最後落在兩人交扣的手上。

惠抬頭，語氣平靜得過分：

「……媽，歡迎回來。」

「我們剛好在複習功課。」

超市袋子砸在地上，番茄滾了出來。

惠只是把蓮的手，扣得更緊一點。

玄關的燈還沒亮，屋裡只剩廚房那盞昏黃的小燈。

超市塑膠袋砸在地上的聲音悶悶地響了一下，像有人把心臟直接扔在了地板上。

番茄滾了出來，一顆、兩顆、三顆……紅得過分鮮豔，在淺色木紋地板上滾出細細的水痕。

最後一顆停在加藤惠的腳尖前，輕輕晃了兩下，才安靜下來。

空氣裡還殘留著過濃的洗衣精香味，混著剛洗完澡的潮熱水氣，還有一點點，極淡極淡的、屬於兩人剛才留下的體味。

那味道藏在洗衣精底下，誰也說不上來，卻讓惠媽媽的指尖瞬間繃緊。

惠先鬆開了手。

不是被掰開，是她自己先鬆的。

指尖從蓮的掌心裡一點一點滑出來，像怕弄疼他，又像怕被看見。

她站起身的瞬間，膝蓋其實在發軟，卻被她用最平穩的姿勢壓住，連晃都沒晃一下。

「……媽，歡迎回來。」

聲音還是那個毫無起伏的聲音，卻在尾音處輕輕塌了一個幾乎聽不被允許的弧度。

耳尖紅了，紅得透明，像剛被熱水燙過。

她蹲下去撿番茄。

栗色中長髮還帶著濕氣，一綹黏在鎖骨上，另一綹垂到胸前，隨著動作輕輕掃過地板。

指尖碰到番茄時微微顫了一下，卻還是穩穩地、一顆一顆放回袋子裡。

袋子裡還有濕氣，番茄表面沾著水珠，碰到她的手指就順著指縫滑下去，在地板上留下細細的痕跡。

『不能讓媽媽一直站著……』

『也不能讓蓮被盯著……』

『要快一點……』

腦子裡的聲音很小，卻很吵。

惠把袋子提到媽媽腳邊，站直身體。

寬鬆的居家服下襬因為蹲下的動作捲上去一點，露出小腿，皮膚上還留著剛才洗澡時沒擦乾的水珠。

她低著頭，睫毛在臉頰投下細細的陰影，然後抬眼，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明天天氣：

「地板剛拖過，會髒掉的。」

惠媽媽的呼吸明顯亂了。

她盯著女兒，視線從濕漉漉的頭髮，滑到微微泛紅的耳尖，再滑到桌面上攤開的課本和筆記，

最後落在蓮還僵在半空的那隻手。

空氣像被抽乾了氧氣。

「你們……」

媽媽的聲音啞得不像她，

「剛才在做什麼？」

惠眨了一下眼。

停頓了半秒，不是思考要不要說謊，而是思考「要用多小的聲音才能讓這句話聽起來最不危險」。

然後她開口，語氣比平常更淡一點，像在背課文：

「在複習功課。」

「蓮幫我補習。」

桌上的課本確實開著，旁邊還放著兩人的筆記本，上面有剛才隨手寫下的數學題。

一句謊都沒說，卻把所有可能爆炸的東西全部封死。

她轉身走向廚房，腳步輕得像貓，背影卻繃得筆直。

經過蓮身邊時，指尖在桌下極輕地碰了一下他的掌心，

像雪落進火裡，一觸即分，卻又留下溫度。

『沒事的。』

『交給我。』

冰箱門被打開，冷氣混著燈光撲出來。

惠把番茄一顆顆放進蔬果抽屜，指尖因為冰涼而微微發抖，卻還是排得整整齊齊。

背後，媽媽的視線像刀子一樣黏在她背上。

洗衣機在最後一圈脫水，突然發出一聲長長的嗡鳴，然後徹底安靜。

整個屋子瞬間只剩下三個人的呼吸聲。

惠媽媽終於開口，聲音低得可怕：

「蒼崎同學。」

「今晚留下來吃飯。」

惠的手在抽屜邊緣頓了一下。

然後回頭，語氣還是那個語氣，卻多了一絲幾乎聽不出的顫：

「……嗯。我來做菜。」

她把冰箱門輕輕關上。

門關上的那一瞬，月光從窗簾縫隙漏進來，落在地板上那顆沒撿乾淨的番茄上。

番茄表面還沾著一點水珠，反射出冷白的光，像一顆小小的、滾燙的眼淚。

晚餐桌上的燈光是暖黃的，卻照得每個人都像蒙了一層霜。

三菜一湯擺在桌上，番茄炒蛋的紅色顯得過分刺眼。

惠把最後一盤青菜放下，坐回蓮旁邊的位置。

她的手指在桌布底下悄悄勾住蓮的小指，像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惠媽媽的筷子一直沒動。

她盯著女兒，視線從濕漉漉的髮尾，滑到微微泛紅的耳尖，再滑到桌面上那兩本疊得整整齊齊的數學筆記，最後落在蓮還僵在半空的那隻手。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空氣瞬間被抽乾。

筷子尖輕敲瓷盤的聲音清脆得讓人心口發疼。

惠放下筷子，背脊挺得筆直。

她抬眼，語氣平靜得像在念課文：

「男朋友。」

停頓半秒，補充：

「從今天開始。」

筷子「噹」地掉在桌上。

惠媽媽的聲音陡然拔高：

「加藤惠！你才高幾！？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惠沒眨眼。

「高二。」

「我知道。」

「我喜歡他。」

三句話，像三顆釘子，把整個餐桌釘死。

媽媽的眼眶瞬間紅了。

她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摩擦出刺耳的聲音：

「你們有沒有做安全措施？有沒有想過後果？你們才幾歲！」

惠的指尖在桌下掐進蓮的掌心，力道大到指節泛白。

她的腿在桌下抖得厲害，膝蓋撞到桌腳，卻連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她還是用那個淡得過分的語氣回答：

「有做。」

「我很清楚後果。」

「我願意承擔。」

媽媽的眼淚直接掉下來，砸在番茄炒蛋上，紅色更紅了。

她轉向蓮，聲音都在抖：

「蒼崎同學！你給我說清楚！」

蓮放下筷子，動作很慢，卻很穩。

他起身，繞過桌子走到惠媽媽面前，單膝蹲下，90度鞠躬。

聲音低而清晰：

「阿姨，是我主動追求惠的。」

「所有的責任都在我。」

「我會保護她，也會對她負責。」

「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偷偷進出這個家。」

最後一句落下時，惠的睫毛終於顫了一下。

她低著頭，耳尖紅得透明，卻把蓮的手握得更緊。

媽媽愣在原地，眼淚還掛在臉上，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沉默像潮水淹過整個客廳。

惠站起來，腳步很輕，卻穩得可怕。

她繞過桌子，一樣走到媽媽面前，伸手，極輕地抱了一下。

聲音貼在媽媽耳邊，幾乎聽不見：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但我真的，很喜歡他。」

媽媽的肩膀抖了一下，卻沒有推開她。

晚餐後，惠說要去洗碗。

她站在流理台前，手裡的盤子洗了三遍，水還是嘩嘩地流。

蓮從後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窩。

惠的背脊瞬間繃直，然後又慢慢軟下去。

「……腿，沒力了。」

聲音細得像一縷煙。

蓮直接把她抱進浴室，反手鎖。

門關上的那一刻，惠整個人掛在他身上，額頭抵著他鎖骨，呼吸終於亂了。

熱水還沒開，她卻先顫起來。

「我……撐得好累。」

話音剛落，下腹一熱。

一股帶著體溫的金黃液體直接沿著大腿內側往下淌，先打濕蓮的手臂，再順著兩人緊貼的小腹往下流，「嘩啦啦」地砸在瓷磚上，濺起細碎水花。

她沒哭，只是把臉埋進他頸窩，聲音悶得幾乎聽不見：

「……對不起，又弄髒你了。」

蓮把花灑開到最熱，水霧瞬間填滿浴室。

他讓她坐在小凳上，自己蹲下去，一點點擦掉她腿上的痕跡。

水流沖過會陰時，惠又輕輕顫了一下，指尖揪住他的衣角。

「沒事的。」蓮低聲說，「之後都交給我。」

惠沒說話，只是把額頭抵在他肩上，耳尖紅得透明。

熱水嘩嘩地沖，把剛才的痕跡、眼淚、還有那股淡黃的液體，一併捲進地漏。

門外，惠媽媽站在走廊，聽著浴室傳來的細碎水聲。

她抬手想敲門，最後卻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

她轉身回房間，背影看起來蒼老了十歲。

浴室裡，惠被蓮抱出來時，已經換上了乾淨的睡衣。

她抬頭看他，聲音還是淡的，卻帶著一點剛剛釋放後的鬆懈：

「……明天開始，門要開著。」

停頓半秒，尾音輕輕塌下去：

「……好麻煩。」

蓮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沒說話，只是把她抱得更緊。

房間的燈光柔和灑下，像一層薄薄糖衣，

包裹著這一刻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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