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色的迷瘴笼罩在窗外，长久不散。洋馆内此刻唯余无言，充满诡异的沉默。光方才从对立那里抽出身来，正坐在床边的茶桌旁思索着什么，有意无意地咬着自己的指甲，冷气慢慢从身后爬满她的脊梁。对立说那番话时的态度，那占有的姿态，令她恐惧。

然而对她而言更可怖的，是一直笼罩在二人头上的"预言"。她在绝望中不断忆起那可怕的预言，在对立的那句宣言中瑟缩。甚至半期待着心中那块高悬的巨石早日落地——以一种她不敢去想的方式。

此刻突然传来的脚步声令她抬起了头，是对立。她慢慢走入光的视野，在光还未反应过来时，指尖已经霸道地挑起了她的下颌。

光的身体僵住了。

"在想什么呢？"对立的声音很轻，却让光感到窒息。那双眼睛凝视着她，带着某种光无法理解的情感——是占有欲，是温柔，或更扭曲的东西。

"我..."光想移开视线，但对立的手指力道加重了一些，迫使她直视着她的双眼。

"不要想太多。"

对立俯身靠近，额头几乎抵着光的额头，声音低得像是耳语，"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东西——包括那个该死的预言——从我身边夺走你。"

"可是..."光的声音在颤抖，"可是你说的那些话...你的样子...对立，我..."

"害怕我？"对立轻笑了一声，但那笑声里没有任何幽默，只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执拗，"害怕也好。至少说明你还在我身边，还能对我有所反应。"

她松开了光的下颌，手指转而轻抚过光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令人不安。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光。无论预言说什么，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在那之前，你永远是我的。"

光嗫嚅着，试图说出什么，但那些话在她的喉咙打转了一圈后，又归为了沉默。她不想也无力否认对立，可她心中的恐慌又是如此真实。在对立转身离去前，她最终轻轻地喊出来了一声。

"对立。"

"嗯？"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对立罕见地没有立马回应，而是沉默了一会，随手掸去衣摆沾染的灰尘。

"你最好说清楚是不能再怎样。"

"我是说，我们不能这样让预言控制我们。"光抬起头，直视对立的眼睛，"你说的那些话——‘在预言实现前把你吃干抹净’——对立，你以为你自己在说什么？"她站起身，双腿还在轻轻颤抖，但语气变得坚定了一些。

"你说那个怪人是混账，因为她说预言控制了你。可是现在呢？你不也是在让预言控制我们吗？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不是逃避它，而是...而是在它的阴影下疯狂地抓住我。"

对立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是在保护你。"

"保护我吗？"光苦笑了一声，"还是保护你自己？对立，你害怕失去我，我理解。但你这样做，和预言有什么区别？预言说我会杀了你，而你现在...正在用另一种方式杀死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是我的。这点无可改变，也不需要讨论。"

"是，我同意。"光伸出双手，示意着对立不要打断自己，"可是...我在想这样的关系是否健康？我知道你也很害怕，和我一样害怕万一有一天那件事成真...所以我在想..."

"闭嘴。"对立的目光凝聚在光的双眼上，以一种让她胆寒的眼神把她要说的话吞了回去，"你当自己在说什么？"她走向光，步步紧逼，毫不留情，似要把她逼得无法再逃避。

"我在说我们需要——"光不顾对立的愤怒，喊道。

"需要什么？"对立突然上前一步，把光逼进了墙角，"需要分开？需要‘冷静一下’？需要‘给彼此空间’？"她的声音带着讽刺和愤怒。

"你以为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吗？光，你害怕我。"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穿了两人之间最后的伪装。

而光没有否认。

对立看着她沉默的样子，突然笑了，笑声中充满苦涩的绝望。

"很好。那就惧怕吧。怕总比离开好。"

"对立，我..."

"你知道吗？"对立打断她，语气平静的可怕，但是每个咬字的尾音带着颤抖。"预言里你会杀了我。但现在我宁愿相信预言——至少在那之前，你还在我身边。至少在剑刺穿我胸口的那一刻，我能确定你是真实存在的。"

她伸手想再次触碰光的脸，但这次光本能地退了一步，把自己挤进了退无可退的境地。这个小小的动作，让对立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空气凝固了。

"你在躲我。"对立的声音空洞得可怕。

光再也无法支撑，呜咽着挡住了自己的脸，把墙角中的自己尽可能缩小，似乎要藏进地缝中去。她准备好了经受对方的怒火——或者更糟的东西。

但它没有到来。她期望的爆发与怒吼并没有到来。

反而，对立冰冷的手温柔地抚过她的胸脯。第一次触觉让光瑟缩了一下，随即开始困惑地看向对立。而对方此刻却显得额外平静，而带有一丝微妙的意味。她认识那种神态，那是每次她们亲密之时对立会展露出来的，一种陌生又熟悉的神情。

"你...你在干什么？对立？"光困惑地问。

回应她的不是语言，而是一个强制的吻。对立揽住光的后脑勺，在她的惊讶中进行着这一吻。她能从清冷的空气中闻到对立的味道，感到她此刻夹带着的情欲的气息，还有绝望的气味。此刻的互动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带着贪婪和恐惧的噬咬。两人靠得过于紧密，以至于光能感到空气从她的肺中挤出，她的身体在愈发微小的空间中挤得生疼。光不由得抵抗起来——然而她的抵抗无一不被对立用这一吻的姿态阻隔，被她紧紧挤在墙角，忘情，绝望地亲吻。

当光开始因缺氧头晕时，对立才喘息着放开了她。对立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喘息着，声音低沉而沙哑。

"感觉到了吗？你的肺在灼烧，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膛…这就是你在我心里的感觉。"

"…我不要这样..."光的声音因缺氧而虚弱。

对立用指尖轻轻划过她急促起伏的锁骨，低语着："习惯它。因为从今往后，你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会是我的气息。我们还不够近，我要把你融进我的骨血里..."

当对立的手带着某种惩罚的意味落在光身上时，光试图反抗，但每一次推搡在对立的身上都化作了近乎爱抚的微弱无力的举动，不仅没有实际地推开她，反而让两人更近了，这让对立满意而残忍地勾起了嘴角。

"是的...就是这样，你无法拒绝我。"

"不...对立...不是现在..."

对立没有理会光的哀求，她用空着的那只手轻而易举地攥住了光试图推拒的双手，反剪着压在了墙上，固定在光的头顶。这个姿势让光本就脆弱的身体完全伸展开来，胸口毫无防备地暴露在对立眼前。

“让我看看你，光。”对立的声音压得很低，气息拂过光的耳廓，带着滚烫的热意，“让我确认，你的每一寸肌肤，都还记得我的触碰。让我确认，在那个该死的‘预言’实现之前，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当亵衣被彻底剥开，对立的吻便落了下来。不再是唇齿间的噬咬，而是沿着光脆弱的脖颈，一路向下。不是温柔的舔舐，而是带着惩罚意味的吮吸。她在少女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枚又一枚刺目的红印。

光被迫仰着头，承受着这一切。她能闻到对立发间清冷的气味，却又被对方身上陡然升起的、兽性的欲望气息所包裹。恐惧与一种陌生的、窒息的酥麻感在她的血管里冲撞。她想逃，身体却被牢牢禁锢，她想哭，泪水却仿佛被这炙热的吻蒸发。

对立的膝盖强硬地挤入光紧闭的双腿之间，迫使她以一个更加开放、更加羞耻的姿态站立。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对立的欲望正隔着衣料抵着自己的腿心。那不容忽视的存在感，让光浑身发软。

"对立..."光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破碎的呜咽，那声音里混杂着抗拒和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乞求。

这个声音似乎取悦了对立。她抬起头，黑色的眼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痴狂和痛苦。那眼神，让光为之胆寒。

"对，就是这样，"她喘息着，用额头抵着光的额头，"叫我。让你身体的每个角落，都只记得我的名字。"

她松开了钳制光手腕的手，转而向下，探入了光的裙摆。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死寂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当那冰冷的手指毫无预兆地触碰到最湿热柔软的核心时，光猛地倒抽一口凉气，身体像一张被拉满的弓，瞬间绷紧。

"真诚实啊。"对立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感觉到了吗？你为我已经这么湿了..."

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对立抚过光那最敏感的一点，引起惊慌的娇喘。随即，她开始绕着那美丽的一小点打圈。快感与疼痛如电流般贯穿光的下身，让她开始瑟缩与发抖。随着对立手指运作的速度越来越快，光开始不由自主的喘息。她感到血液奔涌到她的双颊上，让她在对立冰冷的触觉下发热。

"对立...呜..."她抓住对立的手腕，但是此刻更像是半推半就的反抗，对立的手，此前从未这么有力过，引导着她的感官和一切。光呜咽着，身体因不想要的快感挺直，有意无意地伸入了对立的触摸之中，抵住对立的手。而这，让对立满意地微笑了起来。

"放弃抵抗，放弃思考，放下全副身心来享受吧..."对立的手开始探索那美味一点后的核心地带，在她娴熟的手指下，少女的身体隔着最后的布料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光猛然发出一声颤抖的呜咽，双腿开始在对立的膝盖下颤抖。但她无法反抗，也想不到反抗。她的思绪已经被快感的风暴如落叶般卷走了。

对立一手抚摸着光，一手轻轻撩起自己的裙摆。那黑色蕾丝罩住的神秘地带两边已彻底湿润，不明的水珠——汗液，或是更甜蜜的东西顺着对立的大腿内侧流淌。

"看吧。这具身体也在为你兴奋。"

随即，对立摘下光最后的壁障，顺着光的双腿把那条简单的纯白内裤拉了下来，手指肆无忌惮的顺着禁地的缝隙游动。

光强撑的呜咽破碎了，她发出几声羞耻的呻吟，随即强压下去的尝试失败了，因为袭来的一波波快感和冰冷的触觉使她疯狂地颤抖着。

"不要...唔..."

"到了这一步还在强撑吗？"对立微笑着抚过她展露在外的胸脯，手指有意地触到她那樱桃般粉嫩的乳尖，随后是暴力的拧动。此举让光哽住了，她在呜咽中喘息着，手足无措地应对着袭来的一波波痛苦与快感，被对立毫无尊严的掌控着。全然无法反抗，全然沉沦于快感与被掌控之中。

对立突然抽出手来，她探出粉红的舌尖舔过沾染了光的蜜液的手指。"你的味道...我会记住的。"言毕，她轻轻地笑了。

"对立..."光虚弱地倚在墙角，因刚才填满她的快感离去的空虚轻轻颤抖着，她的头脑一片乱麻，"你...你为什么这样做？你让我...感觉好奇怪。"

"我想让你记住我，我也想记住你...你不是要说‘预言’的事吗？那我就是在告诉你——唯一真正重要的只有你和我。纵使命运如何残酷...我们仍然可以在一切终结前相拥。"

说话间，贴身包裹着对立最后的蕾丝滑落了下来，露出因某种液体闪闪发光的密处，在清冷的空气中，它几乎散发着热气。情欲与对立身体的味道，在此刻更浓了几分。对立的两手倚靠在小腹两侧，微微分开，让粉红色的血肉与结构更加肆无忌惮地展露出来。

"来吧...好好看看，不要移开你的眼。"

光的眼神带着迷离和渴望落在对立的密处，她开始笨拙地伸手，效仿着方才对立手指的感觉开始抚摸自己。

"我...我喜欢对立...我喜欢对立给我带来的感觉..."她喃喃自语着，迷失在情欲之中。

对立看着光开始自渎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满足。她缓步上前，将光颤抖的手指从湿润的花瓣间拉开，取而代之的是自己修长的手指。

"不…让我来。"对立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我要你记住，是谁让你变成这样的。"

她将光推倒在茶桌上，瓷器与银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光赤裸的背部贴着冰冷的桌面，不由得弓起腰身，却被对立用膝盖压住。对立俯下身，发丝垂落在光布满红痕的胸口，像黑色的蛛网缠绕着猎物。她的手再次探入光的密处，这次，毫无怜悯地，她将手指推入了花芯之中。

"啊——！"光惊呼着，下身不由得颤抖了起来，发出绝望的痉挛，紧紧夹住了那进入的手指。但这阻止不了对立，她开始带着病态的欲望推送着，毫不怜悯，不给光任何喘息时间，将她逼向那快速攀登的快感顶峰——

光的全身都在对立的重压下颤抖着，随即，在一次进入时她的全身无可抑制地拱起，双眼失焦，脚趾在鞋中痛苦地卷起，一阵温热透明的液体喷溅而出，覆盖了对立整个冰冷的手，喷溅到她的黑色衣料上，晕开几处深色的痕迹。随即淅淅沥沥地滴落在地板之上。

光颤抖着，试图平静着呼吸。而对立已然停下了动作，从自己身下释放了光。

"这才对。"对立笑了起来。带着病态的满足和自豪，"我想你从我这里学到了一课。"

光发出轻轻的呜咽，盖过了对立的轻语，"我感觉...好奇怪。"

"你的感觉无论如何，都是应该接受的，学着接纳这种感觉吧..."对立玩味地笑着，"因为以后还会有好多次呢。"

光的脸红到了耳畔，但她只是沉默着，把自己的身体倚靠在茶桌上更久了一些。"我...我知道了。"

就在这温存的时刻，洋馆的大门毫无预兆地打开了。一阵寒风裹挟着雾气冲入燃着壁炉的室内，熄灭了数根蜡烛。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迷瘴之中。

在光惊慌遮掩自己的时刻，对立已然将洋伞紧握在了手中。

"在我把你的头拧下来之前，说清楚你是谁，你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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