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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安我逸青春白狐会梦到体育生混血黑狼吗,第1小节

小说:君安我逸 2025-12-09 15:16 5hhhhh 3930 ℃

午后的阳光把教室晒得像蒸笼。

君逸趴在课桌上,感觉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江倒海。眼前的数学题已经看了十分钟,那些数字像蚂蚁一样在试卷上爬来爬去,怎么也看不清。

他又一天没吃午饭了。

"君逸,你脸色好差哦。"同桌的虎兽人凑过来,"要不要去医务室?"

"没事。"君逸勉强撑起身子,"可能昨晚没睡好。"

他这么说着,眼前却一阵发黑。

算了,去躺会儿吧。反正留在教室也做不了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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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医务室在教学楼一层最里面,平时来的人不多。君逸跟老师请了假,踉踉跄跄地走过去,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连校医都不在。

太好了。

他直接走到最里面的小床,一头栽了上去,蜷成一团。那条蓬松的大尾巴也无力地垂在身侧。

冷气开得很足,消毒水的味道有点呛鼻。君逸闭上眼睛,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要是真的撑不下去了,会怎么样呢?退学?还是……去找那些鬣狗?

不行。绝对不行。

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

就在这时——

"砰!"

医务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了。

一股热浪夹杂着汗水的气味涌了进来。君逸艰难地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冲了进来。

那是只黑狼兽人。

他大概刚从球场下来,身上只穿着件被汗水浸透的黑色背心,露出宽阔的胸膛和结实的腹肌。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整个兽散发着一股浓烈的年轻雄性特有的麝香味——混着阳光、汗水的膻腥,还有一点草地的气息。

那股味道太浓了,一下子盖过了医务室里的消毒水味。

君逸的脑子嗡了一下。

妈的……好闻。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黑狼显然也没料到这里会有人。他本来大大咧咧地准备找创可贴,话到嘴边就卡住了,那对黑色的狼耳机警地竖了起来。

两兽四目相对。

安赫宇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床上躺着的是只白狐——不,应该说是白狐少年。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也没什么血色,整个兽看起来虚弱极了。但这病态的样子反而让他显得更加……

漂亮。

太他妈漂亮了。

一身雪白顺滑的毛发在午后的阳光下简直在发光,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即使虚弱也依旧清亮如秋水,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狐族天生的媚态。最要命的是那对雪白的、毛绒绒的狐耳,此刻因为他的注视而不安地抖了一下。

安赫宇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

他张了张嘴,大脑一片空白,最后憋出了一句:

"同、同学……你……你哪个班的?"

说完他就想抽自己。这什么弱智问题?

君逸看着眼前这只结结巴巴的黑狼,居然觉得有点好笑。那股因为低血糖带来的难受似乎都减轻了些。

"高一三班,"他声音很轻,"君逸。"

君逸。

安赫宇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他盯着那对不安抖动的毛茸茸狐耳,完全是下意识地——

伸出了爪子。

轻轻在那只温热柔软的耳朵上揉了一把。

细密,温暖,软得不可思议。

"……嗯?"

君逸愣住了。

这只陌生的黑狼在干什么?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掌心肉垫传来的温度,还有那股浓烈的雄性气息近在咫尺。

安赫宇也僵住了。

卧槽我干了什么?!

虽然对方皮毛纯黑,但君逸还是从那对狼耳根部清晰的绯红看出了他的窘迫。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对、对不起!"

黑狼语无伦次地道了个歉,完全忘了自己是来拿创可贴的,转身就往外冲——

"嘭!"

因为太慌张,他脑袋撞在了门框上,发出一声闷响。

君逸看着那条黑色的大尾巴慌乱地甩动着消失在门口,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那只还残留着对方体温的耳朵。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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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赫宇冲回教室,一屁股坐到座位上,大口喘着气。

"我操,阿宇,你搞么斯?"同桌,一只乐天派的金毛犬兽人,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去医务室拿个创可贴,咋个跟被鬼追回来一样?脸这么红?"安赫宇没理他,满脑子都是刚才那对狐狸耳朵的手感,还有那双清亮得过分的眼睛。

"哎,"他突然抓住同桌的胳膊,"你晓不晓得三班有只白狐狸?"

"三班的白狐?"金毛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容,"哦——你说君逸啊!老子就晓得!"

"快说快说!"

"学神啊兄弟!"金毛压低声音,"每次考试年级第一,从来没变过。每学期特等奖学金都是他的。长得又那么俊……我们私底下都喊他'高岭之花',晓得伐?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那种。"

金毛挤眉弄眼:"咋的,你看上人家了?"

这算看上了吗。安赫宇自己也不知道。

但从那天起,他就多了个新的"课间活动"。

每到下课,他就会找各种借口往三班那边跑。去别的楼层上厕所啦,帮老师送东西啦,找人借笔记啦——反正就是要路过三班后门。

然后他会放慢脚步,用眼角余光往那个靠窗的位置看一眼。

看君逸在看书,或者低头解题,或者只是望着窗外发呆。

每看一眼,他就觉得心里痒痒的,像有只小虫子在挠。

"你又偷摸去搞别个了?"金毛不止一次嘲笑他。

安赫宇也不反驳,只是嘿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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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大课间,安赫宇又一次"不经意"地路过三班后门。

他朝那个熟悉的位置望去——

空的。

那个白色的身影不在。

他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有点失望地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赫宇浑身一僵,猛地回头——

君逸就站在他身后,不知道看了他多久。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同学,你找谁?"

安赫宇大脑一片空白。

近距离看,白狐少年的校服洗得很干净,领口平整,雪白的毛发柔顺服帖。阳光从走廊窗户斜斜照过来,在他清瘦的肩膀上镀了一层光。最要命的是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冷冷淡淡的气味——像冬天的雪,干净清冽,和安赫宇自己身上浓烈的麝香味形成鲜明对比。

"我、我找你!"安赫宇脱口而出,"中午要不要去克饭?"

说完他就后悔了。太冒昧了。人家凭什么跟自己去吃饭?

但他还是强撑着没移开视线,那对黑色的狼耳紧张地竖着。

君逸歪了歪头。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答应。或许是这只大狼身上那股浓烈的雄性气息让他莫名安心;或许是想起了医务室里对方掌心的温度;又或许……只是单纯觉得这副身材挺合胃口的。

"行啊。"他平淡地说。

上课铃响了。

安赫宇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那中午门口见哈。"

他说完,视线又不受控制地飘向了君逸那对毛茸茸的狐耳,还有身后那条蓬松的大尾巴。

狼爪痒痒的。好想再摸一下。

君逸看出了他的想法,眯起眼睛,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再摸咬你啊。"

声音压得很低,听起来软软的,反而更像撒娇。

君逸没再看黑狼,转身回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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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逸的座位是他特意挑选的——靠窗的中后排。

对外宣称的理由是这里空气流通,更适合安静思考。班主任,一只严格的豹兽人,对这个年级第一的理由不置可否,也就随他去了。有趣的是,班上其他几个成绩拔尖的学生也想效仿,纷纷往那片扎堆,结果被班主任毫不留情拎到最前排,唯独君逸成了例外。

同桌是只虎兽人,成绩常年中游,但性格爽朗大方,很喜欢开玩笑。

在兽人中,狐狸的毛发手感是公认最好的那一批,白狐尤甚,据说成语"爱不释手"最早便源于此。因此君逸在班里更像个吉祥物,但凡混熟了的同学,都喜欢过来摸摸他的耳朵或尾巴,美其名曰"蹭学神好运"。

君逸刚坐下,旁边的虎爪就熟练伸过来,搭上他的狐耳揉捏着。

君逸甩了甩脑袋,有些无语地看向他。

"莫小气嘛,阿逸。"同桌收回爪子,嬉皮笑脸说,"让我多蹭点灵气,这节数学课全靠你了。昨天那作业最后一大题,你咋个解出来的?"

君逸只能在心里叹气,又是无聊的直男把戏。他如是吐槽,拿出了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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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学,安赫宇在校门口晃晃悠悠等人。

他们学校是大学附中,管得不算严,午饭晚饭时间学生都可以自由出入。

"阿宇!"门卫大叔跟他打招呼,"又不克食堂吃啊?"

"今天跟朋友约了咧。"安赫宇嘿嘿笑。

时值初秋,风卷着几片枯黄落叶打着旋儿飘落。学生们三三两两走出校门。安赫宇正胡思乱想着待会儿该说些啥,冷不防,一股冰凉的触感探入了他后颈。

"嘶——"他浑身一个激灵。

君逸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了他身后,把自己那双有点凉的爪子塞进了他温热的后颈和校服领子之间。

"这是报复你上次乱摸我耳朵。"君逸一本正经地说,"现在两清了。"

安赫宇悻悻地摸了摸后颈,那里还残留着对方肉垫的凉意。

"那……那你想吃啥?"他问。

"麻辣烫。"君逸看向不远处的小店。

两兽并肩走过去。明明才正式认识第二次,却奇怪地有种熟悉感。

路上,安赫宇主动开口:"那个……要不要自我介绍一哈?"

"你叫安赫宇,"君逸瞥了他一眼,"一班的,体育很好,成绩一般,喜欢在课间到处串班的……流子。"

"么斯流子!"安赫宇的狼耳根有些发热,"我那是……路过!"

君逸叹了口气没说话,径直朝麻辣烫走去,大黑狼赶忙跟了上来,嘴里还在不停的试着给自己的行为找个义正言辞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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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烫店里香气扑鼻。

君逸拿了选菜篮,熟练地夹着食材。他喜欢吃辣,也喜欢肉。既然难得在外面吃一顿,就拿得稍微多了点——反正之后几天在食堂省一点就能平衡回来。

安赫宇那边更夸张,装了满满一大盆。

很快,热腾腾的麻辣烫端上来了。白色的汤底浮着一层诱人的红油,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君逸显然很能吃辣,被那股香辣刺激得胃口大开,那对雪白的狐耳都因为满足而微微抖动着。

安赫宇看着对面的白狐,那双清冷的眼睛此刻因为热气而有些湿润,嘴唇也吃得微微泛着油光。

于是他的狼爪又开始不听使唤了。

慢慢地,朝着那对正轻微抖动的耳朵伸过去——

在即将碰到的瞬间,君逸抬起头。

"嗷呜。"

白狐没有躲,反而迎了上去,张嘴在那只狼爪的手掌边缘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尖尖的虎牙只是浅浅地陷入皮肤,带来一阵轻微的酥麻。

安赫宇想也没想,几乎下意识"嗷"了一声。那点轻微刺痛感从手掌边缘传来,他厚着脸皮,反而先发难:

"你咬我。"

周围几桌的学生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君逸自己也微微一怔。他没料到自己会做出这种近乎撒娇的举动。

事实上,这几周他也在观察这只黑狼,只不过方式远比对方在窗外徘徊要隐蔽得多。

安赫宇,高一下学期转来的插班生。成绩中上,人缘极好,性格阳光开朗。有点北地混血,黑毛中嵌着些银豪,比同龄兽人更高大壮硕。喜欢各种球类运动。

君逸的视线曾不止一次在体育课上扫过对方——那宽阔的肩膀和修长的躯干,运动背心下轮廓分明的腹肌线条,一看就是认真练过的。

这样的身材,抱上去一定很舒服。那股浓郁的雄性膻腥味,在锻炼之后混着汗水流淌的样子和味道……

*……等等。*君逸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自己才是那个变态二流子吧,还是太压抑了。

尽管内心活动纷繁,他表面依旧面不改色,只是用那尖尖的犬牙叼着对方手掌边缘,不松口也不加力。可这样总不是办法,君逸的耳朵已染上了些许粉色,尾巴晃得有些急,为了避免陷入"明明是你先想摸我"之类的幼稚争吵,君逸先松开了嘴,狠狠瞪了安赫宇一眼。

安赫宇立刻收回爪子,夸张捂着手掌,嘴上不饶人的说着些什么,可心里却在回味那股温热湿润的触感,白狐尖尖的虎牙,柔软的舌尖---卧槽怎么有点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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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三班教室窗外异常平静。

那个高大的黑色身影没有出现。

君逸趴在桌上做题,眼神却总是不受控制地往窗外瞟。连身后那条蓬松的大尾巴都无意识地小幅度晃动起来。

"哎。"后桌伸手过来,在他尾巴上薅了两把。

君逸毫无威慑力的回头瞪了对方一眼,收获了两张笑脸。

又到了中午,没人约饭。君逸本来不打算吃,准备像往常一样趴在桌上挨过去。

但同学们围了过来,硬是把一份盒饭放在他桌上。

"阿逸,又不好好吃饭。"

"就是就是,吃撒吃撒。"

这是班主任私下打过的招呼。对于君逸这种常年包揽奖学金的尖子生,老师盯得很紧,要是他不吃饭,就得逼着他吃下去。班上同学也乐意帮这个忙,然后笑着伸手,熟练地摸摸他的耳朵,蹭蹭他的毛发,以此索取"报酬"。君逸只能由着他们,打开了饭盒开始小口小口地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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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百无聊赖在教室里做着真题,四周很安静,只有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

"君逸。"

门口有人喊了他一声。

君逸疑惑抬头走过去,走廊上却空无一人。他低下头,只看到一张揉过的纸条落在地上。

——放学别走,校门口等着。

字迹潦草,歪歪扭扭。

君逸的动作停住了。一股久违的陌生的寒意顺着背部爬了上来。

找到我了吗?

他那双清亮的狐狸眼暗了一下。他没有出声,只是将那张纸条收回掌心,慢慢揉成一团碎片,丢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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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

君逸像往常一样,以整理笔记和难题为由,慢吞吞收拾着东西。他最后一个离开教室,锁上门,告别了还在走廊上打闹的大部分同学。

此刻的校园已经一片漆黑,教学楼的灯光次第熄灭,只剩路灯投下昏黄光晕,人影稀少。

他背着书包,一步步走向校门口,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设想了各种可能,设想了会看到的那些令人厌恶的、曾经阴魂不散的鬣狗兽人身影。

然而,当他来到校门口时,看到的景象却让他愣住了。

没有鬣狗,没有威胁。

只有一个黑毛夹杂着些许银毫的傻大个,正背着书包,靠在门卫室窗边和值班大叔聊天,聊得正欢。

那只黑狼看到君逸过来,眼睛一亮,甚至还热情挥了挥爪子。

老子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你个狗日的。

君逸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

他整只狐都放松下来,那股从下午开始就盘踞在心头的沉重感消失了。他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走过去,伸出爪子,在那高大的背上拍了一下。

"嗷!"安赫宇叫了一声,有些不明所以回头看向君逸。

"怎么?"君逸皮笑肉不笑,"你让我校门口等,要霸凌我?"

察觉到一旁保安大叔投来的眼神都不对了,安赫宇赶忙摆着爪子解释:"不是不是!我们班今天一整天都在测验,课间都占了。我……"他顿了顿,"我本来想自己来的,但我老班最近盯我盯得紧,说我老往外跑。我只好拜托我哥们儿……给你留个纸条。"

"没名没姓的,哪个晓得是你。"君逸的语气平淡,尾巴放松地晃了晃,轻轻带起了地上的几片落叶。

黑狼闻言,厚着脸皮笑了笑:"我以为我的字,你一眼就能认出来。"

哥们,我们才正式见第二面。

君逸在心里吐槽,但表面依旧平静。他转向门卫大叔道了别,然后看向安赫宇:"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赫宇抓了抓自己那头蓬松的黑毛,厚着脸皮说:"你中午咬了我的爪子。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你陪我一起放学,就当道歉了哈。"

君逸被他这番话气笑了。他伸出爪子在那黑狼结实的腰侧软肉上拧了一下,疼得黑狼嗷嗷叫。

安赫宇揉着腰,却没有丝毫气馁,反而凑近了一点,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君逸笼罩在路灯的阴影下。

"很痛啊。"他抱怨,但尾巴却在身后小幅度摆动,"走哈,送你一段。"

"随你。"

有只兽陪着一起放学倒也不赖。这只黑狼身上那股旺盛的雄性气息不知为何总让他感到安心。对方那叽叽喳喳的话语也充满生气,将君逸从下午那阵阴郁的思绪中拉了出来,重新拽回这个属于青春的校园夜晚。两人走在美食街上,安赫宇突然叫住他:"等哈。"

然后他跑向路边小摊,买了份刚出锅的孜然土豆。

浓郁的香气飘过来。君逸努力不让视线往那边飘,但那对雪白的狐耳很诚实地转了过去。

安赫宇端着纸碗回来,先是夸张地叉起一大块放进嘴里:"好吃惨了!"

然后他突然又叉起一片土豆,径直递到了君逸嘴边。

这是在投喂什么流浪小动物吗?

君逸在心里默默吐槽。

但他还是没能忍住那股香气,刚打算低头叼过来,黑狼的手臂却猛地抬高,把那根小木叉高高举了起来。

安赫宇显然是等着君逸像小狗一样跳起来去够。

……你是小学生吗?

君逸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这幼稚的举动,直接转头走向不远处的公交车站。

安赫宇急了,赶忙端着碗追上来:"哎哎哎,开玩笑嘛开玩笑,吃撒吃撒!"

正好君逸要坐的公交车驶来。于是君逸没接那块土豆,直接刷卡上了车。站在车门边,对着车外的黑狼挥了挥爪子算是再见。

安赫宇看着即将关闭的车门,想也没想,抓着书包就蹿了上来。

"?"

君逸投去一个无语的眼神,径直走向后排,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那股浓烈的狼味立刻跟了过来。安赫宇在他旁边坐下。

"你也坐这路车?"君逸偏头问。

"是、是啊。"安赫宇睁着眼睛说瞎话,那对黑耳朵却不自在地抖了一下。

"那我为什么以前从来没见过你?"君逸那双狐狸眼微微眯起。

黑狼的呼吸停了一下。废话,他当然不坐这路车。710路要绕大半个城区,还得再多转一趟才能到他家。可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那、那肯定是……是你以前冒注意到我撒。"

晚自习这个点了,这趟车上人影稀少,安静得只听得见发动机的嗡鸣。君逸也没点破他拙劣的谎言,转头看向窗外,城市的霓虹在玻璃上拖出长长的光带。

"安赫宇同学,"他淡淡开口,字正腔圆"现在搞文明城市,麻烦你不要在车上吃东西。"

安赫宇端着纸碗凑过来,脸上带着那种傻乎乎的笑:

"那你也帮我吃一哈撒!我一个人克不完唦。"

君逸扭过头来。

纸碗里的土豆虽然有些冷了,但那股孜然和香料的味道依旧霸道地往他鼻子里钻。

他看了看身旁这头高大的黑狼,对方的眼睛在昏暗的车厢里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最终,君逸还是接过了小木叉,插起一块塞进嘴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到了。"三站之后,安赫宇站起身。

"嗯。"

就在君逸以为他要下车时,那只宽大的狼爪突然伸了过来,在他脑袋上——准确来说,是在他那对毛绒绒的狐耳上,快速揉了一下。

君逸愣住了,那对敏感的耳朵被对方掌心的热度惹得轻微抖了一下。

他抬起头,用鄙夷的目光看向对方。

安赫宇却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嘿嘿笑着冲下了车。

车门关闭,缓缓启动。

君逸并没有真的反感。

相反,那只黑狼的爪子很大,掌心干燥而温暖,残留的温度还停留在他的耳根。他的气味闻起来……很令人安心。

君逸自己都快忘了,到底有多久,没和"熟人"一起放学坐车了。

黑狼走后,君逸自然地把那条雪白的大尾巴到了身前,他就这样抱着自己尾巴,像从前地许多日夜一样看向窗外,看着繁华逐渐略去。他的思绪随着公交车的摇晃,一路飘向了那个位于城市边缘的终点站。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周三早上。

君逸照常在那个站台下车。清晨的空气还有些凉,他眯着那双狐狸眼,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雪白的狐耳也懒洋洋地耷拉着。

他刚走没两步,突然感觉自己被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了。 一股熟悉的、带着青春和麝香或许还有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青春期男性的气味,霸道地裹住了他。

狗日的想阴我。 君逸几乎没有思考,猛地一转身,对着那个阴影的来源就“嗷”了一声。

"哇!"

准备吓唬君逸的安赫宇反而被他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差点端不稳。

君逸这才看清,这只大黑狼左右爪子各端着一碗东西。左手是热气腾腾的豆浆,右手是加了肉臊的热干面。浓郁的芝麻酱香气混合着肉香,不由分说地钻进了君逸的鼻子。

"你在做啥?"君逸看着他。

"给你带的早饭。"安赫宇故作镇定,一本正经把手里的面和豆浆往前递了递,"你们老班讲了,你经常不克饭。特意拜托我,监督你把早饭吃了。"

君逸斜睨了他一眼。

"找你这个外班的?"他嗤笑一声,"骗鬼咧。"

"那你莫管。"安赫宇仗着身高优势,像一堵墙似的堵在君逸面前,态度坚决,"反正我得看哈你吃。"

他当然是在说谎。

前天送君逸坐上公交后,他第二天就去"贿赂"了君逸班上一个他认识的同学。在请对方喝了一瓶汽水后,他用"想讨好学霸借笔记"当借口,套出了君逸的情况。

对方说,那只白狐狸总是独来独往,而且经常不吃午饭。

安赫宇这才把一切都串了起来。他想起在医务室里第一次见到君逸的样子——那副脸色苍白、浑身脱力的模样。

那很明显就是低血糖。

一想到君逸那副虚弱得仿佛一碰就碎的样子,安赫宇就觉得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堵。

所以今天,他天没亮就爬起来,特意绕路去买了早饭,就堵在君逸下车的这个站台。

"快吃。"黑狼把碗又往前递了递,摆出了君逸不吃誓不罢休的架势。

君逸沉默地看了看他。面前的黑狼像一尊门神,摆明了不吃完就不准他走的感觉。

"啧。"君逸皱了皱鼻子,却还是接过了那碗面和豆浆,转身走向路边的花坛沿,"别以为我会谢你。"

"冒得事冒得事!"安赫宇屁颠屁颠跟上去,那张黑脸上露出个傻乎乎的笑,也跟着在他旁边蹲下。

安赫宇吃得很快,狼吞虎咽,很快就解决了他自己那份。

君逸吃得要慢一些。

清晨的街道开始有了行人,环卫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就那样安静地蹲着,这个姿势其实并不雅观,但放在君逸这里,却奇异地不显得狼狈。热腾腾的雾气熏蒸着他雪白的毛发,那双清亮的狐狸眼专注地看着碗里的食物,细长的狐耳随着咀嚼的动作,偶尔会轻微抖动一下。

安赫宇蹲在一旁看着他,心里升起一种奇妙的成就感,就像成功投喂了某只路过的高傲流浪小动物。

吃完之后,君逸把空碗递还给他,嘴上还是硬邦邦的:"多少钱?"

"不要钱。"安赫宇摆摆爪子,"讲了,你们班主任给的。"

"撒谎的小朋友以后冒人爱。"君逸擦了擦嘴,站起身,拍了拍校服上的灰。"下次给你看我的笔记,给你补补脑子”

安赫宇似乎嘀咕了句啥,声音太小,君逸没听清:"哈?"

"冒得事!"安赫宇清了清嗓子,赶紧站起来收拾碗筷,"走了走了,要迟到了!"

君逸瞥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朝校门走去。

只是他身后那条雪白的大尾巴,在校服下摆处轻快的摆动着。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周四下午第二节是体育课。

君逸本来打算躲在树荫下混过去——他向来不喜欢体育课,既累又热,还容易弄脏毛发。

可同桌那只虎兽人却死死拽着他的胳膊不放:"哎呀阿逸,今天我们要和一班打篮球比赛!你必须要下来!"

"关我啥事。"君逸懒洋洋地说,"我又不打球。"

"你当吉祥物啊!"虎同桌理直气壮,"你往那一坐,我们士气就涨一半!走走走,别磨叽了!"

就这样,君逸被半推半拽地带到了室外篮球场。

三班的男生们已经在场边热身了,对面一班的队员也陆续到位。君逸百无聊赖地坐在场边的长椅上,那条蓬松的大尾巴随意搭在一旁。

"兄弟们吉祥物来了!"

"已经赢太多了我说实话。"

三班这边顿时士气大涨,几个球员兴奋地跑过来,熟练地在君逸的脑袋上揉了揉,又摸了摸他的狐耳,美其名曰"蹭好运"。

君逸面无表情地任由他们胡闹,心里默默叹气。

哨声响起,比赛开始了。

君逸原本只是机械地配合着同班同学,偶尔挥挥爪子,有气无力地喊两声"三班加油"。可当他的视线不经意扫过球场时,却突然停住了。

一班的队员里,有个格外高大的黑色身影。

是安赫宇。

黑狼穿着简单的白色背心和黑色运动短裤,露出结实的手臂和修长的双腿。他在场上的动作流畅而有力,运球、突破、传球,每一个动作都透着青春的气息。黑色的毛发因为运动而微微竖起,汗水顺着脖颈的线条滑落,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君逸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

那只黑狼在球场上的样子和平时完全不同——不再是那个会脸红结巴的傻大个,而是充满了侵略性和力量感的雄性兽人。他抢下篮板,转身传球,动作一气呵成。当他跳起投篮时,背心下的腹肌线条清晰可见,那股属于青春期雄性的、混合着汗水的浓烈气味,甚至隔着半个球场钻到了君逸的鼻子里。

君逸发现自己的尾巴不受控制地小幅度摆动起来。

他赶紧用爪子按住尾巴,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看比赛。可那双清亮的狐狸眼,却始终追随着那个黑色的身影。

所谓目不转睛。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安赫宇一个漂亮的三分球,直接帮一班锁定了胜局。

"卧槽!安赫宇牛逼!"

"一班赢了!"

一班这边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安赫宇喘着粗气,咧嘴笑着,整只狼都散发着胜利者的气息。他随手扯掉了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背心,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腹部,引起了场边一阵惊呼——有雌性兽人的尖叫,也有雄性兽人的起哄。

君逸的呼吸停了一下。

那具身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宽阔的肩膀,流畅的肌肉线条,结实的腹部……汗水顺着黑色的毛发滑落,落到短裤勾勒出的不可触处,若兽于荒野原始蛮荒又顾盼生姿,于是便自然吸引无数目光为他倾倒。

操。君逸在心里骂了一句,移开了视线。

上课铃适时响起。

三班的男生们纷纷冲向教学楼——虽然输了球,但至少还得赶紧回去上课。君逸也站起身,准备跟着大部队走。

可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直直地朝他走了过来。

是安赫宇。

黑狼大大咧咧地笑着,上半身赤裸,汗水还在往下滴。他浑身散发着刚刚剧烈运动后的热气,那股浓烈的雄性麝香味混合着汗水的气息,几乎要把君逸淹没。黑色的毛发因为汗水而微微湿润,贴在皮肤上,勾勒出胸膛和腹部的肌肉轮廓。

"君逸!"安赫宇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白牙,"看到了冒?我刚才那个三分球!帅不帅?"

他明显是来求夸的,那对黑色的狼耳兴奋地竖着,尾巴在身后大幅度摆动。

君逸皱了皱鼻子,嫌弃地往后退了半步:"你一身汗味,离我远点。"

"哎呀,介个叫男子汉的气息!"安赫宇不以为意,反而又凑近了一步,"咋样咋样,我打球是不是很厉害?"

"一般般吧。"君逸面无表情,嘴硬道。

可他那对雪白的狐耳却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动着,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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