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轎車沿著蜿蜒的私家路前行。Lily坐在後座,手指輕撫真絲裙擺,呼吸微微加快。窗外梧桐樹影婆娑,淡金色陽光被層層樹葉篩過,落在她精心編織的妝容上。

車子停下。

司機下車為她打開門,只用簡單手勢示意前門方向,隨即回到駕駛座。轎車無聲駛離,消失在樹影之中。微風拂面,Lily獨自站在台階下,花園草木芬芳隨風而至。這是Sophia的私人領地。胸口某種情緒輕輕跳動。

門前沒有門鈴。

只有簡約的指紋識別面板。她還未抬手,大門已然無聲滑開。前廳空無一人,潔白大理石地板映著柔和燈光。

「咔噠」,門在身後鎖閉。

外界聲響驟然消失。檀香與茉莉氣息若有似無,就像她在俱樂部第一次遇見Sophia時,那人身上的香水味。地上擺著黑色藤編籃子,籃中白色卡片在指間展開,那銳利如刀鋒的字跡映入眼簾:

「脫下所有衣物,整齊放入籃中,手機也一併放入。完成後,沿走廊前行,右側第二扇門。」

抬頭。

角落天花板上的黑色半球形裝置,紅燈閃爍。被注視的感覺爬上脊背,皮膚泛起細小顫慄,下腹升起一絲熱意。指尖觸碰絲質襯衫的第一顆紐扣,目光迎向監控鏡頭。

一顆、兩顆、三顆。

襯衫領口漸漸敞開,冷空氣掠過鎖骨和肩頭。彎腰脫下高跟鞋,赤足踏上大理石地板,冰涼觸感蔓延至足底。拉鍊聲在寂靜中劃出一道細線,裙子沿著大腿滑落,棉質與絲綢的觸感被空氣所取代。

裙子被小心摺好,放入籃中。然後是絲襪,指尖穿過尼龍布料時的沙沙聲在耳邊迴響。背後鉤扣一一解開,胸衣鬆開的瞬間,假乳的重量拉扯著皮膚,引出一絲輕微喘息。聲音在空曠前廳中散開,宛如雨滴滴落水面。

最後一件。

內褲被褪去,Lily感到一陣微涼。分身已然抬頭,輕輕顫動。周圍沒有人,卻彷彿有人在看。那雙眼睛,像在俱樂部裡那樣,沉靜卻銳利地觀察著她的每一寸,每一個反應。皮膚上的寒意與血管中的熱流形成奇異對比。

衣物整齊放入籃中,手機在最上方,螢幕顯示17:09。

再次望向監控鏡頭,雙臂自然垂於身側。心跳在胸腔中迴響,卻不再是緊張,而是某種期待。前方的門突然發出機械聲響。門鎖解開的剎那,一縷溫暖光線從門縫中透出,劃破前廳昏暗。

拾起籃子,Lily邁出第一步。大理石的冰涼,空氣的輕拂,都因赤身裸體而格外鮮明。穿過走廊,每一步都讓心跳加快一分。右側第二扇門微開,暖黃色光從縫隙中溢出。

她佇立片刻。

深吸一口氣。

然後推開了那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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