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自我怀疑连续困扰了王硕几天，在一个深夜，他鬼使神差地开始搜索“男人被操正常吗？”、“如何判断自己是不是同性恋？”等问题。

　　搜索引擎将他导向一个隐秘的同志论坛。

　　王硕怀着忐忑与好奇，浏览着自己不曾接触的世界，一篇名为《邪神大陆》的男男小黄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小说主角是位实力强大的大剑师，却因邪神的缘故让一群山匪捕获俘虏，并在屈辱与无力中被强暴虐待。

　　王硕读到大剑师遭受虐待的剧情时，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文字描绘出的强韧肉体被肆意凌辱的画面，非但没有引起他预想中的恶心，反而精准地撩拨他隐秘的欲望。

　　他感到下体在不受控制地充血发胀，一股混合着羞耻和更强烈兴奋的快感冲垮了理智，他一只手滑进裤裆，握住了自己硬得发痛的鸡巴，就着这堕落淫荡的幻想，快速撸动起来，直至喷射出浓郁白浊的精浆。

　　射精后的贤者时间里，王硕没有立刻远离这个同志论坛。身体诚实的快感诱惑着他，让他循着信息加入这部小说的相关读者聊天群。

　　入群初期，王硕只是默默地窥屏，观察这个陌生、喧闹，却又对他散发着诡异吸引力的世界。群友们肆无忌惮地谈论着身材、性癖，不时发些肌肉男的裸图，这一切都冲击着他原有的认知。

　　转机发生在某个下午，群里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健身成果。

　　看着屏幕上刷过的各式照片和赞美，王硕对于自身肌肉的展示欲，混合着想要被认可的渴望，开始蠢蠢欲动。

　　他从手机相册里挑选出用于和女人约炮的那张半身背影照。

　　灯光下，他宽阔的背阔肌和饱满的三角肌如同展开的翅膀，汗水沿着脊柱的沟壑滑落，充满了力量感。

　　照片发出后，群里立刻有了回应。

　　“新人？自拍吗？”

　　王硕发了一个“嗯”字。

　　网名小蝈的群友率先惊叹：“我操，新人身材这么好的吗！”

　　“大佬健身多久了？来张正面照呗！”这是另一位群友阿光的发言。

　　“这背肌！玩起来手感肯定好！”

　　“想抱着啃！”

　　一连串的赞美声瞬间刷屏，将王硕的照片顶到屏幕之外。

　　王硕怔怔地看着飞快滚动的发言，忍不住想起从前女友那里得到的评价。

　　“肌肉太硬，硌得慌”、“太大块了，看上去吓人”……

　　炮友们的评价还好一点，但也比不上群里接连不断的赞美。

　　这种纯粹基于肉体、毫不掩饰的渴望与崇拜，让王硕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心理满足。他再度发了几张照片，虽注意着没露脸，但也将身材拍了个全乎。

　　群友们自然是赞叹连连，王硕此后也更主动地在群里分享锻炼成果。无论是泵感十足的胸肌，还是线条深刻的大腿，他每一次爆照都能引来一片赞美与垂涎。

　　他开始沉迷于这种简单、直接、被欲望化的关注。

　　直到一次，他回宿舍后，在群里随口说了句：“练完了，一身汗，去冲个凉。”

　　消息刚发出，几个活跃的群友，尤其是小蝈和阿光，立刻开始起哄。

　　“洗澡？求直播！”

　　各种怂恿和激将法的消息接踵而至。

　　王硕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混合着展示欲和寻求更强烈刺激的冲动，再次支配了他的大脑。

　　“行啊，你们等着！”

　　他很快在浴室里架好手机，打开了群视频的按钮。

　　镜头对准淋浴间，王硕站在花洒下，温热水流从他小麦色的皮肤奔涌而下，划过厚实如铠的胸肌，淌过块垒分明的腹肌沟壑，最后汇聚到那片浓密的阴毛丛中，甚至露出那根在半勃起状态下显得分量十足的肉棒。

　　他没有自慰，只是沉默地、展示般地冲洗着身体。

　　然而，群视频窗口里瞬间爆发的、更加露骨和疯狂的赞美，如同炽热的聚光灯打在他身上。

　　“妈的，看硬了！”

　　“硕仔牛逼！”

　　王硕扫过屏幕上飞速滚动的文字，获得了某种前所未有的、被凝视的兴奋与心理满足。

　　长期处于线上获得的满足感中，王硕开始有勇气思考自己的真实情况，逐渐不再抗拒自己是gay的可能。但这种认知并未带来平静，反而让他在现实中陷入更深的困扰。

　　王硕的性取向开始模糊。

　　他仍在与女性约炮，但在进入对方身体时，他偶尔会不受控制地想起张倩发来的视频里，男人结实臀肉被撞击出的肉浪，又或是群友们对他肌肉垂涎的淫词浪语。

　　这些一闪而过的念头不会影响王硕在床上的发挥，但让他有股莫名的失落，从性爱中获得的满足感不如以往那么强烈。

　　在经历多次不尽兴的发泄后，王硕为了弄清自己身体的真相，决定真正“约一次男人”。

　　他下载了专属于gay的社交软件，上传自己的身材照并设置偏好后，很快就有一位网名“雷神”的用户和他打招呼。

　　王硕点开“雷神”的简介，资料显示对方30岁，职业是消防员。雷神的头像是张不露脸的上身照，训练背心被鼓胀的胸肌撑满，颈部和喉结的线条粗壮性感。

　　对方的话语很直接，和王硕交换完信息后，便提出两人可以约着去健身房练练。

　　王硕犹豫片刻，回了个“行”，他不是个雏，很清楚对方未说出口的意思。

　　见面的健身房在商场四层，里面锻炼者不少。但王硕对比着照片，很快锁定了“雷神”的身影。

　　“雷神”体型的冲击力比照片更甚，他比王硕高了近半个头，穿着紧身的黑色背心，裸露出的手臂比王硕的粗上一圈，青筋如同虬龙般盘绕在鼓胀的肱二头肌和三角肌上。他的胸肌厚实得像两面盾牌，腹肌块垒被汗湿的背心贴紧，肌肉沟壑清晰可见。

　　与他宽阔骨架和阳刚脸庞相匹配的，是成熟男性独有的沉稳气质。他低沉浑厚的声音仅仅是响起，就给人极为强烈的安全感。

　　“雷猛。你本人比照片更精神。”

　　雷猛认出朝自己走来的王硕，主动伸手打招呼。

　　男人间的相处很简单，两人交换姓名后，便一起锻炼起来。组间歇息时，他俩会简单交流下，沟通的结果让彼此都很满意。

　　于是雷猛率先开口了：“我在附近酒店开了间房，待会聊聊？”他宽厚的大手扶在王硕的后腰上，身上散发出汗水和烟草的混合气息。

　　王硕看着眼前这名由肌肉堆砌成的硬汉，心中升起强烈的兴奋。刚才的闲聊中，他已再度确认雷猛是挨操的一方。王硕幻想着这个体魄远超自己的强大雄性，即将臣服于自己胯下，难以言喻的征服冲动如电流般窜上脊背。

　　“好。”

　　得到肯定答复后，雷猛咧嘴笑了笑，显露出一种粗犷的豪迈。

　　“跟我来。”

　　他带着王硕来到酒店。

　　房间门在身后咔哒一声锁上，两人间的气氛发生微妙变化。

　　王硕看着雷猛脱去上衣的宽阔背影，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那个……我没跟男人做过。”王硕深吸一口气，坦白道：“我之前都是和女的约，男人我还是第一次。”

　　“但我能感觉得到，你不反感不是吗？”雷猛转过身，温和地看向王硕，脸上没有不满。他的手掌轻轻盖住王硕胯间，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临阵逃跑可不行，看，你的鸡巴都比你有胆量。”

　　“没，我不是退缩。”

　　王硕辩解一句，像是为了证明，他利落地甩开衣服，比雷猛更先一步赤裸全身。

　　年轻的身体肌肉贲张，小麦色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油亮光泽，那根硬挺的肉棒因为激动而微微跳动。

　　雷猛的目光像带着实质的重量，缓慢而仔细地扫过王硕每一寸肌肤，从宽阔的肩膀，到饱满的胸肌，再到块垒分明的腹肌，最后定格在那根精神抖擞的年轻性器上。

　　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欲望。

　　“我明白，没事，谁都有第一次，放松，我会教你。”

　　雷猛的粗浑嗓音刻意放低，营造出一种更为沉浸、私密的氛围。

　　他没有急于脱光自己，反而向前一步，拉近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的距离。

　　雷猛引导着王硕，将那带着薄茧却略显僵硬的大手按在自己鼓胀如岩石的胸肌上。

　　“感受一下，”他在王硕耳边低语，带动王硕的手掌用力揉捏那坚硬的肌肉块，“喜欢吗？它现在是你的，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王硕的手指起初有些被动，但在感受到那惊人硬度和弹性的瞬间，某种探索欲被点燃。他开始主动发力，指节陷入温热的肌体，感受着结实肌肉的柔韧。

　　“别光用捏的，握拳砸上来！”雷猛鼓励道，眼神带着挑衅和纵容，“我这身肉抗造，没点力气可玩不来！”

　　这种被允许、甚至被鼓励去“施虐”的感觉，像一簇火苗，瞬间点燃王硕心底潜藏的征服欲。他不再客气，握住拳头砸在雷猛坚硬的胸肌上。

　　看着那古铜色的皮肤泛起浅红拳痕，听着雷猛喉咙里溢出的满足闷哼，一股原始而暴烈的征服欲混合着性欲，在王硕血管里奔涌。

　　王硕不再是被动的接受者，开始急切地想要占有和征服眼前这具强大的雄性躯体。

　　前戏，在此刻变成了力量与臣服的仪式。

　　雷猛显然早有准备。

　　他利落地脱光自己，将如同希腊雕塑般的躯体完全展露，每一寸肌肉都膨胀到极致，充满了视觉压迫感。

　　雷猛主动趴跪在床沿，掰开已经清理好、并初步扩张过的后庭。黝黑私密的股缝在茂盛毛发环绕下，显得湿漉漉的。穴口勉强露出一条缝隙，随着雷猛的呼吸而微微开合，仿佛在无声地邀请。

　　“来！”

　　雷猛反手将润滑液抛给王硕，然后用双臂支撑着上半身，将那锻炼得如同两块磨盘般的结实臀部高高翘起，这个姿势让他整个背部强悍的肌肉线条和深陷的脊柱沟一览无余。

　　一个如此魁梧雄壮的男人，却以这样一种完全臣服的姿态跪伏在王硕面前，强烈的反差像最猛烈的春药，瞬间将他的欲火催至顶峰。

　　王硕不再犹豫，迅速来到雷猛身后。他把冰凉润滑液倾倒在自己滚烫的鸡巴上，混合着龟头顶端不断渗出的清亮黏液，将整根肉搏彻底打湿。

　　他扶着自己的坚硬粗壮的大屌，用龟头抵住了那处湿热的穴口。

　　肛门括约肌比王硕往日进入的穴道更为紧实，他真正要进入时，动作有些生涩迟疑。

　　雷猛察觉到王硕的犹豫，回过头粗声道：“直接进来，别怕，操开它！”

　　在雷猛的鼓励下，王硕腰腹发力，将鸡巴一寸寸挤进前方的肉穴。

　　粗长肉棒破开层层叠叠的褶皱，挤入一个前所未有的紧致甬道。鸡巴被完全包裹箍紧的快感让王硕心跳加速，爽得他深吸一口凉气。

　　而跪趴着的雷猛，在大屌完全进入的瞬间，从喉咙深处爆发出一声低沉、沙哑，却极具穿透力的嘶吼：

　　“呃啊——对！就是这样！操！你小子鸡巴真他妈粗……全吃进去了……爽！”

　　毫不掩饰、充满原始力量和粗俗意味的淫叫，非但没有让王硕不适，反而像一桶汽油浇在他燃烧的欲火上。他本能地开始挺动腰腹，每一次撞击都又深又重，大腿拍打着雷猛的臀肉，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对！就这个劲！干死我！用力！”雷猛一边承受着猛烈的操干，一边用粗浑嗓音不断说着骚话，“老子就喜欢你这种年轻力壮的体育生……屁眼都被大鸡巴操开了……妈的……再深点！”

　　在他的勾引和这狂野氛围的刺激下，王硕那些从未对女人释放过的粗暴和脏话，也毫无顾忌地倾泻而出。

　　“操！夹这么紧……你这骚货被多少鸡巴干过！屁眼这么会吸！”他无师自通地扇打着雷猛的屁股，骂道：“喜欢被干是吧？老子干不死你！给老子再叫大声点！让所有人都听听你是怎么挨操的！”

　　王硕真切地意识到，他并不反感和男人的肌肤接触与性爱。

　　这是与女人做爱时完全不同的体验，更野性，更直接，充满了力量的对抗与征服的快感。

　　王硕操干的动作越发粗暴，每一下都将身前这具强悍躯体撞击得颤抖。他看着雷猛古铜色的背肌因挨操而绷紧扭曲，听着对方粗犷的呻吟和淫语，征服一个远比自己强壮的雄性所带来的满足感，在某刻到达顶点。

　　王硕的低吼变得急促，脊柱传递出熟悉的信号：“操！要射了！接好了！”他嘶吼着，将肉棒死死顶入肉穴最深处，龟头几乎要凿进雷猛的肠壁。

　　紧接着，一股股浓稠雄精喷涌而出。

　　在王硕低吼的同时，操干过程中时不时把玩自己粗大阴茎的雷猛，也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猛地握住肉蟒快速撸动起来。王硕高潮没几秒，白浊精浆也如小股喷泉般从雷猛的大屌激射而出，溅落在酒店床单上。

　　高潮余韵中，两人的喘息声粗重如牛。

　　王硕伏在雷猛汗湿的宽阔背上，感受着身下肌肉的微微悸动。他的半软肉棒从雷猛体内滑出，带出几缕白浊。

　　可不过喘息片刻，他看着眼前这具性感健壮、臀肉上还留着掌印的肉体，心中那股征服欲竟又死灰复燃，转化为升腾的欲火。

　　年轻的身体仿佛有着用不完的精力，王硕喘了几口气，再次将重新硬挺起来的肉棒，狠狠捅回那个刚被内射过、尚且湿滑黏腻的肉穴深处。

　　雷猛猝不及防被顶得闷哼一声：“操！你小子精力这么旺的？这就歇好了？”

　　王硕没有回答，只是用更凶猛的动作作为回应。他像是要把积压的所有困惑、自我怀疑，都通过这最原始的撞击发泄出去。

　　他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用力，肉体碰撞的声音在房间里持续回荡。

　　起初雷猛还能跟上他的节奏，粗野地回应着。

　　但随着时间的推进，这个壮硕如山的男人终究比不过正值青壮的体育生，先一步败下阵来。

　　在两人又一次高潮后，雷猛粗重地喘息着，如山般魁梧的肌肉瘫趴在床上，声音带着被榨干后的沙哑求饶：“不行了……硕仔……你真他妈是头牲口……歇会儿……让我缓口气……”

　　王硕看着这个魁梧壮汉彻底被自己干服的模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油然而生。他拔出自己刚射完的半软鸡巴，翻身倒在雷猛旁边。

　　两人像两摊烂泥般并排瘫倒在凌乱的床单上，胸膛剧烈起伏。房间里弥漫着浓烈汗味、精液腥膻和雄性体味混合的气息，无声诉说着刚才的激烈战况。

　　在高潮褪去后的空虚和放松中，王硕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一直紧绷的心防似乎裂开一道缝隙。他盯着天花板，声音有些干涩地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身边这个陌生的、却刚刚有过最亲密接触的男人倾诉。

　　“我高中时……被一个学长下药……操过……”

　　他断断续续地，说出那个埋在心底最深的秘密——那晚的宾馆，醒来后的愤怒和绝望，以及长久以来如影随形的自我怀疑。

　　“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骨子里就很……贱？”王硕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不然为什么……我总会幻想……那晚被操的场景……明明……我完全没有那段记忆……”

　　雷猛静静听着，在王硕说不下去的前一刻开口打断。

　　“什么贱不贱的，屁话！”他的声音依旧雄浑，带着成熟男性特有的安全感，“爽就完了！身体比你那破脑子诚实得多，它喜欢就是喜欢！”

　　他侧过身，用粗壮胳膊温柔地揽住王硕，言语却格外粗俗：“被操过不等于是贱货，只能说明你后面也他娘的是个爽点！”

　　 他看着王硕的眼睛，反问道：“老子刚挨操时叫的那么骚，你最后还把老子操得求饶，现在会觉得老子是个贱货吗？会瞧不起老子吗？”

　　王硕愣了愣，下意识摇头。

　　无论是魁梧肌肉的力量感，还是言语间的粗犷气质，无一不彰显着雷猛的阳刚霸气。

　　王硕又怎会瞧不起对方？

　　雷猛咧嘴笑了笑，语气更加斩钉截铁：

　　“那不就结了！挨操和是不是真男人没啥关系！等下次我俩可以换着试试，我来操你，看看你的屁眼是不是真的敏感！”

　　粗鲁的话语没有半点修饰，却像一把重锤猛地敲碎王硕心中的负担。他并没有立刻完全接纳自己，但至少，这些话让他真正思考，也许喜欢同性的身体、甚至渴望被进入，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一个低贱的、有缺陷的人。

　　这只是一种……可能性。

　　王硕开始承认，自己可能并非一个“单纯的异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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