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恶心啊，秦臻咬着牙，恨不得朝着路上自己看到的每个幸福的人身上来一拳。在转过街角到了熟悉的无人角落的时候，他朝着墙壁狠狠踢了几脚，随后被脚上传来的疼痛感按到地上痛呼，这样丢脸的行为明显让他的压力小了很多。

那个家伙恶心的表情还在自己眼前摇晃着，凭什么这种废物、蠢货、恶心人的家伙是自己的领导，有时候他也想着一刀捅死这家伙算了，但是想着对自己报以重望的父母，再想想距离还清还遥遥无期的房贷，他就连屎都吃的下去。

“叔叔，你没有事吧？”小女孩稚嫩的声音让他原本摆烂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以一个不雅的姿态翻身站了起来。

“啊啊，哈哈，不小心滑了一下。”该死，怎么会有人，平常这条路可是很少人来的。

眼前的女孩十分可爱，比起他平常见到的那种魔童好得多，身上穿着的是肉眼可见华丽的童装长裙，上面的装扮假如换成成人大小至少要几千不止，所以他猜测这衣服也很贵。

“好看吗？”女孩注意到秦臻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裙子，居然主动牵起裙子在他的面前转了个圈。

“嗯，嗯，很好看呢。”被女孩戳破想法的秦臻有些尴尬，但是他更加好奇这样的女孩究竟是从哪里而来，像是这样的女孩假如自己是人贩子肯定毫不犹豫就带走了，谁会放心让这么可爱的女孩一个人在外面乱晃呢。

“你的爸爸妈妈呢，不担心你遇到危险吗？”他有些担心地左右张望着，感觉自己的这些话像是人贩子准备拐骗小孩的话术，与其担心女孩的安慰，不如担心下自己的安全，任何人看到现在的状况都会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危险人物。

“我没有爸爸妈妈。”女孩纯洁的眼睛看着秦臻，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随后他便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糟糕的话。

“我……我，抱歉，那，啊，实在是……”该如何说呢？安慰她，在冒犯之后进一步冒犯，还是在冒犯发生之后假装无事发生，当一个假装自己没良心的混蛋。

“没有事情的，叔叔，我知道的，他们死了，再也见不到了。”从这么小女孩嘴里说出的话语让秦臻更加自责了。

别说担心被认成人贩子了，他现在只希望有任何一个人路过这里先打自己一拳。

“假如叔叔愧疚的话，可以送我一程吗？”女孩实在是太贴心了，他自己都难以想象自己在她这个年纪脑子里是什么东西，不，甚至现在这个年纪也许都不能像这个女孩一样温柔体贴。

温暖的触感从手中传来，小小的手掌主动伸进了他的手掌之中，女孩就这样牵住了他的手，一起走在这个僻静的小道上。

“叔叔的手指有些细长呢。”女孩拉着秦臻的手，眼睛在他的手掌上观察着，她的成长之中也许从来没有牵过这样的手掌，仔细地观察着。

“嗯，嗯。”这样的视线却让秦臻有些羞耻的感觉，他有些担心自己有些纤细的手掌会不会让女孩对于父亲的想象出现瑕疵，那样承担着家庭的角色，手掌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很好看呢。”女孩在秦臻担忧的眼神之中，微笑地回望着，“叔叔很辛苦吧，用这样好看的手努力工作着。”

“完全没有，叔叔很厉害，工作很容易就解决了。”其实很辛苦，做不完的内容，搞不完的绩效，傻逼的领导，反人类的政策和歌功颂德的同事们。

“好厉害，我就不想要工作呢，太辛苦了。”出乎意料地认真，秦臻甚至从女孩的眼中看出了坚定。

“为，为什么？”自己在问别人为什么不想工作吗，还是一个女孩？谁都不喜欢工作，除了那些少数被社会赋予希望与荣耀的天才，和只要努力就有结果的关系户，骗你的，不努力也有成果，谁会喜欢拼了命也只能获得勉强在这个社会中正常生存的工资的“恩赐”呢。

“因为奶奶很辛苦，假如她不工作就好了。”出乎意料的理由，秦臻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她工作是为了家里维生，但女孩依旧会希望自己的奶奶不再工作，因为她不希望奶奶辛苦。

“嗯。”

“假如需要帮忙的话，我的家就在前面不远。”小女孩丝毫没有防备陌生人的警戒，不如说她完全就是那种会主动送入灰狼口中的羔羊，她指着远处的一个并不算破旧的平凡小院，邀请着秦臻去她家。

“家在附近就好，我走右边的岔路，就不去了。”已经是成年人了，他自觉做好了护送好小女孩的职责，看着女孩朝着家里走去，一种莫名的满足感与成就感在心中涌起，他左右张望着，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士，完成自己象征意义上保镖行为的结尾。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边吸烟，一边朝着自己仰了下头。

熟悉的黑色皮衣，夹着不知道天气温度的露脐装，女人深吸了一口，直到秦臻走到她身前才呼出烟气，呛得他咳嗽起来。

“你女儿？”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配合着沉稳的语调，却莫名地让人安心，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看到她下班的打扮之前，他给王芷晴打的标签一直是声音很独特的美女。

现在么，脑残杀马特黑道女。

“怎么可能，”挥了挥手，驱散眼前的烟雾，秦臻看到女人有些嫌弃地将烟头丢到地上，似乎是有些失望，“你可盼着我点好吧，再有个女儿，那傻逼不把我当狗使唤。”

“那真是可惜，我还想把以后的加班都推给你呢。”她在秦臻不满的眼神中再次掏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之后轻轻朝着空气中呼了一口气，“再说了，现在谁不是狗一样。所以呢，你妹妹？”

“不认识，路上遇到的。”

“咳咳咳。”女人自己反倒是因为秦臻这出乎意料的话语呛了起来，“你是真畜生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没有解释，秦臻反问起女人。

挑了挑眉头，女人递给秦臻，在他的双手拒绝之后别在了耳朵上。

“房租涨了，其实已经找好下家了，就是走个过程，也挺好，工资本来就不剩多少了，我先提前过来找个地儿。”她难得没有露出那种吊儿郎当的表情，而是叹息着生活的不易。

“你不是来了几年了么，还不够吗……”记得同事们都说来了几年基本上就可以买房了，那么王芷晴应该也差不多了才对。

“全款摩托车，嘿嘿。”说起这个，她那熟悉的贱样就上来了，“买房子，你都当狗了我可不能再当了。”

“傻逼，现在没地方住了怪谁。”

“那你现在有地方住了？”

随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秦臻望着天，而王芷晴依旧抽着烟。

极低的购房金就意味着不定期交付的现房和长到秦臻感觉活都活不到的还款期，这还是在家里全力帮助的情况下。

抽完了烟，没有点燃下一根，王芷晴将烟头在脚底踩灭。

“你那里还有位置吗？”她的声音小到听不到。

“扯淡，引狼入室吗？”

“就当是这样呗，下次你加班我替你。”

这根本就不是加不加班的问题。

“好。”

再次点燃香烟，烟雾顺着冷风盘旋，最后消散在两人脚下。

王芷晴的速度很快，就在当天晚上，告诉了她地址之后，秦臻便在窗边听到了摩托声。

“这个月就算了吧，下个月一起给。”将大包已经打包好了东西抱上楼，王芷晴甚至没有需要秦臻的帮助，就搞定了一切。

她的东西出乎意料的少，除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就是一些化妆品什么的，连衣服都没有几件，不过就这些东西也够她来回几次。

想着这女人身后大包小包的骑着摩托在街上跑，也是搞笑。

“你那些个朋友呢？”通常看王芷晴自拍，身边总是跟着男男女女各种人，应该就是所谓的摩友。

“不熟，没必要叫。”

我们就很熟吗？秦臻本想这么说，但还是忍住了，他现在住双人间是为了父母来的时候有地方住，偶尔提到过，没想到这女人记得这么清楚。

“你的猫呢？”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这女人又问了起来。

“什么猫？”

“你平常身上那么多猫毛。”

“那是流浪猫。”这里的流浪猫很多，他一般遇到了会给些吃的，摸一摸小猫。

“我还以为你会是无孩爱猫男，没想到这两个固有印象一天内全被打破了。”

“养猫多麻烦啊。”出差、应酬，一个不注意猫就可能在家里死给你看，看到街上那么多流浪猫了么，不都是爱猫人士造的孽。

不过更重要的是，秦臻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养的好猫，他连自己都养不好，更何况是猫。

“好吧，我还以为可以蹭蹭你的猫。”王芷晴有些失望，随后就拿着洗漱用品进了浴室，随后便响起了水声。

真是变态，听着浴室的歌声，他捂着耳朵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又是深夜，秦臻在街道上低着头走路，平息着自己的呼吸。

“叔叔？”熟悉的声音，让秦臻发不出火。

还是熟悉的可爱面容，只不过穿了和之前不一样的粉色裙子，依旧满是装饰，秦臻说不出来但就是好看，加班被训斥到现在的怒火也消减了不少。

“你觉得好看吗？”女孩提着裙子像是小淑女一样行了个礼。

这奶奶真是一点都不亏着自己孙女啊，秦臻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随后意识到了不对。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

“我在等叔叔看我的新裙子。”女孩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让自己看她的新裙子，这样的理由让他哭笑不得，随后又怔住了，她不会真把自己当作爸爸了吧。

“很好看的，像是这个……花纹，还有裙子的样式都很漂亮。”搜刮肚内不多的夸奖，秦臻伴着真情实感夸奖着女孩。

“真的吗？这是奶奶做给我的！”女孩跳着拉住了秦臻的手，因为高兴，她的手都比之前暖和一些，不同于上次的紧张，这次的秦臻甚至已经习惯了女孩的单纯，感受着手中柔软的小手，他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两人就这样走到了道路的尽头，女孩的家中还亮着灯，想必老人家已经等急了吧。

“快回家吧，下次可不要这么晚出来哦。”秦臻嘱咐了小女孩几句后便走回了家，看着女孩的背影，他居然有那么一瞬间希望那是自己女儿的感觉。

说着别人成家是找罪受，但是也许就是为了这样的温暖吧。

他怀念着女孩的温度，推开了家门，一股臭味瞬间席卷了鼻腔。

“呕……”趴在马桶上的女人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呢喃。

“喝多了？”这是一句明显的废话。

趴在马桶上的女人竖起一根中指。

“呕——”秦臻轻轻地拍着女人的背，让她吐得更加猛烈。

“够，够了……”感受着背部的拍击，王芷晴好不容易才组织好话语，“让我缓下，能忍住。”

感觉到肚子里什么都不剩下的她现在也只能吐出酸水，一只手拽着秦臻的衣服站了起来。

“喝这么多，不知道点到为止吗？”

“站着说话不腰疼，呕，人家就喜欢我这样的，豪爽，喝到位还抽他们烟的女人，这叫女中豪杰。”晃了几下，她最终还是选择靠在墙上，扶着墙走到了茶几跟前，掏了几个沙琪玛“狼吞虎咽”起来。

“那么女中狗熊，就这样回来吐啊，不和人家进一步促进下关系。”秦臻毫不留情地嘲讽着王芷晴。

“我脑袋……还清醒着呢，你现在骂我等着我明天早上干你！”王芷晴又拿起一杯酸奶，一点点喝了起来，“他们就喜欢这样，也不是为了占便宜，像我这种美女在你眼前喝醉了你不高兴吗？”

“确实。”他不得不承认，喝酒这些人不就指着这个活呢。

“你要是投怀送抱，人家以为你是别有用心，但是你要是喝醉了还和人家谈天说地，那就是真性情。”

“那么性情姐，不需要我照顾你吧？”

“扯淡，我喝了那么多次，还担心这个。”

看到她除了身体有些不好控制以外，对话什么都正常，秦臻也相信了她还算清醒的话，草草洗漱了一番，他便一如往常，闭眼，睡觉。

但是一股淡淡的酒气唤醒了他，看着一旁大大咧咧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秦臻直接推了推。

“你走错房间了。”

“啊？”迷迷糊糊的女人抬起头，看到了秦臻的脸，随后居然要继续睡过去。

“就这还说自己清醒是吧？”秦臻都要气乐了，到时候醒酒了说这女人要说自己被强奸了他找哪里说理去。

“我……我清醒……”王芷晴直接感觉到被秦臻往床下推，瞬间来了脾气，整个人扑到了他的怀中，如八爪鱼一般紧紧地抱着他。

“你，你做什么呢？”

“害羞什么，现在就连小孩都做过这些事情了，小学生都知道开房了，你还这么保守。”

“我，我和你不一样，我……”

“我怎么了，我就很随便吗？”王芷晴突然拉开了自己的衣服，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外，“我也没有纹过身，也没有穿过孔，我和那些烂人不一样。”

秦臻知道她说的那些和她一起骑摩托的人，他们似乎经常一起去酒吧、开房，这么一说……

“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在黑夜之中的女人看不清脸，“每个人都有发泄的方式，但我没想着烂透，你看，我也就只是喜欢骑骑摩托，抽烟而已，我还在努力的活着，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

带着酒气的嘴唇死死贴在秦臻嘴上，温暖柔软的身体就这样紧紧贴在了他的身上，女人胸前的软肉挑逗着他的神经。

“我们还不熟悉……”

“我们认识两年了！”女人略带哭腔的语调让秦臻反抗的动作都软了几分，“我把自己的一切都和你分享了，你明明没有拒绝我，为什么还要假装不知道。”

“我还是处女，你在意这个吗？还是说你在意我一起骑车的那些人？我可以不骑，我只是……”

“你喝醉了。”将女人强行推开，这次她没有再扑上来，而是摇晃着走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秦臻有些忐忑地推开了房门，看到了女人正吃着煎鸡蛋。

“你怎么起床比我还晚？”她揉着因为宿醉还肿胀的脑袋，“给你留了份。”

“昨天晚上……”秦臻不知该如何开口。

“昨天？”王芷晴歪着脑袋，似乎是在回忆，但纷乱的记忆只剩下了趴在马桶上呕吐的记忆。

“没事了。”

“不对！”王芷晴突然站起来，“你昨天是不是骂我来着。”

这女人总在记仇的时候记忆深刻。

“谁叫你喝了那么多。”

想起来昨天的丑态，女人不禁脸红起来。

“对了，昨天我有没有说过别的话，比如……比如……有关王明的。”王明和秦臻是同一届来的新人，比起王芷晴晚了三年。

“没有。”秦臻吃着鸡蛋，将蛋黄留到了最后。

“呼，那就好，我还以为我喝醉酒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在收拾好自己那部分后，王芷晴急匆匆地开始化起妆，直到秦臻快出门了还没有化完。

又是一天下午，换了新衣服的女孩在小道等着秦臻的夸奖。

“我也想很快长大。”女孩走得很慢，以至于秦臻时不时要停下几步才可以，“但是长大会不会很痛苦呢？”

“长大啊……”秦臻想起了王芷晴，“长大了就不能再随便展露自己的情感了。”

“那样我就不能说喜欢叔叔了吗？”

“是啊，长大就意味着，对于喜欢的人冷淡，对于讨厌的人热情，背负着名为责任的事物，在社会中腐烂，然后紧抓着名为梦想和希望的过去挣扎。”

他不由得想起了那天的王芷晴，想要假装放任自我，却在每次都为自己留下了“退路”，也许是仍然抱有着对于生活的希望，也许只是不愿意自己真的烂掉，连变坏的“勇气”都没有，但生活也没有给她留下变好的途径。

“至少，也许你想成为自己幻想中的好人，会很艰难。”就像是他自己都在感觉到自己在成为一个很坏的人，“不过呢，成为好人对每个人的意义都不一样，不过至少我心中的成为好人对于这个社会并不好。”

“那我会成为好人吗？”

“会的，会的，你会成为一个幸福的好人。”

“没事吧？”感受着怀里美人的温度，男人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而一旁的项目组的人也是假装没有看到。

“客户走了吗？”王芷晴虽然有些头晕，但还记得这件事。

“走了走了。”悄悄地脱掉她的外衣，男人用胳膊蹭了蹭女人的乳房，感受着它们的柔软。

“那我也该回去了。”她要提起自己的包，却被男人一把抓到怀里。

“你在干什么？放开我！”她想要挣扎，但胸口的纽扣却因此崩开，露出了黑色的胸衣，男人的大手毫不客气地便伸了进去，手指揉捏着她的乳头。

她想要反手扇在男人的脸上，但却在发现自己领导的脸之后颤抖了起来。

“呜呜……”男人的唇直接贴了上来，满含酒气与欲望的味道进入她的口腔，她终于推开了男人，不顾躲在门口的众人的惊诧的眼神中跑了出去。

在计程车司机时不时瞟一眼的眼神之中，王芷晴终于痛哭起来。

“需要纸巾吗？”出乎意料的，司机并没有说出什么调戏的话语，只是向后递出了纸巾。

她默默接过了纸巾，擦干了泪水，却被再次涌出的泪水沾湿了眼眶。

“需要帮忙报警吗？”

王芷晴愣住了，然后摇了摇头。

“实在不行就别干了，像叔一样开车也好。”

“找不到工作啊……”王芷晴平复了心情，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开车不是干？进厂不是干？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娇气，我可是……”

“那我从哪来的钱让我换工作，换了工作就不会遇到这些吗？”

这下反而是司机说不出话来了。

“唉……”他有些尴尬，而王芷晴给他递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司机骂了声操。

“回来了？”躺在沙发上的秦臻正在吃着雪糕，“要吃点什么吗？”

摆了摆手，王芷晴一如既往地先去厕所吐了一会儿。

一口吞掉雪糕，秦臻无奈地去厕所帮忙。

“你真不喜欢我吗？”趴在马桶里，王芷晴看着自己吐出的秽物，愣愣地出神。

“喜欢啊，不然怎么会让你住进来。”

“那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

“等到一切都稳定了，我们再熟悉一些。”

“好。”

第二天，看着打包东西的王芷晴，秦臻愣愣发呆。

“你怎么要走了呢？”

“因为受不了这个傻逼了。”

“可是你之后干什么啊？”

“当出租车司机……”

“什么？”

“开玩笑，我也不知道，但是总归离开了的好。”

“你家里知……”

“不知道，不过总比知道了劝我去给领导道歉好。我父母都是老观念，一边说着要有底线，一边又把自己的女儿往别人床上推。”

“那我……”

“你他妈的要么有话和我说就说，要么就别说这些废话。”

“好。”

一阵沉默之后，王芷晴还是抬起了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秦臻。

“我和他们说我找到了新工作，在老家附近，记得帮我圆一下。”

深夜，喝的烂醉的秦臻在路上走着，女孩不在，他便坐到了一边的石阶上。

他闭上了眼，王芷晴的脸却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依旧是那样熟悉而又放荡不羁的装扮，此刻却没了羞态。

温热的嘴唇贴在自己的嘴上，淡淡的烟味从她的口中传来，她的眼睛坚定地盯着自己，手却已经拉开了他的拉链。

“不行……”他有气无力地阻挡着。

“你之前就说不行。”王芷晴白了他一眼，手却已经摸到了半硬的肉棒上。

“你还记得……”

“不然呢，我和你说我和你告白失败了，多丢脸啊。”俯下身，王芷晴一下便含住了他的肉棒，温暖湿润的口腔让他瞬间来了感觉，感受到肉棒顶到喉咙的女人无奈地瞥了一眼男人，随后舌头便轻轻在他的龟头上舔弄起来。

“你之前……做过这些……”

“做过，毕竟前男友想要，我不愿意，就试着学过。”王芷晴的口活很熟练，不是一次两次能够练成的，“毕竟以后还是要嫁人的，怎么能搞烂自己。”

看着眼前男人享受夹杂着羞耻的表情，王芷晴加快了动作，吞吐起肉棒，秦臻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肉棒每次都顶在女人的喉咙上。

“我……你……我其实一直都……”

感受着快感顺着腰间到达阴茎，秦臻开始有些忍耐不住了。

“可不可以别走，我们可以想办法试试。”

“试什么？留下来被那个老家伙操吗？”

她愈加努力地侍奉着男人，喉咙、舌尖都在他的肉棒上留下了痕迹。

终于，他按住了女人的头，精液喷涌而出，单身男人的精液就这样灌满了女孩的嘴。

“咳咳。”还未习惯的口交让女孩觉得自己的鼻子都挤出了精液。

“怎么会……”秦臻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他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

“因为我……”努力地咽下去口中的精液，女孩露出了笑容，“因为我喜欢叔叔，他们都说这样好，手机里也有这样子做的，叔叔会开心吗？”

一种反胃感，一种想要将他撕裂的情感蔓延上来，秦臻趴到路边，止不住地呕吐着。

“连小学生都知道开房了。”王芷晴略带嘲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却让他更加想要呕吐。

“没事的，没事的。”女孩轻柔地拍着他的肩膀，却让他快要连胃都要吐出来了。

“别靠近我，别……”他慌忙拉上拉链，想要后退，却靠在了墙上。

“喜欢的男人女人在一起做爱不是很正常吗？”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上面的学生正在厕所里做爱，身边有一群学生起哄。

手机……手机？她为什么会有手机，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她家庭不好，她住的地方也不算很破烂，只能说是偏僻而已。

秦臻慌了神，躲避着女孩的拥抱，恍惚间，他看到了熟悉的车牌号，他经常开着这辆车接送那个蠢货。

什么没有父母，什么奶奶做的，都是骗自己的，她是那家伙的私生女，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要骗自己啊。

女孩嘴角和脸上的精液还表明了他刚刚做了什么，也许女孩并没有骗他，也许只是碰巧，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些。

但是都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第二天，王芷晴还在交接工作，像是辞职也不是可以立马走人的，至少她没有立马走人的资本。

在办公室的她还要看着那个她厌恶的脸，在他假声假气的劝说下坚持走着流程。

“嘭！”办公室的门被忽然踢开，秦臻面无表情地走到了两人面前。

王芷晴的眼前一亮，却又黯淡了下来，她想要在桌下抓住秦臻的手，却被刀刃划伤。

“啊啊啊！”办公室外的尖叫声现在才传了进来。

而王芷晴眼睁睁看着自己熟悉的那个男人拿着刀抵在了领导的脖子上。

“等等，等等，我也没做什么，你之前加班的一百多个小时我给你算上就是了……别，别，我知道我语气重了，都是为你好……”

“你疯了！”王芷晴看着秦臻的样子，想要夺刀。

但是刀刃却再次陷入了他俩之间男人的脖颈之中。

“等等，等，你可曾记得，往日种种。”肥胖的男人泪流满面，说着挽留的话语。

“往日种种，往日……你说的是往日？”

昔日里肥胖男人作威作福，不懂瞎指挥，压榨员工的场景历历在目。

“你，可有何话说。”

“我，再无话说，请速速动手。”知道自己已无活路，董卓只是扭头。

终于，鲜血四溅，秦臻拿着绳子将他绑到了横梁上。

王芷晴满脸泪水地说：“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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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应该知道我是因为看到什么写的这个了吧。

打工人和吊死吸血鬼的绳子，何尝不是一堆苦命鸳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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