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哪里都……动不了……）

全方位的失败像冰水一样浇灭了了她心中刚刚燃起的微弱火苗。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感攫住了她。而就在这时，身体深处积累的快感，在那根被胶带固定在她腿心、持续以最大功率震动的粗长震动棒的折磨下，终于冲破了某个临界点。

“唔嗯嗯嗯——！！！”

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却又被身上所有的束缚狠狠拉回，禁锢在椅子上，只能剧烈地颤抖、痉挛。一股强烈的电流般的快感从下体炸开，瞬间席卷全身，冲刷着她每一根神经。蒙眼的黑暗中被绚烂的白光占据，耳边只剩下自己血液奔流的轰鸣和那讨厌的震动声。高潮的浪潮如此猛烈，让她几乎窒息，被堵塞的喉咙里发出近乎哀鸣的呜咽。

高潮过后是短暂的虚脱，身体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软软地瘫在椅子上，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和不受控制的抽搐。汗水浸透了校服，黏腻不堪。

然而，那三处震源并没有丝毫停歇。快感的余韵尚未完全消退，新一轮的刺激又开始了积累。身体在持续的高强度震动下变得异常敏感，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快感再次违背她的意志，迅速攀升。

（不要……停……停下来……）

她在心中哀嚎，但身体却背叛了她。仅仅间隔了不到十分钟，在那无休无止的震动折磨下，她的身体再次被强行推上了顶峰。

“呜……！呜呜呜——！！！”

第二次高潮来得甚至比第一次更加猝不及防，带着一种被强迫的屈辱。她的身体再次剧烈痉挛，脚趾死死蜷缩，眼前阵阵发黑。这一次，高潮的余韵带着一种掏空般的虚弱，让她连细微颤抖的力气都几乎丧失，只能像一具破败的人偶，瘫在椅子上，意识模糊地承受着那依旧在持续侵犯她的震动。

（不行了……真的……要死了……）

就在她意识涣散，几乎要再次昏厥过去时，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歹徒愤怒的咆哮，打破了这片由她个人痛苦构筑的寂静。

“妈的！臭婊子！敢耍老子！密码是错的！”

“砰！”

客房的门被狠狠踹开。

绫奈残存的意识被这声音惊醒。（错的？不可能……我明明……） 她给的是正确的密码，她确信！恐惧瞬间压过了虚弱。

歹徒怒气冲冲地走到她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红肿泪湿的脸。

“说！正确的密码到底是什么？！” 他嘶吼着，眼中充满了被戏弄的狂怒。

“唔……唔唔……（是……是对的……）”

绫奈拼命摇头，被封死的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节，试图辩解。泪水更加汹涌地涌出，混合着嘴角干涸的血迹。

“还他妈敢骗我！” 歹徒根本不信，或者说，他需要为取钱失败找一个发泄口。他扬起手，狠狠地又是一记耳光扇在绫奈已经红肿不堪的脸上。

“啪！”

绫奈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剧痛让她发出一声闷哼。

“不给老子说实话是吧？！” 歹徒似乎认定了她在撒谎，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主要击打在她的腹部、肩膀等被束缚着无法躲避的部位。

“呃！咳咳……呜……！” 每一次击打都带来深入骨髓的痛楚，绫奈的身体在椅子上剧烈地弹动，却又被束缚无情地拉回。她像沙包一样承受着殴打，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和痛吟。起初她还试图通过摇头和眼神哀求来表达密码是正确的，但换来的只是更凶狠的殴打。渐渐地，连这点微弱的反抗也消失了，她只能蜷缩在束缚中（尽管动弹不得），发出小动物濒死般的微弱哀鸣，意识在剧痛的冲击下再次变得模糊。

（为什么……是对的……明明是对的……） 在极度的痛苦和困惑中，甚至连她自己的记忆都开始动摇，陷入了更深的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歹徒似乎打累了，停下了手。绫奈奄奄一息地瘫在椅子上，浑身伤痕累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仿佛肋骨已经断裂。她几乎连呜咽的力气都没有了。

然而，歹徒的怒气并未消散，反而在看到她这副凄惨又楚楚可怜的模样时，转化为了淫邪的欲望。他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恶心的光芒，伸出手，粗暴地一把撕开了绫奈的校服裙！

冰凉的空气接触到肌肤，让绫奈打了个寒颤，残存的意识让她意识到了即将发生的、比殴打更可怕的事情。

“唔……不……不要……” 她发出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求饶，被胶带封死的嘴只能做出徒劳的蠕动。

歹徒狞笑着，伸手扯掉了那根依旧在疯狂震动、已经被她的爱液浸得湿滑的震动棒，随手扔在地上。它依旧在嗡嗡作响，仿佛在嘲笑着她的命运。接着，他解开了自己的裤链，释放出那早已勃起、狰狞的阳具。

他并没有立刻进入，而是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恶趣味，用他那滚烫而丑陋的龟头，抵上了绫奈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同样湿漉漉的阴户。

“唔……！呜呜呜……！” 绫奈拼命摇头，泪水决堤，身体在极限的束缚中做出了最后微弱的挣扎扭动，如同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绝望而无力。

歹徒享受着她的恐惧和抗拒，他并不急于占有，而是用手扶住自己的性器，用那硕大的前端，在绫奈最敏感、最脆弱的花园入口处，缓慢地、施加压力地旋转、摩擦起来。粗糙的摩擦带着羞辱的意味，刮蹭着那柔嫩的唇瓣和暴露在外的微小核点，带来一阵阵令人作呕却又无法摆脱的、混合着强烈恐惧和生理刺激的触感。

“嗬……嗬……” 绫奈的呼吸变得无比急促而破碎，被堵住的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混合着痛苦、恐惧和一丝被强行挑起的、可耻的生理反应的呻吟。前戏的折磨，远比直接的侵犯更让人崩溃。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丑陋之物的形状、温度和动作，却无法看到，无法逃离，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凌迟般的羞辱，等待着最终审判的降临……

（不要……求求你……不要……）

她在心中疯狂地呐喊，被胶带封死的嘴却只能发出模糊的“唔唔”声。泪水早已浸透蒙眼的布条，混合着汗水黏在脸上。她拼命扭动着被紧紧束缚的身体，做著最后的、徒劳的抵抗，绳索和铁链更深地陷入皮肉，带来尖锐的疼痛。

就在那只肮脏的手即将触碰到她最私密的内裤边缘，绫奈的精神防线即将彻底崩溃的千钧一发之际——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地从别墅大门方向传来！是破门锤撞击门锁的沉重声音！

紧接着，是纷乱而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中气十足的厉喝：

“警察！不许动！”

“举起手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压在绫奈身上的歹徒动作瞬间僵住。他惊恐地抬起头，咒骂了一声，下意识地就想从绫奈身边跳开，寻找武器或逃路。

但训练有素的警察们动作更快！几道强光手电的光束瞬间刺破昏暗的客厅，精准地锁定了他。在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有效反应之前，两名身手矫健的警员已经如猎豹般扑了上来，以标准的擒拿动作将他死死地按倒在地！

“放开我！操！”歹徒徒劳地挣扎着，叫骂着，但很快就被干净利落地戴上了手铐。

与此同时，其他警员迅速散开，搜索整个别墅。当强光手电的光芒扫过客厅角落，照亮那把沉重的木椅，以及被牢牢束缚其上、衣衫不整、浑身布满各种拘束具，身体还在因持续的震动和极度的恐惧而微微颤抖的天宫绫奈时，即使是见多识广的警察们，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里！发现一名受害者！情况紧急，需要医疗支援！”一名女警立刻通过对讲机呼叫，同时快步上前。

女警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关闭了她胸前那两个同样嗡嗡作响的跳蛋。令人窒息的嗡鸣声戛然而止，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许多，只剩下绫奈压抑的、带着哭腔的沉重鼻息。

“没事了，孩子，没事了，你现在安全了。”女警的声音尽可能放得轻柔，她看着眼前这具被残酷捆绑的年轻身体，眼中充满了同情与愤怒。她先是小心地撕开了蒙住绫奈眼睛的胶带和布条。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绫奈不适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泪水。当她艰难地再次睁开眼时，模糊的视线中映入了警察制服的身影和周围关切的目光。安全了……得救了……这个认知如同暖流，瞬间冲垮了她一直紧绷的、濒临断裂的神经。

女警开始尝试为她解除束缚。她先是用剪刀小心地剪断了封嘴的胶带，当胶带被撕下，露出下面被白色袜子塞得满满的嘴巴时，绫奈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女警轻柔地将那团湿漉漉的袜子从她口中取出。

“呜……咳咳……呜呜……” 口腔骤然获得自由，绫奈大口地喘息着，随即无法抑制地发出了混合着痛苦与委屈的哭泣声。

接着，女警和另一名赶来的警员合作，开始处理她身上层层叠叠的束缚。剪刀小心翼翼地剪断尼龙绳，钳子剪断铁链，解开皮带的扣环，一点点剥离那些深深嵌入她肌肤的胶带……

每解除一层束缚，都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酸麻和刺痛，血液重新流向被压迫许久的部位，带来难以忍受的针刺感。绫奈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哭泣声越来越大。

当最后一道束缚被解除，她那被胶带缠绕、早已僵硬麻木的双手终于被解放出来时，剧烈的疼痛和长时间反剪带来的关节损伤让她痛呼出声。她试图活动一下手指，却只觉得手臂如同不属于自己一般，沉重而剧痛。

身体的创伤、精神的极度紧张、长时间的恐惧与羞辱，以及此刻骤然放松带来的巨大冲击，如同海啸般同时向她涌来。视野开始天旋地转，警察们关切的声音变得遥远而模糊。

“同学？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她身上有很多伤……”

绫奈看着眼前晃动的光影，想要点头，却发现自己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冰冷的寒意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意识如同风中残烛，迅速黯淡。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仿佛看到了水上温子安然无恙地站在派出所灯光下的身影，心中掠过一丝微弱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随即，无边的黑暗温柔地席卷而上，吞没了她所有的感知。

天宫绫奈头一歪，彻底昏迷了过去。

第十二章：迴响与枷锁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钻入鼻腔，带着一种刻板的洁净感，与记忆中别墅里混合着情欲、氯水和温子独特体香的气息截然不同。天宫绫奈的意识在一片纯白的朦胧中缓缓浮沉，像一缕水草，试图寻找依托。

（这里是……？）

记忆如同破碎的镜片，闪烁着刺目的光——闯入者的狞笑、冰冷的镣铐、撕裂的痛楚、无尽的黑暗，还有……那持续不断、令人发疯的震动与羞辱。最后，是破门而入的强光，警察的呼喝，以及彻底吞噬她的黑暗。

她还活着。

这个认知并未带来多少喜悦，反而是一种无处着落的虚脱。她尝试移动，却发现身体异常沉重，一种温和的束缚感从手腕和脚踝处传来。她微微偏头，看到的是柔软的棉质束缚带，将她的四肢分别固定在了病床的护栏上。不同于之前那些冰冷的金属、粗糙的绳索或勒入皮肉的皮带，这种束缚带着一种医学上的“保护”意味，却依然剥夺了她的自由。

（又是……束缚吗……）

一丝苦涩的嘲讽在她心底蔓延。逃开了那种极端的禁锢，却陷入了另一种形式的拘束。或许，这就是她的宿命？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脚步声很轻，带着一丝迟疑。绫奈下意识地抬眼望去，逆着走廊的光线，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她模糊的视野。黑色的长发，略显苍白却依旧温柔的脸庞，那双曾经盛满阳光与关切的眼眸，此刻正复杂地注视着她。

是水上温子。

她穿着干净的病号服，外面披着一件外套，脖颈上还隐约能看到项圈留下的淡淡红痕。她就站在那里，没有立刻靠近，只是静静地看着绫奈，眼神里交织着担忧、如释重负，以及一种绫奈无法立刻解读的深沉情绪。

空气仿佛凝固了。两人隔着几步的距离对视着，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里，化作无声的沉默。最终还是温子先动了，她缓缓走到床边，脚步有些虚浮，似乎也并未完全从之前的折磨中恢复。

她伸出手，指尖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轻轻抚向绫奈红肿未消的脸颊。那触碰本该是温暖的慰藉，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瞬间烫醒了绫奈麻木的神经。

“别碰我！”

绫奈猛地偏头躲开，声音沙哑而尖锐，带着她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激烈抗拒。被束缚的双手因为用力而拉扯着束缚带，带来一阵摩擦的痛感。她死死地盯着温子，蜂蜜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混乱、恐惧和一种近乎崩溃的质问。

“为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前辈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

“明明已经重获自由了……不是吗？你可以走了，可以回到你的生活里，可以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忘记我……” 她的话语破碎，充满了自嘲和深入骨髓的痛苦，“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看着她激动落泪的模样，水上温子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涩得发痛。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那些在心中盘旋了无数次的话语，此刻竟难以组织。

绫奈的泪水更加汹涌，她摇着头，被束缚的身体微微颤抖：

“不对……这不对啊……” 她喃喃自语，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而绝望，“为什么……会是这样……明明被我强迫着做了那种事情……被我那样对待……为什么你还可以……还可以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崩溃：“前辈！前辈你总是这样！！就是因为……就是因为你这个样子啊！！！”

就是因为你这仿佛能包容一切、温暖到令人融化的温柔！就是因为你这即使被伤害、被玷污，却似乎依然不曾改变的纯粹！正是这样的你，才会让我这颗沉浸在黑暗中的心无法自拔地受到吸引，滋生出那样肮脏、偏执、妄图将你永远禁锢在身边的可怕念头！

而现在，在她亲手将一切都破坏殆尽，在她以为自己终于要失去、并为此付出代价之后……为什么？为什么水上温子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站在这里，用那双依旧清澈的眼睛望着她？

这种“正常”，这种“包容”，对她而言，比任何惩罚都更让她无法承受。这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她的卑劣和不堪，衬托得她所有的疯狂都像一场可笑又可怜的闹剧。

“出去！” 绫奈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来，声音扭曲而痛苦，“出去！我不想看见你！滚啊——！！”

她剧烈地挣扎起来，不顾一切地拉扯着身上的束缚带，病床被她弄得发出吱呀的声响。那张原本精致可爱的脸庞，此刻因泪水和扭曲的表情而显得格外脆弱又狰狞。

水上温子被她激烈的反应逼得后退了一步，看着绫奈在她面前彻底崩溃，看着她如同困兽般挣扎，听着她绝望的驱逐，心中五味杂陈。她似乎能够明白绫奈此刻的感受，那不仅仅是悔恨，更是对她自身无法接受的黑暗面的恐惧，以及害怕失去唯一光芒的绝望。

她看着绫奈，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她知道，此刻任何言语，在绫奈听来都可能是虚伪的怜悯或讽刺。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在束缚带中痛哭失声、最终力竭般昏睡过去的橘发少女，默默地转过身，离开了病房。

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接下来的日子，天宫绫奈单方面筑起了冰冷的高墙。她拒绝与水上温子有任何接触，每次温子前来探视，都会被她用沉默、扭头，或是更加激动的情绪驱逐。她出院后也没有返回白玲学院，仿佛从那个光鲜亮丽的世界彻底蒸发。

她将自己关在那栋曾经囚禁过温子、如今空旷而死寂的郊外别墅里，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巨大的宅邸失去了佣人，只剩下她一个人游荡在空旷的回廊中，像一抹无所依归的游魂。

她开始迷恋上自缚。

在曾经禁锢水上温子的那间密室里，她为自己定制了一套款式相同、却完全贴合她自身尺寸的纯白色拘束泳衣。她一次次地穿上它，将双臂塞进那令人安心的束缚套中，感受着布料紧密包裹带来的压迫感。她尝试着各种方式束缚自己——用绳索、用锁链、用那些曾经用在温子身上的“玩具”。

她用自缚的快感与痛苦来麻痹自己，用一次次强制的高潮来填补内心的空洞，仿佛只有在这种极端的感官刺激中，她才能暂时忘记那个黑发前辈的身影，忘记自己扭曲的爱恋与无法挽回的过错。

她沉溺于这种自娱自乐（自虐）的性爱中，试图用身体上的束缚与刺激，来囚禁自己那颗无处安放的心。

转折发生在一个沉闷的午后。

绫奈精心设计了一场“游戏”。她将自己那双纤细的腿大大分开，用柔软的皮绳捆成M字，脖颈上扣着冰冷的项圈，眼前蒙着黑色的眼罩，口中塞着圆球口塞。一根锁链巧妙地构成股绳，深深勒入她最私密的花园，其下早已塞满了嗡嗡作响的跳蛋和粗长的按摩棒，异物的饱胀感与持续的震动让她身体微微颤抖。锁链的另一端，与连接项圈、腰肢和固定脚掌的其它锁链汇合，共同连接在了一个小型起重机的吊钩上。

她将自己悬吊在别墅室内泳池的上方，脚下是泛着粼粼波光的蓝色水面。

计划很简单，也很疯狂。起重机设定了程序，会间歇性地升降，让她时而露出水面喘息，时而被浸入水中，感受窒息的痛苦与水下世界的寂静。而她手中，紧紧攥着那个可以随时停止起重机的遥控器——这是她为自己保留的，最后的控制权与安全保障。

她深吸一口气，将最后可以活动的手臂也并拢，塞进了背后的束缚套中。拉链被拉上的声音在寂静的泳池边格外清晰。

（好了……开始吧……）

起重机发出低沉的嗡鸣，开始缓缓下降。

“唔……嗯……” 随着起重机第一次下降，冰冷的池水漫过身体，她发出一声沉闷的鼻音，带着一丝紧张和隐隐的兴奋。当头部完全没入水中，声音被水流阻断，只剩下咕噜噜的气泡声。

“哈啊……哈啊……咳咳……” 被吊起露出水面时，她贪婪地喘息，伴随着轻微的咳嗽，被口球阻碍的呼吸声显得急促而费力，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每一次下沉，那被水压抑的、变得更加沉闷的“呜——！！！”都透露出逐渐积累的痛苦和缺氧的恐慌。挣扎时，锁链晃动和水花溅起的声音中，夹杂着她从喉咙深处挤出的扭曲哀鸣，像是被困幼兽的悲鸣。

每一次上浮，她的喘息变得更加粗重和破碎，“嗬……嗬……唔嗯……” 像破旧的风箱，伴随着高潮袭来时变了调的绵长呻吟：

“嗯————！！！”，身体剧烈颤抖，却又被束缚死死限制，所有的极致感受都化作了这被堵死的绝望宣泄。

一次，两次，三次……

循环往复。窒息与呼吸，痛苦与快感，清醒与恍惚……在这反复的极限体验中，她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界限开始消融。

然而，她忽略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这套为她量身定做的拘束服，其紧密程度和束缚效果远超她的预期。那包裹着手臂的布料是如此紧实，再加上布料被水沾湿后有所收缩、身体的无力以及逐渐模糊的意识，她绝望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再像预想的那样，凭借手指的细微动作，让自己的双手从束缚套中获得些许自由，然后按下那个救命的遥控器！

“唔？！唔唔唔！！”

（动……动不了……？）

恐慌瞬间淹没了她！她开始拼命挣扎，被捆缚的双腿徒劳地蹬动，身体在水中扭动，却只是让锁链缠绕得更紧，让项圈更深地勒入脖颈。口中的呜咽被口球堵死，化作一串串无助的气泡涌上水面。

“嗯！嗯！”

（不……不能……遥控器……）

在一次次的升降中，她的力气迅速流失。窒息的痛苦变得越来越难以忍受，肺部火烧火燎，大脑因缺氧而发出尖锐的警报。而体内的玩具却依旧忠实地工作着，在濒死的恐惧中，强行将她一次次推上扭曲的高潮，榨干她最后一丝精力。

（要……死了……吗？）

这一次，可能真的……无法挣脱了。

在意识彻底被黑暗吞噬前的最后一瞬，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是引擎的轰鸣？还是……幻觉？

（···）

水上温子站在别墅紧闭的大铁门前，神情有些恍惚。自从绫奈出院后，她就再也没能找到她。复学后的生活看似恢复了正常，但那份萦绕在心头的牵挂与空洞却从未消散。今天放学后，她鬼使神差地，又一次走到了这里。

令她意外的是，那扇通常紧闭的铁门，此刻竟然虚掩着一条缝。

（绫奈……？）

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浮上心头。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院子里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然而，一阵低沉的引擎轰鸣声，却从泳池的方向隐约传来。

（那个方向……是室内泳池？这个时候怎么会有……）

温子的心猛地一沉，来不及多想，她快步穿过庭院，冲向泳池馆。推开沉重的玻璃门，眼前的景象让她血液几乎凝固——

橘色短发的少女，被纯白的拘束服紧紧包裹，以极其羞耻而无助的姿势悬吊在泳池中央上方，正随着起重机的升降，一次次没入水中，又一次次挣扎着露出水面，动作却一次比一次微弱。水花四溅中，她能清晰地看到绫奈脸上痛苦扭曲的表情，以及那被口球塞住、只能发出无声哀鸣的嘴。

没有任何犹豫，温子目光锐利地扫视，立刻找到了连接在墙角的起重机电源。她一个箭步冲过去，用力拔掉了插头！

“咔——” 引擎的轰鸣声戛然而止。

起重机停滞在半空，绫奈的身体不再下沉，但也未能完全露出水面，半截身子还浸在水中，无力地晃动着。

温子迅速跑到池边，顾不得脱下外套和鞋子，直接跃入水中，冰冷的池水瞬间浸透了她的衣服。她游到绫奈身边，奋力托起她软绵绵的身体，然后摸索着解开了连接在吊钩上的锁链。她抱着绫奈，艰难地游回池边，用力将她推上岸，自己才湿淋淋地爬了上来。

她跪在绫奈身边，首先快速地扯下了那碍事的眼罩和口球。绫奈猛地咳嗽起来，吐出了几口水，意识模糊地半睁着眼，涣散的瞳孔中倒映着温子焦急的脸庞。

“咳……咳咳……前……辈……？”

绫奈的声音微弱得如同呓语，带着难以置信的茫然。

水上温子看着她这副狼狈虚弱、差点自我毁灭的模样，这些日子以来积压的担忧、委屈、愤怒，以及那份连她自己都尚未完全理清的复杂情感，如同火山般猛地爆发出来！

“天宫绫奈！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温子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甚至带着吼声的语气对绫奈说话。她双手抓住绫奈被拘束服紧裹的肩膀，用力摇晃着，试图唤回她的神智，“你以为这样伤害自己，就能解决一切吗？！你以为这样，就能抹去发生过的事情吗？！”

绫奈被她吼得愣住了，残存的意识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冲击得一片空白。她呆呆地看着温子，看着那双总是温柔的黑眸此刻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我……” 她想辩解，想反驳，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像样的声音。

“你什么你！” 温子打断她，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我每次去找你，被你赶出来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是！你是对我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你绑架我，囚禁我，用那些……那些方式对待我！我很你！我害怕过！我绝望过！”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眼中的火焰并未熄灭，反而沉淀为一种更加深刻的东西。她凝视着绫奈迷茫而脆弱的蜂蜜色眼眸，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但是，天宫绫奈，你听好了。”

“在我逃出去，在我获得所谓的‘自由’之后，我发现……我发现我无法忘记你。”

“我无法忘记你在泳池里像人鱼一样自由的身影，无法忘记你最初笨拙却真诚的靠近，无法忘记你抱着我，说‘我不是异类’时的温暖……甚至……甚至无法忘记那些黑暗中，你带给我的……那些扭曲的、却真实存在的……连接。”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不是因为羞耻，而是因为激动和坦诚。

“我回来找你，不是因为怜悯你，也不是因为什么虚伪的包容！是因为我发现，现在的我，所追寻的、所无法割舍的，就是与天宫绫奈在一起的生活！无论是光明的，还是黑暗的，无论是正常的，还是扭曲的！我认清了自己的心，我爱——”

“不对！！”

绫奈猛地尖叫起来，用尽刚刚恢复的一点力气打断了温子即将出口的词语。她剧烈地摇着头，泪水再次奔涌而出，混合着池水，狼狈不堪。

“不对！不对！不对！！！” 她嘶喊着，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抗拒，“前辈你根本不明白！你只是……你只是被我影响了！被我那些肮脏的手段扭曲了！这不是你真正的心意！这不是真正的你！！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爱上我这样的人？！一个绑架你、伤害你、差点毁掉你的疯子！！”

她激动地挣扎着，被拘束服包裹的身体徒劳地扭动，眼神涣散而绝望：“出去……你出去……我不要听……我不要你的可怜……我不要……”

看着她再次陷入歇斯底里的崩溃，水上温子原本激动的情绪却奇异地平静了下来。她终于明白了，明白了绫奈一直以来的抗拒和逃避源于何处——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在经历了那样的伤害后，还会有人真心爱她。她将温子的感情视为怜悯、视为扭曲的产物，唯独不愿相信那是真实的。

温子没有再试图争辩。她默默地拿起被扔在一旁的口球，在绫奈惊愕的目光中，重新轻柔地塞回了她的嘴里，阻止了她那些自我否定的嘶喊。

“唔……？！唔唔！！” 绫奈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挣扎着，发出模糊的抗议。

温子没有理会，她俯下身，伸出双臂，紧紧地、用力地抱住了被束缚着、浑身湿透、仍在挣扎的绫奈。她的拥抱是如此用力，仿佛要将自己的体温和力量，透过那层冰冷的拘束服，传递到绫奈颤抖的身体里。

绫奈的挣扎渐渐微弱下去，或许是没了力气，或许是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愣住了。她只能发出细微的、委屈的呜咽，感受着温子温暖的怀抱和沉稳的心跳。

水上温子将脸颊贴在绫奈湿漉漉的橘发上，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缓缓流入绫奈的耳中：

“绫奈，你听着。”

“我不是因为被你绑架才爱上你。”

“我不是因为那些调教才离不开你。”

“我更不是因为可怜你才回到你身边。”

她的声音轻柔却有力，每一个字都敲打在绫奈的心上。

“吸引我的，是那个在泳池里自由徜徉、闪闪发光的你；是那个会因为我一句夸赞就开心得转圈、像个孩子的你；是那个即使内心不安，也会鼓起勇气送我礼物、笨拙地表达关心的你；也是那个……在最后关头，宁愿自己陷入险境，也要把我推向生路的你。”

“你的偏执，你的疯狂，你的黑暗……我看到了，我也害怕过。但它们，也是你的一部分。我无法将它们从你身上割裂开来。我爱上的，是完整的你，光明与阴影共存的天宫绫奈。”

温子感觉到怀中的身体不再颤抖，那压抑的呜咽也渐渐停息。她继续说着，像是要将自己所有的心意都倾诉出来：

“你说我被你影响了，扭曲了……或许吧。但谁又能断定，什么样的‘真实’才是唯一的呢？在遇见你之前，我的世界是循规蹈矩的，是温和而空洞的。是你，绫奈，是你用你的方式，无论是好是坏，强行闯入了我的生命，让我看到了不同的色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激烈情感。”

“现在的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作为受害者，也不是作为施舍者，而是作为……想要陪伴在你身边的人。”

她微微松开怀抱，低头看着绫奈。绫奈也正仰头望着她，蜂蜜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震惊、茫然、以及一丝不敢置信的、微弱的希冀。泪水不断地从她眼中滑落，但之前的疯狂与抗拒，似乎正在慢慢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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