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要哭出聲來，聲音含混破碎，像是被快感燒穿了理智：

「……請、求您……求您快點……再這樣下去……瑪麗亞、真的會……會碎掉……」

他這才抬起一點身，雙手環過她下腹緊抱，整個人整合進她的背後，將她從頭到尾都包住，像是在穩住她身體每一寸即將崩潰的顫動。

「……我會讓妳碎在我懷裡。」

他在她耳邊這麼說完，下一秒，腰下的動作便開始加速。

不像剛才那種沉穩節奏，而是略帶急促地，一次、又一次，深深頂入她體內。

每一下都帶著重量，撞擊聲與濕潤聲交疊，回響在安靜的寢室空氣裡。

她幾乎無法再回話，只能用身體回應。她的雙腿因反覆的快感而開始抽動，腳尖蜷縮，臀部一次又一次地被撞得向前滑動，卻又本能地反彈回來。

「嗚、嗚啊……少爺……我、我不行了……真的、要──」

她聲音一斷，就再也說不出完整的句子。整個人像是一下子被掀開了情緒的閘門，從內到外都被快感擠壓住。

她猛地顫了一下，腰拱起，背部向後收縮，體內深處瘋狂地緊縮，像是一圈一圈纏繞著他的熱流突然全數收攏。

那一瞬，他低吼了一聲，終於也被那股劇烈的緊縮與體內的溫熱包圍所吞沒。

「……哈、啊──」

他的身體整個前傾，緊貼住她的背，腰部深深一送，整根狠狠埋入最深處，然後才猛地射出。

一波、又一波，濃烈滾燙的釋放感沿著他緊繃的神經爆開，像是壓抑了整晚的能量全數湧入她體內。

她同時也在顫抖，全身細細抽搐，整個人完全癱倒在床上，身體像是無法承受那突如其來的釋放，反而陷入一種半麻痺的漂浮感。

「嗯、啊啊……好、熱……少爺……進來、好滿……我整個……融掉了……」

她的聲音顫抖、低柔，像是還在高潮的餘韻裡打轉，語尾斷斷續續，帶著一種幾乎哭出來的滿足。

他的手環著她，呼吸急促但穩定，腰還貼著她後腰，一動不動，直到最後一次抽搐才漸漸止住。

體內還在緩緩地緊縮，像是她的身體還不願放走他。

他並沒有立刻動作，只是維持著那樣緊貼的姿勢，額頭輕輕靠在她頸側，氣息還帶著些許未散的灼熱。她的背貼著他的胸膛，體內還殘留著他的餘溫，像是每一下深處的記憶，都還在體內回蕩。

他閉著眼，唇貼上她耳後的柔軟肌膚，一點一點地落下輕吻。

那不是情慾的挑逗，而是像安撫，又像是沉醉在她的存在中，一種靜靜依戀的吻。

她輕輕顫了一下。

呼吸還沒完全平復的她，終於慢慢轉過臉來一點，小聲地說：「……對不起……」

聲音低得像是怕驚動什麼，帶著微弱的遲疑與慚愧。

他沒有出聲，只是手輕輕滑過她的側腰，像是在等她繼續。

她垂下眼睫，視線落在床單某個無光的角落。

「……本該是服侍您的人……結果瑪麗亞卻變得這麼不堪……」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真的很不像樣……」

她的語氣並非責備自己，而是像一種長年以來的習慣——把主人的滿意放在第一位，哪怕今晚的親密是兩人心甘情願、彼此交融，她仍會下意識地認為，自己太沉醉其中，是一種失禮。

他的手停在她腹前，安靜地握住。

然後才低聲道：

「……妳一直都做得很好。」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從心底湧出的回應，不帶誇讚，也不急於安撫，只是一句真正的肯定。

「……不需要每一次都完美。」他吻了吻她的肩，「有時候……妳願意這樣依賴我，我才覺得，自己真的在妳身邊。」

她怔了一下，像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片刻後，她眼角微熱，卻沒讓那情緒變成眼淚。她只是輕輕把手覆上他的手背，十指緊緊交扣。

「……我真的，很喜歡現在這樣的日子……」

「……也只對少爺，才會這樣。」

她回過頭，像是終於放下了最後一絲羞愧，靜靜地貼近他——這次，不是因為職責，而是單純的依戀。

他伸手，將她整個人圈入懷裡，讓她躺得更舒適些。床鋪柔軟，夜色已經悄悄籠罩整個窗外，月光透過薄紗灑落，籠罩在他們交纏的身影上。

她把臉貼在他的胸膛，呼吸與他一致地漸漸緩下來。從心跳聲到皮膚的溫度，每一處都在告訴她：

這不是錯，也不是失禮，而是他願意給她的容納。

他的手還輕輕地順著她的長髮，像是要把她所有的情緒都撫平。

她閉上眼，在那樣的懷抱中，嘴角終於浮出一絲微笑。

「……晚安，少爺。」

他低頭，在她額前落下一吻。

「晚安，瑪麗亞。」

第五章〈新的一天〉

清晨的宅邸，仍籠罩在未完全甦醒的寂靜之中。

輕柔的日光透過窗簾，灑落在床沿與木地板上，空氣裡瀰漫著乾淨的香氣與淡淡的餘溫。壁爐尚未點燃，但室內暖意仍在昨日的餘熱中緩緩延續。

瑪麗亞早已起身。

換上整齊的女僕裝，髮絲盤束妥貼，圍裙與衣領一如往常，乾淨俐落，只是眼角還留有剛甦醒的柔和。

她站在床邊，靜靜看著他熟睡的臉。

少爺的呼吸深而均勻，一隻手搭在被褥之外，臉上還殘留著夜裡疲憊的餘痕。她彎下身，先輕輕為他掀開被角，動作輕得幾乎沒有聲音。

「……昨天讓您太累了，今天……就讓我好好補上。」

她低語，聲音像是怕驚醒他，又像是對自己輕聲許下的承諾。

她跪坐下來，雙手熟練地解開他的睡衣下擺，動作輕柔，帶著無聲的虔敬。當她拉下衣物時，他尚未醒來，卻已自然地有了清晨的反應——溫度尚未完全回升的空氣裡，那處堅挺尤其明顯，靜靜立於她面前，像是熟悉她氣息般，毫無防備。

她俯下身，唇先輕輕貼上。

沒有急著將他納入口中，她只是讓自己的呼吸覆蓋其上，感受那份晨間專屬的熱度與重量。接著才張開唇，一點一點，將他納入口中。

溫暖的濕潤包覆，像晨霧輕緩降落，又帶著女性特有的柔軟與濃密。

她的舌尖緩慢而耐心地環繞，從底部打圈，再微微收緊唇瓣，緩緩向下滑行，像是每一寸都細細描摹。

他在夢中微微動了一下，眉頭輕蹙，喉間吐出一聲低沉的悶哼。

她知道，他醒了。

但她沒有停下，反而輕輕扶住根部，再一次完整地吞下去，直到喉頭微微收緊，才慢慢上提。

他的手無意識地搭上她的頭髮，指尖穿過髮絲，像是還在迷夢中，但已開始感受到現實裡的溫度。

「……瑪麗亞……？」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剛醒來的慵懶。

她沒回話，只是用唇舌溫柔地回應——一次、又一次，滑順地吞吐著，節奏緩慢，卻極有溫度。像是要用整個清晨，把她昨夜未竟的服侍，一點一滴補回來。

他的聲音漸漸低沉下來，身體也完全放鬆，靠著枕頭仰躺，閉著眼，眉宇之間卻因快感而微微顫動。

她的動作仍是緩慢、沉穩，唇舌交疊，口腔的柔軟將他完整包覆——

不急、不亂，只是專心地、溫柔地，獻上一場無聲的晨禮。

光線越來越亮，窗外鳥鳴初起。

而床上，那一幕靜靜延續著，像是一種只屬於他們兩人之間，永恆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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