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拯救了爸爸，拯救不了自己

「蘇白對你的表現很滿意，」媽媽興奮地說道，她的眼睛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彷彿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她要用你的精子生孩子，還會資助爸爸的公司。這下子，我們家總算能翻身了！」

「太好了，」小李強顏歡笑，嘴角勉強擠出一絲弧度，卻掩飾不住內心的沉重，「總算能讓爸爸擺脫困境了。我也很高興。」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勉強，心裡卻如刀絞般痛苦。那瓶所謂的「精子」其實是小禮的，他只是個可憐的替代品。每當想到這點，他就感到一陣苦澀的愧疚湧上心頭——他欺騙了蘇白，也欺騙了家人，這謊言像一塊巨石壓在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

媽媽沒有察覺到兒子的異樣，她繼續興奮地聊著家常，突然轉移話題：「對了，上次買的那個鬚刨還好用嗎？媽媽看你最近臉上乾乾淨淨的，保養得真不錯。」

小李心裡一沉，那種恐慌如潮水般湧來，讓他瞬間僵硬。他自從被閹割後，雄性激素消失殆盡，胡子早就不再生長，那原本該是男性象徵的鬍鬚，如今成了永遠的空白。他不敢讓媽媽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雞雞和蛋蛋，那曾經讓她自豪的兒子，如今變成了一個殘缺的閹人，再也無法像正常男人那樣成長、談戀愛，甚至無法傳宗接代。這真相一旦曝光，不僅會讓媽媽崩潰，更會毀掉她對他的所有期望。他強迫自己保持平靜，卻感覺到喉嚨發乾：「很好用，媽媽。效果很不錯，每天用一用，臉就光滑了。」這謊言脫口而出，讓他內心充滿了更深的愧疚——他要一直對媽媽說謊嗎？這種欺騙像毒藥般侵蝕著他的良心，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媽媽點點頭，滿意地笑了笑，繼續說道：「要好好讀書啊，我們已經安排了傑出天才學校的面試。那可是頂尖的名校，如果你進去了，全家都會以你為榮！」

「不用了，媽媽，」小李慌忙擺手，心跳加速得厲害，他想像著媽媽發現他在太監學校上學的場景，那會是多麼大的打擊，「現在的學校也挺好，我在那裡學得還不錯，不想換了。」他不敢告訴媽媽真相，那太監學校的日子充滿了屈辱與空虛，他每天面對自己的殘缺身體，內心充滿恐懼與自卑。如果媽媽知道他已經閹割了雞雞和蛋蛋，再也不是那個讓她自豪的兒子，她會怎麼想？會崩潰嗎？會責怪他毀了家族的希望嗎？這恐懼讓他夜不能寐，他寧願永遠隱瞞，也不想看到媽媽失望的眼神。但同時，這謊言讓他內疚得幾乎崩潰——他對不起媽媽的養育之恩，卻只能用一個又一個謊言來維持表面的和平。

「機會難得啊，兒子，」媽媽堅持道，她的語調中充滿了期待與鼓勵，「即使失敗也沒關係，最重要的是去試試看。你那麼聰明，一定能行的！媽媽相信你。」

小李低頭不語，盯著自己的手指，那雙手曾經握住過完整的自己，如今卻只剩空虛的回憶。他感覺到一股熱淚在眼眶打轉，內心充滿了矛盾與痛苦——他多麼想告訴媽媽一切，卻又害怕毀掉她的夢想。最後，他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話來：「好吧，我答應去面試。但可能表現不會很好，媽媽，你別抱太大期望。」

「沒關係，」媽媽拍拍他的肩膀，溫暖的手掌傳來熟悉的觸感，讓小李的心更酸，「最重要的是勇氣。媽媽永遠支持你。」

看著媽媽期待的眼神，小李卻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心酸。那種內疚如潮水般淹沒了他，他多麼希望自己能告訴她實情，卸下這沉重的負擔，卻又不得不維持這個巨大的謊言。那些鬚刨、那些精子、那個面試機會，都成了他生活中無法揭開的瘡疤，時刻提醒著他已經永遠失去了作為男人的尊嚴與完整。他知道，這謊言會持續下去，直到某天崩潰為止，但他現在只能咬牙撐住，為了媽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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