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点事啊老高。”

他压低声音，嘴角带着一抹坏笑，凑过去小声道：“她呀，就是馋你修为。”

“不过话说回来……”他又嘿嘿一笑，“你这波‘牺牲’，也算是为修真界——做贡献了。”

高如风猛地抬头，眼中羞愤、悔恨、想骂人全写在脸上。

“我不想贡献啊啊啊！！我还年轻！！！”

但嘴上终究没敢爆。

他咬了咬牙，撇着嘴角，揉了揉自己皱巴巴的长袍，最后一脸哀怨地叹了口气：

“那……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我白吃亏吧？天玑龙首是我们高家命脉，这个得留给我。但其他和天玑龙首相关的宝贝，你看着挑，算我求你了行不？”

林乐乐摩挲着下巴，嘴角若有若无地翘起，明明一脸玩世不恭，眼底却闪过一丝锋芒：

“这样吧——”

他语气一顿，像谈生意一样严肃：

“宝贝我先挑，给你留两成应急。”

话锋一转，又瞥了眼屋内角落，那道纤细却始终站在阴影里的身影。

降雪低着头，指尖紧紧绞着衣角，薄纱裙下的脚趾微微卷起。

林乐乐笑了一声：“至于降雪——”

他眸光微闪，语气却突然柔下来：

“你也别太为难，想清楚再给我答复。毕竟以后——”

他双手抱起悠悠，站在门口，身形在阳光下投出斜长的影子。

“说不定还得并肩作战呢。”

降雪猛地抬头，一瞬间似乎连指尖都僵住了。

高如风张了张嘴，原本还想回一句狠的，可终究只剩一口叹气：

“行吧……算我认栽。”

他像泄了气的皮球，脑袋垂下来，脸色憋得跟灯泡似的，还是忍不住嘴碎补刀一句：

“但林兄弟，这事儿——可就这么说定了！”

林乐乐大笑着挥挥手，搂着悠悠大摇大摆地走出门外，碎石啪啪作响，一路嚣张得像赢了赌局跑路的小恶棍。

声音远远传来：

“老高，等你消息哈！记得先把裤子换了，味儿太大——哈哈哈哈！”

高如风坐在门槛上，脸黑成锅底，嘴里“你裤子才臭”的怨念压根没敢喊出来。

他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硬是一句话没蹦出来，只能拼命喘气，像刚被三女轮流榨完似的。

就在这时，一道银铃般的脚步声响起。

降雪走了出来。

薄纱裙摆轻扫着碎石，带着一丝淡淡的香气，脚踝如雪，静静踩在高如风身边。

她没急着说话，只是看着林乐乐远去的方向，眼神复杂得像江南雨巷中的檐下女子。

“没想到……”她轻声，“他实力这么强。”

“之前不是还昏迷着吗？”

“医生明明检查过，他的修为根本没恢复到能轰碎半幢楼的程度。”

高如风脸一沉，扯了扯已经变成破抹布的领口，怼了句：

“恢复得不快，我能低三下四求他？我堂堂高家主线一脉都快跪下磕头了！”

“现在倒好，家底快被掏空不说——”

他咬牙切齿，一手扒拉着满地砖灰，表情像被人白睡了还得说谢谢。

忽然，他抬头看向降雪，眼里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从未对她露过的——软弱。

那声音闷得像憋了很久才吐出来的一句：

“你说…… 我真要把你送过去？”

降雪指尖绕着鬓边一缕青丝，眼神带着似笑非笑的挑逗，慢慢凑近他，红唇凑到耳边轻轻一哼：

“怎么？少爷舍不得了？”

语气娇里娇气，却带着股让人腿软的压迫力。

她忽然伸手“哒”地戳了戳高如风胸口，一字一顿道：

“可别忘了，是你先绿人家的。”

“我先——你！” 高如风差点被戳断气，整个人后仰一倒，差点屁股着地，眼珠子瞪得跟夜明珠似的，气得直跳脚：“我那不是形势所逼嘛？被悠悠那妮子骗的！那什么‘功法兼容性实验’……我……”

他话还没说完，眼神一飘，猛地又吼：

“而且你！你刚刚是不是也跟林乐乐眉来眼去？你那眼神我看得清清楚楚！”

降雪一听炸毛了，嘴角一翘，嗤地一声：“谁眉来眼去了！”

她说着顺手抄起地上半块青花瓷残片，扬手就砸。

高如风脸都绿了，抱头就跑：

“哎哎哎女侠饶命！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两人在废墟中你追我逃，扬起一片灰尘，灰扑扑地像两只刚被揍了的斗鸡。降雪裙摆飞扬，高如风袍子被踩掉半边，连内衬都跑出来打招呼了。

最终两人一前一后瘫坐在断壁边，灰头土脸，脸上全是鞋印和碎叶，活像一出“门内夫妻修罗场”落幕剧。

降雪捶了捶自己小腿，揉着脚脖子，“哼”地一声不理他。

高如风一边擦灰，一边越想越不甘。

他突然眼睛一亮，猛地坐直，咬牙切齿道：

“不行！我得算一卦！”

“看看这事儿……还有没有转机！”

说着他手一抖，从袖子里摸出三枚铜钱，“啪”地撒在掌心，双指飞快地弹转起来，嘴里低声念着什么“乾乾坤坤离震艮兑”，像上了发条的机关人偶。

铜钱在他指尖不断翻转，交叠声“叮叮”脆响，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气氛仿佛在四周蔓延。

与此同时，林乐乐正抱着已经困得脑袋点豆腐的悠悠，往回走。

他嘴里哼着跑调的骚曲儿，脚底踩着树枝“咔啦咔啦”，一脸“今天又赢麻了”的轻松模样。

直到——

【叮！警告！检测到高如风正在尝试卜算，启动【命运干扰子程序】！】

林乐乐差点被嘴里的口水呛到，一边咳嗽一边骂：“你有病吧？人家算卦你干嘛？你这系统管得也太宽了！”

系统的声音倒是神神秘秘得很，突然压低声线，一字一顿道：

【天机不可泄露……不可说，不可说……】

林乐乐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无语地翻白眼：

“装神弄鬼的玩意儿！”

画面切回高如风这边。

三枚铜钱“哗啦”一声滚落地面，其中一枚还弹跳了两下，咕噜噜转到他膝边才堪堪停下。

他瞪着卦象，整个人像被五雷轰顶般定格原地。

脸色，比那碎成渣的瓷器还白上三分。

他喉结哽在半道，嘴唇微张，却像被针线缝住了，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降雪蹲下身，指尖刚碰到铜钱，身子一颤，像被灌了冰水一样冷透了全身。

“这卦象……” 她喉咙发紧，声音颤得连尾音都飘着。

“如果……如果不把我送给林乐乐，高家会遭灭顶之灾……”

她咬了咬唇，眸光闪躲，迟迟才吐出后半句：

“可要是送了……我们……”

话没说完，眼圈一红，猛地抓住高如风的衣袖：

“我们怎么办啊？”

高如风一抖，把袖子猛地一甩，铜钱顿时被带飞四散，叮叮当当地滚进废墟缝隙里，像炸开的弹片。

“去他娘的卦象！”

他猛地咬牙，怒火烧到眼角，脸涨得通红，撕着嗓子喊：

“我高如风就算死，也不送你！现在就去找林乐乐拼了！”

话音未落，他一脚蹬地，却直接腿软跪倒，膝盖在石块上一跪，疼得直翻白眼，刚才那股子“拼命气势”比火柴还脆。

他扑通一屁股坐地上，嘴角抽搐，抱着头开始狂锤地面。

“完了完了！早知道那天晚上就该管住下半身！色是刮骨刀啊！”

“我特么还没尝出奶味！就要交人了！”

“人要没了，家也要没了！！”

小说相关章节：《这系统真变态！但我……超喜欢！》《这系统真变态！但我……超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