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哭了也没用哦，小果姐姐的光脚丫今天属于我们！

“珊珊、瑶瑶，听姐姐说，姐姐的脚……真的很怕痒，受不了你们挠的，别再闹了，姐姐不会告诉你们的奶奶，放了姐姐吧，好不好？姐姐可以帮你们写作业！”为了保住自己的两只小脚丫不被搔痒，小果连为妹妹们补习的底线都退让了。

“不嘛！小果姐姐，你能和马两克哥哥玩为什么就不能和我们玩？我们最想挠的就是你的脚心儿呀！”珊珊不满，撅起嘴说道。

“那是因为……因为姐姐和你们两克哥哥是娃娃亲！我、我们玩是可以的，挠痒痒这种事，是亲密的人之间的游戏……你、你们不行呀……”小果顾不上矜持，违心而急切地解释道。

“哼，姐姐偏心，我们不懂什么娃娃亲啦！我们偏要挠你的脚丫儿！”瑶瑶不快地摇摇头，根本不听小果的劝阻。

“你们……你们这两个坏孩子其实什么都明白，放开我！”小果终于恼羞成怒了，声音也拔高许多。

“嗯……小果姐姐，你现在这样的情绪似乎对你很不利诶……”瑶瑶和珊珊对视一眼，把手指抵到小果的前脚掌。

小果如同被人用刀子架住脖子一样，呼吸都停止了，她扭动了几下手腕，没用的，两只手仍然紧紧地缠在床头。她又想把膝盖弯回来，却被紧紧绷在双腿的布条拒绝了。“姐姐不老实！上刑了哦？”珊珊轻轻地用食指在小果的袜底划了一道。

“呀——！别！”小果发出一声惊叫，这一下让因为挣扎而注意力分散的她不得不重新面对目前的状况。由于小果的袜口拉得比较高，袜底是没有完全贴合到脚心的，所以珊珊用手指勾她脚板儿的这一下，透过袜底划出一道若有若无的痒痕，不禁使小果的脚底板急忙前后扇动。

“哟，看来小果姐姐的脚丫比以前要怕痒多啦。”珊珊兴奋地说道。

“是呀是呀，这还隔着袜子呢，脚丫就抖成这样！”瑶瑶学着珊珊的样子也在小果的左脚掌上轻搔了两下，惹得小果又是几声惊呼。

小果实在害怕极了，她完全知道自己的这双脚有多怕痒，马两克那坏蛋以前挠她脚心时，总会把她痒哭呢！看来今天这两个小恶魔妹妹是一定不会放过她小脚丫上的痒痒肉了，怎么办，怎么办？

“小果姐姐？我要挠你脚丫儿啦……咯吱咯吱咯吱……”珊珊说着用一只手把小果的脚指头全掰了过去，然后另一只手用四根手指头轮番肆虐小果的脚掌。小果没力气，一个十岁的小孩子都能牢牢攥住她34码的小脚丫，她只能任凭珊珊的小手指挠着她最怕痒的脚板儿，无能的羞耻感和突然爆发的痒感马上淹没了小果。

“不要！哇哈哈哈……咯咯咯……珊珊……快停下……哈哈哈……姐……姐受不……了啦哈哈哈！”小果的右脚缠绑在栏杆上，连缩都不能缩，只能亮着脚板儿被珊珊快速挠着脚心。

像是等待挨板子的犯人，那板子终究落了下来，搔脚板儿竟然让小果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却又再也提不起来，因为满满的笑意已经从喉咙喷涌而出，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卧室里。

“小果姐姐，我还没开始挠你这边的脚丫呢，你怎么就痒成这样子啦……”瑶瑶似乎觉得被珊珊抢了先，不服气地快速搔了几下小果的脚底。接着，由于这只左脚也因为右脚受痒的影响下在不断乱摆，瑶瑶将计就计，顺势用手指头和小果的左脚玩起了“追赶游戏”，这个小魔女用手指慢慢地、一下下地随着小果左脚的不断摆动而划搔，每一次都准确无误地勾在了小果的脚心上。

“哈哈哈哈哈哈……哎呀痒死啦哈哈哈……哈啊……咯咯……哈啊……”珊珊和瑶瑶如此一快一慢的搔脚丫攻势让小果如同骑自行车般胡乱蹬腿，拼命想缩回那双被挠的小脚丫。紧紧绑住膝盖的纱布条都因为强烈的挣扎变得略微松散，但还是保持了固定。小果摇晃着小脑瓜无助地大笑着，很快就喘不上气来，那可怜的笑声逐渐沙哑微弱下去。

“停一下，让小果姐姐歇一歇。”瑶瑶大发善心，叫珊珊一起停手，这让小果终于可以大口深深呼吸。小果的心脏狂跳不止，身体瘫软在床上微微颤抖，小脸蛋都笑得僵硬了。她以为折磨就此结束，却听到了可怕的一番话。

“珊珊，你把布条再给小果姐姐捆得紧一紧，我去拿牙刷。不许先脱姐姐的袜子哦，姐姐的光脚丫儿要等我回来一起玩！”瑶瑶说罢转身急匆匆地走开了。

“呜呜呜……难受死了……”见目前只有珊珊在此，小果心思如电，立刻开始轻轻啜泣，想装哭来博取同情。她知道珊珊这小丫头直性子，看她难过会心软。

“小果姐姐，你没事吧？别哭呀……”这下还真把珊珊弄慌了，她赶紧上前安慰小果。正当她试图解开捆绑小果的双手，瑶瑶握着一把牙刷正巧赶了回来。

“笨蛋！”瑶瑶气坏了，跑上前去轻踢了珊珊屁股一脚，手里的牙刷撒了一地，连拖鞋都甩掉了：“说好的要再试试姐姐的光脚丫儿呢？！”

“可是小果姐姐哭啦，这可怎么办？”珊珊为难地小声说道。

“放心，我们看看她是真哭还是假哭……”瑶瑶冲珊珊甩了下头，捡起了一只牙刷，握住小果的一只脚丫就要扒袜子。

“不要……呜呜呜……”小果吓得惊慌失措，往日被牙刷刷光脚板儿的恐怖痒感，如同寒风一样吹过了她的身体。她急忙又假装哭泣起来，没想到瑶瑶根本没有理会，正在用手指扣她脚踝上的袜口。小果又气又羞，正要变脸大声斥责这死丫头，没想到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

屋里瞬间寂静。

“小果姐姐，是两克哥哥打来的。嗯……他正在和同学们玩吧？你不想让他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吧？嘻嘻嘻……那么，我现在要轻轻地搔姐姐的脚丫儿，如果你能憋住笑，告诉两克哥哥在帮我们补习功课，一切正常，今天的挠痒痒就到此结束啦！但是你要向两克哥哥求救的话，他一定会给我们奶奶打电话的，那就……破罐子破摔，我们一直挠你脚心儿，谁也别想好！”瑶瑶滑稽地装出严肃的神情，像个电视剧里的女特务。仓促之下惊得小果点头同意了，她只关心后面那句“今天到此结束”。

瑶瑶戏剧性地打了个手势，一旁的珊珊拿起手机按了通话键，放在了小果的耳边。

“老婆……呃，不对，小果？我早上走得匆忙，手机没电了，刚刚借到充电线，你在家吗？干什么呢？”电话里传来马两克略带歉意的声音。

“我……唔噗……”瑶瑶把小果的袜子已经褪到露出红红的脚跟，用一根手指轻轻地在脚心袜底处的草莓图案画起圈来，另一只手则用指甲扒搔着小果的脚跟。这双重的痒感刺激让小果没调整好声线，险些一口气笑喷。而瑶瑶依然兴奋地看着小果的憨态，继续搔痒着小果的脚丫。

“怎么啦，小果？”

“没……嘿嘿……没什么啦！”挠脚丫的难受劲儿哪有那么好忍耐？差点没憋住笑的小果用一声“嘿嘿”恰好掩饰了不小心笑出来的失误，这惹得瑶瑶眼神一暗。吓得小果迅速换上平日温和的音色：“我在家看着王奶奶家的珊珊和瑶瑶写作业呢，你是不是中午回来呀？用给你留饭吗？哈哈唔——”小果努力调整着呼吸，忍着脚板儿痒痒，一口气说完了话，差点就坚持不住了。

“你别做饭了，怪辛苦的！我中午十二点到家，顺路买披萨和那两个孩子一起吃，你们在家等我就好。呃……你在看什么笑话书吗？怎么感觉声音怪怪的？”听到小果许久不曾出现的温声细语，马两克不禁嘀咕两句。

“没有看！快早点回来吧！噗唔……不、不说了！”小果心烦意乱，那笨蛋还不挂电话，只好强忍住笑声在濒临崩溃之前急切说完。

“知、知道啦……那先这样。”马两克呆滞地按下了通话结束，摇了摇头。小果“喜怒无常”的表现和最近并无二致，他没有察觉出异样。

“呼……啊哈哈哈……我说完啦！你怎么还不……停手……哈哈哈哈哈哈……瑶瑶……你骗姐姐吗……咯咯咯……快住手呀！”电话被珊珊拿开后，小果发觉瑶瑶反倒更勤快地搔着她的脚丫。

“哼哼……小果姐姐，刚才不能算你过关，因为你笑了几声，别以为我没听到！”瑶瑶不依不饶地说道。

“我……哈哈哈……没让你两克哥哥咯咯咯……发现呀哈哈哈……坏丫头……住手……哈哈哈……”小果随着瑶瑶挠脚丫频率的加快着急地边笑边分辩，总算让理亏的瑶瑶停下了手。

“呼……好了……好妹妹，给姐姐解开，中午一起吃披萨，好吗？”小果喘了口气，柔声恳求着瑶瑶。

“不行！”珊珊突然生气地喊道。“小果姐姐骗人，刚才装哭！妹妹，我们该惩罚她！再说了，我还没挠姐姐的光脚丫呢！”珊珊皱着眉头看向瑶瑶。

“那……嘻嘻……对不起啦，小果姐姐，我得听珊珊的。”说罢，瑶瑶缓缓地彻底脱掉了小果左脚的袜子。

“姐姐，你的脚丫真好看呀……嘿嘿……终于要挠你的光脚丫啦！”珊珊兴奋地把小果右脚的袜子从脚尖一下子薅了下来。

“你们这两个小坏蛋！呜呜……我完了……”小果奋力再挣扎了一次牢牢捆绑的身子，纹丝不动，她绝望了。对面前的两个小妹妹，她又气恼又无奈，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她们的小手弯成爪子伸向了自己光裸的小脚丫……

当马两克中午提着两盒披萨回到温暖的家门前时，已是浑身疲惫。尽管和同学们疯闹了一上午，可回家这件事让他仍然掩盖不住眼里的兴奋。是啊，有什么比家里有个“萝莉妻子”还要更幸福呢？他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掏出钥匙打开家门，进屋就看见了一上午甚是想念的“老婆大人”，只是有些奇怪……

小果似乎洗过澡，换了身天蓝色的棉睡裙，她蜷缩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甚是宽大的睡裙笼罩住了她娇小的身子，只有一双可爱的小光脚丫露在外面。她的小脚丫不知为何通红通红的，双腿紧紧地并拢，脚板儿踩着椅面，十颗小巧玲珑的脚指头一翘一翘。与这双稚嫩的小脚丫相映的是小果红扑扑的小脸，她正低着头凝望着动来动去的脚指头，似是无聊了一上午，又像没来由的心情欠佳，苦着小脸蛋。两只草莓样的发卡合适地卡在她乌黑理顺过的双马尾上。

小果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慢慢扭头瞧了瞧门口，然后很小幅度地抬起了小脑瓜，眼睛泪汪汪地盯着马两克。

“你回来了……”

马两克顿时手忙脚乱，他扔掉旅行包，把披萨和饮料一股脑堆散在餐桌上，转身蹲在了小果的椅边，甚是焦急地看着小果——

“哎哟，怎么啦？你怎么哭啦？我、回来晚了？你是不是饿啦？别、别哭啦，哭了不好看，变成小花猫啦！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哎呀……别……别哭了，我该死，我该多给你打几个电话的！”

“你确实该……呸！你这个没良心的……”

小果的小脸瞬间乌云密布，夹杂着小雨怒目瞪着马两克。眼泪小雨慢慢转成中雨大雨暴雨，声音也哑了，哽咽着大声地开始了疾风闪电——

“你说说！你都做了什么？！呜呜……你把我们小时候玩挠……你写下来干嘛？！一上午也不来个电话！呜呜……玩疯了就根本想不起我啦！还在电脑上下载那些……无聊的视频！哼……小时候总在别人面前和我疯闹，挠我痒痒！根本不理会我的感受，闹到现在谁都可以欺负我！呜呜……我讨厌你！呜呜……哇……我……我不和你好了！”

越讲越混乱，越说越激愤，越诉越委屈，小果到最后竟像几岁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本就绯红的小脸憋得发紫，两只小胳膊护着额头猛地埋在腿上，仿佛在发泄一生中所有的委屈。

“我、我错了！老……不是……你、你、你别哭了……哎呀……先别哭了……都是我不好！不要说这种话嘛……你不和我好了我不比死还难受啊……我不该小时候……等等。”连连道歉的马两克突然回过味来，他发现了重点。

“谁欺负了你？！”马两克愤怒地说道，眼睛直冒火，难道自己心爱的女孩竟然被别人碰了身子挠了痒痒？他站起身来，握紧拳头，一副随时找人拼命的样子。

“呜呜……你那么大声干嘛！还嫌我丢的人不够吗！你现在说这些……呜呜……有什么用！你都不了解我的心情！”小果边说边打着哭嗝，说起话来变得一抽一噎，小脸上梨花带雨。

“我……”马两克沉默了。

“马两克哥哥，小果姐姐，对、对不起……”这时，从里屋方向传来话音。马两克转头一看，是珊珊与瑶瑶这一对儿粉雕玉琢的小活宝站在卧室门口，正怯怯地望着他。

“瑶瑶，为什么要道歉……发生了什么事？”马两克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下来。

“我们……和小果姐姐玩了一上午小时候的游戏，趁姐姐睡着把她……绑了起来，然后……嗯嗯……”瑶瑶看到马两克哥哥要杀人的表情，便不敢说下去了。

“现在我们怎么也哄不好姐姐了，我们知道错啦！哥哥，你怎么惩罚我们都可以，告诉我们奶奶打我们屁股都行，就是劝劝姐姐别不开心啦，原谅我们吧……”瑶瑶鼓足勇气，顶着马两克生气的样子，继续把话全说了出来。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珊珊。”马两克阴沉着脸问道。

“哥哥……我想吃披萨……”珊珊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往餐桌上瞟了瞟。

“你们……两个……立即……给……我……滚出去——！”马两克猛地一甩手，一杯饮料飞了出去砸在墙上。

“哇——！！！”两孩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慌忙绕过马两克跑到门边穿鞋子，开门就跑：“小果姐姐，我们错啦！对不起！”最后她们异口同声的道歉回荡在楼道里。

“呼……呼……哎哟……吓死我啦……”

“笨蛋姐姐，你怎么还惦记着吃呀！”

“我饿了嘛……要你管我！”

“你真是……快进屋吧！中午要饿肚子了……”

瑶瑶和珊珊沿着楼梯一路狂奔到自己家门口，生怕马两克追上来教训她们。她们累得弯下腰直喘大气，互相责怪着、推搡着挤进了自己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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