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意了？”她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嘶哑破碎的音节。

“满意？当然。”季昂轻笑了一声，“你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名誉，你在所有亲人朋友面前，变成了一个不知廉耻的疯子。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会相信你，再也没有人会接纳你。你被你原来的世界，彻底抛弃了。”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低沉而充满诱惑，像是魔鬼的低语。

“不过，这样也好。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才最干净。翟慧雯，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除了……我。”

翟慧雯的心，沉入了无底的深渊。她明白了。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将她从她所熟悉的世界里，连根拔起，让她变成一座孤岛，一个只能依附于他的存在。

“现在，从巷子里走出来，到街对面去。”季昂下达了新的指令，语气不容置喙，“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上车。司机知道该把你送到哪里。”

他要她，现在就去他那里。以这样一副狼狈不堪、伤痕累累的姿态。

“穿上你那件被撕烂的裙子，”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补充了一句，“别想着遮掩。我就喜欢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记住，你没有别的选择。”

电话被挂断了。

小巷里，再次恢复了死寂。只有冰冷的雨，还在不停地落下。

翟慧雯坐在冰冷的泥水里，良久，良久。然后，她缓缓地，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灵魂的木偶，站起身。她捡起那件破烂不堪的礼裙，重新套在了自己那具布满了屈辱伤痕的身体上。

她走出黑暗的小巷，回到了灯火通明的街道。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整个世界。她看到了街对面，那辆在雨中静静等候的、黑色的宾利。它的车窗是那么的黑，像一只巨兽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她。

她知道，车门后面，是她新的地狱。

但她也知道，如今的她，除了地狱，已无处可去。

她迈开了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那辆车，走了过去。

黑色的宾利如同一只沉默的深海怪鱼，悄无声息地滑入城市的心脏，最终停在了一座灯火通明、直插云霄的摩天大楼下。这是一家以奢华和私密性著称的顶级酒店，是季昂这种人最喜欢的狩猎场。

司机为她打开了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一件被运送的货物。

翟慧雯从车上下来，冰冷的夜风吹起她那件被撕烂的、湿透的香槟色礼裙，露出底下被绳索勒出的、纵横交错的红痕和后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她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脚底板被粗糙路面磨出的伤口，和后背的伤，都在向她抗议着，叫嚣着疼痛。

她跟着一名黑衣保镖，乘坐专属电梯，直达顶层的总统套房。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温暖而干燥的空气扑面而来，与门外那个冰冷潮湿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套房的门是开着的。

翟慧雯站在门口，像一个迟疑的、迷路的鬼魂。她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男人粗俗的笑声和打牌的声音，混合着浓烈的烟味和酒精味，像一个肮脏的漩涡，要将她吸进去。

“进来。”

季昂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依旧是那么的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翟慧雯深吸了一口气，迈着僵硬的步子，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极尽奢华的总统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璀璨的夜景。但此刻，这片繁华的背景，却被房间里乌烟瘴气的景象所玷污。

客厅中央的真皮沙发上，坐着四五个男人。他们年纪不一，有的是满脸横肉的中年人，有的是看起来流里流气的青年。他们衣着随意，敞着领口，嘴里叼着烟，正围着一张茶几打牌，桌上散落着现金和酒瓶。

而季昂，则独自一人，悠闲地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正含笑看着她。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丝质睡袍，与周围那些粗鄙的男人格格不入，却又像是他们的帝王，掌控着这里的一切。

看到翟慧雯进来，那几个打牌的男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她。他们的眼神，是那么的赤裸，那么的贪婪，像一群饿狼看到了被扔进兽栏的羔羊，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肮脏的欲望。

“啧啧，这就是条子？身材不错啊。”一个黄毛青年吹了声口哨，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逡巡，尤其是在她那被撕开的礼裙和暴露出的伤痕上。

“季少，这妞够劲儿啊，玩得这么花？”另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淫笑着，搓了搓手。

翟慧雯没有理会这些污言秽语，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季昂，你答应过我。”她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这是最后一次。”

季昂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猩红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一道道痕迹，像血泪。“当然。”他微笑着，那笑容里却没有一丝温度，“我向来说话算话。只要你，今天能让我的这几位朋友玩得尽兴。等他们都满意了，我就当着你的面，把你那些‘精彩’的视频，全部删掉，格式化，永不恢复。”

他站起身，走到那几个男人中间，拍了拍那个黄毛青年的肩膀。“他们都是我生意上的伙伴，最近帮了我不少忙，心情不太好，需要发泄一下。而你，翟警官，”他转过头，看向她，眼神冰冷而残忍，“就是我送给他们的，最好的礼物。”

翟慧雯的心，沉入了无底的冰海。

轮奸。

这个在她处理过的无数案件中出现过的、冰冷而残酷的词语，今天，将要降临在她自己的身上。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目光快速地扫过眼前的这几个男人。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加上季昂，一共六个。

她的身体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微微颤抖，但她的大脑，却在这一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冷静地运转起来。作为一名受过严格训练的优秀刑警，她瞬间就完成了对敌我实力的评估。

眼前这五个男人，虽然看起来凶悍，但步履虚浮，眼神涣散，明显是酒色过度的乌合之众。凭她的格斗技巧和体能，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放倒他们，并非不可能。她甚至在脑中快速地模拟出了攻击方案：先用手肘猛击左边那个黄毛的喉结，让他瞬间失去战斗力；然后一个侧踢，踹向右边那个胖子的膝盖，利用他倒下的身体作为障碍；再然后……

【我可以的……我可以和他们拼了……】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划过她黑暗的内心。

但紧接着，季昂那张带着微笑的、魔鬼般的脸，就浮现在了她的眼前。还有他手机里，那些足以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的视频。

拼了，然后呢？

她或许能打伤他们一两个人，但她不可能毫发无伤地从这里逃出去。而季昂，只会用更残忍、更恶毒的方式来报复她。那些视频，会立刻出现在网络上，出现在她父母、同事、所有认识她的人的手机里。她会彻底地、无可挽回地身败名裂。

而如果……如果她屈从了呢？

这是最后一次。

季昂亲口承诺的，这是最后一次。

只要忍过去，只要忍过这最后的地狱。她就能换来那些视频的彻底销毁，换来一个虽然残破，但却“自由”的未来。她可以离开这座城市，换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

这是一个用尊严、身体、和灵魂的碎片，去换取一线生机的魔鬼交易。

翟慧雯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传来的刺痛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她缓缓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这个微小的动作，像是一个投降的信号。

季昂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知道，他赢了。他彻底地摧毁了这个女人最后的反抗意志。

“看来，我们的翟警官，是个识时务的人。”他坐回自己的沙发，优雅地翘起二郎腿，像一个准备欣赏戏剧的观众，“那么，开始吧。别让我的朋友们，等急了。”

那几个男人发出一阵兴奋的、野兽般的嚎叫，朝着翟慧雯围了上来。

翟慧雯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时，她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恐惧和挣扎，只剩下一种冰冷的、死寂的、近乎麻木的厌恶。

她没有等那些男人肮脏的手碰到自己，而是自己，缓缓地抬起手，将那件早已破烂不堪的礼服，从身上脱了下来。

礼服滑落在地，露出了她那具布满了伤痕的、赤裸的身体。新伤叠着旧伤，青紫的瘀痕，红肿的勒痕，还有后背上那片血肉模糊的创口，在奢华的水晶灯光下，显得那么的触目惊心。

这具残破的身体，让那几个本已欲火焚身的男人，都出现了一瞬间的迟滞。他们没想到，这个外表看起来高傲冷艳的女警，身上竟然有这么多“激烈”的痕迹。

但这种迟滞，很快就被更强烈的、施虐的欲望所取代。

“妈的，够骚！老子就喜欢这种带劲儿的！”那个黄毛青年第一个冲了上来，一把抓住了翟慧雯的胳膊，将她粗暴地推倒在冰冷的地毯上。

翟慧雯没有反抗，任由他将自己压在身下。她的脸颊贴着地毯，能闻到上面混杂着灰尘和酒精的气味。她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那片璀璨的城市夜景，仿佛她的灵魂已经抽离了这具躯壳，变成了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男人的手，像烙铁一样，在她冰冷的皮肤上游走、揉捏。他的嘴里，喷吐着污秽的言语和难闻的酒气。

【快点结束吧……】这是她心中唯一的念头。

男人急不可耐地分开了她的双腿，没有任何前戏，就将自己那丑陋的欲望，狠狠地捅进了她干涩紧绷的身体里。

“呃……”

撕裂般的剧痛，让她闷哼了一声，身体本能地绷紧。这具被过度折磨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每一次进入，都像是被钝刀反复切割。

男人在她身上疯狂地冲撞着，发出野兽般的喘息。其他的男人则围在一旁，一边看着，一边发出下流的哄笑，甚至有人拿出手机，开始拍摄。

屈辱，像潮水一般，将翟慧雯淹没。

但就在这极致的屈辱之中，一丝不屈的、顽强的火焰，却从她灵魂的最深处，悄然燃起。

她可以放弃抵抗，但她不能放弃尊严。她的身体可以被玷污，但她的意志，绝不屈服。

就在那个黄毛青年在她身上耸动得最激烈的时候，翟慧雯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她没有去推开他，也没有去抓挠他，而是对着那个正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季昂，清晰而坚定地，竖起了自己的中指。

她的眼神，穿过那个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的肩膀，穿过这片污浊的空气，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剑，直直地刺向季昂。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死寂和麻木，取而代含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冰冷刺骨的鄙夷和挑衅。

仿佛在说：你看到了吗？你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折磨我的肉体。但你，永远也征服不了我的灵魂。

季昂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僵住了。

他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女人，还能做出如此决绝的反抗。这根竖起的中指，比任何咒骂和反抗，都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

而那个正在她身上发泄的黄毛青年，也察觉到了她的动作。他停了下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她那根指向季昂的中指，和他脸上那瞬间阴沉下来的表情。

“操！你个臭婊子！死到临头了还敢不老实！”黄毛青年恼羞成怒，觉得自己的“雄风”受到了挑衅。他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翟慧雯的脸上。

“啪！”

翟慧雯的脸被打得偏向一旁，嘴角渗出了血丝。但她没有收回自己的手，那根中指，依旧倔强地、笔直地，指向季昂。

“我操你妈的！”黄毛青年彻底被激怒了，他翻过她的身体，让她趴在地上，抓着她的头发，从后面更加凶狠地冲撞进去。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男人，轮番上阵。

他们像是为了惩罚她的不屈，为了向他们的主子季昂表忠心，用尽了各种他们所能想到的、最侮辱人的方式来折磨她。他们侵犯了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用最下流的语言来羞辱她。

整个过程，翟慧雯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她就像一个被玩坏了的、精致的人偶，任由那些男人在自己身上发泄着最原始的兽欲。她的身体，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和疼痛，骚穴和屁眼都被轮番侵犯，直到麻木。

但她的那双眼睛，始终没有闭上。

她看着地毯上繁复的花纹，看着落地窗外那片遥远的、冰冷的星空。她的意识，仿佛飘荡在九天之外，冷冷地注视着这具正在被凌辱的、不属于自己的躯壳。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漫长的、地狱般的盛宴，终于结束了。

最后一个男人，从她身上爬了下来，心满意足地整理着自己的裤子。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精液、汗水和血液混合在一起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那些男人，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互相勾肩搭背地，嬉笑着离开了套房。自始至终，没有人再多看一眼那个瘫在地毯上，如同一滩烂泥的女人。

房间里，只剩下了翟慧雯，和那个从头到尾，都只是冷眼旁观的季昂。

翟慧雯一动不动地趴在地毯上，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了青紫的指痕和可疑的白色液体。她的长发凌乱地铺散着，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季昂站起身，缓缓地走到她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很顽强。”他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超出了我的想象。”

翟慧雯没有回应。

季昂蹲下身，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她的脸上，满是泪痕和血迹，双眼空洞无神，嘴唇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

“现在，你一无所有了。”季昂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家人、朋友、事业、名誉、尊严……全都没有了。”

他松开手，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翟慧雯无比熟悉的手机。

“我答应过你。”

他当着她的面，打开了手机相册，找到了那个专门存放她视频和照片的加密文件夹。他点开了几个视频，让她能清晰地看到屏幕上的内容。然后，他按下了“全选”，再按下了“彻底删除”。

屏幕上跳出了一个确认框：【删除后将无法恢复，是否确认？】

季昂按下了“是”。

进度条开始滚动，然后，那个文件夹，消失了。

做完这一切，他又打开了手机的设置，找到了“恢复出厂设置”的选项，再次按下了确认。手机屏幕一黑，开始重启，所有的数据，都在被清空。

“好了。”季昂将那部正在恢复出厂设置的手机，扔在了翟慧雯的身边，“交易完成。你自由了。”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平淡，那么的轻描淡写，仿佛他刚刚销毁的，不是一个足以毁灭一个女人的地狱证据，而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垃圾文件。

翟慧雯看着那部手机，看着屏幕上那个不断旋转的图标，她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自由了？

她真的……自由了吗？

她付出了所有的一切，换来了这个结果。值得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从今天起，世界上再也没有那个骄傲的、英姿飒爽的刑警翟慧雯了。

只剩下一个，被掏空了灵魂，拖着一副残破躯壳的，行尸走肉。

季昂看都没再看她一眼，转身走进了卧室，仿佛她只是一件用完即弃的、肮脏的工具。

空旷的客厅里，只剩下翟慧雯一个人，赤身裸体地瘫在冰冷的地毯上。窗外，黎明前的天色，透出了一丝微弱的、死灰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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