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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宿舍系列身为金发傲娇系校花的我,竟然搬进了有男生室友的女寝当中?,第15小节

小说:女生宿舍系列 2025-12-02 16:29 5hhhhh 3300 ℃

紧接着,他又像是为了向那几位“审判官”交差一样,抬起头,对着宿舍的黑暗处,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语气说道。

“怎么样,行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以后你每晚都要哄好依依睡觉,知道吗?”

是叶清疏那带着一丝满意的、仿佛宣布庭审结束的总结陈词。

然后,她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好了,时间不早了,都睡觉吧。”

“啪嗒。”

宿舍的大灯被关掉了。整个世界,彻底陷入了黑暗。

只有我和程述言,躺在我这张小小的单人床上。他高大的身躯,将我整个人都禁锢在他的怀里。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上,呼吸温热。

我们两个的身体,都僵硬得像两具尸体。

谁也没有先动,谁也没有说话。

黑暗中,我能清晰地听到他那因为紧张而擂鼓般的心跳,也能听到我自己那早已混乱不堪的、几乎要停止的呼吸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最后,我听见了耳边传来的,程述言的一声情绪复杂的叹息。

“唉~”

109.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只记得,在程述言那声充满了认命和疲惫的“明白了,会长大人”之后,他就真的,爬上了我的床,然后像完成一个不得不执行的任务一样,僵硬地,从身后抱住了我。

我感觉自己像一块被丢进冰柜里的肉,从里到外,都冻僵了。

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那积压了太久的恐惧、愤怒、羞耻和算计,在叶清疏那句“都睡觉吧”的最终审判下,终于彻底耗尽了我所有的精神力。我就那么在他那充满了男性气息的、滚烫的怀抱里,昏沉地,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宿舍里投下几道明亮的光斑。空气中是好闻的、清爽的味道。

我感觉……很暖和。

我的身体,被一个结实而又滚烫的怀抱,紧紧地搂着。我们昨晚都没来得及换衣服,还穿着白天的那身。他就那么从身后抱着我,一条腿还霸道地压在我的腿上,像一只抱着抱枕的大型犬。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平稳而又悠长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吹拂在我的发间。

而他的一只手……

我的大脑,在意识到这一点后,瞬间清醒。

他那只不安分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我上衣的下摆钻了进去,越过我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上,最后……伸进了我的胸罩里面,正不轻不重地,轻轻地握着我那柔软的、右边的乳房。

他的掌心很烫,指腹上带着一层薄薄的茧,每一次无意识的捏弄,都像一道微弱的电流,让我那还没完全苏醒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

我……我该怎么办?

推开他?尖叫?还是……就这么装睡,任由他占便宜?

我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我僵硬地,缓缓地,转过了身。

我的动作,似乎惊醒了他。他那只在我胸罩里作乱的手,也随之停了下来,然后,有些恋恋不舍地,从我的衣服里抽了出来。

我面对着他,我们两个的脸,相隔不到十厘米。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看清他刚睡醒的样子。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黑色的发丝垂在额前,遮住了平日里那双总是显得有些冰冷的眼睛。他的睫毛很长,在晨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睡意让他那张总是紧绷着的脸部线条,显得柔和了很多。

我们两个就这么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

宿舍里很安静,只有苏晚晴她们均匀的呼吸声。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该质问他昨天的罪行?还是该嘲笑他今天的“负责”?

我的大脑,又一次变成了一片空白。

最后,还是他,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看着我,那双慢慢聚焦的、深不见底的眼睛里,褪去了所有的冷漠、愤怒和算计,只剩下一种我看不懂的、极其复杂的、像是无奈又像是认命的情绪。

然后,他的嘴角,慢慢地,勾起了一抹笑容。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我熟悉的、玩味的味道。

“以后,请多多指教了,李依依。”

110.

就这样,以一种我完全无法理解的、充满了荒谬戏剧性的方式,我和程述言,成了莫名其妙的“事实情侣”。

现在不只是论坛上的谣言了。在我们502宿舍内部,在叶清疏那充满了权威的“最终审判”之下,我和程述言,被强行地、公开地,绑定在了一起。

从那晚开始,我的床,就不再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每天晚上,宿舍熄灯之后,程述言都会在叶清疏的目光下,像完成一个每日任务一样,爬上我的床,钻进我的被窝,从身后,像抱一个大型抱枕一样,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

而白天,他又会变成那个最贴心的“男朋友”。

他会在早上,用一种极其温柔的方式叫我起床。会在我赖床的时候,耐心地帮我把牙膏挤好。他会和我一起去上课,虽然我们不同专业;会和我一起去食堂吃饭,然后把自己碗里最好吃的肉都夹给我。

当我们在校园里并肩而行时,他会伸出手,用一种带着点僵硬和不习惯的姿态,牵住我的手。

我们好像……已经变成了校园里最令人羡慕的,真正的情侣。

至于那天在操场上,我们之间那场充满了摊牌和威胁的、几乎要同归于尽的对峙,似乎真的就那么被遗忘了。我们谁也没有再提起那件事,就好像它从未发生过一样。

我们日常表现出来的亲密关系,也让学校论坛中那些对程述言的指责和谩骂,慢慢地淡化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我又相信爱情了”的感慨,和对我们这对“破镜重圆”的CP的祝福。

我似乎,真的成了程述言名正言顺的、唯一的“正牌女友”。

但只有我自己内心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假的。

都是建立在谎言、威胁和那场荒诞“审判”之上的,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而我,只是其中一个身不由己的、戴着假面的女主角。

更让我感到困惑和折磨的是,哪怕我们现在每晚都同床共枕,每晚都以最亲密的姿态相拥而眠,我们之间,也始终隔着一层透明的、但却坚硬无比的、破不开的冰。

因为,他除了在睡觉的时候,会习惯性地、像睡梦中无意识地一样,把手伸进我的睡衣里,占一下我的便宜,比如抚摸我的小穴,或者揉捏我的乳房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了。

他明明每晚都因为欲望而身体滚烫,他那根已经苏醒的、狰狞的巨物,总是会隔着薄薄的睡裤,坚硬地抵在我的后腰或者臀缝上。

但我只要稍稍转过身,面对着他,他就会立刻像触电一样,收回所有不安分的手,呼吸也会在一瞬间变得屏息凝神,然后僵硬地,一动不动地抱着我,直到天亮。

他还是不碰我。

这种“只撩不干”、“只蹭蹭不进去”的模式,对我来说,是一种比之前任何一次羞辱,都更加极致的折磨。

他到底想干什么?

111.

又是一个在“虚假甜蜜”和“真实折磨”中度过的夜晚。

我躺在他滚烫的怀里,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那隔着薄薄睡裤抵在我后腰上的、坚硬如铁的阴茎。我的身体,也早就在这种日复一日的、无休止的撩拨中,变得无比敏感,泥泞不堪。

可他就是不做。

他就像一个最残忍的酷吏,将一个饥渴到极致的囚犯带到一桌丰盛的宴席前,让她看,让她闻,甚至让她用舌尖舔舐一下食物的边缘,但就是不让她真正地吃上一口。

这种折磨,远比任何直接的惩罚都更让人发疯。

这天晚上,当我再一次从那种明明能感受到他的欲望,但他就是不碰我的憋屈中快要发疯时,我终于忍不住了。

去他妈的!

老娘现在,只想看看,你这只忍者神龟的龟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被敲碎!

我猛地一下,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他似乎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身体明显一僵,那双在黑暗中依旧显得深邃的眼睛,惊讶地看着我。

我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我撑起上半身,像一只捕食的雌豹,毫不犹豫地,将我的嘴唇,狠狠地印了上去!

我想看看他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这一次,他没有躲。

但他的反应,却完全超出了我的所有预料。

他的嘴唇很烫,但却紧紧地绷着。我以为他会立刻反客为主,用一个充满侵略性和占有欲的吻来回应我的挑衅,来“惩罚”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玩具。

但他没有。

他就那么僵硬地,任由我吻着。

我感觉……很怪异。

这算什么?

那个把我所有的心思都看得一清二楚,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恶魔呢?那个对我进行精神和肉体双重羞辱,冷静到可怕的支配者呢?

他这副纯情少男的样子,是演给谁看?

一股更加巨大的、前所未有的困惑,瞬间淹没了我那颗早已被欲望烧得有些混乱的大脑。

我不信邪。

我加重了攻势,用尽了我作为“Eilleen小姐”的所有技巧,去挑逗他,去引导他。我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顺着他睡衣的下摆,探了进去,抚摸着他那因为常年锻炼而显得结实滚烫的腹肌。

终于,他那可笑的“生涩”伪装,被彻底点燃的本能所取代。

他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猛地一个翻身,将我狠狠地压在了身下。他反客为主,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充满了占有欲的姿态,疯狂地回应着我的吻。他的舌头,像一条凶猛的巨蟒,在我的口腔里肆意地攻城略地,掠夺着我所有的空气和津液。

就在我以为他终于要撕下所有伪装,进行那被我期待已久的、最后的侵犯时。

他却又一次,猛地停了下来。

他撑起身体,与我拉开了一点距离。在昏暗的月光下,我看到他那双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冷静和玩味,而是充满了极致的、痛苦的挣扎。

然后,他用一种沙哑到几乎破碎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对我说道。

“别……再逼我了,李依依。”

112.

他那句沙哑的、充满了痛苦挣扎的“别再逼我了”,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心中那刚刚才被他点燃的、失控的情欲火焰。

我没有再继续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只是平静地,用一种近乎呢喃的、但又清晰得足以让他听清每一个字的语气,淡淡地开口了。

“你是真的……不愿意碰我吗?”

我的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挑逗,也没有了歇斯底里的愤怒,只有一种仿佛已经燃尽了所有热情后,留下的一片死灰般的平静。

“我现在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你为什么,还是不肯碰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答案。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我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小小的、但却无比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剥开我们之间那层虚伪的“情侣”关系,直指最核心的、也是最屈辱的那个问题。

他为什么,不肯要我?

程述言没有回答。

他就这么沉默地看着我。他就这么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一直这么沉默下去。

最终,他那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的眼睛里,所有的情绪都褪去了,只剩下一种浓重的、化不开的愧疚。

“对不起。”

他又说了这三个字。

我看着他,看着他这副永远只会用“对不起”来逃避问题的懦夫模样,只觉得可笑。

我摇了摇头,然后淡淡地说:“算了。”

我推开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安安静静地躺着,拉起了被子,将自己裹紧。我用这个动作,无声地,向他宣告了这场游戏的结束。

你赢了,程述言。

我放弃了。

然后,一具滚烫的、结实的身体,像之前许多个夜晚一样,重新从我身后贴了上来,将我紧紧地、紧紧地,圈在了他的怀里。

这一次的拥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用力。充满了不甘,充满了占有,像一个即将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在做着最后的、徒劳的挽留。

我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113.

我知道,我之前的所有报复计划都已经失败了。

我那充满了悲壮感的“献祭式复仇大计”,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建立在我自己可笑的、自以为是的逻辑上的空中楼阁。

现在已经意义不大了。

就算他现在真的被我引诱成功,真的在我的身体里留下了所谓的“铁证”,那又怎么样呢?

我现在是他的“女朋友”。在整个宿舍,乃至整个学校舆论的“公认”下,都成立的“事实”。

我们甚至都一起开过房了。

在这种前提下,我去告他强奸?

警察来了,大概率也只会把这当成小情侣之间因为吵架,女方一气之下的无理取闹吧?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获得一个“从中调解”的后果。

当然了,如果我真的硬要告,舍弃我所有的名誉,用最惨烈的方式去自爆,应该也是有机会的。

但……

我又想到了他那些无孔不入的、让我不寒而栗的调查能力。想到了他手机里存着的,我身为“Eilleen”时,那些不堪入目的视频和露脸的自拍。

我又想到了他那该死的、令人无法理解的“原则”。

他明明对我充满了欲望,却又始终,恪守着那条“不真正碰我”的底线。

就好像,他在用这种方式,反复地向我证明一件事——我连被他彻底占有的资格,都没有。

一股无法言喻的、巨大的无力感,彻底将我淹没。

我只觉得很累。

真的好累。

和这个男人斗智斗勇,就像在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里赛跑,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挣扎,最终都会回到原点,被他用一种全新的、我无法理解的方式,再次将我死死地踩在脚下。

没有意义。

这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我恨他,恨他毁了我的一切。但我好像……也无法真正地去毁灭他了。我没有那个能力,也似乎……快要失去那份决心了。

我躺在他滚烫的怀里,听着他那因为刚刚的情欲而还未完全平复的、沉重的心跳声。

只要……只要他不再去侵犯苏晚晴,不去伤害林小满和宋知意,不要继续侵犯别人。只要他把所有的“罪恶”,都只施加在我一个人身上。

我觉得……我都无所谓了。

就这样吧。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像一个真正的、合格的玩具一样,陪他玩这场由他制定规则的、荒诞的游戏。

直到我们所有人都一起毕业,或者……直到我彻底疯掉的那一天。

就让这一切,都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吧。

或许,这样……也挺好的。

我放弃了所有的思考。

我慢慢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在那具散发着滚烫热气的、充满了男性荷尔蒙气息的怀抱里,我那颗疲惫不堪的心,终于放弃了所有抵抗,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我即将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似乎感觉到,一只温暖的大手,像之前很多个夜晚一样,悄悄地,伸进了我的睡衣里。

他轻轻的捏了捏我的乳房,然后就那只手就放在上面,没有了动静。

该死的程述言,你倒是继续啊。

114.

那晚之后,我放弃了。

就像一场下了太久的、令人精疲力竭的棋局,当自己的王被对方将死,再也没有任何可以移动的棋子时,除了投子认负,别无选择。

我不再去想那些所谓的复仇计划,不再去纠结于那些肮脏的真相,也不再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恐惧。我像一个被抽空了所有发条的玩偶,安安静静地,扮演着我应该扮演的角色。

——程述言的女朋友。

我们的关系,在所有人眼中,都进入了一种近乎完美的稳定期。他不再躲我,我也不再挑衅他。我们就好像这世界上最普通的一对情侣,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他会在我睡不着的时候给我讲故事,虽然那些故事无聊得让我更快睡着。我会在他打游戏输了的时候,递上一杯水,然后安静地看着他。

我似乎……真的成了他的所有物。

当我接受了这个设定之后,我的心,竟然真的就那么平静了下来。

就在这样诡异的平静中,剩下的日子飞速流逝。

不知不觉中,期末考结束,暑假已经到了。

为了庆祝我们宿舍的“大团圆”,经过数个夜晚的激烈讨论,叶清疏大笔一挥,决定我们寝室的六个人,一起去三亚玩耍,在三亚度过这个暑假。

此刻,我正坐在飞往三亚的飞机上。

机舱里充满了令人安心的、轻微的轰鸣声。阳光透过小小的舷窗,将云层染成了金色。

坐在我前面的三个人,正享受着旅行开始的兴奋。苏晚晴像一只快活的小鸟,正拉着她身边的林小满,叽叽喳喳地看着手机里的图片,好像是什么男明星颜值排行。林小满嘴上说着“切,无聊”,但身体却很诚实地凑了过去,时不时还发出几声不屑的点评。而她们另一边的叶清疏,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像个高贵优雅的公主,她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平板,上面是她精心整理的、详细到每个小时的三亚游玩攻略。

一切都那么美好,那么和谐。像一部青春偶像剧。

而我们这一排的三个人,则安静得多。

宋知意在最靠过道的位置,戴着她那标志性的白色耳机,安静地看着一本看起来就很深奥的精装哲学书。

程述言坐在我们中间的位置。他没有看我,也没有看任何人。他低着头,正聚精会神地,在他的手机上,玩着单机斗地主。时不时还会因为抓到一副好牌,而嘴角微微上扬。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放松,那么的……无害。就好像之前那些发生在我们之间的、充满了威胁、征服和羞辱的博弈,都只是我一个人的错觉。

我则是坐在最靠窗的位置,没有看书,也没有玩手机。

我只是靠着冰冷的窗户,看着窗外那飞速倒退的、广阔无垠的云海,和那在云海之下,渐渐变得清晰的、隐隐约约的陆地轮廓。

我在发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

就好像,我已经不需要再思考了。

就在这时,我身边的程述言,似乎是终于玩腻了那无聊的斗地主。他关掉手机,伸了个懒腰,然后,很自然地,侧过身来,将头,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他的头发蹭在我的脸颊上,痒痒的。

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他靠着。

“困了。”他闭上眼睛,用一种带着点撒娇意味的、理所当然的语气,在我耳边嘟囔了一句,“肩膀借我靠一会儿。”

115.

我没有动。

我的肩膀,成了他的枕头。我就那么僵硬地坐着,任由他靠着。

我侧过头,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看着他那张因为睡着而显得毫无防备的脸。他的睫毛很长,在晨光中像两把小扇子,投下浅浅的阴影。他的嘴唇微微张着,呼吸平稳而又悠长。

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无害的、睡着了的大男孩。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张脸的主人,会做出那么多可怕的事情呢?

我伸出手,用一种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近乎本能的温柔,帮他理了理额前那几缕垂下来的乱发。

然后,看着他平静的脸,我不由得,轻轻地,叹了口气。

是啊,我好像……已经不那么恨他了。

当一个人强大到,可以随意地决定你的生死,掌控你的全部秘密,甚至比你更了解你自己时,恨,似乎就成了一种最奢侈,也最无力的情绪。

剩下的,只有认命。

就这样吧,李依依。

就这样,也挺好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平稳飞行,飞机机身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是开始下降的信号。机舱里的广播也响起了提示音。

我听见前面传来了苏晚晴那充满了惊喜的声音。

“哇,你看!好蓝的海!咦?那是什么?好多大圈圈,飘在海上!是海里的甜甜圈吗?”

林小满从她的笔记本电脑前抬起头,朝窗外瞥了一眼,用她那标志性的、酷酷的语气解释道:“那个啊,养鱼的。”

“哇,这你都知道?”苏晚晴的声音里夹杂着震惊和一丝激动,“你怎么连这个也懂啊!”

林小满对着她那张因为惊讶而张大了嘴的可爱脸庞,得意地哈哈一笑:“傻子,你不会百度吗?”

“哼!”苏晚晴不满地嘀咕着,又转回头去看风景了。

我听着她们俩天真烂漫的对话,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我轻轻地拍了拍还靠在我肩膀上的程述言的头,就像在叫醒一只贪睡的猫。

“快到了。”

他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嘟囔,在我肩膀上蹭了蹭,似乎还不想起来。最后,才不情不愿地、慢悠悠地,坐直了身体。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窗外那越来越近的、充满了热带风情的海岸线,又打了个哈欠。

飞机的高度在不断下降,我能看到那蔚蓝色的、广阔无垠的大海,看到那金色的、柔软的沙滩,看到那些如同绿色翡翠般点缀在海岸线上的椰子树。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充满希望。

116.

下了飞机,一股混杂着咸湿海风和热带植被气味的、滚烫的热浪,扑面而来。机舱里的冷气和我那颗早已冰冻的心,瞬间就被这属于三亚的、毫不讲理的热情给融化了。

在叶清疏的安排下,一辆黑色的七座商务车,早已在机场的VIP通道外等候。我们六个人鱼贯而入,享受着车内那仿佛能将灵魂都一起冻结的强劲冷气。

“好热啊——!这里怎么这么闷热啊!我感觉我的妆都要化了!”

苏晚晴一上车,就从她那精致的小包里拿出了一把粉色的小风扇,对着自己的脸猛吹,一边吹还一边不停地抱怨着。

坐在她身边的宋知意,放下了手中的书,用她那好听的、如同清泉般的嗓音,轻声地对苏晚晴科普起来。

“晴晴,这里是三亚呀,当然是又湿又热的啦。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忘了地理课老师怎么教的了?”

苏晚晴听得一头雾水,挠着头晃着脑袋,显然是没听懂,只是含糊地“哦”了一声,继续跟她的小风扇作伴。

而前排的林小满,则是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她酷酷地戴着一副墨镜,探过身子,用她那清脆的声音,直接向司机发问。

“喂,大叔,这儿除了沙滩和海,还有没有什么能玩点刺激的地方?”

司机是个看起来很豪爽的中年男人,他从后视镜里看了林小满一眼,咧开嘴笑了,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然后用一口纯正得不能再纯正的东北腔回应道。

“哎呀妈呀!妹子你这问题可问着了!俺们这好玩的可不少!但要说我们三亚的门道,那玩意儿你得问我们叶清疏叶总啊!她可是这儿的行家!整个三亚就没她不知道的地儿!”

叶总?是说的叶清疏吗?

我默默地听着这一切,同时在心中默默地吐槽。

还有,怎么这位司机师傅也是一口大碴子味儿的东北人?下飞机到现在怎么全是东北口音?咱们这飞机……是不是飞错地方,飞到东北哪个沿海城市了?

叶清疏听到司机的话,只是从她的平板电脑前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无奈又带着点好笑的表情,对他说道:“王师傅,好好开车。”

“得嘞!叶总您坐稳!”司机爽快地应了一声,一脚油门,车子平稳地汇入了车流,向着三亚最高端的那个五星级酒店而去。

程述言坐在我身边,从上车开始就戴着耳机,闭着眼睛,像是在补觉,对车里这一切热闹的对话,充耳不闻。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充满了热带风情的椰林树影,只觉得这一切,都像一场与我无关的热闹电影。

而我,只是一个麻木的、百无聊赖的观众。

117.

黑色的商务车,最终在一座如同白色宫殿般的、宏伟得不像话的建筑前停了下来。我看着车窗外那充满了设计感和奢侈气息的酒店大门,只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再一次被无情地碾压了。

“好高的楼,这得有六七十层了吧?”程述言由衷的感叹。

车门被穿着白色制服的门童拉开。一个西装革履、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早已等候在门口。他脸上堆着最热情也最谦卑的笑容,在我们下车的第一时间就迎了上来。

“哎哟!我的叶总!您可算来了!这一路飞过来辛苦了吧!房间早就给您备好了,顶层那间一直都给您空着等您几位呢!快请进,快请进!外面热!”

他一边说着,一边亲自为叶清疏引路,那姿态,恭敬得像古代皇宫里迎接太后回宫的大太监。

我们一行六人,就在这位看起来像是酒店最高负责人的中年男人的亲自带领下,走进了那金碧辉煌得仿佛能闪瞎人眼的大堂。巨大的水晶吊灯从几十米高的穹顶上垂下,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能清晰地映出人的倒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雅而又高级的香氛,每一个角落都彰显着“昂贵”两个字。

“哇——!”苏晚晴立刻发出了她标志性的、刘姥姥进大观园般的惊叹。她立刻掏出手机,兴奋地拉着程述言的胳膊,让他当自己的专属摄影师。“述言哥哥快!帮我在这儿拍一张!这个灯好好看!我要发朋友圈!”

程述言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但还是接过了手机,敷衍地帮她拍着。

林小满则酷酷地插着口袋,叼着一根棒棒糖,对这一切似乎见怪不怪。她甚至还时不时对苏晚晴的拍照姿势指指点点:“晴晴,你能不能别摆那种傻乎乎的剪刀手了?酷一点行不行?来试试这个,包你出片!”

说着,她把自己酷酷的墨镜递给了苏晚晴。

而我,则默默地跟在人群的最后,像一个误入上流社会的乡下丫头,茫然地看着这一切。

我听见走在最前面的叶清疏,正在和那位总经理交代着什么。

“张经理,这一个多月,我们就住顶层那间总统套房了,你安排一下。她们几个小姑娘爱玩,水疗、SPA、还有餐厅那边,都提前打好招呼,让她们随便玩,记公司账就行。”

“好嘞好嘞!”

一个多月?总统套房?

我的心猛地一跳。我悄悄地拿出手机,趁着他们不注意,用一种做贼般的姿态,飞快地在网上搜索了一下这家酒店的名字,以及那个所谓的“总统套房”的价格。

当那一长串零,出现在我手机屏幕上时,我的呼吸,在一瞬间,停止了。

每晚,20w。

住一个月……那就是六百万?!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被这个数字,狠狠地砸了一下,彻底变成了一片空白。

人比人,气死人啊!

我之前还以为,我家那种一年上千万收入的家庭条件,已经算是不错了。可现在看来,在叶清疏这种真正的、深不可测的“大小姐”面前,我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哎!

李依依啊李依依,你一直以来的那种乐观精神呢?哪里去了?

我们在专属的电梯前停下。总经理亲自为我们按下了电梯,然后恭敬地鞠了一躬。

电梯门缓缓地关上,将外面那个喧闹的、普通人的世界,彻底隔绝。

光洁如镜的电梯壁上,映出了我们六个人的身影。我看到了叶清疏那张总是带着淡淡微笑的、掌控一切的脸。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悄悄对我眨了下眼睛,然后转移了视线。

118.

我们一行六人,乘坐专属的观光电梯,直达酒店的最顶层。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推开一扇精致而又优雅的大门,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大到超乎想象的、如同宫殿般的空间。这里就是张经理口中,那间一直为叶清疏“空着”的,最顶尖的总统豪华套房。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广阔无垠的蔚蓝大海,几乎整个三亚的海岸线,都尽收眼底。套房内部分为上下两层,有独立的影音室、健身房、餐厅……以及三间同样巨大无比的豪华卧室。

而最令人震撼的,是套房外面,从客厅出去就可以看到的巨大露台,以及那个与天空和大海连成一片的、专属的无边际高空泳池。

“哇——!是无边泳池!我要去拍照!现在就要去!”苏晚晴瞬间就被那个泳池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发出了兴奋的尖叫。

在林小满“先把行李放好,傻子”的吐槽声中,我们开始分配房间。叶清疏和宋知意一间,苏晚晴和林小满一间。

而我,则理所当然地,和程述言分到了一间。

这个结果,我一点也不意外。

我默默地拉着我的行李箱,跟着程述言,走进了属于我们的那间卧室。房间很大,有专属的卫生间,衣帽间等等,一张足可以睡下五六个人的大床摆在中央,外面同样连接着一个面积不小的、可以看海的私人阳台。

程述言走进房间后,一言不发地打开他自己的行李箱,拿出泳裤,三下五除二地换好,然后就径直地,走出了房间,自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打开我的行李箱,拿出了我精心挑选的、一套金色的比基尼。然后,我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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