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退魔的终焉退魔的终焉 第一章 陷落日,第1小节

小说:退魔的终焉 2025-12-02 16:29 5hhhhh 2020 ℃

序章 退魔圣战

三年前,魔历2072年,东京湾上空乌云翻滚,雷霆与火焰交织成了末日的帷幕。

魔物盘踞的宗氏大厦,那座曾经象征人类科技巅峰的百层摩天楼,如今被黑曜石般的魔力外壳包裹,顶端裂开的缝隙里喷出猩红的雾气,像一头垂死巨兽的喘息。整座城市早已戒严,百万市民被疏散到千叶与横滨,留下的只有退魔联盟的最后精锐。

丽华站在东京湾的残垣上,晚风卷起紫色长发,像一团永远不会熄灭的幽焰。

丽华的身高足有一米八二,紧身衣以深紫为底、金线勾边,完美贴合她那副经过无数次生死搏杀淬炼出的性感躯体:饱满的胸脯、紧绷的腰线、修长到让人嫉妒的双腿,每一寸曲线都像致命的武器。外头披着那件褪色的深灰风衣,曾经是她找到的母亲艾米莉亚的旧物,衣摆被战火烧去半边,边缘焦黑,像一面残破的战旗。

皮靴踩在碎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喀啦”声。

她微微侧头,左脸下那道从颧骨划到下颌的刀疤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像一道裂开的紫金色闪电,破坏了那张本该倾国倾城的脸,却反而让她多出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凌厉美感。

红瞳平静,却藏着烧了十五年的怒火。

她抬手,将散落的紫发别到耳后,露出耳垂上那枚小小的银质耳钉,那是当年宗氏大厦被入侵时,她从废墟里挖出的唯一遗物,母亲艾米莉亚的耳钉。

“风真大啊……”

她低声自语,声音沙哑,带着常年喊杀留下的磁性。

风衣下摆唰唰作响,像一面不肯倒下的战旗。

这一刻,她不再是退魔联盟的部长、不再是“紫金圣焰”、不再是精神领袖。

她只是丽华。

一个把整个世界扛在肩上,却连母亲背影都抓不住的女人。

龙国修真者林傲雪悬于半空,白衣飘飘。她抬手,寒光炸裂,千万柄冰晶剑雨自云层倾泻,瞬间将地面魔物撕成碎屑;米国异能者奥黛丽双臂张开,碧绿荆棘自地底狂涌,缠绕、穿刺、勒断,将黑潮撕开一道血口;欧盟魔法师艾琳娜立于风暴眼,元素倾泻,火雨、雷柱、冰枪交错轰落,像一场毁灭的交响乐。

“三位,拜托了!”

紫卷长发的丽华立于最前,红瞳映着燃烧的东京。她双手交叠,紫金圣焰自掌心升腾,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劈开魔物最后的防线。

“去吧,丽华!”

三声回应同时响起。

圣焰开路,丽华如流星坠入宗氏大厦顶层。

大厦核心,魔王哈迪端坐黑曜王座,猩红眼眸冷冷俯视闯入者。

“不愧是‘紫金圣焰’……竟能把我逼到此等地步。”

他张开双臂,周围魔力疯狂汇聚,化作漆黑漩涡。

丽华却没有看他,她的目光越过王座,落在侧后那位金发紫红眼睛的女人身上。

“……母亲?”

艾米莉亚(昔日的退魔圣女,如今魅魔女王)垂眸浅笑,指尖把玩着一缕金发。她立于魔界王座的阴影里,紫红瞳孔如两汪沸腾的熔岩,吞噬了昔日圣女那双清澈的碧绿眼眸。

金色长发如瀑垂落,却在发梢处染成深紫,像被邪魔污染的圣光残焰。额前,一对弯曲的魅魔黑角狰狞探出,尖端滴落暗红魔液,映得她那张本该慈爱的脸庞蒙上一层妖异的光晕。

紫色长袍薄如蝉翼,领口低至肚脐,巨乳几乎要撑裂布料,雪白乳肉间赫然穿刺着三枚冰冷的银铁环(两枚咬住肿胀的紫红乳头,一枚贯穿阴蒂),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环链轻颤,发出细微却刺耳的金属碰撞声。袍摆开衩直达大腿根,露出那双裹在血红高跟鞋里的修长美腿,鞋跟尖利如匕首,踩在黑曜石地面上,留下一串串细小的裂痕。

她微微侧身,邪魅的笑容在唇角绽开,露出两颗尖锐的魅魔獠牙。

“圣洁?不过是给欲望套上的枷锁。”

低笑间,铁环轻晃,乳尖渗出一点暗金色的魔液,顺着乳沟滑落,在袍面上烙下腐蚀的焦痕。

“小丽华,长大了呢。”

下一瞬,漆黑魔爪自后背洞穿魔王胸膛。

哈迪怒吼:“艾米莉亚,你在做什么?!”

血与魔力喷溅,哈迪不可置信地低头,看见自己的核心被那只手生生捏碎。

“……你、你背叛……”

“嘘。”艾米莉亚俯身,在魔王耳边轻声道,“邪神只需要一个代言人。”

魔力被疯狂抽取,哈迪的身体迅速干瘪,最终化作一团灰烬,随风而散。

丽华怔在原地,紫焰在掌心摇曳。

“母亲……你到底,怎么了?”

艾米莉亚抬眼,紫红瞳孔里映着女儿震惊的脸。

“妈妈帮了你一个大忙哦。”

她抬手,撕开一道漆黑传送门,裙摆翻飞。

“好好享受这短暂的和平吧,女儿。我们,还会再见的。”

“等等——!”

丽华扑过去,却只抓住一缕消散的金发。

轰!

整座宗氏大厦在魔力失衡中崩塌,紫金圣焰冲天而起,将最后一丝黑暗焚尽。

硝烟散尽,东京湾重归寂静。

退魔联盟付出惨重代价:三分之一的觉醒者永远留在了这片焦土。更可怕的是,那场惊天动地的魔力对冲,像一把无形的刀,割裂了世界魔力本源的脉络。三年过去,觉醒者的光芒像潮水退去,只剩零星几点还在暗处燃烧。

东京街头,昔日的英雄们卸下徽章,学会了排队买菜、挤地铁、为房贷发愁。

地铁1号线,一个戴口罩的女人拎着半价便当,肩上的旧疤在阴雨天隐隐作痛。

她曾是退魔局特搜课长,如今在都厅做文书,月薪27.8万日元,扣掉房贷所剩无几。

涩谷路口,扎低马尾的少妇吃着棒棒糖,糖屑从指缝漏掉。她曾用雷光锁链抽碎魔物,如今在清洁社做保洁,孩子两岁半,每天七点半送幼儿园。

秋叶原女仆咖啡厅,银发女仆胸口遮瑕膏下的长疤隐约可见,时薪1100日元,

一天工作12小时,橱窗里摆着断成两截的“古董双剑”。

大部分魔女,魔力如晨雾消散,回归平凡。

而拯救了世界的丽华等人,仍在暗处,握紧残存的雷光与圣焰,等待下一次裂缝撕开天空。

而魔界深处,魅魔女王艾米莉亚坐在新铸的黑曜王座上,指尖转动一枚紫金色的火焰结晶,那是丽华当年留下的一缕圣焰。

她轻声笑:

“和平?不过是下一场盛宴前的开胃酒。”

窗外,魔力枯竭的人界灯火通明,但是却无人知晓,

更大的阴影,已悄然逼近。

圣樱学院,午后四点半。

下课铃像一记清脆的枪响,瞬间把整座教学楼的沉闷撕开。走廊上,学生们潮水般涌动,笑闹声、脚步声、书包拉链的金属碰撞声交织成战后东京最日常的喧嚣。

艾弥站在窗边,夕阳从百叶窗的缝隙里切进来,把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淡金。

黑发微卷,额前有几缕不听话地垂着,遮住了那双总是带着点倦意的琥珀色眼睛。他穿着再普通不过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分明的前臂——那是常年被丽华拉去训练场“陪练”留下的肌肉记忆。领口最上面一颗纽扣永远不扣,锁骨若隐若现,像一道不经意的邀请。

“猜猜我是谁?”

一双柔软的手突然从背后蒙住他的眼睛,指尖带着少女特有的甜橙香水味。

艾弥连头都没回,声音低低的,带着笑意:“明里,这招你都用了十七次了,还有意思吗?”

他握住那双作怪的手腕,轻轻一拉——

高马尾的少女被拽到身前,蓝色眼睛亮得像六月的海。

明里今天穿的是圣樱学院的夏季校服:白色水手服,领口系着深蓝领结,短裙下是黑色的过膝袜,露出一截绝对领域。裙摆随着她旋转的动作轻轻扬起,隐约能看见大腿内侧被袜口勒出的浅浅红痕。她踮起脚尖,双手撑在艾弥胸前,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下巴。

“有意思呀!”她笑得像只恶作剧成功的捣蛋鬼,“因为哥哥每次都猜得到,还会配合我演戏~”

艾弥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揉了揉她发顶的呆毛。

“演戏?那你下次能不能换个台词?‘猜猜我是谁’也太老套了。”

他的掌心很大,温度透过发丝传到明里头皮,少女的耳尖瞬间红了。

走廊尽头的落地窗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明里个子不高,站在艾弥面前只能仰头,胸前的领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水手服的布料被撑得紧绷,勾勒出少女初熟的弧度。她的腰很细,艾弥一只手几乎能环住——这是丽华每次看见都要皱眉的“营养不良”体型,可偏偏配上那双笔直的长腿,比例好得过分。

“过两天高考,”明里突然收起笑,声音低下去,“哥哥真的要去稻田大学吗?”

她咬着下唇,蓝色眼睛里浮起一层水汽,“我……我够不到稻田的分数线。以后就要分开了。”

艾弥愣了愣,随即用指腹抹掉她眼角快要掉下来的泪珠。

“傻丫头。”

他的声音像深夜的电台,带着磁性,“哥哥怎么会忘了你?虽然我记不起过去,但你——”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明里,又落在远处操场正在升旗的校旗上,“——和丽华阿姨,是我全部的家人。”

明里猛地扑进他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胸口。

水手服的布料很薄,艾弥能清晰感觉到少女的心跳,咚咚咚,像只受惊的兔子。

“就知道哥哥最好了……”她声音闷在衣料里,带着一点鼻音。

校门口,黑色轿车安静地停在银杏树下。

朱鹤倚着车门,嘴里叼着草莓味棒棒糖,OL 套装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锁骨下方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她比五年前成熟了太多,却依旧是人群里最刺眼的那道雷光。

黑长发高高扎成利落高马尾,发尾却故意留出一缕细碎的刘海,像雷电劈开云层后残留的电弧,轻轻扫过右眼角那道细如银丝的闪电状旧疤——那是三年前最终圣战留下的,愈合后竟泛出淡金色,在阳光下像一枚永不熄灭的微型雷纹。

西装外套是深靛蓝,肩线削得凌厉,内搭雪白衬衫领口微敞,锁骨凹陷处嵌着一枚暗红雷纹吊坠,吊坠下隐约可见被乳环撕裂后愈合的两点焦黑圆痕,像被烙铁烫过的印记,却被她用遮瑕膏盖得只剩浅浅阴影。

高腰包臀裙裹住夸张的S形曲线,裙摆恰到好处地停在大腿中段,露出被魔液侵蚀后泛着珍珠光泽的肌肤,膝盖内侧有一道雷光状的淡紫纹路,像藤蔓缠绕,

每走一步便微微发光,仿佛体内沉睡的雷电随时会破肤而出。

细高跟踩在地面,“嗒、嗒、嗒”,节奏精准得像心跳,腿部线条绷得笔直,小腿肌肉紧绷,却在脚踝处突然收束成纤细弧度,像是随时能踹碎魔物头骨的武器,又像一触即断的雷丝。

“哟,小情侣又腻歪上了?”

她挑眉,糖果在齿间发出“咔”的一声。

明里红着脸松开艾弥,小跑过去:“朱鹤阿姨!你又乱说!”

朱鹤笑着拉开车门,动作间西装外套滑落肩头,露出里面紧绷的衬衫,上面的第三颗扣子岌岌可危。

“部长又去开会了,”她吐掉糖棍,声音带着点疲惫,“最近净化者协会那帮人闹得凶,限制退魔师行动的提案都递到内阁了。”

她看了眼艾弥,目光复杂,“上车吧,回家等她。丽华姐姐……可能又要通宵了。”

车窗外,夕阳把圣樱学院的校徽染成红色。

艾弥牵着明里的手坐进后座,朱鹤从后视镜里看他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系好安全带。”

她踩下油门,轿车驶离校门。

车内安静得只剩轮胎碾过沥青的沙沙声。

后视镜里,朱鹤的目光掠过艾弥,又落在明里身上,那眼神像在看两件被岁月小心擦拭过的珍宝。

十年前,魔物横行的东京街头,丽华披着那件破风衣,怀里抱着一个冻得发紫的小女孩。

那是明里。父母被魔物撕碎后,她蜷缩在倒塌的防空洞里,蓝色眼睛大得吓人,像两汪结了冰的湖水。

丽华把她裹进风衣,紫焰在掌心跳动,替她驱散了寒意。

从那天起,明里就成了她的影子,跟着她躲空袭、钻废墟、学格斗,连睡觉都要攥着她的衣角。

而艾弥……

圣战最后一天,宗氏大厦地底。

丽华炸开实验室的隔离门,看见一排排培养舱里泡着扭曲的失败品。

最深处,一个少年漂浮在淡紫色的营养液里,睫毛上还沾着气泡。

铭牌写着“样本·A-07:侵蚀×变化混合体”。

丽华一拳砸碎玻璃,少年跌进她怀里,琥珀色眼睛睁开的瞬间,第一次叫她“阿姨”。

她给他取名“艾弥”,把魔力封印锁进他腕骨深处,像锁住一头随时可能苏醒的幼兽。

至于朱鹤,

五年前,a岛的地下赌场,她被铁链吊起,赤裸的身体布满鞭痕,黑色长发黏在血污里。丽华闯进来时,她还在淫笑,嘴里叼着半根草莓糖,净化圣光洗去她体内的魔力烙印那天,她嘶哑地说:“姐姐……再迟一步,我就真成母狗了。”朱鹤抱着丽华哭得像个孩子。

后视镜里,三张年轻的脸庞被路灯切成明暗两半。

他们谁都没提,

那件风衣如今挂在丽华的办公室,左下摆还留着明里小时候咬出的牙印;

艾弥腕骨里的封印,每到月圆就会发烫,像在提醒他沉睡的血脉;

朱鹤的草莓糖盒里,永远藏着半截a岛的铁链,叮当作响。

轿车拐进住宅区,樱花瓣落在挡风玻璃上。

朱鹤轻声补了一句:

“回家吧。”

国会大厦,会议室。

投影屏上滚动着最新的民意数据:净化者协会的游行规模已突破十万人,横幅上血红大字——“魔女即威胁,魔法即原罪”。

议员们交头接耳,目光不时瞥向首位那位紫发女人。

丽华起身,皮靴在大理石地面踩出清脆回响。

她抬手,投影屏“啪”地熄灭。

“诸位,”

声音不高,却让空调出风口都像结了冰,

“别忘了退魔联盟是怎么来的。”

她指尖一弹,空气中浮现四枚虚幻徽章,缓缓旋转——

龙国·寒冰剑气,米国·荆棘缠绕,欧盟·元素风暴,日本·紫金圣焰。

“十年前,魔物占据了全世界国土,东京街头每天都要抬出三千具尸体。”

画面切换:宗氏大厦崩塌当夜,紫焰冲天,魔王灰飞烟灭。

“那天,我们付出一半姐妹的命,让你们今天可以坐在这里喝咖啡。”

她红瞳扫过全场,刀疤在冷光下像裂开的紫金闪电。

“现在魔力本源破碎,觉醒者绝迹,我的姐妹们开始排队买菜、挤地铁、为房贷哭鼻子。”

“你们却嫌我们花钱多?”

议员席有人小声嘀咕:“可净化者协会说……”

丽华身后的西尔维娅瞬移到那人身后按住他的肩膀,绿色眼眸笑得像刀:“你说魔女是威胁?”

她指甲掐进西装,声音甜得发腻,“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下,五年前是谁把你从魔物嘴里拽出来?”

丽华抬手制止她,声音忽然轻了:

“法律我们是认同的。我们的魔力只用于清剿残余魔物,违规者关进禁魔监狱。”

“但经费,”

她掌心紫焰“轰”地燃起,映得全场脸色发青,

“一分钱都不能少。”

“因为,”

她俯身,刀疤几乎贴上议员鼻尖,

“欠她们的,是整个世界。”

会议散场,议员们灰溜溜离开。

走廊尽头,西尔维娅递来一瓶水,丽华接过却没喝,只是盯着瓶身水珠。

“小娅,”

她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

“平衡绷得太紧,总有一天会断的。”

西尔维娅握住她手腕,指腹摩挲过那道常年握剑的茧:

“那就让它断在我前面。”

“我是你的刀,姐姐。”

电梯下行,数字跳到B2。

丽华突然问:“明里今天几点放学?”

“四点半,朱鹤去接了。”

“艾弥的封印呢?”

“又红了。”

丽华闭眼,叹了口气。

“回家吧。”

“今晚,我想吃明里做的三明治。”

电梯门开,夜风灌入。

她披上风衣,刀疤隐进阴影。

东京的霓虹在远处亮起,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她低声补了一句:

“母亲,你等着。”

“这次,换我来找你。”

夜风卷着初夏的湿气灌进车窗,西尔维娅单手打方向盘,另一只手把皮夹克甩到后座,露出黑色高领背心下那道从锁骨蜿蜒到胸口的旧疤,这是当年被魔物用骨鞭抽的,至今碰水还会疼。

她舔了舔虎牙,侧头看后视镜里的丽华。

“姐姐,你今天杀气重得能把那秃子吓尿。”

她故意用着轻松的语气,黄色短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像一窝炸毛的小狮子。

丽华没睁眼,声音却带着笑:

“他要是真敢尿,我不介意帮他把裤子烤干。”

指尖紫焰“啪”地一闪,车厢里瞬间升温三度,空气里都是焦糊味。

西尔维娅“啧”了一声,赶紧摇下车窗:“别把我车烤熟了,新买的。”

车子拐上滨海高速,东京湾的灯火在海面碎成千万片金鳞。

丽华终于睁眼,红瞳映着远处残存的宗氏大厦废墟(那片空地至今寸草不生,政府想建纪念公园,被她一句话给否了,这是妈妈给她唯一留下的东西)。

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小娅,你还记得三年前,我最后一次用全力烧紫焰是什么时候吗?”

西尔维娅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记得。宗氏大厦顶层,你把成千上万的魔物烧成灰,你的妈妈从背后……”

她没说下去,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丽华自嘲地笑了一声,刀疤附近的肌肉抽动: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能烧出那么亮的火。”

她摊开掌心,紫焰像个病态的孩子,时隐时现地燃烧着。

“魔力本源破碎了,姐妹们一个个变成普通人……凛子昨天给我发消息,她女儿幼儿园表演还要家长陪练芭蕾。”

她声音哑得厉害,“她以前一张符箓能炸平半条街。”

西尔维娅猛打方向盘,轿车在应急车道急停,轮胎尖叫。

她回头,绿色眼睛里全是血丝:

“那又怎样?!”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你还是丽华!紫金圣焰!哪怕只剩最后一簇火,也够把这操蛋的世界再烧一遍!”

吼完她自己先愣住,然后泄了气,额头抵在方向盘上,声音闷闷的:

“……我怕的不是你变弱,我怕你哪天撑不住了,一个人扛。”

丽华看着她颤抖的背,突然伸手,揉了揉那头炸毛的黄发。

好妹妹。”

她声音软下来,像五年前在a岛地下赌场,把朱鹤从铁链上解下来时那样。

“我答应过明里和艾弥,要看着他们高考完。”

“也答应过你,要带你去看北海道的雪。”

“还有……”

她顿了顿,红瞳里闪过一丝极冷的光,

“答应过自己,总有一天要把她拽回来,哪怕只是尸体也要拖回人间。”

西尔维娅抬头,鼻尖通红,却笑了:

“那就说好了。”

她从副驾储物盒摸出两颗草莓糖(朱鹤塞的),一颗扔给丽华,一颗自己叼上。

“回家吧,小崽子们饿坏了。”

丽华咬破糖纸,草莓味在舌尖炸开。

她突然想起了十年前,逃亡途中,明里饿得哭了,她把最后一颗草莓糖塞进她嘴里。从那时候她就发誓,哪怕烧干自己,也要给这些孩子一个能吃到草莓糖的明天。

车子重新启动,驶向灯火通明的市区。后视镜里,丽华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很长,像一柄终于肯稍稍收敛锋芒、却随时可能出鞘的紫金之刃。

她低声补了一句,只有风能听见:

“母亲,你等着。”

“这次,换我来找你。”

郊区别墅,夜色九点半。

大门“咔哒”一声,像是给喧嚣的世界上了锁。

栀子花香混着味增汤的咸鲜,一股脑灌进玄关。

“回来啦!”

朱鹤从厨房探出半张脸,黑色的长发被蒸汽熏得微卷,高马尾的末端滴着水珠。

她的围裙系得歪歪扭扭,OL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紧实的小臂,木勺叼在嘴里,草莓糖的甜味绕着汤香打转。

“再晚五分钟,味增汤就熬成水泥了!”

“妈妈——!”

明里从楼梯冲下来,粉色睡衣短得堪堪遮住大腿根,蓝色眼睛亮得像两盏小灯。

“咚!”

她整个人撞进丽华怀里,额头撞在紫金紧身衣的胸口,软得像团棉花糖。

丽华踉跄半步,风衣下摆扫过地板,刀疤在玄关灯下像一道冷冽的月光。

“轻点,”她声音沙哑,却带着久违的柔软,掌心揉了揉明里发顶的呆毛,“妈妈今天骨头都快散架了。”

艾弥倚在餐厅门框,黑色T恤下隐约能看见腕骨处那圈暗红封印,像被烙铁烫过的痕迹。

琥珀色眼睛弯成月牙:“欢迎回家,阿姨。”

朱鹤挑眉,木勺指了指他:“你的封印又在发烫?别死鸭子嘴硬。”

艾弥耸肩,笑得释然:“没事儿,习惯了。”

餐桌是普通的原木长桌,朱鹤把最后一道烤秋刀鱼端上来,蒸汽在吊灯下氤氲。

明里拽着丽华坐下,椅子腿刮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吱——”。

“妈妈尝尝!三明治是我切的,秋刀鱼是朱鹤阿姨烤的,艾弥哥哥负责……”

“负责洗碗。”艾弥接话,语气无奈。

朱鹤已经坐下,解开围裙,衬衫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锁骨下的旧疤若隐若现。

“姐姐,今天国会又给你下绊子了?”

她夹了块鱼腹肉塞进丽华碗里,动作熟稔得像在喂猫。

丽华咬了口鱼,鲜嫩的油脂在舌尖炸开,她闭眼叹气:

“净化者协会那帮人,恨不得把我们塞进禁魔监狱当展览品。”

明里鼓起腮帮子:“他们懂什么!妈妈是英雄!”

丽华揉揉她脑袋,刀疤附近的肌肉抽动,像在笑又像在叹息:

“英雄也得吃饭。明里,明天的毕业典礼,妈妈要来。”

“真的?!”明里差点把筷子甩飞,“太好了!我还要穿水手服给你拍照!”

艾弥低头喝汤,耳尖微红:“……别拍我,我出镜就扣分。”

饭后,西尔维娅和朱鹤收拾碗筷,动作默契得像双人舞。

明里被丽华赶去洗澡,艾弥乖乖回房写作业。

客厅重归安静,只剩吊灯下那圈暖黄的光。

丽华打开电脑,视频会议的等待音“滴滴”响起。

屏幕四分格,像四扇被夜色撕开的窗。

龙国·林傲雪

背景是冰雪覆盖的剑阁,寒霜剑气在镜头前凝成细碎冰晶。

她白发披肩,冰蓝眼眸像冻住的湖面,声音却带着久违的柔软:

“丽华,先说好的,我今天不谈预算。”

她抬手,一只雪白的小狐狸跳到她肩头,尾巴扫过镜头。

“我家小七刚学会叼剑,你看。”

小狐狸叼着一柄迷你冰剑,奶凶奶凶地冲镜头“嗷”了一声。

丽华失笑,刀疤附近的肌肉轻轻抽动:“它可比你当年可爱。”

米国·奥黛丽

背景是荆棘缠绕的温室,藤蔓在她身后开出猩红花朵。

她穿着墨绿吊带,锁骨上爬着细小藤蔓,像活的纹身。

“嘿,紫焰宝贝!”

她举起一杯冒着气泡的紫色饮料,“我刚调的‘荆棘玛格丽塔’,想你想得晚上睡不着。”

镜头一晃,她怀里抱着一只胖橘猫,猫脖子上挂着迷你荆棘项圈。

“橘子说它想你了,上次你来纽约,它偷吃了你半盒草莓。”

丽华挑眉:“那就麻烦替我揍它的屁股。”

欧盟·艾琳娜

背景是漂浮的元素法阵,火球、水盾、风刃、土墙轮番闪现。

她红发卷得像火焰,笑得露出虎牙:

“姐妹们,我刚从北极回来,拍了极光!”

她甩出一张全息照片,绿色极光像液体泼在天幕上。

“可惜没带你,丽华,下次一起?”

她眨眨眼,火球在她指尖跳舞,“我还给你留了冰岛黑巧克力,快递明天到。”

四人同时沉默半秒,然后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林傲雪先收敛笑意,冰蓝眼眸认真起来:

“说正事。龙国这边,净化者协会又搞游行,堵了总部门口三天。”

奥黛丽啧了一声,荆棘“啪”地抽碎茶杯:

“纽约也一样,国会要砍我们三成经费,说‘魔物都死光了’。”

艾琳娜的火球炸成烟花:“欧盟更绝,直接提议把禁魔监狱改成‘魔女博物馆’。”

她咬牙切齿,“展品就是我们。”

丽华抬手,紫焰在掌心跳动,像垂死的萤火:

“我收到了母亲的邀请函。宗氏废墟,今晚,有人接。”

屏幕瞬间安静。

林傲雪的冰霜在睫毛凝成霜花,声音冷得像剑锋:

“陷阱。”

奥黛丽的荆棘“啪”地抽碎茶杯:“明摆着的。”

艾琳娜的火球炸成烟花:“别去。”

丽华声音轻得像叹息:

“我必须去。”

她指尖摩挲着耳垂那枚银耳钉,声音低哑,

“她是我的心结,也是世界的心结。”

“如果魔界在酝酿更大的阴谋,我得亲手掐灭。”

林傲雪沉默良久,冰蓝眼眸里闪过心疼:

“……注意安全,妹妹。”

她顿了顿,声音软下来,“小七的剑术表演,留到你回来再看。”

奥黛丽咬牙:“需要荆棘开路,喊我。”

她怀里的橘子猫“喵”了一声,像在附和。

艾琳娜的火球熄灭,红发垂下遮住半张脸:

“我的元素风暴,随时待命。”

她抬眼,虎牙在灯光下闪光,“回来我要你陪我看极光,不许食言。”

丽华点头,关掉视频。

屏幕暗下去,客厅重归安静。

她起身,推开明里的房门。

少女睡得四仰八叉,睡衣卷到腰际,露出软乎乎的小肚子。

丽华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声音轻得像羽毛:

“妈妈去去就回。”

窗棂“咔哒”一声,她翻身落地,夜风卷起风衣下摆,像一面猎猎作响的战旗。

院子里,西尔维娅倚着轿车,黄色短发被路灯染成金色。

她拉开车门,绿色眼眸在夜色里亮得吓人:

“准备好了?”

丽华接过副驾的安全带,指腹摩挲过方向盘。

“如果这是陷阱呢?”西尔维娅问。

丽华扣好安全带,刀疤照在在月光下像一把冷冽的刃:

“那就战胜它。”

她声音低沉,却带着笑意,“小娅,走吧。”

西尔维娅踩下油门,轿车低吼着冲出院子,尾灯在夜色里拖出两道红色的线。

风从车窗灌入,丽华的紫发在风里飘舞。

她低声说道:

“母亲,这次换我来问你——”

“——你到底想干什么?”

宗氏废墟的方向,乌云压顶。

圣樱学院·毕业典礼

穹顶的彩灯突然亮起,像有人把盛夏的阳光揉碎了撒进来。五彩纸屑从天花板暗槽里喷涌而出,金的、紫的、粉红的,带着廉价香精味,铺天盖地地洒向舞台。

“啪——!”礼花炮同时炸响,白烟混着纸屑在空中炸成一朵巨大的栀子花形状,

然后缓缓坠落,落在高三生们扬起的笑脸上。

舞台上,一百二十名毕业生围成巨大的心形,水手服的蓝裙摆随着《毕业季节》的旋律飞旋,西装短裤的男生故意踩错拍子,惹来一阵尖叫和笑骂。扩音器里,学生会会长正用甜喜悦的声音喊:

“圣樱学院第七十八届毕业典礼,现在进入最后一次集!体!舞!”

看台第三排,明里双手托腮,水手服的领结被她咬得皱巴巴。蓝色短裙被空调风吹得鼓鼓的,高马尾随着她焦躁的踮脚一晃一晃,像只炸毛的小雀。

“妈妈说好要来的……”

她嘟着嘴,蓝色眼睛死死盯着入口,声音越来越小,“骗子。”

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座椅扶手,留下月牙形的白痕。

艾弥坐在她旁边,黑色T恤袖口挽到手肘,露出腕骨处那圈暗红封印。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封印,声音低低的:“阿姨在维护世界和平,日理万机……”

话没说完,明里狠狠捶了他一下,拳头砸在肩窝,闷闷“咚”响。

“你就知道帮她说话!”

她眼眶发红,声音带着哭腔,“每次都这样!说好一起吃蛋糕,说好看烟花,结果呢?”

艾弥苦笑,耳尖微红:“阿姨来不了,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抬手想揉她头发,却被明里偏头躲开,马尾扫过他的手背,带着少女特有的清香。

演出进行到一半,艾弥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明里“哼”了一声,扭头继续盯着入口。

男厕隔间外,三个穿着灰色工服的“装修工人”围在洗手台前,压低声音。

“坐标确认,女王陛下说了,今天中午十二点整,圣樱学院正中央开启主门。”

“触手军团已经就位,东京所有区域将会同时开花。”

“嘿嘿,那些水手服小丫头……啧啧,听说还有退魔师的后代。”

最后一个工人舔了舔嘴唇,声音黏腻。

艾弥背贴冰冷瓷砖,血液瞬间冻住。

“魔物!”

他冲进礼堂,一把拽住明里手腕:“走!”

掌心全是汗,明里被拖得踉跄,水手服领结歪到一边:“哥哥?!我们去哪呀?”

“没时间解释,快!”

艾弥声音发颤,琥珀色眼睛里全是慌乱。

刚踏出礼堂大门——

轰!

舞台中央撕开一道紫黑裂缝,像巨兽的血盆大口。

无数湿滑触手轰然炸出,带着腥臭的黏液,缠住尖叫的学生,撕扯校服,拖进黑暗。

鲜血溅在穹顶的彩旗上,被染成猩红的纸屑缓缓飘落。

“啊——!”

明里吓得腿软,膝盖一弯差点跪地。

艾弥死死把她护在身后,瞳孔缩成针尖,呼吸急促得像破风箱。

整个校园瞬间沦陷。

教学楼每一层窗户炸裂,紫黑传送门如霉菌般蔓延;

小说相关章节:退魔的终焉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