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算不算R-18，不管了先標。)

——生辰之日，女釵輕顫，心弦浮動。

素世吻上去的時候，愛音只是輕輕一顫，卻沒推開她。

鏡前的兩人，身影交疊，衣袂相貼。那一吻像從湖心蕩起的微波，漸漸擴散成一個圈，無聲攪亂了彼此心湖。

愛音垂眸，嗓音微啞：「……妳若再親下去，我可就不客氣了。」

素世仍貼著她的唇角，睫羽掃過她面頰，語氣平靜卻帶些調笑：「妳方才不是還說要‘收起壞心思’，怎麼轉眼就忘了？」

「我那是說妳……不是我。」

她話未說完，素世忽地一推，將她壓向了榻上。藕色紗裙隨動作輕輕一飄，如雲如煙，恰恰覆在她腿間，繾綣又誘人。

愛音跌坐在榻沿，還來不及起身，素世便已俯身而下，一手撐在她身側，低頭吻住她唇角。

那吻不再若剛才那般點到即止，而是帶著要將人吃吞入腹的強勢，卻偏偏還壓抑著，僅以牙齒輕咬嘴唇輕啄，一步步引人沉淪。

愛音雙頰早已發燙，唇舌輕顫，一邊想推開，一邊又捨不得那樣親密的包覆。

「素世……妳……妳這是在強搶良家書生……」她語不成句，氣息都亂了。

「哪家書生會穿著紗衣、髮插玉釵，還讓人替他綰髻？」素世在她耳邊低語，語氣慢悠悠地，指尖卻早已順著紗衣邊緣撫至她脅下。

愛音一抖，那是她最怕癢的地方。

「妳別……別亂摸……」

「誰亂摸了？我這是娘子替夫君整衣。」素世語氣不緊不慢，手指緩緩繞過她腰後，輕輕一帶，將她整個人摟進自己懷裡。

愛音臉貼她頸側，只覺對方氣息灼熱，自己心口也跟著燙了起來。

「娘子……今兒是妳生辰，不該是我送妳禮……怎麼變成——」

「是了！妳就是那禮。」

素世低聲說著，再次將她輕輕按回榻上，自己也俯身壓下，鬢髮落下，像是柔絲繾繞在愛音頸間，連呼吸都沾染了香氣。

那雙溫柔含笑的眼，如今近在咫尺。她伸手扣住愛音手腕，與她十指交握。

「今日，妳歸我。」

榻邊簾影微晃，氣息交纏。

愛音被素世緩緩按倒在繡榻之上，身後的錦被柔軟溫熱，身前素世的氣息更為熾熱，將她整人給個籠罩。那一身淡藕紗衣輕覆在她身上，隨著她的呼吸微微顫動，平日自矜的從容，此刻早已被染上綿綿情意，連眼神都帶著一種化不開的醺。

素世低頭看著她，眉眼間仍帶方才鏡前那分驚豔之色，手指撫上她頰側，輕輕描摹著她微紅的唇線。

「妳這副模樣……怎叫人捨得放過。」她聲音低低的，像落在心頭的羽毛。

愛音垂了眸，輕咬下唇，心跳已亂作一團。她不敢看她，只覺得身上的紗衣薄得近乎無物，被那人灼熱的視線與指尖一寸寸逼近，心口發顫，羞意難掩。

「素世……」

「嗯？」她俯下身來，指腹自愛音耳後劃過，帶起一陣細細顫栗。

「這身衣裳……是妳讓我穿上的。」愛音聲音低微，像是怨嗔，卻又軟得不像話。

素世聽了，眼底泛起笑意：「是啊，但既然妳穿上了，可就得擔起後續所有的責。」

話落，她忽而湊近，在愛音耳側輕啄一下。那處本就敏感，愛音身子一抖，手指下意識攀住她衣袖，卻被她捉住，壓回了榻上。

素世俯身將唇落在她鎖骨上，細細親吻，呼吸間全是愛音身上獨有的幽香與點點細汗氣息。

「妳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很久。」素世邊吻邊低語，像是在告白，又像在慢慢拆解一件心頭珍藏的禮物。──等妳卸下偽裝，將這副模樣交給我。

愛音臉已紅至耳後，身子微微掙動，卻不是真要躲開，反是更緊地圈住她腰際，聲音輕顫：「其實……我也是。」──等妳真正擁我入懷，不論我作為男女。

素世停下動作，抬眼看她，兩人鼻尖相抵。

「那便別逃了。」

愛音眼神迷離，終於主動抬起手，將她頸後的發絲撫平，低聲應了句：

「不逃。」

素世將唇輕輕貼在愛音肩頭，親昵而緩慢，像是細細品嚐著心愛之人身上的香氣。愛音渾身緊繃，卻又無處可逃，只能以手撫上她的背脊，像是請求，也如默許。

紗衣本就薄透，衣襬早在愛意交纏間散亂，素世的手指探入她衣領間，一點點撫過她胸前起伏之處，柔嫩肌膚在手下細膩如玉，隱隱透出微微的顫。

指尖擦過那一點，愛音吸了口氣，聲音帶了些不穩：「……別……」

素世輕笑，語氣卻不帶戲弄：「那是‘別停下’還是‘別再進一步’？」

話音未落，唇舌已輕輕探向愛音鎖骨間的凹陷，那裡彷彿藏了她最私密的顫，一被觸碰便像春雪消融。

愛音一手攀上她肩頭，指尖緊緊抓著她的衣襬，身子因情潮漸起而微微顫抖。她閉上眼，唇間逸出一聲低喃，像是嘆息，又像是壓抑著無法訴說的渴望。

「……素世，我……」

「嗯？」素世抬起臉來，額發散落在額前，眼神卻很是專注，像是在凝視著她的整個世界。

愛音睜眼看她，眼中潮氣已泛起，薄唇被她自己咬得泛紅，像是怕自己會說出什麼羞人的話。她抬手掩住雙頰，聲音小得幾不可聞：

「這樣的妳……好像要將我整個吞掉似的……」

素世低笑一聲：「那我若真吞了妳，妳也不許逃。」

她說著，已將愛音攬入懷中，一邊解開她腰間的細繫，一邊將她側身壓向榻心。薄被掩住半身，卻擋不了纏綿的心思與浮動的情意。

愛音指尖緊扣著她的手，兩人交握之處，掌心已皆是熱汗。那是情潮中的真實與不捨，每一寸靠近都像在焚燒，令人沉溺。

素世的唇一路吻至她耳畔，聲音低啞：

「夫君……不……今日讓我改叫妳娘子了……好不好？」

愛音沒有回答，只輕輕點了點頭，眼尾浮紅，像是落了一抹霞。

素世低頭吻上她的唇，這一回，不再試探，也不再多做停留。

指尖游走之處，衣裳一層層卸落，香汗肌膚溫熱著交織與交融；每一聲喘息、每一次相貼，皆是兩人之間最真實的告白。

紗帳輕搖，影影綽綽，窗外枝影斜落，風聲被呼吸聲淹沒，只剩榻上那一場溫柔，從日正當中一路流轉至暮色深沉。

愛音的唇被吻得微微紅腫，氣息早已凌亂。她指尖攀上素世的肩，已不再推阻，而是想將她拉得更近。

兩人身上衣裳早已散落床畔，只餘那件被半解的繡裙輕覆在腰間。肌膚貼合之處，溫熱如火，心跳與呼吸仿佛都亂了節奏。

素世輕覆在她身上，唇舌再次探過她的鎖骨、胸前，細細描繪著，亦像是將她心底所有的敏感都記熟於心。每一下觸碰都似溫柔的拷問，使愛音輕顫著，唇間斷續逸出細聲低喚。

「素世……」

她聲音顫顫，睜眼看她時，那雙灰色眼眸中早浸滿水意，柔得令人心醉。

素世看著她，聲音低得幾不可聞：

「……娘子太好看了，我怕我今日會貪得無厭了。」

愛音臉頰緋紅，眼神卻沒躲開，反而微微挑起下巴，像是無聲地包容了她的一切。

那一瞬，素世終於低下身，兩人肌膚緊密貼合，一點點向內推進。

愛音渾身一顫，脊背如被電流劃過，口中輕聲嗚咽：「啊……慢點……」

素世立刻停了動作，扶著她的小臂輕聲問：「弄疼妳了？」她神色有些慌張，明明不該如此，那處應該早已足夠濕潤。

「……不是疼，只是……太近了……」愛音咬著唇，語尾都軟了下來。

那種「太近」，不是身體的距離，而是心防的潰堤——毫無保留，且無處可藏。她整個人像是被素世包裹、擁抱、填滿，連靈魂都無處可逃。

素世輕聲安撫，指尖卻已開始緩慢律動，像潮水一樣推擁著她的感官與情緒。每一下都貼近心口，每一次推進都伴隨細碎喘息，與緊緊相扣的十指。

愛音的腿環上她的腰，似是承受不住想將她擋開，卻一下子用力將她拉得更緊。

她唇角泛紅，眉眼因情潮而濡濕，像春水中盛放的梅花，美得幾乎不真實。愛音整個人都浸沒在這場柔情似火的相擁中，感官被揉碎後又重組，羞赧與渴望交織，每一次細密的律動，都讓她更沉溺其中。

素世低下頭親她的額、她的唇、她頸側細嫩的肌膚，像是愛她已深入骨髓。

「……我就在這裡。」她輕聲呢喃。

愛音眼尾泛紅，含淚笑了：「嗯……我知道……」

當情慾攀至最高，兩人幾乎同時顫抖，像是被愛的太多了，在彼此的懷裡碎裂、重合。

身下的榻輕輕搖晃，半掩的窗扉微敞，風灌進來，吹得紗帳微動，像是替她們守著這一場春夢般的相擁。

半晌，愛音癱在素世懷中，氣息凌亂，臉頰泛著潮紅。

素世將被子拉好，摟她在懷，手輕拍著她的背，輕聲問：

「疼不疼？」

愛音搖搖頭，聲音軟軟的：「……不疼，就是……像快化掉了。」

素世笑出聲來，低頭吻了吻她的額角：「那就讓妳化掉，我會接住妳。」

窗外蟬聲初鳴，日光漸斜。

這場春日盛宴，悄然落幕，卻在兩人心上，烙下了深刻的一筆。

愛音才剛喘過一口氣，欲將素世壓回去，方一起身，手臂才一用力，卻被她笑著按住了肩。

「不行。」素世低聲說，呼吸尚未平穩，眼中卻已有幾分清明。

「嗯？怎麼……？」愛音怔怔地望著她，眼底還浮著未褪的水光。

素世湊近，在她唇上輕啄一下，語氣柔中帶堅：「妳若現在再來一回，咱們晚上就趕不上生辰宴了。」

愛音一噎，眨了眨眼：「妳的生辰，不是該由我替妳慶祝到妳不省人事？」

素世瞪她一眼，卻笑得眼尾彎起：「那便留待晚上……若妳還有力氣。」

說罷便翻身起身，動作優雅自然，將一旁褪去的中衣拾起披上，步伐輕盈地走向屏風後，留下榻上喘息未定的愛音怔怔望著她背影。

過了好一會兒，愛音才回過神來，撐起身，衣衫半褪、髮絲凌亂，模樣說不上狼狽，卻多了幾分難得的賭氣與不甘。

她望著素世的背影，嘴角緩緩翹起。

「好啊！娘子……妳晚上等瞧著。」

--

快完結了，有點捨不得呢><

小说相关章节：娘子。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