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媸女国传第三十一章:墨川隐迹谒星宿

小说:媸女国传 2025-12-01 14:58 5hhhhh 7320 ℃

暮霭沉沉掩重城,

影踪暗渡觅高情。

幸逢斗宿倾肝胆,

约期并辔启新程。

北国的日头落得格外早,林三思和叶秋雨跟着一众脚夫在底楼一侧大房通铺安顿下来,没多一会儿便觉日光透着残陋的窗棱射入,却是已然夕阳西下的样子。几个脚夫管事走惯了这条商路,对墨川城倒是熟悉的很,在隔壁浴房匆匆洗漱,便三三两两结伴出门寻那熟悉的饭庄肉铺去了。林三思见了,向叶秋雨递了个眼色,少年会意,将藏早被褥中的虎头短刀悄悄抽出,小心藏于腰后,不动声色地跟上了两个脚夫管事。林三思原本打算等天色再暗一些,寻一个大些的酒楼稍作片刻,先对城中情形稍作熟悉再作打算,可刚从后门离开客栈,便发现有两个青年脚夫换了身干练的行头,一言不发地快步绕向前街,两人一前一后,有意相隔了三四步远,林三思从后望去,一人皮肤黢黑、骨架宽大,一人中等身材、体态微丰,两人走路重心向前稍倾,足尖点地,双膝微弯,双臂自然下垂,犹如林中猿猴,倒是和一般人大有不同。

这两人身上并无内息波动,可瞧着走路姿势,恐怕是两个练家子,这般匆忙,却不知是要去做些什么?

心中一动, 他足尖转动,便跟着二人身后坠行而去。

三人先后穿过客栈一侧的小道,回到了正门前的大街。两人在街口驻足,漫无目的地在几处食铺前流连许久,直到其中一个馄饨摊老板抬头招呼二人坐下,两人这才摇着头,穿过大街拐入了对面街角。

这两人行踪鬼祟,难不成是两个偷儿想在这墨川城赚点银子花?

虞凭栏商队中的脚夫多是些在宁安各地作奸犯科之辈,这些人被当地官府通缉或羁押后,为免于酷刑苦役,才会答应跟随虞凭栏来往南北两国,以期将功折罪。其中虽也有纯良之人,但林三思这几日与这些脚夫厮混下来,自然也知晓其中多亡命之徒,故而才有此揣度。

见二人躲在街角一堆杂物后,鬼鬼祟祟望着客栈正门方向,林三思便也隐在暗处静观其变。又过了半炷香的功夫,就在少年有些不耐,更兼腹中饥肠辘辘,想要先找一饭馆打打牙祭之时,客栈朱漆大门“吱嘎嘎”打开,虞凭栏带着两个侍女,施施然走了出来。

时值薄暮,客栈檐角的灯笼刚点上,橘红的光晕洒在青石板街上,恍若铺了一层碎金。女人似乎已然沐浴更衣,此刻着一袭水红缠枝海棠密绣罗衫,外罩雾白绉纱比甲,腰间系着杏子黄丝绦,本是闺中少女的娇俏打扮,偏那罗衫裁得紧俏得很,硬生生勾出胸前两团不大却娇挺异常的玉峰,少女裙裾下隐见一双白边绣线薄底绣鞋点地,行走时蛇妖款扭,两团紧实臀肉被朱色纱裙勒出清晰轮廓,似风中柔柳曳着无限春情。夜风吹起少女鬓边缕缕青丝,划过带着三分稚气的娇面——芙蓉颊、樱桃口,眉眼若月眸含星,可女人顾盼间眼尾斜挑时,却泄出一缕慵懒风流,朱唇微启似嗔非嗔,倒像久历风月的艳妇偷换了处子皮囊。

两个侍女紧随其后,皆穿玄紫御绸比甲配白绫裙,梳着同心髻,插一支素银簪子,生得一般无二的鹅蛋脸、丹凤眼,虽是少妇年纪,却低眉敛目,步履悄无声息,恰似双生木偶般捧着妆匣锦帕。正此时,街角辘辘驶来一辆青帷马车,两匹白马喷着鼻息,恰停在阶前。车夫不待马车停稳,便殷勤地跳下车,将踏凳恭恭敬敬置于车厢前,虞凭栏扶了侍女的手径直踏上车辕,回眸一睇,眼波流转处仿佛有钩子挠人心肝,帘子落下时犹传来一声轻笑,马车已碾着暮色悠悠远去,空余街边一缕暗香浮动。

两个男子交头接耳商量了几句,那高大黢黑的男子朝林三思这边瞥了一眼,似乎并未发现异样,瞧马车渐行渐远,跺了跺脚,便沿着街边急急跟随马车方向远去。他不敢跟得太紧,只是远远坠在两三丈外,跟着马车方向消失在薄暮中。体态微丰的男子待同伴身影拐过远处街角,这才不慌不忙蹲下身子扎紧腿上绑带,视线扫过客栈周围,确认无人瞧向自己方向,这才转身,身形很快便融入了巷弄深处。

林三思心中纳罕,不知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稍一思索,决定跟着那离开的男子,看看他要去何处。他轻点足尖,身形如鬼魅般跟在那人身后,穿街过巷,七拐八绕,虽然那被跟踪的脚夫并非修士,六感不敏,但林三思不敢大意,手上捏了地灵诀,寻常人便是在三尺之内,也无法感知他的气息。不远处,那脚夫显然对墨川城的街道颇为熟悉,专挑偏僻小径而行,时而停步四顾,确认无人跟随后才继续前进。

林三思凭借着聚丹境的修为,神识笼罩方圆数十丈,始终与那人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以防有高手在不远处接应男子。可一路尾随,倒是颇为顺利,那男子在城内饶了一圈,似乎并没发现有人尾随,月上中天之时,终于径直来到了城东一处偏僻破败院落。

这院落外观十分萧索,院门斑驳陆离,墙头杂草丛生,门前青石板缝隙中长满了青苔,一副久无人居的模样。然而林三思神识透过院墙,发现院内别有洞天——几栋屋舍虽然外表朴素,但内里收拾得极为整洁妥帖,庭院中有假山流水,小桥曲径,松柏梅竹错落有致,在月色下显得雅致清幽。更奇怪的是,院中灯火微明,显然有人居住,与外表的破败形成了鲜明对比。

林三思心中暗道:这处宅院败絮其外金玉其中,定是有人刻意为之,珠玉以破椟盛之,想来必有蹊跷。

正思索间,不远处,那体态微丰的脚夫来到院门前,以奇怪的节奏敲门——三长两短,停顿片刻,又是两短一长。过了一会儿,“吱呀”一声,斑驳院门从内打开,露出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子。此人身材精瘦,双目有神,穿着一身考究的深青色长衫,虽是深夜,却精神抖擞,一看便知是个机敏干练的角色。

开门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打量了敲门人片刻,两人低声对答了几句。林三思距离稍远,只能隐约听到"虞凭栏"、"商队"等字眼,具体内容却听不真切。不多时,敲门的男子便被引入院中,大门重新关闭。

林三思等候片刻,却不见脚夫出来,思前想后,终究想要一窥究竟。他远远围着院落饶了一圈,隐约感觉其中有些似乎有人下了禁制,但又并不高明。为防打草惊蛇,林三思并未贸然自正门闯入,而是找了后院外的院墙,一手拍墙,拧腰翻身,如轻鹞展翅,倏忽而入。院内松柏参天,他借着树影掩护在树丛中穿行,很快便摸到了那间亮着灯火的屋舍近前。

屋内烛火摇动,却没有一丝人声。神识之中并未感知任何人的气息,让林三思不禁又有些纳罕:这院落中只有这一处主宅,那脚夫被引入院中,怎的便凭空消失了?不…不但是他,刚才为那脚夫开门的精干男子也不知所踪!

林三思操控神识又一次犁过院内各处,却仍然没有任何收获,万般无奈,他心一横,在侧耳倾听屋内并无声息后,便推门进屋!

门的另一边,是一间布置精雅的书房。房中陈设颇为考究:正中摆着一张紫檀大案,案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砚台乃是宁安御品,笔筒为湘妃竹所制,笔架上悬着几支狼毫,墨锭则是精研开文的上品。案后是一张太师椅,椅背镶着整块太白玉,表面雕着云龙纹,扶手端嵌入两块上好的珞珈树脂,触之通体暖融,似洗经伐髓。

书房两侧皆是顶天立地的书架,架上典籍繁多,有经史子集,也有兵法韬略,更有不少医药丹方之类的奇书。书架之间悬挂着几幅字画,其中一幅山水图颇为精妙,画中峰峦叠嶂,云雾缭绕,笔法苍劲有力。另有一幅行书中堂,写的是"蛰待佳期,一鸣惊人",字体遒劲有力,颇有大家风范。

正对雕屏房门的正壁摆着一个多宝格,格中陈设着各种古玩:有宁安御窑的天青釉小盏,有落雪宫内流出的白瓷梅瓶,田黄印石,上古钱币,袖珍铜鼎,珊瑚如意,不一而足。书房一角,地上立着一块青石雕成的天然石屏,屏后隐约见一小榻,上铺锦褥。房中案上香炉烟气袅袅,燃的是上好的檀香,没来由地又为房内陈设添上三分贵气。

林三思提起十二分警觉,绕着室内缓步打转,细细搜寻,虽并未触碰家具陈设,可室内构造简单,一目了然,更兼神识搜索,却毫无收获。正当他怀疑院中人是否另有居所,准备退出之时,忽然门窗外传来"咔咔"几声响动!

林三思足尖点地,如一叶扁舟受风而动,“嗖”的一声便划至门边,可他虽快,门窗外的机关更快!厚重铁幕自房顶若铡刀般落下,“咔嚓咔嚓”连响,将门窗尽数封闭!与此同时,书房中那面山水屏风竟整面翻转,露出屏风后的一条暗道!

刚才进入院落的脚夫,跟在一个中年人身后自暗道中走了出来。走在头前的中年人约莫四十来岁年纪,面容清癯,五官方正,目光炯炯,颇有威仪。他身着一件玄黑儒衫,衫料细腻光滑,显然价值不菲,儒衫襟口和两袖绣着暗纹,在烛光下隐隐泛出莹润光泽。儒衫下摆漏出一条丝绦,下缘悬着一块温润翠绿玉佩,雕工精细,一望便知定非凡品。

中年人头戴一顶黑色纶巾,上镶一颗拇指大的夜明珠,在室内竟比烛火更亮三分。他足蹬一双黑缎面的千层底布鞋,鞋头亦绣着云纹,便是走近太师椅,一撩袍裾前摆闪身坐下,便让林三思顿感气度不凡,一举一动似乎都透着不俗。

脚夫恭恭敬敬站在中年男人身后,抬头一眼就认出了林三思,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转头对中年人说道:"斗宿大人,这人我识得,乃是商队中新来的脚夫,名叫林三。"

“哦,虞凭栏的商队里还有新来的脚夫?”中年男人双手拾起案角一本旧册,随手翻阅,双目偶抬,目光中带着一丝好奇。

"回禀斗宿大人,我与冯成也颇有疑虑:商队脚夫多于出发前自宁安各地狱中抽调,断无半途招徕脚夫惯例,此人莫不是虞凭栏那贱女人安插在队伍中的奸细?”

中年人闻言微微颔首,神色波澜不惊,他不慌不忙地打量着林三思,似乎在等他先开口,可见对面少年始终只是好整以暇看着自己,便清了清嗓子,终究先行开口:“这位兄台,不知你是何来历,为何要跟踪我的手下?”

男人声音沉稳有力,不卑不亢,显然是久居上位之人。

林三思暗自运转神识,探查对方修为,发现这中年人果然有修为在身,却大抵是蚀骨境,比自己要低一些,心中顿时安定不少。见那脚夫似乎是男子仆从,刚才开口直呼虞凭栏的名讳,言语之中毫无畏惧警惕之意,心中大概有了眉目——想来这些人便与宁安的媸女派一般,乃是对抗女修朝廷而由男子秘密结社而立的组织。

一边思索着,他一边拱手道:“在下林三…乃是宁安人士,此次混入商队,是奉媸女派门主之命,伺机破坏商队行程,引动南北两国结怨。”

中年人原本面色淡然,听闻他提到媸女派,面上却陡然露出怀疑之色:“媸女派?倒是巧了…我且问你,你是媸女派谁的手下?”

“我乃乐从乐将军麾下暗探。”

“哦?”男子直起身子,靠入太白玉椅背,眼中疑虑更甚,“据我所知,媸女派门主胡谋和乐将军都已折损在海葵宫,你又是如何得了他们的敕令来到北国的?”

林三思心中一惊,不曾想眼前这男子消息这般灵通,而且似对媸女派甚是了解,见无法再编,倒也并不慌乱,索性和盘托出:"既然尊驾对媸女派种种如数家珍,想来也是同道中人,在下如再隐瞒,便显得有些小气了…实不相瞒,那日乐将军一同潜入海葵宫搭救门主的一行人中便有在下,可海葵宫妖女势众,我等分头行动,却徒劳无功,最后…便只有在下侥幸逃出生天。”

“哼!也不知是不是你出卖同僚,才换得一条性命!”脚夫闻言浑然不信,“斗宿大人,你可不能亲信这人!”

“唐策,不得无礼。”中年人脸上依旧不见喜怒,可一言既出,不怒自威,身后男子立时噤声不语。

见中年人示意他继续,林三思叹了口气:"自那日后,在下便与派中其余兄弟失联,只得一路向北打听消息。后在江州府北黄龙寨遭遇不测,差点折在那里,幸得脱身,路上结识了一位叶秋雨兄弟。他为救被困于江州府衙的哥哥,一路北上寻找上阳学宫以期入道,我便与他结伴同行,前几日寻着线索一路追查至墨川城,阴差阳错混入商队,来到了这墨川城。”

林三思顿了顿,又道:"今日也是机缘巧合,瞧见这位兄弟行迹有些鬼祟,一时好奇才跟了过来,想不到竟撞破了诸位的机密,实在是冒犯了。"

脚夫插嘴道:"你个小贼好不老实!这处私宅设着特种禁制,即便是身怀修为的人,蚀骨境以下修士一旦入内,便立刻会被探知。你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翻墙入室的?若非这房中留有虚宿大人设下的禁制,恐怕我和斗宿大人根本不会知道有人进屋。"

林三思无奈,只得实话实说:"在下因缘际会,确实有些修为在身。"

话音刚落,他便感觉迎面一道神识如利刃射来,似要探知自己底细。他自然知道是面前端坐的中年男子想要探查自己的修为,便毫不客气用神识顶了回去。中年人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但鼻中涌过一丝血腥,嘴角抽动,眼底立刻泛出一丝惊惶——他没想到眼前少年修为竟如此深厚!

中年人心知若林三思有加害之意,恐怕三个自己也毫无还手之力。他也不亏老于江湖,电光火石间一番计较,立时反倒愈发坦荡起来。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白帕擦了擦嘴角血痕,起身拱手道:"小兄弟修为高深,在下佩服。既然小兄弟提到了媸女派,虽然于我而言,那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但总算小兄弟大抵和我等也算是一路人…却不知…小兄弟如此高深修为,却如何甘为他们效劳的?"

“此事说来话长,”林三思此时心中大定,语气中多了几分从容,“今日擅闯贵府乃是在下孟浪,望二位海涵,望此事就此揭过,二位自可放心,在下定然不会将府中情形向外透露半分,若有违背,悉听尊便。”

中年人闻言连连摆手,脸上尽是谦色:“小兄弟言重了,在下自然是信得过小兄弟的为人,”他顿了顿,又道:"今日事发突然,恕我无法为兄台释疑其中详细……这样吧,明日还是此时此地,小兄弟可从大门而入,我和几位老友将扫榻相迎,届时一晤,或于小兄弟也有裨益,何如?”

林三思想了想:眼前这中年男子应也是某个反抗朝廷的组织头目,这些人经年在此处经营,一定对北地情形极为了解,若我与之结交一番,说不定可助我寻找上阳学宫…甚至能助我找到拖地老道口中之前流落此地的金夏大陆的“老乡”……

念及于此,他颔首应允,昂然拱手:"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便有劳斗宿大人安排了。”

中年男子见他郑重答应,脸上轻松不少,和脚夫一同恭恭敬敬将林三思送出府门。

两人目送林三思走远,回到庭院内,自有手下将大门重新关闭,机关重新启动。回到书房,唐策脸上显出几分焦急,问道:"大人,为何如此轻易放走此人?若他真是朝廷细作,我等这便暴露了身份。我再回去恐怕便是自投罗网了。"

中年人漫不经心地横了一眼唐策,心道:你没有修为,自然不知那年轻人乃是我生平仅见的厉害男修。若要为难你我,恐怕只在须臾之间。只不过这年轻人确有些懵懵懂懂的样子,不知为何修为这么高,却不谙世事……

斗宿并未接过话头,只是温言安慰:“我自然能看出他的底细,你无需担忧。为策万全,今日你不要回客栈了,且在城中另找一处安顿。明日我和其他几位大人见完此人,自然会告诉你下一步如何安排。”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林三思离开神秘宅院,那边叶秋雨则跟着两个脚夫管事来到了城南一处饭庄。

这饭庄名为"聚贤居",乃是一处专供贩夫走卒于墨川城中饮食之地。门脸虽不大,但生意颇为兴隆。门口挂着几串大红灯笼,在夜风中轻摇,洒下暖黄光晕。店内摆着十余张粗木方桌,桌面被岁月磨得光滑发亮,凳子也是最简单的木墩,但收拾得倒还算干净。

此时正值晚饭时分,店内坐了大半的客人,多是些挑夫车夫、小商贩之流,还有几个风尘仆仆的行商。空气中弥漫着酒肉香味,夹杂着汗味和烟火气,倒也热闹非凡。

叶秋雨见那两个脚夫管事在角落里找了张桌子坐下,便也悄悄在不远处坐了下来,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

那两个管事一个姓王,约莫四十来岁年纪,生得五大三粗,络腮胡子,穿着一身打了几个补丁的粗布衣裳;另一个姓赵,三十出头,身材精瘦,长着一张马脸,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看就是个精明的角色。

“王哥,这回在城里可得小心着点,听说最近北地臭娘们的精露工坊缺人” 赵管事压低声音道,“若吃多了酒误入了工坊圈的地,恐怕天王老子也出不来了。”

王管事一脸横肉,浑身上下生出一股混不吝的蛮横,他白了一眼赵管事,直盯得马脸管事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这才哈哈一笑,灌了一口劣酒,摆摆手:"怕甚!咱们又不是第一日在墨川走动了,那么些规矩自然…嗝~~自然是晓得…兄弟你且把心放宽,该吃吃该喝喝!怎的?这北地蛮子还敢捉虞老板商队的人不成?”

也不知是不是这王管事几口马尿下肚有些醉意,说到最后声量愈涨,捏着一只油润烧鸡腿的手也跟着挥舞起来,唬得坐在对面的赵管事赶紧欠身,连连示意王管事小声一些。

“王哥慎言!慎言!话虽如此…”间堂内喧嚣,似乎并无人看向他们这边,赵管事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油汗,这才重新落座,“我听说前些日子,有男子从精露工坊跑了,还打伤了不少人!据说也是个从宁安这边捉去的搾货……落雪国的南苑大王亲自下了敕令,手下三大部落各遣人追索,特别是统御墨川的檀渊部,几乎精锐全出,但至今一无所获!恐怕现在各地精露工坊正想找些宁安男子出气呢,咱没来由的,莫要送上门去……”

"嗝~~~赵老弟,你…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墨迹!把心放宽,这趟走完…哥哥…哥哥我保你半年吃香喝辣…你看老子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出过岔子?”王管事满脸得意,眨了眨眼,又拍拍胸脯,似意有所指。

两人又聊了些路上的琐事,叶秋雨听得心中暗喜:看来这两人确对墨川城颇为熟悉。

等两人吃得差不多了,叶秋雨起身走到柜台前,对跑堂的小二说道:"小二哥,那边两位客倌的账记在我这。"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小块碎银搁在柜上。在此地吃饭的客人大多并不宽裕,多半用的都是北地通宝会账,落雪国商贸不达,北地通宝并不受欢迎,境内除了以物易物外,金银和大行银票乃是首选,小二见眼前少年竟然掏出银两,两眼立刻眯成两道细线,笑得脸上褶子都多了几道,忙不迭点头答应,仿佛生怕对方反悔似的:"好嘞好嘞!没问题!客倌您请入座,您两位朋友的账我给您挂上!”

不多时,王、赵二人结账时,小二堆着笑给二人作揖:“二位爷,那边那位小哥已经替您二位付过了。”

两人一愣,循着小二的手指看向叶秋雨。叶秋雨连忙起身走了过来,拱手施礼:“二位大哥,在下叶秋雨,乃是虞老板商队中新来的脚夫,前几日未曾找到机会结交二位大哥,今日方才有缘一晤,初来乍到,冒昧请客,还望勿怪。”

王管事打量着叶秋雨,点了点头,见他虽然衣着朴素,但举止间颇有些书卷气,不像是寻常百姓出身,便客气地回了一礼:"队伍中脚夫甚多,前日我确有听闻把总大人提到有两位小兄弟加入,却想不到是这么个…这么个白嫩的小伙子。”

“这位小兄弟我似有印象的,幸会幸会,看小兄弟器宇不凡,却不知为何入了商队做这苦差事呢?”赵管事见王管事酒至半酣,本就不善言辞,此刻更是口不择言,赶紧出言接过话头,“小兄弟慷慨解囊,我和王哥虽不是什么讲究人,但无功不受绿……”

"二位大哥客气了,"叶秋雨回首招呼小二再上几两上好的烧刀子,"在下久闻二位大哥在商队中颇有威望,今日有缘相遇,实乃三生有幸。来来来,请坐请坐。"

王管事听闻有好酒,立刻便笑着重新坐了回去:"小兄弟倒是会说话,既然你这么客气,我们也不好拂了你的面子。来,坐下说话。"

赵管事虽不知眼前少年为何慷慨解囊,但见王管事已经大喇喇坐下,倒也不好再出声,便也拱了拱手,坐了回去。

待三人坐定,叶秋雨殷勤地给两人斟酒,又点了几个下酒菜。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不知小兄弟是如何入了虞老板的商队,来北国趟这浑水?"赵管事问道。

叶秋雨早就想好了说辞:"在下本是江州一个小商贩,因为生意不景气,想到北边来碰碰运气。听说有商队要去落雪国,便想着能否搭个便车,于是便和好友二人走了点门道……”

"哦?便为了赚些银两?"赵管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北国可不是闹着玩的,落雪国的娘们儿可不好惹。”

"正是因为知道凶险,所以才想跟着官府商队,"叶秋雨诚恳地说道,"小弟初来乍到,对这落雪国种种规矩一无所知,当真有些担心一时不慎惹了祸事,二位大哥经验丰富,若能得到些许指点,在下感激不尽!”

王管事喝了一口酒,摇摇头:“小兄弟,不是当哥哥的不想帮你,不过这北国和宁安大不相同,一时之间便也不知从何说起……”

叶秋雨此时早不是那在黄龙寨中乞生的雏儿,闻言脸上笑容更盛,不着痕迹地从袖中又捻出两块碎银,恭恭敬敬分别按在二人跟前桌上:“王大哥,赵大哥,小弟真心求教,自然是不能有亏于二位……”

赵管事和王管事对视一眼,赵管事压低声音,脸上笑容愈发真切:"小兄弟真是个爽快人!却不知小兄弟想知道什么,我和你王大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请二位哥哥便从檀渊部说起,”叶秋雨故作羞赧,“刚才在邻桌偶然听到两位哥哥提起,实在不是小弟有意窥听。”

王管事闻言呵呵一笑:“无妨无妨,也不是什么秘辛……这落雪国和我们宁安国国体不同,除都城只属女皇外,其余土地由六大部落管辖,而六大部落又分属南北两苑管理,这墨川城,便是六大部落中的檀渊部所管。”

"檀渊,取自'檀口如渊'的典故。说的是这部落崇尚男汁入口,径吞腹内,炼其精华,以养百骸。”赵管事接口道,“这檀渊部的女子,人人从小便修习秘法,专以口舌榨取男子精元。据说她们舌肉韧、舌尖锐、舌苔粗,舌根炙,能若泥鳅一般,或转瞬钻入男子尿管,或插入屁穴搅动腺肉,又或以唇舌裹住整根阳物,上下吞吐,吸力之强犹如深渊吸纳万物,被部落中舌技精湛之女缠上,便是魂魄都能给你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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