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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之前 (煉炭)八

小说:審判之前 (煉炭) 2025-12-01 14:58 5hhhhh 4050 ℃

8、

夜色再次籠罩了教廷,那份冰冷與寂靜,讓白天的所有偽裝都變得無所遁形。

炭治郎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床上休息,而是孤單的跪坐在窗前柔軟的地毯上。

他的目光空洞,視線投向窗外,心神一片混亂。

三個月。 這個時限像一把冰冷的刀,架在了他的命運之上。

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理智告訴他,也許是時候斬斷他跟杏壽郎那份會毀掉彼此的禁忌愛戀,讓他平安無事的成為帝國元帥;而情感卻在叫囂著,也許他該斬斷他的神性,放棄那份冰冷的責任,只做一個愛著將軍的凡人。

就在他陷入兩難的煎熬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悄悄的躍上了窗臺。

杏壽郎輕輕打開窗戶,夜風拂動他的黑色斗篷。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無聲發呆的炭治郎。

「怎麼了?」杏壽郎的聲音帶著一種壓抑的焦急與關切。

「杏壽郎⋯」炭治郎看著戀人那張充滿擔憂與熱情的臉,再也憋不住所有的委屈和恐懼。他撲上去,發出嗚咽的哭聲。

這份哭泣,是對三個月時限的恐懼,是對耀司的溫柔試探的無奈,更是對被迫簽下皇子名字的絕望。

杏壽郎的心臟一痛。

他沒有多問,立刻將炭治郎從地上抱起,坐到床沿。

他溫柔的摟著懷中的少年,任由炭治郎將所有的淚水和恐懼,都發洩在他的肩頭。

炭治郎窩在杏壽郎的懷裡,抽噎聲漸漸平息,只剩下顫抖。

他那張佈滿淚痕的臉,終於將所有的殘酷現實吐露出來。

「大祭司很不高興⋯他要我們三個月後完成儀式。」

杏壽郎的手臂不動聲色地收緊,那份緊繃的力量,顯示出他內心的滔天怒火。

三個月,這份時限,幾乎沒有給他任何喘息和佈局的時間。

「這樣啊⋯」杏壽郎的語氣沉穩得可怕,那份壓抑的火焰,比任何時候都更危險。

炭治郎抬起頭,那雙水盈盈的眼睛裡充滿了絕望,就像一個即將被拋棄的孩子。

「我是不是,要跟你分開?」

這句話,比任何恐懼都更讓杏壽郎心痛。他用手指輕輕抹去炭治郎臉上的淚水。

「別怕,我們不分開。」杏壽郎將臉湊近,用自己的唇吻上了炭治郎的唇。這個吻充滿了絕望中的救贖與堅定的承諾。

他在吻的間隙,用一種沙啞又充滿誘惑的低語,拋出了一個足以改變兩人命運的選項。

「我們⋯也能生孩子。」這個提議,是對教廷血統純正理論最直接的衝撞。這是在告訴炭治郎,他不需要皇子,他需要的是他煉獄杏壽郎的孩子。

炭治郎的身體因震驚和渴望而顫抖,他緊緊抓著煉獄杏壽郎的衣領,語氣帶著深切的恐懼。

「你怎麼辦?杏壽郎,大祭司會殺了你。」

一旦神子懷了凡人將軍的孩子,那將是比私下幽會更嚴重的褻瀆,足夠讓天城巖正發動針對煉獄杏壽郎的徹底清洗。

杏壽郎沒有回答,他只是深深吻著炭治郎,用行動告訴他,他願意為此付出一切代價。

隨後,他將唇從炭治郎的唇上移開,貼在少年的耳邊,用一種只有炭治郎能聽到的聲音,給出了一個看似無用、實則將局勢推向另一個極端的解決方案。

「我會求殿下。」

杏壽郎吻上了炭治郎的額頭,給予了最後的安撫。

在他們做出最終決定之前,炭治郎必須得到休息。

杏壽郎一如既往的哄睡了炭治郎後,就輕巧的起身。

離開前,他深深看了一眼陷在潔白被褥中的少年,那份沉睡中的純真與脆弱,像是一柄烙鐵,將他的決心烙印得更加堅定。

他彷彿是下定了什麼不計後果的決心,隨後,便融入了黑夜。

隔日一早,太陽還未完全升起。

杏壽郎就換上了將軍的戎裝,帶著一種不容拖延的肅殺之氣,直接到皇子耀司的府邸報到。

「殿下。」杏壽郎行了禮儀,語氣簡潔而有力:「我有話,想跟您說。」

與此同時,在冰冷的神殿中。

炭治郎依舊準時跪坐在祭壇上,等待神諭降臨。

但這一次,與昨天的平靜截然不同。

他剛閉上眼,腦海中便被混亂、充滿血腥的畫面所佔據。

他清晰的看見了煉獄杏壽郎渾身是血的站在戰場中央,他那雙平時充滿熱情的眼睛裡,充滿了痛苦與憤怒的嘶吼,彷彿在哭喊著什麼。

旁邊是無數將士們冰冷的屍體。

敵手是誰?他努力在這一片血與火的畫面中尋找答案。

那是一個新崛起的國家,他們的軍隊被一層黑暗、邪惡的氣息所籠罩,顯然有邪術的支援。

緊接著,那片黑暗中,傳來了一道陰冷而清晰的聲音。

他清晰的聽見了那個敵國之王,在喊他的名:「作為交換。神子—竈門炭治郎。」

這個直指他本人的恐怖威脅,讓炭治郎冷汗直流,嚇得抖了一下,那份神性與平靜瞬間崩潰。

「怎麼了?」天城巖正一直站在不遠處。他那雙銳利的眼睛,立刻察覺到了神子的異樣,他帶著一種難掩的狂熱與緊張立刻上前。

「神諭有什麼狀況嗎?」

炭治郎的嗓音抖得不成樣子,但他知道,這份神諭必須被傳達。

「有⋯有人,接觸了黑魔法。」他抬起頭,那雙恐懼的紅眸直視著大祭司,語氣中帶著絕望的哭腔。

「他要我,作為交換。」

「將士們都死了!」

神殿內,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天城巖正立刻意識到,這道涉及黑魔法與國家命脈的神諭,比任何時候都更具威脅性。

「曉月!神子的情緒不穩定,你去跟殿下傳達。讓他過來。」天城巖正立刻下達命令,讓藤原曉月去皇子府邸傳達緊急召喚——他需要耀司立刻來神殿,以穩定神子情緒,並作為皇室代表聆聽神諭。

他隨即小心翼翼的扶起炭治郎那抖得不成樣子的身體,語氣充滿了緊張。

「你再仔細看看,有沒有什麼能改變的沒有?」嚴正的目光像是要穿透炭治郎的靈魂,他所關心的,永遠是神諭的利用價值。

炭治郎顧不上身體的虛弱和恐懼,他雙眼緊閉,試圖再次與神諭連線。

然而,杏壽郎渾身是血、將士們都死光的恐怖畫面,正在他腦海中被瘋狂的重複播放。

無論炭治郎如何絞盡腦汁,試著從邏輯上尋找轉機和逃脫的方法,結局都指向,他必須成為交換。

那句陰冷的威脅,不斷在他耳邊迴繞:「作為交換—竈門炭治郎!」他不能理會這句話,他必須專心。

就在他的精神即將崩潰,準備放棄時,一道聲音——清晰、溫暖,帶著無上威嚴的聲音,猛地打入了炭治郎的腦海。

那聲音不是語言,而是純粹的意念。

「孩子,神諭的碎片!」

「那不是我要你看到的畫面,那是碎片,不要中計了。」

炭治郎的心神猛的一震。

他聽到了。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直接的聽見了「神」的聲音。

那不是大祭司透過儀式詮釋的「神諭」,而是「神」本人的提醒與告誡。

這道聲音,瞬間將他從虛假的恐懼中拉了出來。

他看到了細碎的光——那血腥的戰場畫面,確實是由無數個零散、不連貫的「碎片」拼湊而成,而那個「交換條件」,則是被黑魔法的力量,惡意的植入和放大。

在聽到了那道清晰的告誡後,炭治郎的眼神瞬間由恐懼轉為清明。

那份屬於神子的空靈感重新籠罩了他,但這次,他的空靈裡多了一份堅定不移的意志。

他不再哭泣,緩緩開口,聲音輕輕的,似乎帶著一種跨越了空間的距離感。

「有個國家,在使用黑魔法,阻礙神諭的連線。」

大祭司察覺異樣,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那份驚愕與狂熱交織在一起。

「你⋯」天城巖正語氣顫抖,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炭治郎的目光落在虛空,神情莊嚴而肅穆,他給出了最令人震撼的回答:「我聽到了,神的聲音。」

話音剛落,大祭司天城巖正瞬間「撲通」一聲跪下,那份虔誠幾乎是本能的反應。他完全忘記了自己作為教廷領袖的尊嚴與權威。

歷史上,只有一位神子,能在極其特殊的情況下,清晰的、直接的聆聽神的恩典。

那是數百年前的神跡,代表著神子的神性已達到前所未有的頂峰,是神對這個世界的最高眷顧。

而竈門炭治郎,居然成為了第二個!

天城巖正跪伏在地,語氣充滿了狂熱的敬畏:「神子大人,請您轉述。神明對這個黑魔法的威脅,有何指示?」

「他在誘騙我們出去。」炭治郎的聲音極遠、極輕,彷彿神靈透過他發聲。

那雙紅色的眼睛裡,不再是凡人的恐懼,而是閃爍著一種屬於高維度、洞悉一切的睿智光芒。

大祭司從未見過這種神態。

「千萬,不能主動出擊,黑魔法不過就是種障眼法。」

這道神諭,推翻了先前血腥預言的結論。它不是要求交換,而是要求靜觀。這將所有戰爭的主動權,重新收回到帝國手中。

天城巖正激動得渾身顫抖,但他強壓下內心的狂喜與敬畏。

「是,帝國謹遵教誨。」他恭敬地回應,那份虔誠比任何時候都更為真摯。

下一秒,那道神性的光芒從炭治郎的眼眸中迅速消退。他的身體失去了支撐,猛地一軟,朝著跪伏在地的大祭司倒了下去。

天城巖正嚇了一跳,他手忙腳亂地接住了倒下的神子,他滿頭大汗,比起先前的狂熱,此刻更多的是對神子身體安危的擔憂。

「炭治郎——!」

就在這時,一聲焦急的呼喊從殿門口傳來。

耀司在接到曉月神官長的緊急召喚後,立刻帶著杏壽郎抵達了現場。

耀司和杏壽郎衝入神殿,看到的便是天城巖正手忙腳亂地抱著昏厥的炭治郎。

「殿下!」天城巖正顧不得自己的狼狽,他老淚縱橫,激動得聲音顫抖,「是神!神子聽到了神的聲音!」

耀司的震驚溢於言表,但他沒有被這份神跡衝昏頭腦。

他的第一反應是擔憂炭治郎的人身安危。

「你在說什麼?」耀司眉頭緊鎖,語氣急促,「他還好嗎?先別管其他的,我們先抱他回去。」

他迅速上前,從天城巖正不穩的懷抱中,將虛弱的炭治郎接了過來。炭治郎的身體輕盈,安靜的倚靠在耀司的肩頭。

耀司隨即轉身,看向身邊的杏壽郎。

這個舉動,是皇子對將軍的信任與託付。

「你先抱他回房,好好看著。」耀司的命令簡潔明瞭,不容置疑。

杏壽郎沒有多言,他從耀司的手中接過了炭治郎。

那份體溫的交接,是兩位情敵之間無言的、暫時的共識。

杏壽郎的動作極為輕柔,彷彿炭治郎是世間最脆弱的珍寶。

「是,殿下。」他抱著炭治郎,邁著沉穩的步伐離開了神殿,將所有關於神跡與黑魔法的爛攤子,都丟給了耀司與天城巖正。

耀司看著杏壽郎離開後,重新轉向跪在地上的天城巖正,語氣恢復了皇子的冷靜與威嚴:「大祭司,請你告訴我,剛剛發生了什麼。」

天城巖正在親眼見證了神跡之後,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極度的興奮與焦慮之中。

他語無倫次的向耀司訴說剛才的事蹟:「是神音!是神音!我得去查查,上一次那位能聽到神音神子的事蹟,絕不能重蹈覆轍!還有,最近有人在使用黑魔法,帝國的防禦網,應該可以捕捉到一些什麼。」

天城巖正的重心,已經完全轉移到了神子失控的神性和黑魔法的危機上。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耀司平靜的打斷了天城巖正的狂熱。現在的神殿危機四伏,大祭司正是自顧不暇的時候。

耀司告別了天城巖正,沒有過多停留,轉身就朝著炭治郎寢殿的方向走去。他必須立刻確認炭治郎是否安然無恙。

「殿下—!」天城巖正在身後急忙叫住了他,那份對神子職責的執著,讓他無法忽視眼前的機會。

「您別忘了,您的責任。」他的聲音帶著嚴厲的提醒,「神子已經發揮到最高的神性,是時候,可以孕育神種了。」

這句話,是對耀司最直接、最緊迫的催促。

他必須在黑魔法和神跡的雙重威脅下,與神子結合來穩固帝國的根本。

耀司的腳步頓了一下。他沒有回覆天城巖正,那份沉默裡,包含了對承諾的堅守以及對教廷操控的反抗。

炭治郎已經做出了選擇,而他只想保護這個選擇,直到杏壽郎完成他的「得償所願」。

他隨即加快了腳步,朝著炭治郎的寢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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