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雨夜客栈

雨不是落下，是渗进来，像千万根冰凉的蛛丝，从瓦缝、窗棂、人的呼吸里钻进去，缠住心脏。客栈二楼，灯火被雨声压得只剩一豆，摇晃得像随时会熄的魂。林婉儿倚窗而坐。她生得极美：眉如远山含黛，眸似寒星带霜，鼻梁挺直如玉，唇薄而红，肤色雪白，透着常年习武的莹润光泽。长发如瀑，用一根白玉簪松松挽起，几缕垂在颈侧，被雨汽蒸得微卷。白袍的高领被水汽蒸出细汗，贴在颈侧，像一层面纱；腰封勒得极紧，腹部那块雪地被勒出一道浅浅的沟，肚脐在衣料下像一枚被岁月磨亮的玉扣，微微起伏，呼吸间起伏得像一尾被网困住的鱼。白色长靴裹住小腿，银丝靴口与肌肤之间渗出一线湿汗，靴跟轻点地板，发出“嗒”的一声，像一颗心跳被雨声偷走，又被她自己找回来。她知道自己病了。病在骨髓里，病在江湖三十年的刀光剑影里，病在那片永远不会被剑锋触及的软肉上。她厌倦了“玉脐剑派”的清誉，厌倦了“雪肤缩腹功”护住的完好无损。她想要的，是碎。碎得彻底，碎得连自己都认不出。

对面，沈砚替她挡下一碗烈酒。“林女侠，酒太烈，伤身。”声音温润，指尖却在桌沿敲出暗号：三短一长——玉脐剑派“脐封三击”。林婉儿靴尖在桌下回应：两长一短——黑煞门“断肠问路”。烛火在他瞳孔里跳成血色，像一簇被风压住的火，火舌舔过眼底，映出她腰封下那枚肚脐的轮廓。她抬眼，声音轻得像雨丝落在荷叶：“沈公子，你可曾……想过打人？”他摇头，目光却像一柄暗藏的刃，停留半息，停在那块被腰封勒得微微鼓起的雪腹上。那一刻，她看见了他眼底的裂缝——同样的病。同样的渴望，同样的恐惧，同样的……渴求被看见。她心跳如鼓，靴跟轻点地板，发出“嗒”的一声，像一颗心跳被雨声偷走，又被她自己找回来。原来不是一个人。

二、书信往来

三月书信，字迹由隽秀转为凌厉。沈砚的笔锋渐重，墨迹常晕开，像被汗水浸透，像被某种更黏稠的东西浸透。有一封，他只写：“若真有那日，女侠的肚脐……会疼吗？”字里行间，她闻到了他的颤抖——不是害怕，是渴望。渴望触碰，渴望撕裂，渴望在她的痛里找到自己的救赎。林婉儿回以一枚染血的肚脐印，朱砂在纸上晕开，像一朵小小的血莲，莲心处还带着她腹温的余热。信末，她添一句：“疼才好。我怕你下手太轻。”字迹尾端，一滴汗珠滚落，晕开“轻”字，像一滴泪。她知道，这不是挑衅，是邀请。邀请他一起堕落，邀请他一起活。

三、荒寺初约

七月十五，月被云吞。荒寺废墟，香火早已断绝，只剩蛛网与尘埃，尘埃在烛火里浮沉，像一粒粒细小的骨灰。林婉儿先至。她卸剑，解外袍，内里仅着图中白袍：高领长袖，腰封束腹，袍摆及膝，开衩至腰，肚脐裸露如玉，烛光下泛着温润的瓷光。白长靴依旧，靴筒内侧，她用朱砂画线——“此处，可打”，朱砂线被汗水晕开，像一滴血在雪地里缓缓蔓延。她站在供桌前，双手反剪，腹部挺起，像一具献祭。献祭给谁？给江湖？给名声？给三十年的空洞？不。献祭给他。献祭给那个和她一样病入膏肓的人。她的脸在烛光下美得惊心动魄：眉心微蹙，眸子半阖，唇角却带着一抹近乎病态的笑，笑意里藏着期待，藏着恐惧，藏着渴望。

沈砚推门，黑衫如墨，袖中暗刃微光，像一柄藏在夜色里的牙。“婉儿。”“砚郎。”她抬手解腰封，袍子滑落肩头，堆在腰际，像一朵被风撕碎的雪莲，雪莲中心那枚肚脐，微微凹陷，像一枚等待被按下的印章。“先试力道。”她握住他的右拳，引向肚脐。拳头贴上皮肤，腹肌轻颤，像一池春水被石子惊扰，涟漪一圈圈荡开。沈砚手背青筋暴起，却迟迟未动。林婉儿闭眼，靴尖轻点地面，发出“咯”的一声脆响，像一颗牙齿咬碎了什么：“怕？”“……不。”“那就打。”打吧。打碎我。打碎你自己。

四、第一拳

沈砚的拳头落下，三成力。“砰。”闷响极轻，白袍布料被压得深深凹陷，肚脐周围的丝线“嘶啦”一声裂开，像雪地里裂开一道细缝，露出雪肤上迅速蔓延的淡红，红得像初绽的梅。林婉儿后仰半步，靴跟在青石板上刮出半尺血痕，袍角裂口如蛛网蔓延，裂口处渗出细汗，与血丝交织。疼。疼得像一柄钝刀，缓慢地、缓慢地锯开她的骨头。疼得像三十年的空洞，终于被填满。她的脸在烛光下扭曲：眉心紧蹙成川字，眸子瞪大，瞳孔收缩成针尖，唇瓣微张，吐出一口热气，嘴角却缓缓上扬，露出一个颤抖的笑——不是疯癫，是解脱。她抓住他手腕，逼他继续按压：“再深……让我听见肠子在叫。”听见了吗？听见她肠子在哭，在笑，在活。第三拳，七成。拳头嵌入，肚脐血丝渗出，袍子彻底裂至腰际，雪腹完全裸露，鲜血顺着腹沟淌下，滴在白靴银边上，像一串坠落的红宝石，宝石滚过靴面，留下湿黏的痕迹。她低头，看见白靴上的血，像一朵朵小小的花。这是我的血。这是他的拳。这是我们的开始。她的表情更柔了：眼角泛起生理泪水，唇角的笑却稳了，眸光亮得吓人，像溺水者终于抓住浮木。

五、兴起

沈砚的克制崩塌。他抬膝，膝骨顶在肚脐正中。袍摆翻飞，布料被顶出深窝，丝线崩断如雨。第一记膝顶，肚脐下方三寸，膝骨碾磨，像一柄钝锥钻进腹腔，胃壁被挤压，酸液翻涌。林婉儿“哇”地吐出一口黄绿色的胆汁，带着未消化的饭粒和血丝，溅在供桌上，酸腐味直冲鼻腔。她却喘着气笑出声，声音沙哑而破碎：“再来！”第二记、第三记，膝顶连环，肚脐周围紫青肿胀，皮肤裂开，鲜血喷溅。她又吐了，这次是暗红血沫，血沫里带着碎肉，溅在白靴上，靴面瞬间染成斑驳。吐了。吐得真爽。吐得像把三十年的空洞全吐出来。她的脸：眉心青筋暴起，眸子翻白片刻又恢复焦距，鼻翼翕张，吸进自己吐出的血腥味，唇角却咧开，笑得像孩子吃到糖，眼睛弯成月牙，泪水混着血沫滑下脸颊。沈砚喘息，将她按在供桌上，膝顶一下接一下，节奏由慢到快。每一次撞击，袍子裂口更大，肚脐周围紫青肿胀，鲜血滴落白靴，浸湿靴袜，靴筒内侧朱砂线被血晕成一朵妖艳的花。他扯开自己黑衫，露出精瘦胸膛，胯下早已硬如铁杵，青筋暴起，像一柄藏在暗处的刃。林婉儿白靴缠上他腰，靴跟碾磨他背脊，靴跟的银钉划破他皮肤，留下细小的血珠。“进来……捅穿我……”沈砚低吼，撕开她残破袍摆，阳具直入花径，一顶到底，顶得她腹部鼓起一个狰狞的轮廓。每一次膝顶，他都配合抽送，阳具与膝骨交替碾磨肚脐内壁，内壁的嫩肉被挤压得翻卷，鲜血与爱液交融，顺着白靴淌下，靴筒内湿黏一片，像一汪小小的血湖。吐了。又吐了。吐得更多。吐得更兴奋。她的表情：眼泪横流，鼻涕混着血沫，唇角却咧开，笑得像刚被雨水洗过的孩子，眼睛亮得吓人，瞳孔里映着血光。

肘击接踵。沈砚肘尖横扫，砸在肚脐左侧，皮肤裂开，鲜血飞溅，洒在白靴银边上，像一串碎裂的红宝石。林婉儿跪倒，双手却抚摸靴面，指尖蘸血，在靴筒上画出一道歪斜的线，线条颤抖，像一尾垂死的鱼。“砚郎……”她抬头，眼神迷离，瞳孔里映出白靴上的血花，“你看见了吗？它在为你开花。”开花。我的血在开花。我的痛在开花。我们的爱在开花。

六、互刺

沈砚抽出腰间短刃，刃长三寸，寒光森然，像一柄藏在夜色里的牙。林婉儿主动躺倒供桌，双手反剪，腹部挺起，像一具献祭，献祭的祭品是她自己。“从这里开始。”她指尖点在肚脐正中，指尖沾着血，血在烛光下泛着暗红的光，“一寸一寸，慢慢来。”沈砚刀尖颤了颤，第一刺，只入半寸。林婉儿咬唇，血从唇角溢出，唇色被血染得更艳。“太浅。”太浅。太浅了。我想要更深。我想要你。第二刺，一寸。刃尖搅动嫩肉，鲜血汩汩，像一汪小小的血泉。林婉儿尖叫着弓身，白靴在供桌上乱蹬，靴跟撞击木板，发出“咚咚”声，像一颗心跳被钉在木板上。她伸手按住他手腕，逼他深入，指甲嵌入他皮肤，留下月牙形的血痕。第三刺，一寸半。刃尖触及肠壁，肠壁被割裂，发出细微的“嘶啦”声。林婉儿腹肌疯狂收缩，试图夹住刀刃，却只让血流得更快。鲜血顺着腹沟，流入白靴，浸湿靴袜，靴筒内湿黏一片，像一汪小小的血湖。她颤抖着，声音像哭又像笑：“再转一圈……”转吧。搅碎我。**让我在你的刃下重生。

她忽然抓住他另一只手，塞入自己袖中，取出一柄一模一样的短刃，刃口沾着她的血。“互穿。”她喘息，眼神狂热，瞳孔里映出他肚脐的轮廓，“一起高潮。”一起。一起碎。一起活。沈砚瞳孔缩成针尖，却没有拒绝。林婉儿刀尖对准他肚脐，缓缓刺入半寸，刃尖触及他腹肌，腹肌痉挛，像一尾被钩住的鱼。沈砚闷哼，阳具在彼女体内猛地一胀，胀得她腹部鼓起一个狰狞的轮廓。两人同时发力——“噗！”双刃同时没入肚脐三寸，肠子交缠，鲜血喷涌，像两汪血泉交汇。林婉儿尖叫着达到高潮，腹肌痉挛，夹紧他阳具，爱液与血水混成一滩，淌过供桌，滴在白靴上。沈砚低吼，精液射入她破碎的腹腔，与肠液交融，温热而黏稠。两人倒在血泊中，白靴与黑衫纠缠，肚脐血洞相对，鲜血如泉，泉水里浮着碎布与血肉。这是我们的婚礼。这是我们的洗礼。这是我们的新生。

七、尾声

林婉儿没死。她以雪肤缩腹功封穴，逼出残刃，撕下残袍裹腹，残袍被血浸透，像一朵被雨打湿的血莲。沈砚以断肠拳运功，止血疗伤，腹部血洞缓缓收缩，留下一个凹陷的疤。两人相视而笑，血泊中，白靴上的血迹凝成暗红花纹，像一幅禁忌的刺绣，刺绣的针脚是他们的肠子。我们活下来了。我们碎了，又活了。我们找到了彼此。

三月后，江湖传言：江南深处，出现一处“断肠谷”。谷中白袍黑衫的男女，专挑年轻俊彦，诱入谷中。入谷者，先被灌迷香，香气里带着血腥味，再被绑在供桌上，供桌被血浸透，像一汪小小的血湖。白靴女与黑衫男，轮番拳打、膝顶、肘击、刃刺，专攻肚脐，拳峰没入，膝骨碾磨，肘尖撕裂，刃尖搅动。有天赋者，痛极生乐，被同化，留谷逍遥，壮大门派；无缘者，腹破肠流，尸骨喂狼，狼群在谷口嚎叫，嚎叫声像一首未完的血歌。他们不是在杀人。他们在救人。救那些和他们一样病入膏肓的人。

谷口石碑，刻一行血字：“脐断则肠断，肠断则新生。”字迹被血浸透，像一朵永不凋谢的血莲。

无人知晓，谷主正是林婉儿与沈砚。他们夜夜在血泊中交缠，白靴染血，黑衫裂肠，以互相捅穿肚脐为礼，以断肠之痛为欢，开创了这座永不落幕的——断肠谷。他们的家。他们的教堂。他们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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