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对于被困在“宋嫣”皮囊中的云清瑶而言，每一天都如同置身于无法醒来的噩梦。

她被剥夺了所有属于圣女的尊严与自由，被囚禁在一处隐秘无比布满禁制的偏殿中。“苏沐雪”与“云清瑶”成为了她唯一的“主人”与“管教者”。

“宋嫣”自然是激烈反抗，用尽了她能想到的所有词汇斥责、怒骂，甚至试图自绝经脉。但在这具仅有筑基期、且被下了重重禁制的身体里，她连自杀都做不到。每一次反抗，换来的都是更严厉的惩罚——或许是禁食，或许是短暂令人恐惧的“虚无”体验，又或许是……

她被强迫穿上各种暴露而羞耻带着明显“宠物”暗示的服饰，项圈更是从不离身。她被教导各种取悦主人的姿势和动作，稍有迟疑或错误，便会遭到电击符箓或带着倒刺的小鞭子的“提醒”。那鞭子不会留下永久伤痕，却能带来钻心的疼痛与极致的屈辱。

日复一日，反抗的意志在持续的折磨与精神打压下，如同被水滴石穿的石头，渐渐出现了裂痕。从最初的激烈反抗，到后来的沉默以对，再到偶尔被折磨到神志不清时，会无意识地做出一些顺从的举动……她的精神防线正在被一步步瓦解。

……

刑罚堂内，灯火幽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一种更阴冷、属于刑具的金属气味。寻常的刑罚堂长老和弟子早已被两位圣女以“处理私密叛徒”为由支开。

“叶凡”被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捆绑在一个特制的刑架上，他似乎是昏睡了过去，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呢喃：“不是我干的……我是苏沐雪……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哗啦——！”

一盆冰冷刺骨带着封印灵力效果的寒泉水，猛地泼在他头上，将他从浑噩的梦境中强行激醒。

“起来。”“苏沐雪”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刑堂内响起，不带丝毫感情。

“叶凡”猛地甩了甩头上的水珠，视线模糊地聚焦。当他看清眼前那张属于自己原本身体此刻却带着冰冷嘲讽笑容的脸时，积压了不知多久的怒火、屈辱和绝望瞬间爆发！他不再用苏沐雪那种高傲的语气，而是用回了属于叶凡那咬牙切齿的说话方式：

“叶凡！你这个卑鄙身体窃贼！把我完美的身体还给我！我不要在你这具恶心的身体里待了！啊啊啊啊啊！” 他疯狂地挣扎着，锁链哗哗作响，却无法撼动分毫。

随即，他看到了站在“苏沐雪”身旁，那个一袭白衣、清冷如仙的“云清瑶”，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喊道：“清瑶！清瑶我才是苏沐雪啊！那个人是假冒我的！你不要相信他！帮帮我，帮我把我的身体夺回来！之前……之前你背叛我的事，我都不计较了，我原谅你了！只要你帮我！”

他试图用过往的情分和“原谅”来打动对方，却不知眼前之人早已换了个内核。

“呵，”“苏沐雪”轻蔑地笑了一声，优雅地捋了捋耳畔垂下的秀发，并没有直接回应他的嘶吼。反而是一伸手，将身旁的“云清瑶”轻轻揽入怀中，在“叶凡”目瞪欲裂的注视下低头，深深地吻上了那两片迷人的唇瓣。

唇舌交缠，缠绵悱恻，持续了良久才分开。

“云清瑶”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眼神中带着一丝背德的兴奋和居高临下的怜悯，她看着刑架上状若疯狂的“叶凡”，用云清瑶那清冷的嗓音，说出了最残忍的话语：

“苏沐雪……哦不，看来我得习惯叫你‘叶凡’了。”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伪装的无奈，“虽然说这样做可能显得不太厚道，但是……算了，我还是告诉你真相吧，免得你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往前走了一步，靠近刑架，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的——云、清、瑶——已经被‘自愿’地将她的身体，贡献给我了。所以说……”她指了指自己，脸上露出一个与云清瑶气质截然不同带着狡黠的笑容，“我，并不是你所熟知会帮你的那个云清瑶哦。”

这番话如同五雷轰顶，彻底粉碎了“叶凡”最后的希望。他呆呆地看着那个顶着云清瑶皮囊却说着如此陌生话语的“人”，又看了看那个占据了他身体正搂着“云清瑶”冷笑的叶凡。

“不！叶凡！你报复我也就算了，凭什么对清瑶也这样！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 刑架上的“叶凡”泪流满面，嘶吼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绝望。他拼命想挥拳，想摧毁眼前的一切，却被冰冷的锁链死死禁锢，只能徒劳地让金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贱人，”“苏沐雪”俯下身，两根冰凉的玉指如同铁钳般狠狠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对上那双属于她自己原本的、此刻却盈满讥诮的冰蓝色眼眸，“当初在霓裳阁，你夺我基业、碎我道基时，是何等高高在上、冷酷无情？怎么不见你这副摇尾乞怜的恶心模样？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她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不过，看你这么心心念念着你的清瑶……那本圣女就大发慈悲…就让你亲眼看看，现在的‘你’，和现在的‘她’，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吧。”

她直起身，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宋嫣，进来。”

偏殿的门被无声推开，一道身影应声而入，用无比谄媚顺从的语气应道：“是，主人。”

来人正是被长期“调教”的“宋嫣”。她身上仅穿着几乎透明的薄纱，关键部位若隐若现，脖子上套着一个精致的皮质项圈，项圈上还缀着一个小铃铛，随着她的走动发出清脆却又屈辱的声响。她的脸上挂着刻意讨好的笑容，眼神却深处藏着一丝麻木与空洞，只有在看向刑架上的“叶凡”时，才会掠过极其复杂混合着恨意、悲哀与一丝扭曲快意的光芒。

“行，就用你的方式，让他好好理解一下他现在是谁。” “苏沐雪”淡淡吩咐道，拉着“云清瑶”退后一步，如同观看一场早已安排好的戏剧。

“是，主人。”“宋嫣”没有多余的话，她走到刑架前，无视“叶凡”那震惊而痛苦的目光，伸出微微颤抖却依旧灵活的手，摸索着解开了他的裤带，将他那根因为愤怒、屈辱和潜意识反应而半勃起的肉棒掏了出来。

她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自我厌恶和挣扎，但长期训练形成的条件反射，以及对眼前这个罪魁祸首的怨恨，驱使着她张开了嘴，用温热湿润的口腔，缓缓包裹住了那根丑陋的物事，开始生涩却又卖力地套弄、吮吸起来。

“清瑶！你是清瑶吗？！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这两个贱人！畜生！”“叶凡”看着曾经清冷如月、不染尘埃的道侣，如今竟穿着如此放荡的服饰，像最低贱的妓子般为自己口交，巨大的冲击和心痛让他几乎要爆炸开来，疯狂地怒骂着。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甩在他脸上，打得他头一偏。“宋嫣”抬起头，眼中是冰冷的警告，“再敢说主人坏话，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她看着他被欲望和愤怒憋得通红的脸，以及下身那根在她口腔服务下愈发坚挺灼热的物事，在感觉到他即将到达临界点时，却猛地停了下来，向后退开。

“呃啊……！” 极致的快感被骤然中断，强烈的空虚和不适让“叶凡”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紧接着，不等他反应，“宋嫣”抬起了那只纤巧玲珑、却带着薄茧的玉足，用柔软的脚掌，带着一丝凉意和汗湿，直接覆上了他那根依旧挺立、青筋暴跳的肉棒上，开始上下摩擦、挤压。

“啊……啊……别……别这样折磨我了……清瑶……” 陌生的、混合着屈辱和奇异快感的刺激，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让他语无伦次地哀求着，身体在锁链中无助地扭动。

“可以啊，”“宋嫣”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模仿甜腻却又冰冷的语调，“说出你现在的名字哦～你是谁？是之前那个高高在上的苏沐雪呢？还是现在这个被锁在刑架上下面这根脏东西被我随意玩弄的低贱男修叶凡？说话！” 她的语气陡然转厉，脚下揉搓的力道也猛地加重，精准地碾压着最敏感的顶端，带来一阵阵让他头皮发麻的强烈刺激，却又始终不让他释放。

这折磨，似乎并不仅仅是为了执行命令，更夹杂着她个人对苏沐雪的报复——正是因为苏沐雪的所作所为，才连累她落得如此境地！

“我……我……我是苏沐雪……” “叶凡”咬着牙，残存的骄傲让他试图坚守那个早已不属于他的身份。

“不对哦？” “宋嫣”脚下用力，碾磨着那脆弱的铃口，带来一阵酸胀的痛楚，“怎么看，你都是‘叶凡’呢～不过是侥幸拥有了主人一些记忆的低贱男修罢了，也敢自称是主人？主人可没有你下面这根……又丑又脏的东西！” 她的言辞极尽侮辱，动作也越发粗暴，仿佛要将自己所承受的所有屈辱都发泄出来。

“我……我是……对……我是叶凡……清瑶……给我吧……求你了……” 在生理上极致的欲望折磨和精神上巨大的崩溃压力下，残存的意志终于被击垮。他嘶哑地承认，语气中充满了彻底的放弃和乞求。是为了解脱这欲望的煎熬，还是因为看到“清瑶”变成这样而心死？或许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你这杂碎！去吧去吧！哈哈哈哈！” “宋嫣”看着他终于彻底屈服，承认了“叶凡”的身份，脸上露出了一个扭曲的、如同哭泣般的大笑，脚上的动作骤然加速到极致！

“去了——！”

一股浓稠腥臭的白浊液体猛地喷射而出，尽数溅落在“宋嫣”那只不断蹂躏着他的玉足上，留下斑驳的污迹。“叶凡”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刑架上，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带着绝望气息的喘息。

“宋嫣”停下了动作，脸上的疯狂笑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悲伤和空洞。她抬起沾满污秽的脚，双眸与刑架上那双失去所有神采的眼睛对视，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碎掉：

“我……还有件事要问你……” 她似乎忆起了这短短时日里，从天之骄女跌落尘埃，被迫成为玩物、学习取悦仇人、甚至亲手折磨曾经爱人的所有悲惨遭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问你，对于现在的一切……你……你可有话可说……”

“叶凡”呆呆地看着她，看着这个曾经被他视为唯一温暖与光亮的女子，如今却被自己连累至此，变成了这副模样。他作为苏沐雪的骄傲，他对叶凡的仇恨，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可笑而苍白。他闭上了眼睛，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从齿缝间挤出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死寂：

“呵……无话……可说……”

“哎呀呀，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呢～～” 一旁看戏的“苏沐雪”终于忍不住拍手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刑堂内回荡，充满了愉悦与残忍，“一个认贼作主，甘为母狗。一个身份颠倒，欲念沉沦。当真是……精彩绝伦呐！”

她缓缓踱步上前，停在刑架前，冰蓝色的眼眸俯视着那个曾经不可一世、如今却连自我认知都已崩塌的苏沐雪。

“本圣女也不想多说什么了，”“苏沐雪”开口，声音恢复了属于圣女的那份清冷与威严，却带着一丝尘埃落定的淡漠，“苏沐雪，昔日的因，今日的果，便就这样吧。”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叶凡”那死灰般的脸，又瞥了一眼旁边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的“宋嫣”，继续说道：

“我叶凡，自认也并非什么十恶不赦之徒，做不出将人赶尽杀绝、魂飞魄散之事。毕竟，比起你当年随手碎我道基、夺我基业、断我前程的‘恩情’，我如今所为，虽手段非常，却也终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留了你……们，一条生路。”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自我说服般的平静。

“你，”“她”的手指先指向刑架上的“叶凡”，“便和她，”“她”又指向“宋嫣”，“一块离开此地吧。”

“苏沐雪”抬手打出一道法诀，束缚着“叶凡”的锁链应声而开，他如同烂泥般滑落在地，连站立都显得困难。

“离开清辉阁，离开修真界，找个无人认识的角落，” “苏沐雪”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种最终的判决，“去老老实实过那……独属于凡人蝼蚁的生活。生老病死，爱恨别离，这才是你们……不，是你‘叶凡’，和她‘宋嫣’，应有的归宿。”

她不再看他们，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污了眼睛。她转身，很自然地挽起旁边“云清瑶”的手臂，语气瞬间变得轻柔而亲昵：“清瑶，我们走吧，此地污浊，莫要沾染了我们的兴致。”

“云清瑶”乖巧地点头，依偎着她，两人如同神仙眷侣般，相携着离开了这间充满了绝望与屈辱的刑堂，将一片死寂留给身后的两人。

刑堂内，只剩下瘫软在地、眼神空洞的“叶凡”，和赤着足、脚踝沾满白浊、衣衫不整、神情麻木的“宋嫣”。

过了许久，“叶凡”才艰难地用手臂支撑起身体。他看了一眼身旁那个曾经风华绝代、清冷如仙的云清瑶，如今却顶着“宋嫣”的皮囊，沦落至斯。他想伸手去扶她，手臂却沉重得抬不起来。

“宋嫣”也缓缓抬起头，看向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那里面没有了恨，也没有了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相同的绝望与茫然。他们都失去了自己的身体，失去了力量，失去了身份，甚至失去了复仇的资格和意义。

他们是谁？

他是“叶凡”，一个资质低劣、丹田破碎的废人。

她是“宋嫣”，一个资质平庸、任人玩弄的“母狗”。

这就是“苏沐雪”留给他们的，最后的“仁慈”——让他们以最不堪的模样，互相见证彼此的沉沦，在这凡尘俗世中，挣扎着度过注定短暂而卑微的余生。

“叶凡”最终还是没有去扶“宋嫣”，他只是挣扎着，踉踉跄跄地，朝着刑堂外那代表着凡俗世界的、微弱的光亮处走去。

“宋嫣”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然后低下头，看着自己肮脏的脚，许久，才迈开步子，如同幽魂般，跟了上去。

两个被源于一场意外而彻底摧毁的灵魂，一前一后，沉默地消失在清辉阁的边界，沉默地坠入了那片对于他们而言，既陌生又令人绝望的茫茫红尘之中。

而在他们身后，清辉阁依旧云雾缭绕，仙气盎然。新任圣女“苏沐雪”与圣女“云清瑶”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书写属于她们光鲜亮丽的传奇。至于那两个消失在尘埃里的名字——“叶凡”与“宋嫣”，很快便会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被所有人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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