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床铺。

　　精致的女仆长裙。

　　显眼的白色裤袜。

　　唐突闯入的澪，见到这些场景的一瞬间，立刻停止了一切动作，像是视频卡顿一样呆愣在了原地。

　　被她这样的表现吓到，律也当即停下了动作。两人就这样一高一低，默默对视着，时间仿佛在此刻按下了停止键。

　　“不...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

　　澪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将书包垂在身前微微一鞠躬，火速转身就要走向门口。

　　“不要啊！是我啊澪！别走！”

　　律立刻忘掉了自己刚才还在阻止澪进屋，屁股在床上扭动几下就朝床尾挪过去。这副表现总算是唤起了被澪强压下去的记忆，让她接受了现实。

　　“呼...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

　　澪没有再朝向门口，捂着脑袋，她一时半会还是无法直视这幅场景。

　　“才，才不是癖好！我是被迫才...你看！我的手也被绑着！总之先帮我解开啊！解开之后再和你说！”

　　律着急地解释道，但具体原因她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只好背过身去，不断把自己的手展示给澪看，证明不是自己绑了自己。

　　而澪现在显然还是不愿意相信她的话，极不情愿地坐到她身边，放下书包，磨磨蹭蹭地开始在律的胶带上摸索。

　　“所以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唔...为了让我来看你把自己绑起来的样子？”

　　“都说了不是啊！我才不会做这种事情！是有一堆会飞的小手强行给我换上的！”

　　“是——其实唯没有生病，只是被邪恶组织抓起来了罢了。”

　　“诶？真的吗？”

　　“假的！我只是想说，你编理由也编个像点的吧！”

　　澪在律后脑勺轻轻拍了一巴掌，律发出幽幽一声哀嚎。

　　“可是！我没有乱说啊！真的是它们给我换上的！它们还挠我痒痒！你进门前它们还在挠呢!"

　　“是是是...就像这样对吧？”

　　“咦嘻嘻嘻嘻嘻你不要突然碰我脚底啊！很痒的啊！！！！”

　　“怎么了？你不是想被挠痒痒吗？这样怎么样？脚底很怕痒？嗯？”

　　“我我没说过！我说的是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快放开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先松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律为了让澪帮她解开胶带，此刻跪坐在床上，背对着澪，这也意味着她的脚底正好被自己的屁股坐在下面，正对着澪。

　　而澪见律依然不肯对自己说实话，又听到她说什么“挠痒痒”之类的字眼，顿时心中起意，五指张开，在律那对朝向自己的白袜小脚上刮了一下。

　　律立刻像是一根弹簧一样弹了起来，这般巨大的反应吓了澪一大跳，也让她玩心大起，当即一把将律的双脚搂进怀里，用胳膊夹住，随后迫不及待地将双手放了上去，律也不负所望地爆发出了更大的笑声。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挠了！！我没骗你嘻嘻嘻嘻嘻嘻嘻！！！真...真的是会飞的小手！！！就在...就在那边的盒子里！！！”

　　“哦~还想骗我，看来是还没被教训够啊，那这样如何呢？”

　　当澪把律的一只脚使劲抓住，再用另一只手去抠她动弹不得的脚底的时候，律终于在大笑中忍不住抽动起了双腿。

　　再怎么说，手臂的力气也没有腿大，更何况律本就活泼好动，又身为鼓手，总是要踩着底鼓，双腿明显要比其他女生紧实一些。纵使澪情急之下直接抱住了她的双脚，也难免被律拖了个人仰马翻。

　　“唔啊！”

　　澪一时失去平衡，整个人倒在了床上，长发飘了起来，晚了一拍才轻飘飘地落到她背上。

　　律抽到一半的双腿悬在空中，长裙在激烈的活动中被掀起，露出了原本被遮盖的双腿，上面那道束缚住双腿的胶带也暴露了出来。她维持着这个姿势，尴尬地注视着澪从床上爬起来，狼狈地梳理起自己被弄乱的长发。

　　将凌乱的部分大概抚平后，澪用凶恶的眼神瞪向律。

　　“好啊...被绑着还这么不老实！看我怎么挠你！”

　　“噫！！！！对不起！！！”

　　那对雪白的腿受到了澪的重点关注，她猛地扑在律的腿上，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上面。律像刚才那样试图抽回双腿，而这显然是徒劳，这回换她的力气不够大了。

　　见律无法反抗，澪爬了起来，视线向后越过肩膀，文静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这样就...动不了了吧？”

　　澪用轻佻的表情让律注目，满怀恶意的手则藏在身前，不动声色地轻抚了一下她的脚底，引得她一阵轻笑，身下的双脚也不住地扭动挣扎起来。澪略一皱眉，与身后紧张的律对上眼，随即慢慢将她压到床上，将她翻了个身，又重新坐在了她的脚腕上。

　　“嗯，这样才对，律，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澪扭回头，坏笑着伸出张开的手，威胁般地虚抓了几下。见此一幕的律也是满脸嫌恶地抱怨：“你怎么也这样啊！！”

　　“我怎么了？啊我想起来了，刚刚你也被这样挠痒痒了，你是想这么说对吧？”

　　“就...就是这样的...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律一说话，澪就刮一下她的脚底。

　　刚进门时，澪还对律的这副打扮感到莫名其妙，但这几番打闹之下，她只觉得这身衣服摸起来的手感真不错，尤其是这条裤袜，厚度合适，穿在律的腿上没有一丝褶皱，碰一下甚至有些空气感。她不是没摸过律的脚，但律平时穿着那些短袜时，就没有此刻这般柔软。

　　“呐，律，虽然不知道你买这套衣服干什么...但你是在哪里买的？好像很不错诶。”

　　“嘻嘻嘻嘻你...你不要一边说话...一边戳我的脚心啊哈哈哈哈哈哈...而且...我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一回家就...就在门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是是...话说律，其实你像这样打扮一下挺好看的，不过这个裤袜...白色的裤袜只有小孩子才穿吧？难不成你心里还是个小孩子？唔...不过小孩子可不会把自己绑起来啊...你是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癖好，我都从来不知道诶...”

　　澪就这样漫不经心地一边言语挑逗律，一边用十指在她脚底随意地划来划去。律刚开始还不死心地重复着这都是那些小手做的，但澪似乎认定了这是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特殊癖好而编出来骗人的话，嘴上说着赞同，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不停，弄得律欢笑连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是...你也被绑起来了...就知道...我没骗你了...嘿嘿嘿嘿呵呵呵呵呵呵...”

　　“好——最好现在就来抓我。”

　　依旧是不当回事的回答，律恨恨地把头撇到一边，也不知是赌起了气，还是累了，只是轻声闷笑着不再说话。

　　澪奇怪地回头望了一眼，看不见律的脸，于是不动声色地将双手的位置向上挪了挪，靠近了前脚掌。律许久没动的双脚突然勾动了一下，澪立刻明白这是挠到痒处了，坏笑着加大了挠痒力度。

　　但就算痒得扭来扭去，律也只是嘿嘿笑着，没有再说一句话。

　　正当澪感到奇怪而不停向后看的时候，双手突然自己举了起来。

　　不，并不是自己举了起来。

　　澪定睛抬头望去，手腕处有一道白色物件，再加上从那物件上传来的压迫感，不由得让她立刻想起了律说过的话。

　　“咦？”

　　疑问的声音从嘴里传出来。

　　感到脚底触感消失的律也费劲地把头扭回来，就看见澪正奇怪地举着双手，立刻欲哭无泪地大喊道：

　　“你看！我没骗你吧！”

　　手腕被凭空拉起的感觉十分怪异，澪顾不上细想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慌乱之下，只是一个劲地想把手抽回来，却发现手套的力量大得惊人。紧接着，更多的白手套从纸盒的方向飞来，像是纷扬的纸片般径直扑向她的身体。

　　“呀！？”

　　两只手套毫不客气地钻进了她西装外套的下摆，隔着薄薄的衬衣，落在了她腰侧的软肉上。

　　“呀啊？！什、什么东西！嘻...！住手！”

　　根本不是刚才与律之间的那种“玩耍”般的触碰，而是近乎粗暴的抓挠。澪的身体瞬间绷紧，腰部猛地扭动起来，试图躲开那股突兀袭来的异样感。而手套们根本不理会她的呵斥和挣扎，抓着她的手腕就开始向后拖拽。

　　“等、等等！律！救——呀！别、别拖我！”

　　澪的脚上还挂着从律家门口穿来的拖鞋。拖鞋在地板上摩擦出无力的“唰唰”声，整个人在她的惊呼和短促的轻笑中被一路拖到了床上。

　　“嘻...！不行！好痒！别碰我！”

　　随着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手套们合力甩到了床上，狼狈地仰面躺倒。

　　腰侧的触感似乎已经消失不见。在因慌乱而变得有些模糊的视野中，澪瞥见了律。她的朋友并没有被挠痒，而是被好几只手套连推带拽，正像搬运一件行李一样，被粗鲁地拉向床头。

　　如此，床上的大部分面积都属于她了。

　　这个奇异的想法没有来得及让澪深入思考。她刚喘了半口气，手腕和脚腕就立刻被新的手套抓住，猛地向四个方向拉开，将她以一个“X”字型牢牢按在了床上。

　　“律...！这到底...！”

　　她的话还没说完，脚上传来的新触感就让她惊得停止了呼喊。

　　澪艰难地低下头，发现黑色的小腿袜旁的确游走着几个白色的影子。手套们似乎完全没有脱掉她袜子的打算，隔着那层薄薄的棉布，就开始了毫不留情的抓挠。

　　“呀...！等、等等！脚底？！哈哈...不行！放开！”

　　澪的整个身体都在床上疯狂地扭动。由于只有四肢末端被按住，她的腰和臀部完全自由。她拼命地挺腰，扭胯，两条腿在空中乱蹬，试图把脚从那恐怖的折磨中抽离出来。深蓝色的校服裙摆早已凌乱不堪，随着她的动作翻飞，露出大片光洁的大腿皮肤。

　　但这一切挣扎都是徒劳。她的手腕和脚腕被死死钳住，所有的扭动都只是白费力气，反而让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夹杂着痒意的惊叫也断断续续。

　　“不！不要！嘻...哈哈...！放开我！好痒！”

　　她的脚趾在袜子里绝望地蜷缩、张开，做着最后的抵抗。

　　手套们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在又一阵搔刮后，又有两只手套飞了过来。它们没有参与挠痒，而是一左一右，猛地抓住了她的十根脚趾，强硬地将它们向后掰开，牢牢固定住，不准它们再动弹分毫。

　　“噫！！！呀哈哈哈哈！动、动不了！你们...！！”

　　当唯一的反抗手段也被遏制住后，澪的挣扎猛地剧烈起来。痒感变得无比清晰，再也没有一丝一毫可以躲闪的余地。她的头在枕头上疯狂地左右摇晃，长发散乱，身体在床上剧烈地弹动，但那双被固定住脚趾的脚，却只能一动不动地承受着暴风骤雨般的搔刮。

　　“救命啊！哈哈哈哈！律！！！嘻嘻...！快让它们停下！”

　　理所当然的，律并没有给出什么反应。好在脚上的痒感被袜子滤去不少，被这么挠了一段时间之后，身体已经渐渐适应了挠痒的节奏。澪使劲皱着眉头，闭上眼睛不做任何反应。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习惯时，手套们突然停下了动作，一同飘开了。

　　“哈...哈...停，停了...？”

　　压力消失之后，澪大口喘着气，双脚还因方才的余韵而微微抽动。她警惕地看着那些悬浮在半空中的白手套，心中刚升起一丝侥幸，它们就又有了新的动作。

　　“？！”

　　几只手套飞到了她的腰间，轻巧地揪住了她塞在裙子里的衬衣下摆，向外一扯。

　　“呀！你们干什么！”

　　衬衣被随意地从裙子里拽了出来，变得松松垮垮。紧接着，一只手套飘到了她的胸前，灵巧地勾住了第一颗纽扣。

　　“不...不要！住手！！”

　　澪的双手被固定在斜上方，一抬一放也不能对胸口的手套产生什么威慑，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套一颗、一颗地解开她的纽扣。

　　随着纽扣依次解开，手套们却并没有急着脱下她的衣服，反而有两只手套飘向了她的两侧腋下。

　　它们停在了她的衬衣外面，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用手指戳了戳。

　　“嘻...！？”

　　一股新的痒感传来。澪的身体一颤，那副好不容易绷住的严肃表情瞬间带上了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

　　“别...别碰那里！嘻嘻...”

　　手套们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慢悠悠地顺着被解开的衬衣缝隙钻了进去，将布料向两侧拉开。

　　“啊！不要！”

　　下一秒，毛糙的手指直接触碰到了她光洁的腋下软肉。

　　“呀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不行！那里哈哈哈哈哈哈！好痒！”

　　与隔着衣服截然不同的、无比清晰的触感猛然袭来，从没预想过的痒感让她直接大笑出声。她的身体剧烈地扭动起来，被迫伸直的手臂不自觉地一下下抽动，试图收缩夹紧，然而无论她怎么用力，那两只负责拘束的手套却纹丝不动。

　　“哈哈哈哈哈哈！放、放开我！嘻嘻嘻嘻嘻嘻！”

　　这些手套简直就像是能看到她的反应一样，找到了她反应强烈的地方，就认准那是比较怕痒的位置，一直挠个不停。澪的身体被拉扯着动弹不得，无处躲避之下，只能扭腰带动上半身微微转动，但这样杯水车薪的挣扎幅度甚至没有让那些手套改变位置，只是在原地持续抓挠，她的腋窝会自己扭回来的，然后再次因为碰到手指而痒得抖个不停。要是那些手套真的戴在某个人的手上的话，澪甚至能想象到那些手套主人的嘴脸。

　　与其他地方相比，对腋下的挠痒持续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当手套离开时，澪的嘴角终于能从脸颊上落下。剧烈活动让她的额头挂上了汗珠，原本蓬松的刘海乱糟糟地粘在额头上。不过，澪没有闲心去顾虑自己的形象问题。脸颊笑得抽痛，能活动的腰和脖子都因为长时间的乱动而有些疲惫，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她只想好好地躺着，恢复一下体力。

　　如她所料的，平静的时光没有持续多久，甚至没有持续几秒钟。才喘几口气，她的小腿就传来了被什么东西拨弄的触感。

　　“不...！住手！别、别脱我的袜子！”

　　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拼命地试图把脚抽回来。但抓着她脚腕的手套纹丝不动，另外两只手套则轻巧地抓住了她黑色小腿袜的边缘，毫不费力地向下一拉。袜子顺着她的小腿被褪下，绕过脚跟，最后从脚尖被彻底剥离。

　　“啊...不要...”

　　冰凉的空气瞬间包裹了她光洁的脚心。接着，另一只袜子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

　　澪羞耻地蜷起了脚趾，而手套似乎不愿意留太多的时间给她心理活动，不由分说地就把她的脚趾掰直。她正准备咬牙面对脚底的痒感时，却发现白色的身影又从视野下方飘了上来。

　　不挠脚心吗？她有些疑惑地这么想，随即被脚底触电般的痒感打断了思考。

　　“噫！不、不行...！”

　　刚刚脱掉袜子，手套似乎并不想像刚才一样粗暴地挠痒，只是张开了五指，用指尖在她的脚心上轻柔地爬动。绷直的脚底还带有被袜子包裹时的温热，此刻的肌肤失去了袜子的阻隔，对这种细碎的触感异常敏感，每一丝纤维拂过，都能让她痒得倒抽一口凉气，大腿猛地一颤。

　　而这还没有结束。澪咬紧牙关时，刚才的那几个白色身影在澪的怒视下，毫不停留地飘了过来，两只手套重新钻进了她被拉开的衬衣下，回到了她的腋窝；又有两只手套钻到了她的腰侧；还有两只，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落在了她光洁的大腿内侧，让她全身停滞了一下，双腿下意识地就想并拢，却被脚腕上的束缚牢牢拉开。

　　“呀...！”

　　与脚心相似，手套的动作不再是粗暴的抓挠，同样换成了那种蚂蚁爬动般的蠕动，在她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温柔地抚摸了起来。

　　“嘻...嘻嘻...不要这样...好难受啊...”

　　腋下、腰侧、大腿内侧，还有那毫无防备的脚心，同时传来了一阵阵轻微但又无比清晰的痒感。

　　手掌张开，五指指尖分散在五处，微微弯曲又打开，温柔地抚弄着皮肤。这种痒感并不强烈，却绵密不绝，像蚂蚁一样啃噬着她的耐受力。

　　“哈哈...等一下！嘻嘻嘻...好痒...别...别这样摸来摸去的！要挠就用力点...哈哈...”

　　澪的身体在床上疯狂地扭动起来。她的四肢被固定着，只能拼命地拱起腰，扭动着臀部，试图甩开身上那些可恶的手套。这样的痒感轻微而又尖锐，像一根羽毛尖一样不断地挑逗着她的内心，让她难受的同时又不让她有任何反抗余地，比纯粹的挠痒还让人讨厌。

　　“哈哈哈哈...停...停一下...！我，我真的...嘻嘻...受不了了...哈哈...”

　　她的笑声变得断断续续。刚一停下，手套们就会立刻找到一处新的敏感点轻轻一划，让她刚忍住的笑声又“噗嗤”一下泄露出来。

　　这种细微又恼人的折磨几乎要掏空澪的力气，当所有手套终于同时抽离时，澪浑身发软地瘫在床上，胸膛剧烈地起伏，大口喘着气，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汗水浸湿了她的衬衣和头发，整个人狼狈不堪。

　　可能是出于同情，手套松开了她的手腕脚腕，长时间试图收回手臂的肌肉记忆让她的手臂缓缓放了下来，意识到这一点后，澪慢慢将身体蜷缩在一起，似乎这样能让她稍微有点安全感。

　　依旧是没有给她太久的喘息时间，她的手腕再次被用力抓住，猛地向上一提，将她毫无反抗之力的上半身从床上硬生生拽了起来。

　　“哇啊！”

　　澪一阵惊呼，被迫从躺姿变成了坐姿。她下意识地想把双腿收回来，护在身前，但立刻有新的手套按住了她的脚踝，不让她乱动。

　　她就这样坐在床上，衬衫的纽扣大开着，凌乱地挂在身上，露出白皙的内衣。澪又羞又怒，刚想开口呵斥，手套们的下一步动作就让她彻底慌了神。

　　“住、住手！你们要干什么！”

　　两只手套抓住了她衬衫的衣领，蛮横地向两边一扯，将衬衫从她肩膀上扒了下来。她拼命地扭动肩膀，试图夹住手臂，但她的手腕被另外的手套死死抓住，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抵抗。衬衫很快就被脱掉，随手扔到了一边。

　　“不要！变态！！”

　　澪的脸涨得通红。紧接着，手套们的目标转向了她的裙子。它们抓住了裙子的腰带，开始往下拉。

　　“不！不准脱！”

　　她激烈地踢蹬着双腿，试图把手套踹开。但她越是挣扎，手套们的动作就越是粗暴。几只手套合力按住了她的膝盖和大腿，让她动弹不得，另外两只手套则干脆利落地解开了裙子的拉链，将裙子连同她的内裤一同褪了下去。

　　“啊啊啊啊！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彻底暴露在空气中的羞耻感让澪的脑子一片空白。她徒劳地扭动着腰，想要遮掩自己的身体，但她的四肢全被牢牢控制住，所有的动作都显得那么可笑而无力。

　　手套们对她的尖叫和羞愤无动于衷。它们从那个诡异的纸箱里，拿出了另一套和律身上一模一样的女仆装。

　　先是那条触感奇怪的白色裤袜。手套们抓住了她的脚踝，不顾她的踢踹，强行将裤袜套上了她的脚尖。

　　“放开！我不要穿这个！滚开啊！”

　　她像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一样拼命挣扎，但手套们分工明确，有的按住她的腿，有的负责往上拉。那滑腻又紧绷的布料顺着她的小腿、膝盖、大腿一路向上，最后紧紧地包裹住了她的腰和臀部。

　　紧接着，那件黑色的连衣裙被兜头罩下。

　　“唔！唔唔！”

　　她拼命地摇头，试图躲开，但手套们只是强硬地把衣服按了下来，迫使她的脑袋从领口钻出。她的手臂被抓住，分别塞进了两个袖管。最后，白色的围裙被绕过她的腰，在背后系上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整个换装过程粗暴而迅速，完全无视了她的意愿。

　　当一切完成后，澪还愣在原地，无法接受自己现在的模样。手套们却没有给她感慨的时间。

　　几只手套同时发力，按住她的肩膀向下压，同时有手套托住她的小腿，强行弯折，塞到了她的大腿下方。

　　“好痛！等...！”

　　她被摆成了一个标准的正坐姿势，双腿并拢，跪坐在自己的脚跟上。

　　还没等她适应这个屈辱的姿势，抓着她手腕的手套又动了。它们将她的双手拉到了身前，手掌朝下，用力地按在了她的大腿上。

　　“......”

　　澪僵硬地跪坐在床上，双手被按在膝盖上方的腿上，摆出了一副无可挑剔的、规规矩矩的坐姿。女仆装的长裙摆在床单上展开，将她的下半身整个笼罩在其中，她呼吸急促，脸颊因为羞愤和刚才的挣扎而一片绯红，眼中满是屈辱的泪水。

　　她偏着头，视线锁定在远处的墙壁上，尽力不去看那大得夸张的裙摆，似乎这样就不会让她想起自己被当玩偶般摆弄的这个事实。

　　但这没用。不管是身上比起校服要轻柔许多的触感，还是腿上那柔软的包裹感，都在不断提醒她，这就是真实发生的事。

　　一想到自己之前还在取笑律的那身打扮，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就涌上心头。

　　平心而论，这身衣服……很可爱。黑色长裙，白色蕾丝围裙，还有……还有这双小孩子才穿的白色裤袜。

　　但也正因如此，她才更加恐惧。

　　手套们费这么大劲给她换上这身衣服，绝不是为了让她好看。它们是想让她在被……被挠痒的时候，看起来“更合适”。

　　她不由得想起从刚才就一直没动静的律。没记错的话，律的双手双脚都被粉色的胶带牢牢绑着。

　　（我……我也会被那样绑起来吗？）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一个浑浊的“呜咽”声从对面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澪猛地看向面前。

　　律就在她面前不远处，也被摆成了和她差不多的正坐姿势，不同的是，律的双手背在背后，因为她的手被胶带绑着。大概也是因为律的手脚早就被胶带捆住了，所以只需要用两只手套按着肩膀，就能让她维持住这个规矩的姿态。

　　但更让澪心惊的是，律的脑袋被一只手套牢牢抓着，迫使她只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而律的嘴巴，则被另一只手套死死捂住，刚才那声压抑的呜咽，显然就是从那掌心下传来的。

　　难道律……刚才一直被迫看着自己被脱光、被换上衣服、被挠痒的全过程吗？

　　澪的心脏猛地一缩。

　　这时，她注意到律的样子很不对劲。

　　律的眼神有些迷离，涣散，完全没有平时的神采，脸颊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被捂住的口鼻间，传来一阵阵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声。

　　而且……她的腰在小幅度地、却又无法抑制地一扭一扭。

　　澪的视线下意识地顺着那扭动的腰肢往下看——

　　在律那身女仆长裙的裙摆下，赫然有另一只白手套！

　　那只手套正贴在她双腿之间，隔着那层黑色的裙子，不紧不慢地、一下一下地……抓挠着律的私处。

　　“啊……”

　　澪倒抽了一口凉气，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她又害羞又害怕。

　　她只知道那是女孩子最私密、最不能让人碰、也不能让人看的地方，光是像现在这样被人抓着，隔着衣服抚摸……澪根本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感觉。她不知道这具体“意味着”什么，但律那副迷离又难受的表情，和那压抑不住的喘息与扭动，无一不让她感到一阵发自心底的战栗。

　　看到这一幕，澪又害羞又害怕。她只知道那是女孩子最私密的地方，律的反应也让她无比恐慌。

　　就在这时，按在她大腿上的那两只手套，缓缓地松开了。

　　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以为自己终于能动了。但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抓着，慢慢地、不容抗拒地抬了起来，举到了半空中。

　　（又要……又要挠我痒痒了吗？！）

　　她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尤其是腋下，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折磨。

　　她的手腕被拉着绕到了脑后，然而，预想中的痒感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双手传来了被包裹的感觉，她惊讶地一抬头，发现是两只手套分别套在了自己的双手上。

　　之后，她的脑袋也被手套强制摆正，看不到后面发生的事。

　　“……诶？”

　　澪愣住了。

　　在她看不见的脑后，她自己的双手，在手套的操控下，笨拙地将她的长发分成了两半。然后，它们抓着发束，提到了她耳朵两侧的斜上方。

　　“不……不会吧……”

　　她的双手被控制着，在自己的脑袋两侧，捏成了两个……双马尾的造型。

　　一股比刚才被脱光时还要强烈的羞耻感猛地冲上了她的头顶。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在以恐怖的速度升温。

　　（这、这是在干什么啊？！）

　　她根本无法理解。这太荒谬了，太……太奇怪了！

　　她羞得满脸通红，根本不敢去看对面律的反应，眼睛一个劲地往旁边转，要把律赶到自己视野之外。

　　但她很快就发现，对面……太平静了。

　　不，不是平静。

　　律那本就粗重的喘息声，在她摆出这个动作的瞬间，突然……加重了。

　　“呼……哈……呼……”

　　那声音变得更加沙哑，更加急促，像是……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澪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迟疑地、几乎是惊恐地，缓缓抬起了头。

　　律依旧被按在那里，但她的眼睛……直勾勾地、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那双本就迷离的眼眸里，此刻仿佛燃起了一团更炽热的火焰。她的脸红得几乎要滴血，被手套捂住的嘴里，不断溢出沉重的鼻音。

　　澪的视线忍不住再次下移。

　　那只在律裙摆下作祟的手套，动作……变快了。

　　不再是不紧不慢的抓挠，而是以一种急切的、近乎粗暴的频率，在律的私处来回抚动。律的腰肢也随之更大幅度地扭动起来，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她……她因为我这个动作……兴奋了？！）

　　这个认知如同一道惊雷劈在澪的脑中。她感到一阵眩晕，羞耻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她浑身发冷。而她自己，却还被手套抓着手腕和手掌，被迫维持着这个高举双手、捏着双马尾的、幼稚又羞耻的动作。

　　她动不了。

　　就在她为此而战栗时，两只新的手套悄无声息地飘到了她的两侧。

　　它们停在了她因高举手臂而完全暴露出来的腋窝旁。

　　然后，伸出了“指尖”，开始在她的腋下软肉上，一下、一下地……戳弄起来。

　　“呀……！嘻……”

　　一股尖锐的痒感传来。澪的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就想放下手臂夹紧。

　　“不……不行……嘻嘻……”

　　她的手臂被牢牢固定在空中，根本无法动弹。而手套的戳弄还在继续，不重，但精准地落在最敏感的点上。

　　更要命的是……律还在看！

　　她就在对面，用那种炽热的、几乎要将她融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不要笑！绝对不要在这种时候笑出来！）

　　澪拼命地忍耐着，她咬紧了下唇，脸颊因为憋笑和羞愤而涨得通红。她的身体在一下下的戳弄中不断发抖，但她就是死也不肯发出声音。

　　“嘻……！呼……嘻嘻……”

　　她拼命忍着笑意，但痒感不会因此有所减少。那一下下的戳弄仿佛带着魔力，让她紧绷的防线逐渐瓦解，细碎的、压抑的笑声还是从她的齿缝间泄露了出来。

　　她能感觉到律的视线更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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