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素世低垂的长长睫毛里，我总感觉她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明明很想说出口，却找不出清晰表达的办法。

撬开她的心房，正是我千早爱音的责任啊。

“呐，soyorin，今天为什么不理我呀？”

开口即是甜蜜蜜的试探，因为害怕她逃跑，我紧紧捆住她的手臂不放。别看她对我一副淡然样，实际上也是个喜欢逃避自己感情的小女生。

“小爱……抱歉，我不知道怎么说。”

她原本清爽的嗓音听起来闷闷的，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膜。三年来我对她的别扭了如指掌，这种时候该做的事情是——

“soyorin，我们来玩一问一答游戏吧，我问你答。”

“……”

很抱歉，不说话并不能营造素世已经睡着的假象，同床共枕这么久，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我这个女朋友难道还看不出她是否清醒吗？

“唔……soyorin好绝情，一整天不理我就算了现在连游戏都不想玩……”

“我没说不玩。”

看，小狐狸上钩了。接下来就等着我揭穿她的真面目吧。

“请问soyorin今天是故意不理我吗？”

“是故意的……对不起小爱……”

“不用道歉啦，你又没做错什么。那请问soyorin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理由吗？”

“是这样……”

她是个心理敏感的女孩子，论及原因，绝对不是一句轻描淡写的“我昨晚做得太过火了”能够概括的，她总会思考一些哲学性的话题，因此答案会在更加长远的地方，也是我很容易想到，却又难以承认的东西。

从昨晚临睡前自然而然的拥吻开始，虽然没有特别主动，但素世似乎一直向我投以某种期待，或是某种诱惑。

那种感情，那种她无法言说的感情是——

“请问soyorin是想触摸我的身体，又觉得害羞，不敢和我明说吗？”

她愣了一下，随后卯足了劲儿往我怀里钻，我花了老大劲才把她推开，不由分说捧起她的脸，让她与我对视。

目光相接的那一刻，她涨红了脸，眼中的惆怅、羞耻与彷徨，都通过流转的海蓝色传递给了我。

“嗯……我觉得只有小爱摸我，不、不太公平吧？我也想很摸小爱的胸部，你、你别误会，我不会用手摸哪里，所以今天也不、不算数……”

平时一直给人温柔美丽形象的她，在谈及敏感话题时就会支支吾吾，扭扭捏捏，也很有她的风格呢。在我面前可以不必故作坚强，别扭又可爱，这是她的权利啊。

被恋人触碰敏感部位是什么感觉呢？我很想知道，在昨天用嘴巴做了之后，好奇心再次浮出水面。

被喜欢的人推倒，感觉也不错吧？我可以对素世大大方方承认。

“什么嘛，soyorin想摸的话直说不就好了……唔……”

我话音未落，她就凑上来堵住了我的发声渠道，急不可耐地撬开我的牙关，用自己的舌头把我的舌头揪出来，传递到舌尖的唾液好像冒着火，让我的身体也燥热起来。

绵密的舌吻之际，感受到了胸前的纽扣被笨拙的手法一颗颗解开，她双手都探了进来，手指覆盖住我的胸部，却仅仅是在轻捏。

“哈……soyorin好着急……唔嗯……嗯……”

唇瓣的分离只在一瞬，我慌乱中呼出的不解很快被她的嘴唇解构。好奇怪，这么急躁一点儿也不像素世……

我刚这么想，她覆盖住我胸部上的双手就动了起来。

我的胸部比她小，一只手也可以轻松掌握，所以她揉搓的动作要比昨晚我的动作要激烈许多。胸部的脂肪跟随她手掌的动作形变，上面遍布的神经给大脑带来一抹骚痒感。

被恋人揉胸的感觉仅此而已吗？不对吧，从昨晚素世的表现来看，绝对有什么东西，还没接受到她的爱抚。

究竟在哪儿呢……？

然后，酥麻感接踵而至，感受着胸部的触感，发现那是她的手指扫过了我乳房上凸起的小圆柱。霎时，羞耻的想法涌上心头，我想变得和昨晚的素世一样舒服，变得气喘吁吁，面色潮红。

“嗯哈……soyorin，那里……”

“乳头……舒服吗？”

“嗯……嘴巴……用嘴巴才行……”

“欸……？那……我、我开动了……？”

感觉思维混乱不堪，我是以什么心态说出来的啊？用嘴巴挑逗乳头，不就和小宝宝吸奶一样吗，而且我还没有奶水让她吸出来呢……素世移开嘴唇，头往我的胸口处移动，钻进我的睡衣里看了好久。

“soyorin……怎么了？”

“小爱的胸部，形状很好看……”

她的话语中透出一股迷离的粘腻感，似乎为我的胸部着迷了一样。真是的，也太喜欢我了吧？

“呃，谢谢……嗯……哈啊……！”

没想到在我不知道如何应对的时候，她一口将我右侧乳尖的小圆柱含入口中，舌头蠕动挑逗的频率比舔冰激凌还要快，右手同时攀上左边的乳房，一边揉捏一边逗弄乳头。

“哈……啊啊……soyorin……好舒服……”

酥麻感从胸部传遍全身，按耐不住的快感从嘴里倾泻而出，伸出无力的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她却连眼睛也没抬，一言不发地加快了动作速度。

昨晚被我揉胸的素世也是这种感觉吗？真的……好舒服，连绵的快感简直有如毒品，用乳头就能让意识飘飘然若浮云，那么舔舐下体该有多爽快呢？

好淫荡，这样不就显得我非常欲求不满吗？然而，即使内心再怎么掩饰，想要变得舒服的欲望，想要让素世把我舔到高潮的欲望还是没有半点消退。

“so、soyorin……下面……下面也要……”

“噢……嗯……”

因为我爱她，所以想让她帮我舔到高潮。

对素世性欲与爱欲的交织，构成了如今的千早爱音。

我的睡衣就是件单纯的大号衬衣，衣摆长到膝盖，完全可以遮住内裤，所以睡觉时我一般不穿睡裤。而现在这习惯倒是方便了素世，她喘着粗气解开余下的扣子，小心脱下我的内裤，和昨晚的我一样急躁地钻进我股间，对着我的下体不停嗅探。

她此刻的样子像只贪吃的小狐狸，果然她也是那么想的吧，明明很想做，却跨不出那条界限。

喜欢，好喜欢她。

“好香啊……小爱的这里……”

“so、soyorin……？嗯……嗯嗯……”

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没等我做出反应她就用嘴巴贴了上去，唇瓣和舌头轮番上阵，将我的下体搅得天翻地覆。

不单是酥麻感，一种触电一般的感觉也流通四肢，身体毛毛躁躁的到处扭动，颤抖的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索性破罐子破摔再次按住她的后脑勺，大腿也弹了起来，撩起她披散下的栗色长发。

下身传来小穴淫水被舌头搅拌的淫靡声音，冲上天花板的快感让我难以保持思考，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一定……

“哈啊……啊啊……soyorin……soyorin……soyorin……！”

快感带着意识突破天花板，飞向了更远的地方。下身不受控制地不断抖动，全身的神经都因此而雀跃。这就是性高潮……是我梦寐以求的绝妙感受，是恋人领着我到达的幸福境界。

她曾经形容过我像吵吵闹闹的百灵鸟，那么现在我确实和小鸟一样在空中翱翔了吧。

真的，爱死素世了。

“哈……哈……soyorin……好舒服……”

“嗯……小爱舒服的话就好。”

“呐，过来一下嘛……”

“怎么了这么突然……”

我吃力地坐起来，等她带着疑惑的神情爬到我面前，我一把捧住她的脸蛋，对着她充血的红润嘴唇吻了下去。

“soyorin……喜欢你。”

“真是的……这样很脏的。”

“没事啦，毕竟是soyorin的嘴唇嘛，怎么亲都不觉得脏的哦。”

明明今晚是她担任进攻方，可在台灯的照耀下还是看得出，素世的脸颊也和昨天一样熟透了，她让我靠在肩头，发出害躁一般的嗔怪。

“你怎么还这么有力气……”

“啊哈哈……可能是我体力好吧？”

高潮过后的疲惫感并没有预想中的强烈，倦意未来，原本的困意也被快感席卷走了大半，感觉甚至能再来一次。

不过这种事多少要节制一点吧，况且我也不太好意思让素世继续帮我舔……显得我欲求不满，是个淫荡的女孩子……

随后的情景，是我怎么都想象不出的惊喜。

一直红着脸的素世瞥过视线，满脸娇羞地一点点卷起自己的睡裙，给我看到了下面稍显湿润的内裤，水渍过于明显，在昏暗的灯光下也看的很清楚。

“那个，都怪小爱刚才喘的那么色情，我也有点感觉了……你要、你要负责……”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却宛如一根细针刺进了我的耳膜。太可爱了，让我忍不住要欺负她。

“soyorin……要来吗？”

“嗯……”

本应在几分钟前结束的缠绵，却因为素世被淫水浸湿的内裤延续了下去。是我喘得太色情了吗？其实我根本不记得自己的喘息声，只是舔小穴过于舒服，压制不住向外吐出的快感而已。不过说到底还是素世的错吧？昨晚她非要和我多亲一会儿，我才迸发出想要触碰她的欲望的。

究竟是谁的错？或许我们两个都有错在身吧，一个想亲，一个愿意被亲；一个想摸，一个没说不让摸；一个想舔，一个还没说要被舔。

就像现在，我想和她再来一次。

恭敬地脱下她的内裤，我突然想试试以前在小电影上看见过的姿势，但是又感觉很难为情，视线飘动，最终落在她显眼的酥胸上。

“soyorin，其实我也有点……没尽兴……”

“那要怎么做……一次只能舔一个人的吧？”

“可以啦……你过来坐在我的脸上。”

“欸？！”

素世本就通红的脸颜色又深了一个度，看起来很难以置信，不过仍然像试探一样伸出腿，面朝床尾，以别扭的跪姿将我的脸置于她的胯下，睡裙失去了手的支撑，自然随重力垂下来遮挡了我的视线。

这样一来，我的视野里只剩下她的下体了，水嫩诱人，还看得到花园口带着的淫水，散发出的气味及其浓郁，甚至比昨晚的更为令人上瘾。

“这、这样吗？”

“嗯……然后soyorin就趴下来舔就可以啦……”

“这样感觉好……噫呀……！”

她的下体实在令我垂涎欲滴，抱着报复她的小情绪，这次我也没等她说完话就略微抬头，开始大快朵颐，动用有些麻痹的唇瓣和舌头，将昨晚得到的微不足道的经验全都施展在她曼妙的秘密花园。

“等等小爱……啊啊……唔嗯嗯……”

我的进攻似乎让她不知所措，她依然没有碰到我的小穴，只是趴在我身上拼命忍耐着，余光都能瞥见她屁股上的肉在抖动。

不出一分钟，她的花园口已经足够湿润，我决定变本加厉，舌头拨开阴唇和道口，堂而皇之走进了她用以孕育我生命的小道之中，尽管只能在入口周围徘徊，小穴香甜的气息也让我流连忘返。

“怎么样soyorin，有没有很舒服……嗯嗯……！”

正当我得意洋洋，想松懈下来炫耀之际，下体窜上来的酥麻感让我的意识瞬间空白，腰也忍不住挺了起来。

素世在不声不响中开始了反击，完全没理会我的炫耀，祭出嘴巴里的武器，正肆无忌惮地玩弄我的小穴。

快感的上升反倒刺激我更卖力地蠕动舌头，不仅在花园入口处反复进出，还不停挑逗她逐渐坚挺的阴蒂。

她也不甘示弱，似乎把整张脸都贴在了我的小穴关隘，竭尽全力伸出舌头，不依不挠地在内壁里呼噜呼噜搅动。

下体被异物入侵，原来是这种感觉，里面收得好紧，可素世还是在坚持用舌头撑开内壁，磅礴的快感袭来，已经分不清里面黏黏糊糊的东西究竟是我分泌的淫液还是她的口水了。

“唔唔……唔嗯嗯……soyorin……好舒服……”

“哼嗯……继续嘛……嗯嗯嗯……！”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我们没有再互相搭话，只是心无旁骛地吮吸舔舐对方的小穴，房间里其他的东西好像全都不需要，只剩下挖掘对方下体这一任务烙印在脑海里。

堵塞一般的喘息，以及舌头搅拌淫液的水声此起彼伏，我们的世界里只有这些充满情欲的东西是不可分割的。

“唔……嗯嗯……啊啊……！”

意识在如潮水般的快感中就此溶解，下半身颤抖得厉害，几乎在同一瞬间，思绪飞上天空，我和素世的身体一阵剧烈的痉挛，她的四肢再也支撑不住，无力地倒在我身上。

“呼……小爱……一起，去了呢……”

“soyorin……这次也不算数吧……？”

“嗯……毕竟没有用手来做嘛……”

我想我们俩都很明白这是在自欺欺人，可事到如今哪还有挽回的余地呢？自从心照不宣地模糊了性行为的界限，我们距离彻底打破那道原则，也就只剩下一个足以融化对方的眼神而已了。

好累……做了两次就是我的极限了吧。不知道用手指的话，是不是能坚持得更久一些呢？尽管如此好奇着，但没有适当的契机还是不好提出来啊……

就这样休息了一会儿，素世摇摇晃晃地回到我身边，困意席卷全身，我们顾不得整理好睡衣，只好盖上被子，紧紧拥住对方，在无与伦比的舒适与安心中合上眼。

疯狂的土曜日之后，日常回归，像是某种默契，我们都没有再提起那两天睡前的事，继续以原来的相处方式一起上学，同枕共眠，甜蜜生活。

变化也有一点，早上换衣服，以及洗澡的时候，我们不再刻意关注对方投来的视线，反而会坦诚地张开双臂，互相欣赏对方一丝不挂的身体。这样一想，我们对性这一概念似乎并没有那么避讳了。

这也是好事吧，至少我在想看她只穿内衣的样子的时候不再需要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的了。

但是，这种微妙的平衡究竟能维持多久呢？

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踏出了那一步，一定会在某个时刻，胸中沉淀的欲望如黑潮般喷涌而出。

过了一周，又是一个金曜日，结束乐队练习回到家，我打开衣柜，思索着明天该穿什么衣服。和素世不同，我的装扮大多是能露出一小段大腿的短裙，再者就是修身牛仔裤。虽然今天天气还算温暖，但明天开始就要降温了，像今天一样穿短裙对身体不好，素世长裙的尺寸又比我大一码，穿上去不太合身。

我站在衣柜前挠头苦恼，要是多买几件长裙就好了，虽然牛仔裤也不是不行，但果然还是长裙和素世的风格比较适配……

这时候，角落里一套有些年纪的服装吸引了我的目光。

对哦，这不是有吗，稍微长一点，能搭配她的长裙，又符合我性格的裙子。

“soyorin——锵锵！”

于是乎，换上MyGO!!!!!的第一套演出服，我来到客厅，大刺刺地挡在素世面前。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我的样子后抓起遥控器随手点了暂停，似乎没有一点惊讶。

不过从她柔和的眉间来看，多少激起了一点怀念吧。

“这套演出服，你居然带来了？”

“是呀，怎么样，我看起来和以前一样可爱吧？”

我慢悠悠举起双手转了圈，带有曲线的裙摆随离心力飘动，有种飘飘欲仙的畅快感，在当年可是我的得意之作，估计现在也设计不出来效果这么好的裙子了。

“嗯……这么一看确实没什么变化呢，没长肉真是太好了，也多亏了我没让你吃太多。”

她款款起身，海蓝的眼神从上到下扫过我全身，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什么嘛，明明我也是有长高的。”

我装作生气一样鼓起脸颊，希望得到她的肯定。

虽说我不否认没变胖有她的功劳在，但我长高了两厘米，终于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和她平视了，居然连这点都没注意到吗？而且胸部也有变大一点，尽管比不了她，但自己身体的曲线确实更加优美了。

“是是是……不过当时的小爱啊，比现在要更不懂事，更爱出风头呢。”

“唔唔……当时的soyorin不也是没现在坦率……”

她捏了捏我的脸颊，把我脸上的皮拉长了几厘米，让我不禁怀疑我的皮肤是不是有些松弛。

有这回事吗……我才十九岁，刚走出青春期哦？

青春期……青春期啊……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素世的影响，我居然也开始回想三年前我们组成乐队的经历了。

比起苦涩的回忆，在脑海中浮现出的更多是与她的相处时光，从此刻回望，我发现念旧也不是坏事，在记忆的轨道上，欢乐与痛苦并行之时，更能凸显出某段回忆的美好。

想必她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情，珍惜着与她留下回忆的人吧。

顺着回忆走下去，我才想起来我们并不是一开始就如此亲密。

“呐，soyorin，说真的，第一次穿这套衣服开live的时候，你就开始对我有感觉了吗？”

过去的三年，我们之间有利用，有照顾，有冲突，也有磨合，历经风雨，尽管彼此的感情已不言而喻，却还是难以确定真正喜欢上对方的时间，每次抛出疑问，我俩得出的都是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上前一步，与她额头相抵，眼睛近在咫尺。

这一次她能给出确切的回答吗？

“嗯……或许有吧？我记不清楚了。不过我还记得——”

然后，她一把搂住我暴露在空气中的一截腰部，手指在我的小腹处不停抚摸，紧接着凑近我耳边，呼出暧昧的温热气声。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第一眼注意到的都是小爱的腰哦。”

“欸……欸？”

耳廓热乎乎的，分不清是因为自己的害羞还是她刚才持续的呼气。脑子在一瞬间似乎停止了运转，回过神来，眼前空无一人，电视机也已经黑了屏幕，素世不知何时就逃离客厅，揣着换洗衣物走进浴室里了。

“唔……”

我捂着胸口长吁一口气，感觉被她摆了一道，很不是滋味。挑逗了我一番就擅自逃跑，这家伙还是那么坏心眼。不过她捉弄我的方式好像比之前的要更加……亲昵了？

这套衣服当时确实是为了引人注目才故意露出一点腰身曲线，可是她当时就一直在看我的腰吗？我知道自己的腰形状完美纤细，没有赘肉，最近还练出了马甲线，能得到她的关注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在沾沾自喜中我猛然惊醒。

原来不仅是舞台上我在她前面活跃的身影，她也一直在留意我的腰啊。

我的腰。

轻抚自己暴露在外的小腹，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手指的温热。还好这次的触碰是在皮肤表面，若是她的手指从里面探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我捂着脸瘫坐在沙发上，感到脸上的温度莫名上升。

果然还是算了，真正喜欢上对方的时刻，只要埋在心中，心照不宣地默认就好了吧。比起这个，现在我更想对她的捉弄予以回敬。

我脱得只剩内衣，连招呼都没打就闯进浴室，正好撞见素世沐浴完毕，准备进入浴缸。她赤裸的身体一览无余，各处勾勒出的曲线看得我吞下了不少口水。

不过我不是来找她做那种事的。

“呃……小爱？！怎么不敲门……我还在洗澡啊。”

热水蒸发的水汽缭绕下，她被蒸得红扑扑的脸蛋像是要滴出血，急忙用手臂遮掩自己的隐私部位，一溜烟扑进了浴缸，急匆匆的动作像极了受惊的狐狸，可爱到让我想再捉弄她一下。

“我想和soyorin一起洗澡嘛，和女朋友一起洗澡不是很正常吗？”

我冲她咧嘴笑着，看着她坐在浴缸里抱起膝盖，以慌乱而茫然的眼神抬眼看我的样子，不觉就得意地当着她的面解开背扣，一件件脱下文胸和内裤，如同炫耀一般丢进衣物篓子，和她脱下的内衣落在一起。

布料接触的那一刻，不知道我们留在内衣上的味道是否也会缠绕在一起呢？

思索着这样无谓的问题，我在素世羞涩的目光中悠闲地洗干净身子，盘起头发，泡进浴缸，贴着肩膀坐在她身边。公寓浴缸的面积比不上我们任何一人家里的浴缸，但也能容纳两个人。

更近的距离，说不定也能更轻易地培养感情。

“小爱……下次记得提前说一声啊。”

一边嗔怪我，她用力捏了一下我的手臂，说实话不怎么疼，我明白她有意控制了力度。

“那如果我每天都想和soyorin一起洗，就每天都要报备咯？”

“不能……不能每天都一起洗。”

“为什么呀？”

“这样……会忍不住的，因为你的身材很漂亮，会让我忍不住想摸……”

“啊哈哈……这、这样啊……”

肩膀贴在一起，肌肤于热水中相亲，相交的两只手自然而然十指相扣，她羞涩与难为情的心情，也通过水流和摩挲着的指尖传递给了我。

虽然她能坦然说出顾虑帮了我大忙，不过这样下去气氛会有点不妙，还是换个健康的话题比较好。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把注意力转移到和她独处时的感受。

“话、话说，泡澡的感觉和soyorin在我身边的感觉一样，很安心呢……现在和你一起泡澡，就更加安稳了。”

我故意打了个哈欠，轻笑几声，往她的方向靠了靠，轻轻搂住她的右手臂，在热水的温暖下，手臂和胸口触碰的感觉其实并没有那么明显。我们也经常搂搂抱抱的，这种程度应该算不了什么吧……？

好吧，从她仍旧通红的脸上，此举好像没有把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正当我思考着要怎么逗她笑的时候，她才缓缓张嘴，语气之轻有如刚刚苏醒的睡美人。

“小爱，你说的是……有多安稳呢？”

“欸？什、什么意思呀？”

“即使我这样做，你也不会有别的心情吗？”

素世突然跨过来坐在我的大腿上，原本居高临下的体位，她却一点点俯下身贴近我，脸缓缓靠近，直到彼此的呼吸拍打在鼻梁上，她才停下来抚摸我的脸，逐渐紊乱的气息，仿佛在等着我做出回应。

她是……什么意思呢？

安心以外的心情，凝视着赤身裸体的她，心脏的轰鸣不知为何震耳欲聋。这种时候除单纯的泡澡之外能想到的，不就只有……

“soyorin说的是，那种想法吗……”

呼出的气体交缠，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她决绝地捧起我的下巴，不到一秒就吻上我的唇。唇瓣与唇瓣的交叠很快演变为舌尖的交锋，数不清第几次的舌吻，仍然让我们沉醉其中。

“小爱……我想摸……”

“soyorin……嗯……”

吻了好一会儿后，她牵起我无处安放的双手贴在她的胸口，自己也伸出手像醉酒一般胡乱揉捏我的胸部。手指陷进她乳房的时刻，四肢顿时充满了能量，我抬起脸，主动延续起刚才的舌吻。

“嗯……哈……嗯嗯……”

柔软的乳房随嘴唇的粘连一起形变，快感和缭绕的水汽一并飘荡，已经分辨不出究竟是谁喘得比较大声了。在原则边缘试探的我们有如不停挑战神明底线的信徒，一边舌吻一边忘我地互相揉胸这种事，一周之前我们绝对绞尽脑汁也想不到。

我只是想和她一起洗澡，顺带捉弄一下她而已，事情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啊……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我们确实，对对方的身体着迷。

吻到浴缸里的热水变凉，吻到彼此都喘着粗气，吻到眼神变得迷离，我们才堪堪起身，急匆匆擦干净身子，穿上内裤和睡衣。

“今天就到这里吧……？”

“嗯……时间到了，soyorin也不能再看我了哦？”

结果，一起清理浴缸的时候，我还是一直盯着她俯身时胸前睡裙下落显露出的沟壑，也能不时感受到简直要扎进大腿的视线。

一旦触摸到了，就会忍不住在意啊……

原先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联想到另一层面的意义之时，便会难以释怀，就算再怎么用指尖相碰，最终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一点一滴积累的欲望，终究会穿透胸膛，将我们联系在一起。

我和素世明知道这一点，在昨晚的泡澡过后却依旧想掩饰，好像不再提起就代表从未做过，自欺欺人。

想做爱的欲望在体内甚嚣尘上，可是从小到大形成的观念岂是短短一周就能打破的呢？

睡觉时她皱紧的眉头，也是因为内心深处在不断挣扎吧。

第二天的土曜日，下午逛街回家，我们按照习惯并排坐在沙发上练琴。上了大学，乐队演出的频率其实和高中时期没多大差别，只不过最大的阻碍从繁重学业变成了居住地的距离。

昨天在RING集中练习了最近准备的新曲，歌曲越攒越多，我和素世便选择在没有集中练习的日子回顾一下以前的曲子，我对过去的些许怀念想必也是从中而来的吧。

“啊……手指有点疼……”

几曲过去，发现自己的手指有些生疼，抬手一看，右手食指和中指指腹居然留下了几道红红的血痕，有些龟裂的痕迹，还好没擦破皮，不然就得上创可贴了。

“怎么了小爱，我看看……”

放下手中的乐器，素世过来握起我的右手，很快得出了诊断结果。

“你按琴弦太用力了，而且今天天气有点干燥……今天出门前也没涂护手霜吗？”

“啊……我忘了。”

本想出门前涂一涂，可一看到素世今天穿着的格子裙就高兴得跑过去打量，边聊边走出门，一来二去就忘了这回事。

“真是的，我来帮你涂吧，顺便按按手指，疏通一下那里的积血。”

“每到这种时候就觉得，soyorin对我真的很好呢。”

“谁叫我就是伺候你的命呢？”

这算什么话……我也没少伺候她吧，以前闹别扭的时候都是我先妥协来着，虽然她没说不和我和好就是了，还有生病的时候也很粘人，抱着我不放。

这样一想，我们能毫无顾虑地依靠对方，真是太好了。

她拿来一瓶护手霜，我乖乖举起手，让她为我一边涂护手霜一边按摩指腹。将浓稠的液体挤在我手背上，她的手指也随之在我手上游走，在食指和中指的指腹轻轻揉捏。

……好奇怪。

护手霜清凉的触感覆盖在皮肤上，说实话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异样感来自她的指腹，虽然牵手的次数多到数不清，她也经常为我擦护手霜，但像现在这样带着力道地按压、揉捏，似乎是第一次。

而且，她的手形状也很漂亮，之前我怎么没注意到呢？

“嗯……小爱的手指比较长，也比我细一点呢……”

素世的语气像在自言自语，一说完就愣了一下，垂下眼眸轻咳几声，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有吗？我觉得是soyorin力气比较大手指才比我粗的吧？没关系啦，你是能干的女朋友哦~”

我赶紧接过她的话茬，用夸奖的话来缓解她的尴尬。别看她没什么反应，其实心里一定在暗爽。

“以前没这么觉得……小爱的手指很好看……如果……”

“so、soyorin……如果什么？”

“呃，没什么。”

没想到她没有顺着聊下去，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丝毫不顾我就在她面前，一问起耳根就再次发红。

结果直到给我的两只手都涂好护手霜为止，我们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耳朵里只有阳台外呼呼的北风在叫唤。

不是因为被对方的言语激怒，而是某种微妙的气氛，某种我们期待着却又不敢承认的事实在周围徘徊，让我们羞得说不出话。

最近能联想到那种方面的事情也太多了，总是用嘴巴解决也无济于事，反倒会助长欲望的火焰。

我们究竟还能撑多久呢？一年，一个月，还是一周？

然而，不到一天时间，我们就彻底忍不住了。

遵从内心的话，或许可以说如愿以偿？

日耀日早晨九点，在晨光中睁开眼，昨晚相拥入睡，所以马上就注意到枕在我左手臂上的素世很反常地还没醒过来。

根据她的习惯，我们睡觉时并不会拉上两层窗帘的遮光层，因此只要有光线，房间里的情景就看得很清楚。

公寓位于三十三楼，也不用担心有人偷窥。

和昨天清晨一样，她的眉头紧锁，小嘴微张，好像用以辅助呼吸，肩上的睡裙吊带也松了下来。

看起来她睡得不是很好，我轻手轻脚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背上抚摸了好一阵子，待她的眉心舒展开来，微微抖动的身体归于平静，才慢悠悠给她整理好睡裙，盖上被子，起床去洗漱准备早餐。

难得的休息日，让这个保持健康作息的不熬夜主义者多睡会儿也好。

按照平常的作息，我们要么一起起床，并排洗漱，分工做早餐，要么就是她比我先起床，等做好了早晨再来唤醒我。不过在上课时间不同步的时候，先回到家的她有时候会为了等我而蜷沙发上睡着。

十九年的经验告诉我困了可以上床再睡，但习惯的养成必有缘由，我做不到与她感同身受，只能在回家后抱起她，轻声将她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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