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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的干扰4,第1小节

小说: 2025-12-01 14:55 5hhhhh 9200 ℃

林薇的出现,像是在婷婷漆黑的世界里划亮了一根火柴。尽管微弱,却足以让她在深夜里反复摩挲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汲取一丝虚幻的暖意。她开始期待,期待下一次门铃响起时,能看到那张温柔的、属于正常世界的脸。然而,现实很快就以一种更残忍的方式,告诉她火柴的作用不仅仅是照明,更是为了点燃更盛大的、名为绝望的火焰。几天后,婷婷在阳台收衣服。那是她和晴晴的衣服,刚刚在阳光下晒干,带着好闻的皂角清香。她正要把衣服收进篮子里,诗从她身后走过,似乎是无意地,将自己刚换下的、还带着运动后黏腻汗湿感的瑜伽袜,随手扔进了装满干净衣物的篮子里。那双深紫色的袜子,蜷缩在一堆洁白的、属于晴晴的棉质睡衣上,像一只丑陋的毒虫,缓慢地散发着潮湿的酸味。婷婷的动作停住了,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她想立刻把那双袜子夹出来扔掉,但诗就站在不远处,一边喝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她,那是一种警告,也是一种期待。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婷婷的心猛地一抽,是林薇。林薇带着她的女儿月月来了,月月手里还拿着一个洋娃娃。“婷婷,我带月月来找晴晴玩。”林薇笑着走进来,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阳台。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篮子,也看到了那堆干净衣物上刺眼的、不协调的脏袜子。婷婷的呼吸屏住了。她期待着,期待林薇能皱起眉头,说一句“怎么把脏袜子和干净衣服放在一起?”--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就足以戳破这个屋子里扭曲的日常,让她感到自己不是孤身一人。但林薇只是顿了一下,随即脸上又浮现出那抹温婉的笑容。她仿佛完全没有看见那双脏袜子,而是径直走到篮子边,拿起一件晴晴的小裙子,赞叹道:“这条小裙子真漂亮,晴晴穿上一定像个小公主。”她说完,又将裙子轻轻放回篮子里,放下的位置,离那双脏袜子更近了些。她视而不见了。她用一种最优雅、最自然的方式,默许了这种污染的存在。她告诉婷釡濰鐪冢搬消婷銎绷漱帨♪佳这鲩媲濑澶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值得一提。诗嫣和文静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那眼神里是棋逢对手的欣赏和更加浓厚的兴趣。婷婷感到指尖冰凉。原来,所谓的“正常世界”,也可以对污秽如此包容。孩子们很快玩到了一起。月月在玩要中,不小心把自己的洋娃娃掉进了阳台用来浇花的、有些浑浊的积水盆里。她把娃娃捞出来,娃娃的裙子湿了,还沾上了一些细小的泥沙。晴晴在一旁说:“月月,娃娃脏了,我们去洗一洗吧。”月月却学着她妈妈才的样子,拿起娃娃,用自己的衣角随意擦了擦,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呀,我妈妈说,一点点脏,看不见的。”她说着,又开心地抱着那个漉漉、脏兮兮的娃娃,去亲吻晴晴的脸颊。婷婷看着这一幕,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住。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正在通过一个母亲,传染给她的孩子,再通过这个孩子,污染自己的女儿。

下午茶时间,文静坐在地毯上,一边看杂志,一边用指甲锉细细地打着脚趾甲。她新涂笮喑涧諗瓴速了鹾也蔻腽х褚典丹楿磚絎価思,此刻正对着光,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那些被锉下来的、细小的指甲碎屑和边缘的死皮,纷纷扬扬地落在她脚边的零食碟子里,碟子里装着几块婷婷刚烤好的、准备给孩子们吃的曲奇饼干。这一次,诗嫣没有说话,她只是端起那盘曲奇,饶有兴致地递到了林薇面前。

“林姐,尝尝婷婷的手艺,她烤的饼干特别酥。”这是一个赤裸裸的舞台,一个专门为林薇设置的考验。婷婷、诗嫣、文静,三个人都在看她,看她如何应对这盘被“加料”的饼干。林薇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拈起了一块离文静的脚最远的饼干。她没有立刻吃,而是拿在手里,对说:“,你的手艺真好,看起来就很好吃。”然后,她转向自己的女儿,温柔地呼唤:“月月,过来,妈妈这里有饼干。”月月跑了过来,张开小嘴,正要接那块饼干。就在饼干即将送入月月口中的前一秒,林薇手腕一斜,饼干“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哎呀,”她发出一声轻微的惋惜,“掉地上了。”她没有捡,而是蹲下身,摸了摸月月的头,说:“掉了就不能吃了哦,会弄脏小肚子的。晴晴妹妹,你能再给月月拿一块干净的吗?”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无懈可击。她既用行动(拿起饼干)向诗和文静表明了自己的阵营,又用结果(没有让女儿吃下)维持了自己“好妈妈”的人设,最后还巧妙地将“不干净”的源头从文静的脚,转移到了“掉在地板上”这个无可指摘的事实上。她甚至没有给婷婷任何指责她们的机会。诗嫣和文静眼中的笑意更深了。这个新玩家,比她们想象的还要有趣。而婷婷,在接到林薇那“温和”的指令,去给月月拿一块“干净”的饼干时,她终于彻底明白了。

林薇不是来拯救她的,相反林薇用她的方式慢慢的融入到了这个不正常的生活中。

自从林薇用那次“掉落的饼干”巧妙地化解了危机之后,诗嫣和文静对她的“考验”变得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大胆。她们像是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迫不及待地想探索这个玩具的所有玩法,而婷婷和她那摇摇欲坠的正常认知,就是这场游戏的棋盘。这个家的沦陷是从最私密的角落开始的。一天早上,婷婷走进卫生间,准备洗。她拿起自己的牙刷,正要挤上牙膏,却发现牙刷的刷毛间,嵌着几根不属于她的、黑色的、微卷的短发。她立刻认出,那是诗嫣的阴毛。诗有上完卫生间定期用干牙刷清理私密部位的习惯,显然,她“不小心”拿错了牙刷。婷婷的胃里一阵翻搅。她几乎能想象出,那沾染着诗嫣私密部位气味的刷毛,在自己的牙齿和舌苔上摩擦的触感。她想把牙刷扔掉,但因为她的懦弱,以及她知道,垃圾桶里的任何“异常”,都会成为新一轮“教化”的导火索。她只能默默地将牙刷在水龙头下冲了又冲,直到手指的皮肤都有些发白,才僵硬地开始刷牙。那熟悉的“薄荷”味里,似乎混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气息,让她从口腔到食道都感到一阵灼烧般的恶心。婷婷的胃里一阵翻搅。她几乎能想象出,那沾染着诗口腔气味的刷毛,在自己的牙齿和舌苔上摩擦的触感。她想把牙刷扔掉,但她知道,垃圾桶里的任何“异赏”,都会成为新一轮“教化”的导火索。她只能默默地将牙刷在水龙头下冲了又冲,直到手指的皮肤有些发白,才僵硬地开始刷牙。那熟悉的薄荷味里,似乎混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气息,让她从口腔到食道都感到一阵灼烧般的恶心。而文静的侵入方式则更为隐蔽和“文艺”。她最近迷上了用植物拓印作画 。

一天下午,她从外面采回一些奇形怪状的叶子和几朵野花,然后,她当着的面,将婷婷那件最喜欢的、准备周末和晴晴去公园时穿的白色棉布衬衫铺在了桌子上。“婷婷,借你的衣服用一下,”她头也不抬地说,“纯棉的质地,吸附颜料的效果最好。”说完,她便拿出各种颜色的丙烯颜料,将那些叶子涂抹得五颜六色,然后随心所欲地按压在那件洁白的衬衫上。这还没完,她似乎觉得颜料的附着力不够,便很自然地拿起桌上婷婷刚倒好准备喝的温水,喝了一口,然后将剩下的水倒进颜料盘里稀释。最后,她甚至脱下了自己穿着人字拖的脚,用脚趾蘸着混合了她口水的颜料,在那件衬衫的下摆,踩下了一个个小巧而污浊的“梅花印”。“你看,”她完成自己的“创作”后,满意地对婷说,“这叫'天人合一’。用身体的一部分去完成作品,能赋予它独一无二的灵性。这件衣服现在是艺术品了,你不应该只穿着它去公园,你应该穿着它去参加画展。”婷婷看着那件被颜料和污垢彻底毁掉的、曾承载着她微小快乐的衬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已经不是一件衣服了,那是一面旗帜,宣告着她在这个家里连一件私人物品的拥有权都没有。而林薇,总是在这种时候,以“拯救者”的姿态,恰到好处地登场。那天,林又带着月月来了。她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件被当成画板的衬衫,以及那惨白的脸色。“哇,好特别的画!”林薇发出了由衷的赞叹,她走到桌边,仔细地欣赏着那件“艺术品”,特别是对文静用脚趾踩出的印记赞不绝口,“这个构思太巧妙了!文静,你真有才华。”婷婷的心彻底沉入谷底。林薇转向婷婷,脸上带着惋惜的表情:“可惜,丙烯颜料干了就洗不掉了。不过没关系,婷婷,我正好有件和你这件差不多的衬衫舒,一次都没穿过,我拿来给你吧。女孩子,总要有一件干干净净的白衬衫才行。”她的话听起来是如此体贴,如此善解人意。她承认了这件衣服“不干净”,并给予了“补偿”。但这种补偿,却是在肯定了文静的“艺术创作”之后。她用一件新的白衬衫,换走了婷婷公开表达愤怒和悲伤的权利。她让婷婷如果再表现出任何不满,就显得小题大做、不识好歹。诗嫣和文静在一旁看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愉悦。林薇的段位太高了。她不仅能理解她们的乐趣,还能主动为这场游戏打上补丁,让它变得更完美,更无懈可击。孩子们的世界,也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悄然扭曲。晴晴的洗脸毛巾,是一条印着小兔子图案的粉色毛巾。一天,婷发现晴晴的毛巾湿漉漉地搭在卫生间的架子上,上面还沾着几块黑色的泥点。她问晴晴,晴晴天真地告诉她:“妈妈,是诗阿姨。她说我的毛巾软软的,用来擦她刚跑步回来的鞋子最好啦,可以把上面的灰尘都擦干净,还不会刮坏皮面。”婷婷如坠冰窟。她冲进卫生间,拿起那条毛巾,上面还残留着运动鞋的胶味和泥土的腥气。她想把它扔掉,可她一抬头,就看到诗正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怎么了?”诗嫣懒洋洋地问,“一条毛巾而己,洗洗不就好了?小孩子的东西,别那么金贵。”这时,林薇和月月又来了。这一次,月月的手里也拿着一条和晴晴-模一样的小兔子毛巾。“晴睛,你看,我妈妈也给我买了小兔子毛巾!”月月开心地向晴晴展示。林薇笑着对婷婷解释:“我看到晴晴的毛巾很可爱,就也给月月买了一条。不过……”她话锋一转,看到了婷婷手里那条脏兮兮的毛巾,和诗嫣脸上那看好戏的表情。她立刻就明白了状况。“哎呀,”林薇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婷婷,你怎么能用这么干净的毛巾去擦别的东西呢?太浪费了。”婷婷一愣,林薇的话似乎是在指责她。林薇从婷婷手里拿过那条脏毛巾,鰤陆然后又拿起月月那条干净的,将两条毛巾并排放在一起,对两个孩子说:“宝贝们,你们看,这两条毛巾,一条是'工作毛巾’,一条是'洗脸毛巾’。工作毛巾不怕脏,可以用来擦桌子、擦鞋子,帮妈妈干活。洗脸毛巾要保持干净,只能用来洗我们漂亮的小脸蛋。你们说,哪一条是工作毛巾呀?“我知道!是晴晴的!”月月立刻指着那条脏毛巾大声说。晴晴看着自己心爱的毛巾被定义为“工作毛巾”,脸上露出了委屈的神色。林薇蹲下来,温柔地对晴晴说:“晴晴,你看,你的毛巾变成了能干的'工作毛巾’,它是不是很棒?它帮阿姨把鞋子擦干净了呢。作为奖励,林阿姨把这条新的'洗脸毛巾’送给你,好不好?以后,你就用这条新的洗脸,用那条旧的,帮妈妈一起做个爱劳动的好宝宝。”她用一个“奖励”和“爱劳动”的概念,偷换了整件事的性质。她把“被玷污”定义成了“被赋予了新的功能”,把“失去”包装成了“获得”。晴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接过了那条新的毛巾。婷婷站在一旁,看着林薇这番滴水不漏的“教育”,手脚冰凉。她看到诗嫣的嘴角勾起一抹欣赏的弧度,她看到文静从房间里探出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们三个,像三个配合默契的顶级工匠,正在合力雕琢一件艺术品。而这件艺术品,就是她和她女儿那被一寸寸瓦解、被重新定义的、名为“日常”的地狱。林薇的加入,让这件艺术品的细节变得更加精致,也更加……残忍。

秋意渐浓,天气转凉。婷婷的生活却像是被困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玻璃容器里,季节的更替对她而言,只意味着窗外景色的变化,容器内的空气却日益稀薄、污浊,让她窒息。她学会了麻木,学会了在看到自己的洗碗海绵被文静用来擦拭窗台上的鸟粪时,默默搛喝用开水烫过一遍后继续使用:也学会了在发现诗用她和晴晴的浴巾擦拭健身器材上的汗渍时,只是将浴巾多洗一遍,在阳光下暴晒一整天,然后骗自己说,太阳已经杀死了所有不干净的东西。

但无论婷婷再怎么麻木,当她面文静所谓的新发明,那项名为“净化污秽”的每日仪式,她依旧感受到无比的屈辱。诗嫣虽然爱运动,但作为一个女白领丝袜也是必不可少的,文鐨搽静呢,她也喜欢包裹性好的能体现自己气质的肉色丝袜。因此,每天她们回来后,便会命令婷婷进行所谓的“清洗”。需要跪在她们面前,用自己的嘴,去仔细地清理她们穿着丝袜的脚。从脚踝到脚尖,尤其是沾染了鞋内气味和灰尘的脚底。殇文静称,人的脚底承载了一天所有的行走和疲惫,是最污秽的地方,只有用最柔软夺、最温热的口腔才能将其“净化”,这是一种能量的转换。婷的口腔,就这样曱穀溁为了她们专属的、用来“净化”丝袜和脚底的容器。每一次,那混杂着尼龙、皮革、汗液和灰尘的复杂气味都会充斥她的味蕾和鼻腔,让她感到灵魂都在战栗。但她也麻木了,这成了她日常的一部分,一个让她确认自己还“活着”的屈辱坐标。

她以为只要迊晾己忍耐的底线足够低,就能换来表面的和平。但她错了,对于施虐者而言,猎物的忍耐只会激发她们创造出更具想象力的折磨方式。这天晚上,婷准备包饺子。白色的面粉堆在案板上,像一座小小的、纯洁的雪山,是这个家中为数不多的、尚未被污染的净土。她想为晴晴包她最爱吃的玉米猪肉馅饺子,那一点点来自食物鏌百的雚晷泰咋、单纯的快乐,是她现在唯一能给予女儿的东西。她刚和好面,用湿布盖上醒着,诗嫣就结束了夜跑回来了。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去冲凉,而是满身大汗地走进了厨房。汗水顺着她的额角、脖颈流下,浸湿了她紧身运动背心的领口,散发着一股强烈的、带有侵略性的荷尔蒙气息。“包饺子呢?”她随口问着,眼睛却在四处寻觅。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然后似乎觉得脸啰上蔪醜勅和脖子上的汗水很不舒服,便很自然地、信手拈生地,扯过婷婷系在腰间的、那条干净的纯棉围裙的一角,用力地擦拭起自己的脸和脖子。那条围裙是婷婷下午刚换上的,带着洗衣液的清香,此刻却被诗的汗水浸染出一片深色的、黏腻的印记。婷婷浑身一僵,她能闻到那股汗味瞬间盖过了面粉的麦香,在小小的厨房里忄硷怎蔣菻丐弥澕樂漫汨輸开鈾硝幀毀来。她系着这条围裙,就像被诗的气味标记了领地。诗擦完,看着围裙上的汗趨纺渍,毫无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顺手了。”她说完,目光落在那团白净的面团上,意犹未尽地伸出还沾着汗意的手指,在面团上戳了一下,说:“面和罴得郓坋蕳不错,挺软的。”那个指印,像一个烙印,深深地刻在了婷婷的视网膜上。就在这时,刚画完一幅画的文静也赤着脚走了进来。她的脚上还沾着些许未干的、鯗洎钜毉屨河蓝詒服绿鎮色饗坆肾的颜料,以及画室地板上不知名的灰尘。她看到诗的举动,嘴角勾起一抹了蹻叭的微笑。

“哎呀,诗嫣,你这样不行,”文静懒洋洋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指点”的意味,“汗液是咸的,直接接触面团会影响发酵的筋性。”婷婷的心里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她以为文静是在为她解围。然而,文静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她如坠冰窟。文静走到案板前,假装要拿一个盘子,脚下“不小心”一滑,身体一歪,为了稳住身形,她竟一脚踩在了案板下方,婷婷放在一个小凳子上准备挪到桌上揉面的、那一大块醒好的面团上!她的整个脚掌,连带着上面的颜料和灰尘,结结实实地印在了那团柔软、洁白的面团上。一个清晰的、蓝灰色的脚印,突兀地出现在面团的正中央,仿佛一件被精心计算过的艺术品。“啊,对不起,对不起!”文静夸张地叫着,慢悠悠地收回脚,脸上却看不到丝毫歉意,只有一丝恶作剧得逞后的快感,“我没站稳。这……这可怎么办?”诗嫣在一旁抱臂看着,脸上的表情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她和文静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默契和期待。她们共同完成了一件“作品”,现在,就等着最后的“点睛之笔”了。婷婷呆立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汗水、颜料、脚印、灰尘……这团本应带

给女儿快乐的面,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团不可名状的污秽集合体。她感到阵强烈的恶心,只想立刻把它扔进垃圾桶。“叮咚--”

门铃声像一道审判的钟声,准时响起。林薇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婷婷,我炖了汤,给你们送点过来。”门开了,林薇端着汤锅,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她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厨房里那诡异的对峙,以及案板上那个惊心动魄的脚印。诗和文静的脸上,同时浮现出一种看好戏的神情。她们都在期待,期待这位“生活智慧大师”将如何把这出戏推向高潮。林薇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秒,随即化为一种更深的、带着惊喜的赞叹。她放下汤锅,快步走到案板前,俯下身仔细端详着那个脚印,仿佛在鉴赏卢

浮宫里的名画。“天哪,”她回过头,看着一脸错愕的婷,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婷婷,你这是在做什么特别的仪式吗?我好像在一本讲民俗的书上看到过,这叫'踏福’!”

“踏……踏鵝鄯福?”婷婷喃喃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是啊!”林薇说得煞有介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说服力,“在一些古老的村落里,家里制作最重要的食物时,会让家里最有福气、最'接地气’的人踩上一脚,这叫'引地气入食’,意味着接下来的日子会脚踏实地、步步高升。而且你看,”她指了指诗嫣,“还有运动后的汗水,这是'阳气’,代表着活力和健康。将这两种气揉进面里,做成的食物才最有灵性,能保佑一家人平安健康呢!这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福气。”她的一番话,行云流水,将一场恶意的侮辱,瞬间升华成了一场神圣而充满祝福的古老仪式。她不仅为文静和诗嫣的行为找到了最完美的借口,甚至赋予了它一层美好的、不容置疑的光环。林薇说着,主动挽起了袖子,伸手就要去揉捏那团被污染的面团。“来,婷,别愣着了,这可是融合了文静的'地气’和诗嫣的'阳气’的'福面’,我们得赶紧把它包成饺子,一点都不能浪费。这福气,可得让晴晴第一个尝到。”“晴睛”这个名字,像一根针,狠狠刺进了婷婷麻木的神经。她可以忍受自己的牙刷被错用,可以忍受自己的衣服被涂鸦,甚至可以忍受自己系着沾满别人汗水的围裙,但她无法想象,自己的女儿,那个她生命里唯一的光,要去吃下这团由汗水、脚印、颜料和谎言构成的“福气”。就在林薇的手即将触碰到面团,并准备拉着她的手一起“分享福气”的瞬间,婷婷的身体比她的大脑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她的手臂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手肘猛地向后一撞,撞倒了灶台上那瓶刚打开的、满满的酱油。

“晔啦--

深褐色的液体倾泻而出,像一道决堤的洪水,精准无误地浇灌了整块案板,也浇灌了那团被寄予厚望的“福面”。白色的面团瞬间被染得斑斑驳驳,呈现出一种肮脏而不祥的深褐色,酱油的咸腥味立刻压倒了所有气味。厨房里陷入了一瞬间的死寂。那个被精腘鲖琳心构建的、名为“福气”的幻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瓶酱油,以一种最粗暴、最无可辩驳的方式,彻底摧毁了。林薇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她脸上那完美无缺的温婉笑容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那裂痕极细微,只在她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被打断了兴致的恼怒,但随即又被一层更厚的惋惜所覆盖。“哎呀,婷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太可惜了,这么好的'福面’,全浪费了。”诗嫣失望地“啧”了一声,抱在胸績帝前的手臂放了下来。文静则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她斜睨着婷,慢悠悠地说:“婷婷,你可真是笨手笨脚。这么大的福气,就让你亲手给糟蹋了。婷婷站在原地,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她低着头,不敢看她们任何一个人,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滩被酱油毁掉的面团,一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一半是对接下来未知惩罚的巨大恐惧。她用一次“失误”,保住了女儿的晚餐,但她知道,她也等于是在这三个女人面前,发出了一声微弱却清晰的“不”。

当晚,饺子最终没有吃成。婷婷默默地清理了厨房的狼藉,给晴晴下了一碗清汤面。夜深了,婷婷像往常一样,将洗好晾干的贴身衣物叠好,准备放进衣柜。那是一天中她唯一能感到些许安宁和掌控感的时刻。她刚把那摞叠得整整齐齐的内衣放在床边,转身去关灯。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房门口的文静,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块刚吃完的、油腻的提拉米苏蛋糕的叉子,上面还沾着可可粉和奶油。她走到床边,拿起最上面那条婷婷最喜欢的、浅紫色的纯棉内裤,用它慢条斯理地、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叉子上的每一丝残留物。然后,她将那条沾染了棕色污渍的内裤,轻轻地、准确地,放回了那干净衣物的最顶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僵在原地的婷婷,露出了一个甜蜜而残忍的微笑,然后转身,赤着脚,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婷婷看着那块刺眼的污渍,瘫坐在地上。她明白了,今晚的“意外”不是结束。这只是一个警告,一个清晰的信号:你可以挣扎,你可以反抗,但我们有无数种方法,让你清楚你现在的位置和处境。

之后,邻居三人都用着自己的方式在婷婷家制造者“意外”,因为之前的反抗,婷婷变得更加的懦弱了,更加的敢怒不敢言,慢慢的婷婷的底线也不知不觉中慢慢消失了。

这是一天下午,婷婷打算去公寓楼下的精品超市采购一些食材。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可以短暂逃离那个压抑空间的机会。她想给晴晴买一块新鲜的鳕鱼,再买一些进口的有机草莓。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之间穿行,自主选择食物,曾是她生活中简单的乐趣。她推着购物车,刚在生鲜区停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婷婷,这么巧!”

婷婷转过身,看到诗嫣、文静和林薇三人正站在一起,仿佛是约好了一同前来。诗嫣穿着紧身的瑜伽裤和运动背心,显然是刚从健身房过来,身上还带着一层薄汗;文静则穿着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赤着一双精致的罗马凉鞋,脚趾上涂着墨绿色的指甲油;林薇一如既往地优雅得体,一身米色的香奈儿套装,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微笑。“我们正说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火锅,看来你也在准备晚餐。”林薇温柔地开口。婷婷的心里咯噔一下,但嘴上却不由自主地说:“是啊,我正准备买点东西。”“我们来帮你参考参考!”诗嫣热情地一把揽过婷婷的购物车推手,主导了方向,“人多力量大,保证帮你选到最好最新鲜的!”婷婷的大脑瞬间放空,她甚至没有思考自己是否需要帮助,就这么被她们簇拥着,开始了这场诡异的集体采购。她们首先来到了水果区。婷精心挑选了一盒包装完好、颗粒饱满的蓝莓。诗嫣拿起来掂了掂,皱起了眉头。“这种盒装的都是机器筛选的,没有灵魂。”她说着,不由分说地将那盒蓝莓放回货架,然后拉着婷Ting来到散

装的樱桃区。

她随手抓起一把樱桃,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就在她转身想把樱桃放进袋子里的时候,手“不小心”一滑,十几颗鲜红的樱桃骨碌碌地滚落到了地上。超市的地面上,有顾客来往留下的鞋印和灰尘。一颗樱桃恰好滚到了诗嫣的脚边,她那只穿着专业跑鞋的脚,为了站稳身体,不偏不倚地踩在了那颗樱桃驀醭嬸貰删破墑ズ

“噗”的一声轻响,樱桃在她的鞋底被碾压成一滩红色的、混着灰尘的果泥。“哎呀!”诗嫣叫了一声,但脸上毫无歉意。她弯下腰,把地上那些完好的樱桃颗一颗捡起来,连同那些沾了明显灰尘的,一起扔进了购物袋里,然后递给婷婷“没事,掉在地上的这些才算真正'接地气’,以前我奶奶就说,掉在地上的果子,捡起来吃,能吸收大地的精华,不容易生病。那颗踩烂的就算了,精华都被我吸收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跑鞋,笑得理直气壮婷婷看着袋鯇塘子里那些沾着灰尘的樱桃,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林薇在一旁微笑着补充道:“诗嫣说得没错,这叫'尘土免疫法’,让身体适度接触-些无害的细菌,反而能增强抵抗力。晴晴吃了更好。

“哦……是这样吗?谢谢。”婷Ting鬼使神差地接过了那袋樱桃,放进了购物车。接着,她们来到了面包烘焙区。婷婷想买一个法棍,文静却拦住了她。“法棍太硬了,对牙齿不好。”她懒洋洋地说,目光落在旁边一个刚刚出炉、还冒着热气的庞大吐司面包上。那面包被放在一个很低的木质货架上,散发着诱人的麦香。文静突然脱下鞋子,赤着的脚在地板上不安分地蹭着,她弯下腰,凑近那个吐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这个才叫生命力。”她说着,为了看得更清楚,她单脚站立,另一只穿着罗马凉鞋的脚,极其自然地抬起,用她那涂着墨绿指甲油的脚趾,轻轻地、像是在抚摸一样,点在了那个柔软的吐司面包的侧面。

“你看这个气孔,”她用脚趾在那温热的面包上按压出一个小小的凹陷,仿佛在指点一件艺术品,“多均匀,多蓬松。婷婷,就买这个吧。”超市的灯光下,能清晰地看到她脚底板上沾染的、从外面带进来的细微灰尘,随着她脚趾的按压,一部分就这么印在了面包那金黄色的表皮上。“用脚……不太好吧?”婷婷终于挤出了一句微弱的质疑。“你这就不懂了,”文静收回脚,慢条斯理地说,“手每天接触那么多东西,才是最脏的。我的脚今天刚做过护理,比你的手干净多了。再说了,我这是在用我身体最'本源’的部分,去感受食物的灵魂。这是一种祝福,你懂吗?”

林薇适时地总结道:“文静这是行为艺术,叫'足尖的祝福’。被艺术家的脚触碰过的面包,会更好吃。快,婷婷,趁热放进购物车,别让祝福跑了。”“好……好的。”婷婷像被催眠了一样,拿起那个留着清晰脚趾印的巨大吐司,放进了车里。最后的重头戏,在生鲜肉类区上演。婷婷按照原计划,让师傅切了一块上好的、雪花纹理分明的牛排,用保鲜膜仔细包好。这是她今晚最期待的食材。

就在她把牛排小心翼翼地放进购物车时,林薇伸出了手。“我来帮你放好,别压到下面的樱桃了。”她说着,接过了那块牛排。然后,最经典的一幕发生了。林薇的手腕“突然”一软,那块包装好的牛排从她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落点非常不巧,正好是肉类区湿滑的地面,那里混合着冰水、血水和来往购物车轮子碾过的黑色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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