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分清主次矛盾，倒是让我高看一眼。”腹黑萝莉踮起脚尖，贝齿轻咬慧馨酱的耳垂，声音裹着幼女特有的绵软：“确实，即便我能够一手遮天，要一口气弄垮摩根家族，依然要花费不小力气。但如果只是斩断谢芙勒兹女士的爪牙，却容易得很。像黑蝎团这样作恶多端的组织，搜集犯罪证据实在太容易了，随便找几条罪名就能钉死它！”

说罢，小美第奇掏出电话，当着李慧馨的面，拨通了妮珂尔夫人的电话号码。

“最近王都治安有点差，连乡下老鼠也敢溜进来造次，”腹黑萝莉语气轻描淡写，就像在谈论早上的天气，“需要抓一批典型，严打严判，快审快杀！”

得到对方肯定答复后，小美第奇率先挂断电话。

“这样就完了？”

“完了。哪怕再厉害的涉黑团伙，还能强得过军警宪特吗？”腹黑萝莉指了指福丝汀，接着说道：“当前只剩下一个问题——最后这只小杀手，慧馨酱觉得该如何处置呀？”

“啊？你问我吗？”李慧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对呀。”腹黑萝莉盯紧金发少女的双眸，认真地说道。

“哦。”李慧馨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瞧了一眼缩在一角、楚楚可怜的福丝汀，犹豫片刻后板起脸回答：“还是杀了吧！既然当了杀手，就不该被饶恕。把她杀掉，免得她再去杀人，也是为了她好。”

“满分！”小美第奇开心地称赞：“那么，这丫头就交给你了。”

于是，慧馨酱靠近了待决少女。这是一只比翁迪娜还要可爱三分的小丫头。肤色瓷白得近乎透明，一双大眼睛，即使深陷囹圄，依然顾盼生情。卷曲的长发简单地束成一束，却仍有一绺垂落，轻轻搭在眼睑上。她白皙滑嫩的小手被反缚在背后，乖巧地跪在地上，低垂玉首身体微微颤抖，等待着命运的判决。

如果福丝汀不是阶下囚，李慧馨或许会忍不住吻她。但现在必须执行她的死刑，于是金发少女掏出手枪，走到幼女杀手身后。

“依《刑律》，凡谋杀人造意者，当死。”慧馨酱突然换了一副监刑官的口吻，嘴里冒出一段文绉绉的判词，“你可有异议？”

“没......没有......”虽然在西方国度宣读东方律法十分滑稽，但小杀手依然卑微地伏低身体，摆出自愿伏法的姿态。

毕竟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她，被俘虏的杂鱼杀手，审讯结束后，本就该被立刻处死。唯一遗憾，只是没有得到刑前抚慰，便要命丧黄泉。不过，联想到李慧馨冷酷无情的传闻，小姑娘虽然失落，却没有感到意外。

金发少女当着福丝汀的面，拉动枪栓子弹上膛。随后走到她身后，举枪对准后脑勺。

“害怕吗？”

“不怕，我已经准备好了。”小姑娘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声音越来越小，“我从小就在学杀人，也只会杀人。像我这样的人，果然被杀掉才是最好的归宿。”

“是吗？”李慧馨突然心中一颤。“只会杀人”四个字，就像楔子，狠狠钉进金发少女的心窝。

神姬，本就是皇帝鹰犬，与杀手并无二致。当初无数个不眠之夜，慧馨酱也是这样苛责自己，乃至痴迷秀色文化，叛离朝廷远赴异乡。如果说与卡洛琳的约定，给了她活下去的理由，那么面前的小杀手，是否也该拥有被救赎的机会？

金发少女突然下定决心，手腕一偏扣下了扳机。

“砰！”

子弹擦过幼女杀手的发梢，钻进了背后的墙壁。慧馨酱又在后背轻轻一推，以为自己已被枪决的福丝汀，下意识像具尸体般直直倾倒，摔在地上。直到前额磕到了地板，痛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呼吸，便懵懵懂懂地回过头。

“黑蝎团里罪无可恕的女杀手，已经被处决。” 李慧馨语气严肃地说：“现在我面前的，是我从东方带来的侍从。”

“啊？！”一直智珠在握的小美第奇，第一次露出惊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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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TA大厦内的枪声与爆炸，起初让路人陷入短暂惶恐。然而，当她们看到香榭丽舍大道上的血蔷薇修女如常巡逻，仿佛毫无异样，便放下心来，照常忙活自己的事。

不久后，一位身着黑白衣裙的女仆从大厦里推着板车走出。她从车上的塑料桶里提出六颗新鲜的首级，解开秀发的发辫捆成两串，像葡萄般挂在大门两侧的路灯上。又将无头的尸体，一股脑儿扔进垃圾桶里，等待环卫工人回收清理。

“看来是结束了。”温斯顿合上车窗，摘下墨镜与假发。既然确认杀手们已被消灭，女儿温蕾雅不会再有危险，他自然没兴趣继续逗留。

“你就是操心过度。我教导的徒弟，怎么可能折在这群啰啰手上。有这闲工夫，不如呆在工作室里，多斩几只肉畜。”副驾驶坐上，赫尔米娜的大长腿，都翘到了前挡风玻璃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很难想象，她刚刚还在隔壁楼顶架着反器材狙击枪，用红外线设备监视大厦内的动静，随时准备支援。

“是是是，我这操心命改不了。” 温斯顿笑着摇了摇头，接着猛一踩油门。

“对了，后尾箱的小妮子，你准备怎么处理？”

赫尔米娜问的是薇奥莱娅。这只本该在外面望风的纯情小处女，三两下就被温斯顿拨撩得欲火焚身，傻乎乎地跟着帅气大叔进了小巷子，扎了麻醉针、捆结实后扔进车里。

“等回到秀色会所，宠幸后再宰了吧！小姑娘也怪可怜的。”

“你倒是个过分体贴的好男人。” 赫尔米娜放倒靠背，舒舒服服地躺下，伸了个懒腰：“对了，她的骚蹄子和里脊肉我要了，感觉肉质蛮嫰的。给我打包带回宿舍打打牙祭，可不能大老远白跑一趟。”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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