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id 忧伤虫爵士

1）

【伊莉莎】

爱丽丝小姐，今天也一样美丽呢。

我看着前排课桌那有着像阳光一样明媚的金发的背影，不禁这样想。

爱丽丝小姐是名门千金，而我则被选为侍奉她的贴身女仆。

对此，我感到无比幸运。

小姐聪慧而温柔，把我这样的一个女仆当作一个平等的同龄人看待，常常与我分享自己生活中的烦恼，或是关心我的感受，试图拉近我们的距离。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被她清澈湛蓝的眼眸深深吸引住了。

爱丽丝小姐目前正在一所贵族女子高中读书；而我作为她的贴身女仆，也一同入学。

现在是下课时间，我看着前排的爱丽丝小姐，不由得发起了呆。爱丽丝小姐在学校的社交生活十分充实，每节下课都会有几位同学围到她桌前找她说话。

而我，可能是因为对爱丽丝小姐过于执着，与他人几乎没什么来往。

爱丽丝小姐自己也说，“伊莉莎的感情，好沉重……啊哈哈。要多交点朋友啊……”虽然我自己也知道，但我还是无法控制地热情凝视着爱丽丝小姐的背影。

这时，爱丽丝小姐回过头来，恰好与我对上了目光。她似乎察觉了我偏激的思考，无奈地笑了笑，湛蓝的眼眸闪闪发亮；随即脸颊微微发红地迅速转过头去。

不好，好可爱。

“……你好，伊莉莎同学，可、可以打扰一下吗……”这时，旁边传来了一个有些畏缩的声音。我从爱丽丝小姐身上转过视线，发现一个戴着显眼的白眼罩的娇小女生。她留着白色短发，露出来的眼睛是水晶般的红色。嗯嗯……好像姓空闪？名字实在不记得了。我对她的印象只有性格比较内向、还有擅长画画。她好像还参加过校内的绘画大赛、还拿过奖来着……？算了，具体的都忘了。

“啊，空闪同学。有什么事吗？”我姑且礼节性地应对了。人际礼仪也是女仆的必修项目之一呢。

“啊啊……，就是，可以请你当我画画的模特吗！”

空闪同学突然气势暴增，几乎用喊的提出了请求，引起同学们侧目。

好尴尬。

啊啊，爱丽丝小姐也回过头来了呢。

她的眼睛几乎要放射出光芒，还握紧拳头为我加油打气。

她一定是认为这是拓展我交友关系的重要契机吧。嘛，虽然我只要有小姐就够了，但是回应小姐的期待也是女仆的职责之一。

“嗯……虽然我不知道我哪里能为你所欣赏，但是我可以做你的模特。”

爱丽丝小姐、无声地为我鼓掌……好害羞。

2）

【伊莉莎】

“嗯嗯……所以我只要坐在这里就可以了？”

我在午休时间被空闪同学带到了学校的画室。

这里的木头地板踩上去有沉闷的声音，画板歪斜地摆放着、四处都能看见五颜六色的颜料；

房间只有朝向外面的窗户，里面除了我和空闪同学空无一人，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感受。

“啊，是的，没错！”

空闪同学安排我坐在了一把直背木椅上，自己坐在了画板后面，开始用铅笔发出唰唰的声音、画了起来。

她时不时地把头从画板后方探出来观察我、红色的眼睛闪闪发亮。

我不由得挺直脊背、双腿并拢，双手交叠摆放在女仆黑白裙装覆盖的大腿上。

“伊莉莎同学、可以更放松一点哦？这样姿势会更自然、画出来也更好看呢。”

过了一会儿，空闪同学这样说道。

……是错觉吗？总感觉她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啊啊，不过也对，我可能有点过于紧张了呢。

毕竟是第一次和爱丽丝小姐以外的人同处一室。我试着放松、呼出一口气。

“没错，可以试试深呼吸哦……慢慢地，吸气、呼气……”

唰唰唰、唰唰唰……

吸气、呼气。

确实感觉到心灵平静下来了。

紧张感、慢慢地消退。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使画室里变得分外温暖。我不禁感到有些困倦，增加了眨眼的频率。

“深呼吸的同时，可以试着、放松自己的身体哦。平时，我们即使在坐着的时候、也会不自觉地、绷紧肌肉呢。”

唰唰唰、唰唰唰……

铅笔在纸上摩擦的声音、不停地响着。

“的确呢……”

我确实听说过这样的说法呢……困倦逐渐袭上头脑、我的思考变得滞涩。

吸气……呼气……

“首先，试着放松、自己的左腿吧。想象它像一个、充满的气球、正在慢慢地漏气……像用手捏着开口一样、力气逐渐、无法阻止地、漏了出去……”

“嗯嗯……”

充满的气球、慢慢漏气。力气，漏出去。像这样、放松……

我的左腿、不自觉地慢慢伸开。

吸气……呼气……

“做的很好、呢。左腿现在、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瘪下来了……像一个干瘪的气球、没办法做、任何活动了呢。”

唰唰唰、唰唰唰……

失去所有力气，活动停止。

没错，左腿，彻底停了下来。

“现在、轮到右腿了呢。力气、从右腿里、慢慢地、漏出来……彻底、放松……直到、没办法做任何活动、为止……”

吸气……呼气……

力气、一样地、漏出来。要放松。右腿、也渐渐地伸开。力气逐渐抽离、不再能够、做任何活动……

唰唰唰、唰唰唰……

“很好。伊莉莎、真聪明呢。接下来，轮到左手了哦。试试看、一次就做到吧。”

“嗯……”

放松、左手。力气流失。左手、耷拉了下来、垂在身侧。

吸气……呼气……

“右手、也一样、放松下来吧……”

吸气……呼气……

力气、漏了出来。

右手、也垂在了身侧……

“很好、伊莉莎同学。现在、只剩一个地方、没有彻底放松了呢。”

只剩一个地方、没有放松、了呢。是哪里、想不出来、也不愿去想。

“来，现在，把脑袋、也彻底放松下来吧……”

放松、脑袋……欸，画画的模特、需要放松脑袋吗……？

“额，欸……？”

突然感觉到一丝危险，我试图鞭策自己滞涩的思考，用力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哎哎、真麻烦。果然、只靠声音还不够呢……”

在我努力思考时，空闪同学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用双手抱住了我的头，一圈一圈地轻轻摇晃着、同时低低地对我耳语。

“伊莉莎同学，为了好好地成为一个模特、必须连同脑袋、也一起放松、才能展现出自然的姿态哦……”

“啊啊啊……”

思考、被打断了。

头部摇摇晃晃、使我感到一种奇妙的晕眩。

空闪同学近距离对我的左耳说话、嘴巴开合时黏膜发出的水声、以及吹到耳朵上气体的瘙痒，使我感受到沿着脊背上升的奇怪酥麻、不禁发出呻吟。

我无意识试图建立的防线、被空闪同学的话语、轻而易举地攻破了。

空闪同学的话语、如同沉重的水银一般、确实地从耳朵、流进了我的头脑之中。

没错，要放松。

放松脑袋，这样才能，展现出自然的姿态。

摇晃摇晃，摇摇晃晃。

“真乖、真听话呢、伊莉莎同学。要让脑袋里的思考、像水一样、随着摇晃、慢慢地、从耳朵里流出去哦……越是流出去、就越会感到放松、和舒服。因为、什么、都不用思考了呢。”

“从耳朵里、流出去……舒服……啊啊……”

我不由自主地重复着空闪同学的话。

思考摇摇晃晃、溅起水花，从左耳流出去，从右耳流出去......

摇晃、摇晃、好舒服。

每次脑袋摇到最左边、最右边，我都因为舒服而颤抖、夹紧大腿。

“……呼啊……嗯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思考、流出去好多。

无论是关于爱丽丝小姐的、还是关于我自己的。

但是好舒服，好放松。

脑袋逐渐放空。

摇摇晃晃。摇晃摇晃。

下腹变得燥热。好像有什么要出来了。但是没法去想。因为思考流了出去。

“现在、来把所有的思考、都倒出去吧~”祸心同学似乎对我的状态了如指掌，突然将我的头向右侧大幅倾斜。

“嗯啊啊啊、哦哦啊啊……！”

我的思考、一下子、完全地、从脑袋里流得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舒服的感觉、也达到了巅峰。

双腿不禁绷直，脊背也挺直到快要从椅子上倒下，小腹涌出一波又一波快感，胯下吐出液体、打湿了黑色的裤袜。

作为爱丽丝小姐的贴身女仆，这无疑是极其失态的行为。

但是没关系，因为我很幸福，很舒服。

因为什么都不用思考了。

空闪同学扶住了我、防止我从椅子上摔下。

她自上而下地俯视着我，眯着红宝石般的眼睛，嘴角玩味地勾起，透出不像她平常小动物样貌的、捕食者一般的施虐欲。

而我的头靠在她的怀里，银发散乱，停止了思考；

失焦的灰色眼睛，把这被支配瞬间的视角深深烙印在潜意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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