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梓清在陈嘉杰的指导下费尽手段拔高网店销量时，另一边的黄川宁只能说惨不忍睹，三个月毫无进展，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陈嘉杰再给他宽容了一个月。

　　“小黄，这样，你这两天把材料和样品送过来我看看没问题吧？”

　　“好的好的哥，没问题，我回去就弄。”黄川宁嘴上答应得很爽快，心里却有些焦虑，明天要出差，后天再回来，时间有些过于紧迫了，可对方好不容易给个机会，他可不能错过。然后，这桩生意不出意外地被黄川宁搞砸了。

　　“老黄，你不能一味地去讨好客户，得强调合作是互惠互利，你看你又是送礼又是请吃饭，别人让你两天之内把材料送过去，你明明赶不上还应下来，最后准备不充分议价也没底气。”陈嘉杰帮着黄川宁事后复盘，可谓倾囊相授。

　　黄川宁很委屈，他初出茅庐为了第一单合同下了血本去迎合客户，到头来吃力不讨好。出生贫困家庭的黄川宁在气场上就矮别人一头，讲起价来畏手畏脚，不一会儿就被客户牵着鼻子走。陈嘉杰也有些恼，黄川宁为人热情确实是好事，可也有点讨好型人格的征兆，面对客户表现太过卑微，一心为客户着想，连打个电话都会愧疚会不会干扰到对方工作，完完全全的舔狗姿态，最后落实到合同上就是毫无利润可言。

　　既然开拓市场不行，陈嘉杰就安排黄川宁跟着家里一位叔叔去洽谈厂里的原材料供应，作为甲方换位学习一下同行的经验。来人是一位看上去没比自己大几岁的女销售，样貌不算特别出众，妆容却成熟雅致，举手抬足也不显青涩，点菜、倒酒、送礼在包间里将餐桌上大大小小的琐事安排得一清二楚，让黄川宁感觉自己好像受到了高规格的接待。

　　原来这就是有能力的销售，通过这种体贴入微的关怀让客户感到舒适，从而掌握一定的主动权，不卑不亢的强势表现让黄川宁若有所感，可最核心的价格问题始终没有谈下来，陈嘉杰的三叔迟迟没有松口的迹象，明明对方的报价已经很接近己方的心理预期。

　　酒过三巡之后，黄川宁就发现情况貌似不大对，刚刚还在价格上争锋相对、口舌如簧的女销售貌似因为酒精的缘故语气逐渐疲软，拉近和三叔的距离用她的手机展示往日双方长久的合作，几番拉扯之下打起感情牌，又是检讨自己强硬的态度自罚三杯。

　　然后，黄川宁就发现三叔的表情变得柔和，嘴角带笑，双方各退一步达成了初步的购买意象，等女销售起身去结账的时候，埋头干饭的黄川宁注意到桌布晃动，貌似有只手略过了那双包裹黑丝腿袜的长腿。

　　呃，这对吗？黄川宁总觉得打着酒嗝的陈三叔故意吊着女销售，等到她有所表示才松口，双方好像都心知肚明彼此的想法和底线。这好像和陈嘉杰教的不一样啊？虽然黄川宁也没有单纯到觉得女销售在这行里是一尘不染，但是他感觉最后的身体接触才是制胜的关键，可他学来有啥用？

　　可是时间不等人，黄川宁眼看的实习期限将至，事到如今只有最后一搏，陈嘉杰收到消息以前有过合作的一批西非商人过几天来羊城进货，这机会来之不易他必须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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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与外国人打交道的场景默认使用英语）

　　站在接机区的黄川宁非常紧张，先不谈他的蹩脚英语能不能应付外国人，他对非洲黑人的刻板印象只有穷酸和肮脏，万一他们有点奇怪的习俗和癖好那可咋整？

　　“埃德温先生您好，欢迎来到赛里斯。”黄川宁瞅见几个穿正装的黑人，连忙走过去微笑着同领头的牛高马大的黑人打招呼，同行的还有几位黑人体格也很健壮，顶多有一些中年发福的小肚腩。黄川宁1m7的身高在赛里斯男性中不算高也不算矮，相比之下这伙黑人普遍比黄川宁高出半个头。

　　“你叫什么名字？”埃德温显得有些高傲，面对黄川宁的示好只是甩了甩腕上的手表。

　　“黄-川-宁。”黄川宁一字一顿说得很慢，他希望初次见面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川宁？川尼？哈，你听到了吗本，这个人说他的名字是川尼。”埃德温读了两遍黄川宁的名字，突然笑了出来拍了拍同行的朋友，几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黄川宁抓了抓头发有点迷茫，他不知道他这名字有啥奇怪的，是他们本地语言里的什么词汇吗？虽然埃德温把“川宁”叫成“川尼”，但是客户拼音发音念不顺也是可以理解的，川尼就川尼吧。

　　借由这个气氛较为轻松的机会，黄川宁和他们客套了几句，算是留下一个还不错的印象，至少黄川宁是这么认为的，黄川宁陪同他们到下榻的酒店商量一下明天去厂里参观的细节。

　　之前黄川宁就听说过羊城有很多黑人聚居，来几个月也没怎么见着，这下跟着客户去了一处地方，酒店一条街上三三两两路过的都是黑人，酒店大堂里也是黑人占大多数，只有前台坐着两个赛里斯人。

　　到了电梯间，几个膀大腰圆着装艳丽的黑人大妈挤着要进货梯，一个酒店工作人员推着车想要她们出去，用中文沟通怎么都讲不清，黑人大妈那边被推搡觉得受了排挤气不过朝大堂里喊话，很快就又围过来几个黑人，黄川宁的客户们也被吸引过去，像是要去帮腔。黄川宁事前了解过一些当地黑人的情况，他们常常抱团行动一致对外，很容易和本地人闹矛盾，没想到这刚来就撞上事儿了。

　　双方僵持不下眼看要爆发冲突，黄川宁连忙出面拉住埃德温他们解释情况，贫瘠的词汇让他手舞足蹈讲了好几遍才说清楚。有了黄川宁和埃德温的帮助，很快让事态平息下来，双方总算化解矛盾。

　　“川尼，你做得好。”站在电梯里，埃德温向黄川宁笑了笑表示感谢，黄川宁却感觉不是很好，因为和一群黑人挤在狭小的电梯间里，黄川宁贴着墙角被一个又高又大的黑人挡着，对方像一堵墙竖在他面前，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香水味，这让黄川宁在这密闭空间里有点难受。

　　老旧的电梯一层一层缓慢爬动，在黄川宁快要窒息的时候总算得以脱身，这不堪的环境根本不像高度现代化的羊城该有的样子。本以为脱离了香水的袭扰，走进埃德温的客房，更加晕人的香薰味扑鼻而来，黄川宁感觉每次呼吸都变得困难。

　　黄川宁咬牙坚持跟埃德温闲聊几句就果断插入正题跟对方确认明天的行程，得到妥当的回复之后打算逃离这个鬼地方，没曾想埃德温却向黄川宁发起了邀请。

　　“川尼，晚上加入我们喝两杯怎么样？就在这里。”埃德温悠然自得地翘腿坐在沙发上。

　　“这……”也许是浓烈的香薰味干扰了黄川宁的思考，在客户的主动示好面前忽视了极为不习惯的环境，他做出了今天最错误的决定，答应了埃德温的邀请。话刚出口黄川宁就有些懊悔，这算不算应了陈嘉杰对他的批评，太过于讨好客户，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为了让自己在埃德温的朋友们把酒送过来之前保持清醒，黄川宁打算去酒店外面先呼吸两口新鲜空气顺便办个入住，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干脆住一晚明早一同出行，还省去了明早奔波的路途。

　　“你确定要在这里住吗？”前台的工作人员再三确认道。

　　“有什么问题吗？”

　　“如你所见，这里住的都是些外国人，而且所有房间里都有很重的香薰味，外国人很喜欢，而你恐怕适应不了。”

　　“没事，没事，酒店设施都一样就行。”黄川宁嘴上依旧很无所谓，心里却一阵腹诽，暗骂自己怎么这么贱，非得在客户面前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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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来一球川尼，最后一球！好样的……”

　　黄川宁挠了挠陷进屁股缝里的内裤，自然地翻了个身，然后就“咚”地一下摔在了地板上。这一摔让黄川宁脑瓜子嗡嗡的，只觉浑身虚弱无力，嘴里口渴干涩，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回到床上去。

　　睁开眼，是有些陌生的天花板和房间内饰，而自己好像睡在夹缝里，一下子给黄川宁吓醒了，哆嗦着撑地爬起来才发现左右是沙发和桌子，推断出刚刚应该是从沙发上滚下来了。

　　头疼欲裂的黄川宁脑中闪过昨晚的记忆片段，他陪着笑和埃德温的朋友们在桌子上玩什么酒桌游戏，拿球投中谁的酒杯谁就要喝光杯子里所有的酒，他掷球水平很差根本玩不过他们，喝了不少啤酒，然后，然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该死，如果不是房间里那股子直冲天灵盖的香薰味给他迷得晕头转向，也不至于喝那么一点就醉倒，害得他回房间都没走到床。

　　“草……几点了都？”屋里没有一点光亮，黄川宁埋头在沙发周边想要找自己的手机看看怎么个情况，不会把工作耽搁了吧？这一低头黄川宁才反应过来，他下面只穿着一条淡黄色薄纱内裤有点凉飕飕的，室内空调开得有点低。

　　“嘶嘶嘶~”，像是热水壶烧开的蒸汽声从黄川宁身后传来，是尖锐连续的鼾声，黄川宁心里猛地一跳。不对！他开的单人间哪来的沙发，这里不会是……黄川宁顾不得这么多，手忙脚乱地从沙发垫上抽出他的裤子穿上，猫着步探头探脑绕到墙后看见两团黢黑的东西交织在一起，定睛一看是一男一女两个黑人搂在一起睡在床上。

　　黄川宁吓得直打哆嗦，他想起来了，那个男的应该是埃德温，女的应该是昨晚埃德温叫来的女人中的一员，她们脸上是浓妆艳抹，身上是曲线毕露，当时就给了黄川宁不小的震撼。黄川宁再愚笨的脑子这会儿也推断出昨晚自己应该是喝酒上脸脱了上衣，醉倒之后又被他们扒掉裤子扔在沙发上，穿女士内裤的秘密就暴露了。

　　正当黄川宁吓傻了眼不知接下来的销售工作怎么办之时，床上的黑人翻了个身四仰八叉的伸展在床上，黄川宁能很明显的看到埃德温胯下鼓鼓囊囊像有一条粗壮的巨蛇正对着他。

　　“我草，好大……”黄川宁脑中不合时宜地闪过对黑人身体天赋的惊讶，来不及多想，连忙抄起手机和上衣跑出了埃德温的房间，一路冲到电梯口才缓过劲来，从裤兜里翻出房卡想尽快回到房间当作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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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的空调开得很足，可黄川宁的额头上还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英语本就说得不利索，一边拿手机翻译一边讲得磕磕巴巴，不时用眼神询问坐在一旁的陈嘉杰，无他，实在是压力太大了。

　　在参观完工厂正式进入磋商环节后，黄川宁被埃德温隐藏在大胡子之下的讥笑嘴脸气得想要骂娘，埃德温一行给出的条件远比黄川宁先前的预估要恶劣得多，尤其是嘴巴一咧张口就要一千件内裤当赠品。

　　“噢，亲爱的川尼，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的。”

　　“20%定金是我们的底线，毕竟是第一次合作。”

　　黄川宁为了保住工作想要据理力争，憋了一肚子关于外贸风险、初次合作、行业惯例的话，碍于英语表达没法说得一清二楚，在埃德温叽里咕噜一通讲面前落了下风，眼看实在是谈不到一块去给他急坏了。

　　“既然你对产品这么有信心，为什么不脱光了给大家展示一下呢？川尼。”

　　“什么？”黄川宁有些懵，以为自己听错了，陈嘉杰也没反应过来，总觉得这一口一个‘川尼’怪怪的。

　　“就现在这个条件，赠品不要了，但是我们想要看到你的诚意，昨天光线太暗没看清楚。”埃德温将签字笔甩在桌上，往后一仰翘起腿，双手交叉放在下巴垫着，一副绅士做派眼神里却是玩味。陈嘉杰有些没搞懂目前的状况，刚想问问黄川宁手机上却亮起一个很重要的电话。

　　“我去一会儿，剩下的你看着办，不必勉强。”陈嘉杰伸手示意离开了房间，看情况黄川宁这次恐怕谈不下来，他在边上听着也无济于事。

　　注视着陈嘉杰离去的背影，黄川宁心中矛盾万分，脸上从惊愕到恐惧，最后是屈辱，他想起刚入职时陈嘉杰是这么跟他介绍销售行业的：高投入高回报，有的人投入时间和金钱，有的人投入尊严和身体。他想起那个朱唇粉面的女销售员，在不经意间贪杯醉酒，纵容一只油腻的大手游走在黑丝大腿和包臀裙上。

　　如今都走到了这一步，为了这笔订单，为了往后的高薪工作，在埃德温他们玩味的注视下，黄川宁颤抖着解开腰间的皮带，失去束缚的西裤滑溜地顺着大腿掉到了脚踝，一条白色配蕾丝黑边的网纱三角裤展露无遗，这是他今天早上在酒店换上的，本不想再穿，但是行李箱里只带了女士内裤。

　　黄川宁双手捂在内裤凸起的鼓包上，推开椅子趴在了桌子上，垂下头不敢去看埃德温他们的眼睛，他听见“啧啧啧”的嬉笑声和皮鞋敲打在地面上的脚步声到了身后，感觉自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被高人一等的有钱人围观。

　　“不错的花纹。”

　　“很性感。”

　　“弯腰。”不知是谁伸手按在了黄川宁的背上，训斥马戏团的动物那样，通过拍击和指令让黄川宁调整姿势，让他本就自卑脆弱的脊梁直接垮掉，翘起他的大屁股对准了他们，而后面好像有什么顶了上来，硬邦邦的一定是皮带扣吧？是吧？

　　“呜哦，不错的屁股。”纵使黄川宁英语水平一般只能听懂只言片语，他也听懂了“nice butt”的称赞，没想到自卑源泉之一在此刻竟然发挥了取悦客户的作用。黄川宁被这般凌辱，心跳加速乃至从头红到脚踝，居然，居然还有点兴奋？

　　“让我们试试吸汗效果吧，非洲的气温很看重这一点呢。”埃德温抄起桌上的纸杯，将里面尚且温热的茶水直接淋在了黄川宁的屁股上，热液瞬间就浸湿了一大片，被突然袭击的黄川宁吓得一哆嗦往前闪身却被后面拽住，黄川宁也不敢挣扎或者呼喊，只能任凭更多的热液透过内裤顺着缝流经他的菊眼。

　　这热乎乎的感觉，黄川宁有点难以启齿，他洗澡的时候会拿淋浴喷头对准屁股，让水柱滋在菊眼周围，这样有点奇怪但菊眼被冲洗的时候有点舒服，而此时茶水渗进来恰如彼时彼刻，他的鸡巴居然有勃起的势头。

　　“嗯……吸汗性不错，川尼是一个实诚人啊。”埃德温伸手按在黄川宁富有肉感的屁股上，捻起内裤搓了搓若有其事地考察了材质吸收茶水的效果。

　　“埃德温先生……”黄川宁心中承受莫大的屈辱，也害怕陈嘉杰接完电话回来，用乞求般的口吻说道。

　　“今天的讨论就到这里吧，看在川尼富有诚意的展示上，我们就委屈一下，下周前将合同草案发过来吧。”埃德温“啪”地一下扇在黄川宁的屁股上，看着他肥硕的屁股因为拍击而出现的摇晃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好巧不巧陈嘉杰正好推门回来。

　　黄川宁躲闪不及，被陈嘉杰看了个正着，他发现陈嘉杰的嘴张得老大，好像想说什么却没发出声音，都忘记和昂首阔步领着同事们走出房间的埃德温打声招呼。黄川宁手忙脚乱蹲下去提起裤子想要解释，一回头陈嘉杰已经利索地转身关上门送埃德温他们去了。

　　听着陈嘉杰送走客人回到会议室，黄川宁一言不发没脸面对陈嘉杰，两眼无神像一具干尸坐在沙发上，垂着头一言不发。

　　“那什么，老黄……”陈嘉杰斟酌词句，还是想先开口说什么。

　　“杰哥，我，我不想做销售了，我想回豫省。”终于，黄川宁有了反应，声音嘶哑毫无气力，他实在是尴尬地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根本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解释他的行为。

　　“老黄，你跟我说清楚，今天咋回事？”面对陈嘉杰的追问，黄川宁沉默不语，他害怕陈嘉杰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陈嘉杰还是觉得事有蹊跷，再三逼问之下，黄川宁没抗住选择性地说了一些实话，拼接了前因后果，将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篡改成了埃德温拿合同诓骗、逼迫他穿上女士内裤展示给他们看。

　　“杰哥，我还是走吧，今天给公司丢这么大个人真的很对不起。”一想到陈嘉杰之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黄川宁就意难平，忙活几个月钱也没挣着，招待送礼把高工资全贴出去了，毕竟买卖没成公司没有报销的道理，最后好不容易谈成一笔，却是以这样变态的方式。

　　“不，老黄，你听我说哈，其实吧……”在陈嘉杰的描述里，身体交易是销售行业里的家常便饭，为了满足客户某些奇怪的欲望，女销售的例子数不胜数，男销售被富婆看上动手动脚的也不在少数，只是黄川宁这个情况有点特殊。

　　“你真觉得我做的没问题？”黄川宁有些不可置信，敢情他这还能算误打误撞开了窍？

　　“倒不如说是我的问题，毕竟是我们厂以前联系过的客户，让你为了这笔买卖蒙受了这一场凌辱，该道歉的是我才对。”

　　“这……”

　　“对不起老黄，不过你放心，这笔买卖你居功至伟、牺牲颇多，于情于理我都该给你一些补偿，公司里不仅要发给你原定的分成激励和奖金，我个人还要会额外给你一笔钱算作道歉。”

　　“杰哥，你对我也太好了，我，我……”黄川宁感激涕零，他没想到陈嘉杰不仅没有嫌弃他，反而嘉奖于他，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报道陈嘉杰才好。

　　“呃，这是我该做的。对了，地上的这些水渍是？”眼看黄川宁一把鼻涕一把泪，一个大男人泣不成声，陈嘉杰连忙转移话题，指了指地上一滩水。

　　“可能是杯子洒了吧，哈，哈哈……”黄川宁打着哈哈解释道，刚才埃德温几人将招待的茶水全部倒在了他的屁股上以检测内裤的吸汗性，这种事情还是瞒下去为好。

　　“黄川尼，黄tranny……”黄川宁还不知道，陈嘉杰重复着埃德温对他的称呼，其实心中已经另有谋划，以后的花样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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