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初华……”素世终于睁开了眼睛，蓝眸里还蒙着一层水汽，却已经能勉强聚焦在初华脸上。她想抬起手，指尖刚触到初华沾着冷汗的手背，整栋楼就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右侧的承重墙彻底坍塌，碎石如暴雨般砸落，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天花板裂开巨大的豁口，阳光裹挟着灰尘倾泻而下，照亮了空中飞舞的碎渣。

初华下意识将素世往身下按，用自己的后背护住她的头。魅魔的本能让她想展开隐匿的翼膜，可刚解封的力量还不稳定，只凝聚出一层薄薄的墨色光盾，在第一块碎石砸来时就发出“咔嗒”的碎裂声。她的心沉到了谷底，难道刚记起一切，就要和素世一起埋在这里？

就在这时，一道纯白的光突然穿透烟尘，带着清冽的气息席卷而来。光中展开一对巨大的白色羽翼，翼尖还带着圣战留下的浅淡疤痕，熟悉的气息让素世模糊的视线不可抑制地望去。

初华抬头，看见长崎绪方悬在空中，白衣在风里猎猎作响，她的眼神里满是急切与心疼，指尖凝着的圣光瞬间化作屏障，挡住了倾泻而下的碎石。

“妈妈……”素世的声音带着哭腔，刚积攒的一点力气又快耗尽，却还是挣扎着朝那道白光伸出手。长崎绪方俯冲而下，小心翼翼地避开素世的膜翼，将两人一起揽进怀里。

长崎绪方轻轻擦去素世嘴角的淡红印子，目光扫过初华时，看到了她发间的淡紫纹路和瞳孔里的暗金光晕，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对不起，素世……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没有说话，羽翅猛地展开，带着两人直冲云霄。

一口气抱着二人冲上天界、把二人放到天堂的软层上，就挥动翅膀就要离开。

初华感受到怀里小恶魔在用力，怕伤到她连忙放开手, 小恶魔忽然挣脱出去, 用力攥住了天使的一缕衣角。

她已经受了伤，这样用力，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疼得止不住地轻轻打颤，连带着肩膀都微微发抖。可那只手却像焊在了布料上似的，指腹死死扣着衣料纹路，黑色的纹路在阳光下渐渐隐去。

天使轻轻叹出一口气，指尖先触到小家伙冰凉的手——那双手还在细微地发颤。她没急着用力，只是先用掌心的温度裹住那点凉意，再缓缓转身半跪在地。手臂轻轻环住小家伙的后背，将人稳稳拢进怀里后，才低下头，在汗湿的额间落下一个轻得像羽毛的吻。

“对不起、素世，再等等妈妈好吗。”

声音像被风揉碎似的，一点点淡进空气里。那道身影裹着柔光般的神力，边缘先开始发虚，再慢慢变得透明。

小恶魔的手还维持着前一秒的姿势，指尖忽然扑了个空。只剩残留的温度，她恍惚着，手便顺着惯性垂了下去，连带着肩头也慢慢垮下来，终于连细微的颤抖都停了，彻底安静得像失了魂。

直到这时，初华才终于从记忆震荡的余波里缓过来，想要询问素世的情况。她低了头，刚要开口询问，却忽然怔住了。脸上的关切还没褪去，话头却猛地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余下满心的怔愣。

小恶魔乖乖缩在她怀里，忍着疼没闹也没出声，只肩膀轻轻颤着，眼泪一颗接一颗砸下来，吧嗒吧嗒落在初华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初华的心口像被这滚烫的眼泪突然浸透，咸涩感顺着心口往喉咙里漫，堵得她说不出话。她沉默着，指尖都有些发僵，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慢慢从口袋里摸出块商场买的狐狸糖。指尖蹭过糖纸，窸窣响着剥开，再轻轻托着糖，喂进小恶魔苍白的唇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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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参考（设定杂糅致歉）

//致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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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游戏《暗黑地牢》《巫师》《龙与地下城》《魔兽世界》《星际争霸》《指环王》及衍生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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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christianpure的检索功能，感谢爱乐人和又目和我一起修剧情上面的bug虽然大的还没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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