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这声尖叫倒挺动听呢”，她若无其事地评价着，全然无视下方人类的失语状态。

“啊！”睦的呼吸骤然停滞，在Oblivionis触碰她下身新生的性器时猛地瑟缩。

“很好，运作正常。”Oblivionis轻轻爱抚着凸起的轮廓，享受着人类那份真实的震惊——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令她自己也感到新奇。

“什、什么？”

"我说过，需要人类体液来补充能量。真是托了某位难缠的家伙的福。”Oblivionis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与她仍在爱抚那根粗壮阳具的动作形成荒诞的对比，

“虽然接吻不错，但我更喜欢被注入体内的方式。”她轻拍自己小腹上面的印记，“这魔法还挺实用的吧？”

“唔——！”

“哼哼，我保证这要比接吻舒服多了，睦。”

“祥……！”

“别担心，之后想换的话随时可以变回来”，Oblivionis漫不经心地补充道，掌心揉搓着阴茎根部。睦又一次战栗起来，脚趾蜷曲着，突如其来的快感如电流般窜过她的神经。呵呵，真可爱。当然，这也要归功于Oblivionis的信息素和她刚才与睦的亲吻。

虽说女孩竟能拥有这般尺寸的阳具着实令人惊讶，不过嘛，考虑到这还取决于目标的魔力储备……真不愧是“勇者小队中对战争贡献最大的魔法师”，果然名不虚传。

“我、我不是在说这个——！”Oblivionis只是慵懒地轻哼，指尖从铃口刮取前液，借着滑腻液体抚弄龟头。她将黏液涂抹在柱身，从根部到顶端缓缓按摩。身下的人类难耐地挺腰，恶魔的嘴角随之浮起戏谑的弧度。此刻只有睦在失控地扭动，肉体渴求着更多欢愉直到——

“喂，只有你自己高潮的话也太狡猾吧？”

——Oblivionis骤然停手，轻易碾碎了对方濒临巅峰的渴望。

看着睦张嘴呆望着她的模样，Oblivionis嗤笑出声：“你也该让我爽一下。光是你自己享受可太不公平了，不是吗？”

不等回应，她便将人类的手按向自己早已湿润的腿间，对方的手指僵硬得像石头一样，Oblivionis轻叹一声，问道：“你从来没碰过自己吗？”睦慌乱地摇头。果然。不愧是受女神眷顾的纯洁之人。

“你得先做好扩张，”Oblivionis引导着，“用手指轻轻按摩外阴……对，就这样。”接着，一根手指犹豫着摩擦起她的阴唇，轻轻地点触着，仿佛生怕弄疼她。

“可以再大胆一点，”Oblivionis轻笑， “往上找找……有个硬硬的凸起，那是我的阴蒂——啊，对！”人类的手指探向她坚挺的阴蒂，反复轻叩，指尖画圈打转后又轻轻一推，激得她喉间溢出喘息。啊，Oblivionis真是个好老师呢？

“停……啊，该正式做准备了”，Oblivionis喘息着指示，“感受到这些湿润了吗？用手指拨开我的阴唇，慢慢插进去。”但睦没有照做，反而忧心忡忡地看着她：“会弄疼你吗？”

Oblivionis嗤笑一声：“一两根手指伤不到恶魔的，傻瓜。”

可对方依然忧心忡忡。

这人类究竟是蠢到什么地步？居然为恶魔操心。她明明知道物理攻击对恶魔无效，更何况是魅魔与梦魔的性交行为。

"前戏很重要，但我已经够湿了，没问题的。”Oblivionis补充道。幸好，这番话让对方的眉头舒展了些。

“很好……就这样。”其实睦不必这么做，因为Oblivionis早已分泌出大量爱液。但准备得充分一点总没错。

“现在试着感受内壁……慢慢插进——啊，对，就这样，很好。”她的指令又被中断，因为睦的正用两根手指顺从指令，沿着内壁轻柔按压。

“好温暖。”睦轻声呢喃。说实话，这模样倒有些可爱，而她下方的动作变得迟缓，正缓缓调整着节奏。

“呜——！”当指尖擦过某个敏感点时，Oblivionis忍不住蜷起身子。

“祥……？弄疼你了吗？抱歉。”

“很……舒服，那是G点。每个人位置不同，我的就在那里。”Oblivionis喘息着解释，睦只是懵懂地点点头。

“感觉棒极了。”Oblivionis说，“继续碰那里……我很喜欢，记牢了，知道吗？多碰那里。”她指示着，“听见了吗，睦？每次你动的时候，我的小穴就会紧紧裹上去吮吸，它们在说想要你，听不见吗？”Oblivionis在睦耳畔低语，看着睦脸颊染上绯红，她咯咯地笑出声。嗯，是时候进入正题了。

“啊——！”

她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这次睦精准地戳中了她的弱点，时而用力戳刺，时而轻柔按摩。啊，啊！Oblivionis的下体被手指激烈地抽插着，连她自己都能听见那湿透的水声。

“够、够了，睦——！”

“可是，不充分扩张的话，你会痛的，所……”

“不、不——！”Oblivionis伏在人类身上摇头。要是在这个时候高潮就完了！平时她可不在乎高潮多少次。但若在魔力匮乏时高潮，会……！

她迅速用尾巴缠住睦的手腕，彻底限制了她的动作。

“不是叫你别乱动吗？”Oblivionis低吼道，睦顿时垂头丧气，点点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好吧。”Oblivionis吐出一口气，“作为处子，你的表现还不赖”

但愿她颤抖的呼吸不会出卖睦刚才差点让她提前高潮的事实。若是因高潮耗尽魔力，后果不堪设想——她将无法维持幻象、区域防御术和这根新生的魔力阳具。这个人类甚至可能恢复神智，用利刃刺穿她的胸膛，或是吟唱圣光咒语，她为这次行动精心筹备的一切都会泡汤。

“继续。”她调整好呼吸，说道。

她将性器抵住湿润的入口，缓缓沉腰，试着纳入睦的尺寸。当性器终于整根没入体内时，两人同时发出餍足的呻吟。睦的性器在她体内完美嵌合，甚至能感受到它在温软肉壁的淫靡按摩下微微搏动。

“感觉如何？”Oblivionis故意发问，但其实根本不用问。蜷缩在她身下的人类那扭动的腰肢早已昭示一切。但戏弄睦永远乐趣无穷，不管是她笨拙打结的舌头、绯色浸染的端庄面容，还是强装镇定的紊乱呼吸。

“……好。”

“没听清，喂，好好说话！”Oblivionis佯装惊讶。其实她听得一清二楚，但世上哪有不撒谎的恶魔？

“我……我喜欢。”看吧？这就是为何戏弄睦永远乐趣无穷。

“喜欢哪种，这样？”Oblivionis总爱捕捉这种表情。那些道貌岸然之人的温和神情在欢愉面前崩塌殆尽的样子，是如此可爱又可悲。这般景象Oblivionis永远看不够。当然，神父也不例外，是她迄今观摩过的里最钟爱的。此刻神父素日淡漠的面容被情欲浸染的模样，简直美得令人心醉。

“还是这样？”Oblivionis绞紧肉壁。

“啊——！”

“或者……这样？”Oblivionis扭动着腰肢，将硬热的性器狠狠撞入体内，用娴熟的技巧榨取着那根勃发的肉棒。

“呜呜……！”

“哼哼，如何，你最喜欢哪种？”她再次发问，耐心地等待着回应。给她十秒钟够久了吧？Oblivionis最爱这样折磨人。人类的反应从不会让她失望。

“告诉我，睦。不说清楚的话，我可没法让你尽兴哦？” 她在耳畔呢喃，带着情欲的吐息游走在耳廓与颈间，不时留下轻咬。

“全部……你的一切，我都喜欢，祥……！”睦啜泣着。可怜的女孩，竟被恶魔玩弄成这般模样。要怪就怪命运让你遇上了Oblivionis这般残酷的存在。

想到这里，Oblivionis再度动作起来。至少她还算仁慈，没在羞辱后任其独自蠕动寻欢。她太仁慈了，此刻她正卖力地上下起伏，将那份恰到好处的充实感送至深处。

睦的性器插在里面的感觉太棒了，轻易地触及深处，撑开每一处褶皱。简直完美，完美得Oblivionis不住地漏出呻吟——管他呢。在肉体碰撞的黏腻声响和泥泞交合处不断传来的水声中，睦拼命克制射精欲望喘息着。

她们的身体真是天作之合，哈啊。

“你的手还闲着呢，睦，想怎么碰我都可以哦？”她刚调侃完，正当她以为睦需要再补一课如何爱抚他人时，睦就急切地捧住她丰满的双乳揉捏起来。哈，原来早就觊觎已久了吗？

说真的，Oblivionis找到了完美的祭品。

“腰也可以动，睦。啊啊，别光让我动。”Oblivionis指导着，而睦完美地遵从指令。

不，是完美的猎物。

“啊，不是那里……再往——！啊，对就是这里……再深一点！啊！顶到了！”

或许闲暇时，Oblivionis会常回来享用美餐。

“用力——！睦、腰再用点力！”

如此珍馐，她绝不会错过。

睦的指甲深深嵌入Oblivionis的肌肤，双手紧扣着她的腰肢。这次她彻底摆动胯部，用尽全力将Oblivionis向高潮顶去。粗野又毫无章法的动作纯粹受原始欲望驱使，痛感与快意交织成Oblivionis最沉醉的乐章。

这般美味，她绝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常人或许会痛得尖叫，但Oblivionis不会。幸而她是魅魔，性交是她的天性。她能感受到睦正在用性器重塑她内部的形状，仿佛两人都坚信唯有将彼此身躯熔铸成最契合的形态才能达到极乐之境。

“祥……！我……我感觉好奇怪……！有什么……！”

大坝终于崩塌，倾泻而出。不知是她们谁先高潮的，可能是同时，可能是Oblivionis先，也可能是睦。但谁还在乎这个？反正一切都美妙至极。当睦的滚烫浓精灌满体内，当枯竭的魔法回路重新充盈能量，当血管与神经窜过细微电流——啊，这滋味太过美妙，美妙得令人战栗。

现在她暂时不必为魔力枯竭发愁了。Oblivionis问道：“初体验感觉如何？”

“很……很好。”睦喘着粗气回答，她仍在高潮的余韵中，回味方才席卷全身的快感，“太棒了。”她的双手颤抖不已。这反应让Oblivionis的虚荣心空前地满足。

“那要不要换位置？”Oblivionis提议道。既然睦已尝过拥有阳具的快感，她可能也想试试自己那里被进入的滋味。不论是手指爱抚、用舌头舔舐，还是让魔法阳具进入体内，Oblivionis都可以做到，她自然手段丰富——毕竟她这个魅魔可不是白当的。尽管选择吧，反正缰绳仍握在Oblivionis手中。放马过来哀求吧，反正今夜她心情好，就纵容这人类一回，她偶尔也会从善如流。

“可是祥，你更喜欢这样吧？”这个问题让Oblivionis困惑地眨了眨眼。

“是……”Oblivionis声音渐弱，“这样更容易获取食物。”她低头看着腹部的淫纹——那抹印记不再如先前般黯淡，昭示着睦在她体内释放的精液正充盈着她的魔力。

“既然你喜欢这样，那就继续吧。”睦平静地回答。

“嗯？不想试试新花样？或者体验下我的感受？”Oblivionis难得主动提议。呃，说真的，Oblivionis从不会给别人第二次机会，她只是对这个可笑的人类格外宽容罢了。

睦默默摇头：“我只想让你舒服。所以，就按你喜欢的来吧。”

这番话再度引得Oblivionis发笑。说到底，这女孩不是爱祥子爱得发痴，就是缺乏想象力到不知如何索求。或许两者皆是。

“不过，如果可以赐教的话……”睦开口道，“哪种姿势最让你舒服？”

从未有谁问过这类问题。Oblivionis、显然从未思考过。她确实钟爱几种体位。骑乘位总能让她俯视猎物在她身下哀怨地扭动颤抖，每次都令她爽到脊背发凉。传统传教士位也不错，虽然对她来说平淡了点，却适合深吻猎物，看着对方喘不过气、可怜兮兮的样子总是很有趣。口交令人愉悦，无论是否69式都不错，她享受阴户被舔舐的滋味，像女主人驯养舔弄私处的小狗。

嗯，究竟哪个才是她的最爱？哪种姿势能登顶她的心仪榜单？

“那……试试这个？我把你压在身下的姿势？听……听村民说的……”睦轻咳一声，“后，后入式？他们说很舒服。”

啊，基础却美妙的姿势。虽看不清猎物的面容，却能感受到肉棒比平时更深入的体验，有时甚至会顶到宫口，很舒服。听着她们喘息着拼命操她直至昏厥的声音也令人兴奋，就像发情野狗拼命取悦主人似的。

“哦，学会主动了？”Oblivionis点头表示赞同，“不错，总算不是迷途羔羊了。” 虽非她最爱的姿势，但此刻她格外开恩。睦应该跪下，感恩戴德地舔舐她的足尖，感谢Oblivionis慷慨的恩赐。不过这可以稍后再办。眼下有更迫切的爱要做——光是想到这个，她的腿心便已湿透滴落。

Oblivionis从睦身上起身，随即调整至指定姿势。对尊贵的Oblivionis而言，四肢着地确实羞耻，但此刻她愿意屈尊降贵，姑且容许如此。最后她甚至用手指掰开湿漉的阴唇，邀请睦进入。呵呵，她分明听见了睦吞咽口水的声音。

“祥，你真美。”睦赞叹道。哼，这还用说！

“这还用……啊——！”

话音未落，睦的性器猛然贯穿了她的身体。

"抱歉，刚才说什么？”她竟还若无其事地追问。天啊。Oblivionis感觉自己几乎被撕裂成两半。粗长的肉棒将她彻底填满。难道比之前更大了吗？这不可能。但以这个姿势进入，确实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她再次庆幸自己是个魅魔。

“继续……”这是她唯一能组织的话语。痛楚中夹杂着极致的快感，远比过去一年里任何对象都要酣畅淋漓。当睦长满薄茧的手指扣住她的腰际，抽出后又以更凶猛的力道撞入时，Oblivionis泄出了绵长的呻吟。

“很舒服吧，祥。”睦突然俯身在她耳畔低语，惹得恶魔欢愉地战栗。

“这——”喘息再次哽在喉间，龟头碾过子宫口的触感让她语不成调。为什么这人类能如此游刃有余？

“你喜欢哪种，祥？”睦缓缓抽离性器，在Oblivionis下身袭来空虚的瞬间，又整根没入。再次撞上宫口的瞬间，Oblivionis几乎眼前发白。

“啊——！”

“还是这样？”这次她不再粗暴抽插，而是带着探寻意味的顶弄——

“咿呀——！”最敏感的G点被猝然击中，Oblivionis顿时软了腰肢，全靠最后力气维持姿势。

"选哪个？”那该死的人类竟还在问，仿佛在嘲弄Oblivionis！

“随便！”

“真的？太好了。”虽然看不见表情，但她能想象睦正露出曾被夸奖过的腼腆微笑。

“那就两种一起，可以吗？”睦说着，随即所有——字面意义上的所有——压了上去，绝顶的快感如潮水般吞骤然吞没Oblivionis，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啊啊，好痛。当睦尽数撞上Oblivionis的敏感点时，她终于发出带着哭腔的哀鸣。

“好紧啊，祥。”在魅魔第二次高潮时，睦满足地喟叹着，感受着壁肉痉挛般收缩，紧紧包裹着自己的性器。Oblivionis虚软地瘫伏着。所幸，睦也很快高潮了，温热的魔力和液体再度充盈子宫——，否则，她恐怕会因魔法枯竭而陷入肉体虚弱的状态。

Oblivionis喘息着平复呼吸。快感余韵尚未消退，但应当无碍。只是……太出乎意料了。她竟在最擅长的领域被人类压制——呃啊！！

“祥，我可以随意触碰你，对吧？”Oblivionis猛地将脸从祭坛边转开，瞪着竟敢徒手抓住她尾巴的睦！

“我很好奇这个。”睦像在汇报似的平静说道。这性格真是惹人烦！！Oblivionis差点忘了这回事！还没等她回答，带着薄茧的纤细手指已再度抚上她的尾巴。

“不准碰——！啊——！”

“你说过可以的。”睦平静回应，指尖却若有似无地搔刮着最敏感的尾尖。

“我说过想让你舒服”，修剪整齐的指甲划过骨节分明的尾椎，"你明明答应了。"她双指夹住尾巴轻轻一扯。

“我——”Oblivionis闷哼出声，浑身酥软地试图瞪视这放肆的人类，却毫无作用！

“我想让你尽兴，祥。”睦的轻语混着其他话语飘进耳膜，但Oblivionis已经难以分辨了。感官尽数麻痹，她只能在睦瘦小的身躯压制下无助地呻吟着，任由对方将自己按在祭坛上。

梦魔与魅魔的尾巴过于敏感，向来是唯有亲密伴侣才能触碰的私密领域，而这个，这个愚蠢的人类——！

“啊，你明明很享受呢？里面咬得那么紧。”

果然还是那么傲慢！愚蠢！笨蛋！白痴！

“祥，你发现了吗？明明嘴上拒绝，尾巴却缠上了我的手臂呢。”

Oblivionis无暇反驳这戏谑，快感如电流般窜遍全身。随着喉间溢出最后一声淫靡呻吟，她颤抖着达到高潮，浊液溅上睦的小腹，顺着腿根滴落，最终在石地上积成小小水洼。

“喜欢吗？”

天杀的，该死的混账东西，愚蠢透顶！怎敢在让她失态后还摆出这副求表扬的姿态？睦将发顶轻蹭着她的颈窝，像只等待表扬的小狗。

“很好。”这就是她的回答。Oblivionis无法分辨自己更憎恶哪一点——是她永远无法拒绝酣畅的性爱的本能，还是即便遭受如此对待也无法真正憎恶这个人类的事实。不过，性爱永远美好，她向来乐于沉溺。这是镌刻在血脉中的天性。暂且原谅睦这一次，待会定要夺回主导，让这人类好好地跪地求饶。

“祥。”睦轻声呼唤，指尖温柔抚过她的背脊，最后停留在翅膀根部

“对魅魔的器官这么感兴趣？”Oblivionis问道，而睦只是发出含糊地应了一声。她的手指顺着翼骨曲线游走，偶尔轻压试探反应，惹得恶魔发笑——与尾巴不同，大多数魅魔的翅膀并非敏感弱点，虽然个体差异也未可知。

“你要走了吗？”睦的按摩手法很娴熟，或许因她常为村民疗伤，她早已习惯为伤者按摩，让魔法能量充分渗透至创伤部位。她的拇指在翅尖画着圈，又好奇地沿着翼骨脉络游移。

“要是你那么想念我，我偶尔来探望倒也无妨。”Oblivionis轻笑出声自觉对这人类已是格外宽容。睦该感激涕零，全心侍奉Oblivionis，彻底忘却她那愚蠢的女神。

“所以，你要用这双翅膀飞走吗？”

问题就在这里。不等Oblivionis理解这句疑问的深意，也未及思索答案之际，一声凄厉惨叫撕裂了她的喉咙。那尖锐刺耳的嘶鸣刮擦着声带，如此高亢而失态，与她恶魔的威仪格格不入。Oblivionis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黑色的鲜血溅满了木质祭坛。那痛楚，她甚至无法形容，剧痛到无法言说。她只能疯狂吟诵再生咒文，试图再生那些剧痛的肢体。恶魔虽不能使用治愈魔法，但可以使用再生魔法。因此无论伤势多重、肢体断裂，只要魔法能量充足，它们总能完美复原。

发生什么了？

好痛。痛得她除了灼烧感和体内某处被撕裂的剧痛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任何东西。背后。背后。对，就是背后。Oblivionis将视线从祭坛上移开，艰难扭头望去。

“很痛吗？抱歉，本想做得更利落些。”

睦站在血泊中，平静嗓音宛如一池静水，与惨烈场景形成骇人对比。那张圣洁面容溅满黑色血点，纤细的手指被漆黑的血液浸染——那是恶魔的颜色，恶魔的血液。她的。Oblivionis的血液。该死的，Oblivionis的。

Oblivionis对着人类低吼，但睦毫无动摇。她的凝视始终如一，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撼动分毫。这般嚣张的眼神！Oblivionis当即召唤出空中长矛，欲刺穿人类的胸膛，却被金色屏障弹开。

“你在搞什么名堂，人类！？”

Oblivionis怒吼，人类的表情却依旧如故。

“下次会更温柔些。”

人类全然无视Oblivionis的攻击——无论是魔法、咒骂、质问，还是所有该死的招数！这女人甚至用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早就在盘算等自己重新长出翅膀后要做什么！Oblivionis猛地将人类踹开，急迫地拉开距离。

至少她本打算这么做。

可突然间，但有什么东西箍住了她的脖颈与四肢，强行将她定在原地。锁链朝着各个方向拉扯，只为让她无处遁形，在这卑微信徒面前彻底赤裸！所有这些该死的锁链与镣铐都源自人类——更确切地说，是从她掌心迸发而出。Oblivionis再清楚不过，这该死的术法在战争期间囚禁了无数同胞！

“经文记载，治愈术对恶魔无效，但你们能用再生魔法重塑身体，毕竟本质是精神体。”神如背诵经文一般平静地道出恶魔的核心机密。

Oblivionis惊恐地盯着那人类。她怎么可能这么了解恶魔！？

仿佛洞悉了她的思绪，那个该死的女人继续说道：“我曾参与相关研究。恶魔与魔鬼本质相近。国王命我开发针对魔族的武器——”

“我爱你。”她突然真挚地告白。

诡谲又充满嘲弄，仿佛她刚才并未残忍地将Oblivionis锁链缚住，又亲手撕裂她的羽翼。

Oblivionis啐道：“你究竟在想什么！”

“你要去找别人了吧。”这不是疑问，而是在确认。

“不……就算不为别人，我也不能再放你离开。”

她的语气柔软下来，字里行间唯有爱意，深沉的爱意，仅此而已，“可与此同时，我又无法下定决心杀你。”

“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魔法将你束缚在此。”神父伸手轻抚Oblivionis的发丝，将一缕发梢捻至唇边。这动作饱含爱意，而正是这份爱意令恶魔的心脏剧烈震颤。

“你疯了吗！”恶魔咆哮着试图拉开距离，却徒劳无功。

“你以为女神不会因你这般行径而谴责你吗！”但睦只是摇了摇头。拒绝杀死她。甚至拒绝回归现实。

“我以为神父都该秉持正义，”Oblivionis嘶声道，“而不是像这样玩弄猎物！！！”

是啊。那些人正经得要命，又爱管闲事。总是一板一眼地遵守无趣的规则，以善的名义让生活比必要时更痛苦。他们本该是死守规矩的蠢货，愚蠢地遵循规则从不质疑！更别说违背了！

出乎意料的是，睦轻笑出声：“正如你所言，你或许是女神赐予我的礼物”

她俯身凑近，声音低沉如呢喃：“所以我会好好照顾你。”Oblivionis浑身战栗，只因那女子的指尖正沿着她的肌肤缓缓划过一道刻意留情的轨迹。

“不必担心，”睦轻声说。

“这里将成为你专属的地狱——”她指尖轻触Oblivionis的胸口。

“——也是你的归宿。”她的手停在Oblivionis腹部的魅魔纹身上方，轻触的力道引得魅魔不由自主地呻吟。

“你、你是——”

神父？不，Oblivionis绝不可能称这种人作神父。

人类，但绝非人类绝对做不到能——

“若这是女神的馈赠，”睦低语着，气息拂过Oblivionis的肩颈，“我愿永世低吟感恩。”

唇瓣灼热地贴上她的颈项，“但若是她赐予我的试炼——”

"——我愿忏悔直至生命尽头。"

睦。

“若折断羽翼能留住你，我不介意反复为之。”她金瞳闪烁着千般扭曲的情绪，令人无从辨明。

唯有如此才能形容这般女子——在拽动锁链令恶魔战栗的同时，依然展露着圣洁微笑。

“Domine misere mei（主啊，请宽恕我）”

0. 原罪

若叶睦依然清晰记得青梅竹马死去的那天——她怎可能忘记？毕竟是她最先发现了祥子的尸体。记忆至今鲜明：童年玩伴的身体比积雪更寒冷，额际凝固的暗红血迹，那条睦每夜熬夜织就、祥子发誓绝不弄脏的浅蓝围巾，如今浸透了主人的鲜血。

（如果当时没有玩捉迷藏就好了）

睦尖叫着求救——或许并没有？人们总说她嗓音细弱。但那一刻，她确实拼尽全力呼救。大人们说冬天不该在户外睡着，所以她试着摇醒祥子。于是睦不断呼唤挚友的名字，次数多到数不清。她拼命想将祥子背回村庄。

（如果我再强壮些，或许就能救回祥子）

她记得瑞穗阿姨和清告叔叔那夜哭得撕心裂肺。久病的瑞穗阿姨总是带着微笑，那晚却脆弱得像张薄纸。不到一周后，她在睡梦中离世，医师说是悲痛加速了她的死亡。而清告叔叔在一个月后自焚于家中，整个丰川家就此消失无踪。挚友留在这世上的，只剩睦脑海中的记忆与心口的空洞。

（如果当时能安慰阿姨和叔叔，或许结局会不同）

战争爆发后，父母带着睦前往王都。迁徙之路堪称惨烈——她目睹慈祥的老夫妇倒在半路，善良的大叔被饿狼分食，美丽的姐姐被土匪掳走再无音讯。当睦一家奇迹般抵达王都时，她已感受不到任何情绪，连微笑都变得奢侈。不，是她彻底失去了感知能力。

（若当时死去的是我，大家或许都能幸福）

在父母强迫下进行的魔法资质测试中，众人惊叹睦拥有罕见的神圣属性——这对战争至关重要。父母欢天喜地将她送进教堂，据说因此获得了在王都安稳生活的资金。

睦不理解祈祷的意义，但人们总夸她祷告姿态优美。她流畅背诵经文，被赞为女神最虔诚的信徒。她也不懂同学为何抱怨食物，于她而言一切皆如嚼蜡。

（但若表演能令他人欢欣，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被选为勇者小队魔法师时，那个笑容灿烂的男孩说看中了她的潜力。睦只是点头——毕竟她是年级第一。随队讨伐魔王的日子里，人们常说时光飞逝，但春夏秋冬于她毫无分别。

她不理解人们为何感谢救命之恩，不懂旁人为何窃议她面对魔物时从不眨眼，更不明白"模范神父"的盛名从何而起。当队友因她漠视情感而愤怒时，睦依然困惑，但既被要求表现，她便配合演出。

魔王覆灭后，她在深夜离开了王都。既然教义要求庇护弱者，那么受战火摧残的村庄或许需要她——毕竟除此之外，她找不到存活的意义。

（纵然我不知为何而活，但若对他人有益，何乐不为？）

直到暴风雪中，那个与童年挚友容貌重叠的少女出现——像极了女神因她虔诚而赐下的天使。

可惜尾巴与双角昭示了真相：这是只恶魔。

"主啊，请宽恕我。"睦轻语着，将魔鬼拥入怀中。

***

设定补充：

"Domine misere mei"意为"主啊，请宽恕/怜悯我"

"Peccatum Originale"指原罪，此处象征睦因祥子之死陷入绝望的初始之罪

魔鬼与恶魔设定区别：魔鬼来自地狱，恶魔属于种族

地狱管理层选派Oblivionis不仅因她是杰出魔鬼，更因他们清楚睦对其容貌存在情感软肋——魅魔的能力效果总与目标偏好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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